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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若专宠-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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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骤然间,满堂离座,跪迎太子妃,若胭自然也紧随杜氏身后,悄悄的抬头,正看着周嘉容挽着一位盛装女子拾阶而上,两人有说有笑,亲热的很,那盛装女子约近双十年华,容颜娇艳,珠环玉围,衣裙上镶着十数颗流光溢彩的宝石,周身光华耀眼、香气袭人,她一进门就直奔大夫人,娇滴滴的喊道,“祖母。”又喊了“二祖母,好华给二祖母道喜了”,就势行礼,大夫人和二夫人是有诰命在身,无需跪迎,是以只是站着,见太子妃行礼,双双笑着扶住,太子妃周好华这才回身向众人笑着示意,“诸位请起,不必多礼。”众人这才各自归座。
  闵嘉容请太子妃入席,太子妃就携了闵嘉容笑道,“多时不见母亲,好华想念的紧,今日要与母亲同案。”
  闵嘉容欢笑道,“能与太子妃同案,这是我的福气了。”
  说着并不动,只望向大夫人,大夫人点了头,闵嘉容这才扶着周好华一同入席,就坐在大夫人旁边。
  若胭颇感惊异,没想到闵嘉容这个继母竟然与太子妃相处这样好,从两人的眼神看,亲昵之情并不是作假,实乃出自内心,这却正是难得了,要夸赞闵嘉容的为人处世已达到人见人爱的地步,还是夸太子妃气度非比常人,不但不以自己身份高贵为傲,更不以闵嘉容以小官之女身份高攀成了自己的继母,总是这一段母女情分的可贵。
  因太子妃已然入席,也就无需再等,大夫人吩咐开席,丫鬟们鱼贯而入,布置席面,不多时就满案珍馐,点心、菜色更无一样是若胭在梅府见过的,色香味俱令人惊叹,就连案上的餐具也是清一色的银器,每一件都雕着精致繁芜的花纹,若胭惊骇于周家今日之宴如此奢侈,再看旁人,也个个面带羡慕嫉妒之色,梅映雪更是忍不住拿起一只汤勺细细抚摸起来,杜氏倒是特例,笑容清淡,一成不变。
  在太子妃的领头下,大家先向二夫人道贺,二夫人早已将众人惊羡之态尽收眼底,此时更为冷傲,说起话来也是惜字如金,“多谢诸位,请便。”
  众人虽然不悦二夫人高高在上的姿态,到底顾及颜面,不敢得罪,也就赔了笑面,大夫人最是愿意抢二夫人的风头,正要好言安抚、拉拢人心,就听到厅外远远的传来一声清脆的笑声,有女子歉笑道,“我来的迟了,大夫人二夫人可别见怪。”
  大家闻声都侧目远观,大夫人目光一闪,指着门外就笑,“知道迟了便好,赶紧进来先罚三杯。”
  吩咐身后的仆人加席,连一直眼高于顶的二夫人也微微露了笑容。
  太子妃微一撇嘴,闵嘉容轻轻拍拍她的手,早已离座相迎。
  若胭暗暗称奇,这是哪家的女眷,竟敢在周家这样放肆,偏生周家各位身份高贵的主人还都纵容着,也好奇的探了探脖子往外看,就见一位三旬左右的绝色丽人轻快的迈了进来,和迎过来的闵嘉容执手而笑,那丽人云鬓如霞、衣裙飘逸,明眸如波光流转在众位宾客身上扫过,笑容亲切,与闵嘉容相携到堂前,这才躬身行礼,却不像其他人那么一板一眼,只笑道,“归宇给大夫人、二夫人请安,来的迟了,大夫人说要罚我三杯,归宇是晚辈,不敢拒绝,却觉得有些冤枉了。”
  归宇?
  若胭敏锐的听出了这个名字与归雁很像,正猜想会不会是云府女眷,就见杜氏很有默契的回头告诉她,“这是云府的大小姐,早些年前已嫁到安国公府。”
  果然是云府的,真是遗憾来的不是归雁,若胭点点头,隐约记得先前杜氏在介绍众人时曾提起“安国公”三字,此刻却想不起座中哪一位与安国公有关系了。
  “咦,你迟了便迟了,怎么就冤枉你了,说来听听。”大夫人笑问。
  云归宇眼波流转环视一周,笑道,“这来的早,或是来的迟,须得比较才能辨别,若非在座各位太太小姐们来的太早,也算不得归宇来的迟不是?大夫人要罚归宇,归宇少不得叫在座的各位太太小姐们作陪了。”
  大家都笑起来,大夫人指着她连声道,“你这个猴精儿,难不成是老夫人平素教的这样刁钻?谭太太,你来说说你这嫂嫂,可是你姑母教的,还是你母亲教的?”又指了指堂下做的一位妇人。
  若胭听的云山雾罩,怎么又是姑母,又是母亲?
  杜氏回身细细的解说,原来云家和罗家这姻亲并不止一桩,安国公膝下三子一女,庶长女嫁到云家,为云家大老爷云熙安之妻,二人嫡长女正是云归宇,安国公长子罗秀亦为庶出,次子罗敏与三子罗钰乃嫡出双胞胎,云归宇的夫婿罗如松则是罗秀之子,为安国公庶出长孙,为安国公偏爱,这谭太太闺名罗似兰,正是罗敏长女,因罗钰之妻和罗秀之妻均已过世,三房子孙都与罗敏之妻亲厚,云归宇也唤其为“大伯母”,当婆母一般孝顺,是以,大夫人说的“谭太太姑母”就是云归宇生母云罗氏,“谭太太母亲”即是云归宇婆家大伯母,这千丝万缕的关系也叫若胭记得头痛。
  二夫人也难得的笑起来,“我瞧云大夫人是断不会教她这样油嘴滑舌的,就是罗夫人也不是个这样巧嘴的,准是如松那孩子惯的。”
  罗如松是云归宇的夫婿,夫妻二人琴瑟和谐,罗如松对云归宇的宠爱,成为京州近些年来的又一美谈。
  连二夫人都出言打趣,大家越发的笑起来,云归宇也红了脸,“二夫人一把年纪了,不知道制止大家的取笑,倒拿我们这些晚辈开涮。”
  说笑着,又向三太太、太子妃行了礼,接着又问候了闵太太等好些相熟的,闵嘉容就笑着拉她入席,云归宇却笑,“不劳大夫人二夫人为我加席,我只去我那小姑子那挤着,今天可务必的讨了欢心,回家可别和大伯母说起今儿这被罚酒之事。”说着径直往那谭太太去。
  众人又是一通笑,大夫人笑得直喘,“谭太太,你今儿可得把持住了,别叫她三杯酒就灌迷糊了,回去尽说她的好话。”
  那谭太太也笑,“嫂嫂素来得母亲喜爱,哪里用我说好话,我且不必担心,只管放开了喝酒就是。”
  大家又逗笑起来,如此以来,倒是满堂喜庆了。
  三太太问,“罗大奶奶这是从国公府直接过来的?怎么没带着归雁那孩子?莫不是又被老侯爷拘着了?”
  若胭心一动,有人提及归雁了,忙竖起耳朵听。
  果然就听云归宇笑道,“正是,不过刚才进门时倒是见着归雁了,二叔可舍不得拘着她呢,那丫头,不拘着二叔就不错了。”
  众人又笑,云归宇接着道,“她和归瑶一道,想来一会也就到了。”得知归雁也来了,若胭心里雀跃起来,眼睛就不错神的盯着门外。
  正想着,就见一位二八少女袅袅而入,穿一件团锦云纹衫,着一条散花百褶长裙,温婉羞涩的行礼致词。
  若胭见不是归雁,就有些失望,三太太嘴快,“归瑶怎么一个人进来,不是和归雁一道的吗?”
  云归瑶答,“原是一道的,只是三哥刚才叫了六妹妹去,我就自己进来了。”
  竟是云三爷也来了么?
  若胭转念一想,这也不奇怪,云三爷虽然名声不怎么样,到底身份在那摆着呢,内眷有内眷的宴席,外院也自有一番热闹,梅家恩不也来了吗?云三爷自然也要代表云家过来的,只是好端端的叫走归雁做什么,害我见不着,心下郁闷,难免将罪过加在了云三爷身上。
  若胭边吃边等,心不在焉,直到席毕,也不见归雁露面,自然也没在意其他人席间的对话,或攀扯交情、或炫耀攀比、或打击对手,场面倒也精彩,官家女眷终究讲究仪态,所有女人之间的战争,大多都用五官作为武器,虽然没有硝烟,但也杀伤力巨大,相比他人,杜氏的武器显然不够锋利,任人奚落也好,恭维也罢,一律笑意温温,倒是不过多久就赢得不少太太的好感,交谈欢畅。
  梅映霜自从进门就一语未发,显然是为了谨慎,若胭挨着她,轻轻的逗笑,引导着和她聊菜色点心,慢慢的也自在些,方妈妈冷眼看着杜氏与大家说笑,悄悄的凑到梅映雪耳边,嘀咕着什么,梅映雪听的欢喜,唇角一点点上翘。
  不知过了多久,就听到有人说起看戏,外头下人递进来戏曲名录,大夫人和二夫人各点了两出,三太太也点了一处,太子妃点了两出,又让闵嘉容点,闵嘉容推却不肯点,太子妃软语相求,这才点了一出,又让闵太太点,闵太太也推了,云归宇倒是点了一出,最是经典的老唱段《女状元》,唱的是一个民间女子才貌双绝,因不甘幽禁闺中埋没文采,偷出家门,女扮男装上京赶考,不想鹤立鸡群中了状元。
  大家都说这一出点的好,这京州谁人不知云家大夫人是出了名的才女,虽没有女扮男装去考状元,其文采也足以与状元媲美了,云归宇却笑,“母亲之才自然是京中人人尽知的,只是当时还有一位女前辈同样文采斐然,就是梅太太,母亲常与我说,梅太太之才更在她之上,母亲亦钦佩不已。”
  已有人附和道,“不错,这事我也知道,我那时虽在闺中,也听说了云大夫人和梅太太并称‘京州双姝’,美名不分上下。”
  

☆、游园

  若胭大惊,虽然早也听章姨娘说起杜氏当年在京州颇有才名,却没想到竟有这样高的美称,得以与云大夫人并称,想来当年也是京州子弟趋之若鹜的佳人,谁又能想到现在其真实的生活状况令人堪忧,人人吹捧云大夫人,自然是因为她是云府的大夫人,两人身份之差,实则夫婿之差,这就不能不说杜氏择夫的眼光不太高明了。
  因为云归宇的称颂,大家又回过头来与杜氏攀谈。
  杜氏荣辱不惊,依旧笑容温温,“这是罗大奶奶过奖了,也是云大夫人的谬赞。”
  话虽如此,杜氏身边更热闹了,与她交谈的人越发多起来,附带着夸赞若胭姐妹三人的也频繁,若胭自然知道这都是得益于云归宇的推崇,心里感谢云归宇的同时也为杜氏高兴,与名利无关,只想着杜氏的心能从梅家那幽暗的角落里走出来,同时也让梅家恩看到杜氏的好,能多重视她些,梅映霜羞涩中带着欢喜,梅映雪又开始兴奋。
  不多会,席面撤下,大家说笑着去看戏,周家的戏台子却不是在空地上临时搭建的,自有自己的戏园子。
  若胭原来还计算着先陪杜氏去戏园子,好歹看上一阵子戏再离开,也不叫人说道,就见闵太太领着闵嘉芙走来,笑道,“三位小姐若不介意,可与嘉芙一起玩耍,这府里嘉芙也是来过几次,熟悉些,也好让嘉芙陪着三位小姐四处转转。”
  杜氏就笑,“如此甚好,久闻府中景色宜人,正值一观,我这几个孩子初次来周府做客,能有嘉芙小姐做伴,你们即可闲叙,又可游赏,再好不过了。”
  其他女眷得知要去游园,也要一同前往,就连云归瑶也走了过来,说要凑个热闹,另有一个太太听说了,也笑,“去吧去吧,你们这些年轻的小姐们都去玩去,看戏原是我们这些老东西的爱好,你们哪里坐得住,还不得憋坏,不如都放了,各自自在。”说着大家都笑起来。
  云归宇就笑,“我倒瞧着我自己还年轻的很,偏就喜欢跟着看戏看热闹。”又引来一阵哄笑。
  大夫人就说,“你也就看个热闹罢了,嘴里不说,还当我们不知道,你看懂了几分?”笑声越发的大了。
  若胭便邀梅映雪和梅映霜一道去,梅映霜一路来就只紧跟着若胭,自然高兴的应了,梅映雪却出人意料的拒绝了,“二姐姐与四妹妹自去吧,我想陪着母亲,母亲身边有个人,但凡有什么吩咐,我也好略尽孝心。”就是杜氏让她自去玩耍,她也坚持不去,只要守着杜氏,既然如此,杜氏也就点头了。
  自此,年长些的夫人太太们往戏园子而去,年轻的小姐们就三三两两的出了大门往左,拐过一道石屏,就见两树开的绚烂的海棠之间,掩映着一弯月亮门,穿过月亮门,眼前豁然一亮,恍惚误入了瑶台仙境,入目一片繁华似锦,缀以亭台楼阁、小桥流水、假山怪石、曲径蜿蜒,当真如人在画中,美不胜收。
  小姐们一个个掩饰不住艳羡,纷纷往花丛中散开,若胭拉着梅映霜,和闵嘉芙走在最后,几句话下来,已聊开了,闵嘉芙向两人介绍周府,说是周家的花是京州出了名的美,不仅品种多,而且开的盛,是以周府素有“花府”的美称,若胭深以为然,富贵人家都各有些雅好,譬如养花、收藏字画之类,周家有两女嫁入皇家,身份高贵,搜罗名花的品种自然更多,皇家也必有赏赐,这也是常情,闵嘉芙就指着不远处的几株花树说,“这是瑛珞宝珠,这个是洛阳红,那边是二乔,待时花开,极是漂亮。”
  现在三月上旬,距牡丹花期尚有些时日,若胭有些可惜没看到花开盛况,笑对她赞道,“你懂的倒多。”
  闵嘉芙有些得意,“我常来看大姐,这院子也是常来的,自然就认识了,这洛阳红倒也罢了,只是这二乔……”
  话未说完,就听旁边有个声音不屑道,“二乔么,不足为奇。”
  顺着声音看过去,只见一个身穿锦绣蝶钿花衣裙的少女靠着一株西府海棠,面带嘲笑。
  又有人应和道,“正是,二乔虽然难得,却也说不上稀罕,素闻周府有”花府“之称,却怎么连姚黄魏紫也没有?便只靠着几株二乔得了这美名么?”话刚落音,就有人起哄的笑出声来。
  说来周家虽然富贵势大,子嗣却单薄,长房周博远只得周孝先一子,周孝先生长女周好华即太子妃、次子周好夫,这一对儿女都是先夫人所生,继室闵嘉容进门数年,一无所出;二房周博简只得一女周女贞即明妃;三房周博彦膝下只有庶子周孝德,因此,每每女眷宴会,周家竟无适龄的闺阁小姐作陪,若是太子妃不在,闵嘉容虽是妇人,到底年轻,也能作陪,只是太子妃来了,总要拉着这继母。
  若胭不悦的皱了皱眉头,却不说话,自己亦是客,主人也不在,没有必要为谁出头。
  闵嘉芙却当即沉了脸,她自认虽不是周家人,到底是亲戚,刚才二乔的话是自己说的,现在遭到嘲笑,分明因自己而起,不肯示弱,冷笑道,“张、柳两位小姐自然是出身名门,见识广博,瞧不上这二乔也是情理之中,想来两位府上是遍种姚黄魏紫等珍稀名品了?”
  眼见着那张、柳两位小姐面色羞愧,闵嘉芙这才得意的笑道,“姚黄魏紫娇贵,自然更要娇养,怎可与二乔等植于园中,都在花房里呢。”原来如此,那些哄笑声顿时消弭。
  那最先为难的张小姐被落了脸,不肯就此罢休,撇嘴,“原来是藏起来了,到底还是舍不得与人共赏,却只将这些寻常见的俗物来应付。”
  “寻常见?俗物?”闵嘉芙呵呵笑起来,针锋相对,“在张小姐眼中,二乔竟然是俗物?那不知张小姐府中可养得起这等俗物啊?”
  若胭惊讶闵嘉芙好利齿,忍不住笑出声来,赶紧将嘴珉住,张小姐再次哑言,听到声音,恨恨的瞪了若胭一眼,拂袖而去,自有与之交好的几人随同走远。
  “你倒是个嘴厉的,没叫她们欺负了去。”若胭赞,暗想,这可比自己的尖牙俐齿厉害多了。
  闵嘉芙就红了脸,笑道,“我最是见不得这样的作伪,自家没有,还好意思挑剔。”
  若胭就笑,“你这性子还是直爽。”
  云归瑶也突然说道,“我家六妹妹也是如此,你们倒有些像。”
  说到归雁,若胭眼睛一亮,遂问起归雁的去向,云归瑶就说,“我们本是一起来的,谁知刚进门,就遇着三哥,三哥就把六妹妹叫了去,让我先进来,也不知道三哥找六妹妹什么事,六妹妹到现在还没来,咦,梅小姐像是认识六妹妹吗。”
  若胭点头,“有过一面之缘,很是投缘,故而今天一直盼着能再见一次。”
  此言一出,不仅云归瑶,就是在场人大多有些惊讶,这位打扮素雅、毫不起眼的小姐竟然与云六小姐投缘?早知如此就该早早的与她交好,也有嗤之以鼻表示不可信,认为若胭“不过是自大、攀附权贵而已”,闵嘉芙也惊讶的打量若胭,问,“你倒认识云六小姐?连我也没与她说过话。”
  若胭顿时窘然,呵呵一笑,早听到有人冷笑出声,人又散开不少,云归瑶看若胭的神色也带了些轻视,寻了个由头自己离去了,若胭暗叹,人人皆不相信,不过是因为梅家与云家地位悬殊,我也懒的解释,信与不信,也是缘分,何必强求,刚要说话,就听梅映霜轻声道,“二姐姐,我有些……二姐姐,你陪我去……”就看她脸色通红,心下明了,向闵嘉芙问了方位,就陪着梅映霜离开。
  离得众人远些了,梅映霜这才嗫喏的道,“二姐姐,你要是心里生气,先离开一些也可以平静,若是吵起来……”
  若胭一怔,恍然大悟,失笑道,“四妹妹这是怕我生气才想个法子让我走开些呢。这是四妹妹的好意,姐姐多谢了,只是四妹妹放心,姐姐并不因此生气。”
  想到这个天真无邪的小妹妹也会因为担心自己而使小点子,心里暖暖的,也不想着再去和闵嘉芙一起赏花,倒挽着梅映霜的胳膊,姐妹俩一路说笑一路漫步,拐过一道低墙,就见前面花丛中一座凉亭,凉亭四周,百花绽放,蜂蝶翩迁,柳丝如烟轻拂,碧水锦鲤沉浮,美景如斯,看着着实惬意,就准备过去凉亭小坐,忽听不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呼唤声,“慧姐儿,慧姐儿。”
  两人一愣,闻声望去,就见雪菊姑娘跟着两三个丫头婆子急匆匆的往这边来,边喊边四下张望,见了若胭二人,就招手道,“前面可是梅府两位小姐?不知两位小姐可见到慧姐儿?”
  慧姐儿?若胭眼前迅速闪过在门口见过的那个粉嘟嘟的小女娃,摇头,“我们也是刚到,并未见到慧姐儿,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可需要帮忙?”
  雪菊就愁苦道,“奴婢原是带着慧姐儿在看戏,慧姐儿坐不住,让乳母抱着出来玩,谁知一转眼就不见了,这可如何是好?”说着话就哭起来。
  若胭听杜氏说过她们是太仆寺少卿齐府的女眷,这个雪菊自称奴婢,不知是身份,竟然也能座席,并陪同各位夫人太太看戏,那个慧姐儿既是齐大人的幼女,若是出了意外,事情就麻烦了,这雪菊姑娘起码死罪难逃,忙安慰道,“雪菊姑娘莫哭,慧姐儿聪慧懂事,必定照顾好自己,兴许是无聊得很,与你开个玩笑故意躲起来,若不介意,我与你们一起寻找。”
  雪菊连忙道谢,若胭遂带着梅映霜一起找,四下遍寻不着,若胭也开始担忧,不远处就是一个人工湖,可别掉到湖里去?心想着就剧烈跳动,拉着梅映霜就往湖边跑,这边的花木更茂盛些,若胭一路心怦怦跳一路张望,突然一晃眼扫到花丛中一抹茜红色,隐约记得慧姐儿穿的正是这样颜色的衣裳,顺着以上再往上看,就见着一只肉嘟嘟的小手,一动不动的摊着,一颗心险些跳出来,慧姐儿怎么会在花丛里?
  

☆、赵二

  若胭疾步冲过去,拨开花丛,赫然发现慧姐儿躺在一块平坦的石头上,眼睛闭着,一动不动,吓得几乎尖叫起来,梅映霜却没有若胭的定力,大声喊了出来,“慧姐儿!”,不远处雪菊听到声音飞快的跑来,其他哦丫头婆子也从各处赶过来。
  若胭小心的走过去,颤抖着将手指凑到慧姐儿的鼻孔前,然后长长的吐出一口气,这妮子,敢情是睡着了?轻轻的抱起来。
  慧姐儿睡在石板上,身体清凉,突然得了若胭温暖的怀抱,便倍感舒服,将头使劲的往若胭怀里拱,还嗲声嗲气的唤了声“母亲——”
  若胭冷不防听到这一句,吓得险些松手,到底胳膊抖了抖,好在雪菊正好赶到,忙忙的接过去,激动的当即就哭了出来,连连向若胭道谢,慧姐儿换了地方,不安的扭了扭,后面的婆子麻利的将披风裹住慧姐儿,一行人匆匆离去。
  若胭也长吁一口气,还好慧姐儿只是睡着了,也对,这个时辰正是该孩子午睡了,万幸无恙,若是真有个三长两短,自己是最先发现的,只怕也脱不了干系,就算不一定就惹出一身膻来,一时半会总平息不了闲言碎语,倒要感谢梅映霜情急之下喊出一嗓子,也叫人知道自己是发现后再走近的,当下又感谢这个小妹妹,亲热的挽着她,两人往凉亭里去。
  “闻香亭”,三个鎏金大字在阳光下闪耀光泽。
  刚上亭阶,就听身后传来呼喊,“若胭——”紧接着一道杏黄色的人影一闪,就见云归雁俏生生的站在面前,笑得欢快。
  “归雁!”若胭大喜,两人相视一笑,然后激动的拉手跳起来,“我等了你半天,可算将你等到,你若再不出现,我就该返回了。”
  云归雁拉了若胭的手,满心欢悦笑道,“还好我来啦,要不然还见不到你,上次你匆匆下山,我这几日可是天天想着你呢。”
  若胭也笑,“上次事出紧急不辞而别,我至今深感歉意,猜想着今天能见到你,果然没有失望。”
  若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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