蕙质春兰-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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錾�意，她比谁都内行。”
　　这个随从是一直跟着严松柏的心腹，在青阳城也是跟着他的，对于他的爱妾，管理府里一切事物的万姨娘，他怎么会不熟悉？听了自己家老爷这番话，他说：“老爷，不可能吧？自从我们回到京城以后，因为这个万姨娘接连犯了几次错，被夫人责罚，最后一次，夫人可是毒打了她一顿，然后给卖出去了，那一顿打我是知道的，浑身鲜血淋淋啊，怎么可能活下来啊，听说是个外路的人买去的，后来就音信全无，我们都以为她是死了呢。而且，而且？”
　　严松柏对于这些事情都不知道，他是典型的儒家读书人的思想，家里的内院事务都是交给夫人管理的，小妾们喜欢了就宠爱一下，不守规矩了，夫人教训一下也是正常，就是打死了，送人了，也没有放在心上过。万姨娘被卖出去，严松柏事后也听夫人说过，他也没有当一回事，都是玩到腻烦的人了，哪里放在他的心上？此刻，听了随从的话，好像还有一些事情是他不知道的，忙问：“而且什么？”
　　这个随从忙说：‘是这样的，夫人把万姨娘卖出去，那是净身出户的，就是身上穿着的一件血衣，连个包袱都没有，替换衣服都没有带一件的。事后，夫人身边的丫鬟亲自去了万姨娘的房里，把万姨娘的东西搬了个一干二净，听说光是金子，银子，首饰都得了许多，还有银票呢。”
　　这个事情在府里传了许久。这些仆人们，都私底下议论纷纷，都说万姨娘没有错，都是夫人故意找茬，估计就是看上了万姨娘的身家了，堂堂一个夫人，为了一点金银，居然这么下作，真是让人齿冷。
　　严松柏虽然对于内宅的事情不过问，但是他并不是笨蛋，当外官这么多年，什么事情不知道，对于世事人情他比谁都精明，一听随从的这个话，就明白了，自己夫人是看上了万姨娘的财产，故意发落万姨娘。想来也是，他在青阳城当刺史期间，万姨娘给自己管着府里的一切事物，行驶着刺史夫人的权利，那一省，那些贵妇，官眷，富商们，哪一个不去巴结，更不要说她本身就是出身钱庄世家，管理钱财，投资经营，那是谁也比不过的。
　　至于夫人找到的那些银票，金银，首饰之类的，说不定是万姨娘故意放在那里迷惑夫人的，夫人一个京城的内宅****，哪里知道做外官的好处，搜到一点金银，银票就满足了，哪里会想到这个万姨娘不止是这些身家呢？
　　那个随从说：“这个万夫人，我也听说过，她自称是有守了寡的，没有夫婿，靠着丽川公主的面子在京城做生意。她的福泰银行，最近在京城很是出风头，她的银行，不同于一般的钱庄，存钱进去，不用交保管费，还给利息。现在京城的富裕人家都争着往她银行里存钱，毕竟放在她那里，不用自己保管，不用建银库，不用请护卫，而且还有利息，这种好事，谁不抢着做呢？就是升斗小民也跟着把自己的身家，十两八两的往里面存呢。”
　　严松柏问：“她白白替人保管钱，还给人利息，这不是亏了吗？”
　　那个随从说：“她才不亏呢，她拿这个钱去房贷，不知道赚多少呢？现在京城中，有想做生意的，都找她借钱呢？利息也不低呢。特别是现在上海城新建，海贸听说很赚钱，在我们这卖十两银子的瓷器，一到海外去，就能一百两银子卖出去，很多京城的人都变卖家产，准备去上海城住，想着买一条大船，也走海贸这条路呢。这些人大多是找她借钱，一来，她这里接受质押，二来，她为人爽快，放钱快，三来，凡是去上海城的，只要在她这里存钱的，不用带钱，只要她出的银票，到上海城也能提取，她在上海城也有分号，而且，她的主人是丽川公主，那可是上海城的城主啊，她人头熟，还可以帮着买船，买铺子呢。所以啊，她的银行才开了没有多久，就生意好的很。我听小道消息说，京城中那几家大钱庄都被她压的喘不过气来，正准备找她的晦气呢，只是碍于现在丽川公主圣眷正隆，一时间没有敢动手而已。这能做出这么大生意的人，怎么可能是我们府里的姨娘呢？而且，这银行是要投入大本钱的，当初万姨娘是有钱，可是她是净身出户的，什么都没有带走啊？哪里来的钱投资做生意啊？”
　　这个随从虽然是这么说，但是他的话更加坚定了严松柏的心，这个人就是自己的五姨娘，万姨娘，别人不知道，他可是和她做了很多年的夫妻的，怎么会不明白这个万姨娘呢？
　　一想到这个以前自己的女人，现在成了这么耀眼的存在，居然还对外宣称死孀居，他还没有死呢？这是干什么？不好好在外面呆着，特地跑到京城来大张旗鼓的呆着，这是来打他的脸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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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八十六章　衣锦还乡

　　严松柏只觉得怒火中烧，对那个随从说：“你去外面看看，那个万夫人，是不是我们府里的万姨娘，悄悄的，别惊动人，也不要对任何人说。”
　　那个随从只得答应了。他离开静室，来到外面的梅花园里，那些夫人们还在继续赏花呢，他借口万松柏刚才在花园里散步的时候，掉了一个玉佩，想请公主府里的下人们帮忙找一找。那些下人们听了不敢怠慢，忙去禀告给庆云公主知道，庆云公主也很重视，让人把那个随从带到身边来亲自问问怎么回事。
　　那个随从早就准备好了言语，不紧不慢的回答庆云公主的问话，同时悄悄的看向庆云公主身边那个艳名远播的万夫人，一看之下，大吃一惊，居然真的就是以前府里的那个万姨娘，只是气质变了好些，人也更加丰腴，漂亮了，浑身上下透着贵气，比在青阳城管着刺史府里的时候看着还更高贵一些。
　　心里震惊非常，脸上却一丝不漏，毕竟是训练多年的仆人，这点本事还是有的。只见庆云公主指派了几个下人和他一起在梅花树下寻找，一会儿，他装模作样的大喊一声，说：“找到了，就在这梅树根上。”
　　说完手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玉佩来，庆云公主松了一口气笑着和周围的夫人们说：“一定是严大人看梅花，光想着赋诗去了，系着玉佩的带子松了都不知道，这才掉到梅花树根上的。”
　　一旁的一个夫人凑趣说：“那也不一定，这个严大人是出了名的****，也许是看梅花开的好，想梅花仙子了。把玉佩送给梅花仙子了也不一定啊？”
　　说的大家都笑起来，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万淑慧却看着那个仆人远去的背影，冷哼一声，这小伎俩怎么能瞒得住她。作为严松柏的爱妾，她掌管青阳城的刺史府内务那么多年，要是连严松柏的心腹随从都认不出来，不是眼睛瞎了吗？
　　万淑慧心里想。一定是严松柏也在这个酒宴里面，看到了自己，虽然自己以前有些变化，但是，毕竟是同床共枕这么多年的人，怎么可能认不出自己呢。只是他还不敢肯定，所以，派了这个随从来认一下。哼，只怕是从此多事了。可是这不是正是自己想要的吗？衣锦还乡。要是没有让人认出来，那不是等于锦衣夜行，多没趣啊。
　　严松柏听了随从的话，心里那股子气更加难忍了，居然真的就是那个万姨娘，这个娘们想干什么？严松柏没有等到宴会结束。就借口身体不适，告辞回家了，宴会的主人。庆云公主的驸马，一脸关切的问候着严松柏，派人好好的给送回家。等严松柏走了以后，旁边一个人笑着说：“这个严松柏，一辈子****惯了，这一回说不定是在驸马家的梅花林里遇到了梅花精了，听说，刚刚他的玉佩都掉到梅花林里了，还是公主派人手给找到的，这会子又身体不适。刚刚还好好的，饮酒赋诗呢，这一会就脸色大变。别是被梅花精吸了阳气吧？”
　　驸马笑骂道：“你这个人，专门胡扯，我好好的梅花林子，给你这么一说还闹上妖怪了，真是气人，来来，不说这些，赶紧把你写的诗拿来看看。咦，怪不得你瞎说一通，原来你一个字都没有写，想找借口混过去吧，这样可不行，赶紧，大家看怎么罚他。”
　　众人哄堂大笑，这一日大家玩的都很开心。
　　万淑慧也很开心，在这个酒宴上，万淑慧也吟诗一首，还弹了一曲琵琶，很是投这些夫人们的缘分，又结交了几个当家的夫人和奶奶，这一定能给自己的银行多拉拢几个客户的。
　　这边严松柏一回到家里，就派出自己的人手去打探关于这个福泰银行的事情，还有找了管家过来，详细的问了关于万姨娘的事情。
　　到了晚上，各路消息汇集，严松柏差点气个仰倒。这个福泰银行是丽川公主一手主导创建的，甚至万淑慧一开始就是住在公主府里的，一直到银行建好了，才搬到银行里住的。
　　这些还不是主要的，最让严松柏气愤的是，这个万淑慧回到京城就算了，居然还大张旗鼓的做生意，这也就罢了，连名字都不改，就直接用了万淑慧这个名字。其实，严松柏心里还是有点不相信真的是万姨娘归来，但是看到万淑慧给人的名帖上端端正正的写着“万淑慧”三个字的时候，严松柏怒不可揭，作为万姨娘的曾经的夫主，怎么可能不知道万姨娘的闺名呢？现在这个名字已经在豪门贵胄圈子里传扬开来了。可笑的是自己还被蒙在鼓里。
　　除了这些，还有一些消息证明，这个万淑慧和陈家关系匪浅，严松柏是怎么从湖州刺史的位置上下来的，还不是陈远恒害的，陈远恒害的他丢了肥差，而且，陈远恒还是四皇子刘演的忠实支持者，而他呢，是太子的人，这是敌人啊，万淑慧居然成了敌人的人，还搞那么大的声势，这不是想气死他吗？
　　慢着，这个万淑慧是做什么生意？是开银行的，是把大家的钱都汇集起来，是比钱庄还要高级的生意，这不是等于给刘演筹备钱吗？刘演有钱了，会干嘛？会招兵买马，会打败太子，会那让他从高官的位置上跌落成阶下囚，会给这偌大的宅子换主人，会把他的妻儿都打到社会的底层去。想想都不寒而栗啊，这个女人有多恶毒啊。
　　在看看管家说的，当初夫人从万姨娘的房里抄出来的东西，一共不到两千两的散碎银票，还有一些低等级的首饰，居然还有包金包银的藤手镯，包金簪子等等，这些是什么？这些是当初万姨娘拿来打赏那些仆妇用的。他还记得，这在万姨娘的匣子里是成堆城堆的放着的。
　　夫人居然还以为是占了多大的便宜，她连万姨娘的衣服都没有抄得几件，绫罗绸缎衣服是有，可是那些珍贵的毛皮衣服，一件都没有，他还记得，万姨娘有几套蜀锦的衣服，那可是珍贵的很啊，穿在万姨娘的身上，富丽堂皇啊，居然一件都没有找到。
　　虽然他一向都不管府里的事务，但是他并不是傻子，在青阳城的时候，那些人为了巴结他，而去给万姨娘送礼的人有多少啊，送的东西都是真金白银，奇珍异宝啊，寻常东西还真是拿不出手。还有，他在位上给万家谋了多少东西啊？虽然万家给他孝敬的很多，可是给万姨娘一定也孝敬了许多，以前他并没有在意，因为这些是女人娘家给的钱，他还没有下作到要女人的私房钱的地步，但是现在，这些钱被拿出来对付他，这就不一样了，这是要他的命啊，杀了他，还是用他的钱买的刀，这到哪里去说理去？
　　还有，若是这个事情被太子知道了，太子会不会怀疑他的忠心，会不会怀疑是他暗地里支持万淑慧的，继而支持刘演的，那等着他的将是灭顶之灾啊。
　　想到这里，严松柏好像心里有一把火在烧，烧的他坐立不安，严松柏在书房里转了几圈，带着一肚子火，去了他的夫人的房里。
　　严夫人看到自己的夫主进来了，忙笑吟吟的站起来，请严松柏做下，并且亲手从丫鬟手里接过茶盏，奉给严松柏喝。
　　严夫人这两天很高兴，正在盘算账目，看到老爷进屋来更是高兴。要知道，老爷虽然敬重她，但是却很少去她的房里，毕竟她现在年纪不小了，孙子都有了，怎么能和那些后院里千娇百媚的小妾们比呢。尤其是那个宝珠，居然也生了个儿子，老爷老来得子，分外珍惜，对珍珠，宝珠二人宠爱的很。
　　严松柏看看自己的夫人，阴沉沉的问：“夫人，你正在做什么？怎么这些账本都散落在这里？”
　　严夫人忙笑着说：“老爷，是这样的，我们府里现在人多了，开支大了，收入却不如以前了，我就想着最好能节省一些，前几天让我给找到一个节省的法子，我正想着打发一些护卫回家，这样一个月月钱，衣服，武器，灯火饭食能省下不少呢。我正在算着，能不能拿着省下的钱攒着，好添一些能赚钱的产业，好添补一下。”
　　严松柏心里叹了一下，自己的夫人不愧是大家子出身，管家还是一等一的好的。想到这里，严松柏语气边缓了，说：“夫人辛苦了，真是未雨绸缪啊。不知道是什么主意，能省钱啊？怎么要打发护卫走人呢？”
　　严夫人笑着说：“是这样的，我们家的银库不需要人看守了，这就剩下很多护卫，我就让这一部分护卫走了。”
　　严松柏皱着眉头说：“银库的护卫，没有了银库，我们的钱放在哪里啊？啊，你是不是都存到钱庄里了，那也是一大笔钱啊，每个月的保管费不是个小数字啊？”
　　严夫人笑的更开心了说：“是这样的，我经过朋友介绍，把钱存到一个新的钱庄里去，那里不要保管费，还给利息呢。这就省下了护卫的钱，还能得利息，这两样一进一出加起来，每年也有不少呢。有了这笔钱，田地也可以多添几亩了，铺子也可以多添几间，可不是好吗？”
　　严松柏心想不妙，忙问：“是哪一家钱庄？”
　　严夫人说：“就是这个名字有些古怪，不叫钱庄，叫福泰银行。”
　　严松柏没有控制住，一口血喷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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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八十七章　成长起来的敌人

　　严夫人吓得大叫起来：“老爷，老爷，你这是怎么了？快来人啊，快去找大夫啊？”
　　一时间严家上下手忙脚乱起来。
　　大夫来了给严松柏把了脉，对严夫人说：“严夫人，严大人是怒气攻心，一时间血不归经才吐血的，本身并没有大碍，只是以后不能再受这样的刺激了。我开了个方子，调理一下就好了。请老夫人放心。”
　　严夫人和气的像大夫到了谢，并且让儿子亲自把大夫送出门去。
　　严夫人等大夫走了以后，慢慢来到严松柏躺着的床前，看到珍珠和宝珠浓妆艳抹，打扮的妖妖调调的正在严松柏床前伺候着呢。严夫人心里一睹，转身来到了外间坐下。
　　严夫人已经五十多岁了，和严松柏是同龄人，结发夫妻还算是和谐，严夫人儿女双全，子孙满堂，虽然严松柏****了一些，但是内宅里一向都很尊重她，从来没有发生过宠妾灭妻的事情。刚刚大夫给严松柏把脉的时候，严夫人就已经悄悄的把管家叫了过来，问了事情的经过。
　　她已经是老夫人了，从孙媳妇熬起，现在也已经有了孙儿了，成了老封君了，世事经过的太多了，怎么会不知道，严松柏一听她说出福泰银行这几个字，就吐了血是怎么回事，一定是这个福泰银行有问题，一定是她在福泰银行存钱的事情，气住了严松柏。
　　她可不是普通的内宅****，她可是一个三品大员的妻子，在京城这个地方待了这么多年，在上层社会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对于政治。她一点都不陌生，相反还很熟悉。
　　严夫人心里想着，一定是这个福泰银行背后的老板是老爷的政敌。老爷的政敌是谁呢？自然是三皇子的人，或者是二皇子的人，要知道自己家老爷可是太子的人，这一点整个大楚谁不知道？太子的敌人就是严家的敌人。现在京城中风起云涌，很是不太平。夺嫡之争愈演愈烈，连她这个内宅的****都知道的。
　　想到这里，严夫人有些后悔，最近这几年，她因为有了孙子了，儿媳妇也越来越历练了，她就偷了懒，把家务都交给了儿媳妇打理，有重要的事情才去过问。不过。天下的婆婆不是都这样吗？儿媳妇娶过门，不就是意味着一个女人熬出头了吗？终于可以不过完这些琐事了，终于可以做一个老封君，享清福了。
　　严夫人的儿媳妇很是能干，把家里料理的很好。严夫人有一次去赴宴的时候，听到有一些贵****在议论新开的银行的事情。她也打听了一下，居然还有这样好的钱庄，不要保管费。还给利息的，这得省下多大一笔开支啊。严夫人回到家里，就告诉了儿媳妇，让她去打听一下，若是可靠，她们家也要把这银子都存到银行里。
　　儿媳妇打探的说，很可靠，是有大靠山的，银子放在那里很安全，而且还有利息。京城中的权贵人家都在银行里存银子了。严夫人一听，女人爱占小便宜的心理做怪，赶紧让儿媳妇把自己家银库里的银子都运出来。存了上去，接着就开始裁员，减少护卫，还能收利息，这是多么好的事情啊。
　　哎，她怎么忘记了，儿媳妇年轻不明白，她还不明白吗？这钱庄生意是一般人开的吗？尤其是京城里开钱庄，这光有钱是没有用的，最重要的是权势。她怎么忘记让儿媳妇打听是哪个权贵在这个银行后面了。
　　想到这里，看看管家还没有到，严夫人一眼看到儿媳妇立在那里，就问：“你当初打听那个福泰银行的事情，有没有打听这个福泰银行是哪一个权贵在背后撑腰啊？”
　　严大少奶奶说：“打听了，是丽川公主的开的，所以，当初我才和母亲说，这个钱庄是很可靠，这天下还有比公主更有钱的吗？”
　　严夫人松了一口气。是丽川公主还好，这个人虽然是倾向于四皇子的，但是她也同样是太子的姐姐，太子都惹不起的，她家就是把钱存到公主家开的银行里，相必太子也不会见怪的。说不定，为了讨好姐姐，太子也把自己的钱存到银行里了呢。
　　可是这样一来，就不明白为什么老爷会为了这个气吐血了。
　　严大少奶奶本来就在纳闷，怎么好好的，自己的公公突然吐血了呢？什么事情会把他气成这样啊？难道是老夫妻拌嘴了，不可能，自己嫁来这么多年，虽然，公公****一些，不确切的说，严家的男人都****，但是公公对于婆婆一直都是敬重的。不可能是拌嘴。正在严大少奶奶纳闷的时候，听到婆婆问关于银行的事情，不禁在心里猜测，这难道是跟自己存银子有关？这又是为什么呢？
　　终于管家来了，严夫人简单的把事情说了一遍，接着问了管家怎么回事？管家也有些纳闷，不明白，就又叫来老爷的随从问了。严松柏的随从终于把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
　　严夫人大吃一惊，这福泰银行这么大的生意怎么可能是一个女子管着，而且这个女子还不是一般的女子是自己家里以前的姨娘，万姨娘。
　　提起这个万姨娘，严夫人印象都不深刻了，因为，严松柏的女人太多了，她这一辈子斗智斗勇，不知道和多少姨娘斗争过，像万姨娘这样容易的不多，所以她也记不住。
　　这个万姨娘得宠的时候是在严松柏的晚年，还是在任上纳的，青阳城，严夫人可是一次都没有去过的。所以，眼不见心不烦，她没有见过万姨娘得宠的样子，也不讨厌她。严松柏虽然好**，但是他有分寸，在任上是纳了许多的姨娘，可是在回京城的路上都一一送了出去，虽然也换了许多的别的女人，但是这些都是玩物，没多少时间，都被他一一送走了。留下来的只有珍珠，宝珠和万姨娘。
　　珍珠和宝珠从进府里就开始和她斗争，一直到现在还在斗着，宝珠可不同于一般的小妾，宝珠可是给严松柏生了儿子的。严松柏女人多的数不清，但是孩子，都是她生的，现在，严松柏老了，宝珠给他生了个儿子，严松柏能不宠着吗？所以，她的大部分注意力都在珍珠和宝珠这一对姐妹身上。对于那个万姨娘，她还真是忽视了。因为那个万姨娘人很温顺，穿衣打扮也不像一般小妾那样花枝招展，妖妖调调的，最起码和珍珠宝珠比起来，她好太多了。而且，她年纪不小了，都有二十多岁了，哪里比得上豆蔻年华的珍珠宝珠啊。
　　还有一点很重要，就是严松柏一点都不宠爱她了，几乎都没有去过她房里，这种情况严夫人最是熟悉了，自己的老爷虽然好**，但是薄情，一旦玩腻了，那是立刻弃若敝履的。
　　对于这样的人，严夫人根本就没有打算对付她，就让她待着好了，反正府里也不缺这一碗饭。但是，有人告诉她，这个万姨娘以前在青阳城的时候是严松柏最信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