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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若专宠-第2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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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胭心里有些伤感,觉得这是侯爷老了的缘故,都说老人话痨,喜欢拉着晚辈回忆往事,这样一想,就不再过问他们父子的事,就是自己见了侯爷,也尽可能多陪他说说话,哄他开心,侯爷也的确很开心,每次看见两人,都神采奕奕,笑如春风。
  “三爷去送齐大人了,你和来人说一声,让他先回去,你往门口去迎着三爷,让他直接去侯爷那边吧。”
  “是。”晓莲退下。
  初夏进来,欲语又止,终是小声的提醒,“三奶奶,咱们还去不去闵家了?”
  若胭也有些发愁,本想云懿霆回来后就立即和他说自己亲自去找闵太太的事,没想到江家的事还没说完,齐骞又来了,接着送出去半晌未归,这会子应该已经往侯爷的书房去了,按照以往的惯例,父子俩总要说上一两个时辰,久则半天,等他回来,估计天色近暮了,可他不在,晓萱必不放行。
  “再等等三爷吧。”
  若胭想了想,这种事,还是应该和他坦诚商议而定,原本以为他不便处理这等事,然而看他与齐大人沟通的结果十分妥当,起码从梅映雪口中传出的流言已经完全控制下来了;还有江玮,自己听迎春说起时,还担心云懿霆会杀了他,但最终他也没有杀人,貌似是夜入江家……恐吓而已……或许还让江玮受了些轻伤,也好,虽然江玮万分可恶,自己却没有非要他死的意思,何况,闵嘉芙刚刚传出谣言,江玮就死了,必有有心人把矛头对准自己和云懿霆,到时候,更是百口莫辩。
  从对这两人的处理还看,云懿霆的处理方式还是很恰当的,也许,闵家那边,他也会有合适的意见。
  晓莲去迎接云懿霆时就带回了话,说他午膳不回瑾之吃了,若胭想着他和侯爷在一起,必定是在前院用膳,中午就一个人胡乱吃了些东西。
  初夏再三劝她上床小憩,若胭昨夜休息不好,此刻也的确有些倦怠,到床前,看到枕边放着云懿霆常看的书,顺手拿起来翻阅,仍是医书,着重讲孕产方面,看书签位置,他已经看到针灸一章,不觉心口涌上热流,霎时流遍全身,想云懿霆这两个月来,一直钻研孕产医学,也是用心良苦。
  初夏见她捧书发呆,唇角却有笑意,轻轻抢过书,嗔道,“三奶奶好好歇着吧,怎么又看上书了?”
  若胭笑了笑,才刚坐下,又听晓蓉在外面说话,唤进来一问,晓蓉道,“三奶奶,重阳将至,大厨房的张妈妈来问三奶奶,吃食上有什么讲究、忌讳。”
  “没有,一切都随众就好。”若胭摇头。
  国丧一月尚未过去,周老爷子的孝又戴上了,如今哪里还能讲究吃食?
  虽说周老爷子临终前特意的交代侯爷,不要云懿霆和若胭守孝,但长辈是长辈的心意,晚辈有晚辈的孝道,怎可当真放肆,为了急着要子嗣,连几个月的孝也不顾了?若胭忽又想起和祥郡主的私下提醒,让她近年来不要怀孕,更是苦笑,这下子,和祥郡主更不安心了吧?记得侯爷传达周老爷子遗言时,她当时就变了脸色。
  其实,何必她紧张呢,自己也不想过早的要孩子,一个接一个的丧孝不说,自己年纪还小,尽可以无拘无束的玩几年再说,若有了孩子,这心就该被牵住了,玩也玩不痛快、想飞也飞不起来了。
  不过,要是能有一个和云懿霆的孩子,该多么美好,要一个还是两个?男孩还是女孩?长得像自己,还是想他?教他从文还是习武?
  突然间,若胭有些憧憬未来——未来有孩子的生活,一个、两个甚至三个孩子,有男孩也有女孩,眉眼与两人都有几分相似,叽叽喳喳的围在两人身边,或许还有一个格外淘气又胆大包天的,敢爬到云懿霆的脖子上把他当马骑的,又或者会有个胆小娇稚的女儿,总在他突然高高举起时吓得又哭又笑,然后抱着他的头不肯撒开……为人父的云懿霆会是什么样子呢?
  心如深海静波,缓缓涌动,带着恰到好处的温暖层层推进,将甜蜜蜜的思绪远远的荡漾开去。
  暮色悄然而至,时近重阳,昼日渐渐短于黑夜,才进入酉时,院外见人已朦胧不清,檐下的灯笼一个个亮起来,在清凉的晚风下缓缓摇动,将一院清浅的影子摇得零碎、斑驳,几个素衣的丫头来来回回,有的忙着,有的闲着,却都轻步无声,倒是院外满园的大树,被风吹出一串轻扬不绝的沙沙声。
  这一天就这么过去,云懿霆依然不见影。
  若胭着急了,叫晓莲去前面打听情况,叮嘱道,“只瞧着三爷在哪里,好是不好,莫要惊动了他们,只叫我安心就好。”
  晓莲应声便去,不多时就回来禀报所得实情,“三奶奶,主子不在府里,侯爷也早就去军营了,奴婢问了常在侯爷身边服侍的婢子,说上午时,主子的确与侯爷在书房说了会话,但是不一会就走了,侯爷用了午膳也去了军营,至今未回。”
  结果大出若胭所料,不由的惊讶,暗暗猜测云懿霆的去向,一时不得主意,也只好按下满腹担忧,灯下等候。
  晓蓉来问了两次,什么时候用膳,若胭只说让她温着等三爷回来再吃,晓蓉这丫头如今顾三奶奶顾得比三爷还紧,赖在门口不走,嗔道,“三奶奶也比不得主子抗饿,还是先吃吧,奴婢留出一半来给主子温着也就是了,何必非要等着。”
  晓萱和初夏几个也在一旁连声附和,直叫若胭无奈而笑,仿佛是经历上次的夜袭之后,这几个丫头越发的亲近了,常常的凑成一团,不分彼此,晓莲依旧独来独往,但不知从何时时,脸上的万年冰霜也渐趋融化,变得温和了不少,但仍是笑容缺缺。
  “也好,晓蓉,你去布置吧。”若胭同意,虽然毫无食欲,也不好辜负了丫头们的一番心意。
  大家笑眯眯的去了。
  却见门口人影一闪,有熟悉温柔的声音传来,“看来我回来的正是时候。”
  “三爷回来了。”若胭一喜,迎上,借着门口的阴影将他打量,不知是不是因为他不为人知的危险的身份,每次他只要外出,自己总是格外担心。
  丫头们端水的端水,递帕子的递帕子,若胭帮他换了衣裳,明明窝了一心的话却不急着说,拉他先用膳,“三爷出去一天,不知饿是不饿。”
  云懿霆眉尖微挑,一抹流光含笑拂过她脸,心知她说这话必是已经知道自己出府去了,也不说破,与她挽手入座,静静的吃过晚膳,相携到西园子散步。
  若胭沉不住气,一进园子就问,“三爷去了哪里?”
  “进宫了,找赵二说点事。”云懿霆抿唇一笑,十分听话的回答,那眼神却似乎狡诘,飞快的眨了眨,满满的溢出笑来。
  “不是说他登基后,你就不必再为他犯险了吗?又有什么事了?”若胭一听“赵二”两个字,身体就不由自主的绷紧,手指用力抓紧他手臂,急切的追问,提心吊胆了这么久,好不容易爬出那个血腥的坑,只恨不得这辈子都不要再跟皇家打交道,这才多久,又纠缠到一起了。
  云懿霆安抚似的拍拍她的头,温和而戏谑的笑道,“怎么,赵二在你眼里是条毒蛇么,你一听他的名字就这么不喜?”
  若胭愤懑的轻哼一声,“虽不是毒蛇,我却觉得比毒蛇还要可怕,总之,他现在安安稳稳的做了皇帝,你的承诺已经兑现,还是离他远一点好,常言道,伴君如伴虎,老虎岂不是比毒蛇还可怕?”
  云懿霆一听,“哧”的一声低笑,不知为何,心里竟很欢喜。
  一连数日,静平无波。
  云归暮像是从这个世界消失了,自从那日离开瑾之,就再没有任何消息传来,三房那边半点动静都没有。
  云懿霆去了一次周府,不消说,是为流言而去,也不知怎么处理的,回来只是轻轻啄了下若胭的额头,笑容明朗舒畅,若胭试探的问他是怎么做的,他却不肯明言,只说“不需要我做什么,周家有人急着处理。”再问,就岔开了话题。
  若胭又连问了几次关于闵嘉芙的事,念在闵太太与杜氏曾有旧情的份上,她总不忍像梅映雪和江玮一样处理,想亲自与闵太太见面,但是云懿霆不许她前往,温柔而坚决的道,“你不要露面,这种事,解释只会越抹越黑,你亲去闵府,在外人眼里,不过是哀求与掩饰,更有甚者,以为是商议与要挟,招致的蜚短流长将会更多。”
  “那你有什么主意?”
  若胭沉吟片刻,心知他说的也有道理,遂打消了亲往的念头。
  云懿霆神色淡淡,笑容清浅,“这件事你不要再管,我会处置妥当。”
  “可是……”
  “你所有的事情我都会处理好,你什么都不要操心。”
  这句话如此熟悉,从很久很久前,他就这般告诉自己,只需要安心躺在他手心即可,若胭苦笑,自己总是一边习惯性的接受他的宠爱与保护,一边又不安的想要站起来,不再缩在他背后,而是坚强与他并立,有足够的能力与睿智打理自己的生活,不需要他处处呵护。
  真是矛盾。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若胭闭上了嘴,不再过问与流言相关的事情,看着云懿霆淡定自若的陪着自己,或是去找侯爷,若胭的心始终飘飘荡荡,忍不住揣测他究竟做了什么、他是否当真如表面平静一样对自己的清白毫不在意?
  疑惑归疑惑,若胭不会无端追问,又开始为晓萱的出嫁做最后的准备,婚房、家具、细软之物俱已准备得八九不离十,只等吉日了。
  虽说国丧三日,但是云家有训,一年内不娶嫁,小姐少爷的亲事都要滞后,这却不限制仆从,只要不大张旗鼓,云家并不阻止,只是又有了周老爷子的孝,瑾之更要回避喜庆,若胭想着安安静静的把晓萱送出去,到了琉璃巷子,再由着几个丫头热闹一番也就是了,何必让有情人一等再等?
  正是秋收季节,几个庄子的管事陆续来请安,汇报一年收成。
  若胭对他们很客气,请他们入厅落座,上茶上点心,听他们将收成一一报上后,闻言说了好些中听话,感谢大家的辛勤劳作,又让丫头们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赏赐送上,几人看赏赐丰厚,感激不已,连声致谢,再三鞠躬后方退去。
  若胭偏只留下冯管事,笑道,“冯管事别急着走,我还有桩事,想与冯管事说说。”
  冯管事老师木讷,猜不出缘故,只是诺诺的重新入座,听候吩咐。
  

☆、作伐

  若胭却不急着说,将迎春婉转打发出去,这才笑道,“半个月前,迎春去庄子打搅了数日,回来后,连称多谢冯管事的热情招待,不停的向我讲述庄子里的人与事,尤其是大成,迎春说,大成这孩子稳重厚道,又待人诚恳,那几日里,不但辛劳收割,还抽时间陪她、照顾她,无微不至,十分难得,迎春这丫头性子爽快、心思纯真,我平日里最爱她心诚可爱,惟愿她开开心心的过一辈子。”
  话说到这里,意思已经点明了一半,饶是冯管事不机灵,也听出了几分深意,一时望着若胭的笑脸,惊疑不定。
  若胭微微一笑,也不急于等他回答,接着又道,“大成那孩子我见过几次,的确是个难得懂事的小伙子,都是冯管事您教导有方……”
  “不敢当,不敢当。”冯管事连连摆手,脸色却满是欢喜。
  “冯管事不必谦虚,有大成这样的孩子,也是您的福气。我瞧着迎春很喜欢冯管事的庄子,既是如此,往后就多让她过去您那,冯管事忙着几十口人和地里的活,必是不得空闲,就劳烦大成多看顾些迎春吧,有大成陪着她,我也放心。”
  这话一出,意思就十成十了,冯管事一个激灵,随即喜上眉梢,连声称是,“迎春姑娘灵巧聪慧,开朗大方,庄子里的人也个个喜欢,三奶奶要是不嫌弃庄子里清寒,舍得迎春姑娘受苦,肯让迎春姑娘驾临,这是老奴的荣幸,必定好生招待,绝不敢怠慢,小儿大成虽然愚钝,也一定……一定……”
  “那就好。”若胭笑着点头。
  “只是……”冯管事说了一大串,到最后又支支吾吾的不肯直言,讪讪的瞅着若胭,结巴着道,“迎春姑娘是三奶奶的陪嫁,身份高贵,姑娘家的名誉也……不是寻常乡野村姑可比,大成陪着她,无名无分的,只恐传出去,对迎春姑娘的名声不好。”
  若胭默不作声,静静的看着冯管事,心里却忍不住乐,这个粗老汉,明明也是很中意迎春,巴不得高攀上这门亲事,有心为儿子求婚,又不敢说出口,只笑吟吟的看着不言语,这种事自己可不能先说,务必要男方开口,才不算落了迎春的面子,不然,总有迎春单恋大成、自己求嫁丫鬟的意思在里头。
  若胭不开口,但那神色了然,冯管事只好站起身来,红了老脸作揖,“三奶奶,老奴厚颜,求三奶奶割爱,将迎春姑娘许给大成,老奴必定倾家荡产备好聘礼,迎春姑娘嫁过来,老奴担保绝不会亏待她,地里的重活绝不让迎春姑娘沾手,大成老实,虽然没什么出息,但是……但是一定疼媳妇,在迎春姑娘面前,重话也不敢说……”
  若胭忍俊不禁,轻笑一声,好嘛,终于提亲了。
  冯管事看若胭笑,拿不住是同意还是讥讽,不敢再说下去,尴尬的垂下头。
  若胭笑道,“冯管事请坐,冯管事为大成求娶迎春,一片诚心,我亦心知,只是迎春是我陪嫁,我一向待之甚厚,她的婚嫁我不肯草率,聘礼多少倒是其次,人品性情才最重要,迎春虽是个丫头,在我这里,可没拿她当下人看待,因此总想要千挑万选,给她找个知冷知热、体贴包容她的人,若是轻易许人,万一日后迎春在夫家受了苦楚,岂不害她一生?”
  “绝不会……绝不会……”
  冯管事连忙表态,“三奶奶若是开恩,老奴一家自然供奉着迎春姑娘,哪敢让她受苦楚。”
  若胭看着火候差不多了,也知冯管事夫妇都是老实人,不至于过分刁难儿媳,那大成与迎春又两情相悦,自己本来就不打算阻拦,不过是要冯管事一句话,往后迎春日子过得更舒心些罢了,当下见好就收,笑言,“冯管事为人我是信得过的,大成这孩子我看着也喜欢,把迎春交给她,也不差,既然冯管事提出来了,我这里且先应下,容我问问迎春自己的意思,再给答复吧。”
  冯管事又是一愣,不知如何是好。
  初夏在旁边笑道,“冯管事,您先回吧,聘礼还不得早点准备准备?过些日子,有消息就给您送过去了。”
  冯管事听着不像是忽悠,喜忧参半的诺诺而退。
  他才离去,晓莲在门口回身使个眼色过来,大厅里就闹将起来,几人把迎春从后屋给拖出来,围着她一通打闹,晓萱最是得意,指着她切齿道,“好啊,你也有今天,还记得当初是怎么取笑我来着?报应来得这样快。”回头向若胭道,“三奶奶,奴婢求三奶奶个恩典,要主事操办迎春的嫁妆,这丫头给我准备嫁妆时,没少使坏,奴婢必定要还回去才解恨。”
  晓蓉在旁边扮鬼脸,笑道,“迎春,后悔了吧?我早说你别招惹晓萱,你要小心她给你定做衣柜,一准在柜门上描一对乌龟,那鸳鸯也要变成鸭子……”
  迎春一听就急了,直叫“三奶奶”。
  若胭却故作惊诧的道,“你们都嚷嚷什么,刚才不是都听见了吗,我并没有应许冯管事啊,这亲事还没定下呢,说不准我又反悔了……”
  “三奶奶——”
  这下子,迎春真急了。
  若胭“扑哧”就笑出来,嗔道,“瞧吧,果真是女大不中留,这是上赶着要嫁给大成呢?罢了,看来我是拦不住了,再不同意,这丫头一准自己抱着铺盖跑庄子里去了。”
  众人大笑,迎春面红滴血,低垂着头一声不吭,那嘴角却是紧紧抿着,深深向上抿出个甜蜜的弧度。
  接下来,若胭又道,“晓萱莫忙着解恨,你自己也要做新嫁娘,哪有工夫操心迎春的事,初夏,你过两天去庄子,替我把这亲事应下来,迎春的嫁妆也一并交给你。”
  初夏不解其意,喜滋滋的答应下来。
  若胭看着她笑脸,心说,你且慢慢乐,下一个就该轮到你了!
  眼前一张张明快的笑脸、欢悦嬉闹的笑声,将若胭这几天沉积在心底的阴霾徐徐吹散。
  几人又说笑一阵,迎春虽然平时嬉笑打闹,但此刻也脸皮薄,被打趣得无地自容,捂着脸跑出去了。
  若胭使个眼色,让初夏也跟出去陪着。
  不多时,初夏独自回来,脸色却怪怪的,若胭心中起疑,叫到内室询问内情,初夏道,“三奶奶,奴婢出门追迎春,见她跑得远了,与几个洗衣房的丫头说着话,就没过去,绕到墙边等着,不想听了几句话。”
  “三太太那边的话?”若胭目光一闪,问道,从瑾之出门,沿着绿灌小径不多远就是一道低墙,分割二房与三房,初夏此言,分明是指三房那边有人低语。
  “正是。”初夏点头,面色凝重,声音又压低了几分,“奴婢听不出墙后说话者是谁,但内容听得仔细,说是三姑奶奶这几天不知何事被三老爷和三太太关起来了,门上都落了锁。”
  不知何事?
  若胭轻笑一声,与初夏对视一眼,那说话之人不明内情,自己和初夏可清楚得很,这是云归暮与男子暗室苟且被人告发了,突然想起云归暮那天气势汹汹的来瑾之吵闹,为的就是质问自己为何言而无信的宣扬,当时自己就诧异她这话从何而来,只是这连着几天的心思都在消除谣言上,把这事给忘了,如今看来,当时之事,除了自己知情,另外还有人也看见了,那向三太太告密之人正是那人。
  “不知那是何人,我们都未察觉。”若胭将心中所想告诉初夏,纳闷的道,“莫非那人是在我们之前?或是之后?”
  初夏想了想,“必是之前吧,三奶奶请想,三姑奶奶的丑事被我们撞破,自然要匆匆撤离,后面再来人,也瞧不出什么了吧?”
  若胭想想在理,她们以人之常情猜测,却没想到云归暮的胆子非常人可及,一则认为若胭不是多事之人、无惧怕之心,二则□□昏头,连羞耻也都忘尽,若胭走后,她反而觉得更安全了,放开了心继续欢爱。
  “关起来有什么用,三房的丫头们虽不知缘由,已是议论纷纷,难道还瞒的多久?何况三姑爷还住在府里……”若胭缓缓道,突然想起谢斐然,惊道,“这事怎么瞒的了三姑爷?他的妻子被娘家关禁闭,难道不去问个明白?”
  初夏道,“听那说话之人的意思,三姑爷的确去问了三老爷和三太太,也不知说了什么,三姑爷又跑去和三姑奶奶吵了一架,然后就气冲冲出府去了,这数日来,竟再未回来,奴婢觉得,三姑爷定是猜出几分来了。”
  何止是猜出几分?想必都知晓得差不多了吧?
  他们夫妻多年,朝夕相处,对彼此的身体和态度都了若指掌,一方若有变心,言行举止,微妙之间必有不同,旁人看不出来,枕边人必定会有察觉。
  若胭眼前闪过云归暮那日神态,全然与往常不同,一举一动一个眼色,尽显风流妩媚,一看便是某方面生活和谐,如鱼得水、享尽欢娱,可她成亲多年,总是一副爽利模样,往常也总数落谢斐然木讷古板,何以突然变得女子风情了?
  连自己这个外人都看出不同了,谢斐然会木头至此?
  “只做不知罢。”
  若胭摆摆手,不想再说,对这个三姐,自己真是无话可说。
  到晚上云懿霆从侯爷那边回来,两人用过晚膳,腻在榻上闲聊,若胭迟疑了一会,还是问起云归暮的情况,说起来,由云归暮引发出来的事关若胭的谣言,都陆续止住,唯有这根引火线,反而一直没有提及。
  “三爷,三姐这几日如何?”
  出于承诺,若胭从未向云懿霆透露过云归暮的丑事,只好这么含糊其辞。
  云懿霆正了正腰,将她抱到自己腿上,偏过头去,目光深邃中带着几分探究的笑意看她,片刻,淡淡的道,“那天,齐兄离开瑾之后,就去见了三叔。”
  若胭猛地抬头,惊瞪着他,这话中之意虽然弯弯道道,却也暗藏了几多信息,齐骞来瑾之是为致歉,可这错在梅映雪,云归暮不过是转述一句,齐骞总迁怒不到她头上,更没有必要找三老爷说道,必是为另一件大事。
  隐隐约约有什么真相像隔着浓雾,就在不远,却看不清楚。
  云懿霆笑看她一眼,紧了紧她腰上的手臂,又补充了一句,“齐兄有位族弟,名叫齐纳,两年前入京,一直住在他府上。”
  像是有个什么充气的罐子,啪的一声破了,深藏其中的东西突然间暴露在阳光下。
  “齐纳……”
  就是那个与云归暮背弃礼俗的男子?若非是他,齐骞何必由此一行?
  若胭低念,紧锁眉头,脑海中蓦地闪过一个场景,沉沉暮色下,自己带着丫头从齐府后院匆匆走过,却听清流假山之后有一对男女轻佻对话,那女子的声音,自己早就听出来是云归暮的,所以当时才大吃一惊,令丫头们不得外泄,看来,那一次是她们初次幽会,没想到才多久,就发展如此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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