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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残疾大佬的冲喜新娘-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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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这些世家子弟与家里关系密切相连,若无什么太过严重的嫌隙,怎么可能会搬出去住?
  硬的不行,她就只能来软的了。
  总之——
  怎么也不能让他们搬出去!
  要不然他们陆家在京城可真是一点脸面都没有了!
  “知丫头”
  陆老夫人缓和了语气,“我们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事不能关上门说?何况你跟老五在家里最是舒坦不过,你若是觉得以前家里让你不高兴了,那么我就在这边给你道个歉。”
  “以后你跟老五想做什么便是什么,便是你想管家,也是可以的。”
  说完,她停顿一瞬,跟着一句,“何况老五现在这幅样子,那都督府以后能不能住还不一定,你们又何必”
  原本她在那边叨叨,萧知也懒得开口。
  可听到后面这句话,她却变了脸色,细长的柳叶眉也跟着拧了起来,抿着唇,她是先看了陆重渊一眼,见他神色表情一如先前那副样子。
  心下不由自主地便是一疼。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直接打断陆老夫人的话,连母亲都没喊,淡淡称呼人,“老夫人。”
  突然被人打断了话。
  陆老夫人怔怔地,连称呼都没有反应过来,便听人说道:“您可知道当初五爷也是有想过成为您的荣耀,成为陆家的荣耀?”
  端坐在椅子上,一直不动声色的陆重渊听到这话,脸色微变,他想开口,却被萧知轻轻按住了手背。
  “什么?”
  陆老夫人却怔怔看着两人,没有反应过来。
  见她这般。
  萧知脸色越寒,声音也十分低沉,“您总觉得五爷和您离心,总觉得您都付出这么多了,为什么五爷还是这幅油盐不进的样子?”
  “您觉得您委屈极了,可您想过以前的五爷吗?”
  “那个刚学会写字就急不可待跑到您跟前,想要得您一声夸赞的孩子。”
  “那个见您夸赞兄长骑射,便不顾自己年纪,咬着牙和师父学骑射、扎马步,练得腿都抽筋了,只希望您也能像看其他兄长一样看他一眼的孩子。”
  “这些,您都记得吗?”
  陆老夫人眨了眨有些呆怔的双眼,她记得吗?自然是记得的。
  就是记得这些,她才会觉得现在的陆重渊不可理喻,那个孩子以前明明最听她的话了,她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一点犹豫都没有,现在却连一声“母亲”都不肯叫。
  她明明都这么心疼他了。
  为了他毫不犹豫把陆家的门槛全部砍掉,知道他心思重,严令府内的人小心说话,就连平日里那些家宴,知道他不喜欢也从来没逼过他。
  她对他,已经够好了。
  即便当初老大还活着的时候,她都没这么好过。
  可是为什么他还是这幅样子!
  “您是为五爷做了不少事,可同时,伤害五爷最深的,难道不正是您吗?”萧知冷着脸,看着她说道。
  陆老夫人尖声道:“我哪里伤害他了?!”
  “您说您待五爷好,可每次碰到事,但凡涉及到陆家利益的,您哪回不是让五爷受委屈?您叮嘱底下的人小心说话,可您呢,不止一次提醒五爷,你已经废了,你不再是以前的陆重渊了。”
  “陆老夫人,我很想知道,难道您的爱子之心便是朝五爷受伤的心口再戳一次又一次的刀吗?”
  “我”陆老夫人惨白着一张脸,她张口想辩,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只能呆坐在椅子上,张着口,讷讷道:“我,我不是”
  萧知叹了口气。
  却不是为她所叹,是为陆重渊,为错失他以往的岁月,让他独自一人面对那些可悲的岁月所叹,她看着陆老夫人,一字一顿地说道:“老夫人,是您亲手,砍断了他想成为您荣耀的希望。”
  “您说您爱他,心疼他。”
  “其实您更多的只是图一个心安罢了。”
  “您夜不能寐,日不能安,费尽心思想让五爷与您和好如初,不过是因为您潜意识里觉得自己做错了,您知道您错了,却觉得自己是他的母亲,觉得所有的错都能磨灭。”
  “可有些事,发生了便是发生了,不是如今嘘寒问暖便可以当做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说完这些。
  萧知便懒得再同她说话了。
  她握着陆重渊的手,问如意,“东西都收拾好了没?”
  如意忙道:“都收拾好了。”
  萧知点了点头。
  她低头看向身边坐着的陆重渊,见他神色微怔,轻轻笑了笑,“五爷,咱们回家。”
  回家?
  陆重渊转头看向萧知,见她眉目弯弯,也跟着笑了起来。
  他应道:“好。”
  只要有她的地方,便是他的家。
  两人携手离去,陆老夫人却仿佛没看见一般,她呆呆坐在椅子上,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呜咽出声——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见~


第135章 
  解决了陆老夫人。
  萧知和陆重渊自然是无人敢拦了。
  装着箱笼的一辆辆马车往外驶去的时候, 府里的丫鬟、婆子站了一大堆, 谁也不敢上前,只敢远远观望着五房在长兴侯府向来是偏居一隅的存在。
  里头伺候的那些下人平日里与他们也没怎么来往过。
  听惯了五爷的恶名,也想象过在五房伺候的那些下人受苦受难的日子, 但没想到, 真的瞧见了, 竟然会是另外一副画面。
  赵嬷嬷等人就不必说了。
  便是那些年幼的小丫鬟一个个也是一副喜上眉梢的样子,看起来大大方方, 竟是一点都不慌张。
  有同其中一些丫鬟有过来往的, 瞧见这幅样子就把人拉住偷偷问了一句, “你们怎么这么高兴?五爷那双腿, 恐怕都住不上多久的都督府,你们就不担心吗?”
  不担心这样离开侯府,日后又没有什么庇佑,受苦受难吗?
  那被人拉住的丫鬟却是一副看傻子的眼神看向他们,“你们在胡说什么啊, 五爷和夫人才不会让我们吃苦呢?再说便是没了五爷, 不还有夫人吗?”
  说完。
  便急匆匆走了。
  生怕去得晚了, 便没好日子过了。
  倒让留在府里的那些丫鬟、婆子看得莫名,想想倒也是,便是没了都督府,不还有郡主府吗?左右当初陛下也给荣安郡主赐了一个很大的府邸但问题是这些人提起五爷的时候, 怎么一点都不害怕啊?
  不是说五爷可凶了吗?
  “夫人, 人走了。”春秋站在王氏的身边, 眼睁睁看着人和马车都走远了,便低声同身旁人说道。
  “嗯。”
  王氏点了点头,脸上神色不悲不喜,竟是从未有过的平淡。
  一大清早。
  她就得到萧知和陆重渊要离府的消息了。
  刚知道的那会,她很开心,这个府里最让她坐立不安的女人终于走了,以后她再也不必担心有人会骑在她的头上了但高兴过后,又觉得没什么滋味了。
  其实萧知在家里的这一年多,也没做过什么。
  是她总是把人当成死敌一样,恨不得她丢脸、难堪风又大了些。
  王氏拢了拢身上的披风,她总觉得今年的冬天好似格外冷,眼看着再也瞧不见那些马车的身影了,她收回视线,淡淡开口,“走吧。”
  “是。”
  春柳轻轻应了一声,走过去的一路,她说道:“经此一事,恐怕又得由您管家了,也不知道四房那位知道后,是不是又该跟您闹了。”
  王氏笑笑。
  这个以前被她当做金饽饽的东西,如今早就不值一提了,倘若不是为了侯爷和无咎,谁要谁拿去便是。
  恐怕——
  李氏现在同她也是一样的想法。
  想想也觉得有趣。
  她跟李氏斗了快有二十年了,没想到如今岁月翩跹,这府里竟然又只剩下他们两人,以后的日子会怎样,她不知道但她清楚的知道,经此一役,这个以往威风的长兴侯府终究是颓败了。
  而这府里的人,也终究不一样了。
  ***
  萧知和陆重渊搬到都督府的事,很快就传开了。
  外头说什么的都有,好的,坏的,但更多的是拜帖,一道又一道的拜帖,就跟飞雨似的往府里送。
  且不说陆重渊的身份。
  便是萧知如今圣眷正浓,也值得他们攀交一二了。
  其实还有不少人拿着乔迁礼过来,但都被门房毫不留情的退了搬出来已经有七八日了。
  跟着他们出来的都是信得过的人,陆重渊私下又安排了不少人在暗地里看守着,免得那些心怀鬼胎的人过来打探情况。
  如此安排,他那双早就好了的腿自然也就不用再隐藏了刚刚走下轮椅的第一日,除了早就知晓实情的如意和庆俞,其余人等都吓了一跳。
  尤其是赵嬷嬷,又是哭又是笑,后来更是红着眼眶不顾身份的把萧知跟陆重渊“骂”了一顿。
  怪他们没早些说。
  萧知和陆重渊都有些无奈,尤其是陆重渊。
  他总觉得自己身边这些人,如今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以前看到他连话都不敢说几句的人,现在都敢同他开玩笑了不过这样的感觉倒也不坏。
  又是一个晴日。
  陆重渊坐在窗下,看着萧知问道:“今儿个想做什么?”
  这几日他们待在家里,先是把家里重新收拾了一通,花草树木交给专人培育,屋子里大大小小也都清扫了一遍,又在院子里栽了新树,弄了秋千。
  若不是瞧着快近年关,天寒水冷,萧知还打算往那池子里撒些鱼苗。
  今儿个做什么呢?
  萧知托着腮想了半天。
  还没想出要做什么,外头如意便拿着帖子进来了。
  瞧见她手里的红漆帖子。
  萧知那双柳叶眉不免又皱了起来,“怎么又来?不才消停几天吗?”她嘟着嘴,声音有些烦闷,刚跟陆重渊搬出来的时候,便收到了不少帖子。
  认识的,不认识的,统共来了一大堆。
  她看都没看就让人收起来了,这几日好歹是消停了一些,没想到又来了。
  如意见她这幅烦扰的样子,抿唇笑了下,“今儿个帖子是打东宫送来的,想着您跟太子妃的关系,奴便拿过来了。”
  知道是秦嘉送来的。
  萧知倒是坐得端正了一些,伸手接过,看了一眼,的确是秦嘉的笔迹。
  邀她去东宫说话。
  陆重渊见她这幅样子,放下手中的书,问道:“想去?”
  萧知点了点头。
  秦嘉的脾性莫名还是挺合她的口味,和她来往倒是也没什么,遂同如意说道:“去应了吧。”
  如意点头,退下。
  萧知便又往后一靠,赖在了陆重渊的怀里,握着他的手,一边把玩,一边与他说起往事:“我记得秦嘉以前还喜欢过哥哥,我那个时候其实同她关系也不错。”
  “后来因为崔妤,我们两人反倒是生分了。”
  她跟秦嘉,一个是永安王府的郡主,一个是秦皇后的侄女,打小就在宫里认识了。
  那个时候。
  她,秦嘉,哥哥,还有太子哥哥,都是一道在宫里玩大的。
  要说起情分,的确是她同秦嘉更早些。
  可惜的是,她跟秦嘉的脾性差不多,都是一副执拗又骄傲的样子,谁也不肯服输,后来因为秦嘉明里暗里欺负了崔妤几次,她又总是维护崔妤,渐渐地便生分了。
  想到这些事。
  她也不知是感慨多些,还是好笑多些。
  最后却只是摇了摇头,又说道:“也不知哥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陆重渊抚着她的长发,道:“快了。”
  前几日顾辞又送了封信过来,说是夏国事务都解决好了,估摸着不用多久,夏国那边就会有动静了不过,他私下还送了一封信过来,说起秦国公和晋王的关系。
  这封信倒是让他想起了另一件事。
  晋王一直不被大夏皇帝信任的原因便是因为他的身上还有辽人的血脉,早些年,夏辽交好,亦有和亲这些事,晋王的母亲便是辽人的公主。
  说起来。
  晋王以前在夏国的地位也不算低。
  可后来。
  夏辽交恶,当初的盟约不复存在,拥有辽人血脉的晋王自然也就不复以前那般恩宠。
  而除此之外
  他还记得一件事。
  当初身边有一位将士正是出自秦家旁支。
  那日他在战场浴血杀敌的时候,那个将士离他并不远。
  “怎么了?”
  陆重渊听到她的声音,收回思绪,抚着她的长发,说了句“没事”,有些事,还没查清楚就不要让她担心了。
  ***
  几日后。
  萧知按时赴了秦嘉的约。
  对于东宫,她以前也是熟门熟路了,如今倒是装作第一日来的样子,来领路的宫人一边同她说起这里的景致名堂,一边笑着和她说,“太子妃最近可没少提起您,今儿个知道您要过来,一大清早就起来了。”
  “又是吩咐厨房准备午膳,又是让人准备银丝炭,怕冻着您。”
  “她这些年,可没待谁这样好过。”
  萧知听到这些,倒是也跟着抿唇笑了下,说话间,便也到了秦嘉穿着一身太子妃的服制,端坐在椅子上,见她进来也只是骄矜的点了点头,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
  若不是知晓她是个什么性子。
  恐怕萧知都该以为那宫人是胡说八道了。
  见过礼后,宫人上了茶,秦嘉看着人,问道:“听说你搬出来住了?”
  萧知点了点头。
  “搬出来也好,你那几个妯娌,我就不说了,便是你那个婆婆,也是个面慈心狠的”秦嘉想起陆家那些人,就嫌恶似的撇了撇嘴,又抬着下巴,道:“你放心吧,我问过太子了,陛下对陆重渊还是满意的。”
  “纵使他那双腿不能好,日后富贵荣华也还是在的。”
  这便是变相的在宽萧知的心了。
  萧知倒是没想到秦嘉看起来什么都懒得管,私下倒是还会担心她,看来今日特地把她叫过来,也是为了这件事了笑了笑,她握着茶盏看着秦嘉,没说话。
  秦嘉皱了眉,不高兴的说道:“你看我做什么?”
  萧知看着她,弯着眼睛笑了笑:“谢谢啊。”
  “没”
  秦嘉脸有些红,刚想说没事,半响反应过来,忙别扭的转过头,正了正脸色,一副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的样子,“糊里糊涂的,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萧知是用完午膳才离开的。
  走得时候,倒是碰见正好打外头进来的顾珒。
  只是相比上回见时,顾珒今日的情绪便没那么对了,一直拧着眉,倒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她如今这个身份也就没怎么叨扰他,见过礼后便走了。
  出了东宫。
  萧知由如意扶着上了马车。
  马车一路往外驶去。
  等路过一处地方,萧知从窗帘缝隙看过去,才似想起什么,问道:“崔妤去佑恩庵了没?”
  如意想了想,低声答道:“要是奴没记错,应该是今日去。”
  原本崔妤是早该去佑恩庵的,但崔母前阵子病了,崔省又要外出公干,崔省前些日子因为长跪不起的缘故,身体也有些不大好,端佑帝看在崔相几朝元老的份上,到底还是多留了人几日,让人在家里照顾崔相、崔母算算日子,应该是今日出发。
  得到准确的回答。
  萧知也没再说什么,点了点头,轻轻“嗯”了一声。
  如意觑她的脸色,“要去看看吗?”
  萧知摇了摇头,“不用了。”
  没必要——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见。


第136章 
  十二月中旬。
  大燕收到夏国传来的战书。
  战书内容是要端佑帝亲笔写下罪己书, 澄清当年永安王府的真相, 若不然,就会带兵攻入大燕。
  这道战书送过来的时候。
  不仅朝中官员吓了一跳,便是那些百姓也无一不惊讶的夏、燕两国交好已有百年余, 当年大夏为显两国亲近, 与别国不同, 更是把最宠爱的公主送了过来,成为大燕的永安王妃。
  而他们大燕, 即便在永安王夫妇做出那样的事后, 也没有怪罪到夏国的头上。
  可现在
  突然传来这么一则消息。
  要端佑帝写下罪己书, 不然就会带兵攻入大燕。
  除去该有的恐惧之外, 还有让人疑惑不解的,什么罪己书?永安王府的什么真相?当初不是都查清楚了吗?永安王勾结重臣,犯谋逆之罪,如今的指挥使,当初永安王的女婿陆千户大人, 更是亲自在永安王府找出勾结的罪证, 以及一件绣了一半的龙袍。
  难不成这其中还有什么隐情?
  不管有没有隐情, 反正京城里的大街小巷,就这封战书的内容,展开了严峻的讨论。
  起初大家都是讨伐夏国,说道夏国不是。
  你家的公主嫁到咱们大燕, 不仅没有做好表率, 反而还和自己的夫君一起谋逆!
  应该吗?
  不应该!
  咱们的天子不仅没有把他们的罪过栽到你们夏国的头上, 你们现在反而还蹬鼻子上脸,要来讨伐咱们的不是?简直是罪大恶极,罪不可恕!
  但很快,就有不同的声音湮没了这些言论。
  第一个声音是说“永安王夫妇向来恪守本分,就连其世子顾辞也从来不参政,这么多年,他们最多便是与一些学子交往,所以从来不参政的永安王一家为什么突然要谋逆?如果要谋逆,早些入仕不是更好?”
  第二个声音是说“当初端佑帝下旨查证到处罚的时间,太短,以往便是有再大的罪孽,也会通过三司会审,几经审查确认无误才会处置,可为什么那次,只是一些信件,一件没有成型的龙袍,就连审都不审,直接下旨了事?”
  这些声音多了。
  那些原本叫嚷着夏国有罪,永安王府有罪的人,也渐渐地开始动摇了。
  后来又不知从哪里涌入了一批学子的言论,纷纷呼道:“当年我曾受永安王指点,永安王风光霁月,是世上不可多得的风雅之人,这样的人去谋逆,便是打死我们也不信。”
  亦有坊间的言论:
  “永安王妃每年都会布衣施粥,如今城中有名的善行斋便是永安王妃所创,当年河东大水,河北大旱,那么多难民逃到京中,若不是永安王妃出手援助,还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这样菩萨心肠的人怎么可能会和自己的夫君谋逆?!”
  这些言论起初很低,仿佛是在害怕什么,但后来,说得人越来越多,就连声音也越来越响亮。
  不细想的时候,倒是也没觉得什么。
  可当你真正沉下心细想的时候,便会发觉当初这桩案件的确有太多的存疑,端佑帝向来疼爱自己这个胞弟,那回却连审都不审,直接盖棺定罪,而后,更是不许任何人提起。
  但凡有维护永安王府者,一概以同党论处。
  所以当年纵然有觉得这事另有隐情的也不敢说,朝堂如此,坊间更是如此。
  当初看着没觉得什么。
  如今看看,却能够发现,在这件事情上,一向英明的端佑帝显得有些太过着急了,仿佛急迫的想要解决永安王府。
  可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到底是什么原因让端佑帝急迫的解决永安王一家,众人猜了许久,后来是一个年轻学子突然出声说道:“你们还记得当年永安王世子的别号吗?”
  别号?
  “无双公子!”有人答道。
  是,便是无双公子,当年京城谁不知道永安王府的世子爷?即便不参加科举、不入仕,可那一身斐然文采便受众人追捧,他的策论、经义,不仅受众学子的追捧,也被朝中百官津津乐道。
  直说“无双公子若是入仕,必是大燕一栋梁。”
  早些年无双公子路过一地,瞧见河边家禽都有些异样,查证之下发现河水有异,那是活水,各家各户每日都得用,若不是他细心,恐怕整座村子的人都会中毒而死。
  还有一年
  无双公子又路过一地,发现堤坝有异,让当地的官员重新整顿,若不然等下大雨,恐怕又是一场洪灾如此种种。
  只要记起一件事,而后的事,根本无需费心去想。
  “可你们还记得太子的功绩吗?”那个学子又问道。
  太子的功绩?
  众人愕然,张口想答,却一句也答不上来,如今的太子虽然温润宽厚,才干却有些太浅了,尤其是在端佑帝和无双公子的映衬下,他更是显得太过中庸。
  “难道”
  有人出声,却不敢说出心底的话。
  但其实,有些话即便不说,大家也都能猜出个大概了。
  在无双公子光芒的映衬下,太子显得太过中庸,如今端佑帝还在尚且还好些,但等端佑帝老去,那些大臣是不是还会像以前那样服从太子?
  不一定。
  而为了那一份“不确定”,有些人,便不能再存在。
  “如果真是这样,那永安王一家也太过可怜了。”
  明明什么都没有做,明明已经尽可能去远离朝政了,却还是因为上位者的心思,蒙受不白之冤。
  不公平!
  太不公平了!
  有些话,大家不敢说,但有些话,大家还是敢说的。
  很快。
  城里就掀起了一片维护永安王夫妇的言论。
  最开始,那些巡逻的官兵,还会恐吓一番,让他们不要无事生非,要不然就把他们统统押到牢里,但说话的人实在是太多了,总不能把这些人都带到牢里去?
  事情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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