蕙质春兰-第3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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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文蕙无奈的笑了笑，说了事情的经过，还叮嘱说：“这个事情你心里有数就行了，可不能外传，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说起来，我不到万不得已，还真不想走这一步，毕竟当年的感情这么好。”
　　万淑慧撇了一下嘴说：“王家早就不是以前那个王家了。我听我大楚银行的手下说，王家这几年势力膨胀的厉害，交结官员，欺压百姓，什么恶事都干，早就不满足银行带来的利润了，那一点利息能干嘛，哪里有吵架灭门，巧取豪夺来的容易。所以，他们家发家很快，可是银行的业务发展的并不快，反而在百姓的心里地位下降了好多。甚至有些地方，百姓根本就不信任他们。”
　　陈文蕙说：“你没有过来的时候，我也让手下的人打听了一下，一打听还真是吓人，他们家的人怎么现在倒行逆施到这个份上。我这里有个情报说，他们家现在豪富了，就想着长生不老，尤其是老家主王义和，年纪大了，偏偏小妾们多的很，听说光是有名号的小妾都有十二个，号称十二金钗，剩下丫鬟，通房更是不计其数。这样下来，身子肯定是不行了，就借助道士的药物。光是烧丹花钱还是无所谓，可是有个道士居然告诉他一个法子。用少女的葵水造丹药。这下子可好了，他就弄来很多良家少女，专门取人家的葵水，真是恶心死了。”
　　万淑慧脸色阴晴不定，好像是想起来一些不堪的往事。偏偏陈文蕙没有在意，继续说着：“这还不算，后来，有道士告诉他，用紫河车烧丹，能长生。他就到处找紫河车。这个东西哪里那么容易得到。他就干起来杀婴取包衣的造孽的事。真是让人不能忍。”
　　万淑慧阴沉着脸说：“这等败类，还留着干嘛，早就应该一刀杀了干净。”
　　陈文蕙这才发现万淑慧的异样，忙问：“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万淑慧深吸一口气。说：“郡主刚刚讲的这些。让我想起来严松柏那个老妖怪。你知道。严松柏年过半百，为什么，还能保养这么好。就是他听了道士这样的法子，采阴补阳，到处祸害女子。我是深受其害的。”
　　陈文蕙看万淑慧手也发抖了，脸色更是可怕，忙握着万淑慧的手说：“好了，好了，那些都过去了。现在没有人敢给你气受，没有人敢逼你了，你自己都是朝廷命官，比当年的严松柏官职都大，还富甲天下，谁人能比？”
　　万淑慧一想也是，心里的阴霾才少了一些。
　　但是，她还是跟陈文蕙说：“既然这样，请郡主就不要再心慈手软了，这样的败类不除，对百姓，对小陈家都不好，毕竟，他当初也是小陈家一手扶持着成长起来的。”
　　陈文蕙也崩住了脸说：“可不是，看了这个调查，更坚定了我的决心，一定要把我们种下的这颗毒瘤给铲除掉才行。”
　　万淑慧说：“要是我们能把王家银行打败，大楚就剩下我们一家独大，这利润还不得翻倍的涨上来？有大楚银行支持，我们的手头将更宽裕，能把资金倾斜到南洋去，这样我们南洋的城市将建设的更加快了。”
　　陈文蕙问：“忘记问你了，我们庆春城的情况怎么样了？”
　　万淑慧说：“郡主虽然在大楚待着，可是不也没有闲着，给我们三个城市招了多少百姓过去啊。有了这些百姓，城市建设能不快吗？我们庆春城的作坊都满员了，所以，产出的东西也越来越多，自然是增增日上。朱雀城现在已经建成一大半了，城内的下水道，道路规划等都好了，剩下的就是城墙，还有城里的居民住宅。对了，给普通百姓住的宅子都盖好了，我们的百姓没有住帐篷的了。所以，工匠们都很卖力。城外的开荒也进展的很快。玉玫城的建设也开始了。爪哇岛上的几个大部落，还有一个小王国都已经被剿灭了，当然了，我们的伤亡也很大，现在，零星的还有一些局部的战争，都是那些逃到深山老林的土著们报复，我们只能加强防御。”
　　陈文蕙说：“哎，战争就是要有伤亡，你们的抚恤工作怎么样？”
　　万淑慧说：“这个你放心好了，我们的抚恤不但及时，而且丰厚。这个可是比大楚朝廷好多了。玉玫城的战争你也不要担心，有简达大人主持，他经验丰富，没有问题的。战争产生了大量的俘虏，这些俘虏都已经和倭国的倭人进行交换了。所以，现在我们也不缺人用，大公子那里也不缺人用。”
　　说到这里，万淑慧美丽的脸上露出笑容。
　　陈文蕙说：“恩，倒是便宜了大哥。大哥那里也在大仗呢，我母亲经常抱怨，说打仗是最烧钱的事情了。我们家的钱都是给战争烧去的。”
　　万淑慧说：“打仗烧钱，也是也能赚钱。丽川公主在暹罗的战争已经开始了，我们不但给丽川公主提供了工程队，还给她们提供了大量的物资，以武器，军装为主。同仁城也赚了一笔，他们把多余的粮食卖给了丽川公主，可是发了一笔战争财。想来今年同仁城不但能给大楚提供大量的粮食，还能给大楚分红了。陈大公子可是立了功劳了。”
　　陈文蕙抿嘴一笑说：“我们陈家越兴旺越好啊。”
　　万淑慧皱了一下眉头说：“可是，陈大公子在同仁城小妾纳了几个，儿子都生了几个了，将来回到大楚，还不是有事端？”
　　陈文蕙苦笑一下说：“不怕告诉你，陈家大房一向都是这个毛病，我那个大伯父就是小妾多的很，后院乱的一团。现在我大堂哥也是这样，这是家学渊源。不过，大堂嫂是母亲的侄女，白家的嫡女，很有手段，将来，她仗着东宫里的白氏，一定能压制住大堂哥的，想来不会像大伯父那样。哎，这样的破事，我都不想听。我们商议一下，具体怎么做，来打垮王家的银行吧。”
　　万淑慧立刻来了精神。
　　陈文蕙和万淑慧商议好了之后，万淑慧就开始着手布置起来。这个事情，不是个小事，也不会很短时间见效。
　　陈文蕙却已经开始要准备及笄礼了。说起来，这个半年，陈文蕙都是在京城度过的。本来是待嫁的，可是，她也没有闲着，不是忙着建造道观，就是忙着建自己的园子，还要去看明珠的生意，明珠的慈善事业，还要看着人在大楚招募百姓。忙的不可开交。
　　算一下，和赵崇义也没有见几面。上一次的接触还是那次夜游曲江。这后来东宫的事情，宫里的事情，下聘礼，准备及笄礼，两个人忙的不行，哪里有机会见面。
　　陈文蕙有时候会向明珠打听赵崇义都在干嘛，明珠说，赵崇义最近很忙，因为东宫的事情，后续的事情很多。西北有些震动，赵崇义受太子的嘱托，在整理西北的事情。有时候，干脆就没有在京城。
　　和赵崇义相比，柳敬原只有更忙，让明珠都有些怨念了。
　　这中间，田经业早就回来了，大长公主在田经业回来之后，身子好了很多，已经能从病榻上起身了。
　　陈文蕙跟着母亲去大长公主府邸看望过大长公主几次。大长公主对陈文蕙是很好，每次都送给陈文蕙很多东西。陈文蕙也很尊敬这位皇室长者，也送上了许多的礼物。
　　面见大长公主之后，陈文蕙也跟着母亲见一见三姑姑陈远芳。白氏是陈远芳的弟妹，这几年两家走的很近。陈远芳觉得白氏是个聪明人，大姐皇后娘娘都十分倚重，她有什么事情也喜欢和白氏说一说。
　　所以，每次见面，都要向白氏抱怨，田经业虽然在南洋积攒下来功劳，回到朝廷之后受到了重用，可是，家庭也给捣的不成个样子。究其原因，就是田经业在南洋的时候，纳了几个妾侍。有倭女，有高丽女，有新罗女，甚至还有一个南洋土著女，小麦色的皮肤，让喜欢洁白温婉的陈远芳非常反感。要是一般情况，陈远芳早就把这些乱七八糟的女人都给赶走了，可是，田经业在南洋几年，这些妾们都生了孩子，有男孩，有女孩，妾可以赶出家门，这孙子，孙女怎么能舍得呢？
　　陈远芳只能让这些人都留下，这一留下，后院从此多事，把陈远芳闹的不行了。她心里其实是偏向正室儿媳妇的。毕竟是她亲自看好，娶进来的。可是，田经业更喜欢这些南洋带来的妾侍。这样就造成了正室，妾侍每天大战不休，让陈远芳很是疲惫。
　　对于这些，陈文蕙只能偷笑。这可是田家的事情，她可管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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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一十九章　　　　　重要家规

　　白氏在田家自然是劝慰三姐姐陈远芳一回。回到家里，白氏十分的后怕，赶紧把陈文蕙叫到自己的房里问：“你大哥和二哥也是常年在外，你有没有听到消息，他们有没有在外面弄妾侍，外室之类的事情？”
　　陈文蕙莫名其妙说：“我大哥和二哥哪里是那样的人，再说了，我的两个嫂子可是都跟着哥哥们呢，又不是像三姑姑那样，把媳妇留在身边，弄的儿子在外面纳妾。现在知道后悔了吧？可惜，这世上什么都有，就是没有后悔药卖。”
　　白氏说：“你别岔开话题。你嫂子们虽然是跟着你哥哥们。可是你大哥常年待在倭国，你大嫂则是坐镇新光城。你二嫂坐镇天水城，你大哥看着自己的三个城市，还要给你看着三个城市，不是满道的跑？还有对爪哇岛的战争，你二哥一走就是几个月，这中间就没有贱女人投怀送抱？别是你嫂子们为了怕我生气，替你哥哥们瞒着。这可是大事，是乱家的根源，你可不能隐瞒？”
　　陈文蕙无奈的说：“母亲，你的想象力实在是太丰富了。我的两个哥哥和一般的公子哥儿们是不一样的。大楚的官员贵族们哪一个不是三妻四妾的？可是，不是也有我父亲这样洁身自好的？我还记得，以前，祖母还特意弄来几个丫鬟给父亲做通房，不是也被父亲给弄走了或是发卖了。反正是找个由头给弄没了。现在我的哥哥们也像我父亲那样洁身自好。我的嫂子们可是对这一点很满意的。你看在南洋，二哥就在我身边。他一举一动我都知道。几个表哥们，都是姬妾一大堆，哪个国家的都有，什么新罗婢，高丽女，倭女，甚至还有那些黑乎乎的土著女，真亏他们能下得去嘴？可是，我二哥呢，那叫一个洁身自好啊。我二嫂在这方面也管理的严格。大嫂当初还想过把丫鬟给大哥当通房或者是小妾呢。二嫂直接就跟自己的陪嫁丫鬟们说好了，将来是要给二嫂当管事娘子的。不许丫鬟爬床，一旦发现，一定严惩不贷。”
　　白氏被说的满脸的笑容说：“你这个小猴儿什么话都敢说。哪里有这么编排你表哥的？还有。一个姑娘家。还没有出阁，嘴里什么都能跑出来，哪一点像大家子出身了？我跟你说。你让你在南洋的人手多注意一点。要是发现蛛丝马迹，一定要及时的报告给我知道。要是你哥哥们动心了，也不要你嫂子们出面，怕坏了夫妻感情，我直接出面把那贱女人给弄走，你哥哥们想来还不敢埋怨我。这样乱家的根源一定不能让它发生。及时掐灭了。”
　　陈文蕙抱住母亲的胳膊笑眯眯的说：“母亲这样的好婆婆大楚都找不到第二个。嫂子们真是有福气。放心吧，我一定好好监视哥哥们。”
　　白氏说：“你年轻，和你两个哥哥们感情好，容易向着他们。不明白这里面的险要。这些贱女人，都是为了自己的私利怕主子的床的，一旦进了家门，就开始争风吃醋，不事生产，败家，为祸不休。多少大家族都是败在这个上面。我这么多年，看的可是多了。”
　　陈文蕙说：“这个道理我明白的。母亲放心吧，哥哥们不敢的。”
　　白氏还是不放心，实在是之前在田家看到的实在是太让人吃惊了。她说：“这方面一定要注意了。我现在就给你哥哥们写信，先警告他们一番。要是已经有了这样的念头，一定要及早掐灭，否则，我可是一定要动家法的。不管他们当了几个城市的城主，我这个母亲还是能打的动的。”
　　陈文蕙在心里为哥哥们点上蜡烛。
　　白氏说：“还有，要给你两个嫂子也写信。让她们一旦发现苗头，不要自己处理，免得得罪了你哥哥们。你两个嫂子，人品好，能力强。可是家世都不如我们。这样容易被你哥哥们压制。我得跟她们说，不要得罪你哥哥，有什么事情，我会处理好，不会叫她们吃亏的。”
　　陈文蕙默默的给母亲点赞，中华好婆婆啊。
　　白氏是个说到就做的人，立刻开始写信了。
　　陈文蕙也不好立刻就走，只能在屋里等着。正无聊中，青霜进来了。这几个人，本来都有一大摊子事情要做。但是为了陈文蕙的婚礼，也都赶了过来，本来想着等下聘之后就各自回去各自的岗位。可是接着没有多久就要准备陈文蕙的及笄礼了。她们干脆就留下来帮助白氏料理。准备等到及笄礼过后再回去。等到陈文蕙婚礼的时候，再提前过来。
　　青霜一见陈文蕙就是一脸的笑容问：“姑娘怎么这么干坐着？夫人呢？”
　　陈文蕙一看到青霜也很高兴，前几天都很忙，没有顾上跟青霜聊天，今天正好是个好机会。陈文蕙说：“我母亲在里屋给哥哥们写信去了。一会儿才能过来。姐姐坐一会，我还想和姐姐聊天呢。”
　　青霜是看着陈文蕙长大的，对陈文蕙的感情很深，尤其是她负责的香料，香精，化妆品，保养品这方面的工坊都是在陈文蕙的帮助下建立的。所以，和陈文蕙的联系更多了一些。只是这几年陈文蕙在庆春城，青霜在夷洲岛，两个人见面的少了。
　　此刻一听陈文蕙说，立刻坐在陈文蕙的下面，一个锦凳上，说：“姑娘有什么事情说吧。”
　　陈文蕙说：“我看了母亲的账本，你在夷洲岛的工坊现在产量已经超过了湖州的工坊了吗？”
　　青霜说：“是啊，现在这方面的主要产出都是在夷洲岛了。夷洲岛气候好，一年四季都有花朵，而且，香花品种很多，比起湖州来，更适合发展香料，香精和护肤品工坊。对了，姑娘，我们现在最赚钱的生意知道是哪一项吗？”
　　陈文蕙问：“哪一项？我想想，肯定是护肤品了。”
　　青霜说：“护肤品确实是比香精香料还赚钱，毕竟，现在买了咱们家专利的人也多了，开香料，香精作坊的也多了。庆春城几个大的香料商人就很出名了。产量一点都不比我们少。可是，护肤品商家就不多。所以，这方面我们我们赚钱的多一些。本来肥皂是最赚钱的，毕竟这个不像护肤品这么贵，普通百姓也能买的起，自然卖的就多一些。可是，后来，我们把这个专利也拿出去卖了，做肥皂的人多了，我们工坊赚钱就少了一点。不过我们的价位也高了一些。我们不做普通的肥皂了，我们专门做精致的肥皂，卖给贵族的。这还都不是最赚钱的。”
　　陈文蕙问：“那什么是最赚钱的？”
　　青霜还没有答话，白氏已经出来了，接口说：“当然是那个女人用的卫生巾了。”
　　青霜忙起身给白氏行礼。白氏一摆手说：“不要多礼了，有什么事情没？”
　　青霜请示了几个事情，白氏跟她说了。
　　陈文蕙等他们说完了，才问：“我们的卫生巾生意不是也把专利卖出去了吗？为什么这个还那么赚钱？”
　　青霜笑着说：“我们的专利卖出去之后，我们的牌子已经打响了，而且，我们专门做贵族们用的纯棉的，或者是丝棉的卫生巾，价格高，但是反而更赚钱。”
　　陈文蕙奇怪了问：“这是为什么呢？”
　　青霜说：“刚开始我也奇怪，后来问了一下才知道，一般的女子，哪里舍得买这样的东西回去用？这都是一次性使用的。可是贵族们就不一样了，以前都是用比这个更花钱的，丝绸。现在用了这个，既方便，又柔软，价钱还低一些。自然就愿意买了。”
　　陈文蕙这才明白，叹了一口气说：“我们大楚的百姓还是太穷了一些，连卫生巾都用不起。”
　　白氏说：“这个是自然，你没有看到那些百姓，穷的一家子都只有一件衣服的吗？连衣服都穿不起，怎么舍得买这个？”
　　这么一说也是，陈文蕙说：“所以，我的人手在大楚招募进行的很顺利。对了，青霜姐姐，你现在有孩子了没有啊？”
　　青霜一脸的喜色说：“有了一个儿子。虽然只有一岁多，可是已经很调皮了。不能带出来。”
　　白氏笑着说：“哪里调皮了，我看就很好。虽然小，但是很聪明，将来一定能成为黑家弟子。”
　　青霜说：“这个可是说不准。就算是成不了黑家的弟子，将来也能在我们家混个差事。反正是不愁吃喝的。”
　　白氏说：“你们这一把子人现在都是小富婆了。每个人每年的月例都有多少，差不多两三千两银子吧？还有你夫君的，也有这么多吧。两个人一年加起来都有五六千两，能花费多少，这还不说，青霜每年管着作坊，还有分红，这几年生意越来越好，光是分红都能有一万多两银子吧？还不是都留着将来给儿子？青霜你也要加油啊，这么多钱，就这么一个儿子怎么能行？你看人家紫玉，都已经有了三个孩子了，两个女儿，一个儿子。你和紫玉在一起这么多年，怎么也不能比她差才行。”
　　青霜有些脸红的笑了。
　　陈文蕙也笑了起来，看起来青霜的生活过的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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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二十章　　　　　换人

　　日子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陈文蕙及笄礼了。本来白氏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请了陈文蕙的二姑，临海伯夫人陈远如作为正宾，主人自然就是陈远恒夫妇，有司请了陈文蕙的舅母，淑媛郡主。赞者就是明珠了。明珠虽然父亲还在监狱，母亲和离，但是她现在儿女双全，小小年纪已经是一品诰命，公婆都在，父母都在，也算是个有福气的人。
　　临海伯夫人从血缘关系上说，是陈文蕙的亲姑姑，还是位伯爵夫人，身份也算是高的，最主要的是陈远如在大楚的名声还是很好的。她从少年时就是个多才多艺的贵女，后来出嫁之后，嫁的也极好，和婆婆的关系处的也好，在京城贵妇中很有才名，也有德行。
　　本来及笄礼上最重要的就是正宾，而有司则就不是很重要，一般都是找个普通的人担任正宾的助手就行了。可是淑媛郡主知道后，她为了和小陈家打好关系，也为了能和陈文蕙这个南洋总管打好关系，主动要求担当有司。其实，她是长公主的女儿，白家的嫡媳，京城贵妇的仕女班头，身份上当个正宾都够格，当个有司实在是屈才了。
　　可是，淑媛郡主丝毫不以为意，一定要当这个有司，那白氏没有法子，只能这样安排了。可是距离举行正礼还有半个月的功夫，突然宫里下来一道旨意，把这个计划彻底给打乱了。皇后娘娘下了旨意，说陈文蕙是南洋总管。又是大楚的郡主，应该在宫里举行及笄礼。主人还是陈文蕙的父母亲，可是正宾就变成了皇后娘娘，有司变成了皇贵妃石月思，赞者则变成了太子妃陈文凤。
　　这规格可是高了，大楚最有权势，身份最高的女子都集齐了，一个女子的及笄礼能让现在的皇后和未来的皇后给举行，也算是前无古人了。
　　白氏和陈远恒面面相觑。对于这样的旨意，只能遵从。难道还能讨价还价吗？可是这规格太好了。还是在宫里举行，陈远恒父亲心里自然不是那么高兴，这怎么都是自己的女儿吧？还有，之前。白氏就已经和临海伯夫人。淑媛郡主说好了的。这一下子就变卦了，搁在一般人那里，人家还不得跟你翻脸啊。
　　好在。变卦的人是皇后娘娘，没有人敢反抗，大家只能遵从。也有这样的事情，及笄礼上本来请了德高望重的正宾。后来，又变卦了，这个本来请的正宾就会被耻笑，说没有后来的正宾德行才能好。
　　如果是别人把临海伯夫人陈远如给比下去了，她一定会翻脸的。可是这换的正宾是皇后娘娘，从身份上，比她高，从血缘上，是她亲姐姐。她只能说自己的姐姐才能，德行都比自己高，能说比自己差吗？再说了，被自己的亲姐姐给比下去，是天经地义的，不给比下去才不正常呢。所以，临海伯夫人才心平气和的接受了，还转过来祝贺陈文蕙和陈远恒夫妻。
　　淑媛郡主本来要借着这个机会和陈文蕙拉上更进一步的关系的，结果被皇贵妃给抢了差事，虽然她从小就是天子娇女，但是，现在皇贵妃因为生了汇川公主，正是得宠，她也不敢抢石月思的差事。也平心静气的接受了，也转过来祝贺陈文蕙。还送上了一份厚重的礼物。
　　至于明珠，那更不用说了，她是自己人，几乎是陈文蕙亲姐姐一样的，哪里会因为这个生气呢。她也祝贺陈文蕙。
　　白氏只能重新教导女儿规矩，在宫里举行及笄礼可不同一般，这规矩太多了。要及早教导。以陈文蕙的聪明也是学了半个月才勉强学会了。
　　陈文蕙的及笄礼本来，赵夫人就有心给陈文蕙找点不痛快。按说，像她这样已经定亲了的，婆家都会在姑娘的及笄礼上祝贺，并且送上一份礼物，这个礼物是要给所有的宾客看的，表示他们重视这个未来的儿媳妇。赵夫人就准备在这个礼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