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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若专宠-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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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轻极轻的吐出两个字,是平生罕见的发自肺腑,可惜杜氏没有听见,就是若胭也没有听见,张氏却听见了,她再一次因为这两个字刺激到崩溃,哭得歇斯底里。
  目睹张氏哭的撕心裂肺,纵使若胭厌恶其为人,也心感潸然,想到她屡次伤害章姨娘、挑拨梅家恩处罚自己、设计赶走秦先生,这才不过进府几天,就折腾出这一桩桩中伤别人的事来,若胭就忍不住告诉自己不可心软,可是转念又叹,到底是个老人是个长辈,尊老敬老原是做晚辈应该的,就算长辈做了错事也不必要耿耿于怀,看她在眼前这样伤心,自己要是冷眼旁观,到底过于薄情寡义了,心念至此,就上前相扶,“老太太,别哭坏了身体,大哥哥也是一时冲动……”
  “无须你来劝说!”哪知张氏见若胭说话,越发的生怒,边哭边叱,“正是你的祸害,才让寿儿变成这样!你没进府之前,寿儿是何等恭敬孝顺,自从你进府,就全变了!你们娘俩都是害人的妖精!你还来劝我,假情假意,你该死!”
  若胭气噎,自己好心相劝,倒挨一顿骂,骂自己也就罢了,还附带上骂姨娘,若不是看她正在哭着,非好好抢白她不可。
  张氏却骂的兴起,又看她不像平时那般强硬,越发的不肯放过,竟腾出一只手来,一把就揪住了若胭,咬牙切齿的骂道,“你老实的给我说清楚了,你是怎么背着我挑唆我的寿儿,叫他这样不孝顺我?小小年纪,心肠歹毒,一准就是你那姨娘教的!看我怎么放过你,也免得坏了梅家的名声。”说着就扬起手掌往若胭脸上掀。
  “老太太!”
  “奶奶……”
  两人同时出声,若胭也生了怒,声音中就夹着几分厉气,一扭头躲过耳光,梅承礼已经将张氏拉转身,张氏却见孙儿帮着若胭,更哭的跳脚,此刻的张氏,哪里还有往常慈和仁厚的掌权太后形象。
  门外的方妈妈竖着耳光听屋里的动静,朝身旁的雪妞使个眼色,不但没有进屋劝解,反而悄无声息的走远些,“该去厨房问问中午饭了,那碗银耳莲子汤大少爷不爱喝,娘跟你一道去厨房看看还有什么,再换个。”院子里只余一个如意看着门发愣。
  梅映雪脚步轻盈的走来,见到如意还轻声笑骂,“如意,你这妮子又发呆。”兴奋的跑进了屋,杜氏走了,方妈妈和雪妞也避开了,正是自己献殷勤的最佳机会了,如果善解人意的自己和尖牙利齿的若胭站在一起,张氏会偏向谁,还用猜吗?
  当她笑容灿烂的出现在门口,张氏正抱着梅承礼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梅承礼却呆若木鸡,正不知如何收场时,猛然看见梅映雪一张笑的欢快的脸庞,只觉得无比刺眼,瞬间气血上涌,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满腹无奈的若胭不及多想,冲上去扶住,回头喊方妈妈,不见回答,又喊雪妞,也没个人影,心道这一对母女还真是了得,分明和自己一起过来的,一直就在门口听了个一字不漏,临到关键却不见了人影,不愧是修成了人精。只得令吓傻的吉祥叫来婆子,拉着梅承礼一起护送张氏回到中园,梅映雪早就没了主意,呆呆的站着不动,直到若胭等人已出了南园,如意过来唤她,这才反应过来,提着裙子急忙忙追上去,
  若胭扶着张氏到床上躺平了,仍不见醒,喂了些水也没见喝,又让富贵速去二门外找添禄,赶去衙门禀报梅家恩,紧接着郑姨娘母女三人并梅映霜都来了,章姨娘也带着春桃匆匆赶来,一脸的惊慌焦急,先是打量了若胭,见她无恙,心就放下了大半,再看张氏卧倒,双目紧闭,不免忐忑,小声的问若胭,“二小姐,老太太这是怎么回事?”
  若胭无奈的摊开手,也低声的回答,“一言难尽,姨娘别担心,不是什么重症,想必过一会就会醒来。”
  章姨娘皱着眉头提着心,忽然想起一事,“二小姐,姨娘那有一盒薄荷膏来着,用来醒脑极好,记得还有些没用完,姨娘这就去找找。”说着又带了春桃匆匆离去。
  方妈妈和雪妞倒是神出鬼没的冒了头,在床边呜呜的哭的悲痛,见张氏未醒,也就抹了泪,雪妞说是去厨房给老太太炖个羹,方妈妈也跟着一道出去了,若胭旁观方妈妈母女一派做作,不禁冷笑。
  赵氏却不省事,虽然只是个妾室的娘家人,架子倒是端的大,先是唤了两声老太太见不回声,就斜看一眼若胭,问,“二小姐,老太太这是出了什么事,早上不还好好的,怎么去了一趟南园,回来竟不省人事?”语气竟像是长辈训斥家中小儿。
  梅映雪同在一旁,赵氏若真要打听内情,何不先拉过梅映雪先问几句,却一上来就针对若胭,只怕不止是试探,更有趁机压若胭一头、以坐稳亲眷长辈的地位的心思,若胭没兴趣与她计较,只做没听见,赵氏不依,越发的上了脸,将脸一沉,紧追着说,“二小姐倒是回个话,老太太究竟……”
  若胭也没好气,猛的一瞪眼,盯着她重重的冷笑一声,“你是何许人?梅家的事情,梅家小姐倒用得着向你禀报了?”
  赵氏脸一红,郑姨娘急了,索性张氏昏迷中,除了大少爷是个呆的,又一贯不理事,这屋里都是自己人,也胆子大起来,挑着眉咯咯直笑,“二小姐,这是妾的娘家母,早上二小姐是见过的,怎么这么快就忘了?论起辈分,你也应该随着三小姐四小姐一样,叫一声外祖母呢。”
  这话说的实在嚣张,妾室的娘家连门正经亲戚都不算,外祖母的称呼更是有违体制,按律只有正室杜氏的娘家嫡母才是少爷小姐们的外祖母,郑姨娘说这话若要深究起来,就是按一个乱伦理、大逆不道的重罪,或发卖或打杀都不为过,郑姨娘敢这样出言,也真是看透了梅家的混乱,笃定张氏是厌杜氏至深、铁了心要代梅家恩宠妾灭妻。
  若胭眉尖抖动,气极反笑,正憋着一肚子的烦躁没处发呢,一扬手就照着郑姨娘那张脂粉匀称的脸颊甩一耳光,然后拍了拍手,拍去一手的脂粉,厉声道,“郑姨娘,你还真是忘了自己的身份,谁给了你这样的胆子,连死罪的话都敢说!”
作者有话要说:  祝大家节日快乐!

☆、僵持

  那脆生生的一声响,惊住全场,这个刚进府的二小姐是个怎样的泼辣性子,打添禄板子,骂小蝶死蹄子,这府里上下都传遍了,不过两人终究只是个奴仆身份,主子御下,就算苛刻些,也属正常,郑姨娘又不一样,虽说姨娘也算不得正经主子,可好歹是老爷的枕边人,又生养了三小姐和四小姐,最重要的是,郑姨娘颇得张氏的宠,明眼人都知道,张氏有意抬举郑姨娘来压制杜氏,因此郑姨娘虽是个妾,在梅府里的实际地位,比起正室杜氏还要高几分,无人不是巴着供着,连带着赵氏的待遇,那也是按亲家母的规格来的。
  若胭这一耳光可说是打傻了一众人,梅承礼双目迷茫、一脸厌弃之色,诸事不闻不管,其余都是郑家人,梅映霜张着嘴吃惊的看着若胭,“二姐姐……”梅映雪丢开拭泪的帕子,拽着若胭的衣袖不撒,哭道,“二姐姐,你怎的这样粗鲁不堪,竟然动手打我姨娘。”
  赵氏见女儿挨了打,哪里肯干休,一撸袖子就要扑过来,郑淑芳死死拉住,蹙着眉低低的劝说,郑姨娘捂着火辣辣的脸反应过来,跺脚就哭,摔袖子哭天抢地,“二小姐好大的架子,这府里上下,如今是想打谁就打谁,想骂谁就骂谁,全不顾满府的体面,先是打了妾的陪嫁丫头,现在就打妾,妾跟着老爷十几年,就算不是正妻,也不是能让人打的,二小姐打的妾的脸,也是打的老太太和老爷的脸!”
  “够了!”一直默不作声的梅承礼猛的喝道。
  “嚎叫什么!不成体统!”
  后面这话却不是梅承礼说的,而是一步踏进门的梅家恩,一身官袍沾有尘土,显然是为了赶时间在院子里并没有走那弯曲的石径小道,而是踩着草地穿过来的,面色不善,目带暴怒,说着话就几步奔到床前。
  “娘——”
  张氏悠悠转醒,醒的不早不晚、时辰精准,一眼看到梅家恩,眼泪就先扑扑的往外冒,也不说话,只张了张嘴,抬起胳膊指向若胭,“你……你……你……”气的竟是说不出话来。
  梅家恩顺着张氏的手指看过去,恰好看到梅映雪拉扯着若胭、梅承礼又一脸烦躁的情景,怒气又窜上来两丈,也不知道张氏究竟说的是谁,干脆喝道,“你们三个,去书房等着!”又没好气的让郑家母女等一并回避,因他早上避不请安,赵氏已心存不悦,刚才又吃了一肚子气,就有些犟,想倚老卖老并提醒一下往日的恩情,郑姨娘也想哭诉一番若胭的无礼,梅家恩却没兴趣听,正好方妈妈和雪妞也从门口进来,当下手臂一挥,“你们全都下去,富贵,请江大人进来。”
  即是有太医来,众人也不好再说,都忍了气避退,赵氏愤愤而出。
  梅家恩重重的一拍书案,震得笔筒晃动,一只搁在笔架上的羊毫咕噜噜的滚落到地上。
  “跪下!”
  梅映雪扑通跪倒,呜呜的哭的戚切,“老爷,不管女儿的事,女儿刚到南园,正看到奶奶晕倒,就忙着伺候奶奶,什么也不知情,老爷,女儿真的什么也不知道,老爷想问什么,就问二姐姐,二姐姐一直在屋子里,奶奶晕倒的时候,二姐姐就在旁边看着。”好一招祸水东引。
  梅家恩显然正在暴怒中,根本不愿听任何解释,一看梅映雪辩解,更来了气,拂袖喝道,“休要再说!不管你知道什么看到什么,没有照顾好奶奶、让奶奶伤心晕倒,就是你的错!还有你——”一错眼却看到若胭还站着,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猛的一指,“梅若胭!畜生!给我跪下!”
  “老爷,若胭没有错,为何要下跪?”若胭倔强的挺直了背脊,无论是性格使然,还是上辈子留下的平等意识,都让她坚持认为,无端下跪乃是屈辱。
  “混账东西!敢顶撞长辈!叫你跪你就得跪!老太太都晕过去了,还不是你的罪过!都是在外面养的,以前教训的太少了,纵出你这大逆不道的孽障来!上次就是你把老太太气得够呛,这才几天,又惹出祸事来,从你进府来,你自己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有没有半点大家闺秀、温婉贤慧的样子!”梅家恩几步上前,凌厉的站在若胭面前,“跪下!”
  即使上辈子是被至亲抛弃的孤儿,也从没有受过这样凌迟般的侮辱,即使当初被刺激到结束生命,对方的言辞也不如此刻梅家恩这样如覆顶之灾,若胭只觉得全身哆嗦、耳入鼓鸣。
  梅家恩见她依然不肯跪,亦觉得自己的权威被挑衅藐视,决意要好好管教这个无法无天的女儿,猛的一压肩头,将她按下,硬生生跪在脚下。
  这回,若胭没有再站起来,膝盖传来火辣辣的疼痛,她竭力让自己冷静,不是早就告诉自己,既来之则安之了么,为何还总不肯接受事实,在这里,父母对儿女有着绝对的主宰权,自己为什么做不到和其他人一样卑颜屈膝、唯唯诺诺求生?斜眼瞟一眼左右,梅映雪已被喝住不再哭,却依旧委屈的抹着泪,梅承礼早在一进书房就主动跪下了,低垂着头,一语不发,神色木然,不知道想些什么。若胭突然有些后悔,也想自己真的不该任性趟这趟浑水,做什么管不住嘴要刺激大少爷两句,做什么抱打不平要大少爷认母,大少爷现在这模样,真是杜氏愿意看到的?而自己,又得到了什么?
  或许是若胭最终跪下,并且不再反抗,使得梅家恩的自豪感回升,也便不再单揪着她一人不放,一甩手又回到书案前,轮番数落三个儿女,却只翻来覆去只说张氏昏倒,并不提及昏倒原因,若胭疑惑,刚明明看到张氏已经醒了,怎么竟没有和梅家恩说明事由吗?就算是所言有虚也总有个说法,怎么听梅家恩这意思竟是一无所知,难道张氏竟然气的失声了?
  梅家恩说到气处,大声吆喝添禄,“快去取板子来,今天要打死这几个逆子!”
  添禄不敢得罪大少爷,不过看若胭也在,眼珠一转,就真的跑去。
  从敏赶来,一把拦住,指着他鼻子骂道,“小东西,混傻子,老爷这样的气话,你也当真。”
  添禄冷笑,“奴才哪里管什么气话不气话,只知道一切听老爷吩咐,我要是不去,回头老爷反要打我板子,你给顶着?”
  从敏道,“少要贫嘴!老爷要真打你,我自然顶着,你一边去,这里只有我。”将添禄拎到一旁,自己往屋子去劝。
  从敏三十多岁,冷静严肃,他原是杜氏收留的逃难孤儿,忠厚稳重,一直跟着梅家恩,身份不同一般仆从,进屋就跪下求息怒,梅家恩不肯,反叱从敏胆大包天不服主子命令,命他即刻退下,从敏不愿,梅家恩就要连他一起打板子,却说添禄因恨着若胭,巴不得她受板子,无奈从敏进屋去了,他等着门外团团转,忽然想起总管来福,顿时喜上眉梢,一路奔去账房寻找,却被拦住,说是来福出府了,尚未回来,添禄恨恨的跺脚,大叹白白失了报仇的好机会。
  杜氏扶门而入,脸色异常苍白,衣裳似乎也更换过,步子虚浮,巧云追进来搀扶,杜氏摆手,示意她出去。
  “老爷,听说老爷要打孩子们的板子?可是真事?”声音嘶哑气虚。
  梅家恩不悦的看她一眼,怒气十分,“自然是真的!这三个逆子,不恭不孝,把娘都气的昏过去了,还挨不得一顿打?”
  杜氏问,“老太太都说了是怎么回事了?”
  梅家恩一瞪眼,怒火又涨两分,“这还用得着说什么!娘已经在床上躺着了,江大人刚诊旳脉,说的怒火攻心,还有什么好说的?你来的正好,你是嫡母,教出这样的畜生来,你也有逃不脱的责任,你自己看看,除了打板子,还要怎么处罚才是。”
  杜氏就冷冷的笑起来,“既然是我的责任,老爷也不必罚他们几个了,只罚我一个人便是。”
  梅家恩就喝道,“你这是要纵容他们无法无天,还是故意与我作对!”
  杜氏毫不避让,目光清凉的直视着他,“都不是,我只是想让老爷明白,就算是长辈处罚晚辈,也得有个理由,老爷现在要罚他们,却连发生了什么事都不知道,又是怎么定的罪?又怎么以理服人……”
  “用不着!”在梅家恩看来,杜氏不管说什么,只要是与他观念不一致,就是与自己作对,存心在晚辈面前落他的威风,越发的怒气冲天,一拂袖竟将书案上的文房四宝尽数扫落在地,一时间屋子里叮叮当当、咕噜噜的乱响,同时响起的还有梅家恩的咆哮,“我是他们的老子,我想怎么教训他们,用不着任何理由!天下没有老子教训孩子还用的着理由用的着以理服人的!所谓纲常、所谓家规,自古就是如此!夫为妻纲,父为子纲,你也是个饱读诗书的,又为□□、为人母,就是这么相夫教子的吗?”
  这番话说的极重,是若胭两世为人所能想象到的最伤人的语言了,忙去看杜氏,果然杜氏身形一晃,几乎倒下,又倔强的稳住步子,脸色煞白如纸,眼中却没有泪,只觉渐冷渐冰,再无一丝温情,只那么静静的盯着他,直到他话说完、气平息,这才冷厉的开口,“凭心做人、凭心做事,不虚伪、不奉承、是非分明,我杜小玉一生就是如此为□□为人母,就是如此相夫教子的!”针锋相对,毫不相让。
  “好,好,好。”梅家恩愤恨的指着杜氏,“你这是指责我虚伪、奉承、是非不分?你既是这样的好,怎么不想想这几十年来,是如何治理的家道和睦?又是如何教导的子女恭顺谦逊?先好好想想你这几件都做得如何再来。”这是要当着儿女仆从的面算杜氏不孝婆婆、不容妾室的罪了,这样的事不是该夫妻俩关起门来说吗,梅家恩这是火气太大把脑子烧糊涂了吧,连一家子的名声也不要了。
  “老爷!”从敏急声喊道,“老爷,夫人也是为了老爷好,老爷在少爷小姐们面前,向来是慈父,何曾狠下心处罚过?少爷小姐们又一向是懂事的,就算做了错事,老爷好好教导几句,以后自然就改了,少爷小姐们也更感念老爷的慈爱。”
  梅家恩冷笑,“这里哪有你说话的地!难道说我还用的着他们承我的情?”
  若胭突然说,“老爷,你别生气了,整件事的过程我都知道,与母亲无关,老爷如果愿意听,若胭就细细的说一遍,老爷如果想先罚了再问,就只罚若胭一人,非但无关母亲,就连大哥哥和三妹妹,也不必牵连,老爷说的对,老爷是老子,用不着若胭承情,若胭也不想因为这件事伤害到母亲,若胭是外面长大的,做得不好也不是母亲的责任,若胭一人担下。”冷静平和,无怨无尤,只是觉得梅家恩心中的天平过分失衡,导致原本一件简单的事情变成了闹剧,最终伤害最深的却是无辜的杜氏,这是她所不愿的,宁愿自己担下全部过错,让他停止暴怒,更何况,自己真的有错,如果自己可以做到如章姨娘一般逆来顺受,或者如郑姨娘、梅映雪一般巧舌讨欢,又或者,只需管好一张嘴,从来没有对梅承礼说过一句话,事情就不会如此了吧。
  

☆、哭诉

  果然,梅家恩的注意力又转回若胭,刚要说话,杜氏和梅承礼意外的同时出声。
  “若胭,不可乱认错。”这是杜氏的声音。
  “不管二妹妹的事,都是儿子的错,老爷要罚就罚儿子吧。”这是梅承礼的声音,并不铿锵有力,却也难得清明坚定。
  梅家恩眯着眼打量两人,没有说话,表情微妙,梅映雪一见情况有变,也忙哭道,“老爷别生气,映雪也有错,映雪没用,没有照顾好奶奶,老爷你就处罚映雪吧。”
  “好,好,竟然突然都抢着认错了——”梅家恩深喘一口气,目光威严凌厉,脸上仍是不消的怒气,用手指着地上跪着的三个儿女,又转向杜氏,后者依旧是冷得像冰。
  门外匆匆进来一人,“老爷,老太太请您过去。”却是方妈妈。
  “哦?好,好,我马上就去。”梅家恩顿时喜上眉梢,瞬间将满脸怒气赶的不见影,又转向众人,恼烦拂袖,想说些什么,终是什么也没说,就急匆匆的走了,方妈妈跟在身后,到门槛时,回头一笑,意味悠长。
  张氏坐在床头,裹着头巾,一脸的恨意,见梅家恩进来,眼泪扑扑的就掉下来,用手使劲的擂床沿,哭道,“儿啊,娘要回延津去,就是死,也回延津死。”
  梅家恩刚进门就听这话吓得扑通就跪下来,用膝盖一步步挪到床边,先磕上几个响头,这才求道,“娘,你这是要儿子的命啊,多大的事都有儿子给你撑着,你自管好生过着,说什么要走,你要是走,儿子还有什么颜面活下去,还不如一头撞死在娘面前。”
  张氏哭得伤心,将梅家恩拉起来,“你是个孝顺的,娘没白养你一场,娘何尝不想着跟着你养老过一辈子,可是娘在这府里是活不下去了,你现在当了朝廷的大官,也是要名声的,这后宅里乌烟瘴气,娘就是赖着不走,也是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成日里出些个幺蛾子,传出去也要坏你的名声,倒不如走的远远的,给人腾个地方,你们一家子过你们的美日子,娘回延津,守着你爹的坟头,过娘一个人的日子去。”说着就要下床,像是要收拾行李。
  梅家恩吓得魂飞魄散,一把抱紧张氏的脚,哭得一脸鼻涕,“娘,你要走,儿子现在就一头撞死算了,也不肯被人背后骂不孝,娘自幼教儿子的,百善孝为先,儿子要是不孝顺娘,还过什么美日子?儿子早就说过,这梅府都是娘的,娘管着这满府上下,有什么不顺心的,该怎么处罚便处罚,只要别气着自己就是,谁又敢把娘当成眼中钉肉中刺。”
  张氏不依,只是要走,挪不开脚,就抱着梅家恩的头痛哭,也不说话。
  方妈妈就走近了,跪在梅家恩身后,哭道,“老爷,老奴跟着老太太几十年了,也伺候老爷几十年了,从来不是个多话的,今儿要托大一次,口出狂言,把老太太不肯说的心里话说出来,老爷要治老奴的不敬之罪,老奴别无二话,只求老爷先听完,想想老太太是怎么把老爷从襁褓小儿养到现在的?”
  “方妈妈言重了,方妈妈对梅家劳苦功高,家恩不敢轻视,有话请讲。”梅家恩忙表态。
  有了这话,方妈妈放下心哭道,“老太太一颗菩萨一样的心,一心只想着老爷,只要老爷高兴,老太太受多大的委屈也只往自己肚子里咽,从不埋怨什么,当年,老爷原是上京赶考,认识了太太,和太太要好,留在京州连家也不回了,老太太在家,整日里盼着老爷回,心里再不愿意,也是舍不得老爷难过,只好求全了,老爷也知道那时候老太太是相中郑姨娘的,郑姨娘的父亲是正七品的新乡知县,对老爷又有提携,这门亲事正好门当户对,老太太都已经应下了,只因老爷不肯,才舍了脸面退亲,老爷娶了太太算是如了心愿了,却不想一想老太太的脸面往哪里搁?”
  提起当年娶杜氏之事,梅家恩有些恍惚,好似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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