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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若专宠-第1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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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要,我还嫌勒着脖子难受呢。”若胭笑,催她快去,初夏就依言而去,不多时回来,手里仍是捧着盒子,却掩嘴而笑,若胭纳闷,“怎么又拿回来了,归雁不喜欢么?”
  初夏将盒子往她面前一放,指着道,“三奶奶自己好好瞧瞧吧,这可还是刚才那只盒子?”
  若胭这才注意到盒子不一样,诧异道,“确实不是那只了,这么说,是归雁的回礼?”说着话,笑呵呵的打开来看,入目已是惊呆,盒中端放着一只雕琢精巧的莲花,质地晶莹剔透,流云漓彩,五彩华辉,炫丽夺目。
  初夏道,“六小姐说这是五色石,奴婢还是第一次见着呢,真是漂亮。”
  五色石?若胭心道,不是琉璃么?笑,“这可是罕见的宝物了,我这是赚了,用一颗东珠换回五色石来。”
  初夏道,“三奶奶和六小姐还真是心有灵犀呢,三奶奶这边打发奴婢送东珠过去,奴婢才到雁徊楼,恰好就见着六小姐捧着这五色石莲花,交代晓菱,要她送给三奶奶呢,见了奴婢,笑得直打跌,连晓菱也省得跑这一趟,竟叫奴婢带回来了。”
  若胭也笑,两人拿着莲花欣赏一番,才收妥。
  却见迎春匆匆进来,一脸的慌乱,“三奶奶,不好了,奴婢听说出了大事。”
  若胭大惊,急问,“什么大事,快说。”她现在是每天都提着心,最听不得有人说这话。
  迎春道,“奴婢刚才去前面核对夏裳尺寸,回来时恰好听到二夫人身边的几个丫头在说话,说大老爷才刚回府来,就急匆匆和大夫人来见二夫人,一脸的阴沉,准是出了大事。”
  若胭的心猛地就沉了下去,直愣愣的盯着迎春,好一阵才醒来,连声道,“快去打听,你们俩都去,务必要问仔细了,是三爷出事了,还是侯爷出事了,快去。”
  初夏和迎春忙去了。
  若胭站起来,四处走动,急得团团转,不住的往外看,片刻后不见人回,扬声就喊晓萱,也叫她一并出去打探情况,叮嘱她,“我不管从二夫人那边会传出什么消息来,只是从你这边得来的必须要是真实无误的才行。”
  晓萱却不挪动,只管守在若胭面前,道,“三奶奶莫急,奴婢是不能离开三奶奶的,晓蓉这会子不在,往大厨房去了,三奶奶略等一等,晓蓉过来就立即让晓蓉去打探,此刻还是缓上一缓,看初夏一会听说了什么也好。”
  “她哪里能听说什么,凡是能传出来的都是已经下了指令了。”若胭急道,“三爷离开这么一个多月,不管外面传的什么样,也不管真实情况如此,只这府里,一点半点也不告诉我,我如没有你们几个,就是个睁眼瞎了。”
  晓萱默默不语。
  若胭颓然摆手,“罢了,这也怨不得谁,出了多大的事,我也帮不上忙,不过是担惊受怕、自乱阵脚罢了,这府里似我这样的,上上下下也不少,又何必尽人皆知,引得人心惶惶,这样看,隐瞒也自有隐瞒的道理。”
  确实是这个道理呢,上次三太太意外说出三爷北上的真实原因,若胭当初就晕了过去,醒来就整个人崩塌了,这个事还不吓得大家心惊?何况这府里少说也有几百张嘴,有什么事也经不得传,谁知道要传出什么不着边际的话来,当然要该捂就捂,晓萱轻叹一声,越发的没了话说,她已经能自己看得这样透彻明白,还说什么。
  捧上茶,劝着喝了两口,见还不管用,晓萱又将云懿霆叫人送来的那只大箱子搬来,笑道,“三奶奶只看这箱子,主子既能安排得这样妥帖,自然不会有什么问题。”
  若胭看着箱子却越发的难受了,眼睛一眨,滚下泪来,忽问晓萱,“我问你一句实话,若是三爷真有意外,你们三个将要怎样?”
  晓萱一怔,强颜笑道,“主子绝不会……”
  “如果!”若胭紧盯住她,“三爷临走前,必定对你们做了安排,你们会去报仇吗?还是就此离散?”
  晓萱听罢,突然跪了下来,叩首道,“主子有令,无论主子生死,都不许离开三奶奶,此生务必保护好三奶奶。”
  “啪——”一声清脆的碎裂声,随之水珠四溅,茶杯被拂落在地,摔成碎片,若胭怆然而泣,“这是连后事都安排妥当了?独将我一人当成傻子一样瞒着,他要是不回来,我还需要你们保护做什么!”
  “三奶奶。”门外传来初夏的呼声和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就见她跑了进来,乍见一地碎瓷、两人神态,愣道,“三奶奶,您这是。”
  晓萱俯身,一语不发,若胭泪眼朦胧,哽咽道,“初夏,你说。”
  初夏皱眉道,“确实是大事,早上朝廷刚接到北蛮的协约书,北蛮提出交换方案,其一,用侯爷换太子,其二,用上京换太子,限时半个月,半个月之内,如未收到明确答复,送回太子尸体,太子朝堂上已经炸开了锅。”
  若胭一下子傻了,尽量早就该想到北蛮抓住太子这么久没动静,就是故意要我们一直处在紧张又无奈的等待下,等到日久心疲,就会内战激化,这时候就该提出交换条件了,若胭只是单纯的以为北蛮想要土地、金银或者被认可的自主的政权,却没想到还可以用侯爷交换,这大概是西蛮在挑拨、怂恿了,当年西蛮被侯爷所灭,他们是记下了这个大仇,正好北蛮也忌惮侯爷的威名,恰好今天有太子制肘,自然要借此机会除掉劲敌。
  外面又传来脚步声,迎春也回来了,刚要说话,看见一屋子的凝重和悲伤,就噤了声。
  若胭也不必问她,也不催晓萱外出打听,早已经相信了初夏的话,若是经过和祥郡主下令修改过的消息,应当比这个要“温和”许多,看来,他们也正陷入无助的沉思,还没来得及下令噤声。
  软软的坐下来,若胭心乱成麻,半个月的时间,堪堪快马加鞭从北城到京城一个往返,根本没时间犹豫,即便想再调大军,也来不及了,太子又非比常人,生死关乎国家尊严,怎么能让他死在蛮夷之手?不消猜想,最后还得要同意交换,拿什么交换?国家的根本在土地,上京又是国之北门,如果让出上京,就等于将整个北面都双手奉上,北蛮占据上京,不但得以休养生息,更可以长驱直入逼住京州,后果不堪设想,那么,就只有牺牲侯爷了。
  朝廷大概也多是这样想的吧,毕竟,这是最划算的交换了,于朝廷,侯爷已经老了,太子却是储君,不可等日而语,于其他大臣,更是无关紧要的一个外人,可是对云家而言,却是倾覆性的灾难。
  侯爷若在战争中重伤而亡,总还能博取一个“马革裹尸还”的忠名,如此交换性命,又能得到什么?朝廷绝不会认为这是场胜利的战争,即便不追侯爷领兵失误、让太子受辱之罪,也不可能褒奖,而太子日后登基,为了重塑形象,抹去被俘的污迹,恐怕还要在史书上另作文章,侯爷一生英明将尽毁。
  对若胭而言,这里面牵涉的不仅仅是侯爷,还有云懿霆,他们俩都是自己今生最重要的人,侯爷号“忠武”,以“忠”为先,为解困局,只怕不必朝廷下令,就会主动引颈自戮,云懿霆为救太子而去,也是为了解局而去,若是侯爷有难,他也绝不会生还——不是连后事都布置好了吗,可见他是早就知道此去凶多吉少。
  “你们都出去吧,我静一静。”若胭合上眼。
  谁也不动,紧盯着若胭。
  晓萱突然抬头,向她们使个眼色,初夏会意,果然拉了迎春外出,小心的带上门,晓萱这才起来,轻轻的收拾地上的碎瓷片。
  若胭闻声看她,无力的道,“你也出去吧,回头再收拾。”
  晓萱却没回答,自顾自的将满地碎瓷片都收成一堆,这才过来,指着桌上的箱子道,“三奶奶,这箱子收到有多少天了?”
  若胭一愣,茫然道,“三四天了。”
  晓萱又道,“军报入京,还不止这几天呢。”
  若胭心口一跳,恍惚明白了些什么,又理不清头绪,怔怔的看着晓萱,晓萱则微微一笑,“算下日子来,北蛮决定交换策略与主子为三奶奶挑选这一箱子东西是差不多时间的,主子既然还能分出心思来想着三奶奶,又给拨出人马专程送回来,就必定早就胸有成竹,诸事准备妥当,三奶奶只管高枕无忧,静候佳音,主子和侯爷都会安然无恙。”
  若胭瞠目结舌,瞪着晓萱半天没说出话,脑子里犹自乱成浆糊,这番话仿佛有理,又仿佛没理,到最后,解不开道理,只一声苦叹,世事瞬间巨变,要道理有什么用,总是我没亲眼见着他们俩,又怎么放得下来?
  自侯爷出征半年、云懿霆北上也有一月有余,满城传言纷纷,尤其近来,有的说侯爷伤情加重、危在旦夕;有的说皇上已经下了旨要就地罢免侯爷之职,收回虎符;也有的说太子被陷这么久,其实早就遭了毒手;更有人怀疑太子轻易被制是被人陷害……种种流言漫天扑来,若胭也不知听了多少,都不相信,这一次,她信了。
  “晓萱,陪我去见二夫人。”若胭扶着椅子站起来,颤抖着抹去脸上的泪水,吸了吸鼻子,走出门去。
  四月的阳光已经很耀眼,出门的那一刹那,若胭险些晕倒,踉跄了一下,晓萱敏捷的扶住了。
  初夏和迎春也迎上来,若胭摆摆手,没说话,径直往外走,晓蓉恰好从外面进来,脸色阴沉,刚要说话,晓萱就制止了,“晓蓉,你先去准备午膳。”
  一路无话,匆匆来到存寿堂,却在门口迎面见一陌生男子一脸凝肃,手里拿着一个细长条的盒子,从里面出来,见到若胭也只是仓促的点了点头,就匆匆的饶了过去,很快就走远了。
  “这是谁?”若胭不由的诧异,回头望着男子远去的背影,不知为何,心里生出一种不安来。
  晓萱也微眯着眼盯着那男子,沉声道,“府里的下人,一向在前院,三奶奶没见过也正常。”语气平静,与平时没什么区别,若胭却隐约感觉不太对劲,细细打量她,又看不出什么异常。
  进了大厅,不见和祥郡主,却看彤荷守在西次间门口,见了若胭,朗声喊道,“三奶奶来了。”随即上前行礼。
  紧接着屋里走出祝嬷嬷来,眼神怪异的在若胭脸上飞快扫了一圈,这才挤出个笑容,“三奶奶请进。”
  和祥郡主颓然靠在贵妃椅上,仰着头,痴愣的望着屋顶,周身都透着浓郁的哀伤、甚至说是绝望,若胭忽觉怜悯,这个消息对她才是最残酷的吧,堪比死刑,即使若胭觉得这个婆婆越来越针对自己,也不能否认她对侯爷的感情,如果侯爷有个三长两短,最痛苦的非她莫属。
  她已经非常坚强了,还能安静的坐在这里。
  换作自己,该已经哭天抢地了吧。
  

☆、求助

  “母亲。”若胭轻轻的呼唤,行礼。
  和祥郡主没有理她,仿佛根本不知她的存在,良久,缓缓回过神来,将目光移到她脸上,静静的注视了一会,慢慢伸出手拉她到面前,拍抚她的手背。
  这是一种极为亲昵的举动,若胭有些不知所措,她从未见过这样的和祥郡主,更从没受到这样的待遇,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轻轻的问,“母亲,您有什么主意?”
  很真诚的一句话,和祥郡主听了却身子一僵,抬起头紧紧的盯着她,一线奇异的光芒一闪而过,令若胭心底莫名的一颤,再看她,除了伤心,什么也没有,“看来你已经知道了,一切都在朝廷,我能有什么主意。”
  于情于理,这句话都是很现实的,若胭黯然伤怀,心知和祥郡主即使贵为郡主,也不可能去求得皇上为她改变什么,她也不过是个后宅妇人,却不知为何,眼前忽地闪过门口见到的那个男子,总觉得怪怪的,母亲找他来做什么,他又匆匆往哪里去,手里的盒子装着什么?
  “回去吧,别胡思乱想,有我和你大伯父、大伯母在,还无需你们来操心,照顾好自己就行。”和祥郡主突然又道,声音温和、慈祥。
  若胭闻之心酸,又感念起她的好处来,她终究还是心疼自己的,还算是个不错的婆婆,在这样痛苦的心情下,还能想到安慰别人,实属不易,哽咽着道了谢,又说了几句请她保重的话,也想不到如何劝解,只好陪坐不去。
  和祥郡主却挥手催她离开,若胭无奈,只好告辞。
  转身之际,忽听和祥郡主在身后说道,“老三媳妇,这个事如果发生在老三身上,你是否会不顾一切,只求老三活着就好,荣誉、富贵、甚至道德,什么都可以放弃,只求他活着在自己身边。”
  若胭身子一震,抓紧桌子一角,惊骇的回头看她,然后沉重而坚定的点头,“是的,母亲,只要三爷平安,其余一切都不重要。”
  “好,好,记得你说过的话。”和祥郡主突然怪异的笑起来,随即扬臂挥手,“你走吧,你能体谅我这份心就好。”
  若胭心情复杂的离开,既感慨和祥郡主对侯爷的深情,又觉得她这话另有深意。
  到门口,正见着祝嬷嬷把云懿诺和云归雪堵在门外,“四爷和七小姐请先回吧,二夫人此刻有些乏了。”
  正说着,却见若胭出来,云归雪大怒,指着若胭就叫起来,“嬷嬷你胡说,连她都能进去,凭什么我不能进去,难道母亲愿意见她,反而不愿见我?”很是无礼,连个称呼都没了,竟是个“她”,一把推开祝嬷嬷,就冲了进去。
  祝嬷嬷轻轻一叹,见若胭出来,也就没有阻拦,反而退在一旁,“四爷,您也进去吧。”
  云懿诺却没有立即进入,而是很惭愧的代云归雪向若胭致歉,“对不起,三嫂,七妹妹刚才言语冒失了。”
  “情急不怪,你快进去吧。”若胭苦笑,如今这乱局,谁还顾得上一个孩子的无礼呢,茫然走开,忽见大老爷和大爷两人并肩而来,行色匆匆,看到若胭步子略作一滞,微微点头算是打个招呼,并没说话,径直进了存寿堂。
  烈日当头,晒得人喘不上气。
  一丝风也没有,满园的树,不见叶动。
  空气似乎凝固成胶,黏稠浓郁的全是悲伤与绝望。
  若胭站在一棵树下,双腿如灌了铅,再挪不动分毫,以臂抵着树干,轻轻的喘息,晓萱扶着她,关切的道,“三奶奶,奴婢扶您。”
  “无妨。”若胭摆手,深吸一口气,脑子里却莫名的清明起来,可是随着思维的清晰,那种不安越来越强烈,“晓萱,查一下刚才在门口看见的那人去了哪里,那盒子里装的什么。”
  “是,三奶奶。”晓萱眉尖微微一扬,正要说话,忽见一条人影飞快的跑来,“若胭,若胭——”赫然是云归雁。
  “若胭,你是去找母亲了吗?母亲怎么说?有没有去求皇上?”云归雁冲过来,扑在若胭肩头,哭起来。
  若胭这才想起来,如果侯爷出事,除了和祥郡主伤心,还有一个人也将无比悲痛,那就是云归雁,生母早亡,这个家庭对她来说,最亲的就是父亲和兄长了吧,大爷云懿钧也是一母同胞的大哥,可是年龄相差太多,云懿钧又是个学文的,性子温吞,云归雁对他尊重有余,亲近不足,还有三爷,兄妹俩自幼一起长大、一起习武,感情非比寻常,可是手足之情终也替代不了父亲,大概在云归雁心里,这个父亲同时还兼职着娘亲吧,若胭曾见过云归雁在侯爷面前表现出来的娇嗔、可爱,满面的幸福神态,她真正是侯爷的掌上明珠,可是,如果没了那双手掌,她还是一颗明珠吗?
  “归雁,我们先回去,大伯父和大哥刚进去,他们一定要商议解决办法,我们回去等待。”若胭抱着她,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柔声安慰。
  云归雁只是哭,“若胭,我不回去,我去听他们是怎么商议的。”
  才说着,忽一人从后面哭着跑来,两人一看,是云归雪,正抹着泪边哭边跑,后面几个丫头追着喊着,她只是不理会,看到两人,转向就奔了过来,指着若胭就骂,“梅若胭,你不是狐媚有本事吗,你叫三哥赶紧救父亲啊,去了那么久,说是要救太子,结果呢,不但没有救出来,还害死了父亲,父亲要是出事,他也别想进这个家门!还不如直接就死在外面给父亲陪葬!”
  “云归雪!”
  “云归雪!”
  两人同时怒起,云归雁动作更快,倏的出手已经扣住了她的前襟,掉着泪恨道,“上次若胭打你,我虽不在场,也猜出一二,必是你出口伤人、实在无可容忍,今天亲耳听到这话,更确信你说话恶毒之极!我告诉你,若胭是嫂嫂,打得你,我是姐姐,同样打得你!”言讫,“啪”的一耳光响亮的掀在云归雪脸上,不等云归雪大哭,又道,“你从小骄纵无礼,府里府外惹出多少是非,三哥都对你百般忍让,现在父亲有危险,全家都在焦急,三哥赶去也是一番好意,你不知感恩,还恶语诅咒,真是狼心狗肺!”
  若胭没料到一向大大咧咧、嬉笑玩乐的云归雁也会说出这样的话,大为感慨,原来会打人耳光的女子不止自己一个,这里还有一个,不愧两人这样要好,生起气来手段一致,又想起云懿霆,伤心泪下。
  云归雪更没想到又挨一耳光,捂着脸挣扎脱身,哭道,“好啊,你们俩一齐儿欺负我、打我,三哥和六姐姐本是一母同胞,感情自然比我亲,你们俩都为了三哥打我,这是看着父亲不中用了,就要欺负我和母亲无人做主了……”
  “雪儿!浑说什么!”
  猛地听身后传来一声厉喝,竟将云归雪的话生生喝断,众人一齐回头去看,只见大夫人快步走开,一脸怒容,直到云归雪面前,众人忙行礼,大夫人也不理会,只铁青了脸对云归雪喝道,“你听听你说的什么混帐话!你父亲还好好的,不中用这词岂是你能胡说八道的!一家子骨肉,谁欺负你了?再敢这样乱说,我就先打你。”
  云归雪见大家都不向着她,哭得越发大声,指了指自己的脸,又指若胭和云归雁,“何用大伯母打我,她们俩已经打了我了!大伯母好偏心,心里也只有三哥和六姐姐,她们怎么欺负我的全看不见,唯独只听到我的话。”
  “不错!我只听到你说话,”大夫人沉脸道,“我不必听到她们俩说话,只听你这话,就该打,上次你三嫂打你的事,我也知道了,也是你该打,小小年纪,就这样出言恶毒,毫无骨肉情分,打你尚是轻了,要再这般不知悔过,就该动用家法!”
  云归雪一听家法,哭声就骤然降了下来,狠狠的咬着唇,颇为不甘,大夫人冷冷的看着她,道,“你已过了十三岁生辰,年纪不小了,却还如此不知事,且看老四,与你一样大小,却是何等沉稳懂事,你身为姐姐,又哪一点像个做姐姐的样子?这样的混帐,真是个笑话!你若不服,也尽管去找你母亲,只是我先告诉你,如今家里有急事,大家都忙着,你但凡还有几分知趣,就不要再添乱了。”说罢,也不理众人,匆匆往存寿堂去。
  云归雪眼泪扑扑的,瞪着大夫人远去,又扭头来恶狠狠的扫了眼若胭和云归雁,到底不敢再撒泼,扭身就跑了。
  经过这番插曲,两人都没话说,相视泪流,若胭拉她往回走,云归雁仍是不肯挪步,若胭劝道,“你瞧,大伯母也过去了,我们帮不上忙,还是先安静等着,总会有办法的。”和晓萱几个,半哄半拉的将她带回了瑾之。
  因为这次涉及到侯爷的生死,比先前云懿霆北上的危险系数又高出许多,不止若胭一人恐惧,所有人都陷入恐慌。
  晓蓉已经布置好午膳,可谁也吃不下,眼睁睁的看着饭菜从热腾腾变成冷冰冰。
  晓萱将晓蓉拉到一边,低声说了句什么,晓蓉眉尖微蹙,转身就走了出去。
  云归雁突然道,“晓萱,若胭交给你了,你要照顾好她。”身子一闪就出了门。
  若胭大呼,“晓萱,赶紧把她抓回来。”说话间就听院子里传来打斗声,若胭奔出去一看,晓萱和晓菱几个将云归雁围的铁桶一般,哪里还出的去,若胭就过去将她紧拽了进屋,道,“我知道你想做什么,你要只身去找侯爷吗?”
  云归雁就哭,“我好歹有这一身本事,难道就这样坐着?”
  “你去了能做什么?杀敌人,还是杀朝廷钦差?”若胭搂着她,问。
  云归雁道,“我和三哥一起,不管杀什么,总有个照应。”
  “好,带上我一起,我们都去。”若胭道,“生死在一起吗,很好,晓萱,收拾行李,即刻出发。”
  “三奶奶!”晓萱大惊,伏地跪倒,“主子有令,奴婢必须誓死保护三奶奶,三奶奶要是北上,奴婢未必能护的住。”
  若胭置若罔闻,只对云归雁道,“你先回去,等我说服晓萱就来找你,切记,不许丢下我独自去,我早就妙计在心,你等我一同前往,路上细说与你听。”转又叮嘱晓菱,“看好归雁,务必等我安排好事宜,就去找你们。”竟不再多言,反而催促她们快走,“你们走吧,容我劝导晓萱。”
  众人都有些诧异若胭此举反常,等几人走后,若胭才拉了晓萱起来,叹道,“我哪里愿意归雁这样去送死呢,这是稳她的心呢,不这样说,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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