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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东厂相公(落笔)-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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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轻寒神清气爽地来到东厂,番役封旬急忙走了过来,低声说:“大人,今日早朝,礼部尚书简大人及一干人上书弹劾了西厂,为的是杨昌河父子之死一案。”

    易轻寒微微皱眉,将披风丢到他身上,随即不屑地一笑:“哼,极好,若是西厂办事不力,那么王督主转至东厂的证据便不足为信,那些收受了贿赂的人便无事了。”

    封旬跟着易轻寒回到屋子里,桌上是叠满了各个掌班呈上的密报,拿起几本看了看,心里总是想起家的那只小狐,于是索性放下。

    “封旬,将李玉勇提出来。”既然不能做细致的事,那便做粗旷的事吧。

    易轻寒穿着厚实的中衣,麒麟服内加了棉,外罩披风,坐在椅子上老神在在地喝着热茶,也不知在想什么。一旁的封旬不时续着热水,屋子里跪着嘴唇发紫的李玉勇。

    天寒,牢房里更是阴暗潮湿,脱光了的李家败家子一句话也不敢说,隐隐听到隔壁传来嘶吼声,不多时便成了有气无力的低鸣,让人头皮发麻。

    “那是在刷洗,大狱里条件简陋,都十几日不曾沐浴了,算是优待。”易轻寒放下茶杯,看着冻了近一个时辰的李玉勇,笑着说:“要不要也优待你?”

    李玉勇听了顿时心胆俱裂,只觉胯间一股热流而出。饶是以前没听过,这些日子也见过的,所谓的‘刷洗’便是将热水浇在人身上,之后用铁钉刷来回刮,折磨而死。

    李玉勇吓破了胆,又没胆量咬舌自尽,只是胆战心惊地看着易轻寒,不知是冻得还是吓得,上下牙碰撞不止。

    易轻寒皱了皱眉头,站起身往后走了走,避过了那难闻的气味后决定尽快解决。支开了封旬,方才缓缓问到:“那荣帅的公子,个性焦扬跋扈蠢钝无知,你为何与他走得那般近?”

    李玉勇听了这话,颤抖着嘴唇低了头,不敢言语。

    “准备滚水。”易轻寒冲着外面喊了一句。

    李玉勇听了屁滚尿流地往前爬了一下,双肘支地说到:“是,是家父令我与他结交的。”

    “哦?那你父亲为何叫你与他结交?结交之后又吩咐你做了什么?”易轻寒直奔主题,不想再兜圈子。

    “家,家父说,说荣帅为高权重,与其子结交,日后必会得以助力,与我仕途甚,甚好。”李玉勇眼神闪烁,定是逃不过易轻寒锐利的眸子。

    “甚好,甚好。”易轻寒一下子打开门,正巧一个番役拖着一具血肉模糊的物件走过。“将他刷洗了!”

    李玉勇听了再也不敢隐瞒,哭嚎着连道招了招了。

    易轻寒关上门,走回椅子上坐下,沉声说:“本官没时间陪你兜圈子,我问你最后一遍,为何与荣帅之子荣万水结交!”

    “家父,家父说,叫我从他嘴里探知荣帅的一举一动。”李玉勇颤抖着声音说:“叫我,叫我盯着他家的动静。”

    易轻寒想了想,终是再问不出什么了,这才叫人将这吓抖了筛的人拖下去关了。

    再之后的李斗却是难缠了许多,直到用了刑,才招出当年是通过钦天监观测天象变化的五官灵台郎牵线,受了当时的礼部左侍郎,即如今的礼部尚书简大人的指使,这才捏造了天象异常恐有奸人作乱的说法。

    李斗父子定是要死的,只不过是早晚的问题和死去的方式,易轻寒问完了话,心中已有些眉目,这才起身回府。

    

52、第五十二章 和盘托出

    回府后,易轻寒直奔上房。蓝语思见易轻寒进了屋,这才行动缓慢地从榻上下来,却被他扶了回去。

    “歇着吧,难道昨晚没累到?看来今晚可以继续。”易轻寒一手捏住了她的脸蛋问。

    蓝语思羞得说不出话来,好在房里无人,于是蹭到塌里躲开他。想起昨夜的春风一度,蓝语思的一颗心便扑腾扑腾跳个不停,更是无颜看易轻寒。

    过了好半晌也不见易轻寒动作,蓝语思偷偷回头看,却见他正深深望着自己。

    “老爷,老爷怎么了?”蓝语思觉出他的异常,蹭过去问到。

    “叫相公!”易轻寒一把抱住她,嚣张霸道不容反抗的语气。

    “相公你怎么了?可是有什么烦心事?”蓝语思乖巧地将头靠在他的胸膛上问。

    “我怕。”易轻寒大手抚着她的肩头,紧紧搂着她,却轻轻地说。

    蓝语思不解地抬起头,看着这个好像从未怕过什么的男人。

    “我怕你哪日记起以前的事,便会离开我,还去做你的事。”易轻寒又将她霸道地抱紧,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消失一般,强硬地说:“休想再离开我,无论天涯海角,我都找得到你!”

    “不,不会。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就算想起来,我也会全部都讲与你听,叫你帮我做。”易轻寒扑哧一笑,放心的同时又打趣到:“你倒是轻松,把事都推给了我!”

    “是你说的,女人家的,有什么事只需要等着,由自己的男人来解决。”蓝语思歪着脑袋说。

    “对,甚对,都讲与我来听,你只需要在我身后,吃得饱睡得香便是了。”易轻寒弯起嘴角。“相信我,无论何事,我都办得到。”

    蓝语思顿了顿,犹豫着,终究还是开了口,低着头说:“赵都,你的手下,一直在偷着会我。他说……与我相识,我不记得,不知他说的是真是假,我并没轻信。”说到后面,蓝语思抬起头,急切地想从易轻寒眼中看到温暖的颜色。

    易轻寒心里一暖,他虽知道那晚两人见过一面,却不知之前还发生过此类事。因蓝语思方才说的话中有‘一直在偷着会我’,他才知道这已不止一次。

    蓝语思见易轻寒看着自己不说话,心里一阵发虚,复又低下头说:“之前,我偷着将紫玉观音拿去后园,被他发现,再然后……”

    蓝语思断断续续地和盘托出,易轻寒听着,心里的气早已烟消云散。

    “好了,我晓得了,日后我会护好你,不再让他接近。之前是我考虑不周全,才让他有机可乘的。”易轻寒见蓝语思越说越胆怯,伸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柔声说。

    “你不怪我?”蓝语思见易轻寒颜色不似作假,这才有了底气,靠在她的怀里撒娇地说。

    易轻寒没回答,只捉住她的手摩挲着,半晌才缓缓说:“我身负大仇,才混进东厂,为的就是要那些人不得好死。待我做完了,就带你远走,去一个很远的地方,那里也许并不如这里繁华、舒适,你可愿意?”那晚撞见她私见赵都,满心怒火勉强忍下,他想惩罚她,却发现无论如何也下不了手。如今的她已经完全属于自己,易轻寒非但怒气全消,连带着对赵都的气也减了大半。

    蓝语思从没听他说过自己的事,不知为何,也不曾想着问。许是这几日来翻天覆地的变化使得她还未缓过神来,许是她知道,易轻寒会对自己说的。但听到他说到‘大仇’时,心里还是莫名地一颤,听出语气里的沧桑,手忍不住抚上他的胸膛问到:“相公,是何仇?”

    易轻寒在心里想了想,要怎样说出来,却突然发现无从说起,只有淡淡的伤。

    蓝语思看出他眼里的悲伤,心痛至极,连忙打趣问到:“我这算是知道滔天秘密了吗?”

    易轻寒笑着点点头。

    “通常,知道了大秘密的人,都会被灭口的。”蓝语思认真地说。

    “好,现在就灭你的口。”易轻寒听了忍不住笑,一把将她扑到,封住了嘴。

    “不,不要……”蓝语思生怕易轻寒又要开起大船,腿间还在隐隐作痛,不自觉地夹紧双腿。

    “好,好,暂且放你一马……”易轻寒用大拇指摩挲着她的脸颊,轻轻问:“还痛吗?”

    蓝语思怎好意思回答,咬着嘴唇低了头,傻傻的丫头也知道害羞。

    “老爷,老爷,易总管说督主派了人来唤您进宫。”随烟在门外唤到,打断了屋里人的缠绵。

    易轻寒愣了一下,隐隐猜到是何事。

    “老爷,快去吧,早去早回。”蓝语思推了推易轻寒说到。

    易轻寒笑笑,应了随烟之后,起身整理官服,所幸还未换下,倒也省事。

    蓝语思下榻为其整理,却被易轻寒按回去说:“莫等我,晚了就先睡下,待会儿多吃些好的,恩?不听话便罚你!”

    “那老爷你还未用晚饭呢。”蓝语思看着易轻寒假嗔的样子,连忙改口说:“相公你还未用晚饭呢。”

    “我去了随便吃一口就是,你要吃好。也许会晚些回来,你先睡下,记得了!”易轻寒将蓝语思的腿抬回榻上,抚了抚她的头,威胁性地点了点她的额,笑着转身走了。

    蓝语思细细回想着,短短几日时间,自己仿佛经历了许多年头,竟有恍如隔世之感。

    轻轻摸着自己的脸颊,那里是他方才摸过的地方,这一切都是真的。他还是那么的霸道,强势,气场仍旧足以将自己镇压的老老实实,但是那无处不在的温柔却是真实存在的。

    吃过了饭,躺倒床上等着他,就像无数个普普通通等待相公归来的妻子一样,简单却幸福。

    冬日到来,盖着厚厚的棉被仍旧得冷,屋内熏着炭,却不如他在身边,只要枕着他的胸膛,就算在雪地里,也是暖的,蓝语思在梦里枕着他的胸膛。

    蓝语思睡在暖暖的帐幔里,易轻寒却在天寒地冻的太和殿前不住巡走。却说夏明匆匆唤了他前来,是为了群臣上书弹劾西厂王取一事惹得皇帝动了大怒。

    庆元帝气得啪地一下将奏折摔到面前跪着的夏明的脸上说:“朕不过是用了一个太监,竟被他们说得好像天下大乱了一般。若不是王取查下去,朕还真不知道这般好臣子私下里如此交好,哼!”庆元帝气得手掌发抖,胸脯不住起伏。

    夏明虽与王取关系一般,但此事也涉及到自己的地位,于是火上浇油。“万岁爷息怒,奴才担心万岁爷的身子,万万莫气。”

    “你晓得忧心朕的身子,骗那些满口忠君护主的腐儒不知。”庆元帝说到激动时,轻咳了两声,又问到:“还在外面跪着吗?”

    “还在跪着,说是,说是……”夏明抬眼偷偷看庆元帝的脸色。

    “说!”庆元帝双手拄在龙案上,吼到。

    “说是不惩治了王取,便要继续跪下去,直到万岁爷您应了他们。”夏明说到这里跪着往前两步,言辞恳切地说:“万岁爷,当心身子,不若,就……”

    “三十七人,每人四十廷杖,给我打!”庆元帝说完便将案上的笔洗狠狠推到地上,唬得夏明浑身一抖。

    命令下来,易轻寒微微勾起嘴角,挨了一夜,终于有了结果。庆元帝因为之前的事,心里对万笃还有气,因此着东厂执行此次廷杖,具体的监刑官便由夏明指定的易轻寒来担当。

    太和殿前,齐刷刷跪了一夜的三十七名朝廷重臣,随即被东厂番役按到地上,褪下了裤子,露出一片雪白的皮肉,甚是壮观。

    易轻寒将双手放到嘴边呵了一口热气,缓缓走下太和殿台阶,由第一排开始从左往右,每走到一个大臣面前便会说句话。

    “阉狗!”第一个人费力地抬起头,咬牙骂了一句,眼神中是刻骨铭心的厉色,好像有着杀父之仇夺妻之恨般瞪着易轻寒。

    易轻寒今日心情极好,不气反笑,认出是翰林院的鲁大人,不屑地笑笑,满是无奈地说了句:“打。”

    说完便走到下一个人的前面,这人梗着脖子瞪着易轻寒,却不说话。易轻寒认出他是刑部右侍郎,是个惯会投机钻营见风使舵的小人,敛住笑说到:“用心打。”

    易轻寒一路走来,直来到一个尖嘴猴腮的人面前时,才停了脚。“钦天监五官灵台郎?甚好……着实打!着实打!”易轻寒看着眼前的番役,重复了两遍,那番役听了,紧了紧手上的廷杖,蓄势待发。

    易轻寒走了一圈,缓缓回到台阶上,抬起手,看着那尖嘴猴腮的人,笑着落下手。

    一时间三十七根廷杖齐齐高举狠狠落下,哭喊声、棍击声、叫骂声,声声不绝于耳,惨声震天。不需多久,这里面将有人魂归西天,有人终身瘫在床榻,也有人将养些时日便可痊愈,种种不同的境况,全在易轻寒说的那句话上。

    打,便是普通地教训一番便可,即使挨上百十棍也只是皮外伤;用心打,那便是要个残废的结果;着实打,便是要了命的。

    方才,那些为博一个敢于廷争面折声名之人,易轻寒并未下死手,也全了他们名垂“竹帛”的心思。不管朝廷讨论的事情是对是错,纯粹为了反对而反对,冒险骗取廷杖的也大有人在。他们饱读诗书,一心为朝廷鞠躬尽瘁,但却酸儒不堪,易轻寒无奈地笑笑。

    那些跟着‘纸糊三阁老’、‘泥塑六尚书’混日子的人,易轻寒最是看不起,本来他们的做派也是上不得台面,偏又喜欢用道德去约束旁人,这种人,不死也要让他们脱层皮。

    至于那个五官灵台郎,他非死不可,易轻寒死死盯着晨雾中那个皮肉绽裂的人,不带一丝情绪。

    廷杖是由栗木制成,击人的一端被削成槌状,且包有铁皮,铁皮上置有倒勾,一棒下去,行刑人再顺势一扯,尖利的倒勾便会将受刑人身上连皮带肉撕下一大块来。

    执行廷杖的人也是经过特殊训练的,不可单凭架势来判断受刑者可能的结果。练习廷杖时,一般是在石头上放一层纸,要求一棍下去石头碎裂而宣纸不能破。如此高超的控制技巧,是以可以随意掌控受刑人的生死。

    喊声震天,血肉横飞,一切的尊严和荣耀,在此刻都显得那么的可笑和无足轻重,众目睽睽之下,被脱了裤子的大臣们,各自得了他们想要的,也失了他们已有的。

    声音渐息,空空荡荡的太和殿,不知又多了几缕鬼魂。

    受了廷杖的大臣们,不论死活皆被抬了下去,等待自己的府里人将其接回,或请御医或殓葬。易轻寒扫过众人,大多都是奄奄一息,唯那鲁大人仍旧死死瞪着自己,被番役抬着路过面前,仍能感觉到那一腔恨意。

    易轻寒抬头瞥眼不屑地看去,那鲁大人也不服地回瞪。

    易轻寒毫不在意,复了命便骑马赶回府。
    
作者有话要说:廷杖是一种很侮辱人的刑罚,一个个大男人,管你是内阁首辅还是翰林编修,通通脱光了按到地上,众目睽睽之下打屁股。除了个别真的冤枉之外,有些是脑子一根筋的大臣,脑袋削尖了想要挨廷杖,于是乎本可以好好说的事,偏要上书狠狠骂。这些人觉得挨了廷杖便是忠臣傲骨般,万世流芳。殊不知,这才是最最不忠之臣,因为他的万古之名,是建立在皇帝昏聩的基础上的,实际上呢,也许这个皇帝只是被气昏了头而已(我们也有被气昏头的时候吧)。



53、第五十三章 礼尚往来

    易轻寒驰马回府,进了上房后并未走进卧房,只站在门口散身上的凉气。

    仿佛有了感应,蓝语思恍惚睁开眼,看看窗外仍旧暗蒙蒙的天色,又看了看身边,起身下床喝茶。

    茶杯碰撞壶嘴的声音清脆悦耳,门外一人急急的说到:“莫喝冷茶,一时半会儿不在,便不听话,是不是要我罚你!”易轻寒说完便推门进来,回身对着西耳室值夜的人大声吩咐换茶。

    “老爷,你回……”蓝语思看着易轻寒的眼神,连忙改口说:“相公,怎这么晚才回?”

    “有些事耽搁了,你可睡好了?”易轻寒脱了披风,将蓝语思按回床上,又回身脱官服,只能匆匆歇息一会儿,时辰到了还需点卯当值。

    “睡好了,相公可要用饭?”蓝语思见随烟进来换茶,便要吩咐布饭。

    “不必了,我已用过,待会儿直接准备早饭吧。”易轻寒挥挥手,将随烟吩咐下去,这才钻到被子里将蓝语思抱紧。

    仍有些微凉的唇轻轻触到蓝语思额头,狠狠亲了一口才说:“那些人直叫人恼火,放着好日子不过,偏要整这一出,害得本老爷放着娇人不能抱。你也是,胡闹!看我狠狠罚你。”说完便上下其手。

    蓝语思微微脸红,正要说话,便觉一只手不老实地抚上了自己右边的雪团。“相公,相公,不好,为妻我还痛……着呢。”蓝语思急急说。

    “哦?哪里还痛着呢?叫为夫瞧瞧。”说完便不老实地将手滑进亵裤里,直奔峡谷。

    “相公,相公……”蓝语思死死夹住双腿,退守关中,那手便只停在了外面,摩挲着下身。

    见他不再动作,蓝语思问到:“究竟所为何事?”

    “一帮子重臣弹劾王取,在太和殿跪了一夜,终于惹怒了皇上,廷杖四十,我估摸着得打死了十几个。”困意袭来,易轻寒越说越轻,最后便一动不动,呼吸也均匀起来。

    仿佛听到了他肚子里咕噜噜的声音,多半是没来得及吃晚饭,蓝语思见他太累了,不忍心叫醒他,只好任由他先睡着。

    温痒的鼻息极有规律地扑打在自己脖颈上,蓝语思一动不动,生怕些微的动作便会将他吵醒。

    蓝语思本已做好准备与他做一对平淡夫妻,却没想到会有如此惊喜,直到现在都还觉得恍如梦中。白日里昏昏沉沉时睡时醒,浑身又酸痛不止,夜里没了他在身边,睡得也不甚踏实,直到现在,蓝语思才知道,这一切都是真的。

    她的易轻寒并没受那许多苦,她很开心也很忐忑,开心是因为爱人,忐忑是因为对于未来的迷茫。想不出索性便不去想,她相信易轻寒可以保护自己,就像他说的,遇事只要等着,自己男人便会来解决。

    胡思乱想着,竟也被易轻寒均匀的呼吸所感染,沉沉睡去,直到随烟在外提醒时辰已到。

    易轻寒仍是满脸倦意,狠狠咬了一口蓝语思的脸蛋,这才起身。蓝语思捂住脸夹不敢做声,易轻寒虽然温柔许多,但他的余威还在。

    随烟在净房里准备好一应物事,易轻寒便独自进去沐浴。脱了中衣,拿起前夜里蓝语思的亵衣,一起进了浴桶。

    一直没来得及处理,易轻寒趁此机会便将它洗了个干净。好在净房里没有其他人,不然定会被人看到这一幕有些猥琐的画面。

    两人饱饱吃了一餐,看着蓝语思梳妆打扮后,易轻寒这才恋恋不舍地离府去了东厂。

    将昨日的事处理了一番,得知李斗父子接连生病一事,易轻寒吩咐封旬:“找个大夫给瞧瞧,一定要医好。”

    封旬连连应了,本以为易轻寒会下狠手,所以连李斗夫人送的银钱都没敢收,生怕办不成倒砸了。谁料得到的命令却是好生医治,一时间又后悔没有收下李斗夫人的钱。

    易轻寒又来到夏明设在东厂内的书房等候,不多时,就见夏督主眉头紧锁着走了进来。易轻寒默不作声,见了礼便退到一旁站好。

    “坐。”夏明在梨花木大案后坐下,双手十指交叉在腹前,看着易轻寒问:“死了几个?”

    “今早报,死了十二个。”两人的语气里不带一丝情绪,仿佛在谈论着天气一般自然。

    “万岁爷,许是动摇了。”夏明担忧地说。

    易轻寒抬起头,挑挑眉并未作声,心里却在为王取担心。

    “日夜监视内阁那几个老油条,连他们府上进出的下人也要跟紧了,我总感觉他们要动作了。”夏明向后仰了仰脖子,伺候了一夜甚是酸痛,到底年岁大了。

    “是。”易轻寒答得干脆,随即说:“据密报,内阁那几个似乎想把事闹大,若是王取垮了,下个目标,恐怕就是……”

    易轻寒有心帮王取,还他这个人情。夏明在其中的作用不可小觑,若是他火上浇油或者将事情拖大,届时皇帝将难以收场,王取再得宠都势必会有麻烦。若夏明出手,想来王取可以保住实力。

    果然,夏明鹰目一亮,盯着易轻寒看了看,随即说:“继续监视着,一举一动。”吩咐易轻寒下去做事后,继续在书房里闭目养神。

    易轻寒退出了王取的书房,挺胸走出东厂,上马走出了几条街,便提早回府。他只能做这么多了,余下的便看王取的运气了。

    下了马,易安正守在府门口,易轻寒便随着他去了外书房。

    “老爷,鲁翰林在府里养伤期间,对您咒骂不停。此外,不仅对两位督主出言不逊,竟隐隐对皇上也有怨言。”易安属于易轻寒私人番役,搜集来的情报只汇报给易轻寒。“您看,要不要……”

    “不必,穷酸儒子一时疯话罢了。”易轻寒出身权贵之家,对于这种虽然迂腐了些,但是一心为国的臣子还是敬仰的。

    “是。”易安听了便老实站在一旁,等着易轻寒吩咐。

    “你坐吧。”易轻寒语气里有前所未有的轻松,易安听了微微一愣,随即便坐下。

    易安从不多话,早些年跟着荣家老夫人时,就是个只会办事不会说话的人,后来跟着易轻寒,也是如此。

    “我……”易轻寒有些不安,四指收紧,只留食指在外刮着太师椅扶手上的亮漆,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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