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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若专宠-第2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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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了,晓萱,你往二奶奶那边走一趟,看看二奶奶好些了没。”若胭捏着素白的帕子擦干手,叮嘱晓萱,“看看二爷在不在,若是在呢,问问他,什么个情况。”
  晓萱应个声,端了水往外走。
  谁知刚忙活完,云懿霆就回来了,后面却没跟着初夏,云懿霆看到从屋里出来的晓萱,微微皱眉,快步进来,,“怎么不多逛会?”
  若胭则愕然,“初夏呢?我让她去找三爷,看来是错开了。”
  云懿霆眼中倏地闪过异色,笑道,“无妨,她找不到我,自然就回来了。”
  话音刚落,就见初夏气喘吁吁的跑进来,低声呼道,“三奶奶,不好了,霁景轩出事了,大爷要休了大奶奶。”
  说完,初夏就看到云懿霆拧着眉头在看自己,吓得猛的把嘴巴闭上。
  若胭意识到自己猜测不错,果然出了大事,掉头就去看云懿霆,“三爷知道这事么?”
  云懿霆点点头,没有瞒她,“在意料之中。”
  “与我有关?”若胭几乎立即断定,云懿霆让丫头们陪自己出府出就是为了避开这事,可思来想去也没想通何氏又折腾出什么幺蛾子,只是这一次运气不太好,自己都不知情,就被云懿霆捏住了七寸,都已经闹到了被休的地步,看来事情不小。
  迎春正好端进燕窝粥来,云懿霆接过,示意她出去,慢慢搅了搅,淡淡的道,“自寻死路,与你无关。”不等若胭说话,将燕窝粥推到她面前,“冷热正好,你先喝着,我还有些事。”
  “大嫂被休的事?”若胭下意识的问。
  云懿霆嗤笑一声,挑起长眉,“大哥要休她,关我什么事。”提步就出了房。
  若胭满心疑虑,猜想何氏这回又是怎么个作死,连大着肚子都把云懿钧惹怒,要不是不想沾染一身骚,还真有兴趣去瞧个热闹,何氏这人,害若胭不浅,是以只要提起她,若胭就像吞了苍蝇一样恶心,瑾之的丫头们也无不厌恶痛恨,即使要被休,也没多少同情心。
  胡乱吃了几口粥,若胭听到外门有轻而稳的脚步声走过,正是云懿霆的声音,楞了一下,敢情他此刻还在瑾之?下意识的启窗张望,正好看见云懿霆穿过庭院往外走,他手里捏着个盒子,不大,方方正正,看材质是木的,隐约描着花纹,似乎有些面熟,待要再看一眼,云懿霆已经转过影壁去了。
  哪里来的描花木盒?云懿霆拿着它去哪?
  若胭暗自嘀咕,越想越觉得熟悉,偏偏想不起来,只好搁在一边,唤了初夏进来,问她霁景轩的事。
  初夏答道,“奴婢往前院国公爷的书房去找三爷,却见大门紧闭,并无人在,只好一路又往回,临到霁景轩时,就听到里面传来震天的怒骂和摔打声,奴婢肯定没听错,是大爷的声音,七七八八说了一堆,像是指责大奶奶以往的过错,奴婢有的能听清,有的也没听清,但那句‘云家留不得你这种恶妇,即刻收拾东西滚回何家,一封休书与你,从此互不相干’是绝错不了的,大奶奶哭得震天的响,也骂大爷没良心。”
  “罢了,我们权当不知,霁景轩的事少管为妙。”若胭舀了一勺粥到嘴边,觉得有些凉了,又放下。
  初夏看见,忙道,“奴婢再去温一温,三奶奶可别再放凉了。”端了往外,恰好晓萱进来,两人点个头,错身而过。
  晓萱道,“三奶奶,奴婢到文心院,二爷正抱着永哥儿陪二奶奶说话呢,屋子里有汤药味,二爷说是才喝了药没多会,奴婢瞧着二奶奶的病情略有起色。”
  “这便好了,她那病也不是一天两天到这一步的,想要恢复,急不得,只要肯喝药,放宽了心养着,总会好起来的。”若胭笑了笑,又问,“二爷跟你说什么了?”
  晓萱答道,“当着二奶奶的面,二爷倒没说什么,只是奴婢离开时,二爷把永哥儿抱到二奶奶床上,自己跟出来说了几句,二爷说要感谢三奶奶出的主意,等回头得了闲,还要亲自来谢。”
  若胭噗嗤就笑了,当时她说让云懿华拿永哥儿去刺激王氏,晓萱就在旁边,自是听得清楚,看来云懿华是真的回头了,肯一边哄孩子一边陪王氏,也是少见,接下来,就看这种悔改能坚持多久了。
  

☆、乱局

  主仆二人正说着话,忽听外面传来一声凄惨的喊叫,竟像是何氏的声音,紧接着,就是晓莲毫不客气的声音,“大奶奶挺着大肚子,还是回去吧,万一摔倒在瑾之门口,奴婢可不负这个责任。”
  若胭大惊不已,不是刚才还在霁景轩和云懿钧对骂吗,怎么一转眼就跑到瑾之来撒野了?云懿霆还说与自己无关,可瞧现在这样,怎么可能无关,摆明了她又要讹上自己。
  “奴婢记得今年秋,大奶奶就故意倒在瑾之门口,大呼小叫说肚子疼的,要不是三奶奶拿话吓唬住,当时就被她得逞了。”晓萱忿忿而言,她一向说话内敛,也被何氏三番两次的恶心行为气的沉不住,“三奶奶,您在屋里坐着别管,奴婢出去瞧瞧,有奴婢和晓莲在,任她怎样也休想进瑾之大门一步。”
  若胭缓缓起身,冷笑道,“我坐着做什么,戏都唱到家门口了,不出去看个热闹岂不浪费?”
  晓萱阻道,“大奶奶那般无赖,说话做事毫无章法,三奶奶看了,还不平白生气?理她做什么,奴婢这就和晓莲一起把她架走,一准让她脚不沾地,想撒泼打滚也不成。”
  若胭忍不住又是一笑,想起晓萱曾说云懿霆变了,其实她自己也变了,细细一想,应是定亲的缘故,可见婚姻真是件奇妙的事情,能在不知不觉中,让人更真实、更接地气,云懿霆就不必说了,整个一脱胎换骨,先说晓萱,原来只是个打着丫头旗号的女杀手,冷酷、寡言、步步谨慎如执行任务,竟也开始说趣了;再说迎春,一个单纯开朗缺根弦的小姑娘现在越来越害羞了;还有初夏,嗯,虽然还没定亲,可若胭确信她举手投足间多了些娇嗔,难道与霍岩毫无关系?
  “那我就看看你们俩架人的样子,唔,主要是看她被架走的样子。”若胭整了整衣裳,已提步往外,晓萱无奈,忙取了披风跟上。
  初夏和迎春也正好闻声赶来,两人皆是一副怒容,摩拳擦掌,看那架势,若非对方是大奶奶,就要出去揍一顿了。
  迎春道,“三奶奶,您也出来了?可站远些,别被那人突然冲上来撞着。”
  这丫头更是厉害,连“大奶奶”也不唤了,就一句“那人”,可见多厌恶,若胭笑了笑,纵容的没有指出。
  晓萱嗔道,“她倒是试试,当我这功夫都白练了呢。”
  几人一起往外走,又听门外响起何氏的哭喊,“梅若胭,你出来!你奈何不了别人,就只是欺我无权无势,挑唆三爷往死里逼我,真个是蛇蝎心……”突然,嘎的没了声音,若胭暗惊,加快速度。
  “大奶奶嘴巴放干净点,再敢对三奶奶不敬,奴婢可不认你是谁!”晓莲的声音不紧不慢的响起,冷厉的像冰凌。
  “放肆!”忽闻一声怒喝,有沉闷急促的脚步声由远而近,竟是云懿钧,“一个丫头,好生猖狂,竟敢对主子口出狂言,还有没有规矩了!”
  若胭大步到门口,伸手把晓莲护在身后,冲着气吁吁赶来的云懿钧微微一笑,略屈膝见了个礼,“大哥大嫂这么怒气冲冲的跑到我瑾之来,都是因为这丫头猖狂?”
  “你!”云懿钧一滞,被若胭的逻辑绕进去,冷冷哼道,“三弟妹的丫头以下犯上,的确该管管了,国公府可容不得对主子大呼小叫的奴婢。”
  晓莲毫不在乎的顶了回去,“奴婢的主子是三爷和三奶奶,不是别人。”
  云懿钧额间青筋顿时暴起,眼见就要怒喝,若胭抬手制止,目光凉飕飕的在何氏脸上扫来扫去,徐徐说道,“大哥说的不错,以下犯上的确该管管,我刚才没有听错呢,大奶奶在瑾郡主门口大呼小叫,直呼瑾郡主名讳——哦,还叫错了姓,我姓杜,不姓梅,这可是皇上钦赐的——大哥,你说,这个该怎么管呢?”
  做了一个月的郡主了,若胭低调的差点忘记自己还有这么个能拿得出手的身份,看来,要时不时的拿出来晒一晒,要不很多人都忘了呢。
  眼看着云懿钧和何氏的脸色同时变得扭曲,若胭觉得十分畅快,以前,一直觉得“郡主”只是托国公爷和杜老将军的福白捡的一顶帽子,不好意思戴出来,现在发现,偶尔戴一次,效果还不错。
  云懿霆不是还想着挣个身份么?郡主这个身份就很不错,若胭心中冷笑,转念又否了,无功受禄,郡主这个封号就像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吃到嘴里,心里也惭愧,而且,云懿霆连从军都想到了,唯独没提起郡主,总感觉,他也不太喜欢,可明明这是他为自己要来的。
  “三弟妹,一家人面前,何必非要……”云懿钧几乎是咬牙切齿的为自己找退路,他终是拉不下脸求情,拿胳膊拐了拐何氏,拧着眉头,一脸厌弃,示意她自己说话。
  若胭微微一笑,静候不语。
  何氏张牙舞爪的被云懿钧抓住,仍是双目仇恨的盯着若胭,恨不得扑上来把若胭撕碎,腰上被云懿钧顶了一下,明知自己该低头了,却咬紧牙关不肯开口。
  恰在这时,只见远远的有个人跑来,跌跌撞撞,好几次被脚下的石子绊住,险些摔倒,却丝毫不停留,东倒西歪坚持往前跑,即便是远瞧着,那形容也很狼狈。
  “七妹妹!”若胭讶异的喊了声,匆匆迎过去,实在想不通云归雪怎么会这副逃命似的模样。
  这个小姑子先前对若胭百般刁难,横竖看不顺眼,若胭初时容让,但被逼急了也动手打过她,后来她生了病,发现守在身边的竟是若胭,态度就开始转变,慢慢的站到了若胭的队列里,但说到感情,还谈不上多深,不过是化敌为友,相安无事罢了。
  若胭过去扶住她,诧问,“七妹妹,你怎么了?”
  云归雪一见识若胭,张开双臂就抱住她,哇哇大哭起来,一边哭还一边急躁的跳脚,“三嫂,你饶过母亲吧,我知道她伤害了你,可她终究是母亲啊。”
  这……
  “七妹妹,你说的什么,我不明白。”猛然间被云归雪抱住求饶,若胭一头雾水,完全不知怎么回事,托住她拍背安慰,飞快的思索,难道是和祥郡主出事了?可是她作为国公府的当家主母,又是先帝钦封的郡主,谁能把她怎么样?说句不好听的,就是当今皇上,也得给她留三分面子,要真是犯了什么滔天大罪,连国公府都护不住她,自己能做什么?
  不对,她说的是“饶”!
  若胭越发吃惊,却也顿时心头透亮了,和祥郡主一定做了什么逼云懿霆出手了。
  云归雪见若胭不说话,越发哭得肝肠寸断,却忽听背后传来何氏凄厉的声音,似哭又似笑,“我就知道,死的不会是我一个人!好啊好啊,有个陪葬的,我也不怕了,豁出这条命去,带着云家这点血脉一起死,反正国公府也容不下我了,还有什么可怕的?”她说着话,猛地挣扎开云懿钧,疯了似的摔着衣袖径直去了存寿堂,她此时已孕七月有余,腰身粗大沉重,走起路来一摇一摆。
  事情突然变成这般,若胭早已控制不住局面,只能看着何氏从身边过去,云懿钧反应过来,跺脚去追,路过若胭旁边时,恨恨的留下一句话,“你这妖女,是要把云家害的家破人亡、声名狼藉吗?”匆匆追上何氏,抓住不放。
  “你疯了吗?还不快滚回去!”云懿钧大喝。
  何氏双目通红如嗜血,一边挣扎一边冷笑,“我是疯了,我要把我知道的都说出来,就算死,也要拉一个陪葬的,哈哈,拉个郡主、国公夫人陪葬,我死的也值了。”
  “啪”的一声,云懿钧猛地一挥手,狠狠甩了她一耳光,云懿钧这一下丝毫没有怜惜,是用了狠劲的,打得何氏的脸重重的歪向一边,好一会才发出惊天的惨叫,再转回来时,脸上显出一个明赫赫的巴掌印,口鼻流血,惨不忍睹。
  下手之狠,若胭前所未闻,在场人都倒吸一口气,连云归雪都吓得止了哭,直愣愣的看着这突然失控的变故。
  若胭幽幽叹息一声,“走吧,去看看怎么回事。”即使自己被蒙在鼓里,可形势已经很明显了,无论是何氏,还是和祥郡主,都与自己有关,确切的说,是关系紧密!事情既然发展到这一步,再装糊涂是做不到了,云懿霆准备如何处理另说,自己作为当事人,总该亲眼看一看才是。
  才提步,晓萱一个箭步冲上拦住,“三奶奶,主子有交待,不要过问任何事,就在瑾之待着。”
  这一下,云归雪哇的又哭了,“是三哥,是三哥的意思!三嫂,三哥都听你的,只要你开口,三哥就听你的。”
  若胭顿觉头大,心说,小姑子,你那哥哥何时肯听我的?他若听我的,就该先问问我的意思,可万事瞒着我,恨不得把我当个摆设,我又奈何?
  “三奶奶。”晓萱执意拦着,语气坚定,“所有事情,主子都会处理好,三奶奶什么也不需要知道。”
  若胭突然有种被蚕丝束缚的无力感,别人家的内宅里斗得鸡飞狗跳的都是女眷,男丁概不插手,怎么到了自己这儿就掉了个个,云懿霆大包大揽,自己连什么事儿都不能知道。
  前头不远处,何氏挣不开丈夫,指着他脑门骂道,“糊涂东西,我要是说出来,拖了她下水,你还有些希望,要不然,我平白担下这一身的罪,你总归是我丈夫,脱得了干洗?再没希望了。”
  云懿钧愣了下,松手了。
  何氏鄙夷的看他一眼,踉踉跄跄的前去,云懿钧呆呆看着妻子因怀孕而粗壮的背影,发出一声怪异的哭声,追了上去。
  “三嫂……”云归雪眼泪汪汪的看若胭,流露出难以言尽但是悲伤、失望,往后退了一步。
  若胭拍拍晓萱,坚定的从她旁边绕了过去,“我非去不可,三爷若责你,我全担着。”
  存寿堂里,气氛诡异,国公爷扶桌而立,目光凌厉如刀,高大的身躯微微晃动,气息微喘,像是刚刚咆哮过得猛虎;云懿霆站在他身边,托臂搀扶,从门口望过去,恰好看到他的侧脸,轮廓冷硬如刀削,周身如笼着炼狱般的煞气,令人不寒而栗。
  不远处,祝嬷嬷扶着和祥郡主萧萧站立,因是背向,看不见神色。
  在两人脚边,赫然躺了个人,半截身子还在布袋中,那人往里蜷着,一动不动,若胭凭直觉认为,他已经死了。
  刚到的云懿钧和何氏夫妇,则双双跪地,云懿钧一言不发,何氏腹部隆起,已经跪不稳,用手撑在旁边,正在歇斯底里的哭喊,“……她看不上梅若胭,却又知道梅太太和大伯母要好,生怕梅太太攀上这层关系把女儿嫁过来,让我的陪嫁丫头香芹故意带着梅若胭往瑾之门口去,为的就是败坏梅若胭的名声,以梅太太的傲气,断然受不了这个委屈,绝不会同意这门亲事,谁知被三弟撞上,杀了香芹,到底还是娶回来了……这样的事情还少吗?我也不知做了多少次恶人了,但凡有未定亲的适龄女子来府上作客,她就会设计让三弟和人家生出嫌隙,为了扶持四弟,压制三弟,她这些年做了多少缺德事……”
  若胭站在台阶上,恰好听到这一段,好似被当头一棒,原来自己第一次到云家就遇上死人是这么回事,看来和祥郡主这么多年都致力于败坏云懿霆的名声,表面的慈祥之下,掩盖着丑陋的本质。
  “若胭,你来了。”
  “若胭,你怎么来了?”
  

☆、恶行

  国公爷和云懿霆同时发现呆立在台阶上的若胭,同时皱起眉头,云懿霆凌厉的扫过若胭身后的晓萱,国公爷则望着紧随而来的云归雪无奈的叹了口气,“我就知道,你会搅局。”
  若胭僵硬的走进去,低着头向着国公爷行了个礼,轻轻唤了声“父亲”,然后站在云懿霆身边。
  前几天才去三房看了场闹剧,若胭还忍不住在心里冷笑,认为三房乱成一锅粥,这才多久,眼下的一幕,还不如三房呢。
  云归雪哭着跑到和祥郡主身边,去拉她的衣袖,却被漠然打掉。
  “母亲……”云归雪急的哭。
  和祥郡主冷笑一声,悲凉嘶哑,“你去求她来饶我死罪?事到如今,我还需要她饶命吗?”
  此时的和祥郡主目如死鱼,脸色灰败,虽然衣冠整齐,但了无生气,活像一具从棺木中爬出来的尸体。
  何氏看到若胭,眼中则迸发血光,立即道,“梅若胭,你也来了,最好不过。”
  “别说了!”云懿钧突然出声打断,声音闷闷的没有底气。
  何氏冷笑,将眼怒瞪,指着他啐一口,“为什么不说!我就要说,都说出来,谁也别好过!你平日里懦弱无能不讨喜,我做的哪一件事不是为了你?就算是杀人要命也都是为你,你心里清楚明白,装糊涂默许,等到出了事,却只把我推出去,我死得不冤,可你也该摸着良心想一想,你亏心不亏心!”
  云懿钧以头叩地,怆然苦笑。
  何氏骂了丈夫解了恨,才又盯着若胭,“你听清楚了,往日里我确实害你不少,可你不知,其中有多少都是她——”猛然伸手指着和祥郡主,切齿继续道,“都是她指使的,要不是她帮忙布局,我哪有那个本事!”
  这些隐含的内情,若胭早也猜到几分,只是听何氏当面说出,还是受到极大的震撼,不由得晃了晃身子。
  云懿霆腾手将她托住,揽在自己怀里。
  和祥郡主低笑两声,不做申辩,看来,所有的阴谋密计都已经挑明。
  若胭心叹,自己到底还是来得太晚了,没亲耳听到她承认恶行,垂眸扭头,目光落在云懿霆身后的桌上,顿时惊呆。
  桌子上摆满了东西,那只不久前被云懿霆从瑾之带出的描花木盒,自己小心藏好从未对他提起,却不知他是如何知晓的;一柄两尺长的木剑,做工略显粗糙;一个摊开的包袱,露出里面叠好的水蓝色素棉中衣;还有几份纸包和罐子,大大小小,看不清里面究竟装着什么,却能猜出来,是药……
  静默的望着眼前七七八八的物什,若胭一阵头晕,许多封尘的往事、痛苦的经历都化作漫天的箭雨扑面而来,再一次把她扎透。
  那个描画木盒里放着一只金灿灿的鸡,下面铺着绣有梧桐树的锦缎,那是飞上枝头变凤凰的羞辱。
  那个小小的陶罐里,盛着半碗汤药,过了半年,估计汤药已干涸,可那陶罐是熟悉的,初夏曾忿忿说要留下一碗掺有避子药的汤药让云懿霆亲自看看,只因发生了菡娘之事,汤药就被遗忘,没想到,会留到现在。
  那柄木剑,应该就是云懿霆年幼时亲手削成送给国公爷的,还有那件中衣,都是在北征战时出了意外时,被和祥郡主利用的工具。
  ……
  当初经历这些伤害时的痛苦再一次涌上,若胭觉得自己又重新在那难以承受的折磨中走一遍,彻骨之寒、噬心之痛将她击溃,低下头,忍不住哭起来。
  云懿霆转身抱住她,抚摸她泪流的脸庞,蹙眉道,“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话,我不想让你过来,不想让你知道。”
  国公爷重重的叹口气,“老三,你送若胭回去,这里,我自会处理。”
  云懿霆拉着若胭往外走,若胭一路往外,路过众人,看尽各种神色表情,恍惚觉得人生已过尽千帆,尝尽喜怒哀乐,看惯善恶憎厌,痛过、累过,坎坎坷坷。
  幸好,身边一直有他。
  幸好,一回头,还看得见国公爷。
  若胭停步,向国公爷行了个大礼,“父亲,请以云家大局为重。”
  恨自己的人也好,护自己的人也好,他们都姓云,和自己一样。
  很久以前,自己总忍不住埋怨杜氏过于心软,最后害死了自己,总想着,如果自己遭遇不平,必定拔刀相向,绝不留情,可真当自己面对时,同样硬不起心肠。
  何氏可恨,可她腹中孩子无辜。
  和祥郡主可恨,云懿诺和云归雪无辜。
  总有各种理由让她无法心狠,除了宽容,若胭也别无选择。
  迈出门时,若胭听到背后传来和祥郡主悲怆幽怨的笑声,低低的、空洞凄凉,听得人心都随之颤栗,笑声过后,是一句生无可恋的低语,“十六年了,我还是比不上她,我还有何意义?”不知问的是谁。
  从存寿堂到瑾之的路如此漫长、坎坷,皑皑白雪覆在绿树青枝上,竟有种不堪承受之重,时而“哗”的一声,大块大块的倾倒,砸在地上,溅起一阵雪雾和碎屑。
  刺骨的朔风在林子里肆虐横行,恨不得把若胭身上的狐毛披风都撕成碎片。
  云懿霆把她的兜帽往下压了压,又往自己怀里带了带,竟是默默无语。
  直到进了瑾之,暖热扑面而来,若胭才觉得胸口那颗心脏慢慢的又恢复跳动。
  “三爷,告诉我,出了什么事。”若胭拉住他的手,近乎哀求。
  云懿霆还在迟疑,“肮脏的事,你不需知道,总之,一切都结束了。”
  若胭还想追问,云懿霆又制止了,“若胭,别问,你会有阴影,刚才你也看到了,事情都抖开了,必要有处理结果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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