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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若专宠-第2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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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云懿霆淡淡的道,拉住她的手,沿着自己的下巴一路抚摸到脸庞,“杀手不需要责备,只有生死成败,不过,我好像被你感染,变得心软,赵乾虽然不务政事,阴桀贪色,但也有可取之处,待人阔绰,从不拘于小利,生前不乏武士门客甘愿为其效力,其死后虽然绝大多数门下人都死的死、散的散,但是仍有一些隐匿京州,意欲为他报仇,这个事我本是交待晓莲暗查,结果她却失误了。”
若胭静听,没想到云懿霆会毫不避讳的说起赵乾的优点,略一沉吟,问,“赵乾之死的真相,已被查出?”
记得云懿霆曾说过,赵乾实际上是死于毒酒,以毒作祟,使本来就沉溺酒色的赵乾越发的放纵,最后在软禁期间纵欲而死,禁军亲眼目睹,这个死法有伤国体,皇上最后只以“暴病”公示天下,但是这样大的事怎么瞒得住,没多久,京州上下都知晓了,不过都是私底下嚼舌头,无人敢公议。
那些存心为赵乾报仇的人会不知晓?
“他们知晓的不过是街肆暗传的。”云懿霆笑道,“如今,赵乾同党基本铲除,朝中一片清肃,他们该考虑的是自己的性命,而不是真相。”
若胭有意无意的挠他的脸,脑子里飞快的将他前后的话连贯起来,隐约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思索半晌,方迟疑的问道,“赵乾死时,禁军守在门外?”
云懿霆深深看她一眼,然后嗤的笑了起来,扳过她的脸,重重的吻下,笑道,“怎么,你怀疑什么?”
“这个事,大姐夫也知情?”罗如松是禁军指挥使,总管京畿禁军,皇上既然让禁军进驻原太子府看管监视,幽禁储君这样的大事,罗如松不可能不上心,进出原太子府的一针一线、一汤一米都必定会经过细查,何况是服侍原太子的侍女,怎么容得她整夜留宿勾引,而最可疑的是,一夜荒淫,门外的禁军都聋了么?
“你说呢?”云懿霆扬眉反问。
若胭笑,这还用说么,自然是罗如松早有安排与配合吧,记得云懿霆曾说过,罗如松和他一样,看似亲近赵乾,实际上都是支持齐王的,大约赵乾当初也是误以为罗如松是自己的人,所以才敢无惧禁军,在自己府邸放肆荒唐吧。
无知,所以丧命。
“那你让霍岩做什么?”若胭问,“继续追查?”
“嗯,今天留下一活口,问出城外尚有数人隐伏。”云懿霆笑得云淡风轻。
话说到这份上,若胭没有再追问了,或许几次亲眼面对厮杀与死亡,此刻再谈论、思考这些,已不觉恐怖,也不能回避,毕竟,如今剑锋逼向的不再是赵乾,而是云懿霆。
初夏在门外请示两人用晚膳,若胭笑问,“晓蓉晚上吃什么?”
初夏答道,“粉蒸鸡块,八珍煲,银耳乳鸽,都是养血生肌的。”
“这样便好。”若胭笑着拉起云懿霆外出,道,“初夏近来厨艺进益不少,光听这菜名,就勾人食欲。”
初夏掩嘴就笑,“奴婢这点皮毛,都是跟晓蓉学的,三奶奶要不嫌弃,奴婢这几天正好多练练手。”
主仆说着话,忽见迎春进来,她原是送婉姐儿姐弟往云懿诺住处去,看几人站在门前,上前行礼,笑道,“靖哥儿见到四爷,还一直拉着四爷问曹操呢,说了一大堆什么飞啊、云啊、华容啊,也不知是什么人,奴婢都听晕了。”
若胭直笑,赧然看云懿霆一眼,又听迎春道,“三奶奶,奴婢回来的时候,远远的瞅着于大夫往三太太那边去了。”
“哦?莫不是三婶身体不适?”若胭蹙眉去看云懿霆,又问迎春,“可瞧清了是谁领着去的?”
迎春摇头,“天色已晚,又相距甚远,奴婢也没瞧清楚,要不,奴婢过去问问?”
若胭正在沉吟,云懿霆道,“先吃饭,若有大事,必定会有消息传来。”
“也好。”若胭点头依从。
然而一顿饭罢,并没有任何动静,若胭只想不是什么严重的病痛,便搁下了心,到次日一早去存寿堂请安,不及进门就听到侯爷的训斥声,“胡闹!这个时候还能夜不归宿?满城里找去!找到了带到我这里来,这家里就没人管得了他了?”
两人对视一眼,缓步而入,就见六爷云懿弘垂首敛目的站在堂上,侯爷负手踱步,沉声道,“你自去和你父亲说,把家里的下人都打发了出去找,”
云懿弘应个声,作揖后退,见两人进来,退到一侧行礼,唤一声“三哥、三嫂”,又匆匆离去。
两人也不多问,居中行礼请安,侯爷未坐,两人便只能站着,云懿霆这才问,“二哥又怎么了?”
和祥郡主轻叹一声,递过茶给侯爷,侯爷冷哼一声,不悦道,“昨晚你二嫂生病,你二哥不思照料,居然外出,一夜未归,至今不见人影。”
竟是王氏生病,若胭眼前迅速闪过王氏那张厌厌无神的面孔,恍然叹想,也对,她那般憔悴不堪的模样,不是大病初愈,就是大病将至,丈夫却不知疼惜,也是可怜,心里对云懿华又厌恶几分,想到云懿霆素日体贴,心头暖融,缓言道,“父亲息怒,二哥许是有事在身,还是等先找回来再说,我一会过去二嫂那探望,问问病情如何。”心里却骂,他能有什么要事,不过是寻花问柳的龌龊事罢了。
“嗯,你是个懂事的,妯娌之间,看看也好。”侯爷面色稍霁,坐了下来。
到底心里梗着这个事,两人只劝说了几句,就退了出来。
一路上,若胭默默不语,多的是为王氏鸣冤,好好的女儿家,嫁给了云懿霆这等纨绔子弟,当真是害了一生,怨不得听人说女子嫁人如同再生投胎,是福是祸只在选的那个男人了。
云懿霆捏捏她的手,驻步看她,正色道,“你若想别人呢,怎样都好,只是别胡乱又想自己,你先回去,我去找找二哥。”
“嗯,我知晓。”若胭点头,这是云懿霆第二次去找云懿华了,心里不禁苦笑,云懿霆何以能找到他?大概是因为云懿霆曾经有过一段同样放荡不羁的过往,所以才对自己这位二哥的去向十分清楚吧。
云懿霆叮嘱道,“你昨儿说,今天有事,若是要出门,便等我回来,我陪你同去。”
若胭暖暖而笑,婉拒道,“我回去一趟梅家,没什么大事,让晓萱跟着就是,你只管忙你的。”
两人别过,云懿霆掉头出府,若胭带着丫头回瑾之,让初夏挑拣了些庆和斋的点心,就往三房的文心院去,有了何氏的教训在先,若胭再探望、做客,就不送药材了,东西能不入口便不入口,似探视病人这般通常须得配食物的情况,便只以庆和斋的点心送去,庆和斋是云家自己的产业,有心人看到这熟悉的原包装,有什么难测的心思也要压下几分,即便再有什么不妥,总不是若胭个人的责任,牵扯多了,任谁也要掂量掂量。
☆、送妆
王氏躺在床上,半睁着眼,空气中是浓郁的檀香和汤药混杂的气味,令人苦闷得窒息。
若胭刚进门不久,云归暮和云归瑶也来了。
王氏拘谨的想起身,却被几人劝说着按下,云归瑶话少,说了几句宽心静养的话就闭了嘴,云归暮爽利话频,像竹筒里撒豆一样,将王氏这病的经过都倒了出来。
昨天傍晚云懿华从外面回来,闻着扑鼻的檀香气味很是不悦,让王氏将香炉搬出屋去,王氏却说中元节阴气过重,需连续焚香七七四十九天方可驱灾去厄,两人争执了几句,王氏体弱气虚就晕倒了。
竟是这么回事?
若胭默默点头,心里不禁疑惑,王氏莫非中了邪,就算一心向佛也不该有这样的想法,杜氏那般虔诚礼佛,也从没听说过中元节要在卧室焚香数十日,这说法是谁灌输给她的?将眼细细打量她,王氏平躺在单薄的丝被中,身体瘦得如同个小孩儿,面色与数日前祭奠所见,更为枯黄,眼神悲凉无助,隐隐有赴死之意,大为震惊,直觉以为王氏心中必藏有密事,才会自苦至此。
犹豫良久,若胭决意劝导,却是笑着说道,“我记得小时候,听过一个故事,有一位得道高僧甚是慈悲,他常下山入市,救苦救难,普惠众生,为世人敬仰供奉,可是这高僧性格古怪,他从不遵守戒律清规,嗜好酒肉,言谈举止跳脱荒诞,似痴若狂,破帽破扇破鞋垢衲衣,貌似疯癫,奉行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百姓苍生亦丝毫不介意他的与众不同,反而极为爱戴,将他善行广为传颂,可见,只要有心,佛祖自知,二嫂为人慈和,菩萨岂会不知?就是那魑魅魍魉也不敢近身,何必非要拘泥于形式呢?”
王氏眼神蓦地一闪,有些许亮光腾起,忽地又熄灭,苦笑道,“三弟妹慧心通达,愚嫂受教了。”
云归暮却对故事内容来了兴趣,拉着若胭连问那高僧在那个寺庙修行成佛,又是什么法号,若胭被纠缠不过,只得信口胡说,“我也是听街坊传言,说是法号道济,修禅于杭州灵隐寺,当地百姓都尊称为活佛济公。”
云归暮啧啧称奇,道,“世人都说苏杭绮丽,堪称人间天堂,我只以为美人如画、景致如花,没想到还有这等不同凡响的高僧异人。”
几人又说了些话,云归暮和云归瑶就起身离去,邀请若胭去云归瑶院子玩,若胭则想着问问王氏实情,婉言拒绝,等两人走后,复坐到床边,尚未开口,王氏已幽幽一叹,道,“三弟妹的故事很好听,那高僧超脱世俗,无拘无束,故而万人敬仰,愚嫂尘埃俗人,仰望尚不及其趾,何敢效行?三弟妹请回吧。”
这是不肯实言了,是不愿说,还是不敢说?
若胭默默注视她片刻,心里叹息,也只好缓缓点头,“既如此,二嫂好生将养吧。”
从王氏的屋子里出来,若胭蓦地看到廊后藏有一道纤长的影子,不着痕迹的瞥眼望去,只见云懿华的妾朱氏隐在廊后,大年初一,若胭曾见过她一次,打扮得千娇百媚,因为一只白猫,在王氏面前哭得梨花带雨,若胭没有轻视姬妾的心思,甚至有些同情像她这样没有名分的女人,又叹一声,只当不知,快步离去。
回到瑾之,略歇息一会,若胭就带着晓萱出门,初夏也要跟着,若胭笑道,“你要出门,谁给晓蓉做好吃的。”
初夏想着有理,点头应下。
晓莲却主动要跟着,说是怕晓萱一人护卫不力,若胭失笑,嗔道,“我也不是去找人打架,何至于处处有危险?”
晓莲照旧板着脸,“还是谨慎些好。”
若胭想到晓蓉受伤一事,必定几人心里都有阴影,不仅云懿霆有令加强戒备,晓莲自己争强好胜,也不肯让主子再训斥一次。
三人一车出了侯府,却不是往梅府去,而是径直出城,来到杨总管的庄子。
杨总管迎接着若胭,将她深看一眼,颇有些劫后余生的感慨,长长的叹一声,又笑起来,朗声请入大厅,双方礼罢,皆坐定,有庄子里的丫头送上茶水。
杨总管看了看晓萱和晓莲,略一迟疑,道,“听闻二小姐月余前身染微恙,杨某担忧不已,不知如今可好?”
这是话中藏话了,若胭知他说的是自己离家出走之事,当初自己决意离开云家,以祭奠王大夫为名,让初夏送口信给杨总管,请他代为安排离京的马车,杨总管不愿若胭重蹈杜氏覆辙,全力安排,助若胭顺利离京,一晃一个月过去,再见若胭由云家的两个丫头陪着过来,怎么不唏嘘为叹。
若胭涩然而笑,向杨总管欠身一礼,道,“多谢杨总管挂念,今日再见,若胭亦觉如隔重生,当初境况,不堪回首,好在都过去了,杨总管请宽心。”
当初若胭让杨总管帮忙,是瞒着丫头们的,如今当着晓萱和晓莲的面,自然不愿明说,虽然事情已经过去,却也没有必要再把杨总管牵扯进来。
——殊不知,两人早已知晓,若非晓萱从废纸篓里找出那张浸染墨汁的书信,认出一个“杨”字,云懿霆也未必能迅敏的猜出杨总管从中相助。
总之,若胭和杨总管打哑谜似的说了些话,只叫杨总管知晓现下安然便罢,接着就直述来意,“母亲当初为梅家三妹妹准备了一些妆奁,托杨总管代为照管,下个月就是三妹妹大婚了,我想着把母亲的心意提前送过去,杨总管以为如何?”
杜氏临死之前把若胭带来这里,聚集众位管事,将毕生产业逐一分配,子侄人人有份,就是那薄情寡义的梅映雪也得了一份嫁妆,东西是存放在庄子里,却是让若胭届时送去。
这几天,若胭一直在思量此事,依着她的性子,恨不得大婚之日,自己带着几个丫头仆从直接将嫁妆抬去齐府,当着满堂宾客的面摔在梅映雪的脸上,将她羞辱得无地自容、遁地而死,到底又冷静下来,梅映雪虽然无情无义,齐大人何辜造此连累?梅映雪固然该受到唾骂,齐大人已娶她进门,少不得同样要受人指点,深陷流言,就是稚子慧姐儿也难幸免,这岂不是自己罪过?再者,自己已然为云家之妇,一言一行都代表云家的家风门楣,若是砸了齐大人的婚礼,伤及云、齐两家旧情、牵扯多少世家不说,云家有此泼妇,往后威望何存?
杜氏临终一片慈善悲悯心意,也要荡然无存了。
罢了,原来自己也不得不做一个以德报怨的好人。
杨总管神色顿暗,掩不住一抹忿忿闪过,终是低低作叹,点头道,“自当听从二小姐安排,东西都放在库房,杨某这就让人搬出来。”
“如此,多谢杨总管,母亲心意,杨总管必定深知,你我只能助其完成心愿。”
“二小姐言之有理。”杨总管喟然道,起身出门唤了几个仆从庄奴,交代了去库房,复回厅坐下。
两人又闲话几句,若胭问起私塾的事,“不知那先生可回京了?”
“已经回京,诸事都已安排妥当。”杨总管笑着回答,眼角的皱纹一道道的延伸到太阳穴,“先生是上个月搬去城南庄的,孩子们已提前一个月过去,教舍、宿房等都修葺、装饰一新,纸墨纸砚也都采买齐备,表少爷亲自过去指点了两次,一切都妥当得很,二小姐只管放心。”
有这么多经验丰富的管事,又有许明道,自己没有什么不放心的。
若胭笑着赞赏,又说了些庄子里的事,想着时间不早,还要去梅家送嫁妆,便告辞出来,杨总管见她只有一辆马三个人,又派了四五个下人驱着两辆马车,装运了几大箱妆奁,跟随送去。
几只朱红包金的大箱子进了门,径直抬到了张氏的中园,张氏正因上次若胭回娘家被曝出婚前与云懿霆私通而怒气郁结于心,连日来卧病于床,忽听说若胭带了数箱大礼进门,顿时精神大振,掀被纵身下床,昂首挺胸的端坐堂前,梅映雪闻讯,立即风一样的赶过来,后面紧跟着大郑姨娘、小郑姨娘和赵氏,好些个面生的丫头、婆子都远远的探首张望,这围观的场面,比若胭三朝回门还要热闹好些。
无数双眼睛滴溜溜的在箱子上来回的滚动,谁也不是傻子,只看着几个年轻力壮的男子搬箱子时用的力气,就知道这里必是满当当的装着东西。
张氏最沉得住气,不急不慢的问,“二姑奶奶突然带了这些箱子回来,是做什么?”
初夏将一只小匣放在桌上,转身退到若胭身后。
若胭微微一笑,“匣子里是我的一点心意,给三妹妹添箱贺喜,这些箱子嘛,都是母亲在世时为三妹妹置办的嫁妆,母亲临去前,托我代为保管,如今眼见着三妹妹大婚在即,我为完成母亲遗愿,特地将嫁妆送来。”
众人闻言无不惊骇,有甚者更是吸了口气,面面相觑,心思百转。
梅映雪当先尖叫,指着那几个大箱子问,“这些都是给我的?”
“正是。”若胭看向她,笑容缓缓收敛,转为阴凉,“三妹妹是否欣喜?是否从未想过,自己当初那般冷漠不孝,居然还可以得到一份嫁妆?这可不比天上掉金子更让人激动兴奋?”
梅映雪正快步扑向箱子,意欲打开细看,猛地听得这话,身子一僵,进退两难。
赵氏一跳脚怒道,“你这叫什么话,她曾经是映雪的嫡母,给映雪置办嫁妆是天经地义的!这本就是映雪该得的!”
“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若胭冷冷的睨她一眼,哼道,“三妹妹,这东西是不是你理所应得的,你自己最清楚。”
梅映雪手指抠在箱子一角,缩手不是,启盖也不是,银牙一咬,恨恨的盯着若胭,众目睽睽之下,她绝不会承认自己辜负杜氏、受之有愧,可也说不出口自己问心无愧。
“怎么我就不能说话了,我是映雪的外祖母,是梅家的亲家!”赵氏气呼呼的冲过来,指着若胭就骂,“你算什么,也是个姨娘生养的,十几年连府门都没进过,身份比映雪低贱……啊……”话没说完,就嚎叫一声,萎顿于地,晓萱冷冷的将手从她下巴松开,转身回到若胭身后。
大郑姨娘倏的往后缩。
小郑姨娘浑身一颤,上前扶起,怒道,“二姑奶奶身边的丫头好本事,见人就打,还有没有王法了?二姑奶奶难道不是姨娘生养的?难道不是在府外长大的?我母亲说的哪里不对?你凭什么这么嚣张?”
“呵。”若胭凉飕飕的望着她笑,“这是小郑姨娘?还是叫你祝家太太更合适些?难道近来京中盛传的梅家小郑姨娘与新乡祝家本有婚约,却嫌贫爱富,主动投向姐夫为妾这事是假的?还是说老太太割肉舍了五十两银子打发一对主仆、令其离京缄言是假的?小郑姨娘,你凭什么这么嚣张?难道就没有王法了?”
☆、将军
一众人等脸色剧变,小郑姨娘吓得一松手,连退数步,软软的瘫坐在地上。
“胡说!胡说!”张氏以拳擂桌,骂道,“梅若胭,你这都是什么狗屁话!”
若胭漫不经心的笑,“哦,看来外面议论纷纷的都是狗屁话,老太太从未给过谁五十两银子,我就说呢,要是真有这种事,老太太决计不能容忍被人欺骗,就算是个妾,也必定要干干净净进门,怎么还闹出个前夫来,这要是传出去,老爷的官声都要受到严重影响,梅家几辈子的脸面都要丢尽了,不但京州混不下去,就是延津也没脸回去了,老太太一向治家严谨,梅家素来家风端正,绝对容不下这样一女许两家的事,老太太,您说是不是。”
我就恶心你!恶心死你们所有人!
果然,张氏那张老脸随着若胭的话变了又变,红、白、黑、绿,配着那皱子,煞是精彩,一口黑牙咬的咯吱咯吱作响,最后,瑟瑟一抖身体,指着那些箱子,吼道,“二姑奶奶把这些东西都带走,从今往后,再也别回梅家来!”
若胭嗤的一声冷笑,“好!不过呢,麻烦老太太和老爷说一声,让他立个字据来,字据上就写明:某年某月某日,梅若胭代嫡母杜氏送嫁妆给三小姐时,当众污蔑小郑姨娘与祝家有婚约在身,罪大恶极,特逐出门楣,往后各走一路,永不许登门,以证小郑姨娘清白。老太太,您说如何?”
张氏哑口无言,瞪着若胭直喘气,半晌说不出一个字。
“罢了,老太太让我走,我走便是,这东西不要,我也只能带走,只是,这本是母亲给三妹妹准备的,就算不收,也该让三妹妹看一眼,方不负母亲一番心意。”若胭慢悠悠的说道,缓步到箱前,一个个将盖翻开。
一箱精致名贵的大红锦缎,或绘龙凤呈祥、或印花开富贵,端的是华美喜庆;一箱这两年流行的销金罗纱,纱软如烟,莹光流溢,金丝耀眼,富贵逼人;一箱床幔迎枕绣鞋罗袜,绣工精湛、用料上乘;一箱首饰、胭脂、字画、香料,精致大气,种类齐全……
饶是众人故作愤懑,那一双双目光却胶粘似的黏在箱子上,再挪不开分毫,贪婪、震惊之色尽显。
梅家家底浅薄不说,张氏吝啬无见识,虽然在郑家死打烂缠之下,同意为梅映雪多置办几台嫁妆,但是置办的东西就难登大雅了,无论材料、样式、价值都是尽其低廉,梅郑两家皆出于乡野,没个比较也罢,只顾着数量差不多便可,如今一看这些货色,那惊愕渴望之心就火山般喷了出来。
杜氏给的东西居然这么好!
“好了,三妹妹看过便罢。”若胭不动声色又一一合盖,转身吩咐晓莲,“去把外面那些人叫进来吧,这些东西我们再拿回去,反正母亲的遗愿我已经做到了,人家不收,也不与我相干。”
其实,若胭也没想到东西这么精贵,暗叹杜氏心慈,可惜好人无好报。
晓莲应声便走。
“慢着。”梅映雪大叫,激动的嚷道,“这些都是我的,母亲说了给我的,你既然送过来,就是我的,你还想拿到哪里去!你是想私吞了吗?侯府金山玉堆,还稀罕我的东西吗?”
“母亲?”若胭毫不掩饰惊讶之色看她,冷笑,“呵?三妹妹刚才叫的是什么?我记得三妹妹早就放了话,说是已经被梅家休出门的下堂妻,就不是你的母亲了,怎么,见了好东西,又变回母亲了?”
“你!”
“映雪!”张氏不悦。
梅映雪咬牙不应,即便自己再不识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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