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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良有罪[快穿]-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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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没事没事，毕竟是这种紧急情况，能理解的，你还好好的就行，林雅都快担心死你了。”
这么一说其他男生也能参悟到意思，都纷纷放下了心。
唯有林雅，她怔愣的看着那女生，眼睛盯着她的手机，好像在发愣，却又不像，那女生对林雅笑了一下，把手机拿开举给林雅：“哝，楚兮的电话，你要不要跟她说两句话，你这么担心她。”
林雅没动作，仍旧盯着手机，瞳孔慢慢放大，好像手机在她眼里变成了旋涡中心，不停的盘旋收紧，惊惧蔓延出来，她脸色都不太对了。
突然地，林雅双手抱着头发出一道尖锐的叫声。
两天之后，旅行活动结束，林雅随众一道回学校，越上楼梯心越重，直到站在宿舍门口，林雅手犹豫了很久，才稍微放在扶手上，终究没有勇气按下去。
正在此时，门被从里面打开了，是方意，方意看到林雅露出灿烂的笑容：“你回来啦？在门口发什么呆呀，我都想死你了。”
“我也想你。”林雅也露出笑容，她视线越过方意的肩膀，正好看到背对着她坐在椅子上的楚兮，她乌黑的长发垂在腰上，看起来很美好，却无端让林雅心头颤抖。
她突然有些急切，想看看楚兮究竟是不是那个头上带血的死人，像是着了魔，她发了疯的推开方意冲进去，一手放在楚兮的肩膀上强迫她转过来。
苏娆诧异的面容在林雅眼里成了模糊的，她眼前只有楚兮疑惑的视线，还有‘嘶’的一声，她捂住自己肩膀：“雅雅？你怎么啦？”
干净的面容，精致的五官，还有不解的神态。
身体是温热的。
当日满脸都是血，五官僵硬的楚兮宛如破碎掉的镜子，穿插着显示在林雅的眼前，逐渐跟现在的楚兮重合在一起，林雅一吓，猛地收回自己的手，“……没事。”
林雅躲进了厕所里，楚兮茫然无措的回过神，揉着被林雅大力捏疼的肩膀，小声嘟囔了一句：“奇怪。”
方意也不满的走过来，白了一眼厕所的方向，显然自己刚才热情的表达想念之情林雅没领情她很不悦。
有林雅这头在，楚兮暂且没有管宁神村，而是按照自己的计划一步一步来。
林雅晚上怎么也睡不着，她侧着身子双目失焦的看着正前方，手表就摆放在她枕头边，秒针走过响起‘咔咔’的声音，对面床铺的人动了一下，林雅眼神顿时恢复焦距，连呼吸都不敢了。
只见对面床铺的人慢慢坐起身来，单薄的夏凉被滑下，发丝在腰后荡了两下，这时前方阳台的窗户亮起了光，大概是外边校园内巡逻车经过时，车灯打进来的，那光正正好搭在楚兮的脸庞上，林雅迅速伸手捂住嘴巴，视线所及之处，那是沾在她脸上的鲜血，快要凝固的鲜血。
她手脚僵硬，好像没有知觉的僵尸，扶着梯子一摆一摆的下床。
林雅大气不敢喘一下。
是要上厕所吗？
到底要干嘛？
不对，楚兮到底是死人还是活人？！
林雅快速在脑子里想着这些事，这时她惊恐的发现，楚兮的方向，是她的床铺！
她伸手握住她床沿边的楼梯，抬起脚踏上来，林雅迅速弹起来不住的往后退，极度的惊恐，是连叫都叫不出来，已经失声了。
用枕头用力的砸过去，楚兮仍旧巍然不动，像是被上了发条的机器人，一步一步上了林雅的床，终于看到她的正脸了，带着满满的鲜血，甚至有血滴在林雅的床铺上。
一道来自喉咙深处的嘶哑：“为什么……不救我。”
她对着林雅伸出手。
无声的‘啊’了一声，林雅猛地惊醒，坐在床上汗如雨下，后背都湿透了，额头上豆大的汗水往下流淌。
原来是梦啊。
林雅看了一眼仍旧在沉睡的楚兮，松了口气。
外面巡逻车经过了，发出一声车鸣声，车灯恰好打进来，楚兮床铺突然有了动静，原本睡的好好的人突然坐了起来。
林雅身子一僵，几乎是被吓得屁滚尿流，毫不犹豫掀开被子从床梯上滚下来，鞋子都没穿，拉开门就往外冲，“放过我吧。”她哭出了声。
第48章
楚兮没有跟上去，而是立马又躺下； 灵体离开肉体跟了上去； 浅蓝色的灵体顺着林雅奔跑的踪迹追过去； 楚兮边飘浮边变换了自己的形态； 使自己变成白天落下山坡那副僵硬带血的模样。
林雅上楼梯被绊倒，这时竟然听到身后楚兮空灵僵硬的声音，“林雅……为什么不救我……”
她只会重复这一句话，且阴森可怖，她不用脚走路的，完全用飘，飞的速度异常迅猛。但大概是人到绝境都会被逼出潜力； 林雅从来不知道自己原来也可以跑得这么快。
跑到顶层； 用力拉开铁门； 视野瞬间空旷。
完蛋了这里是死路！该死的她为什么会选择往这里跑啊！
那个怪物的身影也逐渐停了下来，她在林雅的视线里慢慢下落，脚站在地上，正因为黑夜中看不到脸才会更加恐怖； 她满脸都是血； 唯有一双眼睛瞪的浑圆，嘴里不住的喊着林雅的名字。
“林雅……”
“林雅……”
“林雅……”
林雅心跳入鼓，整个人已经被吓到神志不清了，她做过太多亏心事，害怕遭到报应，却更知道一旦报应来了她会承受到多大的惩罚。
楚兮开始逼问林雅：“林雅……林雅……你……你害了那么多人……你该死……”
林雅口不择言； 想着自己反正是死路一条想说什么就说了：“那是她们活该，随便骗一骗就能骗得到，我说是H大的学生，求带个路她们就带了，这也能怪我吗？！”
“你是……人贩子……的女儿……你比你爸爸……更恶心……”
林雅：“不许你说我爸爸，人贩子怎么了？！他赚钱养家是为了我，我爸爸最爱我了！他虽然不是好人但她一定是好爸爸。”林雅面色扭曲。
“你知道……宁神村……吗？”
林雅扶着身后的围栏，“宁神村，我的老家，但我从来没回去过，我自小被我爸爸带着在城市里长大，他说那里科技落后什么都没有，爷爷奶奶也早就死了没什么亲人，所以我也从不提回去，你问这个干什么？”
所以……为了保护自己的女儿，把她待到安全的环境里平安养大，不让她接触到那些禁锢人性的东西，亦保护着她不叫她成为生育的工具，但——
自己的女儿就是女儿，别人的女儿就不是女儿？
是这样想的吗啊？！
楚兮直直的盯着林雅，再次迈开步子一步一步的往林雅走去，林雅已经无路可退，丝毫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话惹到这个怪物生气，他不禁有些绝望，难道真的要这么死了么？
楚兮问：“你知道么，你拐走的那些女孩儿，都去了哪里？”
林雅害怕的缩了缩肩膀：“我爸爸说，她们都被送到大富大贵的人家里当媳妇，虽然嫁的人不好，但总归是有钱的，也并不亏吧？”
楚兮呵呵冷笑：“大富大贵的人家？他们缺老婆吗？需要用买的？”
这个问题问住林雅了，但林雅没时间细想，她只是害怕：“你，你别过来——”
“那些女孩儿，都被你爸爸卖到了宁神村，给那些禽兽强迫的当了老婆，替她们生育孩子，沦为奴隶，不能逃跑不能反抗，否则会被打死，你知道么，宁神村有一片小后山，那山里埋着数不尽的尸骨，其中四具，是你林雅亲手送上去的。”
林雅怔怔然，信息量太大她不敢相信，尖叫出声：“你别过来了，你说谎！我爸爸不会骗我！”
楚兮扯了扯嘴角，立马有鲜血顺着她嘴角往下流淌：“我带你去……去看看，去亲自数数……你……你过来。”
“不，不，我不要。”林雅惊恐，想要往后去，但她忘了这里已经没路了，身后的围栏不高，她身子往后仰，直接失重，从高空中翻了下去，坠落在地，在几秒之后，传来一道‘砰’的闷哼声。
楚兮恢复蓝色的灵体飘过去看了一眼，好家伙四分五裂，脑浆都摔出来了。
林雅是活活摔死的，楚兮有点遗憾，躺会肉体内闭眼时，她还在遗憾，自己要是亲手推了她一下，该有多解恨，不过亲眼看着她死，也挺好的了。
接下来还有……
次日楚兮被警鸣声吵醒，坐起身来揉了揉眼睛，看到方意站在阳台边唏嘘，她奇怪的问：“你在看什么啊？”
苏娆从洗手间出来，看了一眼林雅的床铺，“……林雅跳楼自杀了。”
楚兮一愣，“你说……什么？！！！”
苏娆立马竖起手指在嘴边：“嘘……小声点。”
楚兮脸色发白，掀开被子下床，忍了半天才问：“怎么回事啊，昨天晚上睡觉前不是还好好的吗？”
方意摇头：“不知道啊，今天早上我起床上厕所看到门咱们宿舍门开着，我去关了一下，接着就听到宿管阿姨的尖叫声，这才发现的。”
“也就你和娆娆死猪，睡得异常安稳，阿姨叫那么大声你们俩居然没听到。”
苏娆撇了撇嘴角，楚兮则讪讪然：“呃……”
江淮到的时候，情况非常混乱，围观人等很多，警员拉了警戒条把尸体给隔离了开来，拉高警戒条进入，跟涂烈碰头，涂烈是刑警队队长，此事一出自然是他全权负责。
看了一眼地上被盖着的白布，江淮微微蹙眉：“所以是……”
涂烈叙述大概情况：“初步判断，死者为林雅，今年22岁，H大中文系大三学生，死亡时间为今天凌晨两点半，死因为坠楼。”
江淮微微屈膝蹲下，用一根手指点跳开白布看了一眼死者的状况，的确是比较惨烈，不说其他部位，就是五官都溢出了鲜血，看了一眼江淮就盖上了。
示意了一下警员，警员上道的周围围观的学生全部都全走了，现场内没留下一个无关人等，这才把白布给完全掀开，带上白手套，他捏住死者的左手腕提起，接着又去看右手腕，在手掌心发现了同样的东西，伸出手指在她手心抹了一下，和红色的粉末状东西在白手套上留下了颜色，江淮眼睛微微眯起，再去看，死者身上穿着的是睡裙，一部分被血染红，而另一部分么……
江淮靠近两分轻微嗅了两下。
涂烈打发走了校长和宿管，一手插口袋吊儿郎当看着江淮：“哟，学狗呢？”
江淮站起身来，把手套摘下来放到一旁警员托着的托盘里，看都没看涂烈，径直从他身边经过：“我可学不来你。”说完他扬声叫上警员：“上天台看看。”
戒备的警员立马跟上：“是。”
涂烈才反应过来自己被骂了：“嘿！”啧啧了两声，还是跟上了。
死者跳楼自杀的楼层并不高，只有六层，经过她所居住的楼层，江淮还脚步停了下来往走廊尽头看了一眼，视线收回又放到楼梯上，走到五楼之后他就注意到了什么，五楼往上楼层就空置了，所以扶手没人收拾，上面落了一层厚厚的灰尘，而此时正有几个手掌心鲜明的印在扶手上。
连地上都有脚印，六楼的最后一层阶梯，地上的脚印乱了，还有一堆数不清的印子。
涂烈微微思索：“在这里停留了。”
江淮言言简意赅：“摔倒。”
“嗯。”像是。
警员推开天台的门，江淮和涂烈走了进去，这里很宽敞，江淮首先大致看了一下这里的环境，他发现天台边建立的有围栏，还不低，能到人的腰的部位。
首先，江淮看了看围栏的质量，铁制的，或许因为H市常年多雨，贴已经生锈了，有的部位甚至有铁红色的绣粉出来，江淮手指用力按了一下，发现只能印上浅浅的颜色，几乎微不可寻。
江淮对涂烈说：“你转过去。”
涂烈不明白，但还是转了：“干什么？”
“握住铁栏杆，双手一起。”江淮只是下命令。
“手使劲，想象一下有人再推你，你不想掉下去。”江淮提出一个假想。
涂烈果然开始用力，力气达到手臂上的肌肉都凸起了。
“可以了。”
涂烈松开手，翻开手心，手上全都是朱红色的粉末，手掌还红红的，涂烈发牢骚：“疼死了。”
“所以说，当时有第二人在现场，就站在这里推死者吗？”涂烈认真的问。
“不知道。”江淮淡定的回答。
“啊你这是什么狗屁推理？”涂烈抓狂。
推倒是不一定，但是有第二人在现场是必定的，不然死者生前为何如此紧张，还有……她手掌心的铁锈粉末，她的力气没有用到那么大，倒像是只是因为紧张下意识的收紧手而已。
让涂烈用力只是想对比一下在想要不被推到的情况下两者手心的铁锈粉量会有多大的差别。
显然，死者手里并没有那么多，不是出于死前正当防卫的目的。
那么就是说，被人恶意推的可能性很小，或者说……是趁她不注意突然推的，但是可能性很小，在死者已经很紧张且有防备心的情况下，怎么可能做得到趁她不注意推她下楼呢？毕竟身后的围栏可是高到了后腰的部位。
第49章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
江淮转过身； 看向涂烈：“没有监控吗啊？”学校这种地方； 应该是遍布监控摄像头才对吧。
涂烈回答：“有； 我让小崔去调去了； 一会儿传到警局电脑里。”
江淮没有应答，只是微微点了点头，没一会儿校里找来了死者的辅导员和院系领导，包括校长以及她的几个室友，涂烈带着人回了地面。
江淮手肘撑在铁栏杆上，双手合十比在下巴附近，随后微微眯起了眼睛； 似乎是在思考什么事情。
最重要的一点； 也是最奇怪的一点； 江淮没有跟涂烈说。
循着踪迹往回走，六楼的楼梯上脚印已经错乱繁杂数不清，但江淮清楚的记得，自己刚上来的时候……只有死者一个人的脚印； 她的衣服上除了浓厚的血腥味； 还有微不可寻的汗味，那是过度运动过后极度出汗的结果。
当时有人在死者背后追她，这是百分之百可以肯定的，不然她为什么会如此慌乱，甚至当时死者还与那个人对峙了相当久的时间，手心都被染上了不少的铁锈粉末。
追； 就意味着那个未知人也在奔跑。
那么……
脚还有可能不挨地么？为什么只有死者一个人的脚印？
长翅膀了？这可能么？
抬起头看向楼梯间的天花板附近，光洁发白得就像是刚刚粉刷过的，借助工具也不是不能达成‘飞’的效果，只是速度会很慢了。
等等，会是等死者坠楼之后，未知人又重新将脚印装饰了一遍么？比如掩盖住自己的脚印，只留下死者的？
只有六楼的楼梯台阶，做起来并不费时间，但，能在致人死亡之后冷静如斯的继续行事，那人的心性必定十分冷血恐怖。
边思考边缓缓下台阶，突然看到了什么，江淮立马俯下身子，微微侧过头从侧面看去，有一块儿的灰尘颜色不太一样，江淮稍微吹了一口气，上层的灰尘被吹飞了些许，露出一小块暗红色的东西，看上去像是凝固的血，发黑。
死者的？
不。
江淮站直身体，眼睛从死者跌掉的地方瞬过来，这两个地方还有点距离，此前死者并未摔倒，血液很有可能不是她的。
深知任何可能任何线索都不能放过，江淮立马给人打了个电话叫人带上工具采集血液带回去检测。
楚兮等人被通知宿舍暂时不能住了，院系内临时给她们三个调换了宿舍，通知她们尽快搬离宿舍，不要耽误警方调查取证。
楚兮和其他两个人到楼下的时候，已经是上午九点半，校长跟为首的那个穿着休闲西装外套的男人示意了一下她们三个。
涂烈跟楚兮她们大概了解了一下昨晚的动静，也没问出什么结果，当天下午三人就直接被带到了警局内做笔录。
方意先进去的，出来后额头上都带着汗，脸色有几分苍白，楚兮还觉得有几分奇怪，方意扶着苏娆，接过白开水：“里面那个人好可怕，他看人的眼神很吓人。”
“就是那种什么秘密都没有了的感觉。”方意缓和下来之后语气小埋怨，“兮兮该你了。”
“好。”楚兮微微一笑，心却跳了一下。
跟着带领他的警员进门，透过玻璃窗，看到了那个正单手撑着太阳穴垂着眼睛的男人，他对人的视线尤其敏感，楚兮只是轻飘的看了一眼，他居然立马就抬眼捕捉了过来。
跟那个男人足足对视了两秒，楚兮率先移开眼睛，带领她的警员把门给推开示意她可以进去了，楚兮颔首道了个谢，才踏进这间房间。
旁边的男人看了一眼手里的资料，抬起头：“楚兮……是吧？坐吧，桌子上有刚倒的白开水，杯子是新的。”
“是，谢谢。”楚兮手握住那个纸杯子。
名字，年龄，性别，联系方式，家庭地址等等常规性的问题都记录完毕之后，才转入正题，涂烈率先问：“昨天晚上凌晨两点半你在哪里？”
楚兮回答：“我在睡觉，在宿舍。”
“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动静吗？”涂烈又问。
“没有。”楚兮老老实实的回答，顿了两秒她才又接着说：“我睡觉很死，经常自己定的闹钟叫不醒自己。”说到这里她似乎不太好啥意思的笑了笑。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林雅死亡的？”
“今天早上……大概是七点？我不太记得，我刚醒看到方意站在阳台边在看什么，她就跟我说林雅跳楼了，我当时也没看时间。”楚兮回忆了一下。
江淮冷不丁出声：“听说，你跟死者关系很好。”他用的是陈述句。
楚兮点头回答：“是的。”
“那你是否知道死者死前的情绪有什么变动？”
楚兮想了想：“是有点奇怪，就是有些……奇怪，我也说不出来，倒像是撞鬼了似的。”最后一句话楚兮说的很轻，带有开玩笑的意味。
涂烈听了这话撇开头嗤笑了一声：“说些正常情绪，小姑娘。”
“抱歉，”楚兮为自己的玩笑道歉，“我也说不清楚，是有点心不在焉的吧，好像对什么事情都不再积极了。”
“你就不知道她是因为什么才这样的吗？”江淮盯着楚兮的眼睛问。
楚兮再度摇头：“不知道。”
江淮身子靠近了桌子两分，一双黑色的眼眸锁住楚兮，“我再问你一遍，你，跟死者关系很好吗？”
楚兮一直跟江淮对视着，他的眼神很锐利，宛如一把利剑直戳人心，沉着声音问话的时候的的确确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威压：“楚小姐，撒谎对你没有任何意义。”说这话时，他甚至用手点了点黑木的桌子。
楚兮视线转移下来盯着他纤长的手指看了两秒，才回答：“你这个问题……”她突然失笑了一下，用一种别样的眼神看着江淮：“跟你们男人说了，你们也许不会懂。”
江淮这下坐直了身子，往后靠了一下背部贴在椅子背上，“套用一句流行语，是塑料姐妹花吧。”
涂烈诧异的看了一眼江淮，滑稽的动了动嘴角。
楚兮笑了一下：“也不太算吧，感情也还好，不过……凡事都有第一第二，一个年级一个系别里总得有一个最优秀的存在，不论是容貌，还是成绩，甚至是追求者。我和林雅自然也会为一些名次暗地里争抢，但都很有默契的不会拿到明面上来讲，除开这些之外，感情还可以。”
涂烈一点儿也不理解这种友情，这到底是纯粹还是不纯粹，太奇怪，他也不想理解，听到这里立马撇了撇嘴角。
“只是这样？”江淮反问。
楚兮坦然回答：“只是这样。”
江淮不说话了，而是翻开自己面前的文件夹，从中抽出一张打印的纸翻过来放到桌子上推过去：“知道这是谁写的么？”
满纸的字，一笔一划皆带着满满的戾气，甚至有种想杀人的愤怒，锋利无比，煞气满满，甚至主人使用红色的笔写出来的，看上去太像是用鲜血沾着手指写出来的。
只有两个字，正是楚兮的名字，她的名字被写满了一页纸。
看上去是为了泄愤。
江淮指了指拿张纸：“你如何跟我解释，只是普通的塑料姐妹，死者为什么那么恨你，”他眼神微微一变，接着提起唇角：“恨到想杀了你。”
楚兮盯着那张纸看了很久，原本以为林雅的死会被当成普通的坠楼事件被处理掉，毕竟林雅死了，可她楚兮却连她的衣角都没摸得到，天台更是连些许的蛛丝马迹都没有，证据根本收集不到，死前连续恍惚数日，被当做自杀也在情理之中。
不巧的是，楚兮碰到了个不是善茬的男人。
不过，楚兮也早有准备，行事没有多一条选择怎么可能。
楚兮沉默了两秒，把纸推回来选择不看，过了两秒才说话：“是，林雅很讨厌我，我也讨厌她，非常。”
“我跟她是两个多月前才和解的，在此之前积怨已久，有差不多两年了，要说和解之后还能毫不在意之前的种种，是有些不太可能的，我不知道你这张纸是哪儿来的，如果是林雅最近的笔记，那我还真是得庆幸她死了。”
说完楚兮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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