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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若专宠-第2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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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胭乖,你先睡,我估计今晚回不了,明天……或者后天,我肯定回来。”云懿霆略作沉吟,答道。
  若胭的心沉入谷底,许是在他身边已久,坚信他绝不会无故滞留,又或者熟知他那些不为人知却又危险重重的行为,才越发的认定这一次必定不同寻常,同在京州,却要两、三日不能归家,太子究竟出了什么事?或者,出事的不是太子,而是……
  若胭紧紧攀住他,心跳的快要从嗓子里吐出来,心慌到整个人都颤抖无力,却是坚定的与他对视,目光灼灼,几乎是一字一顿的道,“三爷,我现在不问你去做什么,也无法阻拦你,但是,你记得,你一定要平安回来。”
  云懿霆目光一沉,迅速回答,“自然,你在这里,我定然回来。”拍拍她的脸,要走。
  “晓萱,你们几个务必保护好三奶奶,在我回来之前,不得让三奶奶离开瑾之半步。”
  “是,主子。”三人齐刷刷的谨声应答。
  为什么要限制我的行动?出了什么事?
  若胭仓皇的飞速转动脑子,一个若隐若现的念头在脑海中渐渐成形,虽不真切,然散发出让她惊惶的威力。
  “我告诉你,女子在出嫁时,母亲都会在嫁妆里放一件东西。”
  若胭骤然拉住他,从身后抱住他的腰,时光依稀回到一年前的那个深夜,如果当初自己无动于衷,他就会从此消失在自己生命中,两人再无交集,是自己不顾一切的将他留下,此刻,亦如当日,怕极了他就这么走出去,再也回不来。
  将脸贴着他后背,十指紧扣环住他的腰,恐惧的寒意从心里如藤蔓般疯狂生长,瞬间就缠绕得无法呼吸,若胭贪婪的闻他身上干净温暖的气息,重重的道,“白绫!每个女子嫁妆里都有白绫,三爷,你该知道是做什么用的。你敢不回来,我就……”
  “若胭!”云懿霆立即截住她的话,回身将她娇小颤栗的身体拥在怀里,深情吻上,缠绵片刻,肃容道,“不许胡思乱想,安下心来,记住我的承诺,我必定回来。”语毕,转身而去。
  没有了他的拥抱,若胭霎时间觉得整个世界都空了,身子虚软的晃了晃,晓萱敏捷的上前搀住,忧心道,“三奶奶,您要不上床躺会儿?”
  “不用了,晓萱。”若胭无力的摇头,忽地想起一人,眼睛顿然亮光乍起,急促的推晓萱,“你速去存寿堂打听二夫人的动静,若是有侯爷的消息最好。”
  晓萱不愧是跟着云懿霆身边的,立即明白若胭的意思,闪身就出去了。
  正巧初夏进来,乍一眼看若胭一脸苍白,唬了一跳,急声问,“三奶奶这是为何?莫不出了什么事?”
  “无事。”若胭阖眼揉太阳穴,不知为何,一种不妙的感觉始终纠缠不去,激得她太阳穴突突的疼痛。
  初夏却眼尖的看到她手背的点点红斑,尖叫,“三奶奶您的手怎么了?”
  晓蓉将何氏送缎子之事简短说一遍,初夏大怒,“大奶奶实在过分,此举分明有意为之,这般三番两次的陷害,着实不可忍受,等三爷回来,必要细诉,请三爷做主。”
  晓蓉正欲解释云懿霆刚走,若胭止住,笑道,“好了,三爷今儿不回,等他回来,再说不迟。”
  这话说的模糊,初夏只当是云懿霆去周府陪老爷子,今夜要陪夜才不回,因此不好再说,只忿忿不已,若胭忙问起古井胡同之事,初夏回道,“蜀中许老爷子派了个老管家进京,带了不少票据,说是为表少爷置办房产和聘礼的,奴婢到古井胡同的时候,大娘正在和表小姐商议此事。”
  “如此说,许家是准备在京州买个院子成亲了。”若胭心道,临时买地盖房子是来不及了,找个现成的倒也省事,总比在云家成亲要好,转又略觉歉意,佟大娘在琉璃巷子本是有个小院,只是已经许诺了给晓萱和丁铭,要不然,好好收拾了,也可让许明道和云归雁临时安身。
  初夏看出若胭的心思,当着晓蓉的面不好拿晓萱做比较,只笑着解惑,“佟大娘还说呢,古井胡同的小院太狭小,又处在民居僻巷,只怕侯爷心疼六小姐,不忍委屈了,要不然,只管在古井胡同住着便是,左右她自己孑然一身,留在明玉小姐身边,或是三奶奶这里,都可以的。”
  若胭听罢,果然释然,也笑起来,“我们这几个都是承了大娘的大恩了,大娘每日里尽心教导不说,连家财都尽散了,这样的大恩,往后还怕无人养老吗?不拘跟着谁,都必是当成尊堂一样敬奉着。”
  “可不是嘛,三奶奶孝顺便不说了,奴婢看表少爷和表小姐也都是知恩图报的。”
  初夏笑,“依奴婢说,既然许老爷子都已安排好,给表少爷另买个宅子也好,六小姐出嫁,嫁妆也不知多少,跟着的丫头、婆子少说也得十几个吧,古井胡同委实住不下那么多人。”
  若胭点头,既知许家有了计划,便不再操心,一心只挂念着云懿霆,让初夏下去休息,自己依旧在屋里转来转去。
  不一会,晓萱匆匆回来,禀道,“侯爷不在府里,听彤荷说,侯爷一早去了军营,至今未归。”
  侯爷自从班师回朝,一个多月来,确是少在家中,日夜守在军营练兵布防,连云归宇过来几次,也抱怨说,罗如松近来也是格外忙碌。
  罗如松?罗如松?
  若胭脑中灵光一闪,不对,罗如松是禁军指挥使,手下羽林职在守护宫廷,与侯爷所辖军队又不一样,除非大事,不过日复一日的巡逻罢了,他有什么可忙的?
  若胭茫茫然的想着,忽地一个念头拔起,如一束烟花“嗖”的一声窜上高空,“嘭”的炸开,七彩绚烂的光焰中,有个真相缓缓浮出。
  真的要出大事了。
  若胭呐呐低语,随即吩咐道,“晓萱,你再去盯着二夫人,看她有什么动静。让晓莲即刻赶去军营,隐蔽找到侯爷,告诉他,太子已经让三爷进宫了。”
  “如果侯爷不在军营?”晓萱问。
  若胭一滞,心口微沉,低讷,“如果不在,更说明事情如我所料,直接回来吧。”
  晓萱点头,让晓蓉仔细守着若胭,即出门去。
  不过片刻,晓萱折回,带回一个消息,“奴婢见着一个宫女打扮的女子从存寿堂出来,匆匆离去,奴婢向彤荷打听缘由,彤荷不肯回答,只说,二夫人此刻在屋里和大夫人说话。”
  看来是自己所料不差,宫里出事了。
  “陪我去存寿堂。”若胭站起来,那个宫女必定是宸妃娘娘派来报信的。
  晓萱阻止,“主子有令,三奶奶不得出瑾之。三奶奶要是有什么吩咐,尽可以让奴婢去办。”
  “我想亲自问问母亲……”若胭哪里坐得住,既然自己已经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云懿霆的处境就更危险,不,不止云懿霆,侯爷、宸妃娘娘,甚至整个云家,都难说将来。
  蓦地想到半年前,赵乾被俘,云懿霆急速潜往,两人远在边塞,生死难料,云家也是风雨飘零。
  不过半年,同样的境况要重新再来一遍吗?
  晓萱堵住去路,目光坚定,“不行,三奶奶有任何话,都可以交代奴婢去问,何况,二夫人会回答三奶奶什么有用的话?”
  若胭怔住,是啊,当初云懿霆瞒着自己北上,两个多月音讯全无,那样的煎熬苦痛,和祥郡主一心只为侯爷,无半点心思在儿子身上,何曾给个自己一句有意义的回答?更可恨的是,她为了侯爷一丝生存的希望,几次设计要逼云懿霆去死,这一次,她又怎么可能说真话?
  “罢了,你说的对,我去问她做什么。”
  若胭复缓缓坐下,“你再去打听,二夫人倒罢了,你多盯着些大夫人的动静,宸妃娘娘在宫里,那是她亲生的女儿,她一定不会置之不顾。”
  和祥郡主本是皇室远宗之亲,家人父母俱在千里之外,是皇上为了制约侯爷,将她接到京州,赐以“和祥”封号,其家中父兄无一携带高升,依旧留守原地,因此,这个所谓的郡主只是皇上为了联姻而为,并无强大的家势背景,只是挂了个空名。
  这样的郡主,在面对朝廷的风雨变换时,没有娘家扶持,却也无需顾忌娘家,侯爷便是她唯一的支柱,只要侯爷和一双儿女安好,一切安好。
  大夫人又不同,大夫人出身罗家,世代名门,功勋累铸,一家子父兄子侄俱为高官重臣,当初的侄女罗似薇是二皇子妃,如今成了太子妃,这也不提,她嫁到云家,又是一门忠烈,长女更是入宫伴驾,可谓一家子荣辱兴衰都与皇室紧密相连。
  官,可以不做,归田便罢。
  宸妃娘娘,却如何是好?
  因此,宫中有任何异常,大夫人都会即刻做出应对。
  晓萱离去后,晓蓉寸步不离的守着若胭。
  此时暮□□临,屋里已是朦胧一片,将若胭的心笼罩的越发沉暗。
  晓蓉要拉上窗帘,若胭不让,留着些屋外残余的光线透进来也好,总能见着些光亮,若是连窗帘也合上,必定更暗了,若胭觉得自己被禁锢在一方于世隔绝的房中,目不能视,只能焦急不安的等着答案。
  烛光亮起,一点,又一点。晓蓉不知点了多少支蜡,遍布各个角落,将整个屋子都照的通亮,虽仍是空荡,总算有些橘色的暖光。
  暖光下,若胭白腻如瓷的脸庞、衣领半遮半掩的雪颈、素面无饰的宽大衣袖下露出的半截手背上,不知何时冒出越来越多的红点,在橘色的光线下,将原本的冰肌玉骨衬托的别样妖冶心惊。
  “三奶奶,这可如何是好?”初夏着急的蹙眉,转身出去,端进来一盆温水,浸着一块帕子,提起来,拧到半干,小心的帮她覆在红点上,晓萱则早就将药膏送上前。
  若胭垂眸看了眼双手,这一下午满心里都装着云懿霆,竟忘了这回事,现下被温水一敷,才觉得奇痒难忍,不自觉的挠痒,又被初夏拦住,嗔道,“可不能挠,若是破了皮,留下疤痕怎么办?”晓萱立即将药膏擦上,清凉滋润,立时便觉得不那么痒了。
  若胭笑了笑,换了平时,少不得打趣两句,如今却没心思,依旧拢了袖,“去看看六小姐,不要惊动她们,确认安好就行。”
  晓萱继续在她脸上抹来抹去,初夏睁大眼守在一边,晓蓉应声而出,片刻即回,答是,“一切如旧,看情景,六小姐并不知情。”
  “如此更好。”若胭放下心,知道侯爷和云懿霆是有许多事瞒着云归雁。
  晓萱又回来了,这次的消息越发的惊人,“奴婢听到了大夫人和二夫人的对话,大夫人要马上进宫,说是陪在宸妃娘娘身边,说罢,大夫人匆匆走了。”
  初夏闻讯进来,追问缘由,晓萱也不避她,遂将云懿霆离家和存寿堂之事一一说出,几人都沉默下来,空气中缓缓流动着紧张压抑的气氛。
  晚膳是晓蓉做的,简单清淡,可若胭毫无食欲,勉强喝了几口汤,连内室也不回,就坐在大厅,翘首等着晓莲归来。
  军营在城外,即便晓莲轻功卓绝,也非一时半刻可以往返,只等到天已黑透,才见晓莲一身是汗的进来,不等若胭问,主动低声道,“侯爷不在军营,奴婢却听到副将和参军说话,侯爷是下午被一封密信急召离开,临去时,让副将即刻整顿兵马,听讯而动。”
  “何讯?”若胭问。
  晓莲摇头,“不知,奴婢潜在账顶,听了许久,不见他们明示,不过,奴婢趁天色昏暗,巡探了军营,的确见有部署的迹象。”
  “我知道了。”
  若胭重重的喘口气,差点从椅子上软绵滑下。
  一切的迹象表明,要变天了。
  难道是太子要弑君登基?
  这,未免过于心急了。

☆、夜袭

  “晓莲,晓萱,我要你们俩潜去东宫,跟在三爷身边保护他,你们可做得到?”
  若胭目光坚定,语气沉凝,听说晓莲的功夫是六个丫头中最好的,晓萱也不差,有两个帮手在他身边,总要好些,即使自己依然不知他要做什么,可是,只要是冒险的事,自己就做不到平静的等待结果。
  晓萱当即跪下,“三奶奶,奴婢哪里也不去,只守着三奶奶。”
  晓莲亦迟疑,“主子有吩咐,奴婢必须守护三奶奶。”
  “若是三爷有失,你们守着我有何意义?”
  “这……”晓莲眉尖一动,垂首不语。
  若胭叹道,“你们都忘了当初三爷北上救赵乾一事了么?你们守着我,不如去帮助三爷,他才是我活着的希望。”
  “可是……”
  晓萱终是一咬牙,说出来真相,“三奶奶,奴婢实说,早在三奶奶为进门之前,主子就对奴婢几个下了死命,往后,不论发生任何事,不论主子生死,必须护住三奶奶平安,若是……若是主子有意外,就即刻带三奶奶离京……”
  若胭只觉得脑袋嘭的就炸开了,眼前一黑,就跌入无边无际的深渊。
  是感动,还是心疼?若胭已经分辨不出,甚至不知自己是怎么醒来的,只听到耳边一片惊呼和急促的脚步声,吵得耳朵都聋了,脑子里嗡嗡的响,整个世界都杂乱不堪,若胭却还是在恢复意识的第一瞬间就想起晕倒前的事。
  云懿霆,他怎么了?
  倏的一弹身就坐起来,若胭急慌慌的四下张望,倒将围在床边的几个丫头都唬一大跳,初夏抹着泪就哭,“三奶奶醒了,三奶奶醒了。”
  几人都唏嘘,苦笑之声纷纷。
  “晓莲,晓萱,你们俩怎么还在这里?不是让你们去找三爷吗?”若胭一看见她们俩就急了。
  晓萱垂首解释,“三奶奶晕倒,奴婢不能离开,三奶奶,主子有令……”
  “现在是我有令!令你们俩即刻过去!”若胭大喝,尽褪往日和蔼与亲近,变成暴怒和忿怨。
  一时间,谁也不敢说话。
  晓萱到底沉稳机变,朝晓莲使了个眼色,“晓莲,你速去主子身边,我和晓蓉在这里陪着三奶奶,请主子放心,晓萱以命相担,绝不有失。”
  晓莲看她一眼,没有说话,疾步而出。
  “晓萱……”若胭还想说话,晓萱止住,神色凝重,道,“三奶奶,奴婢委实不能再走开了,主子行事,必定周全,早已在东宫和内廷安插人手,三奶奶只管宽心,主子绝对万无一失。”
  若胭心中空空沉沉的,软靠在床头,怆然道,“他是你们的主子,你自然觉得他神一样无所不能,什么事情都能布置得无懈可击,纵然深陷再危险的境地,也可全身而退,既然如此,又何必早早的安排好后事?”
  晓萱沉默片刻,声音里带了些悲凉,“三奶奶,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即使主子心思慎密、武艺高强,但是,既然走的是这刀剑舔血的路,就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主子如此,我等皆如此,我们跟随主子,能过这些年的安稳日子,已是知足,纵然如此,也都是将遗言早就立下,准备随时赴死。”
  若胭忽觉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历经两世,所谓的被亲人抛弃、羞辱、自卑、伤害,在这番话面前,都不堪一提,那些上辈子在小说中、电视剧中看一眼过过瘾、只觉得“沧海一声笑,江湖任我行”是件多么畅快淋漓的事,尤其影视剧中将杀手这个职业渲染得尽其神秘与魅力,时值今生,自己阴差阳错嫁给云懿霆,看他周旋于朝中诡橘和江湖血腥中,才深切感知,每天过着杀人与被杀、害人与被害的生活,一点也不神秘与有魅力。
  尤其,当你爱上那个一身血腥的人,这样的日子,更是刀割一样的疼。
  他说,“记住我的承诺,我必定回来。”
  他还说,“如果计划无误,应该在数日之内,事情就会完结,往后,他的事,我再不过问。”
  若胭安慰自己,再等一等,只要过了这一关,以后就是平静宁和的生活了,他的承诺,从来没有失信过。
  ——可是,他这话……什么意思?莫非,他早就知道今天会有事?今天的事就是那日他与太子的计划吗?
  若胭心狂跳不止,掌心渗出冰凉的汗水。
  “三奶奶请歇息片刻,明日,必有消息传来。”晓萱劝道。
  若胭摇头,“还是清醒的等着吧。”
  晓萱和晓蓉对视,神色有明显不安,然后扯了扯初夏的衣袖,低声道,“你回屋去睡,看好迎春,不要出门。”
  “不,我就在这里陪着三奶奶。”初夏在一旁早将事情弄清楚,虽猜不出今天究竟出了什么大事,也知道事关重大,不能离开。
  晓萱便没再坚持,朝晓蓉使个眼色,晓蓉会意,点头走了出去。
  屋子里三人静坐无语,烛光沉默相伴,红泪轻滑,在托盘上又凝固出一滩红泥。
  更深夜重,静籁无声。
  忽地,有什么尖利的声音破空而来,似从遥远的天际坠落流星,唰的降落到瑾之的庭院,若胭的心就像被一根丝如头发的丝线猛地牵动,提到了嗓子眼,紧接着,有什么相撞声沉闷而短促的响动,瞬间又消失了。
  接着,有个陌生而阴桀的男音冷笑,“云三爷的丫头果然了得。”
  “你知道就好。”晓蓉的声音,冷冽之极。
  那男音嘎嘎直笑,“不过,就凭你这小丫头也拦得住我?云三爷未免太小看我们了,都说云三爷对妻子爱若至宝,我要是将他的宝贝妻子拿住,不知他肯不肯以命换命呢?”
  若胭浑身一抖,寒意从心底涌上,十指紧攥住被子,自己不怕死,只怕连累云懿霆,如果被此人掳去,还不如一死了之。
  初夏握住她冰凉的手,可是她的手,也同样冰凉而颤栗。
  却又听另一个嘶哑的男音连声怪笑,“以命换命是便宜了云三爷,他手上的血光用一条命可不够换的,我倒是听说他娶得这个妻子生的貌若天仙,要不然也不能让他痴迷颠倒,今夜抓住,必定要好好尝尝云三爷女人的滋味,要是让云三爷亲耳听着他女人的□□喊叫,岂不有趣?”
  两人一齐笑起来,笑声虽是压低,秋夜静谧之中听来,更是毛骨悚然。
  若胭又羞又怒,全身颤栗,一掀被子,恨不得要找把菜刀冲出去将那口出污秽的两人砍成肉泥。
  初夏死死的抱住,泪流满面,低低的哭求,“三奶奶,不可冲动,您要是这么出去,岂不是送入虎口。”
  若胭哆哆嗦嗦的坐在床上,没有再坚持,初夏说的对,自己手无缚鸡之力,出去做什么?
  忽闻晓蓉怒喝一声“无耻”,转瞬,刀剑争鸣之声响起,叮叮当当不绝于耳,而且,敌人似乎越来越多,若胭看晓萱一动不动的背向立在床前,丝毫没有出去相助之意,担心晓蓉一人力战众人,恐怕力竭不敌,想到她手臂伤口才愈,越发不忍,低唤晓萱,“你去帮晓蓉。”
  “三奶奶身边不能没人,奴婢拼死护住三奶奶。”晓萱头也不回,沉声低语,声音微有异样,仍沉稳。
  “可是晓蓉……”若胭心疼。
  烛光下,晓萱身形微晃,瞬间挺直,淡淡的道,“生死有命,这是她的职责。”
  若胭难受的心拧成一团,还要再说话,忽然“嘭”的一声,有人破门而入,闪电般已欺身床前,竟不止一人,而是两人,蒙着面,露出两只野兽般骇人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床上的若胭,其中一人嘿笑咂嘴,“果然好颜色,就在云三爷的床上搂着他的女人爽快一把,这辈子也值了。”
  话音未落,已见寒光闪过,久立不动的晓萱骤然而动,冷芒从蒙面人身前横过,血光随之划出一道弧线,闷哼紧接着响起,其中一个蒙面人连连后退,怒视晓萱,“想不到这里还藏着个狠角色。”
  晓萱却不等他继续说完,身形连闪,追杀得对方只顾防守,毫无反抗之力,另一人见同伴失利,纵身赶来,两人将晓萱夹在中间,堪堪打成平手。
  若胭和初夏抿紧了唇,目不转睛的盯着眼前混斗的场面,害怕到极点后,反而冷静下来,境况已然如此,已容不得多想,生死都在天命,如果晓萱战败,自己就抢先自尽,也绝不肯落在恶人手中被侮辱、或用于要挟云懿霆。
  不动声色的伸手,摸到发间的素簪,紧攥在手中。
  却在她暗暗拿定主意之际,晓萱与两人打斗正酣、胜负难料,忽闻庭院中传来晓蓉忍痛低呼,接着,又一条人影冲了进来,看了眼打斗的三人,也不上前帮助,直奔床前,初夏起身相护,却被那人伸手拨开,大手一抓,已伸向若胭。
  若胭暗叫不好,如今谁也救不得自己,死期到了,将心一横,抬手就扎自己喉间。
  “想死?”
  那人却阴恻恻的冷笑声,弹指击在若胭手上,簪子随之落地,于此同时,那人一把扣住若胭手臂,就拖下了床。
  “三奶奶。”
  晓萱和初夏同时大呼,初夏被推得撞在桌子角,立时眼冒金星,痛得龇牙咧嘴的爬过来,晓萱欲过来相救,却被两人缠的不能脱身。
  若胭心知此时谁也帮不上自己,若是被人带离瑾之,必定再无生路,突然猛地抬另一只未被制住的手,一拳击向那人面门,记忆中,大学老师教过的几招应急防身术此刻派上了用场,这一拳,若胭是拼尽了全力,又准、又快、又狠,命悬一线,只能一搏。
  那人显然也没料到一个弱女子会突然袭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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