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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若专宠-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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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尬尴,赶紧开解若胭,“老爷说的对,的确是我自己的错,也不是小孩了,还这样不稳当,若是传出去,岂不是没了老爷的脸面。”
  若胭扁嘴,不想在章姨娘面前说自己父亲的不好,也就没再说话。
  说着话,就见秋分端着药小心翼翼的走进来,见若胭也在,虽然诧异,倒也先放稳了药碗,才行礼,若胭赞了她两句“知道轻重,不错”,秋分就红了脸,到底还是个孩子,害羞和欢喜都写在脸上。
  因若胭挂念章姨娘病情,从侧门进府后就直奔西跨院了,这会见过章姨娘,按理是该去拜见张氏和梅家恩,虽不愿去,礼数不能缺,若胭就叮嘱好秋分好好伺候章姨娘喝药,带着初夏先去了中园,张氏拉着若胭一脸疼惜的说起章姨娘,不住的叹气,“怎的就那么不小心,瞧她伤口,没少流血,真是招人心疼,好在没有伤着筋骨,也是万幸了,二小姐往后也不用来我这请安,只好好陪着你姨娘,叫她安心养着,莫胡思乱想。”
  若胭客气的笑,“多谢老太太关心,若胭自当侍奉姨娘床前,宽解她心,姨娘素来稳妥,走路轻稳,这次却摔得严重,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张氏笑容深深,“再稳妥的人,一时也没看清路,失了步子也是有的,二小姐也别多想,并没人说道取笑什么。”
  若胭差点失笑,张氏竟然曲解了自己话中的意思,说什么没人取笑,自己何曾是这个意思,不过是想提醒她,自己在怀疑姨娘摔倒的原因。
  张氏见若胭不语,挥手道,“倒是累着二小姐这一天车马颠簸,刚到山上又往回赶,我也是为了顾全二小姐的孝道,特意着人去知会你一声,你也累了,回去歇着吧,就是老爷那边,也不必去,老爷自然体谅你一路辛苦,怪不了你,他要说什么,总还有我说你好话。”
  若胭就笑着婉拒,“老太太心疼若胭,若胭心里清楚,礼不能缺,既然老爷在家,还是应该过去一趟,并不费多少力气。”别逗了,你别背后说我坏话就感谢了,我可不指望你说好话,我还是亲自去吧。
  到门口,又听身后传来张氏慢悠悠的一句话,“二小姐如今也大了,是个难得的聪明人,最是明白家和万事兴的道理,老爷极疼爱你们几个孩子,尤其是二小姐,虽然没有养在身边,但是老爷时常惦记着,只说二小姐懂事的早,说话做事很是稳妥、能顾全大局。”
  若胭冷冷一笑,这可是难得一见的夸奖了,可惜目的性极强,只做面色平静,回身道,“老太太这样的赞赏,若胭可当不起,只知道为人子女,孝顺父母,但求于心无愧,老太太治家严谨,自然家和万事兴,这府上正是因为有了老太太,才有这般的祥和兴旺,若胭虽然无福得益老太太言传身教,也能从老爷侍奉老太太身上学习一二。”
  你夸我?那我也夸夸你。
  辞了张氏,若胭就直奔垂花门,才上抄手游廊,因走的快些,不妨脚下一滑险些摔倒,脑海中猛地响起春桃一句话“老爷气得出门时还差点滑倒”,灵光一闪,将两件事关联了起来,章姨娘是在进门时摔倒的,梅家恩在出门时差点滑倒,那门,有什么蹊跷?想到这里,心怦怦直跳,掉头就往回跑。
  

☆、证据

  蹲在门口,若胭仔细的盯着地板,吩咐初夏去取根针来,初夏聪明的猜出了小姐的心思,转身就去取针,针线之物一向是春桃保管的,于是针是拿来了,就连章姨娘并着春桃、秋分全来了,大家围作一团,好奇的看着若胭。
  “二小姐这是做什么?”章姨娘不解。
  若胭却责备她,“姨娘已经喝过药了?不在床上躺着,怎么又起身?春桃也不劝着点。”
  春桃刚要解释,章姨娘就抢着说了,“你别怪她,是我要来的,已经喝过药,躺了一天,也闷的慌。”
  若胭也就不再说什么,用针在地面上轻轻划过,青褐色的石板地面上出现一条极细的线路,两边翻□□点白屑,而针尖上,赫然粘着一团灰白色的物什,“初夏,点灯来。”
  很快,初夏擦亮了油灯端过来,若胭将针尖往火苗上一凑近,那一团灰白色的物什就立刻化开成乳,转眼就消失了。
  章姨娘的脸瞬间苍白。
  春桃瞪着眼惊呼,“蜡!”惊慌的看看章姨娘,又看看若胭,声音颤抖的结巴了,“这里怎么会有蜡?这,这,早上我打扫的时候,并没有发现啊。”
  这里怎么会有蜡?若胭咬牙切齿的冷笑,早上故意留吃早餐,又把屋里的丫头都调走,让春桃亲自去催厨房,厨房的包子偏偏没熟只好等待,为的就是给人腾出足够的时间来打蜡,而且,对方是何等聪明,甚至已经摸清楚章姨娘的特点,出入门时喜欢紧靠着右边门框,所以只在右门槛里外打蜡,其他地方并没有,这样,只摔章姨娘一人,别人走路正常,自然就不招人怀疑了,要不是梅家恩因生了气走路有些偏,恰好也踩了蜡,怕是永远不会有人想到地板有问题。
  可是,是谁看出了章姨娘的这个特点?又是怎么看出来的?章姨娘来府里不过数日,每天除了去东园和中园请安,寸步不出厢房,要看出章姨娘的这个特点,便只有在去两处地方请安时被人留意了,中园今天只有巧菱一人守门,不足以成事,哪还会有谁?
  春桃直直的瞪着若胭手里的针,突然哭起来,“姨娘,这件事要告诉老爷……”
  “住口!”章姨娘没等春桃说完,就赶紧截住了,“春桃,不许再说了!二小姐,这件事情只当谁也不知道。”
  若胭当然不肯,猛地站起来,“姨娘自去床上躺着,只当不知道!我却绝对容不下被人这般侮辱!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呢!”说着,拉着初夏就大步出门去了。
  重重的踩过甬道,刚穿过月亮门,就听到有人在喊,“二姐姐!二姐姐!”若胭扭头一看,只见梅映雪带着两个丫头在站在万年青前,手里正拈着两点嫩绿的新芽,笑盈盈的向自己招手,两个丫头并立于身后,一人手提花篮,一人手捧坐垫。
  若胭现在可没有心情和她闲聊,不过对方笑脸相向,自己总不能失了礼数,只好将一腔愤怒压下,笑道,“三妹妹好兴致,这是在做什么呢?”
  梅映雪笑容更浓,轻盈如蝶,快步走了过来,“二姐姐,我只是无聊的很,就在园子里四处转转,瞧有什么好玩的,你瞧,万年青已经冒了新芽了呢。”说着,扬起一张娇艳的脸庞,欣喜的看着若胭,她今天难得穿的素雅,一身浅蓝色只绣几朵花蕾的衣裙,俏生生的站在若胭面前,倒也不显得格外耀眼。
  若胭就呵呵笑两声,还没开口,梅映雪又道,“二姐姐,章姨娘的伤怎么样了?上午我也跟着老太太老爷去看了,章姨娘受伤,我也很难过,希望她赶紧好起来,二姐姐……你别太伤心,章姨娘会很快就好的。”声音轻轻的、软软的,甚至还有些怯怯的,目光很是真诚热情。
  若胭点点头,心也软了,“谢谢三妹妹的关心,我和姨娘都没事。”她毕竟还是个十四岁的孩子,这样的狠毒事想必还做不出来,冤有头债有主,自己犯不着对一个无辜的孩子(在若胭看来,和自己年龄差不多的映雪就是个孩子而已)使脸色,笑道,“天气尚冷,我瞧着这万年青冒芽晚些,再过上几天,想必就一片片葱绿了。”
  梅映雪就很开心的笑起来,“二姐姐说的对,这两天就有些转暖了,很快园子里就漂亮了,桃花也开了,李花也开了,到时候,我找二姐姐、四妹妹一起赏花,可好?”
  看着眼前一张明媚的笑脸,若胭心口压抑的怒火也消了几分,美意难却,虽然长辈之间勾心斗角,孩子们到底还小,也没有必要成为牺牲品,若能和睦相处,也是一件美事,若胭固然对郑姨娘不满,也觉得这个三妹妹不如一母同胞的四妹妹心思单纯善良,却也不过是些小女孩的小心思罢了,无需过于计较。
  “自然好!我进府不久,处处不熟,正想和妹妹们多亲近玩耍,三妹妹既有此心,我当然乐意。”
  梅映雪喜形于色,拉住若胭衣袖,“我想找二姐姐玩,还怕二姐姐不喜欢,原来二姐姐是乐意的,那敢情好,不如二姐姐去我的西园坐坐,说来,二姐姐已经回来住好些日子了,还没有去过西园,这原本是我的失礼,没有主动邀请二姐姐,不知道二姐姐有没有因此怪罪我。”
  若胭一怔,想起自己还要去找梅家恩,就婉转的推辞,“三妹妹多心了,我并没有怪罪——”
  “那便好啊!”梅映雪欢喜的拉着若胭就走,“我还怕二姐姐正生我的气不肯去呢,走吧,我出来时,四妹妹正在绣花,说是今天必要绣出一只帕子来,我们就悄悄的去瞧瞧,看四妹妹真绣出了呢,还是在偷懒。”也不等若胭说话,又紧着吩咐两个丫头,“你们俩先回去准备好茶和点心,步子轻些,不要让四小姐发现了。”
  两个丫头应声而去。
  若胭有些为难,略作犹豫,还是跟着梅映雪去了。
  西园离此不远,从抄手游廊的台阶下去,穿过一片不大的万年青树丛就到了,若胭随意的扫了一遍,西园亦不像是花木扶疏的闺楼,与中园和东园大同小异,园子里遍种万年青,点点新绿立在枝头,若胭总觉得有种隐约的别扭,却说不清原因。
  居中五间屋子,正中为厅,左右各有次间梢间,并着耳房。
  进了门才觉得暖意融融,屋里摆设虽然算不得名贵大气,却也一般般一样样都精致柔美,配上粉嫩的色调,将女儿家的情致展示到恰到好处。
  掀起粉底撒兰花的布帘子一角,正好看到梅映霜嘟着粉粉的小嘴,穿一件滚边水红色长袄,歪在宽大的椅子里,将绷着鹅黄绢布的绣花绷子随手丢在床上,嘟囔道,“不锈了,眼都花了,手也扎痛了,这劳什子也太难了。”一个圆脸蛋的丫头守在一边,并不说什么,只捂着嘴偷笑。
  梅映雪就笑骂道,“好啊,四妹妹,可逮着你偷懒了。”撩起帘子往里走。
  梅映霜吐着舌头,嬉笑道,“三姐姐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你可别和奶奶说。”
  梅映雪就转身朝正走进的若胭笑,“你瞧瞧是谁来了?我把二姐姐请来了,自然就早回来了,你要我别告诉奶奶,还要先问问二姐姐答应不答应呢。”
  梅映霜看到若胭,惊喜的大叫,从椅子上跳下来,欢快的迎上去,“二姐姐来啦,多禧,快去沏茶!”拉着若胭坐下,若胭就笑,“四妹妹越发的手巧了。”对这个小妹,若胭是真心的喜欢,自然,她也看得出来,这个小妹也喜欢自己。
  多禧到若胭跟前规矩的行了礼,就往外走,梅映雪伸手拦住,笑道,“也不必多禧去沏茶,我已经吩咐了守康守健去了,很快就送过来,多禧,你还是把四小姐刚才的帕子拿来让二小姐瞧瞧才是正理,我可记得我临出门前,有人是夸了海口的。”
  多禧就笑看了眼梅映霜,听话的去拿帕子,梅映雪就抢先一步抱在怀里,小脸儿通红,噘嘴撒娇,“三姐姐,你就饶过我吧,别叫看了,我绣的不好,二姐姐要笑话我的。”
  若胭看她一副可爱的模样,也笑,“我也不会绣,自然不会笑话你,兴许四妹妹比我还强些呢。”这是绝对的真话,上辈子的自己哪里会这个活计?最多也就衣服开线了缝两针而已。
  听了这话,梅映霜像是找到了些许自信不那么心虚了,手略有些松动,梅映雪也就顺势抢了过来,递给若胭,洁净的帕子上只绣着一只荷花,刚勾出轮廓,花瓣花蕊都还没有上色,若胭不懂绣工,光从一圈素线也看不出功夫来,只觉得简洁出尘,就是这样,自己恐怕也做不到,真心赞道,“四妹妹,这荷花虽然还没绣完,已经神态毕现,而且,没有鲜艳的着色,更显得出尘脱俗、意味悠远。”
  得到夸奖的梅映霜兴奋的直跳,“二姐姐,你要是不嫌弃,等我绣完,我把它送给你,这是我绣成功的第一张帕子。”
  若胭的情绪也被她带动的愉悦起来,“四妹妹如果真心想送我,倒是不必着色,我瞧着这样就最好,不如就这样送给我吧,我很喜欢。”
  梅映霜有些不解,亦有些羞赧,“二姐姐不嫌弃自然好,只是,这样也太不合适了吧。”看着若胭小心的将帕子从绷子上取下来,仔细的叠好收起来,脸色绯红,眼眸闪亮。
  梅映雪笑盈盈的看着,并不言语。
  又说了些话,梅映霜问起章姨娘的伤势,又感谢章姨娘后来特意让春桃送了包茶给她,若胭就客气的回应,又有守康守健端上茶来,若胭也就轻轻抿了几口,到底惦记着章姨娘的事,就起身告辞,两人一致挽留,说是晚饭马上就要送来了,不如吃了再走,这话不说还好,一说,更是提醒若胭,天色已晚,事情要抓紧,坚决的拒绝了。
  初夏在门外迎着,两人心照不宣,一路往外去,却在垂花门外遇上了梅家恩,双方俱是诧异。
  若胭行过礼,“老爷,女儿正是要去见您。”
  梅家恩点点头,“何事?”
  若胭开门见山,“为姨娘摔倒一事,女儿查出一处蹊跷,特来请老爷过去一趟亲自看一看。”
  

☆、雪妞

  “走路不稳当,摔了一跤,有什么可蹊跷的?”梅家恩一听若胭的话,脸色顿时沉下,很不耐烦的样子,“你原是跟着母亲去庵里的,刚到那里却又匆匆回来,到底有些沉不住气,念在你担心你姨娘的一番孝心上,也就罢了,回去陪着就是,你一个小孩子,别整天的胡思乱想,摔个跤还有什么蹊跷,让下人知道了,只当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原因,你是个主子,要自持身份。”春桃说的没错,梅家恩果然是生章姨娘的气,这是生多大的气呢,都过了一天了,连女儿提起这事,还是这样一副态度。
  若胭也堵着一口气,不肯相让,“女儿虽然愚钝,也略识大体,断不肯无理取闹,老爷这样坚持,何不挪一挪步子,亲自去看一眼就知道了。”
  梅家恩见女儿这样固执,脸色更是发青,几乎要甩袖而去,却猛地发现她双眸中闪射出一种令他心悸的光芒,不知怎么竟有些心虚,就缓缓点头,迈步去了西跨院。
  若胭轻吁一口气,带着初夏跟上,天色已晚,甬道却未点灯,暮色压顶,寒风穿透,青石地板上,沙沙的步子声有些刺耳。
  大门口挂了灯,昏黄,微摇。
  春桃等在门口,一见到三人,就急步上前行礼,目光望着若胭,似乎有些怪异,可惜光线昏暗,若胭并没有注意到。
  “什么蹊跷?在那里?”梅家恩大步就跨进了门。
  “老爷,就在脚下。”若胭快走几步到门槛,手指着地,路过春桃身边时,衣袖似乎被轻轻的扯了一下,“二小姐——”
  “老爷——”章姨娘带着秋分迎出来,紧接着就望着若胭,一脸的焦急和无奈。
  初夏进屋里掌了灯来,又挑了挑灯芯,火花一窜,更亮了几分。
  “老爷,姨娘摔跤并非意外,而是人为,是有人蓄意伤害姨娘,在这地方打了蜡,姨娘才会滑倒。老爷你看——”若胭蹲下身,刚要用针划地,目光一凝,怔住了。
  地板分明不久前被刷洗过,干干净净,蜡,不见了。
  像是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突然被人掀一耳光再狠狠嘲弄一番,若胭一时大脑空白,张口无言,目光死死的盯着眼前一方光溜溜显出青石纹的地板,在忽闪摇曳的油灯照映下,渐渐幻化成一张扭曲的笑脸,看不清是谁的。
  “老爷——”章姨娘焦急的出声。
  梅家恩却没有等她说完,冷冷的留下一句话“若胭,我瞧你是在外面惯养的无法无天了!整日里疑神疑鬼,小小年纪就这样心思不纯,长大了还了得?回屋里去好好反省,不许再无事生非!”拂袖离去,将步子压得生重,一声声震得人心颤。
  “二小姐——”章姨娘眼睁睁的看着梅家恩训斥完离开,吓得话在嗓子里吐不出来,半响,哭出声来,搂着若胭,“二小姐,是姨娘没用,连累你受责了。”
  初夏轻步上前,扶住若胭胳膊,将她从地上拉起,一语不发,拉着她回屋,章姨娘心有愧意,甚至不敢阻止一个丫头,反而怯生生的松开了手,泪眼婆娑的看着。
  若胭回头,问,“姨娘,为什么会这样?”和章姨娘相反,她没有眼泪,从上辈子开始,就很久很久不会流泪了,一个孤儿,在成长的路上,流的泪何其多,流的多了,也就没了,可是,不流泪,不代表不伤心,这些天来,若胭不断的告诉自己,要坚强,要努力,不要害怕,不要后退,保护好自己,保护好姨娘,可是,此刻,她有种孤独无力的感觉。
  章姨娘看着若胭目光虚空,心中生痛,小心的解释,“二小姐,你刚走,就有几个婆子过来,说是我在门口摔了跤,老太太关心,让她们来检查一下门槛有没有破损,不由分说就把这门槛里外都擦了干净。”
  真是善后的好计谋啊,既担了长辈关怀的好名声,又名正言顺的毁了证据,刚才自己还有些后悔没有留住梅家恩,现在倒要庆幸梅家恩走的利落,要是听到章姨娘这番话,只怕会更添怒火痛恨若胭以怨报德、辜负张氏的爱护体贴之心,盛怒之下,难保不会处罚自己。一举多得,果然好计!那么偶遇梅映雪又热情相邀,想来也是安排好的,若胭灵光一闪,想起西园那一丛丛万年青,枝尖上嫩芽点点,几乎苦笑出声,西园里有那么多的新芽,梅映雪却偏偏跑去西跨院的月亮门口摘,不就是在等我吗?我以为自己很聪明很小心,只要不主动害人,也能勉强保的安宁,即使吃些小亏,也能敏捷的扳回一局,却原来不过是只跳梁小蚤,一点小聪明逗人取乐罢了。
  这一晚上,若胭食之无味,干脆不吃,章姨娘陪着哭个不停,初时若胭还有些埋怨她太过懦弱保不住证据,转念也怜惜她身不由己,看她一边道歉一边哭,反过来又哄她,直到夜深方罢,各自安歇,初夏守夜,静静的陪在旁边,若胭也睡不着,主仆二人,默等天亮。
  “初夏,日子还是要继续,是吧?”
  “小姐,天亮了。”
  提前从半缘庵回府是个意外,请安之事没有特殊说明,还是要继续的,若胭早早的就穿戴整齐,刚到外厅,就听到对门动静,章姨娘也出来了,母女相对,章姨娘依然有些目光回避,若胭则主动过去拉住她手,笑道,“姨娘起得早,我们这就去吧。”
  杜氏不在府中,两人也就不必往东园去,径直来到中园,说来今天母女两人算是比平时要早一刻钟,奇怪的是,屋子里已经传来一阵笑语欢声,方妈妈在门口迎着,笑意怪异,“二小姐和章姨娘今儿可来得晚了,可是夜里睡的不稳?”
  章姨娘糯动着嘴没作声,脸色尴尬,若胭却朗朗一笑,道,“方妈妈一向善猜人心思,这一回可猜错了,初春时节,乍暖还凉,正是睡的舒服不过,说来现在时辰比昨儿还略早些,只是没想到,更有有心人罢了。”
  方妈妈面色一变,不再说话,若胭心里却想,方妈妈不是回女儿家里嘛,什么时候又回的府里?
  进到屋里,抬眼一看,除了梅家恩和梅承礼,郑姨娘并着梅映雪、梅映霜已经到了,张氏身边站着富贵,除此之外,另有一个妇人,看上去三旬出头,瓜子脸蛋,眉眼倒也不差,只是肤色稍黑,不胖不瘦,穿一件豆绿色滚金边小袄,下着一条花青色底遍绣石榴花的裙子,紧挨着张氏坐下,正笑容满面的说着些什么,张氏乐得眼都眯了,拍着她的手连声道,“好笑,好笑,还是你最能知道我的心思,我早便说了,让你来府上住些日子,你这孩子,偏执拗,跟我还见外这些。”
  那妇人就蹭在张氏腿上,娇笑道,“早知道老太太最是心疼雪妞的,雪妞也是一天见不到老太太,心里就想得紧,在家里呆着,哪一天哪一刻不念着老太太?也知道府里事多,一桩桩一件件哪一样也少不了老太太操心,我再过来,帮不上忙,还要添乱,老太太倒要分了心思来照顾我,那可怎么使得?”端的是能言会道,说的张氏越发的欢喜。
  郑姨娘以手掩嘴,忍不住悄悄的扁了扁嘴,脸上却笑的欢快,道,“雪妞姐姐这话是跟老太太见外了,你不天天在老太太跟前是不知道,老太太可是成天见的说起你,倒把我这笨嘴笨舌的比下去几条街,追也追不上,你如今来了,可得帮着我说几句好话,也哄得老太太多瞧我两眼才好。”
  雪妞就笑,“郑姨娘这哪里是求我说好听话来,分明是话里有酸味呢,老太太,您可闻出这一屋子的酸味没,都能下饭了,怨不得老太太心疼郑姨娘,到底是最体会老太太的心,连招待我的菜都省了,这样的会过日子,再找不出别的人来了。”
  三人便笑做一团。
  原来是方妈妈的女儿雪妞,若胭是听说过这个名字的,也知道些她与梅家的情分与纠葛,却没想到竟是个这样巧舌讨欢的,原本自己看郑姨娘已经是个巧舌如簧的高手,现在再看雪妞,方知人外有人哪,难怪这么得张氏的心,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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