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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若专宠-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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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胭也笑,“上次事出紧急不辞而别,我至今深感歉意,猜想着今天能见到你,果然没有失望。”
若胭又介绍了梅映霜,云归雁就狠狠的夸赞她长得可爱,长大一准是个美人,惹的梅映霜粉面红的滴血,若胭则哈哈笑起来,三人就在凉亭坐下闲聊,云归雁看了看一旁的梅映霜,动了动嘴唇,显然有话却没说,只道,“听说你这段时间家里有事,要不然我前几天帖子都写好了,准备邀请你来我家玩呢。”
若胭就猜出她刚才肯定是想说云三爷代为转达问候的话,碍着梅映霜在场,怕人误会,心想归雁虽看起来是个大大咧咧的性子,其实心细得很,就顺势点头,“确实有事,要不我也早约了你。”
两人才聊不到几句,就听到叽叽喳喳的笑语声由远而近,刚要回头,就听有人喊,“六妹妹,你竟在这里。”
竟是云归瑶、闵嘉芙等人来了,一时间,小巧的凉亭里姹紫嫣红、红裳绿裙,竟比那些花儿不输艳丽。
闵嘉芙拉着若胭低声笑道,“想不到你真的认识云六小姐,连今天穿的衣服颜色都相似,真是巧了,倒是我小瞧你了,你别介意,我只是认为你身居闺中,和梅太太一样很少参加宴会罢了,我们几个性子相近,想必都能成为好姐妹,你回头可引荐一下。”
若胭就指着云归雁笑,“确是一面之缘,不曾说谎,她现下就在眼前,大家都聊的欢,何用我引荐,我也瞧着你们俩性子近,必是能亲近的。”
闵嘉芙就欢喜的笑了,果真自去找云归雁攀谈。
若胭也由她去,倒是其他人见她果然和云六小姐认识,远远的就见两人在亭中相谈甚欢,想来交情匪浅,也就围坐过来套话,若胭深感无趣,就拉梅映霜说是陪着去更衣。
云归瑶则拉着梅映霜的手不放,把她拉到自己身边,笑道,“你且快去快回,我和四小姐说会话呢。”
若胭无奈,只好叮嘱梅映霜跟着云归雁,自己便出了亭。
隐约记得刚才过低墙时曾见着不远处就有更衣室,再回到墙下却遍寻不着,复走远些细看,才发现这低墙绵延甚长,每过十余丈便有一道小门,如此自己也不知道刚才进的是哪一道门了,只好沿着低墙一路往前走,弯弯曲曲的也不知拐到了何处,总算是见到更衣室,解手出来,却又不辨方位,绕来绕去,陡然发现不远处一堵墙头藤萝蔓蔓,不知名的小花如繁星般点缀绿叶之间,迎风摇曳,木门轻掩,隐约可见花木扶疏,荣华纷缛,猜想其中另有美景,一时兴起,轻快的跑过去,小心的推开门,悄悄的闪了进去。
果然花开灿烂,却不如想象中别有洞天之奇观,也就有些意兴阑珊,思及自己在外做客,还是不要乱走为好,又悄声后退,刚到门边,忽见门外人影闪过,吓得步子一滞,心忖门外有人,我不如先留片刻,等人走开在出去,也免得被人看见从里面出去,生出什么疑心,那就百口莫辩了,又蹑手蹑脚的往里走,一排小院并着三间,看上去倒是雅致清静,想来无人居住,又见门上无锁,就缓缓开门,四下张望,确实屋里无人,这才放下心,大胆的走进去,刚要猜想这是什么所在,陡然后颈一凉,整颗心提到了嗓子口。
一柄雪亮的长剑抵在若胭脖子上,有男人的声音在身后低声喝道,“不许喊叫!不许回头!”
若胭竭力让自己冷静,轻声道,“我不喊叫不回头,你可别吓我。”
身后没有回声,倒是右侧间传来低低的声音,“别吓着她,把她带进来吧。”
原来里面有人,若胭暗恨自己鲁莽,大户人家隐私多,若是自己见到什么不该见到的,说不准要被杀人灭口,那自己这条小命也难保了,上次轻生,得上天垂爱,给予再世为人,自当小心惜命,怎肯轻易丧生,忙心思飞转要如何应对,已被身后人推着往里去。
侧间一榻,榻上侧卧一男子,锦衣华服,头戴玉簪,彰显其非同寻常的高贵身份,只是面色有些白,目光倒是温和,看不出杀机,隐约有些面熟,一时心乱也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却见那男子看到若胭,轻轻的“咦”了一声,“竟是你——”
“你认得我么?”
若胭纳闷,心悄悄的往下放了放,既是熟人,应当不至于痛下杀手吧。
那男子笑道,“有过一面之缘,当时小姐从楼上下来,险些跌倒。”
若胭恍然笑起来,“原来是你啊,我想起来了,当时是你扶了我,若不是你,兴许我现在还躺着床上养伤呢,上次匆匆离去,还没向你道谢呢。”
笑容绽放,眉梢清扬,一双眸子闪亮如夜空中的北斗,晶莹璀璨,称着一身杏黄色的衣裙,整个人都笼罩着淡金色的光芒,仿佛那次初见,亦如此刻,轻盈如梦。
男子明显看的有些出神,身后那人出言提醒,“主子,时间紧迫,恐怕他们要找到这里来。”
男子点头,神色有些凝重,正要说话,突然身体一颤,赶紧用手捂嘴,接着就看他指尖溢出暗红色的血来,若胭大惊失色,一步冲上去,想要帮忙,猛地想起男女有别,尴尬的缩回手,站在他面前,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这才隐隐觉得脖子传来清凉之感,用手一摸,手指上竟有淡淡血迹。
男子显是也发现了她受伤,眉头紧蹙,朝那执剑随从轻叱,“如此迟钝,伤着小姐,还不快取伤药,向小姐赔罪。”
执剑随从急惶赔罪,掏出一瓶药,若胭不要,这种东西带在身上多有不便,一会万一掉出来被人发现更加不妙,就将衣领轻轻往上拉,尽力将伤口掩盖。
那随从也不理会若胭,只上前小心的服侍那男子擦去血,着急的道,“主人,我们没有时间等了,若是被发现……”
男子目光在若胭脸色留恋而过,笑道,“不必等了,这也是天意。梅小姐,令尊是国子监司业梅家恩梅大人?”
若胭不知他何意,谨慎的点头,“是。”
“赵二往日与令尊并无往来,不过,也听说过令尊之名,也是个通达之人,六品之位有些委屈了。”
“赵二?”若胭喃喃,这是个什么怪名?
那随从低声喝斥,“放肆!还不快拜见齐王殿下!”
齐王?
若胭猛然反应过来,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之人,如今是赵氏的天下,能这样自称“赵二”的,可不就是二皇子齐王了,自己目睹齐王受伤藏匿在此,只怕不妙,他刚才又提起梅家恩,莫不是要拿整个梅家要挟自己不许外传?这样人命关天的大事,给自己十个胆子,自己也不敢说出去半个字啊,何须要挟?当下躬身行礼,“小女拜见齐王殿下,适才多有无礼,请殿下宽恕,小女因迷路误入小院,不过是看花开正盛,并未见着任何人,现在告退,不必敢提及此处半个字。”
“慢着!”
赵二阻止,“你来到这里,也是天意,赵二欲迎娶小姐为侧妃,请父皇擢令尊四品之位,求小姐相助,如何?”
若胭诧异的将他打量,笑着摇头,“殿下无非是想让小女为今日之事保密,殿下放心,殿下肯留小女一命,小女敢不领情?绝不泄漏既是,这侧妃还是不必了,小女高攀不起,家父之职,自有朝廷考核。”
赵二怪异的看着她,沉默片刻,诚恳的道,“想必小姐也看出来了,赵二不慎遭人暗算中了毒,只是身份特殊,不能让人知晓,而太子正带人四处寻找,应该很快就会被找到,故而恳请小姐相助,逃过此劫。”
若胭恍然,竟是中毒么?堂堂皇子竟然也会被人所害,足见朝政纷争阴毒,齐王中毒躲避,太子带人追寻,多么显而易见的储君之争,自己小命一条,并不想搅入其中,不过看现在的情形,已没有退路了。
“小女若能为殿下效劳,也是荣幸,至于侧妃和封职之事,就不必再提起了。”
赵二再一次沉默,再启齿居然有些脸红,语言也似有些艰难,“非是赵二自恃身份强娶小姐,也实乃为小姐声誉着想,小姐请想,此时此地,赵二还有什么方法在太子面前掩饰中毒之事?唯有……上天将小姐送到赵二面前,这是天意,今日赵二酒醉,一时糊涂,玷污小姐,自当承担责任,迎娶小姐为侧妃,小姐放心,一应礼数俱全,绝不至于让小姐被人看轻,就是小姐过门之后,赵二也必定……”
“不必说了!”
话都说到这份上,就是个傻子也听出来了,赵二这是要自己与他假作一场欢爱之戏,瞒人耳目,就是太子找来,看这香艳场景,总不至于现场验毒,而赵二,作为皇子,最多被人戏说一阵风流,事后再娶回去,反倒成了一段佳话,的确是好计。
“我不同意!殿下若只能想出这一个法子,小女倒不妨送你一个法子,你只管将小女杀了,再说是小女行刺伤了你。”
赵二的脸变得极是难看,他吃惊的看着若胭坚决冷厉的目光,觉得胸口越来越沉闷,是毒发作了么?
执剑随从外出探听消息返回,焦急的道,“主子,太子带着人已经到了闻香亭,很快就会找到这里。”
“宁愿死?”赵二问。
☆、情急
“是。”
若胭答,有一瞬间的迷茫,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如此坚决,以自己的身份能成为齐王侧妃,这是天大的荣耀了,张氏和梅家恩若是知道,想必要欢喜到对赵二磕头跪拜,而赵二的性情,就两次偶遇来说,都称得上是文质彬彬,所谓第一印象还是不错,可自己就是不愿意。
“齐王侧妃的身份配不上你?”
赵二说这话的时候,惊讶的感觉到自己居然在失落。
若胭摇头,“我只想过我自己想要的生活,而我想要的生活,齐王殿下给不了,如果换一种方式我能相助殿下,小女不胜荣幸,这个法子,小女不愿意。”
执剑随从听了听外面的动静,情急之下,拔出了剑。
赵二以目光制止,然后看着若胭最后再问一句,“如果本王执意如此呢,你没有选择。”
声音已褪去刚才的温和,带着皇子与生俱来的高贵和霸道,话刚落音,若胭就再次感觉到剑在颈边。
“过来!来我身边!”赵二唤她,语气又变得温柔,撑起上身。
若胭不动。
执剑随从一把将她推过去,若胭冷不防被人一推,一个趔趄就扑在赵二身上,一股陌生的男子气息夹杂着浓重的酒味和淡淡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吓得她脸色煞白,急慌慌的推开他,却被赵二紧扣住手腕。
“宽衣!”
“我不愿意!”
若胭此刻思维混乱,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钻进她身体的每一个毛孔,令她不能清醒的思考,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我不愿意。
“宽衣!否则灭了你梅家!”
执剑随从收剑入鞘,然后转身避讳,却在一转身之时怔住,门口闪进一男一女,男子眉眼风流,此刻却是目光冷厉,女子长相妩媚,却身穿丫鬟服饰。
“云三爷!你可算来了!”执剑随从恭敬的道。
“云三爷,救我!”
仿佛溺水之人在沉浮之中突然看见一根稻草,若胭哀求,眼泪汪汪。
云懿霆不理他,一个健步闪到榻前,伸手将若胭拉开,“赵二,我把人带来了。”
女子上前行礼,大方自然,赵二看着云懿霆冷的如冰的脸色,转向若胭,若胭已吓得躲在云懿霆身后,手指紧抠着云懿霆的衣袖,身体似乎有些颤抖,慢慢的目光变得极其复杂。
“归雁正拖着他们,你们快点。”
云懿霆没有等他说话,拉着若胭迅速出了门,却没有继续从花墙的大门走出,而是纵身一跃,轻飘飘上了墙头,一个闪身就落在了小院的另一侧,不知道几乎在此同时,一行人笑意放肆的进了花墙。
受这一场惊吓,又被拉着上窜下跳,好不容易落到地上,若胭这才觉得满腹委屈难受的不可忍受,“哇”的一声哭起来,抱着云懿霆的胳膊呜呜的哭,都怪自己好奇心太强,谁知道撞上不该见的人、不该知道的事,险些搭上一辈子,她不敢想象,如果云懿霆没有及时出现并带来另一个人选,赵二会不会强行做出什么来,她想会的,他毕竟是皇子,为了保护他自己,有什么事是不可为的?何况他已许诺一个前程,只是若胭不想要。
“我不愿意,我不愿意……”
云懿霆脸色极是阴冷,低头看若胭失态的痛哭,身体有些僵硬,慢慢的嘴角微微翘起,伸手拍她肩,“好了,别怕,我在,没人能勉强你。”
也许是云懿霆突然冒出的一句话让若胭惊醒,意识到身边还有个大活人,而自己正抱着这个大活人哭得毫无形象,最关键的是,这是个男人,当下一撒手,连退两步,尴尬的无地自容,语无伦次,“不好意思,我,这是哪里?我走了,谢谢你救了我,我从哪里出去?哎呀,门呢?”环顾四周,树木葱郁,高墙环抱,似乎没有门。
云懿霆挑了挑眉,看她像只无头苍蝇一般迷茫慌张,心中的抑郁缓缓散开,笑起来,“别着急,这里比刚才那小院子更偏僻,暂时不会有人寻来。”
若胭闻言稍稍放心了些,到底觉得丢人,自己真是被吓晕了头,居然糊里糊涂抓着云三爷哭,还好不被人知,要不然传出去,下场比刚才也好不了太多,但愿这个声名败坏的纨绔子弟不会把自己的糗事说出去,是了,毕竟事涉齐王,他总的顾及着些,忽然发现他衣袖上湿乎乎的一大片,想来是自己的眼泪和鼻涕了,原本就绯红的脸庞,瞬间酱紫,嗫喏道,“对不起,把你衣裳弄脏了。”
原以为败家子少爷会不屑一顾的回答“无妨,扔了就是”,谁知他居然仔细认真的将袖子抬起来看了又看,长眉轻蹙,道,“要不,我脱下来,你给我洗洗?”
“啊?”
若胭傻眼,你涮我玩呢,我也不过是意思一下道个歉,你就顺口一句“没事”不就行了?我抱着你一个男子的衣服去哪里洗?你这是要害死我呢。
云懿霆一眼不错的盯着她脸色顿变,突然心情无比愉悦的笑起来,“算了吧,我要是真敢欺负你,归雁也不放过我。”
若胭狠狠的松了一口气,暗暗将功劳记在归雁身上,再看眼前之人,倒也不那么恶劣了,忽又想起一件事,“多谢云三爷当日赠送糕点。”
云懿霆一愣,显是忘了,随即忆起,笑问,“好吃吗?”
“好吃,尤其是那香芋饼,极是好吃。”若胭诚实的回答。
云懿霆便看着她笑,嘴里却说,“难为你还记得,我还以为你早忘了,怎么上次见面不说谢字?”
若胭一怔,没好气的道,“上次?上次云三爷为了讨美人欢心还想要我的发钗呢,我若是提起这事,只怕云三爷要以当日赠送糕点之名来交换我的发钗了。”
云懿霆不禁失笑,“你仔细想想,我当日何曾说了半个字要你的发钗了?我只一进门,你就咬定我的意图,我却毫无分辨之机会啊,再说,我云三在你心里,果真是那种强行霸道之人?靠几个糕点强取你的发钗?”
若胭细细回想,惊觉当时云懿霆的确没有说过想要发钗的话,就有些讪讪,偏偏倔强又嘴硬,不肯向他认错,只轻轻的咬着唇不吭声,心里却强词夺理:你如果不是想讨美人欢心,你进屋来找我干嘛,不过是我嘴快先道破了你的心思罢了,这才有你今日的拒不承认,正咬紧牙关不说话,却听云懿霆突然问,“为什么不愿意?刚才为什么不愿意?”
若胭一愣,吃惊的看他。
“你想要什么样的生活?”见她不回答,云懿霆又问,目光专注的与她对视。
若胭心神一荡,不禁苦笑,我想要什么样的生活?那已经不重要了,因为在这个男尊女卑、一夫多妾的世界,自己想要的生活只怕根本不存在,深吸一口气,避而不答,转了话题,“我该走了。”
云懿霆微微垂睫,似有些遗憾,却是笑道,“也罢,归雁若是久不见你,估计要大喊起来。”
遂领她在树丛中穿行,不知怎的眼前景冒出一扇小门,几乎隐在树丛之中,若胭惊喜的扭头看他,却见云懿霆目光一冷,伸手覆上她的脖子,“受伤了?”
若胭这才想起自己脖子上还有伤口,刚才这一惊一哭,自己都忘了,遂尴尬的笑了笑,“无妨。”又扯了扯衣领。
云懿霆一脸高深的看着她,变戏法似的手中出现一小盒药膏,并作主张的拧开盖,轻轻沾取些许,很自然的抹在若胭伤口,若胭下意识的后退闪躲,却怔怔地没挪开步子,只清晰的感觉到脸颊、耳朵一丝丝的变得火热,最后是整个脑袋都蒙了,傻乎乎的瞪着他,似乎有个什么念头在使劲的往外挤,却说不出是什么,眼睁睁的看着云懿霆动作娴熟的抹上药然后盖上盒子,又把盒子放她手心,“说是归雁送的就行,一会让归雁陪你去一趟芒池,记住了。”
若胭仍有些反应迟钝,呆呆的点头,注视着他轮廓清晰的脸庞,突然挤出个怪异的笑容,闷声说,“动作很熟练,你经常这样做吗?”
云懿霆闻言一怔,似有些纳闷话中之意,随即意识到什么,嘴角上扬,刚欲说话,若胭已经深吸一口气,沉着脸极其严肃的道,“我走了。”然后转过身背对他。
这次轮到云懿霆晕乎了,他疑惑的打量她的后背,终是没有解释,“一直往前走,归雁在等你。”
若胭拉开门,头也不回,飞快的跑了出去,云懿霆静静的站在门口,望着她纤巧的身影,如同一只鲜活精灵的蜻蜓,在花丛中翩翩飞舞,阳光下随风轻扬的衣裙,将她的身姿撩拨的如梦如幻,情不自禁的将修长的手指轻轻覆上潮湿的衣袖,清凉的触觉从指尖敏锐的传入身体,蓦然,惊觉心头一点点多了些什么。
殊不知,就在他失神的那一瞬间,后方高墙一角一道人影急闪而过。
云懿霆敏锐察觉,疾回身,目中光芒顿厉,长身而起,如闪电般追了上去。
云归雁扑过来,一把将她抓住,“若胭,你去了哪里?这么久不回来,可把我急死了。”
若胭猜想着归雁尚不知道自己偶遇齐王的事,云懿霆也没有机会告诉她,只好笑道,“我迷了路,在花园里转晕了,回头再跟你细说。”
“三哥说去寻你,怎么,你遇上三哥了吗?”云归雁拉着她急问。
若胭点头,“见到了,多谢云三爷为我指路。”
云归雁不但没有高兴,反而紧张的问,“三哥没有为难你吧?他前几天被爹训了,这几天都板着脸,我还怕他给你脸色看呢。”
“云三爷做了什么事被侯爷责备了?我瞧他刚才还好,并没有什么不高兴的样子。”
若胭忍不住打听,心思飞快的回想刚才的情景,隐约在小院里,自己正被齐王抓住手腕强迫宽衣时突然见到他出现在门口,那惊现的一刻,的确是不太高兴的样子,而且是非常不高兴,面容冷肃、目光如刀,莫不是因为归雁说的,被侯爷训斥的原因?
云归雁嘻嘻一笑,说道,“你不知道,三哥前几天花了四千两银子买了个腰扣,被爹知道了,骂他是个败家子呢。”
“啊——”
若胭惊得张大了嘴,这个败家子,还真的买了啊,陈掌柜也好样的,没给打个折什么的?
反正也没人知道,也不怕我追问后事嘛,还这么实诚,这桩事刚才怎么没见他提及呢,她要真的当面说起,自己是该取笑他还是该道歉呢,毕竟也是自己一时贪玩戏耍他而已,谁知道这个败家子较真了,说来多少有些愧疚,对着归雁也就别扭的笑笑,岔开话题问梅映霜在哪里。
云归雁笑道,“你且放心,我四姐姐陪着呢。”
若胭也就安了心,想起云懿霆的话,就问芒池在哪里,云归雁一时不解,“就在不远,你瞧湖的对岸,那一大片芦苇滩,就是芒池,三哥让你去那边做什么?这时节的芒池并没有什么好玩的。”说着话,猛地想到什么,就上下打量若胭,目光落在她的手心的小盒子上。
“你受伤了?三哥把你弄伤的?这个莽夫,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他!”越说越来气,干脆骂起来。
若胭忙拉住,“并不关云三爷的事,你可别冤枉他,是我自己不小心弄伤的,还要多谢云三爷送我药膏,呃,应该是归雁送的。”说着,歪着头露出伤口给她看。
云归雁定睛一看,脸色刷的就变了,她自幼跟着老侯爷习武,虽未上过战场,却也熟悉刀光剑影,只一眼便看出来若胭这伤口虽浅,极细且长,却无疑是剑伤,思及来时三哥哥将她拉到一边,叮嘱她不必赴宴,只在园中玩耍,随时听他安排就知道有异,刚才太子带着十余宾客浩荡而来,云懿霆只需暗中一个手势,自己就心会意领将其截留,此刻再看若胭的伤口和云家独创的伤药,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当即带了若胭往芒池跑了一圈,指着一池芦苇笑道,“这苇叶甚是锋利,一不小心便会划伤,伤口细且长。”言下之意与剑伤颇有些相似,普通女眷根本看不出来。
☆、回府
两人相视一笑,刚从芒池出来,就见不远处站着数人。
当先一女子珠光宝气,正是太子妃,她带着几位侍女,笑吟吟的看着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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