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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若专宠-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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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姨娘不以为然,“娘,这您就不用操心了,太太拒不拒的有什么要紧,自然还有老太太和老爷做主不是,尤其是老太太,只要老太太说句话,老爷没有不同意的,再说了,没实权又如何,四品就是比六品高,俸禄家财还不比梅家多多少?”
  郑淑芳冷笑,“八字没一撇的事,你们俩倒算计的细致,大姐说的原没错,这亲事要真结下,映雪也算是高嫁,过去后总是个享福的,只是,要我说,这享福也分三六九等,映雪才十四岁,无需着急,不如再细细打听着,有了这一次的露面,日后不愁没人知道梅家三小姐,凭映雪的姿色和灵巧,还怕找不着更好的人家?偏你们眼皮子浅。”
  郑姨娘闹了个红脸,忍不住抢白妹妹一句,“你倒是眼皮子不浅,今年都多大了,还没把自己嫁出去。”突然想起一宗事来,就转头扯赵氏,“咦,娘,那祝家怎么样了?”
  “大姐!”郑淑芳脸色骤变。
  赵氏也连忙阻住,“这事回头再说,映雪在这呢,当着孩子的面不说这些。映雪,你先回去歇息,应酬了一天,也累坏了,你瞧映霜,这会子只怕早就入梦了。”
  梅映霜虽不愿走,也知道长辈有话要说,分明在避着自己,只好扁着嘴回北园去,赵氏见她离去,这才瞪眼向郑姨娘道,“你也是,说话还是这样不分场合,要是映雪听见了传出去,你妹妹还怎么做人?”
  说着,又往门口探了探,确认无人,这才接着道,“祝家老爷子去年没了,因为给老爷子看病,这些年家底都空了,我怕你淑芳嫁过去受苦,有心把这门亲退了,说了几次,祝家都不同意,我这才带着淑芳来你这里,祝家总不能找到京州来。”
  郑姨娘一听这话就急了,“娘,这样的大事你怎么先前还瞒着我?这要是万一祝家的找过来怎么办?我们老爷还不得怨我丢了梅家的脸?”
  赵氏宽慰她,“你急什么,祝家现在穷的叮当响,他就是有这个胆,也没这个银子,再说,梅家好歹也是朝廷大官,这样的府邸,那是由着人乱闯的吗?早被哄了出去,有什么可怕的。”
  郑淑芳也道,“大姐如今是跟了姐夫享福,也不管妹妹的死活,不是妹妹嫌贫爱富,只是大姐不知道祝家的情况,极是清贫,莫不是要妹妹嫁过去喝西北风?爹爹虽是过世了,可我郑淑芳依然是官家小姐,自小没受过苦,如何过得那样的苦日子?亏得妹妹还总是体谅大姐,说大姐不容易,处处为大姐和两个外甥女谋划,若不是妹妹昨天的一番安排,映雪哪有那个本事赢得李太太的青睐。”
  郑姨娘哑言,想起昨天的确是多亏妹妹为映霜挑选衣裳首饰,并细细提点她如何崭露头角引人注目,若非如此,映雪今日未必这样灵活,想着映雪即将因此嫁与显贵,也就念了妹妹的好。

☆、藏私

  帘子掀起,小蝶笑着走进,微微行礼,道,“奴婢得了个极好的消息,说与老太太、姨娘和姨小姐知道。”
  三人闻言,眼睛一亮,坐直了身子,齐声道,“什么消息,快些说来。”
  小蝶因被若胭指着骂,事情传开后觉得抹了颜面,一直对若胭怀恨在心,直到赵氏带着郑淑芳进府,若胭接连受挫,杜氏连番吐血受冷落,她顿时又兴奋起来,大有扬眉吐气质感,“奴婢刚才去厨房,回来的时候见老爷怒气冲冲的进了东园,就悄悄的跟到墙角下,竟被我听到了。”
  郑姨娘纳闷,“老爷不是刚回府不久吗?这时候应该在中园陪老太太才是啊?”
  “这有什么想不到的,自然又是你们老太太怂恿的呗,老太太还真有本事啊,哪天都能找点事出来折腾人家一番。”郑淑芳冷笑。
  郑姨娘就哼一声,催小蝶接着说。
  小蝶就说,“奴婢听的真切,老爷直骂太太心思叵测、对梅家不忠不义,早有挟私离家之意。”
  “这话从何而来?”三人面面相觑,即使她们再不喜欢杜氏,也不过是不喜欢杜氏的高冷正直,恨她拦了郑姨娘的名分,也从未疑心过杜氏的人品,怎么突然之间梅家恩竟说出这样重的话来。
  小蝶摇头,“具体的奴婢也并不清楚,不过听老爷提到礼品,还有一对五彩观音净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太太说的什么,有无反驳解释,奴婢一个字也没听清。”
  郑姨娘道,“不是你没听清,是太太根本没有反驳解释,我和她相处十几年,她这个性子我自然知道,可惜,也正是这个性子害死了她自己,只是,什么什么瓶呢?”
  郑淑芳道,“你们都没注意到,映雪先前提起过,说是看到今天杜氏送出的礼中有个什么五彩瓶,想来就是这个五彩观音净瓶了,这又与太太心思叵测、不忠不义、挟私离家有什么关系,哎呀,我明白了,莫不是这一对五彩观音净瓶是太太私自送的礼,竟叫老爷知道了。”
  赵氏一拍大腿,“定是如此,还是你脑子好使,想不到杜氏竟然背着你家老爷藏了宝贝,这就怨不得让人生气了,想来是她嫁过来时没有嫁妆,手头空空的,自然就挖空心思的要攒点值钱的在手里。”
  郑姨娘冷笑,“我倒是好奇,梅家何时有这样的宝贝能让太太藏起来,娘,你是见过老太太前阵子哄着给我的八宝头面的,我当是什么值钱宝贝,竟是一捧废铜烂铁,竟也好意思叫做八宝!白白叫我失了那只镯子。”
  赵氏咬牙切齿的指着她额头骂,“你是个蠢的!娘给你个宝贝你都保不住,愣是被人从手里抢走了,拿那上等的羊脂白玉镯换回来个破烂,真是气死我了,早知道你这样没用,当初娘就该留给淑芳。”
  郑淑芳斜眼哼道,“娘偏心就偏了吧,这回东西没了却来说这话,我自然要说不稀罕了。”
  郑姨娘争辩,“那也怨不得我蠢,老太太当时打发方妈妈特意过来告诉我,只要拿个值钱的吓唬吓唬二小姐,并没有说就给她的,后来倒好,眼睁睁被二小姐拿走,老太太却不帮我一句,可不是我被老太太骗了。”
  赵氏被两个女儿吵得烦恼,摆手道,“罢了,没了便没了吧,虽说那镯子是个值钱的,到底也是个祸害,咱们拿在手里也不安稳,给了二小姐,她要是福大命大就带着美吧,可别把命带没了就好。”
  两人一听这话忙问缘由,赵氏极快的瞟了眼竖耳细听的小蝶,一个字也不肯再说,只催着小蝶再去打听,小蝶很是不悦,掀了帘子就走。
  帘子一起一落,屋里一明一暗。
  郑姨娘就道,“我瞧着这双层的帘子虽是比夹棉的薄了许多,也还是有些厚了,这几天眼见着天气已经热起来,干脆把这个也摘了,也省得出出进进的碍事。”说着就喊平安。
  来喜给了梅映霜之后,这北园就只有小蝶和平安了,这几天郑姨娘没少跟张氏提,说是北园丫头少,使唤不过来,想再买两个,张氏却说,你要嫌人少,就把来喜再要回去,要不,杂院里也能抽出个婆子来,映雪的乳母左右也没什么太多活,还给你使着。”郑姨娘自然不肯,也不敢再说买丫头的事了。
  谁知叫了几次,都不见平安应声,也生了气,起身出门,直到大门口才见平安从外面跑进来,骂道,“死丫头,成天的往哪里钻,倒叫主子寻起你来。”
  平安吓得连忙跪下,郑姨娘还要再骂,忽远远的瞧着梅家恩从抄手游廊走过,看方向,竟是往西跨院去了,暗暗心疑,老爷可是很久不去西跨院了,小蝶不是说他刚才还在东园和太太吵架,怎么这么快又去西跨院?莫非又从太太那边得到什么消息,要去责罚二小姐吧?瞬间心情大好,满脸是笑的转身就进屋了,头也不回的让平安摘帘子。
  平安不敢怠慢,利索的将帘子摘下来,又将门框擦干净了,抱着帘子去洗衣房洗了,再回来,见郑家母女三人正顶着头低低的说话,时而哈哈大笑,也就小心的退出去,掩了门出了北园。
  西跨院。
  若胭神色淡漠的望着端坐着的梅家恩,声音恭敬,“老爷,若胭句句属实,并无欺瞒老爷。”
  梅家恩很不甘心的将若胭看了又看,见若胭目光清湛,不像是撒谎,就泄了气,不耐烦的挥挥手,“既然如此,那便罢了。”起身就走了,头也不回。
  章姨娘跟在身后送到院子门口,也不见他半句温言,失望的转回来,见若胭已进了内室,也跟进去,宽慰道,“老爷这也是关心你,想着你若是能与忠武侯家的小姐交好,对你的亲事也是大有好处。”
  若胭冷笑,“姨娘这是真心话么?何苦骗了自己又来骗我?老爷句句问话都不过是在乎我是否赢得忠武侯家小姐的好感,向我打听忠武侯的动静,又何曾是关心我的亲事,姨娘自己也说过,亲事都是长辈做主,我不过和云家小姐认识,又与我的亲事何益?”
  心里对梅家恩实在失望透顶,适才梅家恩匆匆而来,兴致勃勃的拉着自己反复询问与云家几位小姐的交往,态度前所未有的和蔼,又不断的问云家小姐是否透露老侯爷近来状况,直到自己明明白白的告诉他“不过是说了寥寥数语,半句话也未提及侯爷”,梅家恩就再不问她这一天过得如何之类,转身就走了,可谓薄情。
  章姨娘黯下眸光,沉重的出去了,老爷的凉薄她岂是看不出来,不过是不愿若胭对老爷生出隔阂,毕竟父女血脉,她这个做姨娘的,只有在中间说合的,万没有离间的道理,此刻,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初夏瞧小姐一脸的倦怠,就扶着她上床,劝她再睡一会,若胭却睡不着,靠床坐着看书,初夏只好将引枕塞在她腰后垫着,又换了热茶,这才轻轻出门,刚到门口,就被春桃一把拉过去,到门外,这才悄声道,“我与你说个事,你想想要不要让二小姐知道,我听说,老爷刚才和太太又闹了起来。”
  初夏诧异,“老爷不是才从这里出去吗?哪有这么快到太太那边吵架?”
  春桃道,“是来这里前吵得架,并不是离开后吵得。”
  “可知道因为何事?”
  初夏暗暗疑惑,看老爷刚才过来的时候,脸色还挂着笑,问起二小姐的情况语气也很温和,并不像个刚吵完架的,老爷已经喜怒莫测到这等境界了?
  “不太清楚,消息是从北园传出来的,说的很是可怕,说太太早有异心、挟私藏宝什么的。”
  初夏也被唬了一大跳,这个罪名可太大了,忙道,“这种话咱可不能乱传,要出大事的。”
  说着匆匆又折返,到门口却打住,二小姐是个好抱打不平的,偏偏每次为杜氏出头都会惹上一身是非,处境很是艰难,本就不讨老太太、老爷喜欢了,这么个烫手的麻烦实在不宜过问,免得又惹祸上身。
  偏生屋里响起若胭的声音,“初夏,什么事?”
  初夏只好入内,心里哀叹一声,心知自家小姐的脾气,到底又说了出来,“奴婢刚得了个消息,小姐听了且沉住气……”将春桃的原话说了一遍。
  若胭这一惊非同小可,她并没有疑心送往周府的礼,而是猜测莫不是上次出府采购珠宝布匹之事被查出来了,自己也疑惑杜氏怎么会有那么多钱,却从没有想过挟私藏宝这样可怕的事情,无论如何,以自己的瞎想是不可能猜出真相的,就翻身下床,初夏惊问,“二小姐,你莫不是要去东园问问太太?”
  若胭点头,“太太未必肯说,不过,我还是该问问,就算关心一下太太,毕竟刚和老爷生了争执。”
  天色已经暗下,初夏提了灯在前面引路,走到半路,忽然感觉前面有个黑影闪过,两人都怔了怔,初夏低声道,“二小姐,前面像是有人鬼鬼祟祟的。”
  若胭此刻一心都在杜氏身上,也懒的管别的闲事,“想是哪个园子的丫头躲着嚼舌头,不必理会。”
  到东园时,巧菱正坐在阶前,悄悄的抹眼泪,看见两人过来,忙慌张的擦去泪痕,上前迎接,若胭便问出了什么事,巧菱哽咽道,“不敢瞒二小姐,老爷又生太太的气了。”
  主子不受宠,做下人的也难,若胭默默无语,轻轻为她拭去眼角的泪,示意初夏在外等着,自己就进去了,意外的是,杜氏并没有如若胭猜想的气得又吐血卧床,反而神态安详的坐在桌前做着绣活,巧云陪在一旁分线。
  “二小姐来了。”初夏起身行礼。
  “母亲。”若胭按下满腹疑问,屈膝行礼。
  杜氏淡然而笑,“来,若胭,你要是无事,不妨帮母亲分线,我们一起做活。”
  别说刺绣了,就是分线,若胭也不会啊,前些日子倒是见章姨娘为梅家恩裁衣裳,只是章姨娘哪里会使唤她,若胭自然也是能躲就躲,以抄书为名,溜之大吉,连线也没摸过,现在杜氏要她分线,她却找不出理由来,只好腆着脸笑道,“若胭粗笨,恐做不好,母亲不嫌弃,若胭便跟着巧云学学分线吧。”
  挨着巧云,学着她的样子,有板有眼的。
  三人埋头做活计,杜氏只一个字也不说,若胭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开口,只好憋着。
  足有一盏茶功夫,杜氏将绣花绷子递过,“来,帮母亲看看,还需加些什么好。”
  若胭接过来细看,大红的缎子上只用金线绣了一只葫芦,别的一无所有,有些诧异,“母亲,这只葫芦……您这是……”
  拧着眉头使劲想,忽地灵光一闪,“孩子用的小肚兜?”
  说出来连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再看旁边摆着的几件成品,也都是肚兜,图案不是“福”字就是金锁,杜氏做这些干什么?这府里看上去并没有添丁增口的迹象啊,莫不是白天在周府得了消息哪家府上有喜了,准备送礼?
  杜氏只一笑,“闲来无事,做个活儿打发时间罢了,你瞧着这葫芦如何?”
  杜氏不肯说,若胭也就不问,打量着那葫芦,道,“母亲绣的这葫芦真是精致,只是略有些单调了,要不再绣个娃娃,抱着这个葫芦。”
  巧云眼睛一亮,“这个主意却是别致,以前想也没想过的。”
  杜氏也点头,“的确不错,大多的绣样都是娃娃采莲,或者娃娃绣在葫芦里面,却没见过娃娃抱着葫芦的,若胭确是聪明,你也点拨了我,不但肚兜可以这样绣,就是衣袄、被面、枕巾也可以。”
  

☆、恶语

  若胭就笑,“那也不妨做成两个娃娃一起抱葫芦。”
  三人就笑起来,接着话题又聊起别的花样,直过了好一阵子,若胭向巧云使个眼色,这才道,“母亲已绣了好一会了,眼睛该不舒服了,先休息一会吧。”
  巧云也应和着,将一桌子的针线物什都收了去,若胭为她沏了茶,迟疑片刻,还是选择开门见山,“母亲,老爷刚才来过?”
  杜氏站起来,目光隐在薄雾之后,“若胭,老爷是否也去找你了?”这是不欲回答了。
  若胭却毫不隐瞒,“是的,老爷问我与云家小姐们的交往如何,我据实说了,不过是几句应答,并无深交,老爷似乎有些失望。”
  杜氏点点头,“若胭,还记得母亲曾和你提起过一次云家,说起来,忠武侯是难得的忠诚,云家共三房,出的几个小姐都还不错,若胭与她们交往,母亲是很高兴的,只是,小姐们是好,几个少爷却……,若胭切记,远离云家男子。”
  若胭呆呆的,上次杜氏就极是严肃的警告自己要把持好自己的心,离云懿霆远点,现在仍是如此,心里有些怪怪的感觉,想起自己抱着云懿霆哭的场面,不自觉的红了脸,好在灯下也不明显,忙收了心,恭敬的应道,“母亲多虑了,若胭只与归雁有些相投而已,与少爷们也见不着面。”
  到底心中有些乱了,眼前闪烁着白天的事情,若非云懿霆及时赶到,自己此刻是否还能如此安稳的坐在这里?或许血溅当场,或许清白不保、成为整个京州的笑话,就算在世人眼里他再不好,自己终是欠他一个人情。
  杜氏释然笑道,“那便好,老爷的话你也不必太放在心上,老爷是官场中人,自有他的打算,总是为了梅家大局着想,你是梅家的小姐,能尽心的便尽心,若是有违你的本意,大可遵从自己,无需疑虑为难。”
  这话中之意就很明显的告诉若胭,老爷想要通过你交结权贵也是为了梅家,并无不可,只要不是有违道义,你身为梅家的一份子理应帮忙。
  若胭笑道,“若胭谨记母亲教诲。”
  兜兜转转,还是不愿放弃,又提了起来,“那,老爷来找母亲也是为了梅家大局吗?”
  按说,若胭作为庶女,这样与嫡母说话很是失礼了,杜氏却完全没有生气,只是眼神明显的伤痛了一瞬,“若胭,你照顾好你自己就行了,不要过问太多,对你没有好处,及只需记住,你的亲事,母亲会为你安排好,绝对不会误你终身。”
  若胭一怔,随即急着辩解,“母亲,我只是害怕您……”
  杜氏坚决的道,“好了,不用说了。”扬声喊巧云。
  很快巧云进来,杜氏说,“你去把橱柜里的那个包袱拿过来。”
  巧云应声去了,若胭尚未回过神来,巧云就已经抱着个大包袱进来,杜氏指着包袱道,“这是母亲送给你的,你回去试试。”
  也不等若胭说话,就唤了初夏进来提包袱,让她陪二小姐回去,若胭心知杜氏这是打定主意不肯让自己掺和进来,自己再问也无用,只好辞了出去。
  巧云送到门口,若胭给她个眼色,巧云就低声说了梅家恩到东园是怎生的发怒,“奴婢斗胆说句不恭敬的话,老爷对太太可真是无情,说出来的那些话,极是伤人,莫说太太了,就是奴婢在旁边听着,都觉得寒心,再看不到这几十年的夫妻情分了。”
  若胭紧蹙眉尖,担忧道,“既是如此,我更担心太太,太太的反应竟不如先前悲伤。”
  巧云神色忧郁,“奴婢猜想,许是伤心过度了,反倒平静了下来,二小姐才进府不久,很多事不知情,奴婢跟着太太十几年了,老爷和太太争争吵吵的也太多了,最初太太也会激动的反驳指责、两人针锋相对,渐渐的,太太就不说话了,只是听着,由着老爷一个人发脾气,等老爷走了再自己伤心,到如今,太太连伤心都不显了,终究是伤透了心吧。”
  “说了什么?”若胭小心的探问。
  巧云迟疑了片刻,终是如实答道,“说什么‘我娘是我娘,你算什么东西,在我眼里,什么也不算’……说了许多,奴婢都学不来那些话,实在是……”
  若胭呆呆的,我听了也寒心呢,这样无情无义的话也能随便说的?怪道杜氏不悲戚,这话估计把她的心都凉透了,还有什么好悲伤?
  若胭不禁为杜氏难过,很难想象当年与云大夫人并称“京州二姝”的才女是怎样一点点的熬到这副模样,“伤透了心,也就无心可伤了。”杜氏真的是掐灭了心底对梅家恩的最后一点情义,从此视他为无物,才会漠然至此。
  若胭又问了杜氏服药的情况,杜氏连番受刺激吐血,身体已是非常虚弱,这几天汤药不断,只是今天外出赴宴,不便服药,巧云道,“多谢二小姐关心,太太刚回府就服了一回,现在又熬上了,一会入睡前再服一回。”
  若胭这才放下心;略一迟疑,坚持问,“老爷话狠,究竟为何?挟私藏宝指的是什么?纵有言之不实,到底所说何事?挟的什么私,藏的什么宝?”
  巧云如实道,“不敢瞒二小姐,老爷所言之宝,乃是今日送去周府作为贺礼的五彩观音净瓶。
  “贺礼不是老太太给准备的吗,又是方妈妈亲自送上去的,怎么竟有母亲的不是?”若胭疑惑不解。
  巧云就冷笑起来,“那奴婢就一一说来,好叫二小姐清楚,老太太准备的贺礼不过是旁边那一匹经年的缎子和一盒酥饼,这样一点东西却叫太太如何拿的出手,非是太太铺张浪费、出手阔绰,可老太太给的那点东西拿去周府,无疑是惹人笑话。”
  若胭瞠目结舌,一盒酥饼、一匹缎子?张氏虽说出身微寒,但是跟着梅家恩在京州多年,人情往来就算不说了然于胸,也该大致不差才是,若说立身清廉不想趋炎附势,倒也罢了,可张氏和梅家恩的趋附之心,若胭是知道的,“那五彩观音净瓶从何而来?”
  巧云轻咬下唇,轻声道,“是太太后来自己加上去的。”
  若胭眉尖一跳,盯着巧云没说话。
  巧云又道,“太太若没有与二小姐细说来由,奴婢也不能明说,只能说一句,这五彩观音净瓶不是梅家之物,亦不是用梅家之银所买。”
  若胭点头,“我知道,上次我陪母亲去西市,你也是一起去的。”只那一次,若胭就清楚,杜氏另有财源。
  巧云点点头,“老太太一向如此,倒也不单是这一次,奴婢在府里十几年了,几乎没有见府里宴请,区区两三次,也很是粗简,老爷却是常常赴宴,早些年老太太也常跟着去,极少随礼,大多是空手前往,却每每携礼而返。”
  这也真是少见了,怨不得梅家恩十来年不曾升迁,不管怎么努力工作、奔走交友,都是徒劳,献珍献宝、阿谀奉承之举,若胭也不赞同,不过人情往来、有舍方有得之理,若胭明白,张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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