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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若专宠-第1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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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左右连太子妃都见过了,也不再耿耿于怀从她这里打探消息了。
一番嘘寒问暖以后,和祥郡主才道,“你大嫂今儿有些糊涂,她也是想要孩子想的急了,一时失落,受不了打击,我知道你是个明理、顾全大局的好孩子,你别记在心上,回头我让你大嫂给你道歉。”
若胭淡淡一笑,“母亲多虑了,只要母亲信得过儿媳就好,如今真相大白,儿媳并没有因诬陷而受害,也就罢了,并不放在心上,道歉就不必了。”
和祥郡主拿不出这话真假,正沉吟间,只见云懿钧大步而入,一脸的羞愧与怒火,当头看见若胭在座,更加尴尬,伏地向和祥郡主请罪,“媳妇有辱门风,皆是儿子无能之过,连累母亲扫颜,儿子有罪,请母亲责罚。”
若胭愕然,看不出云懿钧还能代妻子请罪,也真是个难得的丈夫。
和祥郡主已经亲自扶起他,叹道,“这与你有什么关系,何必你来请罪?这是她自己心思过重了,唉,也怪我疏忽,由着她听信一个市井郎中的话,该求着于大夫早过来诊断就好了。”
云懿钧垂首道,“母亲宽大,儿子心中感恩。”又转向若胭,深深一礼,道,“三弟妹,让你受委屈了,愚兄向你谢罪。”
若胭忙其身还礼,笑道,“大哥言重了。”
☆、会元
这事过了两天,基本算是消停下去了,大夫人几个都去看望了一次,也没有多说,略坐一会就走了,只是总有消息传出,说是云懿钧对何氏发了极大的脾气,连桌子都掀了,也不管何氏哭得死去活来,扬长而去,连着两夜未归家。
第三天是放榜日,一早就见云归雁过来,说要亲自去看榜,满脸的兴奋,双颊粉红如桃花开的绚烂,明眸闪亮,秋水荡漾,若胭隐约觉得云归雁有些与平时不太一样,又说不出究竟哪里不同,便笑着由她去,只说,“你倒是热心,比表哥自己还着急呢。”
云归雁才走不久,何氏就来了,晓莲领着进来,讪讪的挨着椅子角坐下,陪着笑道,“三弟妹,我是个蠢的,又不善言辞,一时心乱,出言不择,三弟妹可别记仇。”
若胭冷冷一笑,“大嫂以后身体不适,还是宁肯陪些好话,请个医术好些的大夫,也别叫旁人笑话咱们侯府连个大夫都请不起,却让大奶奶受这等罪。”
何氏羞得满脸通红,嘿嘿笑着连声称是,又愤然道,“三弟妹说的对,都是那庸医害人,连累母亲和三弟妹生气、受委屈,母亲已经将他打发了,三弟妹就原谅了我吧。”
若胭听得直了眼,只觉得眼前的何氏可悲之极,假孕之事,自己受了窝囊气却没有当场暴怒,也是因为心里明白,何氏虽然可恶,却也是受害者,这才忍下怒火,也早就断定和祥郡主不会放过那个让侯府颜面大失的庸医,只是不管不问,当做不知就好了,没想到这个白痴何氏居然毫不避讳就把和祥郡主给端了出来,杀人灭口,这样的事能随便说的吗?
扶额而叹,若胭不愿与她再说,只道自己倦怠,就让初夏送了出去,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哭笑不得,心想,怨不得云懿钧那样好的脾气也会气得掀桌子。
到午时,若胭正歪在榻上发呆,就听见院子里传来云归雁的尖叫,还没来得及说话,初夏已经笑着外出,紧接着就听见两人的说笑声,只好狐疑的爬起来,刚到门口就被云归雁堵上,这妮子两眼放光,双颊通红,正兴奋得毫无形象,一把搂住若胭,推搡着笑道,“若胭,我与你说,许公子……会元……会元……”
什么汇源?我还果汁呢!若胭本来就不太清醒,更被她晃得昏头转向,“归雁,你抽搐了?”
“你才抽搐了呢!”云归雁瞪她一眼,总算停止了蹦跳,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过于失态,嘿嘿一笑,眨眨眼,“他是你表哥,你倒不激动?”
若胭这才想起来云归雁先前是说去看放榜的,会元?那就是第一名喽?眼睛一亮,也高兴起来,心想这位表哥还真是个人才,怪不得归雁这样兴奋,却又取笑道,“是啊,他是我表哥,你激动什么?”
云归雁腾的烧红了脸,扭捏道,“我……我也是为你才高兴的。”
若胭笑笑,迟钝的琢磨着许明道考出好成绩,自己要不要有所表示,云归雁又凑过来道,“若胭,你成天在家闷着,憔悴了许多,不如出去走走,正好我陪你去看看明玉,也顺便向许公子道贺,如何?”
若胭摇摇头,“不去了……”
云归雁目光一黯。
初夏突然笑道,“三奶奶这段时间身体都不太好,不出门折腾也好,不如让奴婢陪着六小姐去一趟吧,不说三奶奶与表少爷、表小姐的关系,就是六小姐与表小姐这样要好,过去看看也是该的。”
若胭疑惑的看了眼初夏,总觉得她这话有些旁敲侧击的深意,她跟在自己身边,对自己和许明道的关系了解的一清二楚,是从不会提议自己和许明道走得太近,今天怎么主动要代自己去看望,正欲细细琢磨,就见云归雁眼神又亮,笑道,“是呢,我竟忘了这个,要是初夏同去,也可。”
若胭恍惚觉得心里又明朗些,只拨不开眼前一层薄雾,盯着云归雁发呆,初夏已经笑道,“六小姐,那奴婢这就就陪六小姐同去。”
若胭只好收回心神,让初夏去准备些礼物,初夏自然应了,两人一前一后去了。
送走两人,才要回屋,又见晓莲来禀,说是大夫人请她过去,一时好不纳闷,大夫人几乎从没有表现过若胭的偏爱,即使若胭提醒她清除五爷身边的丫头,也只是让紫萍送来挂屏,并没有亲自露面致谢,这次无故叫自己过去,着实奇怪,也只好满腹疑惑的前去。
清明过后,气温渐高,已经穿不住夹袄,大多数年轻的女子都已换上轻薄的春裳,只是初夏看着若胭一天瘦过一天,总怕她体虚受寒,坚持套了件长褙子不许脱,在屋子里坐着还不觉得如何,出门走几步,头顶着金灿灿的太阳,就觉得有些热了。
走到大房与二房相连的月亮门前,若胭顿住了脚步,痴怔的望向墙后那片树丛,恍然间云懿霆就站在那里,和半年前一样,笑得妖魅肆意,不由自主的受到蛊惑走过去,三爷,你回来了吗?
“三嫂。”有个声音突兀的响起。
若胭惊醒过来,猛然回头,云懿诺快步走近,面带诧异,“三嫂,墙后怎么了?”
若胭惘然一笑,“没什么,随便走走看看。”
云懿诺疑惑的顺着若胭的目光,沿着墙角缓步走去,直到拐角才又折回,道,“三嫂,墙边倒是有些花,只是少见阳光,现在还没开。”
若胭知道他是误会了自己的意思,勉强笑了笑,不愿多说,再扭头看一眼墙后,就迈过门去,云懿诺跟在身后,突然又补了一句,“三嫂是不是心里想什么?”
若胭怔了怔,道,“没想什么,四弟这是去找五弟?”
“是的,三嫂。”云懿诺答道,看着她的背,迟疑的道,“三嫂近日清减不少。”
若胭苦笑一声,没有回答,“四弟步子快,不妨先行。”
云懿诺看着她呆呆的,似有些黯然,垂眸道,“不必,我陪三嫂走走。”
若胭就温和的看着他笑了笑,这个四弟很讨人喜欢,年纪虽小,但是性格谦和沉稳,举手投足从容大度,自己很喜欢,其实五爷和六爷也相当不错,但是比较起来,自己还是更偏心这个四弟些,或许因为他是侯爷的儿子,与云懿霆更亲近些,又或许他来瑾之的次数多些、更熟悉些。
大房的花园名副其实,此时三月已经万紫千红、满目□□,花丛中蜂舞蝶逐,空气里芳香醉人,一阵风过,群芳颤颤、柳枝袅袅,恍若幻海迷离,令人眼花缭乱。
竟是如此之美!
去年夏天大夫人寿宴之时,也曾见过这园子群芳争艳的画面,只是怒放的夏花,展现出一种极致的火热,与春日里烂漫娇柔又不一样,此时此景,柔情款款如二八少女,亦风情、亦娇羞,别样动人。
若胭忍不住想,若是云懿霆在此,自己大约会撒个娇,央他摘朵花。
云懿诺突然伸手将石径旁探伸过来的一枝盛放的碧桃折下,交给迎春,笑道,“春日里插支碧桃最是适宜,赏心悦目,三嫂常见着,心里也清怡些。”
若胭不禁意外这个孩子小小年纪,不但知道装饰家居,还会宽慰人心,莞尔一笑,心里暖暖的,“谢谢四弟。”
若胭确实瘦了不少,脸色苍白,即使在阳光下,也不见红晕,笑容却温暖,云懿诺静静的看一眼,低下头。
走过花园,各别西东,云懿诺自去找云懿思了,若胭带着丫头们径直进了大夫人的院子,紫萍将她领进书房。
大夫人正在写字,一身青素,端坐案前,容神专注、气度皎洁,若胭突然就像是被什么东西不轻不重的撞在心口,撞开了一些记忆,曾多少回,自己也像现在这样悄步走进梅府的东园,静默的看着屋里的杜氏,她就像此刻的大夫人一样,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沉静肃穆的面容、端挺雅逸的身姿,令人肃然起敬,唯不同的是,大夫人乌发如漆,钗环珍巧,眉梢眼角自然流露出高贵闲适,而杜氏白发过半,素髻无饰,清倦怆漠,恍已勘破红尘。
听到细微的脚步声,大夫人侧头望来,见若胭一脸恭肃的伫在门口,起身道,“来,老三媳妇,进来坐。”
若胭进去,行过礼,大夫人问,“你在想什么?”
若胭据实答道,“想起母亲生前,也喜欢如大伯母这样写字。”
大夫人闻言怔住,目光渐显迷离,良久,缓缓说道,“听归雁说,你的字写得很好。”
若胭顿时傻眼了,心说,归雁,你这不是害我嘛,早都说了,千万别在大夫人面前提我,我那几个歪歪扭扭的字哪入得了大夫人的眼,被她看到,不是丢人现眼嘛,还不如就让她认定了自己一无所是就得了,偏你多嘴,这却叫我如何是好?
正无从接言呢,又听大夫人道,“正好,我这也是闲着无事练笔,你来写几个字。”
若胭这下愁大了,眼见着大夫人指着书案示意自己去坐,一咬牙就真的坐下来,见案上放着一本《花间集》,就顺手翻开一页,却是温庭筠的《菩萨蛮》,扫了一眼,暗暗苦笑,这词倒是有些凑巧合我心境了,铺纸提笔,蘸墨轻落,一曲清词洋洋于纸,正是“凤凰相对盘金缕,牡丹一夜经微雨。明镜照新妆,鬓轻双脸长。画楼相望久,栏外垂丝柳。音信不归来,社前双燕回。”
大夫人立于身后,静看片刻,又移目于若胭,似打量新奇事物一般,点头轻语,“确实不错,大多闺阁女子都写得簪花小楷,你这行楷倒是少见。”不待若胭说话,转又悠悠一叹,“怪不得你母亲偏疼你,她本是与众不同,写得一手好章草,鹤立鸡群。”
这话夸得还是杜氏的字,并不是若胭的,但多少算是认可了,写得好不好的另说,起码“少见”也是难得了。
若胭略松一口气。
幸好大夫人没有继续往下点评她的字,却转身去了屏风后,也不知在翻箱倒柜的做什么,若胭趁机打量着书房,房中书架、几案、椅、台、架屏,无一不是金丝楠木精雕细琢而成,花架上,细腻精巧的汝窑花瓶中插着时鲜的花枝,与如烟如雾的窗前罗纱婉约相映,屏风六扇相连,上面诗画雅致,墙上亦悬挂数副字画,或磅礴大气、或温婉精致,不一而尽,书案上整齐摆放着几本常阅的书籍,文房四宝皆为珍品……入目之物,或大或小,无一不是珍中之珍、宝中之宝,既风雅端庄,又富贵雍容,这却是杜氏当时的小书房远不能比的。
过了一会儿,就见大夫人从屏风后走出,捧着几卷书轴来,小心翼翼的放在案上,以手轻抚,目光悠远,语气回味绵长,道,“这些都是你母亲当年留在我这里的,你看看。”说着,将其中一卷解开,慢慢的展开。
☆、忆旧
这是一轴章草,章草原由隶书草化而来,使之省易简便,故其用笔仍然多沿袭隶书,不像狂草的迤逦相连,虽字字独立,却也飞丝萦带,圆转如圜。
若胭对草书并无研究,只因前世身世卑微,常心念之哀,为了调整心态,才苦练书法,逼自己心平气和,却也只习得行楷,余者一无所知,所幸这段时间经常临摹云懿霆的书稿,云懿霆惯写秦隶,恰好章草的前身就是秦隶,多少有几分相似,要不然,只怕若胭连上面写的什么字也不认得,饶是如此,也不过是读的通顺罢了,仍是分不出好赖。
只是对若胭而言,她是用不着考究和点评的,仅凭这些字是出自杜氏之手,就足以让她激动感慨了,她早就听巧云说过杜氏早年是酷爱草书的,只最近几年才转练小楷,可惜从未见过杜氏草书的真迹,眼前这一副,算是大开眼界了。
大夫人回忆道,“这是你母亲最早送我的一副字了,当年我与你母亲初识,就在一次诗会上,京中闺阁好风雅,若有几分书画吟对之能,都喜欢聚结成诗会,或闲时聚、或节日聚,无非斗诗斗字、踏春做游罢了,那时我是诗会之首,你母亲却是初至京州、不请自来,于众人之前落笔游龙、出口成章,惊艳全场,这字就是那次诗会所书,我极爱,索要了来,装裱收藏至今,转眼已数十年矣。”言讫,唏嘘不已。
若胭亦看着书轴发呆,都说字如其人,这样意气风发的字,可能想象当年的杜氏是怎样的令人倾倒。
接着,大夫人收卷章草,又展开一幅,却是狂草,较之章草,狂草更是游龙惊凤、飘逸洒脱,丝毫看不出出自小女子之手,若胭益发敬佩。
接下来一卷卷铺开在若胭面前,或字,体形各异,或画,开阔深远,更有题诗,相得益彰,若胭只看的暗暗乍舌,以前只看杜氏写几个小楷,就觉得写的精致无比,今日才知,自己所知杜氏的,远远不如真实,面前的这些卷轴,好象铺成了杜氏的一段岁月,从光彩耀人到黯淡消逝,从勃勃生机到槁枯成灰,从青春芳华到华发弃妇……可惜,可叹。
“真不知道,母亲后来一笔笔书写那些工整规矩的小楷时,心里是否会回想起多年前写草书的情景,那样张扬明媚的心,怎么适合小楷?”若胭涩涩的道。
大夫人默默的收着卷轴,闻言抬头,深究似的看着若胭,“你母亲究竟生活如何?”
若胭微微垂眸,据实答道,“我是一年前才被老爷接回去的,以往事由全不知晓,只亲眼看着这一年里,母亲心里很苦,幽居深院,凡事不遂意,亦无体谅之人,终日疏离无亲,郁郁不得伸志,寡言清孤。”
大夫人惊愕,失声道,“怎么会寡言清孤?我们当年时常一起,颇为熟悉,我最是了解她性格,和煦温柔、谦顺求全,虽有几分烈性,却凡事大度随和、不肯逞强……”说到最后,声音降下来,转为哀叹悲悯,“究竟发生了多少事才会将当年那样明艳开朗的女子变成寡言清孤。”
若胭没作声,因为不想说梅家、说张氏和梅家恩的坏话,即使自己的确很不喜欢他们,从骨子里就厌恶他们,也不愿意做个背后非议他人的人,就如同杜氏,她就算死,也没有在若胭面前诉说自己的委屈,没有挑拨、没有咒骂,若胭也一直被她的这种清傲无瑕的品格折服,也因此尊敬她。
大夫人似乎也没有指望她说出什么话来,只是自己默默的将书轴卷好,又送回来屏风后,再出来看着她轻轻的叹了口气,不自觉的拿起若胭刚抄的那首《菩萨蛮》,正要说什么,就见门外走来两人,赫然是四爷云懿诺和五爷云懿思。
两人站在门口愣了愣,还是进来了,行过礼,云懿思问,“母亲,您这拿的是什么?”句子不长,语速不快,但是听着很是顺畅了,没有明显的停滞。
大夫人就笑着将纸递过去,“你们俩也看看,这是你们三嫂的字。”
云懿思只看一眼就奇道,“咦,三嫂写的行楷,和四哥一样。”
云懿诺也愣住了,看看字,又看看若胭,再看看字,似有些羞涩,微笑道,“三嫂的字,比我的好看。”
大夫人恍然笑起来,“正是呢,我正觉得眼熟呢,可不就是老四了,老四喜欢行楷,这样一看,确实很像。”
若胭从没见过云懿诺的字,不过猜也猜得出来,要比自己写的好,赧笑道,“我这字可比不得四弟的,回头有机会,还要请四弟指教才好呢。”
云懿诺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她,笑道,“三嫂这是谦虚了,我倒是正想这以后要请三嫂指点。”
得,就这样各自一番恭维话下来,适才因怀念杜氏的低沉气氛转明,只是若胭没有心思滞留说笑,不过略说了两句,问过大夫人没有旁的事,就请辞了出来。
临出门时,五爷道,“三嫂,我们若改日再请你做些空气的游戏,你可介意?”这话说的长了,好在他说时似有迟疑,像是怕若胭不高兴,试探着问来,也不见结巴。
若胭略作犹豫,然后点头说“好”,几个弟弟都这么乖巧,知道自己心情不好,想央着自己玩个游戏都这样小心谨慎,生怕触及自己心事难受,自己纵然再难受,又怎好拒绝?
大夫人敏锐的捕捉到若胭眼中一闪而过的忧虑和牵挂,却没说话,连她自己也拿不准的事,待要如何宽慰别人?
再次走过鲜花艳阳的花园,跨过月亮门,回到侯府,仍是忍不住往墙边看一眼,略滞了滞步子,这才往前去,侯府虽比不上大房满园□□荡漾,也是别有景致,新叶滴翠,草色如浪,间或花蕾点缀,放眼四望,满目清雅舒畅。
回到瑾之,迎春找了只粉彩细颈花瓶将那只碧桃灌了水插起来,放在书房窗台上,果真添了不少亮色,迎春笑道,“四爷倒是个细心的,别看这小小一枝花,顿时显得这屋里也春光灿烂起来,三奶奶要在这里看书,也有些□□不是。”
若胭微微笑,小男孩确实可爱、招人喜欢。
迎春却又问,“三奶奶刚才去大夫人那里,路过那月亮门,来回就只往墙边看,四爷走了一遭说是什么也没有,奴婢也没瞧出什么异常来,三奶奶是看的什么?”
当初之事,迎春还没到若胭身边,因此不知情,若胭不欲再提,只一笑而过,“哪有看的什么,不过觉得墙下那棵树长得有趣。”有什么趣呢?只是因为云懿霆曾站在那树下。
申正,云归雁和初夏一同归来,这一次倒是怪了,云归雁一改常态,没有叽叽喳喳,而是一脸不寻常的笑容,安安静静的坐下,若胭纳闷的看她一眼,示意初夏说说情况,初夏笑道,“奴婢和六小姐去古井胡同时,表少爷并不在,院子里只有表小姐,六小姐就和表小姐一起说话儿,两人正聊的欢,就见表少爷回来了,一处说了些话,奴婢就陪着六小姐回来了。”
这也并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啊?若胭笑了笑,示意初夏下去休息,待要向云归雁打听,就见她嗖的跳起来,嚷一声“累死了,我回去眯会儿”,一溜烟就跑了,独留若胭目瞪口呆,细细一想,隐约觉察出丝丝意味来,抿嘴一笑,又叫来初夏,问道,“你细细说来,今天与归雁同去道贺,前后都怎么了?”
初夏看她一眼,笑一声,道,“说来这一路倒是顺利,虽然刚去时表少爷不在,但不久就回来了,并无意外之事,只是奴婢瞧着六小姐有些紧张,去时这一路就不住的问奴婢关于表少爷和表小姐的情况,奴婢与表少爷、表小姐也没见过几次,不便多议,只略说了几句,到了古井胡同,初时六小姐似有些心不在焉,不过与表小姐一处说笑,很快也就热闹起来,恰好两人聊得欢时,表少爷就回来了,六小姐当时很是尴尬。”
若胭奇问,“不就是去向他贺喜的吗,怎么尴尬了?”
初夏掩嘴而笑,“三奶奶不知,表少爷进门时,六小姐正和表小姐品论表少爷写的字呢,两人拿着那些手稿说的起劲,冷不防表少爷就出现了,表小姐倒是不在意,本是亲兄妹,六小姐又不一样了,难免尴尬。”
“原来如此,怪不得归雁一脸的别扭。”若胭也笑起来,说长道短之时被主人抓个正着,任谁也要脸红的,“那后来如何?”许明道应该不是个心胸狭窄、受不起点评的人。
初夏直笑,“表少爷站在门口一语不发,任由两人说长短,直到两人说完后才发现表少爷就站在眼前,六小姐当时那脸红的真叫好看呢,看着表少爷出了好一阵神,又低着头半天没吭声,还是表少爷主动问好,又说什么‘承蒙六小姐指教’之类的话,表少爷说话很是温和、风趣,表小姐又在旁边缓解气氛,六小姐这才放开些,三人又说了些话,奴婢瞧着表少爷说话妙趣横生,就是奴婢听着虽一知半解也觉得轻快,但是六小姐始终有些拘谨,没多会就起身告辞了。”
若胭却没笑,心里慢慢的回想,从云归雁第一次在瑾之意外“撞上”许明道,到上元灯会的偶遇,接着半缘庵的几次相见……一次次的梳理下来,心头的那层迷雾就随风消散了。
呵,这丫头!
若胭失笑,拍拍自己的额头,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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