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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若专宠-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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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俊
“有的,留下一个女儿,不过两岁,自有丫头婆子们伺候着,倒也省心。”
张氏很满意,“这便是了,又是个女儿,长大了一副嫁妆就打发了,不碍事,又不是个哥儿,这亲事倒是不错。”
笑眯眯的应着,“只是,二小姐那边何必再反悔,依我的话,二小姐的亲事照旧,这江太医家,倒不如把映雪嫁过去,岂不是正好,左右映雪年纪也大了,这亲事也是正当,倒省得回头再费心找人家,郑家老太太现下又正住在府上,这亲事正叫她们瞧着,这样的好人家,也没的话说。”
梅家恩轻轻的为她捏腿,道,“娘想的原是没错的,儿子起初也是这样打算的,算是一口气把她们俩的亲事都定下来,也就放了心,映霜还小,总能缓上两年。“说着又挨紧了张氏,凑过去笑道,“谁知道又得了一个消息,儿子一思索,就变了主意。”
“什么消息?”张氏有些兴奋。
梅家恩就细细的说了,“皇上今儿晋封了周昭媛为明妃,这后宫里除了皇后,那就是妃的品位最高了,这周家老爷子周炳正虽已年高致仕,但却是从正二品的太子少保兼工部侍郎的职位上退下来的,德高望重,朝中甚有威望,其长子周博远现任从二品的户部侍郎,次子周博简和三子周博彦皆为从四品的翰林院学士,一家子官位赫赫,这且不说,只说这被晋封的明妃就是周博简唯一的嫡女,这周妃入宫数年,一直颇受帝宠,对了,儿子想起来,周博远的长孙女是圣上赐婚的太子正妃……”
还没听完,张氏就已经瞠目结舌,“哎呀,我的天啊,这一家子,可是富贵到天上去了,除了皇上,大概就数他们家了。”
虽然听不懂那些个官职是什么意思,不过,既然又有妃子又有太子妃,那就是寻常人想都不敢想的荣华富贵了。
梅家恩笑,“大约如此吧。娘,明妃受了封,周家谢了天恩,已经定下来明天要大宴宾客,这可是难得的高官云集……”
张氏一把就拉住他,连连拍抚其手背,笑道,“这个机会难得,你去看看,多认识些人,对你前程自有帮助。”
“儿子也是这个意思。”梅家恩笑,“还不止这个意思,娘,您想,这样的宴会,男人们自然是去谋职,女眷们却无非相看姻亲……”
张氏一拍大腿,迅速明白过来,“你说的极是,映雪是个难得聪明伶俐的,又生的标致,这样的模样到哪里都是一等一的,不愁没人看不上,配给江太医家,有些可惜了,你明天不妨带了去。”
梅家恩脸色有些别扭,笑道,“娘,这个,却不是让儿子带着去,儿子是男子,去了也是在外院,见不到那些女眷们,女眷们都是在后园里,各有天地的,映雪跟着我也不合适,这事还是要杜氏走一趟。”
张氏脸色瞬间变化,“让她去?”
沉吟片刻,又慈祥的笑起来,“我倒是高兴的,就怕杜氏不肯去,要不我一会亲自去劝劝,为了梅家的前途,也为了映雪的终身,好歹别再置气了,你说如何?”
“哼?怎么要娘低声下气的去求吗?”
梅家恩的笑容消退,沉下脸,“既然我没有休她,她就还是我梅家的媳妇,为了梅家、为了子女,这原是她应该做的,倒摆起架子来!”
张氏就满意的笑起来,她总有这样的本事,把本来没有的事、尚未发生的事用自己的猜测虚拟出来,引导梅家恩怨恨、厌恶杜氏,而事实上,事情尚未发生,杜氏一无所知。
“什么架子?”
梅顺娘笑呵呵的就走了进来,“哟,老三回来了啊,我还以为你得喝酒喝到半夜去,哈哈,娘,瞧着天还早,那我可先回了啊,俊儿他们正在收拾,一会就过来跟您辞行,老三,你紧着点置办嫁妆,人家那边说不准早就备齐了聘礼了。”
张氏笑而不语,不说成,也不说不成,只笑看梅家恩,梅家恩就道,“大姐,你来的正好,我和娘正在说若胭的亲事,这事儿还是算了。”
梅顺娘一听,眉毛就立了起来,庞大的身躯一抖,只差没跳起来,指着梅家恩就吼起来,“老三,你怎么回事!出尔反尔,你戏弄我不是!”
张氏就把她拉住,母子二人说了原委,梅顺娘先是一怔,随即两眼发光,“既是这样,那便罢了,江太医是老乡,倒也稳妥,家里多一个做官的亲戚,也是好事,太医虽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官,不过给人看病也能接触不少大官,说不定还能见到皇上,那就了不起了,这要是联姻,以后自有用处,这下子,二小姐可没话说了,真给她选了个高门了,只是,”飞快的瞟了眼张氏,期期艾艾,“娘,要是太太明天去,不如也把秀莲带去,一并看看热闹呗,秀莲长这么大,还没去过那样的富贵人家呢。”
张氏面色瞬间冷下来,凛冽的盯了她一眼,“怎么,你这是还抱着心思要把秀莲嫁个好人家呢?”
梅顺娘被那眼神吓得周身一寒,忙摆手讪笑,“娘说的哪里话,我不过是也想让她去看热闹而已,哪有什么心思了,也罢,有什么好去的,哪好也比不上梅家好、比不上在娘身边好,再者说,还不知道太太肯不肯去呢,要我说,怕是不愿意去呢,白叫娘张罗这一番好意,回头二小姐三小姐的婚事全没着落。”
张氏和梅家恩眼神一冷。
不想,人算不如天算,梅顺娘话刚落音,就听方妈妈在外面禀,“老太太,老爷,太太过来了。”
不请自来,太稀奇了。
三人面面相觑。
☆、出击
杜氏从容步入,依旧神色淡泊、衣着素雅,与以往并无分别,只是面色更为苍白,身形看上去也更消瘦些,而目光……
三人各怀心事,便觉得那目光空濛中透出冷漠,清冽的冷意使打了个寒颤,即使屋里溽热闷气,也觉得一股莫名的凉意丝丝入骨。
张氏心思一转,就委屈的看向儿子。
梅家恩立刻心疼起来,冷咳一声,问,“你过来做什么?”语气毫无感情。
杜氏微微一礼,语气平淡无波,“听说周昭媛晋了明妃,周府明日大宴宾客。”
梅家恩皱眉,“原来你已经得知了消息,不错,正是如此,你过来问这个是什么意思?你有什么打算……”
话未说完,张氏突然接了过去,声音颇有些哀求,“你既然来了,我和家恩都很高兴,求你看在梅家这么些年并无怠慢你的份上,好歹消消气,委屈一次,带着映雪去周家走一趟,也帮帮家恩,无论如何,你们是几十年的夫妻,家恩并没有亏待你,你不高兴,也全是因为我,你若是肯帮着家恩走动走动,为女儿谋个好着落,我往后也只有听你的……”说着,就哭起来,却不看杜氏,只眼泪汪汪的瞧着梅家恩。
梅家恩哪里受得了当娘的这样哭,怒火瞬间就窜上,朝杜氏冷声道,“你要是还有半点良心,就该向娘请罪,你看娘为了这个家这般跟你低声下气的相求,可不是你的大不孝?你竟是这样的很心肠,我当年真是看走了眼,叫娘受了这几十年的委屈,做婆婆的竟受儿媳妇的气,真是……真是……”
梅顺娘看张氏哭,也冲上来指着杜氏就骂,“你一个连娘家也没的,要不是我梅家收养你,你当年指不定流落他乡了,你这样低贱的出身却做着我梅家的太太,已经是山鸡飞上枝头变凤凰了,还想怎么的不满意?让我娘受这样的气?还敢拿出家来威胁,我告诉你,老三不过是可怜你,怕你出了这个门就要饿死街头,连个娘家都没有,离了梅家你连个去的地方都没有,你嚣张什么啊?”
如此刻薄狠毒的话,从梅顺娘嘴里咬牙切齿的说出来,称着那张肥肉嘟嘟的脸,极是骇人。
杜氏单薄的身躯微微晃了晃,只是用冷的如雪山之巅的寒冰一般的眼神静静的注视着她,梅顺娘感应到对方目光的寒意,蓦地全身发冷,不由自主的闭了嘴,杜氏却不回言相讥,只是又慢慢的转向梅家恩,“我进来可有说明来意了?可有表明态度是去还是不去了?”
梅家恩哑口无言。
杜氏冷笑,“我一字未言,你们从何断定我就一定不去,又凭什么说这些所谓的哀求可怜的话?故作怜悯!面目可憎!”
三人再次面面相觑,这是杜氏多少年以来第一次语言反击,往日不论张氏等人如何作秀或是羞辱,都只如木头人一般充耳不闻,今天居然又强硬起来,莫不是真的决意出家、不再惧怕了?
张氏面色一转,哭得更凶了,“你何苦这样拿刀子扎我的心窝,我也不过是怕你不肯去才劝你一句,你倒说起这逼人的话来,可是要逼我立刻死在你面前这才满意?家恩,你瞧着了,你这媳妇是容不下你娘的,就算我这样求她讨好她,她还是不肯放过我,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一心一意的为着你们好,到头来落得个这样的下场。”抓着梅家恩的胳膊痛哭不止。
梅家恩慌了,连连哄劝张氏,回头吼道,“你爱去不去,只管做你的姑子去,没有你去走一趟,我梅家恩就办不成事了?你立刻从这屋里出去,我不想再见到你!”
杜氏亦静静的看他,初识他时的温柔和甜言蜜语已然成为讽刺,一切都已改变,是谁导致的?是谁戴上面具又撕下面具?
“罢,我早已死心了,又何必挣扎着多说一句,我原本过来就是说要带着小姐们去周府的,你既然这般说,那我就白来一趟,明日果真不必去了,老爷自然是有法子的,莫不是自己领着小姐们去内宅,又或是叫郑姨娘出面,总之,恭贺老爷如意。”转身就走。
梅家恩虽然听出这话怪异,一时气头上也想不出哪里不对,只哄着张氏。
梅顺娘哼道,“偏叫郑姨娘去又如何?让全京州的人都知道你是个失宠的,在梅家还不如一个妾有身份,你又能怎么样?”
杜氏冷笑,打开门,头也不回就迈出去。
门外却冷不防跑过来一人,抱着杜氏就哭起来,“母亲,母亲您别生气,总要想想女儿这一生,可不能丢下女儿不管啊。”
正是梅映雪,身后跟着赵氏和郑姨娘。
郑姨娘扑通也跪在了杜氏面前,哭道,“太太请留步,太太可怜可怜我们母女吧。”
赵氏则急步进屋,向着梅家恩跺脚,劝导,“老爷也糊涂了吗?太太不去,难不成真想让小女去?”
“那又如何。”梅家恩怒气冲冲。
惊喜过后,赵氏又一针见血,“老爷明天是去成事,还是去败事的?有妻在家,却携妾赴宴,其他人又如何看待老爷?”
一句话将梅家恩吓得一身冷汗,当时就没了话,即使自己嘴上不肯承认,心里也必须承认郑姨娘在梅家的地位与权力是不同于一般的妾,平时怎样放肆都不要紧,只要娘高兴就行,带出去赴宴恐怕就不合适了,难免被人取笑,日后留有笑柄不说,万一被御史参上一本,前程都难保了,不由的望向杜氏,她站在门口,背影单薄如纸,显得身上的衣裳格外的肥大,他已经记不起来那件衣服有多少年了,似乎穿了很久了,已经失去光泽,只是洁净罢了,还有那一头青丝,是什么时候已经大半变白,比娘的头发还要白,自己也不记得是从时候开始就变白的,阳光照过来,洒在她身上,仿佛随时就会透明到消失,这样的一个女人,完全的没有了往日的动人容颜和娇嗔性情,和她面前的郑姨娘比较,后者正如花开正午,极其娇艳妩媚,而她,形容枯槁,心冷如冰,刻薄狠厉,拒人于千里之外,毫无当年之可爱,甚至可恶,因为他的回忆里,装的满满的全是张氏的泪水和委屈。
张氏也猛然想起还必须得顾及这些,有心把杜氏踩在脚底不让她出门使梅家恩更恨她袖手旁观,却又不得不顾全梅家恩在外的名声,生怕别人指指点点、说三道四,心有不甘却又无可奈何,一时间心里翻腾,不肯松口,只是更恨杜氏。
杜氏轻轻把梅映雪拉起,终究不够心硬,做不到让一个孩子哭着恳求。
梅映雪却抱着不撒手,哭道,“母亲心里不高兴只管拿映雪撒气,映雪是您的女儿,绝不敢有任何怨言,只求母亲别抛下女儿不管,女儿只有您一个母亲,您若是不管女儿,女儿不是要成为这全京州的笑柄?”为了出门赴宴,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自己说出这样的话,多少是不合身份的。
杜氏叹口气,心软,却没有说话。
张氏狠狠的盯着杜氏,到底堆起了一脸的笑容和慈祥,推了推儿子,笑道,“你是男人,休要小家子气,快去哄哄杜氏,她就是再有错,你心里再怨她,也要给她面子,你看淑芬也在跪着,映雪也哭成那样,这个时候,总是她的面子更重要些。”
宅斗三十六计,张氏可谓计计精通,这笑里藏刀尤其使得炉火纯青,笑眯眯的一句话成功的让梅家恩又多厌杜氏三分,却又不得不在娘的委曲求全下妥协,当着这许多人低头,无疑又折损他的身份与威严,这笔帐,又理所当然的记在了杜氏头上。
梅家恩愤愤的咳了一声,到底不肯开口,杜氏却回身让步,“我明天带着三位小姐去周府,请老太太准备贺礼。”即使心被伤害到鲜血淋漓,仍是为孩子们柔软,就算三位小姐都不是亲生,终究都是纯真无辜的。
赵氏与郑姨娘相对一眼,同时咬碎了牙,若非郑淑芳提醒,郑姨娘毕竟是姨娘身份,一旦梅家恩行事偏颇,传出什么难听的话影响到梅家名誉,老太太必定以此为由将她们清扫出门。
杜氏主动让步,张氏眼神一眯,看不出欢喜和欣慰,说出来的话却满是欢喜和欣慰,“哎呀,这样便好了,你肯为了梅家,我就是死了也是愿意的,要是能帮得上家恩,家恩也要好好感谢你,贺礼就包在我身上了,我必然准备妥当,管叫你带了去不落脸面,只是,”张氏说着就面带迟疑,为难的笑了笑,又展颜看向梅家恩,“家恩,二小姐还是不必去了。”
杜氏不语,静等解释。
梅家恩就顺势道,“二小姐已经定下亲事,这样的场合不便参加。”
杜氏大吃一惊,“何时定下的亲事?我竟不知!”
梅家恩见她大惊小怪,话中有责备不告知之意,也沉下脸,“刚定下的,你不是要拜佛吗?告诉你做什么。”
杜氏冷笑,“你既知道我要拜佛,还想着要我去周家做什么?既说了我在梅家一日就是梅家的太太,我是若胭的嫡母,若胭的婚事我自然有权知晓。”
梅家恩厌倦不语,赵氏突然笑道,“太太有所不知,这亲事确实是刚定下的,正是大姑太太保的媒,对方和大姑太太家一样,也是生意人,这事儿大姑太太最清楚不过了,太太只问问大姑太太就知道了。”
“别提这事了,这亲事老三刚才可已经退了,老三自己给二小姐又找了一家,问我做什么,这家亲事我却是不知道的,要问就问老三去。”
梅顺娘狠狠的瞪了眼赵氏,暗骂她无端挑事,张氏却惊疑的凝她一眼,这事儿她怎么知道了?
杜氏就紧紧的盯住梅家恩,梅家恩厌烦的解释,“是江太医的长子,你也认识的,正是门当户对的好亲事。”
“江太医的长子?”杜氏很是吃了一惊,断然否决,“老爷与江太医素有来往,怎会不知他家长子品行如何?这门亲事,不可。”
如此当众否定自己的安排,梅家恩大为光火,哼道,“你一个妇道人家常年深居,你又知道什么?他家长子是好是孬,我还不知道吗?何用你决断!”
张氏满脸笑容,劝导,“江太医的为人最是稳妥,这样的老子教养出来的儿子必不会太差,两家又是老乡,知根知底的,二小姐嫁过去必定吃不了苦受不了累,正经太太坐着,最是舒心,这样的好人家,咱们还有什么不愿意的?江太医又是个有前程的,以后江家有的是富贵,人家不嫌弃咱们家就不错了,何况,江家长子是嫡出,二小姐是……”话不用说完,在场人也都听得明白。
杜氏就冷笑起来,不吃苦不受累、做太太,就是好姻缘了么?那自己这些年又是如何过得?更何况,“江家长子名玮,此人我听说过,多有恶习,品行不端,好赌成痴,京州街巷有闻,原配虽因难产伤身,久病而死,可是真正死因,只怕与他难脱干系,京州多有传言,原配在世时受其欺凌冷漠,生产时又因生下女婴、江家重男轻女而忽视照料,这才病情加重不愈,这样的人家让若胭嫁过去,无疑送她性命。”
张氏一听,顿足大哭,衣袖颜面,“罢了,罢了,我以后再不说一句话来,我只好意劝你一句,你倒骂起我来,指定我是要谋杀二小姐,了不得啊,我活了一辈子,一门心思的为着孩子们好,到后面竟成了杀人凶手了,家恩,你快快退了这亲事,以后连江太医也不必来往了,且莫牵连上这杀人的罪名,咱们梅家祖辈老实憨厚,可背不起这样滔天的罪名,这可是要祖宗九泉之下不得安宁了,我就是死了也没脸见你爹了,哎呀……”
好是一通大哭,悲悲戚戚,受了天大的委屈模样。
梅顺娘扶着张氏坐下,扑上去就要撕打杜氏。
梅家恩烦躁的一挥手,喝道,“住手!杜小玉,你如今竟是这样的狠毒厉害,说话字字诛心,不逼死娘你是不肯罢休吗!从哪里听来的闲言碎语,就把罪名冠到娘的身上?江玮的原配是怎么死的,这是江家的事是衙门的事,不是你管的着的!这亲事,我已经定下,你同意也的同意,不同意也的同意!”说罢,猛然想起郑家三人,似有看热闹之嫌,也没的好气,挥手扫一圈,“你们都回去,过来做什么?回去。”
☆、所求
梅映雪吓得直哆嗦,一对上梅家恩那双血红的眼,当即就往后跑,赵氏自持长辈,还想训斥几句,郑姨娘伶俐,拽住她就跑了。
梅顺娘正要发笑,梅家恩一瞪眼,“你也走!你不是要回去吗?还不回去?”
梅顺娘见受牵连,正想回嘴,张氏扯住,“还不回去,不想成秀莲的事了吗?惹的老三来气,秀莲可就……”
梅顺娘脸色一白,扭身就走了。
贾秀莲站在万年青旁,柳眉深锁,见娘出来,赶上去叫住,“娘,二表妹的亲事,是你……”
梅顺娘没好气的喝住,“这是你能打听的吗?走,跟我回去。”不由分说拉着就走,却见若胭从远处跑过来。
贾秀莲轻轻的喊“二表妹”,梅顺娘重重的拍她胳膊,低声喝住,“叫什么叫”,竟错路而去。
若胭并未注意到她们,飞奔着往中园去,刚才巧云急匆匆赶来,说是杜氏得了周家的消息竟只身去中园了,心中不安,隐隐感觉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日头偏西,不似正午那般刺眼,渐渐泛红,却是暖暖的曛人欲眠,这样好的春光,在若胭眼里倒成了勒的人喘不上气的网。
张氏的哭诉、梅家恩的怒吼从屋里传出来,仿佛震得帘子都抖了抖,门口没人,方妈妈和富贵都不在,他们都是聪明的,遇上这样的事,向来都是避开的,不仅是下人们知道避讳主子商议大事的规矩,也是张氏讳忌被人知道自己的形象。
若胭跨上台阶,伸手掀帘子,就听屋里传来杜氏的声音,“若胭的亲事由我来定,唯有此一件事。”
张氏的声音有着试探,“连寿儿都不过问一句,倒这样关心一个庶女,谁是你肚子里出来的,都分不出来吗?你可是想好了。”
“承礼是我亲生,骨肉相连,我怎会不关心,奈何他的亲事可容我一言?也不过是老太太的主张罢了,我自知无力做主,只好放手,他终有长大一日,终有明白一日,若胭虽非我亲生,然而最得我心,我爱惜此女,胜似亲生,她的亲事,我必要亲自相定。”
手紧攥着帘子,若胭哭了出来,即使没有听到完整始末,只这一句话也足够令若胭感激不尽,一直都知道杜氏待她不同,从来都相信杜氏无害她之意,唯有此刻,隔着帘子,自己才听得真切杜氏肯为她这般付出,“母亲!”推门就进,扑在杜氏怀里。
张氏双眼凌厉的眯起,梅家恩沉脸,“你怎么来了?”
若胭不理他,只恭恭敬敬的向杜氏行了个礼,哭道,“女儿感激母亲的庇护之恩,愿一生守护在母亲身边,伺候母亲。”
这个时候,还管得了梅家恩是谁、张氏是谁,只知道谁心里有我,便我心里有她,至于位高权重者是谁,主宰命运者是谁,都变得十分渺小,宅斗么,成功又如何,失败又如何,不过是看愿意与不愿、取谁与舍谁罢了。
杜氏微微一笑,笑容欣慰中带有苦涩,只是温柔的看她,没有说话。
若胭行过礼后,这才回身向梅家恩道,“老爷,一来,若胭是听说母亲来了,特来陪伴,母亲身体不适,女儿陪伴左右,正是孝道;二来,若胭还是要来请求老爷退了亲事,女儿心中不愿,求老爷成全,姑且多留若胭些时日。”
梅家恩冷笑,“好一个孝顺的女儿!你的亲事我以后也做不了主,用不着求我了,好自为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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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轮“吱呀吱呀”的转动,出了偏门,径直往周府去。
姐妹三人挤着坐在一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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