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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若专宠-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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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这般狠毒难听的言语也说了出来!
  原来如此!怪不得章姨娘的脸红红的,还敷了厚重的粉,竟是捆耳光捆的;怪不得章姨娘提醒自己别让杜氏过来,原来梅家恩连休妻的话也说了出来——仅仅因为外出一次?
  疼惜,悔恨……可是这些统统压不住愤恨!如果说以前若胭只是厌恶张氏口蜜腹剑的做派,现在已经是恨!如果说以前若胭只是鄙夷梅家恩为了博张氏欢心从不在意身边其他人感情的这种愚孝,现在已经是恨!
  “我知道了,你去吧,好好服侍姨娘。”若胭亲自把春桃扶起来,帮她拭去泪水,又拍净膝盖上的灰尘,沉声说。
  

☆、密谋

  目送春桃离去,初夏上前扶若胭上床歇息,轻声问,“小姐心里有什么主意了?”
  若胭悲伤的摇头,“心里难过,却还没想到主意,一个柔弱的姨娘,一个不受待见却不肯低头的庶出小姐,能有什么主意……”
  全身僵硬的靠着迎枕,五脏六腑都在翻腾到想要呕吐,这个宅子里的矛盾激化到超出她的想象。
  只一样,既然白天动了那样大的气,说了那样狠的话,怎么傍晚见着我却没有发作?明明好几次觉得梅家恩要动怒,反倒被张氏制止了,真是怪哉。
  初夏看她一眼,没再作声,小姐自己也清楚她自己的身份是庶出,处境是不受待见,性格却是不肯低头,极是矛盾,难解的矛盾。
  帘子一动,秋分钻了进来,直奔若胭,声音有些急,“小姐,听说大少爷去了太太园子里,又发了癫狂。”
  因若胭每次提起梅承礼的失态都形容为癫狂,如今连秋分都学会这个词了,梅顺娘一家过来后,张氏说厨房人少忙不过来,让秋分去帮忙,这倒也正常,府上为了节省开支,并没有多少下人,平时都是一人身兼数职,一遇到节日、席宴等情况,就全民上阵,一人当多人使,好在张氏吝啬,也不懂礼仪往来,这种情况并不多,秋分这是刚从厨房回来得的消息。
  若胭猛地又坐直了身子,不由的头痛,这位大少爷究竟想干嘛,莫不是真的疯癫了?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老太太和老爷他们都知道了吗?你把知道的都说说。”
  秋分就说,“有一阵子了,奴婢还在厨房收拾时听姜婆子说的,姜婆子刚从院子里回来,说是看着大少爷进了东园,没一会就传来大少爷的吼叫声,奴婢回来时路过东园门口,到没再听到声音,并不知道老太太和老爷去了没。”
  中园。
  “娘,我下午提的事,您可定下来了?”
  梅顺娘打开桌上的点心盒,翻了翻,左右不满意,最后拣出一块绿豆糕塞在嘴里,拍拍手,盯着张氏问。
  张氏用签子拨了拨灯芯,觉得还是不够亮,又摸出把剪刀剪去灯花,哧的一声,火花爆开,一瞬间的忽明忽暗过后,屋子里亮了起来。
  “你也见了她了,如何看?”
  梅顺娘哼了一声,咕咚咕咚灌了一大口水,从腰上拽下一方帕子抹抹嘴,这才道,“不是个省事的,还是早点打发了好,您瞧她跟映雪说的那些话,打量谁听不出来怎样?说什么猪耳朵听闲话?可不是把我们大家都骂了个遍,全不顾及长辈面子,真没规矩没教养!又说什么疯狗咬人,可不就是骂映雪吗,这嘴可尖利着呢,留着也是个咬人的。”
  张氏就冷笑,把剪刀不轻不重啪的放下,“映雪也是活该,越发的蠢笨了,我都给她使了多少眼色,愣是看不出来,人家骂她之前可是警告过她,并不是趣事还是别听了,是她自己上赶着去讨骂,要我说,该!”
  梅顺娘就哈哈笑,“娘说的是,是个没心眼的,心思全用在耍嘴皮子上了,嘴倒是甜,娘,您是没瞧见当时郑姨娘和她老娘的脸,都绿了,差点就要扑过去吃了那丫头,要不是她家那二姑娘拦着,且有好戏看呢。”
  郑家二姑娘?
  张氏心思一转,就狠狠的瞪她一眼,“你回娘家来看戏的呢?我可不想在自己家看戏,要看也是看别人家的戏!哼,这几天乌烟瘴气的事一桩连着一桩,我这头疼着呢,你还来没事找事,吃饱了没事干,回去收拾你自家男人去,你不是挺厉害的嘛,回去看紧着些,男人都是馋嘴的猫,最是爱偷腥,这一回偷不着,心里必定惦记着,准有下一回,你还是仔细着吧。”
  “借他个胆子他也不敢了,就他贾人林那窝囊模样,这一次我就把他胆子吓破了,娘,您还不知道我这能耐,别说敢出去摸个手,就是多瞟了两眼哪个女的,我都能闻出味来,昨天我可是做了准备去的,一顿棒子直接把那窑子给砸了,以后就是他贾人林还有那想法,估计也丢不起那脸来,昨天那场面,全京州的人都认识他了。”梅顺娘得意洋洋,又拿起一块绿豆糕。
  “我不管你那事,总是你有本事压得住他就行,哪天压不住了,跟娘说一声,左右有娘家在这,有老三在,他们贾家谁也不敢给你半点委屈。”张氏满意的笑。
  “那是自然!您的女儿能是那受气的小媳妇吗?”梅顺娘笑得摇头晃脑,坐近些又道,“娘,那,那事儿就算定下来了?您放心吧,那人家也是不错的,家里做着买卖,是个有钱人家,二小姐嫁过去,那也是穿金戴银享福去,就是那男的腿有些瘸,柱个杖也不碍事,两口子过日子,吃穿不愁就行了,又不用下地干活,瘸不瘸的有什么要紧?”
  张氏点点头,“是这个说法,只是要问仔细些,你下午说那男的腿瘸是因为跟人打了架?”
  “嗨,年轻气盛的,谁没个冲动劲啊,那人家原来和贾家有生意来往,这个事我知道,也是跟人抢一个窑姐儿,火气上来了就打起来了,对方人高马大的,他吃了亏断了腿,不过,到底是把那窑姐儿抢到手了,听说带回去做了妾。”
  梅顺娘说着直笑,“不过,那妾现在不在了,我前一阵子去过他家,只听说人没了,到底怎么着我也没问,一个妾,也没什么好问的。”
  听到这样说,张氏就迟疑起来,半晌不言语,梅顺娘就有些急,“娘,您难不成还准备给她找个侯门贵族,回头再压着您?”
  张氏面色顿冷,“说的什么话!我就是想把她嫁个高门,你瞧她那模样,长得不出挑,也没规矩没见识,高门又看得上她?我就是想着,你说的那个妾,怎么就没了,别不是被……”眼神定定的盯着梅顺娘。
  梅顺娘被盯着发怵,就有些脸红,“我哪里知道,我不是没问嘛,娘,您计较一个妾干什么,就算是那什么了,反正是没了,这不正好嘛,房里没人,嫁过去干干净净的做正头娘子,倒省了争风吃醋了。”
  “你懂什么!你才见她一面,不知道她有多厉害,得理不饶人,眼睛也毒,不好糊弄,她那个不吃亏的性子,嫁过去会不会闹得不可开交?到时候,三天两头的闹回娘家来,梅家的名声还要不要了?还不如给她寻个老家的村人,也省了心。”
  梅顺娘就恍然拍手大笑起来,张氏急忙朝外努嘴,示意她小声点,梅顺娘虽然不以为然,到底把声音降了下来,笑得更深了,“原来娘是想着把她嫁的远远的啊,那还正是合适了,那人家早有离开京州回老家的打算,这要是娶了亲,指定就扭头走了,娘,您知道那老家在哪吗?关外呢,我的妈呀,据说是一眼望过去全是黄土沙尘,人都住在山洞里,这要是回去了,那可就一辈子也回不来了,那时候,再厉害、眼睛再毒又能如何,熬上几年,也就乖觉了。”
  张氏默默不语,良久,缓缓点头,“你说的样样是好,这样的好人家嫁过去不愁吃穿又是正室太太做着,她一个庶出,能有个这样的归宿也算不错,只是谁知道她心里乐不乐意,她要是不乐意,倒咬我一口说我虐待她,说梅家虐待她,我可不想做这个恶人,传出去梅家也丢不起这个脸,虽说是个庶出,总要让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都知道梅家善待她、高嫁了她才好。”
  梅顺娘笑,将绿豆糕吃下,拍拍手,“这个自然,要不是看着老三的脸面,她一个野外养大的,谁知道是谁的……”
  话到一半又止住,瞟了瞟张氏,又道,“梅家一向都是厚待子女的,让她这么贸然进府,又给了个二小姐的身份,将来再以梅家二小姐的身份出嫁,这就是她八辈子修来的福分了,外人知道了,只有说娘是继善行德的活菩萨的,断然没有指责的,再者,娘尽管放心,那人家不缺钱,聘礼必然少不了,生意人也是爱面子的,到时候准时让她风风光光的嫁出去,谁也说道不着。”
  张氏沉思,却不是为了风光出嫁之事了,是因为梅顺娘脱口而出的那半句话,引发了她的疑心,对啊,养在外面十几年来,自己也没有亲眼见着,谁知道是不是家恩的种呢?万一章氏背着家恩做出什么苟且无耻之事,那她那个女儿的身份还真有待查实,就算是家恩的,我还不喜欢呢,要真是来路不明的野种,那就更不能容了。
  “行了,你也别说了,这亲事,我先应下,总是要先问过老三再说,我毕竟隔着辈份了,就算再有心为她好,她领不领情是一回事,老三同不同意又是一回事。”
  话到这份上,梅顺娘也就没再说了,“行,反正我这次回来准备多住几天,您和老三商量定了我再走。”方妈妈悄声进门,又将门拴紧了,看了看梅顺娘,没作声,梅顺娘立刻反应过来,指着她笑骂,“方妈妈,你现在可是连我也防着了?老猴精的,有什么话赶紧说出来,我娘有什么事我听不得?快说快说。”
  方妈妈就忙着赔礼,“哎哟我的大姑太太,您可饶命吧,老奴有话哪敢瞒着您那,这不是正巧您和老太太说着话嘛,不敢插嘴,总得老太太点头示意一下才好说啊。”
  梅顺娘就冲张氏笑,“娘,听见没,可是等着您发话呢,要不然,这架势,估摸着是要憋着赶我出门呢。”
  方妈妈就陪着笑,张氏也笑,“尽胡说八道的,可见是我把你惯坏了,方妈妈有事就说吧。”

☆、探病

  方妈妈这才收了笑脸,变得凝重起来,低声道,“老太太,刚才大少爷又去东园了。”
  张氏腾的站了起来,“又去了?干什么去了?”
  梅顺娘也好奇的问,“寿儿不是从不去那边吗?怎么听娘这话,这段时间竟是老去吗?怎么,敢情和那边亲热起来了?”
  张氏一听就蹿火,“还不都是那丫头挑唆的!自从她进来,寿儿就被她挑唆的完全变了样。”冷冷一笑,倒是释怀些,“亲热?哼,她倒是想,只怕又是要命去的!方妈妈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老太太猜得正是,大少爷又是去闹了。”方妈妈脸皮抽了抽,这样的情况,连她都不知道是该道贺呢还是该面带愁容才好,这几天大少爷明显对老太太不如以前言听计从了,这本不是件值得高兴的事,但是在此同时,大少爷又几次跑去东园哭闹发狂,这倒的确让她拍手称快。
  梅顺娘哈哈大笑,“去闹了?这倒是件趣事,娘,寿儿倒是有胆气了。”
  张氏烦躁的白她一眼,“行了吧,你别跟着掺和了,我这正燥着呢,方妈妈接着说,到底如何了?”
  “奴婢没进去,站在墙根下听着真切,大少爷跟太太哭闹呢,指责太太没尽到当娘的责任没养育他,还说的一些什么话,奴婢也听不懂,什么心里空空的、心脏缺了个什么,也不知道什么意思,老太太,别不是大少爷得了心口疼的毛病了?”纳闷的询问张氏,张氏也不懂,担忧的摆摆手,“明天我好好问问这个病,你先接着说,那边怎么样?”
  方妈妈摇头,“反正奴婢只听着大少爷的声音,并没有太太的声音,过了一阵,大少爷就跑出来走了。”
  “老爷去了没?”张氏问。
  “应该是没有,奴婢站了很久,并不见老爷过去,东园也没有人去请,不过……”顿了顿,低声说,“好象太太又吐了血,我听着里面的动静像是太太犯了病,两个丫头哭着喊着。”
  张氏叹口气,脸色反复变幻,看不出悲喜,到底悠悠的道,“去看看她吧,别叫人说道没人管她。”
  梅顺娘一把拉住,“娘,您这可是没事找事了,连老三都不去,您去做什么,由着她去吧,左右一时半会死不了人,且看她明天早上来不来请安吧,指不定是假装的也有可能,要我说,您是长辈,她就是吐血那也得来您跟前禀报,没得您赶着去看她的道理啊。好生坐着吧,有什么事尽管让丫头们去打听就是了,自己费那个心思干嘛。”拉过张氏坐下,又喊人,“去抱了荣哥儿过来逗会儿。”
  门外有个丫头回到,“回太太的话,哥儿正在奶奶房里,奶奶带着识字呢。”这是贾家跟过来的丫头,说的太太是梅顺娘,奶奶就是王氏。
  梅顺娘一瞪眼,“识什么字啊?她自己也不认识几个大字,倒会得瑟着教荣哥儿了?叫你去你就去,太太大还是奶奶大?没眼力的狗东西!”张氏只是笑而不语。
  丫头一溜烟的就跑了,没几时就领了婆子抱着荣哥儿进来了,张氏就让方妈妈去厨房给荣哥儿再炖一碗鸡蛋羹来,自己则从桌上拣了一块饴糖塞到荣哥儿嘴里,笑眯眯的问,“荣哥儿,可是甜甜的好吃?”
  荣哥儿鼓着腮帮子使劲的嚼饴糖,扯着张氏的衣襟爬到床上,大声道,“甜,真甜!外祖奶奶,你家也娶姨娘了吗?”
  张氏一愣,“荣哥儿为什么这样问呢?”
  荣哥儿嘻嘻笑道,“娶姨娘吃糖啊,我爹上个月娶姨娘,给我吃了好多糖,可甜可甜了。”大家就都笑起来,张氏逗道,“等荣哥儿长大自己娶亲,买好多糖回去天天吃。”
  “那是自然!”荣哥儿摇头晃脑的得意,“外祖奶奶,奶奶,你们不是说要给表叔和荣哥儿娶亲吗?什么时候娶亲啊,娶亲就能吃糖了。”
  张氏就捏着他鼻子摇,笑得前仰后合,梅顺娘却恍然忆起一桩事来,凑过来一扯张氏衣袖,脸色就有些严肃了,“对了,娘,荣哥儿还真是提醒了一个事,上次我来,咱们不是说了嘛,寿儿和秀莲的亲事,如何?早把这事儿定下来,该纳彩纳彩,该请期请期,都准备准备着。”
  夜幕降临,朦胧中,一顶青呢小轿穿街走巷,悄无声息的隐入了一处宏宅之中,在宅中仆人的引路下,妖娆轻盈的进了一间灯光昏暗的屋子,跪倒,恭声道,“爷,今日果然如爷所料,他们在和晟宝莊见了面,不过,奴婢感觉他们互相心存敌意,各有防备。”是个柔媚的女子声音。
  黑暗中传来一声男子的冷笑,“这么说,他们并无勾结。”迷离的光影中,有人坐起来,“你回来这么早,怎么,云懿霆对你没兴趣吗?”
  女子垂下头,不知是何心思,略缓了缓才闷声道,“奴婢无能。”
  男子笑得怪异,伸手招她近前,细细打量,挑眉道,“如此容颜,云懿霆这个浪荡公子竟能熟视无睹,奇哉,莫不是你泄漏了身份,让他看出你是本王的人?”
  女子吓得花容惨白,连声道,“奴婢小心谨慎,绝不敢泄漏半分,云三爷绝不可能知道奴婢身份。”
  “罢了,兴许是本王多心了,再贪花的人也有感觉腻味的时候,你且将今日之事细细说来。”
  ……
  “梅小姐?国子监司业梅家恩的女儿?云懿霆这个人本王知道,虽然贪花戏柳,却从不牵扯朝官内眷,这个梅小姐应该真的只是云归雁的朋友而已,不必放在心上。”男子懒懒的道。
  “奴婢却觉得云三爷对那位梅小姐颇为宠溺,女人天生对此敏锐,爷不妨一试。”
  “哦?宠溺……有趣,云懿霆是个处处多情的,惯会游戏花丛,这也算不得什么,不过,试一试也无妨,容本王想一想再说,现在嘛。”男子一把将女子拉了过来。
  梅府。
  一盏气死风灯快速的移动,从西跨院穿过长长的抄手游廊,一直来到东园,门已上拴,初夏上前拍门,不多时,脚步声由远而近,“吱呀”一声,门开了,巧云探出个头来,脸上泪痕未干,鼻尖发红,显然是才哭过,见是若胭,喜道,“奴婢便知道是二小姐来了,除了二小姐,这府里,更不会再有人会关心太太的死活。”声音嘶哑,说着话,打开门请两人进来。
  “太太如何了?”若胭蹙着眉问。
  巧云伤心道,“吐了好几口血,刚清洗完,躺下了,二小姐去看看便知道了。”泪眼朦胧。
  巧菱从屋里跑出来,拦在前面,行了个礼,歉意的道,“巧云,太太不是说了,不让二小姐进门的吗,你怎么给让进来了?二小姐,您请回吧,太太早便说了,要是你来,不放进来,只让你回去,装作不知,太太现已睡下了,您还是回吧。”
  若胭怔住,转念便已明白,这是杜氏要撇清自己好保护自己呢,张氏若知道自己特意来东园探望,又该记恨,只是自己的性子,又怎么做的来那种视而不见、明哲保身?
  “巧菱,你是个忠仆,听母亲的话是不错,只是,我既然已经来了,断然没有不看一眼母亲就回去的道理,更没有母亲卧床、女儿装作不知的天理,你如今话已带到,是走是留,你就管不得了。”说罢,绕过巧菱,飞快的进了门。
  巧云在她身后使劲的点了一下巧菱,恨不挣气的低声骂道,“你个呆子,二小姐的脾气你还不知道吗,要是怕事就不会过来了,来了就不是个怕事的,有什么可拦的?再者,太太都这模样了,再没个人看看,怎么是好?熬的一夜,若有加重,你我死一万次也不够,正好与二小姐商量着。”
  纵然已经清洗干净,空气中仍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杜氏平躺着,双目紧闭,愈发的苍白憔悴,若胭想起那天看见杜氏独坐书房恬静看书的一幕,就忍不住痛哭起来,脑海中又想起春桃复述的梅家恩绝情的话,说是要休了杜氏,越发的哭得抽搐。
  “不让你进来,你偏要进来,有什么好哭得,坐下来吧。”不知何时,杜氏已睁开眼,温柔虚弱的望着她,轻声的责备。
  “母亲,全是女儿的罪过,要不是女儿多嘴多舌,在大哥哥面前胡说八道,大哥哥也不会变成这样,女儿以前从不觉得后悔,现下,却是真的后悔,后悔之极。”
  若胭跪在床前,扑在床沿哭泣,这个晚上,她是真的后悔了,自从春桃告诉她白天发生的事,她就满心后悔,只因自己的倔强和任性,却伤到两位疼爱自己的长辈,连累她们受苦受屈,早知这般局面,自己必定从一开始就甘愿俯底做小,换取宁静,哪怕就如章姨娘所愿,做个痴呆装睡的也好啊,又哪里会生出这许多事来,无端的搅动一池平静,弄到众人不宁的地步。
  杜氏却是意料之外的笑起来,眼睛闪闪发亮,伸出干瘦的手吃力的拉她起来,“来,若胭,母亲告诉你,母亲从不曾怪过你,相反,母亲感谢你,即使母亲也担心承礼将来会变成什么样子,却是真心感谢你,若不是你,母亲这一生将如此默默死去,至死不会知道自己原来还会有渴望与不甘,亦不会知道承礼心里是如此的恨我,我只当他是淡漠是不懂,没想到却是恨……”
  “不,母亲,大哥哥必有一天会明白,他不是恨您,他只是太想爱您了,可是他不知道该怎么爱您。”若胭着急的解释。
  杜氏淡淡一笑,“你不用解释,母亲知道,那天在书房,你和母亲说的那句话,很对,母子之间的距离是一生永远无法填满的天堑,不仅是承礼,也是我,承礼怪我没有养育他没有陪着他,他因此恨我,他也说,他的心有一道永远无法填补的缺口,这个缺口是我,不管是谁的责任,在孩子的心里,终究是我的错,我是他的娘,陪着他保护他是我应尽的责任,不需要任何解释,我没有做到就是我的错,这个错误我终此一生也无可弥补了。”说到最后,杜氏已经笑中带泪。
  若胭无措,她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杜氏则似乎一点点的转变,变得飘渺,比往常更要淡泊,指腹轻柔的触摸若胭的眉、眼、脸,笑得温柔祥和,“若胭,你的性格和母亲年轻时很像,母亲希望你能走一条与母亲完全不同的路,好好的活着。”
  若胭有点发懵了,杜氏的话让她完全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母亲,我想,再好好和大哥哥说一次,尽力让他明白……”
  巧云进来,开门见山的问若胭,“二小姐,您给拿个主意吧。”
  若胭一愣,巧云就道,“太太不让奴婢去告诉老爷,可是太太这样,奴婢觉得应该禀报。”
  “巧云,不许去说!”杜氏轻声制止,有什么可说的呢,又不是第一次吐血,上次来了,结果有如何,转身就走,可还有一丝温情?
  竟没有禀报吗?怪不得没人来看,若胭吃了一惊,转又叹想,这样大的动静,连自己都得知了,还用的着禀报吗?想来的,不用禀报也会来,不愿来的禀报了也未必来,本想气呼呼的赞同何必去,又转个念头,道,“依我说,还是去说一声,何必给别人将来找借口说没有得到消息,就是巧云和巧菱,说不准还要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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