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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若专宠-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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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府

  两人相视一笑,刚从芒池出来,就见不远处站着数人。
  当先一女子珠光宝气,正是太子妃,她带着几位侍女,笑吟吟的看着两人从芒池走来,眼中闪过一丝惊疑,笑道,“云六小姐,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现在这芒池可没什么好看的。”
  两人上前行过礼,云归雁笑道,“我素来是个贪玩的,想抓小蝌蚪来着,谁知来的早了些,并没有。”
  兴许是太子妃也熟知云归雁是被忠武侯捧在掌心纵的从没个大家闺秀的模样,倒也不足为奇,在云归雁脸上看不出什么可疑之处,就缓缓将目光移到若胭身上,“云六小姐自然是个不拘的性子,只是梅小姐却是个稳妥的,倒也难得,不去赏花泛舟,却愿意陪你来这种地方。”
  若胭就笑,“让太子妃见笑了,小女实则也是个愿意玩闹的,蒙云六小姐不嫌弃,倒是投缘,这芒池虽无百花争艳,也是独具特色,可惜蝌蚪还没长成,要不然,捞上几只养在缸里,比那锦鲤还要有趣呢,不知太子妃可愿降尊与小女一起,再去找找蝌蚪,兴许能发现一只两只,也未可知呢。”竟是一脸意兴冲冲的望着太子妃。
  太子妃一怔,又盯她片刻,这才慢慢的移开目光,笑道,“我倒觉得中庸古板的梅大人府上会有一个喜欢捞蝌蚪的小姐实在有趣,罢了,你们自己玩吧,我可对什么蝌蚪不感兴趣。”说完,扶着侍女的手,袅袅远去。
  两人相视,默契一笑,刚走两步,就远远的看见云归宇带着丫头过来,看见两人就招手,“你们俩到玩的欢,竟跑到这里来了,归雁,你是个野丫头,素来没有规矩惯了,这京州也是无人不知,这也罢了,梅二小姐可是温文娴雅的,你这般拉着乱跑,可是把人家带坏了,你也知道,过了那堵墙就是外院,休要走的近了。”
  云归雁吐着舌头笑,“哎呀,大姐,我好不容易得个朋友,你偏在此说我短处,若是若胭不再理我,你怎么赔我?”
  云归宇就指着她笑,“你也知道自己没规矩过了头,没人愿意和你交往了?那便学着乖巧些,也省得叫人看了笑话。”
  若胭就笑着解围,“云大小姐这不过是做长姐的对妹妹说的宠溺话罢了,心里其实是极喜欢归雁这样率性大方的,再者说,云大小姐自己有何尝不是个爽快热情的人?这世上的女子,有贤良淑德者,有妩媚妖娆者,有对镜自怜者,有心计弄巧者,却最是这坦荡直爽者令若胭敬佩。”
  云归雁就拍手笑,“若胭说的好!“
  云归宇也不禁打量起若胭,颔首赞道,“难得,这话夸得我也很是喜欢,怪道归雁这几天总念着梅二小姐,原来梅二小姐竟是这样的难得好性情,也罢,你们随意玩吧,我可要回去了,婉姐儿和靖哥儿这一天见不着我,还不知道怎么折腾呢。”
  三人别过,若胭依旧和云归雁一道返回闻香亭,却不见众位小姐,就是云归瑶和梅映霜也不在,两人只好原路返回寻找。
  直到快到石屏,忽见一位女子站在石屏旁踌躇不去,以帕颜面,时而四下张望,又迅速垂首,细细一看,正是先前与闵嘉芙起争执的张小姐,若胭便上前询问其他人去向。
  张小姐见到两人却颇为惊讶,眼中的惊惧一闪而过,随即冷笑,“他们自然都去戏园子里看戏去了,戏园子里的戏正唱的热闹,还留在这里吹什么西北风啊?”
  若胭笑,“这倒是,那不知张小姐是在吹什么风呢?”
  张小姐狠狠的盯她一眼,飞快的环视一周,扭身就走了。
  云归雁失笑,“这又是唱的哪出,好大的架子。”
  这说着,就见一个丫头匆匆赶来,对云归雁行礼道,“六小姐,三爷请您过去前面。”
  云归雁诧异,“都什么人在?”
  丫头道,“三爷说是只有太子和太子妃。”接着又道,“三爷还有话要奴婢转告,六小姐在闻香亭和太子数语之后,便去了东墙边的荒院里,巧遇三爷,六小姐切记。”
  云归雁微一凝眉,便点头应下,若胭却心里突突的跳起来,那东墙边的荒院,不就是自己不久前自己和云懿霆呆的地方吗?为什么要归雁记住这些?他既然和太子、太子妃在一起,怎么又急匆匆的叫归雁过去?正惊疑不定,已见云归雁辞了她带着丫头走开,一袭杏黄色的衣裳在西斜的阳光中折射出暖暖的光彩,猛地反应过来,快步追上去,“归雁,你且慢走一步,我和你说个事,兴许对你此去有用。”
  云归雁一恍然便知,哈哈笑道,“你想说的我已经知道了,三哥这几句话便已经告诉了我全部,你只管放心,我与三哥搭档这种事很有默契。”说着,眼珠儿在若胭身上一转,突然凑到她耳边低声笑道,“不过我倒的确有桩事要好好问你,等我一会见了三哥再来找你,再细细问你。”说着,竟跳跃着跑了。
  可惜若胭最终没有等到云归雁就登车回府了,姐妹三人依旧与来时一样,挤在狭小的马车里,若胭因惦记着云归雁的安全,又回想这一天的惊险奇遇,一时就有些沉默,梅映雪则很是兴奋,脸颊一直粉扑扑的,娇艳如花,话也格外的多,有一句没一句的说起看戏的事,“太子妃出手极是阔绰,打赏戏子们,一次便是十两,有个旦角唱得好,太子妃竟将她叫过去,直接拔下头上一只钗赏了,啧啧,不愧是太子妃。”
  “云大小姐就是罗大奶奶,好生本事,就连二夫人也喜欢和她说话。”
  “原来慧姐儿的母亲是已经死了的,那个叫雪菊的不过是个丫头,齐府上竟没个当家太太。”
  ……
  一堆毫无意义的话,若胭完全不感兴趣,唯独觉得慧姐儿可怜,小小年纪便失了母亲的疼爱,却被吵得静不下心来,索性拉着梅映霜说话,细细问她自己离开后的情形。
  梅映霜就答道,“原本还在闻香亭和大家说话来着,不知怎么就听人叫了声“有外男过来”,云六小姐就让云五小姐带着我离开,她过去拦住她们。”
  若胭笑,这种拦人的事也的确是归雁做的出来的,也只有她有这个胆子。“那你们便离了花园,去戏园子看戏了?”
  梅映霜点头,“这是张小姐的提议,说是既然花园里有外男,大家还是回戏园子好,省得冲撞了,大家觉得有理,只是闵二小姐不太乐意,说换个地方玩就是,两人吵了起来,好在不太严重,后来也就都去了戏园子。”
  张小姐提议回戏园子,等大家都回去了,她自己却滞留在花园里,为的什么?她不是也清楚花园中有外男么?
  若胭隐约感觉到张小姐的行为有些怪异,却说不上原因,只好作罢,只与梅映霜闲聊,冷不防见梅映雪惊呼,“二姐姐,你的脖子怎么那么长一道伤口?”
  梅映霜一听,也赶紧凑过来看,若胭就笑,“我从更衣室回来,发现你们都不见了,唯有归雁,便与归雁去了芒池,那里芦苇锋利,不小心被划了一道,并没什么要紧的。”
  梅映霜就说些安慰的话,梅映雪面带嫉妒,“原来二姐姐与云六小姐这样要好,却不告诉妹妹,我们一起与云六小姐玩耍亲近,岂不更好?”
  若胭就冷笑,“当初我不是约你一同游园么?不是三妹妹非要去看戏、不肯与我一道么?也对,若不是看了这么一天的戏,又哪里能知道太子妃打赏大方、云大小姐好本事、齐府没当家太太这样的大事?”
  梅映雪脸色飞红,讪讪的,“我也是想在母亲身边尽孝罢了,姐妹们跟着母亲出来,母亲身体不好,二姐姐和四妹妹都去玩了,母亲身体总不能没人伺候。”
  “这倒要感谢三妹妹代我和四妹妹尽孝了,只三妹妹是个孝顺的,我和四妹妹都是自私不孝的,只顾自己玩乐却将母亲抛在一边。”
  若胭出言相讥,打量她那点小心机没人看出来么?何必非要得了便宜又卖乖,把自己的小算盘拨的哗哗响,偏还要为自己贴上美德的标签。
  梅映雪被堵的哑口无言,只好冷冷的哼一声扭过头去。
  若胭见梅映霜茫然可怜的模样,不忍在她面前过于揭露梅映雪,也就拍拍她的肩,不再作声,一路气氛甚是压抑,好在很快就到了,梅映雪也不顾若胭年长,一甩袖子当先就下去了,梅映霜张嘴欲言,若胭拉住,累了一天,懒得争执了。
  按规矩回府后理当先去中园请安,可是大家刚进垂花门,就见富贵迎上来,传达了张氏的意思,老太太正在休息,各自散了吧,不必过去请安了,让方妈妈回禀一句就是了。如此大家便在抄手游廊上分别,各回各园。
  章姨娘又惊又喜的迎着,少不得问这一天的见闻,初夏等几个丫头也凑过来听。
  这次出门时,若胭是带着初夏的,但是主子们散了宴席后,丫头婆子就被领着另去地方用餐了,并不在跟前伺候着,后来初夏吃过饭出来就找不到若胭,只和其他人一道去戏园子找杜氏了,因此若胭的去向她也是不知道的,若胭就笑着细细的说了,除了自己那段偶遇,其他的并不隐瞒。
  章姨娘听罢,眉头越锁越紧,埋怨道,“不是姨娘说,二小姐当时也该陪在太太身边看戏,还是不去游园的好,二小姐只想想三小姐,三小姐不是个爱游玩的吗?竟也安安稳稳的陪着太太看起戏来,这其中自然有深意。”
  若胭笑,“姨娘说的我都明白,我何曾不知道她心里想的什么,只是她想要的,却不是我想要的,我又何必同她一样?”
  章姨娘就急了起来,“二小姐好生糊涂,三小姐比二小姐还小两个月,齿序排在二小姐的后面,尚且知道为将来打算,二小姐却一点不知道为自己谋划谋划,姨娘昨天叮嘱你的话,竟是忘得一干二净,你好不容易出去一趟,正是该抓紧机会多展露自己,让各府的夫人太太都留意你喜欢你,日后也好有个好着落,二小姐虽是与几个小姐认识了,只是婚姻大事素来都是长辈做主,断没有哪家府上的小姐为兄弟指定嫂嫂的,谁轻谁重,却分不明白了?”
  若胭不便与她细说心思,就拉着她摇晃,“姨娘,我很是困呢,让我先睡一觉吧,走了这一天,脚都酸了。”
  章姨娘一听这话,连连应好,忙不迭的带着丫头们出去了,若胭独叫住初夏伺候,掩了门,这才细问戏园子的情况,初夏就一一禀来,说的与梅映雪说的大致无差,只是又说一件事,倒也有趣,周三太太连问了云大小姐几次,打听云六小姐所在,说要立时遣了人去请来,云大小姐就说,“她是个猴儿,可坐不住,三太太叫她过来可不是来搅局的,还是打发的远远的才正好清静看戏。”三太太却说,“我倒很是喜欢归雁这性子,难得真性情,我要能有个这样的闺女陪在身边,那就是我的福气了,竟比孝德那孩子可人多了,这有一阵子没见着,我竟是想念的紧。”
  三太太话刚出口,看台上的说笑声顿时就消弭了,三太太唯一的庶子周孝德现年方十八,正是议亲的年纪,听这话,竟有相中云归雁之意,云归雁是忠武侯嫡女,极是受宠,忠武侯曾戏言,若非本朝无女子受爵之先河,何妨将侯爵传承与她,可见云归雁在侯府地位,三太太有心打她的主意也是情理之中,若能娶回云归雁,相当于娶回来半个侯府,往后周家三房也足可以与长房二房抗衡了,只是明眼人都知道这不过是三太太的一厢情愿而已,周家虽然富贵,云家也不逞多让,忠武侯又怎么会把掌上明珠嫁给一个不招人待见的庶子。
  “过后没多久,三太太起身更衣,督察院六科掌院给事中张大人的太太也紧跟着出去了,许久才回来,一前一后,“奴婢瞧着张太太脸色明显不悦,显是刚生了怒的。”

☆、惊梦

  若胭笑了笑,只问杜氏如何,初夏道,“太太与其他各位夫人、太太都有说话,倒是温热恰好,中散大夫李太太和工部员外郎刘太太格外热情,索性坐到太太身边,多是打听三位小姐的情况,奴婢瞧着太太并不中意的样子,只是……”
  “只是如何?”
  初夏道,“只是奴婢觉得三小姐表现的不太妥当,太太与其他太太们说话,不时的插话,似有些引人注意的想头。”
  若胭冷笑,她正是有这样的想头呢,所以从跨进周府偏门就开始想方设法的插嘴,也不去逛园子,以孝顺为名跟在杜氏身边,无非就是想在各位夫人、太太面前多露露脸,这样的费尽心机,自以为是巧言讨欢,却不知正是弄巧成拙,左右她的想法若胭也懒的管,只要别做出什么有伤风化的大事连累了杜氏和梅映霜也就罢了,自己么,却是不怕连累,只因早就决意不嫁,没人要,更好。
  “对了,云大小姐还邀请太太去云府一叙,只是太太拒绝了。”
  这个若胭倒不奇怪,杜氏从来不是个爱串门凑热闹的人,又是初识云大小姐,哪有一邀就应的?
  “方妈妈有什么动静?”
  “方妈妈一直在三小姐身后,极低声的说着话,奴婢听不清楚。”
  能说什么,不过是些“指点”罢了,不过这些指点的效果,实在不怎么样。
  若胭却有些疑惑,方妈妈此行,自然是得了张氏的意思,寸步不离的盯着杜氏,那么她对梅映雪的指点,想来也是张氏的授意了,如此说来,张氏也是做足了准备要“高嫁”梅映雪了,那梅家恩什么意思呢?
  猛然回想起前一天在中园,梅家恩很不甘心的放手若胭的亲事决定权后,严肃的叮嘱杜氏“明天好生照顾着映雪”,如何照顾?
  现在想来,所谓的“照顾”大约就是多抬举些映雪,为她谋个好亲事,父母操心儿女亲事,千挑万选,本是理所当然,若胭却总觉得有些别扭,打了个哈欠,初夏就上前服侍睡觉。
  若胭也就利落的解下外衫丢给她,初夏却脸色一变,惊呼道,“小姐,你的颈上怎么有道伤口?”。
  一语惊醒若胭,这半日里都小心翼翼的掩饰的极好,并无人察觉,不想一时大意被初夏看见,只好笑道,“就是你在戏园子的那时候,我与云六小姐去了一处叫芒池的地方玩,不小心被苇草割了,不妨事。”
  初夏似乎不太相信,凑过来细细的看,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却说不上原因,只好将眼询问若胭,若胭就敲她脑袋,“不过是被苇草划了一下,你还能瞧出花样来?”
  初夏想了想,就嘟囔道,“并不是什么花样,只是奴婢家乡多见苇草,奴婢幼时顽皮,也时常去苇丛里玩,常常被苇草割伤,苇草虽锋利,也是秋苇,这个时节的苇草怎么这么厉害?”
  若胭心口一跳,没想到自己身边还有个这样有见识的丫头,忙笑道,“这你就不懂了,须知橘在淮南为桔、在淮北则为枳,苇生江南,雨水充足,自然柔软,但是京州的苇草一向都是韧厉的,即便是春季,也足可伤人,以后有机会你再去周府看看就知道了。”
  初夏炖觉若胭言之有理,顿时也消了疑惑,讪笑道,“小姐自然比奴婢见识广。”麻利的将若胭推进被窝,掩好被子。
  若胭松下一口气,到底是应酬了一天,身心疲惫,一挨着床,立时困意袭来,昏昏然如梦。
  恍恍惚惚间,自己又来到花墙后的那间屋子,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赵二搂住了腰,笑道,“就知道你舍不下本王,舍不下侧妃的荣耀,一定会来投怀送抱,本王可是一直在这里等着你,来,宽衣吧。”
  若胭吓得魂飞魄散,想喊救命喊不出来,想挣扎却全身无力,眼见着赵二开始动手动脚,只急得直掉泪,突然,云懿霆出现在门口,若胭胸口被猛地一撞,大声喊了出来,“云三爷!云三爷!”惊醒坐起,赫然一梦,身上衣衫湿透。
  初夏趴在床边,一脸复杂的瞪着她,见她醒来,悄悄按下了心,却是牙齿打颤、舌头打圈的抖出一句话,“小姐,您刚才在梦里叫的云三爷?”
  若胭顿然如被人砸了一记榔头,怎么,自己竟然说梦话了吗?还叫了男子的名字?完了完了,这下子要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这事儿要是传出去,我不会真的要自尽以表清白吧?
  就着昏暗的灯光,初夏看见小姐满脸的汗水,再次松了口气,出这样多的汗,想来是个噩梦,就算叫了云三爷的名字,也不过是噩梦的一部分,忙取了帕子和干净衣服来,宽慰道,“小姐做了噩梦,就别再回想了,奴婢什么也没听见,小姐还是赶紧擦擦身子、换身衣裳,再睡着吧,天亮且早着呢,秋分,你也快去睡吧,这事儿可不能往外说。”
  秋分?若胭这才注意到门口黑暗中还站着一个人影,顿时头大,招手示意近前,细细的叮嘱了,“秋分,我刚才不过是做了个梦,你可不许跟别人说,就连姨娘也不能说,免得她担心,知道吗?”
  秋分垂着头,轻轻的点了点,“奴婢起夜,听到初夏姐姐唤小姐,这才过来看看,并没有听到什么,不会乱说的。”
  中园。
  “什么?一对五彩观音净瓶?哪里来的这东西?我可并没有给她准备这个。”
  张氏满脸的惊讶之色,皱巴巴的手紧攥着一只茶杯,心里翻腾。
  方妈妈道,“老奴也觉得奇怪,库房里并没有这个东西的,东园里也从没有领取过,老太太昨天安排好的礼品老奴可是一样样清点过的,两盒糕点,一匹绸缎,并没有别的了,可是到了周府上,巧云捧出礼品,老奴一眼就瞧出多了一个锦盒,心中生疑,幸亏老奴得了老太太的嘱托定要亲自送上礼,这才知道多出的竟是一对五彩观音净瓶,老奴亲眼见了,那可是好东西,不知要值多少银子呢,啧啧,要不是老奴看见,老太太还要被蒙在鼓里,这个人情可就被太太一个人独吞了,周家哪里知道老太太的好?”
  张氏恨恨的将杯子使劲一顿,杯中茶水大半溅洒,湿了桌子,也湿了张氏的衣袖,“好啊,好啊,梅家这几十年来供着她,竟供养出一只白眼狼来!她连个娘家也没有,可不是一针一线,喝得一口水都是我梅家的,别人娶个儿媳妇,能娶回来金山银山,帮衬夫家发财致富,她哪有半点自己的东西?居然还吃里扒外、背着我藏私!那一对五彩观音净瓶,不知是私藏了多少银子才买回来的,竟叫她这样白白送出去?那可都是家恩的辛苦钱,是我省吃俭用攒出来的!”
  方妈妈不动声色的帮她擦净水渍,故意长长的叹一口气,劝道,“老太太也消消气,总是老奴心里为老太太抱不平,已经悄悄的和好几个其他府上的婆子丫头说了,只说是所有礼品都是老太太给准备的,并不与太太相干,那些婆子嘴上都没个把门的,想来这个时候早传到她们主子耳朵里了,太太不过是想背着老太太您出去讨人情,现在也不过是给老太太您做了人情而已,到头来还不是花了自己的私房钱为老太太赚名声。”
  这样一说,张氏面色稍霁,仍是不甘,“我名声好着呢,哪里需要她这样败家赚名声,不损我名声就不错了,再说,我也没出面,不管怎么样,也叫她露了脸出了彩,拿着我梅家的东西往自己脸上贴金,这样的不要脸,糟蹋我梅家的血汗钱,败家妇!”
  “老奴觉得,兴许是太太嫌弃老太太给准备的礼不够好,她拿不出手,怕丢了脸面,才自己偷偷的添进去一样,也好赢得周家的重视。”方妈妈边说边拿眼睃她。
  张氏大怒,“她是多有身份的么?她的身份还不都是梅家给的,顶着梅家太太的身份出去,就是给了她最了不得的身份,难不成还辱没了她?嫌我的礼丢脸?我让她出去给家恩长脸、给映雪寻个好亲事,可不是为了给她摆架子的。”
  “老太太还是忍忍吧,太太今儿出去一次,可没少结识权贵,就是忠武侯家的大小姐也亲自邀请太太呢,太太却没答应,扫了人家的脸。”
  “什么?忠武侯家的大小姐?太太还扫人家的脸?”
  张氏大惊之余,气急败坏,“这个……这个……让她出去露脸还不是为了抬举她,想让她帮着家恩走走人情,她倒好,摆起架子来,把忠武侯家给得罪了,还不知道人家会不会给家恩下绊子呢,这个灾星,真是气死我了!”气得直喘气。
  方妈妈就连连帮她抚背,道,“都怪老奴多嘴,说的这些倒惹老太太气着身子,老太太可别忘了昨儿太太还自请出家,老太太可是亲自挽留,说好的以后不管太太的事了,现如今又何苦呢,白白气着自己。”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更让张氏堵心,摔了杯子,直捶桌子,痛哭不止,方妈妈眼睛微微眯起,还要说什么,就听富贵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老太太,老爷回府了。”
  这边中园方妈妈把梅家恩请进屋,那边北园里,梅映雪细细的将经过说了一遍,郑姨娘喜道,“看李太太的意思,是挺喜欢你的,我听老爷说过,中散大夫可是个四品大官,比老爷高出好几级呢,这门亲事很是不错。”
  赵氏提醒她,“中散大夫是四品没错,可是个没实权的,再说,听映雪刚才说,太太并没有细问李家的情况,想来太太已经拒了这门亲。”
  郑姨娘不以为然,“娘,这您就不用操心了,太太拒不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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