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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若专宠-第2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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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懿弘闻声抬头,湿漉漉深陷的大眼睛失神的瞪着若胭,良久,嘶哑的喊了声“三嫂”,然后扑在若胭脚步,哭得喘不上气。
  才刚满十岁的孩子呀,就没了亲娘。
  若胭感同身受,也心疼得不能自持,双手将他扶起,为他擦泪,那泪流不断,怎么擦得净,平素尚见着有些肉的脸颊,眼见着这两天又憔悴的又尖又小,又勾的若胭哭出声来。
  “唉……三弟妹,你来,做什么呢。”
  王氏不知何时放下木鱼,坐在祭桌旁望着若胭,悲怆的叹口气,“你是三奶奶……”
  若胭摇头,“二奶奶来的,怎么三奶奶就来不得?六爷在这呢,我尽点心意。”
  一番祭奠过后,若胭又停留了两个时辰,眼见着天色暗下,才被丫头们催促着下山,临去时,却见浓重暮色下,王氏和云懿弘皆是欲语又止,目光深深,若胭有心问一问,又想着此时不便,不妨等几天丧事过后再问。
  车轮咕噜,直到满城灯火放回到瑾之。
  七日后下葬,若胭没有再去,三老爷亲自去了,据闻,站在坟茔前,呜呜的掉了好些眼泪。
  次日,三太太主动提出要将六爷过继到自己膝下,当作嫡子养大,求三老爷恩典,三老爷当即就许了。
  若胭心想,这就是赵姨娘一条命的代价。
  不想六爷一听这主意,立即大吼大叫的拒绝了,并且指着三太太的鼻子骂了一通,然后狂暴失控的冲了出去。
  三太太被骂得傻眼,回过神来才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向三老爷哭诉,反被三老爷怒叱,令她闭门思过,自此数日不理会她。
  若胭将三房这连番变故看在眼里,也就淡了非要把刺杀之事问过水落石出、要幕后主使伏法的执念,赵姨娘已经死了,现在再提刺杀,死无对证,如今三太太也受到惩罚,六爷正在哀痛中,这个事,且放一放吧。
  再者,另有一件事转移了她的心思。
  

☆、线索

  章姨娘来信了。
  入冬后,若胭曾寄了好些冬衣物什过去,此后,得知章姨娘主仆安好,又有云懿霆的人保护,也就放了心,一晃月余,这一回来信,说的不是她自己,却提到梅映霜。
  信中说,梅映霜自从回到延津就缁衣素食,死活要剃发出家做姑子,梅家恩被赶出京州,丢官罢职,颜面扫地不说,半道上还气死了老娘,心里别提多憋屈了,若不是看在这是唯一一个留在身边的亲人,估计当场就要打死,好像还是大老太爷夫妇劝阻才罢休,只将她关在屋里饿了几天,晕死过去才放出来。
  若胭不免唏嘘,继续往下看。
  谁知梅映霜醒来仍是不改执念,非要出家,梅家恩大怒,立时将她赶出门去,宣称断绝父女,生死不管,梅映霜却也倔强,对着紧闭的大门磕了三个响头,摇摇晃晃就走了,因气虚体弱,到半道又昏迷过去。
  也是她命不该绝,竟遇上卖布回来的章姨娘主仆,给背回自己家,细细照料,将养着身体。
  如今已住了好些日子,梅映霜是打死也不肯再回梅家祖宅,一提就哭,章姨娘自然不敢再说,写信来问若胭的意思。
  若胭叹了又叹,忆起这个妹妹的好,也是心疼难忍,原本纯真可爱的小女孩亲眼目睹了亲人的丑恶,已是看透尘世,委实可怜,遂回信过去,请章姨娘善待映霜,说道是,“女儿不孝,虽为姨娘亲生,却不能长侍膝下,长引以为憾,今有映霜,难得心地纯良、至善至美,若能长随姨娘身边,朝夕相伴,则映霜有母、姨娘有女,皆大欢喜,而女儿远在京州,也为姨娘与妹妹欢欣”,一封信火速送去,随后又封了几封银子去。
  想了想,仍觉得有什么遗忘的,总不圆满,还是初夏提醒了句,“四小姐这心志,不知太太泉下有知,要怎么心疼。”
  提到杜氏,若胭恍然想起,杜氏临终前还为梅映霜准备了嫁妆,眼下她有意出家,自己离得远,劝是难劝,不过将嫁妆送过去,让她亲眼看着杜氏的心意,或能回心转意。这般一念起,就带了初夏亲自去了庄子,与杨总管说起这事,要取走嫁妆。
  杨总管连连点头,当即清点了嫁妆,又派了庄子里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一路护送过去。
  得到杨总管传来的消息,说是嫁妆已经送到,日子已经到了年关,若胭七七八八的又如去年一般分了些心意给个庄子、铺子,忙过之后,闲下来就忍不住和初夏说,“长这么大还没离开过京州,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广,常年看那些个地域风情的书籍,心生向往,却终究走不开半步。”
  初夏却笑,“三奶奶又痴了,谁不盼着过一世安宁生活,倒想着风风雨雨的在外跋涉?三奶奶若是在屋子里闷了,挑拣个好天气,让三爷陪着去马场跑两圈。”
  说到马场,若胭又想起云归雁,眼睛一亮,“我若也能去蜀中……”
  “三奶奶莫说了。”初夏却似是被吓住,“三奶奶还要再走一次不成?您要有这心思,奴婢也活不成了,与其等着三爷动手,索性自己先死了干净。”
  若胭目瞪口呆,恍然想起自己曾离家出走,目的便是蜀中,应是那一次半道上被云懿霆追回,这丫头此后就再听不得自己说要去蜀中的话,其实,自己是当真想去蜀中,去那片从未去过的土地看一看、走一走。
  “初夏,我只是想换个地方,褪去这国公府三奶奶的华丽身份,简简单单的做我自己,山高水远也好,世外桃源也罢,不需要锦衣玉食,也没有迎来送往,最重要的是,不必步步为营、处处心计。”若胭叹息着笑,桃花般润泽的脸庞在刚刚点亮的烛光下,温柔娴静。
  “那,三爷呢?”
  “三爷……”若胭莞尔一笑,略有些疲倦的眉眼又闪亮起来,“我不想离开他,所以,大概终此一生也会为了他圈在这高墙之内吧。”
  初夏也黯了神情,轻声问,“三奶奶是被上次的事情,寒了心吧。”
  若胭不置可否,转又微微摇头,让自己寒心的何止这一件事呢,从嫁到云家,一桩桩、一件件的事儿,哪一件都足够让自己恨不得拔腿就跑,能留到现在,只因这里有个云懿霆,幸福并痛苦、快乐与厌倦……无时不刻的纠缠,心头乍暖乍寒的,着实容易累。
  “好了,我不过闲说罢了,你别与三爷说,免叫他多心。”若胭笑笑,起身伸了个懒腰。
  其时,赵姨娘已经入土为安,六爷虽然明确表示不肯拜三太太为母,三老爷居然也没有生气,但是省略了敬酒磕头这一步骤,自作主张的将这个庶子提做了嫡子,并表示将于二爷云懿华一般看待,绝不偏薄。
  年关已近,琐事繁多,七嘴八舌的议论慢慢的减少,事情已经过去,若胭除了警惕三房,却只当一无所知。
  云懿霆这些天不知在做什么,时有外出,若胭问他几次缘故,他却笑说是陪国公爷应酬,既如此,她也不好干涉,不过是叮嘱他少喝酒,注意身体。
  这一日,天色向晚,若胭看了会书,又吩咐初夏去为瑾之几个丫头定制首饰,想着辛劳一年,作为犒赏,初夏笑眯眯的应了离去,晓萱就端了茶送进来,陪在一旁。
  忽闻门外传来晓莲的声音,说是六爷来了,若胭怔了怔,六爷从未独自来过瑾之,这连日里,一直闭门悲伤,怎么突然跑来自己这里,因心疼这孩子年幼失母,忙让晓莲请进,自己则快步迎出去。
  云懿弘进来时尚绷着一张消瘦的小脸,规规矩矩的行了礼,抬起头来却是一脸的泪水,也不落座,只管站在若胭面前,吧嗒叭嗒的掉眼泪,委委屈屈的唤一声“三嫂——”声音嘶哑而柔弱,真真的叫人怜惜。
  若胭心软,哪里受的他这般,忙唤晓萱打水来,亲自给他洗了脸,携了坐下,这才小心的哄着问来由,说起来自己与这幼弟往来不多,偶遇几次,多是与四爷、五爷一起,万万谈不上多深的叔嫂情分,只因赵姨娘这事起因在自己,心里又格外怜惜些。
  “六弟瘦了不少,虽然悲伤,还是该好好爱惜自己,你姨娘在天之灵若见你这样,岂不心疼?”
  云懿弘听了却“哇”的一声哭出来,险些就扑在若胭膝上,抬袖揩泪,忽又离座起身,跪在若胭面前,“三嫂帮帮我,我实在没有法子了,只好来求三嫂做主,三嫂行行好,还我姨娘清白。”
  若胭猛地被唬一跳,她早知赵姨娘死得冤屈,但“清白”二字从一个孩子嘴里说出来,着实让人吃惊,稳了稳心神,才小心的探问,“六爷说的什么意思?”
  “三嫂,我姨娘不是急病死的,我亲眼看见她额头流了好多血,好多人都看见了,但是父亲坚持姨娘就是病死的,不许我再提,一个字也不能说。”云懿弘哭得浑身发抖,慌乱中揪住若胭的衣袖,神色哀怜,“我知道三嫂是个好人,三嫂会帮我,别人都不会帮我,只有三嫂善良。”
  被一个孩子在这种心酸情况下夸赞“善良”,若胭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反而难过得很,警惕的往外扫一眼,将孩子拉进了暖阁。
  “晓萱,把我的燕窝羹端过来,再拿些点心来。”
  好吃的食物摆了一桌,若胭哄着云懿弘先吃,吃饱了再说,三房富贵,云懿弘虽是庶出,倒也不缺吃喝,只因他近日里悲伤,怎么顾得上吃?便是眼下,也哭哭啼啼的难以下咽,是若胭心疼他消瘦,到底劝着把燕窝羹喝下。
  温热的食物入了喉、下了肚,经过这么一缓冲,云懿弘的哭声渐渐止住,仍是眼巴巴的瞅着若胭。
  若胭遂问,“六爷因见着你姨娘流血,便觉得死因不对劲?还是另有缘故?”
  云懿弘急忙回答,“额头流血是我亲眼所见,三哥当时也在的,不过,父亲说是姨娘犯了急病头晕眼花才撞到额头,我虽然疑惑也辩不得,后来才知……才知真相。”
  “什么真相?”若胭心口一颤。
  云懿弘道,“姨娘养了只鹦鹉,养了好些日子了,笨得很,寡言少语,学人口舌甚不灵巧,姨娘去后一天,忽然冒出一串话来,我……我……”
  若胭越发觉得心口发紧,沉声低问,“六弟听到了什么?”
  云懿弘似是受到鼓励,鼓起勇气一口气说出,“我听到鹦鹉在学舌,说的是‘太太说了,你若是肯替下太太走这一趟鬼门关,太太便保六爷平平安安,三房这家财少不得二爷要分一半给六爷了’,三嫂!三嫂,你说鹦鹉为何无端学出这样的话来,必定是缘故的,是我姨娘替太太死的,可我不需要家财,只要姨娘好好活着。”说罢,又哭起来。
  若胭倒吸一口凉气,这其中关节,她是早就猜出来的,只是死无对证罢了,不想突然被一只鹦鹉挑破真相,心头实在震撼。
  人尽皆知,鹦鹉前头不敢言,三太太这一回,大意了。
  她已不知道后来是如何送走云懿弘的,只记得用尽了好话去安慰他,告诉他,切莫冲动,善恶有天知。
  没有提灯,晓萱借着黄昏沉暗的暮色将云懿弘悄悄送回三房,再折回来时,正见着云懿霆进门,忙唤住,“主子!主子,六爷刚走——”
  ……
  云懿霆听罢,微微皱眉,提步进屋,恰看见若胭正抬袖剪烛花,柔和的烛光映着皎皎脸庞,温润如一方质地无瑕的玉,流淌着晶莹的粉光,浓密纤长的睫毛下,又黑又亮的眸子出神的看着烛光,一动不动,似乎在想什么。
  他喜欢看她,看她各种不同的样子,可是很不喜欢她思索不愉快的事情,走过去轻轻蹭蹭她耳朵,“若胭,我饿了。”
  若胭似乎总觉得他会饿着,只要出门,就吃不着东西一样,每次回来,都会嘘寒问暖的为他准备一桌子食物,他其实不饿,但是,他很喜欢被她这样关怀、照顾甚至宠爱,于是,他也会时常假装很饿,来吸引她的注意力。
  “三爷回来了——怎么又饿着自己?晓萱,快上晚膳。”果然,若胭立即收回心神,丢开剪刀,嗔怪的将他拉到榻前,一边絮絮叨叨的责备他不好好吃饭,一边为他更衣。
  云懿霆则只是看着她笑。
  若胭心里藏着事,脸色就控制不住的显露几分,云懿霆却做不知,一如往常的拉着她吃几口菜、又喝几口汤才罢,直到洗漱完毕,才握住她的手一路漫步到西园子。
  “六弟来过?”
  “嗯,”若胭轻轻点头,“说了些事,我不敢确定。”
  云懿霆微微笑,“我这些天也在查,虽然人证都死了,但终归是查出来了,确如六弟所言。”凝目沉声,“若胭,有了证据,真相即可揭开。”
  若胭沉思片刻,缓缓摇头,“三爷,我倒觉得不必了。”
  “为何?”
  “赵姨娘已经死了,且对外说的是急病,倒也没有亏损名声,若是事情翻出来,大家虽然可怜是替死,终究也要轻视她的动机是为了六爷分家财,那时候,赵姨娘白白丢了性命不说,六弟又要怎么面对众人目光?再者,不管我们是否拿到证据,三叔心里应是有数的,你看他近日所为,我也可以谅解了。”
  一向骄狂的三老爷不顾六爷本人的反对,执意收为嫡子,又寻了借口冷淡三太太,数日不曾见她,态度已是昭昭。
  云懿霆沉默的看她,夜色中,黑瞳幽深,沉沉不见底,“好,我知道了。”
  不管别人伤她多深,她总是那么轻易的就会原谅,甚至不需要对方的哀求,她就会选择体谅,都说退一步海阔天空,可是一退再退,退到了角落,又怎么看得到海阔天空?
  他轻拥住她,知道她一次又一次的让步,是因为她与生俱来的善良与心软,也因为她不愿自己为难,可她不知道,他不会为难,只会心疼。
  是夜,两夜都没有再提此事,好似一切真的已经过去,且从不知六爷透露之事。
  接下来数日,若胭忙于盘点庄子、铺子的账目,带着丫头们为瑾之张罗年货,又让初夏送了些孕妇爱吃的酸食去齐府,回来时笑说“沈姨娘的肚子越发的大了,连厚厚的冬袄也遮不住,齐大人待她极好,出入都亲自扶着,两人说说笑笑,行道花前还对饮诗词,争论高低,慧姐儿在旁边叽叽喳喳的凑热闹,奴婢瞧着很是不错”。
  这样的日子才是正经的好日子呢。
  若胭颇为欢欣,不得不赞这位表姐好眼光,大有前朝红拂女的火眼金睛,虽然自请为妾,然而看今日里齐府,谁又比得过她这个妾?
  “梅映雪呢?”
  初夏道,“奴婢未见着,据说是疯症越发严重了,见人就打骂,整日里又哭又笑、衣冠不整,齐大人也无奈,只能一直请医、服着药,不许她出自己那园子,别的也无能为力了。”
  若胭点头,心头为叹,犹记初见时那个娇艳如花的豆蔻少女,一颦一笑都明艳生辉,转眼成了疯子,这却赖不得旁人,委实是她自作孽、不可活。
  

☆、归宗

  晓萱将汤婆子换了热水送来,初夏接过,小心的放在若胭腹部,又在上面盖了个毯子,这才劝道,“三奶奶还是养着自己的身体罢,管人家做什么,当初受那些苦时,她除了落井下石,可有半分善心?”
  今儿下午来了月事,丫头们就立即如绷了弦似的,前前后后的围着她,若胭笑,“我倒觉得最近两个月摸着规律了,自己心头也有数了,怕什么。”
  初夏抿着嘴笑,“谢天谢地了,三奶奶往后规律些,奴婢们也不必天天儿的提着心,一惊一乍、一喜一愁的,也是难过。”
  “惊便惊了,有什么可悲喜的?”若胭一时糊涂,诧问。
  “您自己倒不上心,奴婢们却都盼着哪,但凡哪个月迟了两三日的,莫不欣喜,再等两三日,欣喜又变作了失望,怎么不是悲喜?”
  若胭哭笑不得,这才明白丫头们是盼着她早些有身孕。
  到晚上,云懿霆陪着国公爷一起回府,洗漱罢上床,见若胭已经宽衣,散开一枕的青丝,神态慵懒迷离,千般诱人风情,按捺不住就凑过去亲昵。
  若胭倦怠、浑身酸软绵绵,由着他索求,一步步探入,也觉得心热气喘,念起月事,讪讪的将他推开,低声道,“今儿不行,我不方便。”
  云懿霆怔了怔,翻过身把她放在自己身上趴着,继续亲吻,声音里透着无奈,“让我抱抱,一会去洗个澡。”
  若胭轻轻“嗯”了声,撑起身体来看他,只见那双黑瞳中冰火纠缠、正厮杀激烈,战火波及四周,映得脸庞都是紧绷的红色,不知怎的就觉得疼惜,心却是一下、一下沉沉的敲响,震得胸口都发麻,她又俯下身,把脸贴着他下巴与颈窝,娇憨的蹭了蹭,那人立即发出一声低沉压抑的哼声。
  “三爷……”若胭抬起头,用牙齿小心的咬他下巴。
  “你不是不方便么。”云懿霆低吼,压抑住情动,“我去沐浴。”
  “嗯?你不能动我,我可以动你。”若胭双臂如藤攀住他脖子,亮晶晶的眼睛闪着异样的光彩看他,然后,决绝而兴奋的覆在他唇上,笨拙、紧张的去挑逗他唇齿。
  云懿霆眸子腾的升起一蓬火光,他微微喘息,“若胭,你勾引我?”
  若胭酡红了脸,垂眸不敢看他,成亲一年多,与男女□□上始终被动,这不能怪她太蠢,只怪云懿霆太主动,根本轮不到她有所思考,就已经被折腾的如同俎上鱼肉,任其所为了,偶有两次放纵,也全因酒后无知,她忐忑如乱鼓擂胸,一咬牙,道,“嗯,你喜欢吗?”说着话时,手臂从他颈上蜿蜒而下,顺着他平坦紧致的胸腹肌理,一路抚摸……
  “嗯……喜欢……”
  次日醒来,已见冬日暖暖沐了整室,床幔外烛台上一点豆光已灭,轻袅青烟也都消散在日光中,一室静谧、一室旖旎、一室癫狂缠绵后回味不去的暧昧与羞涩。
  若胭歪过头,一眼就看到那张含笑如春花秋月的脸庞,眼仍合着,好似酣醉,嘴角勾起,下巴上隐隐可见两排浅浅的整齐的牙印,呃,那是自己昨夜放肆的痕迹,再往下看,还有那光洁的锁骨上……
  “怎么,在欣赏自己的作品?”
  不知何时,他已醒来,一句似笑非笑的调笑,吓得若胭迅速逼紧眼睛装睡,却换来那人低沉如酒的笑声,随即,唇已点点落下,极其魅惑的声音咬着耳根传入大脑,“嗯,我很喜欢,以后……”
  “不行!”若胭立即打断,脸红已如血滴,“我,我,我。”拒绝了,却说不出拒绝的理由。
  夫妻,不是本该如此么?
  早膳时,迎春从外面跳进来,呆愣愣的带来一个消息,“三太太昨儿夜里膝痛难忍,一早请了郎中进府来诊断,也不知怎么个说法,结果竟说是难以治愈了。”
  “这叫什么事。”若胭愣住。
  若说是冬夜受了风寒也好说,却没有个一经风寒就治不好的道理,慢慢将养着,也无大恙。
  迎春摇头,“具体情况如何,奴婢也不知道,这就再去打听打听。”说罢,撒腿就出去了。
  若胭搁下筷子,静看云懿霆,“三爷,我觉得迎春就算跑来跑去百十来回,也不如你一句话说得明白。”
  “呵。”云懿霆笑了笑,夹了个玉面尖放在她碗里,像是根本没听到她说什么,只温和的劝她,“别管闲事,好好吃饭,来,尝尝这个。”
  “三爷——”
  云懿霆仍是笑着看她,语气懒洋洋的充满诱惑,“昨夜,我在哪里,你不知么?”
  居然还能拿昨夜迷乱之事说笑!
  若胭气结,却也没了脾气,声音又压了压,脸色微显红晕,“不要打岔,我知道是你所为。”见他挑眉,像是准备反驳,立即又补上一句,“自然不劳你亲自动手,你手下有的是人,连丁铭和霍岩都不必出动,一个晓萱就够了。”
  “知道这么多,那你还问?”他竟一点不意外,也不恼,笑如春风,分明赞赏。
  若胭看他良久,轻声道,“恐二哥知道,要怨你。”
  这府里谁不知三太太自己没有生育,却有个比亲儿子还亲的儿子,就是二爷云懿华,这位爷虽然寻花问柳、赌博赛马,日子过得十分混帐,却对这位继母尊重、亲近,要是他知道继母被云懿霆所伤,难保兄弟要翻脸。
  “他不会知道。”云懿霆笑得轻松自若,“知道也无妨,嗯,或许,他还会知道得更多。”
  若胭敏锐的觉察出这话另藏深意,问,“你还查出了什么?”
  云懿霆摇头,“我查她做什么,谁的事谁自会去查,我只管落实这一桩就好。”
  “先前都是猜测,终归没有证据,六弟说鹦鹉学舌,吐了真言,也不过是他一人听见,三爷,你总不会……”
  “这种事,我怎会偏听一人之言,老六说的鹦鹉,我也去逗弄了一番,证实不假,不过仅凭一只鹦鹉也做不得数。”云懿霆谈笑依旧,将盛了银耳粥的碗放在若胭面前,示意她喝,不见动静,索性自己动手,挖一勺送她嘴边,眼见着喝下,才继续往下说,“刺客虽死,但我已查出他们的身份,顺藤摸瓜,已经掌握确凿证据,不过是隐而不宣罢了。”
  若胭慢慢将粥咽下,心头已是透亮,别看云懿霆表象懒散,其实行事冷厉利索,自己受了委屈,险些被杀,这口气他绝对不能忍,却要顾及家门声誉,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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