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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残疾大佬的冲喜新娘-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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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知还从来没有想到有一天竟然会从陆重渊的口中听到这样的话。
明明以前还跟个闷葫芦似的,三棍子都打不出一句话来,有时候你说半天,他也只是点弹头,嗯一声可这阵子,他就跟被什么人夺舍了似的。
说的话多了,脸上的笑也多了。
现在竟然还会,还会花言巧语了,夫人他倒是说得一点都不别扭,仿佛已经历练过很多次似的。
她的脸比刚才还要红,就连耳朵也烫得厉害。
小手握着他的袖子,想说他几句,让他不要总是这样勾她,可在陆重渊这样的注视下,她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不仅说不出来,她还很想笑,特别特别开心的那种笑明明想克制的,但嘴角的弧度就是忍不住弯了起来。
就算压下去,没过多久,又忍不住扬起来。
眼里的笑也漾得越来越开,藏也藏不住。
不知道过了多久。
萧知终于能够压制这些情绪了,她听着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跳声,突然揪着陆重渊的袖子,小声说道:“你以后不许这样看我。”
“为什么?”陆重渊皱着眉,有些不高兴。
“就是不许。”
萧知觉得自己现在仿佛变成了一个小孩,还是那种从小被人宠着捧着长大的那种,娇气的不行,尤其是在陆重渊的面前,她总是无意识的变得爱撒娇。
既想让他看她,又不想让他看她。
矛盾的不行。
她喜欢被陆重渊看着时的感觉。
但又怕出糗。
他看得这样全神贯注,弄得她连一点心思都没有了。
她可不想在陆重渊这样灼热的视线下,闹出什么丑态,现在屋子里没人还好,要是庆俞、如意、喜鹊他们在,那她肯定丢脸死了。
她才不要这样丢脸呢。
萧知伸手揪住他的脸,一边脸颊两根手指这种,小脸虎虎的,腮帮子也跟着鼓着,娇声说道:“你听到没有呀?不许再这样偷看我了,知道了吗?”
她才多大的劲道?
就跟抓痒似的,陆重渊一点都不觉得疼,他就靠坐在轮椅上,任由她闹着。
听。
自然是听到了的。
但让他不看她,怎么可能?
做不到。
刚想张口拒绝,但看着她这幅娇态,还有眼尾的桃花色,陆重渊喉间的话一顿,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然后缓缓往下移,最后落在她的红唇上。
粉粉嫩嫩。
明明什么口脂都没擦,却好看的不行。
陆重渊想起那几次的浅尝辄止,还只是脸颊和额头,心下一动,他搭在她腰肢上的手也稍稍收紧了一些,须臾,他开口,“你想让我不看你也行。”
“但是”
话音未落,怀中人疑声问道:“但是什么?”
陆重渊朝她凑近了一些,附在她的耳边,说道:“你得每天都亲我一口。”
眼见怀中人的脸越来越红,他感觉喉间的那股难耐越来越严重了,轻轻咬了下她的耳朵,似是打商量似的,又同她说道:“你要是不同意,我就还这样看你。”
堂堂五军大都督,现在就跟个无赖似的。
萧知总觉得这话有些不对劲,但可能沉迷爱情里的女人,智商总是不高的,她知道陆重渊的性子,他给了她选择,那么必然只能从这两个选项里选择。
相比一天到晚被他这样盯着看。
好像还是亲一口来得更划算,反正她也不是第一次亲他了。
所以萧知这样想了一会,就悄悄松开掐着他脸颊的手,抬起眼帘,像是怕人反悔似的,抿着唇,又悄声问了一句:“我若是亲了你,你真的不再这样看我了?”
陆重渊坦然点头。
他脸上一丝多余的表情都没有,心下却又是好笑又是无奈。
他这个傻姑娘啊,明明看起来又精明又能干,处理起一些事的时候,比他还要冷静,怎么有时候竟能糊涂成这样?明明这两个选项都是她吃亏,竟还觉得自己得了便宜似的还真是可爱的不行。
“那”
萧知抿抿唇,也没再犹豫,凑近他,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口,“吧嗒”一声,十分响亮。
亲完。
倒还知道害羞。
她脸红红的,比四月天里的桃花还要红,亲完就连忙挣脱了陆重渊的怀抱,站得远远的,看着人,还能听出声音里有些颤音,“呐,说好了,你,你不许再看我了。”要不然再送来多少名贵的花,都得被她折腾死,真是糟蹋。
虽然没有如愿以偿亲到她的小嘴,但陆重渊还是很满意的。
不着急。
反正每天都有,总有一天能让他如愿以偿的,便也没再多说什么,由她去了,他重新看起书,这一次倒是认真了许多。
看了一会,刚想吩咐庆俞让人送点吃的进来,免得待会小丫头饿了,但还没出声,外头就传来一句,“五爷,夫人,京兆衙门的人来了。”
只这一句。
屋子里的两人便都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还是萧知先开了口:“京兆衙门?可是上次遇刺的事有结果了?”这事一直藏在她心里,虽然陆重渊一直和她说,跟她没关系,但她就是放不下。
现在知道有结果了,她哪里还待得住?忙放下手中的剪子,握住陆重渊的手,焦声道:“五爷,我们去看看吧。”
事情早就安排好了,一切也都按着他的计划在进行。
陆重渊自然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握着她的手,点头应道:“好,我们去看看。”——
作者有话要说:
冷冷的狗粮在我脸上胡乱的拍。
我挥挥手,说,我不想再吃了,我真的不想再吃了!
难道我作为一条单身狗就活该被我的男女主这样折辱吗?!!没有天理!
明,明天见(尔康手)(今天是被狗粮塞饱了桃发发)
第94章
正院。
等萧知和陆重渊到的时候, 陆家其余人等都已经到齐了。
眼见两人进来, 刚才还在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幕后真凶究竟是谁”的一处地方,显而易见的安静了下来。
众人默不作声的朝陆重渊和萧知看去,接触到某位冷面看过来的视线时, 又立马收回视线, 喝茶的喝茶, 低头的低头,非常同步。
唯有徐钦起身朝陆重渊拱手一礼, 十分恭敬得朝人问了一个安, 喊道:“陆都督。”
陆重渊可有可无的应了一声, 也没看人, 由萧知推着他入了座。
两人入座后,又各自见完礼。
其实也都是陆重渊和萧知两人坐着受陆家小辈的礼数。
他们两人,陆重渊向来是不把礼仪规矩放在眼里的,别说让他请安了,恐怕就是让他说句话都很难, 至于萧知, 自从她知晓父母的事以及陆承策的行事后, 便没打算同陆家人好好相处。
有时候想到了,行个礼,问个安,若是懒怠疲乏, 便连说话都不愿。
旁人有意见吗?自然是有的。
但他们敢说吗?
若是只有一个萧知, 自然是敢的, 可偏偏有个护犊(萧)子(知)跟什么似的陆重渊,敢跟他叫板,他们哪里有这个胆量?
因此陆家众人纵然再不高兴,也只能咽下这口气。
其实真的咽不下这口气的也就王氏和李氏罢了,这两人对萧知成见最深,可今天很明显李氏不在状态,自打进了这个屋子,从坐在那把椅子上开始,她整个人就恍恍惚惚的,有个风吹草动就一惊一乍,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端坐在罗汉床上的陆老夫人眼见底下了事,目光却还是没能从陆重渊的身上收回,就连先前捻着佛珠的手也跟着停了下来。
自从陆重渊进来后,她这一颗心便都落在了陆重渊的身上,目光上下打量一番,眼见陆重渊的额头上还有细小的伤痕时,便心疼不已。
她很想问问他,身体怎么样了?还有哪里受伤?
但想到陆重渊的脾性,陆老夫人唯恐在外人面前丢了脸面,还是生生忍住了,转过头朝徐钦说道:“徐大人,现在人都齐了,你可以说了。”
既然人都到齐了。
徐钦自然也就没什么好耽搁的了。
左右他就是一个外人,查出来的那个东西,与他也是无碍的。
因此他在应了一声之后,便同众人说道:“这两日,我和陆指挥先后盘问了几个杀手,又去他们的老巢看了一眼,终于让我们找到了证据。”
说这话的时候。
徐钦余光不动声色地朝陆崇越的方向看了一眼,见他面容看起来虽然平静,双手却紧握成拳,倒是坐在他身边的那个妇人面色苍白,整个人看起来也有些坐立不安。
想到自己查到的那些东西。
他就不禁对这母子两人起了厌恶之心。
他知道很多世家都有争权夺位的事,兄弟阋墙的事也有不少但像这种侄子买凶杀自己亲叔叔的事,他还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昨日和陆指挥查到证据的时候,他都不敢相信。
后来还是陆指挥诉说了陆家以前的一桩事,他才知道这对叔侄竟然有这样的过节。
但有过节是一回事,买。凶。杀。人。可又是另一回事了。
更何况当初若不是这位二少爷行事不妥,陆都督又怎么可能会这样惩戒他?自己行事不端,竟还心生怨愤,实在是令人不齿。
越想。
徐钦心里对陆崇越的厌恶便越深。
余后的话,自然也就变得越发冷冰冰了。
“据那些黑衣人所说,当初是一位戴着面具的年轻男子找到了他们,以一万两纹银让他们杀两个人”
年轻男子,一万两。
这两个关键词一出来,屋子里变得更加安静了,底下众人不曾说话,唯有陆老夫人沉着一张脸,道:“那个人究竟是谁!”
徐钦并未直接说明,只是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
而后在陆崇越和李氏不敢置信的目光下,冷声说道:“这块玉佩就是我们从那些黑衣人的老巢之中找到的。”
“这块玉佩”陆老夫人年迈眼花,瞧见这块玉佩的时候,虽觉得有些眼熟,但因为隔得太远,并未看清。
她刚想让平儿拿过来,仔细看一回。
但还没有出口,李氏那厢已经抑制不住,起身喊道:“这,这不是真的!”
李氏从知道陆崇越行出那桩事之后就一直担惊受怕,吃不好睡不好,大脑一直处于很紧张的状态,虽然崇越跟她再三保证不会有人知晓是他做的,但她就是不放心,生怕他们查出什么证据。
毕竟除了京兆衙门的人,还有一个陆承策在。
陆承策是什么人?十五岁入锦衣卫,一直是天子的左膀右臂,但凡他经手的案子向来没有查不到的。
惴惴不安了一天一夜。
刚才收到陆老夫人吩咐,来到正院,看到徐钦,她那种不安更是升到了极致,就算坐着,从头到脚也是发麻的。
现在
看到这块玉佩,她哪里还坐得住?
这块玉佩可是崇越从小带到大的,陆家几个小辈一人一块,现在被人这么堂而皇之的拿出来,还指明是幕后真凶所有。
他不是说没有问题吗?
他不是说不会有人知道的吗?
现在——
现在怎么办!
李氏整个人都慌得不行,她甚至想直接从徐钦手里把玉佩抢过来毁了,但终究为时已晚,因为徐钦的那句话,因为她突然起身的尖叫,所有人都把注意力放在了那块玉佩上面。
离得最近的便是陆宝棠。
她的眼睛圆睁,疑惑道:“这,这不是二哥的玉佩吗?”
王氏这会也看清楚了那块玉佩的样子,她很快就联想到今天李氏和以往的不同,她道是什么缘故,原来这事竟然是这对母子做的!
心下免不得要骂两人一声“蠢”。
花了这么多银子,竟然还杀不掉两个人。
真是没用!
要是她的话
心下刚起了这个念头,王氏忙摇头晃了开去,罢了罢了,她虽然恨萧知,但也没到要杀了她的地步,何况她可没这个胆量。
屋子里的议论声越来越多。
陆家人的,丫鬟、婆子的
萧知倒是不知道那块玉佩的来历,但在听到这些议论声,看到李氏母子两人的脸色时,哪里还有不明白的?好啊,她说是谁这么狠的心肠,原来是陆崇越这个狗东西!
不是不知道陆崇越对他们两人的恨意,也不是不知道陆崇越的身体变化。
但她还真的没把这个没有担当、懦弱虚伪的男人放在眼里。
没想到就是这个混账东西,差点要了她跟陆重渊的命胸腔轻微起伏着,她的小脸也阴沉的不行,刚想起身狠狠去抽陆崇越一顿,但不等她有所动作就被陆重渊握住了手。
转头看过去。
脸上的愤慨还没有消失。
萧知压低嗓音,不满道,“你干嘛拦着我?”
早知道这个狗东西能做出这样的事,她当初就应该直接抽死他了事!
“别急。”陆重渊握着她的手,朝她露了一个安抚的笑,“而且,你也没必要为了这种人脏了自己的手。”
萧知胸口那团怒火,因为陆重渊的这番话,倒是平静了许多。
也是。
为了这种人,脏了自己的手,真没必要。
左右证据确凿。
陆崇越就是想抵也抵不掉。
稍稍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她总算是把这口气咽下去,没当场找陆崇越的麻烦了。
但她不找。
不代表其他人不会找。
陆老夫人这会已经看清那块玉佩的样子了,就如陆宝棠所说的,这的确是陆崇越的玉佩,若是她没记错,底下还刻着“端方”二字,不敢置信的目光朝李氏和陆崇越的方向看去,见两人完全是一副见了鬼似的面孔。
她气得直接拍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完。
又点名指姓,“陆崇越,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找的人?!”
可陆崇越哪里还说得出话?
他现在这幅样子跟李氏比,其实也好不到哪里去,震惊、诧异、不敢置信就连他自己也搞不明白,属于自己的玉佩怎么会出现在徐钦的手里?
“我”
他张口,想辩,却辨不出一个字。
当日他去的时候的确是丢了一块玉佩,但那块玉佩不过是普通的玉佩,寻常商铺里都能买到的玩意,所以事后他也没想过去取回可为什么,普通的玉佩竟然会变成这位玉佩?
他不明白啊。
徐钦看着这幅乱糟糟的场景,又看了一眼完全是一片失神模样的李氏母子,眉峰微皱,继而又转过头,同陆老夫人说道:“我们在老巢找到这块玉佩,也问过那几个黑衣人,他们确定这块玉佩是当日那个青衣年轻人所有。”
“后来我们又问过沿街的摊贩,发现当日陆家二公子的确有去过那边,穿得就是一身外青内白的衣裳。”
事情都说到这了。
陆崇越早就傻眼了,半句话都说不出,只能瘫软着坐在地上。
倒是李氏咬着牙,跑到陆老夫人那边磕起头,一个劲地求饶道:“母亲,母亲,您饶了崇越这一次,他,他就是小孩心性,一时想不开才会这样。”
“您饶了他这一回,就算把他关到北郊,或是关到祠堂,这辈子都不放出来也可以。”
想到陆老夫人的性子,她咬了咬牙,又道:“您知道的,这事要是传出去,外面的人会怎么看我们陆家,那我们陆家这么多年的名声可就都毁于一旦额。”
就算她再不通朝政也知道刺杀一品大官是个什么罪名,那可是死罪啊!她的崇越才十七的年纪,他怎么能死,怎么可以死?
眼见陆老夫人沉着一张脸不说话。
她想到陆重渊和萧知的性子,忙又转头朝两人磕起头,“五弟,五弟妹,算我求你们了,看在崇越还小,看在他是你们晚辈的份上,你们就放过他这一回。”
“只要你们放过他,我,我下辈子给你们做牛做马,不,我这辈子就给你们做牛做马!”
“以后你们想怎么使唤我都可以!”
“咳咳”
原先一直不说话的陆昌平,这会也一边咳嗽,一边说道:“五弟,这次是崇越糊涂,你大人有大量,就,咳,就饶恕他这一回吧。”
夫妻两人一唱一和的,一个咳得都快倒了,一个额头也快磕出血来了。
屋子里其他人都没有说话。
就连刚才还气得不行的陆老夫人,这会也沉着一张脸,没有开口,她是恨陆崇越,恨不得他去死但就如李氏所言,要是这事传出去,其他人会怎么看他们陆家?
侄子买凶杀叔叔,外头的人会怎么想?
她维护了那么多年家庭和睦的好名声,恐怕都会毁于一旦。
沉默。
僵持。
这让陆老夫人一时之间并没有开口,甚至于,她在想要不要和老五说一说,不要拿到明面上,至于私底下,他想怎么处置陆崇越都随他。
就算真的把他打杀了,也由着他去。
只要他能高兴就好了。
陆家人的这番表现,徐钦看在眼中,他也没有觉得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这些世家大族最重视的就是名声,所以在查到这些证据的时候,他没有公之于众,而是和陆指挥商量一番后,打算先问问陆家人是怎么决断?
若是公。
那他就得走正式的流程了。
若是私。
那这事就不归他管了。
不过看这情形,陆家人是打算私了了。
果然。
他这个念头刚生出,那个原本还恨不得要把幕后真凶挫骨扬灰的陆老夫人就开了口,“老五,这事要不我们还是私下处置吧”
徐钦垂了眼睑,打算挑个时间,准备告辞。
既然是私了,他这个外人再在这边,就有些不大合适了。
陆重渊听到这番话,倒是也没有觉得意外。
这么多年,他早就看清自己这个好母亲,以及这些陆家人的真面目了就如他这个母亲来说,她现在或许是真的后悔了,也是真的想弥补他。
她的心疼是真的。
她的关怀也是真的。
就连刚才对那个幕后真凶的恨意也是真的。
但是呢——
对她而言,陆家的名声始终是排在第一位的,只要为了这个家,为了那些所谓的名声,她可以枉顾那些真相,也可以不理会他喜不喜欢,高不高兴。
陆重渊的嘴角弯起一个似饥似嘲的弧度,倒也没有什么好失望的。
左右。
他也早就看透了。
刚想说话。
只是这一回,不等他开口,他身边那个安静了有一会的小丫头啊,却终于忍不住了,她板着一张脸,想也没想,直接打断陆老夫人的话,“不可能!”——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见呀。
第95章
虽然早就知道陆家人的恶心之处了——
但萧知还真是没想到, 有些人为了那些所谓的清名, 所谓的家族利益,可以做出这样违心的事!旁人也就罢了,可这位陆老夫人, 她身为陆重渊的亲生母亲, 先前还一副恨不得要把那个幕后真凶挫骨扬灰的样子。
但知晓是陆崇越所为, 又被李氏说了那么三两句话,知道会影响陆家的清名之后就立刻变了口风。
简直是令人作呕!
不是没有看到陆重渊刚才脸上流露出的那抹无所谓的讥嘲笑容, 仿佛早就猜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 所以才会一点都不觉得意外。
是受过多少委屈, 经历过多少这样的事, 他才会有这样的反应?
萧知不知道。
但想到他以前受过的苦,想到陆重渊同她说过的那些事。
年幼时没有人理睬他的喜怒哀乐,也没有人在乎他要什么,他就像是这个家里的边缘人,根本没有人关心他。
长大后因为性子寡淡, 被人冤枉嫉妒自己的长兄, 推他下水, 一顿毒打,几日罚跪,落下旧疾,即使后来查清此事与他无关, 那些冤枉他的人也不曾对他说一声抱歉。
如今
如今都有人买。凶。杀。人。了, 都有人把刀悬在他的脖子处了!这群人还在为了这些家族名声, 为了各自的利益,要他忍下这口气。
凭什么?
凭什么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
凭什么他们可以枉顾他的所思所想,所求所愿?
她不同意!
他从前受过的那些苦,吃过的那些委屈,她没能陪在他的身边,但此后她不会再让他一个人承受这些委屈,伸手握住陆重渊的手,握得紧紧的。
她才不管什么血脉相连,不管什么天伦亲常。
陆崇越既然敢做出这样的混账事,就该承担他应该承担的结果!
陆老夫人掌权这么多年,除了当初在陆老侯爷还活着的时候受过一阵子委屈,此后还真算得上是一帆风顺。
她性子要强,为人又独断专。制。
底下几个儿子惯来是听她话的,至于那几个儿媳更是不用说了。
除了在陆重渊的事情上吃过几次亏,受过一些委屈,这府中上下,还真的没人敢反驳她的意见,所以这会看到萧知出言反驳她的时候,陆老夫人首先不是生气,而是怔楞,似是没想到,可回过神后便是愤怒。
胸腔起伏着,仿佛胸中涌着一团怒火。
倘若说这话的是老五也就罢了,但这个女人算怎么回事?一个没有背景的孤女,一个不过是拿来给老五冲喜的玩意,还真把自己当一回事了?
竟然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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