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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若专宠-第2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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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次是她们初次幽会,没想到才多久,就发展如此快。
“这么说,齐大人都知道了?”若胭喃喃的问,蓦地一惊,又问,“你也知道?”
“嗯。”云懿霆轻蹙眉尖,神色有些冷,“她当日来瑾之大呼小叫,我虽没有听到全部,也觉出蹊跷,便去查了下她近来异常,没想到却查出她与齐纳走得很近。”
若胭怔怔的,问,“你告诉的齐大人?”
“不是。”云懿霆摇头,“齐纳自己说的,我那天上午去找齐兄,齐纳见我过去,误以为是代你揭发他,当场就主动承认了。”
若胭瞠目结舌,这叫什么事!那时我根本不知是他,可见,是他自己做贼心虚了。
“这么说,齐大人是代弟弟向三叔道歉?”若胭哭笑不得的问,心里却想,这种事,是齐大人代为道歉就能解决的吗?
云懿霆颔首答道,“不错,不过三叔不接受,这是情理之中的事。”
“三姐夫知情么?”若胭犹豫再三,终是问道,这个被戴绿帽子的姐夫才最关键呢。
“知情,齐兄过去时,三姐夫也在,于是都知道了。”云懿霆皱着眉头,很不耐烦的样子,不等若胭一句句问,索性自己全说了,“三姐夫已经写了休书,并搬出府去了,这事错在云家,三姐夫怎样都是应当的,三叔要求齐纳亲自来认罪,至于如何处置,却还没有定论,齐纳此人……听齐兄说,他本打算次日便过来认罪,只是妻子李氏得知后,一气之下昏迷不醒,此事便搁下了。”
若胭双眼一瞪,“他已成亲?”
好嘛!郎有妻,妾有夫,居然还能一见钟情、干柴烈火,这是真爱,还是孽债?若胭更无语了。
☆、恨意
接下来,若胭便再不理会云归暮的事情,但不巧的是,有关她的事情,接二连三的传到耳朵,虽然三老爷和三太太明言禁止下人嚼舌头,但闲言碎语还是风一样无孔不入,挡也挡不住的四处乱窜。
三姑奶奶禁足,三姑爷搬离岳家,一去不归,这些都不是小事,足够大家猜疑、想象了,不过几日,就有十余种版本的传言冒出来,气得三老爷和三太太只跳脚,狠狠的打了几人板子,又卖了几人,看似平静了一天半天,又沸腾似的冒出无数泡来。
据悉,大老爷叫了三老爷过去问话,也不知问出什么话来,总之大老爷在书房大发雷霆,指着三老爷的鼻子骂了一顿,差点把他关进家庙去,吓出全家一身汗来。
虽最后没有关三老爷,却又有传言说,大老爷下了令,让三老爷立即准备,从云归暮回祖籍安居,再不得进京。
流言越演越烈,直到四天后,齐纳登门。
齐纳在三房和三老爷、三太太说了什么,旁人不得而知,但是半个时辰后,屋里传来三老爷的一声怒吼,随后几名杂役持棍而入,紧接着叮叮咣咣的声响之中,夹杂着沉闷的惨叫声,过不多久,几人丢开木棍,将一身是伤的齐纳拖了出去。
三房园子占地阔绰,这一路可不算近,多少丫头婆子都看在眼里,心惊肉跳之余,猜疑更加汹涌。
迎春胆大,一直追着齐纳被丢进马车里,驶出府去,这才撒腿跑回来,绘声绘色的传递消息,晓蓉几个都围上去旁听,得知齐纳下场,唏嘘不已,到如今,晓萱和初夏也都知道那被打伤丢出去的就是当日那屋子里藏着的男子,只是面生,不认得是谁,纷纷猜测身份,说不好他是罪有应得,还是情痴可怜。
“好了,你们几个在瑾之说会就罢,出了瑾之,可不许议论半个字。”
若胭叮嘱她们,对齐纳这人,自己没有多少怜悯,毕竟,他与云归暮所为算不得正道,且不论情深难抑,还是生理欲望,都有伤风化,两世为人的若胭,看多了冲破世俗礼教、不顾一切阻拦走到一起的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可那些故事的主角都是男未婚、女未嫁,各自没有责任背负,他们有为爱情赴汤蹈火、舍生弃死的自由,而齐纳和云归暮不属于这个范畴,他们已各自有了婚姻。
幸福的婚姻是天堂,是每个人渴望的归宿,不幸的婚姻是坟墓,被禁锢在其间的人无不想着逃离。
若胭不知道齐纳和云归暮各自的婚姻算不算坟墓,但是不认为他们这种逃离的方式是正确和道德的,起码,他们为了自己所谓的幸福,给自己身边的另一个无辜的人造成了无法估量的痛苦,这,太过于自私。
齐纳被打之事,一晃又过去两日,齐府那边没有来人,想是自知理亏,不便问责。
若胭的日子照常继续,每日里清晨与云懿霆去存寿堂请安,天已渐凉,走在林中,入鼻的空气都带着沁心的凉意,仰望天空,高大茂盛的枝叶之间,露出零碎的深蓝色,西边的树枝上,垂着一轮白得有些透明的半圆之月。
晨风吹来,寒意裹身。
若胭下意思的缩了缩脖子,云懿霆停下来,帮她紧了紧衣领,又往自己怀里拢了拢。
存寿堂上,气氛低沉,因为云归暮的事,三房人都受到影响,虽说对外封口很严,但是府里已经炸开了锅,话经三人之口,便可面目全非,何况几百口人?一来二去的猜测和添油加醋,如今传得不堪入目,大老爷、侯爷和大爷都是朝臣,不但气愤家中出此丑事,更忧心事情传出后受到异党攻击和御史弹劾,大夫人和和祥郡主是诰命贵妇,掌管内宅,虽说事情出在三房,可在外人看来,都是云家人,她们俩脸上怎么好看?至于同辈的妯娌姑嫂,更要因此蒙羞。
尤其和祥郡主恨三房和云归暮恨得咬牙切齿,只因云家的小姐们只有她的宝贝女儿云归雪一人待字闺中、亲事未定,她原本心高气傲,视这女儿若珍宝,一心要相尽天下男子,择一位完美女婿方可,偏云归暮行事不知检点,丑事一旦传开,云归雪议亲必定受到影响,思忖至此,怎么不恨?
云懿霆和若胭行罢礼,依次落座,默默无语,云归雁坐在若胭身边,两人只对了个眼色,也没说话。
这段时间,云归雁悲伤周老爷子过世,极少到瑾之找若胭,几乎长住在周府,几日之间就清瘦不少。
侯爷浓眉轻锁,额前聚起一个“川”字,凝眸不语,和祥郡主轻叹一声,眼前的几个儿女,大多都是前任夫人留下的,她作为继母,有些话能说却不能重说,只好婉转的叮嘱座下儿女们务必要谨慎起身、恭守礼训。
话虽隐晦,但在座都心知肚明,这是借云归暮之事敲打自己,一个个恭声应是。
若胭突然感觉到一道目光扫过自己,寒光森森,似凛冬烈风刮过,不由得打了个寒颤,下意识的抬头去看,却看不见谁目中带刀,然凭着自己的第六感,敏锐的锁定了斜对面的云懿钧。
何氏一如既往的不在,自从很久前侯爷下令“禁足”,何氏就再没出现在这里,云懿钧独坐在侯爷左手第一座位上,身形挺直如旧,面容沉稳如旧,此刻不知想些什么,微垂着眉,一动不动,看上去没有任何不妥。
若胭愣了下,莫非是自己猜错?自己也的确没有得罪过云懿钧,这位宽厚的长兄应该不会对自己用哪种寒意刺骨的目光吧。
正纳闷着,耳边却听侯爷道,“都散了吧,老三,你留下来,一会和我一起去趟军营。”
若胭一怔,云懿霆又不是军人,侯爷怎么把他带去军营?倏的身体又是一抖,刚才那种寒意又出现了,这一次,若胭不再搜索众人,果断的看向云懿钧,果然,堪堪捕捉到他正从自己身上移开的目光,那眼中赫然是未褪尽的恨和怒,冰凉骇人。
见若胭察觉,云懿钧眼皮一耷,瞬间,寒气消尽,尽数掩盖。
若胭继续看了看他,不动声色的挪开目光,心中已是波涛起伏,不知从何时开始,这位兄长对自己有了敌意,确切的说,是对自己和云懿霆都有了敌意,可自己翻来覆去的回忆,也找不到原因,反而好笑,何氏三番两次陷害自己,云懿钧在家中与丫头苟且被抓个现行,这夫妻俩……怎么看,都是他们自己心里有鬼才是。
正在胡思乱想,手背上突然传来源源不断的热流,霎时传入四肢百骸,全身上下温畅不已,想也不必想,就知是云懿霆握住了自己的手,移目看去,果然见他大手覆在自己手背上,再抬眼看他,正笑容温润的注视着自己,像是万里晴空下的碧蓝海面,波光细碎、粼粼耀目,满瞳深蓝与金光之间,荡漾着自己的影子。
“你先回去,我随后就回。”他轻轻的道。
当着一家子的面,若胭什么也没问,只是微微一笑,跟随众人同出。
一路上,云归雁闷闷的道,“我才从外祖家回来,就听到下人嚼舌根,说三姐和……和一个男子……,若胭,你信吗?”
若胭抿抿唇,心说,别人谁不信,我也信啊,这可是我亲眼所见的!嘴里却安抚道,“不要听那些胡言乱语,三姐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么?”
杜氏曾教导自己,一家人,荣辱与共,最忌讳的就是自相残杀、祸起萧墙,自己当初在梅家时,面对诸多恶意的伤害与刁难,虽然难以做到忍声吞气、任其摆布,却从不肯落井下石、背后议论伤害她们的声誉,一是因为本性使然,做不出伤人之事,二来,也是思虑到同在一个屋檐下,一荣则荣、一毁俱毁。
现在嫁到云家,情况同样如此,若是云家出嫁的姑娘声名败坏,被万人唾弃,自己这个云家媳妇又有什么颜面?
侯爷、云懿霆、归雁,这几个自己在乎的人,又有什么颜面?
“你说的对,我该信三姐才是。”云归雁释然的笑了笑,又道,“我还听说,半个月前,三叔就安排三姐和三姐夫回一趟云家祖籍,只因三姐夫公务繁忙无法离京,怕是要三姐独自前往,不想这几天天凉,三姐染了风寒,要不然早就动身了,哪还有这些闲话?”
若胭听了,心里顿了顿,她自然清楚三老爷放出的这个消息不过是为了遮人耳目,大老爷为了息事宁人,让云归暮离京暂避,但不知什么缘故,云归暮迟迟未去,为此,三老爷只好说她染病,不能车马劳顿,至于三姐夫谢斐然,他哪里是公务繁忙呢?那张休书,还不知此刻被谁收了。
几句话后,两人别过,若胭回瑾之用了早膳,就淡定的临窗看书。
一只喜鹊撕着声音叫一声,停落在窗前,甚是胆大,见了若胭竟不惊飞,转着滴溜溜的眼睛,与若胭对视,接着又嘶叫两声,展翅飞走。
若胭失笑,都说喜鹊临门好事近,也不知自己会有什么好事来。
才想着,就见初夏进来,捧着两本小册子,笑道,“这一本呢,是晓萱的婚嫁置备明细,这一本呢,是迎春的,三奶奶,您瞧瞧,有什么需要改动的。”
若胭将书搁下,接过册子左右对比,认真看了好一会,方说出自己的意见,“晓萱原是三爷身边的,迎春是我的陪嫁,这一点可以一视同仁,女方的嫁妆都一样就好,但是丁铭也是三爷身边的,他一向为三爷奔波,居无定处不说,手头也没有积蓄,因此男方的婚备之物也是我们准备,但迎春嫁去庄子,冯管事一家经营庄子多年,比起丁铭不知宽裕多少,我也不必为男方考虑,这样,晓萱那边已经差不多了,就不必再说,迎春这里,除了嫁妆与晓萱一样,把冯管事昨天送来的聘礼都加进来,另外,你代我立据,免去庄子里五年分成,都归他们俩,算是我额外的一点心意。”
初夏听罢,讶然啧叹,笑道“三奶奶,这也太丰厚了吧。”
“丁铭的聘礼用度也都是我们一并准备的呢,再说,丁铭和晓萱都在三爷这里,随便让三爷给丁铭按个身份,以后两人每月我都给发下月银,她们离瑾之也近,有什么需要的,来回一趟也方便,可大成不同,他是庄子里的人,不算府里的编制,我就算有心贴补,也没个名头。”
初夏掩嘴而笑,“做三奶奶的丫头真是好福气,这辈子过得比别人家的小姐还气派舒服。”
若胭斜睨她一眼,故作揶揄,“你急什么,你这一份,我也一样少不了。”
初夏面上一红,扭头就走。
若胭在她背后轻笑,却又很快见她进来,面色古怪,朝外努了努嘴,道,“三奶奶,梅家来人了,奴婢认得那丫头,是梅家的。”
梅家这时候让丫头来做什么?
若胭脸色绷了绷,没说话,果然晓莲接着进来,说道,“三奶奶,梅府上来人,说是奉梅老太太之命来见三奶奶。”
一听到张氏,若胭条件反射的认定不是好事,眼睛一眯,略作沉吟,道,“晓莲,你去带她进来,初夏,你去见她,就说我这会子正小憩呢,不方便见她,有什么话,只管和你说。”
两人相视一眼,应声而出,心里却难免惊讶,三奶奶一向随和,即使对梅家毫无好感,也没有拒见来使的先例,这是第一次。
☆、出击
透过窗户,可以看见晓莲领着一个低眉顺眼的丫头绕过影壁出门去,与此同时,初夏进屋来,脸色比刚出去时还要难看几分。
“什么事?”若胭淡淡的问。
初夏冷笑一声,“老太太让您过去梅家一趟,奴婢给打发了,就说三奶奶身体不适,去不了。”
这丫头!
若胭莞尔一笑,“这有什么好生气的,你都打发了,还气什么。”
初夏凑过来,忿忿然呼口气,声音抬了抬,“三奶奶,您猜老太太拿的什么借口?说是大郑姨娘在太太原来住的东园里找到一个匣子,写着给三奶奶的信,还有好几样值钱的首饰,让三奶奶您过去拿。”
“噗”的若胭忍不住笑起来,要说张氏聪明吧,还真是蠢得很,上次哄自己过去,说的是从以前厢房里找到章姨娘留给自己的东西,这回又变成了杜氏留给自己东西,同样的招数连用两次,也真是可笑了,止了笑,问,“你怎么说的?”
“哼,奴婢就说,三奶奶的首饰多得都没地方放了,正准备往外扔呢,不论什么值钱的,三奶奶都不要了,就当是三奶奶送给老太太了,下次三奶奶去梅家时,让老太太戴着,给三奶奶瞧一瞧是怎么样的就好。”
若胭禁不住又大笑,指着她道,“你这张嘴,如今是越发的厉害了,估计老太太听了,要气得背过去。”
初夏扬了扬眉,不以为然,“不止是气呢,还有嫉妒,她还当三奶奶是往日那般在她手里战战兢兢过清寒日子呢,谁稀罕梅家那几个东西?要奴婢说,三爷送给三奶奶的首饰,随便一件都比梅家一抽屉的破烂加起来值钱,她还是赶紧想主意,下次三奶奶过去,她要戴什么首饰圆谎才好呢。”
这话又勾起若胭的回忆,那些天天吃冷饭窝头、担惊受怕乌烟瘴气的日子历历在目,当真是今日不知明日事,不觉长声一叹,又想起初夏被张氏设计打得奄奄一息丢出去,若非云懿霆寻到,这条命早在一年前就丢在荒郊野外了,她心里恨梅家、恨张氏也在情理之中,其实自己又何尝不恨?若非杜氏舍身相护,哪有自己今日?记得自己没到梅家多久,就被张氏和梅顺娘摆了一道,险些被卖嫁给一个来路不明的瘸子,想到这里,猛又想起贾秀莲,心头顿时酸楚,这位善良淳朴、温柔娴淑、痴情不变的表姐终是拗不过世道,自行了结了性命,真是可怜、可叹。
“算了,管她做什么,也不知道她又起了什么心思要哄我过去,我也懒得在意,总是推了就算了。”
因为想起贾秀莲的原因,若胭情绪又低落下去。
初夏却面带讥讽,道,“老太太自以为借口高明,无奈那丫头却呆,奴婢几句话就套出了真相,三奶奶,您却猜不着缘故,老太太是为梅映雪的事要找三奶奶的麻烦呢。”
若胭略怔,倒也没太多惊讶,梅映雪被齐骞禁足,想必消息传到梅家,不管过程如何,最后是认定若胭从中作梗,郑家一家子都住在梅家,新嫁出去的姑娘在夫家受制,他们自然不肯罢休,可又不敢亲自上齐家叫嚣,就只能把张氏推到前面了。
这倒是有趣了,我为了维护大家的颜面,息事宁人,没有闹到齐府和梅家去就不错了,却被倒打一耙?
“你说说,怎么回事?”若胭平静的问道。
初夏详细答道,“奴婢听那丫头的意思,梅映雪被禁足,她的乳母周氏也一并关了,同时齐家下人大清洗,换来的全是陌生面孔,梅映雪在齐府大闹了几天,连齐大人的面也没见着,就与周氏设计,趁着齐大人去衙门,以腹痛引开一众丫头,放了周府回梅家报信,那些丫头都是新买来的,谁也不认得谁,周氏到因此得了便利,几番闪避绕道,还真出了齐府,周氏到了梅家,一通大哭,说是三奶奶不知何故,挑唆三爷打上齐府去,要齐大人休了梅映雪,若是不休,必要以侯府势力相逼,一时间,梅家沸腾,老爷尚未回府,郑家人吵闹不休,老太太就不等老爷回来,想着把三奶奶骗过去责问。”
“哦?这样?”
若胭突然放声一笑,缓缓起身,面色清冷的可怕,一双漆黑的眸子里翻滚着寒风巨浪,偏偏那嘴角微微上翘,勾起的分明是一个轻蔑冷峭的笑,“初夏,去备车,老太太找我,我就过去。”
“三奶奶……”
若胭看她一眼,黑瞳中厉芒愈盛,唇角笑意亦盛,“我以前总是防守,却不知攻击,以为这样可以保全彼此的颜面,现在却想清楚了,有些人,根本没有脸面,也不需要脸面,那么,我又何必再回避?”
临出门时,晓萱飞快的向门口的晓莲使了个眼色,彼此意会的点了点头。
不多时,一辆马车从侯府稳稳驶出,径直来到梅府,一主二仆昂首进门,一路上几个仆妇见了,愕然无语,惊惧退避。
刚上石径小道,就隐约听见中园里有数人大呼小叫,男女老幼皆有,这个体统还真是令人刮目相看。
门口守着两个畏畏缩缩的丫头,见三人大步而来,气势凌然,不敢阻拦,有眼尖的丫头认出若胭,打开了门往里高声通报,“老太太,二姑奶奶来了。”
霎时,屋里静了下来,恍若无人。
瞬间之后,忽又爆发出狂暴怒吼,“梅若胭!来的好!”紧接着,一阵急促沉重的脚步声迅速靠近,有人从昏暗的屋里冲出来,直奔若胭,大手一抓,就到了若胭面门。
下一瞬,随着“噶崩”一声脆响,惨叫凄厉响起,同时一个身影跌跌撞撞的往后飞去,落到地上滚了滚,接下来就是鬼哭狼嚎。
大门打开,正午的阳光照进去,屋里立刻亮起来。
若胭这才看清,那个不知死活冲上来要伤害自己、却被晓萱一招折断手腕并拍出去的身影,竟是郑全中,他此刻被数人一窝蜂围上,七手八脚的扶起来,尖叫声、怒骂声、哭喊声,挤满一屋。
若胭站在门口,不进不退,静静的看着这一幕,面无神色。
梅映霜和金哥儿都不在,若胭不知为何竟觉得心头松了口气。
大郑姨娘和小郑姨娘打扮得越发妩媚花哨,恨不得满身满头都缀上饰品,脸上敷了厚厚的粉,浓妆艳抹,意在争宠斗艳,只是如此浓妆之下,仍可见神色憔悴。
这对姐妹,就算是联手扳倒了杜氏,日子也并不好过吧?
两人扶着郑全中,一口一个“大哥,可要紧不要紧?”,不经意间目光对接,却双双闪现恼恨与妒忌,倏尔掉头开去。
赵氏心疼儿子,连连跺脚,带着一连串叽里呱啦的怒骂朝若胭冲来,没几步又猛地站住,不敢前进,惊恐而愤怒的盯着若胭和晓萱,她倒是有自知之明,倏又退回去,把张氏往前推,连哭带骂,“这就是你梅家的姑娘?这样狠毒的心肠?我两个女儿都被你梅家糟蹋,我的外孙女被夫家禁足,连我儿子也被打成重伤,这都是你梅家人干的好事!你今天要是不给我个说法,我就去衙门击鼓鸣冤,咱们谁也别活了!”
张氏浑身一抖,显然是赵氏这话扎到她心里了,她最是要脸面,不管关起门来打闹得如何不堪,总要“梅家”二字神气活现的立在世人眼中,赵氏言语中的要挟之意,让她既是愤怒又是害怕。
自从一年前赵氏进京,就举家而来,赖在梅家不肯走,傲然声称“郑家两个女儿都嫁到梅家,难道梅家还不就是郑家了?”并且事事计较、处处干涉,偶有不如意便叫嚣吆喝,这还不算,更过分的是,每每张氏与梅家恩面临什么决策,赵氏就会横插一刀,以梅家声誉和往事秘辛要挟,张氏早已为此恨之入骨,又无可奈何。
她这里心潮翻涌,恨不能搬个椅子朝赵氏一头砸下,大郑姨娘又顶着一双红通通的眼睛,从兄长旁边跑过来,哭哭啼啼,“妾早就知道,三姑奶奶的亲事不是什么好事,可怜我的映雪如花似玉、青春年华,嫁给一个大她十几岁的老头不说,还被他这样羞辱,妾要去衙门告他,去太仆寺喊冤。”
若胭立门静观,冷笑不已,这般喧闹场面,她已见得多了,杜氏在世时,这些人还算收敛,杜氏死后,正室空缺,加上诸多利益恩与怨纠葛,争执吵闹场面愈加的无法控制。
两人一左一右的推着张氏,吵闹哭闹,张氏烦不胜烦,满心怒火直冲脑顶,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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