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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若专宠-第2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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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胭一怔。
有双臂将她笼在胸前,温润的吻潮水般将她覆盖。
“是我高估丁铭,将你置于险境。”云懿霆低呐,声音尾颤,轻叹一声,又道,“当我得知消息,险些……今日回想,仍是后怕。”
若胭伏在他身上,亲昵的蹭了蹭,想自己被其中一人拽到桌前时,真是绝望得宁愿死去,如果无人来救,也许自己真的会被侮辱,在这个女子贞洁重于性命的世界,自己的结局就只有死路一条吧。
“终究他们还是赶得及时。”若胭轻声道,意在安慰云懿霆,也安慰自己。
无论如何,她也没有勇气去试探他的感情,问一句“如果他们来晚,你还要我吗”。
突然间,天地颠倒,云懿霆翻身将她压下,一臂支身,一手细细抚摸她脸庞,她的眉、她的眼、她的唇……细致、温柔、小心翼翼,还有颤栗。
若胭垂睫若羽,目光落在脸上那只修长的手上,看它轻轻的颤抖,似紧张、害怕。
她轻轻捉住那只手,贴在自己脸上,清凉的指尖缓慢的恢复温度。
云懿霆伏下身来,脸抵着她颈窝,一语不发,只有清凉如梅香的气息悠悠拂过,两人就这么亲密依偎,没有语言没有动作,良久,若胭突然感到颈上一点水润凉意,心尖猛的一颤,意识到是什么,越发的不敢动弹。
“再不会有第二次,再不会让你涉险。”
声音低得不能再低,压抑沉郁得仿佛心中坠着千斤重鼎,声音就从鼎之下传出,震出一层层低微沉闷的回音,从若胭的耳畔一直传到心尖。
若胭突然捧住他的脸,轻轻的吻,笨拙,轻巧。
不要再在意“如果……”,感情不需要用“如果”来考验,感知现在,享受现在,已经是上天赐予都最大的幸福。
云懿霆怔住,婚前婚后,两人亲热缠绵不尽,却都是他主动索求,甚至软硬兼施、用尽流氓手段,若胭难得这样主动,让他觉得如梦般不真实,而唇畔柔软甘甜的触觉又不像虚幻,虚虚实实、如梦如幻,顿时欣喜若狂,转念却又酸溜溜的叹一声,将她松开些,“若胭,你又想为丁铭求情?”
已经不止一次了,她想为别人求情、求自己宽赦时,就会难得的贴过来,自然,她也深知,面对她这般娇柔主动,自己总是无法拒绝。
“三爷英明。”若胭像做贼似的,小声的讨好。
云懿霆扶额苦笑,轻叹一声,算是屈从。
若胭欣喜的缠着他,绞尽脑汁将他狠狠的赞扬了一顿,直听得云懿霆神思恍惚,将她禁锢在身上,无奈的笑道,“我以为你不善讨巧美言,原来也会这样甜言蜜语,我很喜欢听,你再多说些。”
若胭大窘,开始耍赖,“没了,再说不出来了,多一个字也憋不出来了。”
“那就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没想到云懿霆更无赖,眸子里满满的都是戏弄,“你要是不说,丁铭的事就免谈。”
“你!”
云懿霆凉飕飕的道,“你为别人求情才肯对我说句好话,我没醋意大发就很宽宏了,不过是让你重复一遍都不愿意,我何必如你所愿。”
若胭气得直跳,“你最是小心眼了,连这个也要讹我,我偏不说,你想听就自己说。”
“男人不说,都是行动。”云懿霆斜眼笑睨,慢悠悠的吐出一句话,“你这是在暗示我直接行动?”
“我错了,我再说一遍。”秋后的茄子没骨气,若胭瞬间就蔫了,“三爷英明神武,三爷玉树临风,三爷风流倜傥……”
事后,若胭把丫头们都召集起来开了个会,会议上,若胭作为主持人,连灌了三杯茶水之后,清了清嗓子,语气严肃且沉重的警告她们,“惹谁也别惹三爷,要是他再要罚你们,我可没脸再去跟他求情了,嗯,别问我为什么没脸,因为脸皮这一次已经丢尽了……”
别人都不敢吭声,迎春突然小声的嘀咕了一句,“三奶奶在三爷面前,还讲究这个做什么,哄了三爷欢喜,对三奶奶百依百顺不就行了嘛。”
若胭当场抽搐晕倒。
不管怎么说,总算保住了丁铭,晓萱千恩万谢,大哭着磕头,若胭忙不迭的拉起,笑道,“别再磕了,回头留了疤痕做新娘子,多难看。”
近来迎春的胆子日渐壮大,冷不丁又蹦出一句,“那就让丁铭也来磕,各自额头顶个疤,多有夫妻相。”
众人爆笑不止。
半晌后,若胭捂着肚子喘气,看着迎春粉面可人,心中一动,笑道,“迎春,我想起个事来,冯管事的庄子里种着豆,应是这些日子收割,你代我过去看看,给大伙送些点心,算是犒劳,顺道把连翘这几个月的月钱带过去。”
迎春眼睛一亮,脆生生的应了,撒腿就跑。
晓萱嗔道,“跑得倒快,我连个嘴巴都没拧着,叫她取笑一番。”
“急着拧她嘴做什么,回头自有你说回去的时候。”
若胭笑了笑招手让晓蓉走近,看了看她肩头的伤口,已经愈合,黑痂掉了一半,露出粉红的新肉,看着就招人心疼,细细的又叮嘱一遍服药抹药、多歇少动。
“初夏,你去齐府走一趟,代我问问表姐情况。”若胭若有所思的吩咐。
初夏依言。
沈淑云现在的身份是齐骞的妾,若胭不便单独约她过府来,更不适合专程探望,何况,梅映雪做着齐太太,若胭也不愿见她。
☆、自尽
晚些时候,初夏从齐府回来,一脸的沉重,径直进来找若胭。
“怎么?表姐过得不好?”若胭顿时心紧,暗叹沈淑云日子艰难,做人妾室,哪有那么容易。
初夏摇头,“沈姨娘倒不错,听说齐大人赞她端仪多才,很是敬重,奴婢瞧她的气色,比起当年在闺中时,还要好些。”
若胭一怔后便喜,这便够了,沈淑云自甘为妾,一心所求的不就是齐大人的青眼吗,看来她不但识人不差,而且颇有决断,这一注,她押上自己的一生,应是押对了。
“三奶奶不知,这些日子,齐府里大约也只有沈姨娘一人过得舒心罢。”初夏禀道,“听雪菊姑娘说,前儿个三姑奶奶……哦,齐太太跟过去的乳母周氏借着一个小丫头炖汤迟了半刻钟,在厨房里大闹了一通,说齐府里的丫头轻视齐太太,她身为齐太太的乳母,要代主子行家法,当场把那丫头打得鼻青脸肿,却是不巧,周氏正作威作福的打人,齐大人路过厨房,将那一幕看得真真的,亦当众把周氏训斥一顿,说齐府从未如此虐待下人,周妈妈既是太太的乳母,更该体恤下人,以全太太颜面。”
若胭闻言冷笑一声,想起当初在梅家时,周氏狗仗人势的道东园捉拿巧云,怒气犹在,“她这是当齐府是梅府呢,梅府没有规矩,齐府可有,怎容得她一个乳母嚣张跋扈。”
“三奶奶说的是。”初夏深以为然,当初周氏带着一众婆子冲进东园,扬言受张氏之令抓巧云,态度狂妄,言语嚣张,她是亲眼所见的,“但凡有些脑子的,跟着小姐娶到夫家,想的都该是笼络人心,帮助小姐立足才是,倒有她那样混帐的,一进门就树敌。”
若胭摇头,“周氏虽然没脑子,但不是个胆大到不知天高地厚的,要不然我们在梅家那么久,怎么不见她叫嚣,到底还是要得人撑腰才是。”
初夏笑了起来,“三奶奶可猜对了,那时周氏被齐大人训斥,原也没什么,周氏有错在先,齐大人是一家之主,还说不得她两句么?有趣的是,周氏一扭头跑去齐太太那里哭诉,也不知添油加醋的说了什么,齐太太就去了齐大人的书房,撒娇哭闹,说新婚不过数日,齐大人就拿自己的乳母开刀,这分明是心里仍念着前任太太,不欲将自己看作妻子。”
“这……”若胭吸一口冷气,深感梅映雪的智商与年龄呈反比,怎么越大越无理取闹,这样的话也可胡乱说吗,身为继室,第一忌讳的就是在丈夫面前拿自己和前任相比。齐骞与原配妻子罗氏情深意重,京州无人不知,传为美谈,要不是天命不假,也轮不到梅映雪入主齐府,两人婚后不久,还谈不上多深的感情,最多是个新鲜,梅映雪连齐骞的心还抓稳,就敢说这个话,真是自取其辱。
“齐大人想必不喜。”
“可不是嘛,齐大人当时就沉了脸,倒没有说难听话,只叫她回房冷静。”
若胭点头,“齐大人是个谦谦君子。”
初夏轻叹,“齐大人是个君子,齐太太却……,齐太太自认为受了委屈,坚持不肯离去,雪菊姑娘上前劝解,欲扶她出去,齐太太反而将她推倒,指责她身份尴尬,不明不白,在自己这个太太面前擅自说话就是没规矩,直把雪菊姑娘说哭。”
若胭真是无话可说,不知梅映雪是从小看郑姨娘为妾,在张氏面前小心奉承,有了心理阴影,是以自己成了正室后就急于宣扬至高无上的身份?还是过于仰慕张氏一手遮天的威武霸气,立志要和张氏一样把所有人拿捏在手里?
梅家之所以有梅家的现状,除了有一个权利欲旺盛的张氏,关键还有一个听话孝顺的梅家恩,梅映雪想复制出另一个张氏,齐骞却不是梅家恩。
雪菊虽然是个丫头,可不是个一般的丫头,因她是亡妻罗氏的陪嫁,爱屋及乌也好,敬重她一心为主、踏实忍耐也罢,总之齐骞待她非同旁人,女儿和内宅都交给她打理,算是半个管家,罗氏温柔礼遇不说,平时齐骞与她说话,也是客客气气,何曾受过这样的羞辱?
可见,梅映雪无知,再一次加重了齐骞的厌恶。
这也罢了,她还忽视了齐府中另一位举足轻重、甚至可说是至高无上的主子:慧姐儿,慧姐儿自出生就是雪菊抚养,无一日分离,两人名为主仆,实则情同母女。
“齐太太拿那话说雪菊姑娘时,慧姐儿就在旁边,当时就护着雪菊姑娘,对齐太太很是不喜,此后更是生疏。”
若胭听到这里,简直要为梅映雪扶额而叹,这可谓一次性将齐府的第一二三名当家全得罪光了,以后的日子可想而知。
“你说的对,这样看来,的确只有沈姨娘一人舒心了。”
初夏点点头,接着又缓缓摇头,轻声道,“沈姨娘这几天,也不舒心。”
“梅映雪为难她了?”
初夏黯然道,“齐太太的确有为难过她,但是这几日齐太太自己正烦着心,也没太多心思顾上折腾旁人,三奶奶,奴婢听沈姨娘说,贾家表小姐没了。”
“什么?”若胭大惊,倏的跳起来,惊疑的问,“你说谁?秀莲表姐?”
“是的。”初夏闷闷的道,“沈姨娘说,已经五六天了,她也是沈二姑太太着人去齐府看她才提起的。”
若胭心口刀扎着一样的疼,茫然落座,仍不敢置信,脑海中将贾秀莲一遍遍回顾,只觉得这位表姐温柔娴淑、通情达理,且贞洁情深,是个难得的好姑娘,可偏偏就是这样的好姑娘,活不长久呢,“怕不是疾病无医吧。”她哀伤的低问,最后一次见贾秀莲,的确见她消瘦苍白,却不似个得了重病的模样,多半还是为情所伤。
初夏亦觉伤感,含泪欲垂,哽声道,“沈姨娘说,是投缳自尽的。”
心口又是一阵钝痛,若胭蓦地想起不久前云归雁从周府回来,说是闵嘉容告知,闵嘉华已经和柳小姐订亲,贾秀莲自尽,必是也得知了这个消息,绝望了结余生。
杜氏死了,梅家恩活得好好的,妾室一个接一个。
张小姐死了,周二爷活得好好的,风光娶回云归瑶。
贾秀莲死了,闵嘉华活得好好的,准备十字披红迎娶柳小姐。
……
“初夏,我此刻很是后悔,当初贾表姐来找我,说不愿听老太太和她娘的安排嫁给大哥哥,央我帮忙,鼓动大哥哥拒亲,我想着两人既无感情,何必强行束缚在一起成为怨偶,当即应诺下来,果然劝说大哥哥成功退了这门亲事。”
若胭呆愣愣的看着初夏,双手抱头,愧疚不已,“那时候,我还挺高兴,觉得自己做了件功德无量的大好事,为他们解开身上的枷锁,可以各自寻找幸福,如今回想,实在不该,没有感情可以培养,这世上千千万万的夫妻,有几对是婚前就有感情的?不都是遵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素不相识的两个人先成了亲,再用一辈子的时间来磨合、习惯,时间长了,心老了,感情也就出来了,或许终其一生,也没有撞击出男女之情,然而生儿育女、柴米油盐的日子,总能生出相依为命的亲情来,这样,也没什么不好,总胜过现在,大哥哥远走他乡,贾表姐命归九泉。”
初夏沉默良久,低声道,“三奶奶这话不无道理,世上常情也确实如此,只是,三奶奶既然看得这样清,当初又何必一心都系在三爷身上,若是果然如三奶奶所言,任何两个人都能凑成夫妻,这世上,怕也少了幸福两个字。”
“你看得比我还透呢。”
若胭苦笑,回忆自己与云懿霆一路走来的坎坎坷坷,长长一叹,“其实,人都是这样,说别人容易,轮到自己就是另一回事了,我以前私心里还叹息母亲执念过重,才郁郁而终,走一段路后再看自己,才深感自己有时候比母亲还要死心眼。”
略略一顿,若胭看初夏,眼前闪过一个憨实的人影,轻声道,“初夏,你看,我那时候多倔,死都不怕,只是不愿嫁人,何尝不是因为对感情惧怕,患得患失,与其嫁错了人,和母亲一样痛苦结束一生,还不如一个人过,无得亦无失,倒也落个自在。不过现在心境又不一样,人,真的会改变,当遇到生命中注定的那个人,以前所有的决心都会失去意义,认识三爷以后,我才觉得,和他在一起,才是我毕生的意义。”
初夏吃惊的看着若胭,若胭从未将她看做低贱的下人,两人相依相守走到现在,感情早已超越寻常主仆,若胭在她面前从不回避感情,包括对云懿霆的爱,若胭在说这话的时候,眸光清亮温柔,颊生红霞,整个人都洋溢着灿烂迷人的光彩。
她心口微微一荡,发自肺腑的为若胭这种积极阳光的心态高兴,似乎若胭变成了一个太阳,也温暖了她的心。
正看得发呆,若胭忽拍拍她,笑道,“有一天,你也会和我一样,改变以前的执念,重新确立生活的另一个希望。”
“什么希望?”
初夏愣住,半晌没转过弯来,看来三奶奶说的不错,刚才作为旁观者听三爷和三奶奶的故事、大少爷和表小姐的故事,都觉得心如明镜,一转眼,若胭提到自己,立刻就糊涂了。
若胭抿唇一笑,想着怎么措辞才能让初夏理解却不排斥,初夏与别的丫头不同,她一早就言明心志,此生不嫁,追随自己左右,以前自己或严肃或玩笑的提过几次,都被她严辞堵回,毫无回旋余地,这一次,要怎么给她洗脑才行?
未及思虑妥当,却见云懿霆走了进来,神色古怪,眼神浪涌潮涨,似乎汇集了多重情绪,不过,综合看来,还是高兴的。
“三爷回来了,老爷子可好些了?”若胭起身。
云懿霆径直上前来将她抱起,笑着在她额前轻柔的啄了一口,缓缓道,“我们出门,我带你见两个人。”
若胭诧异,“谁?”
什么人,为什么不来瑾之,却要自己过去见?
“见了就知道。”云懿霆神秘兮兮的笑。
若胭好奇心大炽,当即吩咐初夏梳妆,很快,一辆马车出了侯府,来到一家偏僻冷清的酒楼。
虽说朝廷有法令在线,百姓守丧三日即可,但是京城毕竟天子脚下,不可放肆,三日过后,街道依旧冷清,铺子门上都挂了白,客人亦少。
若胭进的这家酒楼更甚,一眼望去,就只有柜台后头扎百花的掌柜,半合着眼打盹,一个瘦小的伙计轻手轻脚的从楼上下来,身后还跟着一人。
那人眼尖,早看见云懿霆和若胭,眼神一亮,错身抢在伙计前面迎上,恭恭敬敬的道,“主子,三奶奶来了,楼上请。”眼风却小心的往若胭身后一觑,朝初夏咧嘴一笑,低下头去。
若胭一看到来人就乐了,“霍岩,你那还有治擦伤的膏药没。”
“啊?擦伤?膏药?”霍岩愣了愣,看看若胭,又看看云懿霆,还偷偷看了初夏一眼,才恍然明白了什么似的,连连点头,“有有有。”忙掏出一只小瓷瓶递上。
若胭不接,朝初夏努嘴。
初夏狐疑不解,莫不是为我要的?可是哓萱那里不还有药吗,何必非跟别人药?虽如此想,却不敢问,一声不吭的接过来。
霍岩尴尬的收回手。
若胭轻笑一声,拉着云懿霆上楼,霍岩在旁边引路,直到一间客房前。
若胭止步,并不推门,却回头吩咐,“初夏,你在外面等我,霍岩,初夏身上有伤,你帮我好生照应,不可怠慢。”语毕,不待两人回答,就与云懿霆并肩而入,留下两人目瞪口呆,各自转动心思。
☆、兄长
屋里两人,闻声而起,门开,门合,四人相对。
一中年男子,面容清朗,神采飞扬,一双眼睛炯炯有神,一看就是身怀绝技的高手,若胭隐隐觉得此人有些面熟,在哪里见过,一时间又想不起来。
正欲凝神思索,旁边一人一步迈过来,颤声低唤,“二妹妹……”
似熟悉又陌生的呼唤,若胭循声望去,瞬时石化,一少年眉眼清俊、身形清瘦却挺拔,正激动的看着自己,一年未见,虽然模样变了许多,她还是一眼就认出来。
“大哥哥!”
确实就是梅承礼!
若胭出嫁那天悄然离家出走,已一年不见人影的梅承礼!
若胭惊呼一声,一个疾步冲上去抓住他胳膊,睁大眼睛细细打量,眉还是那眉,眼还是那眼,可是眼前的少年与梅府里厌厌倦怠的大少爷完全不同,黑了、瘦了,想是因为独自在外,受了不少苦头,可是眼神闪亮坚定、背脊□□,一身青衣短装,比起当初的儒衫宽袍来,更显得精神抖擞、干练利落。
他就那么站着,微笑着看若胭,被风沙细细磨砺过的目光温暖柔和,让若胭想起一望无际的金色沙漠,沙丘起伏、绿洲点缀,风沙偶然扫过,浮起一片苍茫尘埃,尘埃下埋藏沧桑心事,但是阳光从未离开……
梅承礼变了,脱胎换骨,已不再是那个被张氏攥在手心里哄着、纵着、骗着的梅家大少爷,成了另一个笑看风云、心境淡泊的浪子。
若是杜氏看到此刻的他,会怎样?
“二妹妹,我已经弃文从武了,过往种种皆已化作云烟。”
梅承礼含笑向若胭介绍,“二妹妹,这位是我恩师,我浪迹在外,有幸得遇恩师指点迷津,照料起居、传授武艺。”
若胭一进门,刚看了那人一眼,就被梅承礼吸引过去,紧接着兄妹二人久别重逢,叙旧悲情,竟把旁人忘记,此刻竟梅承礼提及,才恍然又细细将那中年男子打量,愈发的觉得眼熟,听说是梅承礼的师父,想起云懿霆早就说过此人,当下上前行礼,“我听三爷说过,你是……”
那中年男子微微笑,摆手打断她的话,温言道,“在下陈煜,再次见到姑娘,果然姑娘已经嫁给云三,甚好,甚好。”
看来以前的确见过!
若胭飞快的回忆,电光火石间想起一桩旧事,脱口而出,“不错,我想起来就是你……”
云懿霆目光倏的收紧,微微眯起,从若胭脸上缓缓移到陈煜脸上,沉沉的道,“我倒不知,你们曾见过。”
若胭心口一滞,想起江玮那张恶心的面孔,不自觉的皱了皱眉,若是云懿霆得知自己被江玮拦路意图非礼,会不会疑心自己不清白?他是那么小心眼的男人。
迟疑之时,已听陈煜淡然笑道,“去年中,路途偶遇,匆匆一面,若非前夜与你痛饮,听你一语醉言叫出个名字来,我也不知。”
爆料了!
若胭愕然看云懿霆,他不是说自己极少喝醉嘛,怎么这人一开口就说他醉酒,嗯,还醉后喊自己名字,哼哼,我一直耿耿于怀自己做梦叫他名字是件丢人的事,这下好了,扯平了,转念又细思,陈煜说是他见到自己前一晚喝酒的,然而那天赏花时,云归雪清清楚楚的说,前一个夜里,有刺客夜袭云懿霆,结果因祸得福疏通他脑后淤血,后听云懿霆提起陈煜痴迷孟彩衣,必定会来京州找他,那时还担忧陈煜会为了孟彩衣与云懿霆势不两立,今日亲眼见到,恍然释然,更将当时七拐八弯的密事理清,所谓因祸得福一说完全子虚乌有,云懿霆假昏之事自己早就知情,不说也罢,却没想到那夜里,两人不是在打架,而是在喝酒,就觉得自己这颗心被戏弄了。
云懿霆似有感觉,侧脸看过来,笑容是无奈的宠溺,语气淡淡,“不错,一别一年多了。”抬手将她鬓边的几丝头发小心的抚到发髻上,在拨弄簪子时,恐弄痛她,双手一起,动作温柔细致,旁若无人。
陈煜和梅承礼看得目瞪口呆。
若胭略放了放心,听这话,没有追问的意思。
梅承礼这才注意到云懿霆,拱手道,“云三爷。”
他叫不出“妹夫”这两个字来,不仅因为云懿霆比他年龄大,还因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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