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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若专宠-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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敷贴两足心或者贴脐中,奴婢就去厨房要大蒜,姜婆子却说没有了,不肯给,幸好佟妈妈悄悄给了两头,奴婢回来试了,略有些效果,只是并不明显,这半天下来,姨娘就……”说着已是泣不成声。
  若胭第一反应就是事出蹊跷,哪有突然之间就腹泻这般严重的,“姨娘都吃了什么没。”
  “二小姐离开的时候,姨娘正吃着早点,就那几样东西,二小姐也是看着的,此后,便再没吃过一星半点了。”
  莫不是早点有问题?
  若胭细细的回想,每天的早点都是一成不变的,稀粥、粗面馍,还有两个咸菜,偶尔会将粗面馍换成粗面包子,也多是素馅的,比如今天早上就难得的在包子里能找到几点零碎的肉酱,这样带荤的包子虽然极少见,到底也不是第一次吃,其他几样,更没有什么特别的。
  若胭一样样的思索,猛地想起那一小碟酱黄瓜,这道咸菜无数次出现在餐桌上,若胭不喜欢那股酱味,从来不吃,章姨娘却偏爱其脆,每次都会吃上很多,不过以前从没出过事,今天却突然腹泻,只是两人同时用餐,只有这酱黄瓜,自己没吃,却章姨娘吃了,祸因绝对就在这里。
  “春桃,早上的酱黄瓜,还有剩下的吗?”
  春桃一愣,摇摇头,“没有了,姨娘今天胃口好,就着酱黄瓜喝了两碗粥,酱黄瓜全吃了,是了,奴婢想起来,姨娘还说,今儿的酱黄瓜配着白粥,最是好吃。”
  猛地反应过来,“二小姐,您是疑心酱黄瓜……”
  自然是疑心,可惜证据没有了,再疑心又如何?若胭哀叹,“罢了,既然都吃没了,也不必再提了,姨娘这样,老太太、老爷可知道?”
  “知道的,奴婢一早就去禀告了老太太,一开始老太太并不在意,说是夜里贪凉掀了被子受了寒气也未可知,让多喝点热水即是,后来奴婢又去找了老爷,老爷还未下衙,只好又去找太太,太太带了巧云亲自过来看过,吩咐巧云出去请了个大夫过来。”春桃抹着泪。
  “大夫如何说?”若胭心里生出暖意,她是个善良的,自己没有看错,不枉自己一开始就顶着张氏和梅家恩的压力坚定的站在她这一边,这府里,总还有她可以照应,可是,这种照应却显得很是悲哀和可笑,妾室出了事,最先站出来也是唯一站出来帮忙的却是正室,妻与妾,最应该成为死敌的两个人,在梅家,如此的与众不同。
  “大夫说是饮食不当,只是……”
  春桃咬了咬牙,接着道,“大夫正诊着,老爷下了衙,和老太太都过来了,老爷说大夫诊断有误,大约是时疫痢疾。”
  若胭有点大脑发懵,痢疾这个词她是熟悉的,但是这个病究竟如何起因如何治疗、常见发病时节等一无所知,一时也指责谁不得,难说是大夫真的医术不高,还是梅家恩讳疾忌医故意歪曲,只好接着询问详情,春桃细说道,“老爷并未诊脉,也没有上前细看,就一口否定了大夫的诊断,老太太也说应该是痢疾,又说姨娘吃的东西,大家都吃的,却只她一人生病,要说是饮食不当,就是大夫指定是梅家有人故意要害姨娘了,又问大夫是谁请来的,是何居心,大夫听了这话,也就不敢说什么,留个治痢疾的方子就走了,奴婢按方子给姨娘服了药,可是不见起色。”
  若胭恨得直咬牙,这才是什么居心呢!不但吓跑了大夫,还轻巧的把嫌疑引到了杜氏身上,要说一开始若胭并没有怀疑张氏,然而这番话却让若胭断定此事与她有关,只是,理由何在?从入府至今,章姨娘简直就像只乌龟,小心翼翼的缩在壳里,一动也不敢动,尤其上一次摔伤之后,更是战战兢兢、唯唯诺诺,除了几两银子的开销,几乎如同不存在,这样的一个人,还有什么原因会引祸上身?
  “春桃,你去厨房要点醋,再要两个鸡蛋,一起煮了,趁热拿过来,这也是偏方,成不成先试试。”若胭吩咐。
  这个法子,上辈子自己试过,确实有效,不过,是否因人而异就难说了,又让初夏去自己屋里取了个荷包来,交给春桃,“这里面有些散碎银子,你拿去,悄悄的给佟妈妈,只说是谢她给的蒜头,别的也不必多说。”
  春桃一愣,很快理会过来,应个声,转身就往外跑,忽想起一事,扭头就说,“奴婢想起个事,今儿大少爷不知道出门去了哪里,南园的丫头们竟都不知道去向,老太太和老爷好一顿生气。”
  若胭一怔,这位大哥哥有一阵子不闹事了,怎么突然就玩离家出走这出戏了?隐隐觉得有些蹊跷,只因心里挂念着章姨娘,也懒的多打听,只轻轻的“嗯”了一声,就摆手让春桃去了。
  “二小姐,我能做什么啊?”秋分眼泪汪汪的站在一边,眼巴巴的望着若胭。
  若胭心软的拉过她,这孩子毕竟还小,想必是吓着了,柔声道,“你不用做什么,就在这里陪着姨娘,等姨娘醒来。”
  秋分摇头,“二小姐,您也安排奴婢做事吧,二小姐从来不让奴婢干活,奴婢总是闲着,心里不安……”
  若胭苦笑,自己的确很少指派秋分干活,实在不忍心使唤“童工”,小小年纪卖出来做丫头,低人一等也就罢了,再被使唤来使唤去,多么可怜,没想到自己的一番怜悯,这丫头倒不自在了,只好想了想,吩咐她,“那你就去园子里瞧瞧,有没有马齿苋,找些回来,洗干净了,煮水。”把自己所有能想到的止泻的法子都用上吧。
  秋分眼睛一亮,“奴婢想起来了,有一年家里四姐姐腹泻,爹爹就是找的马齿苋煮水给四姐姐喝,原来二小姐也知道。”说完,蹬蹬蹬的就出去了。
  若胭又俯身探了探章姨娘的额温,轻轻的唤了两声,估摸着一时半刻不会醒来,就吩咐初夏守着,自己竟往东园去,一则要感谢杜氏的关照,还想知道是否被连累。
  一路匆匆,就到了东园门口,意外的竟看到梅承礼站在门口徘徊,垂着头,似乎有心事,或许不够勇敢,或许还没有坚定心志,若胭就远远的望着他的背影,看他来回缓慢的走动,夕阳下,修长单薄的身影有些僵硬,不知道是害怕,还是兴奋,还是在做剧烈的矛盾斗争,突然生出“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怜悯来,上辈子自己连父母是谁都不知道,孤独与自卑从出生就伴随着成长,那些年的自己,不知道有多羡慕那些家庭完整的孩子,可是,眼前的这个孩子,虽然家庭完整,并且自小受宠,那又如何?他一点也不快乐,他与母亲同住一宅,却好似咫尺天涯、相逢陌路,甚至,还不如自己,没有母亲尚可以幻想,而他,只能隔着那条鸿沟恨、痛、怒、怨、渴望、挣扎。
  可是,这种扭曲的感情是谁强行而巧妙的加在他身上的?
  静望片刻,若胭悄然上前,深吸一口气,尽可能的表情柔和自然、语言随意温柔,“大哥哥,我们一起进去吧。”
  梅承礼却似乎被这突兀响起的声音吓了一跳,猛地转过身来,正对上若胭,脸腾的就涨得血红,像个偷桃的孩子被主人家抓了个正着,那般的尴尬,更多了几分被曝光的羞恼,掉头就走。
  若胭脑子一热,不知怎么一冲动,飞快的就绕过去拦住,“大哥哥,不许走,我知道你心里是想着母亲的,既然有勇气来到门口,何不再往前一步,跨进去?”
  梅承礼张了张嘴,压低声音恼然道,“二妹妹,你让开!”
  一张嘴,若胭这才惊觉他一身的酒气,顿时瞪大了眼,不可置信的将他打量,敢情这位大少爷失踪了一天,竟是出去酗酒了?莫不是这一天自己不在家,又出了什么大事,把才消停了几天的大少爷又激爆了?“大哥哥,你今天去哪里喝酒了?心里有什么不开心的事?”伸手去他面前晃。
  梅承礼有些别扭的抬手,手里似乎握着什么东西。
  若胭诧异的将眼去打量。
  梅承礼不说话,静默片刻,突然伸出手,将手心里的一物望若胭手里一塞,“二妹妹,这个给你吧。”错身就走了。
  若胭疑惑的将莫名其妙收下的礼物拿起来一看,一时惊呆了,手中赫然一枚莹润通透的白玉镂雕珮,系着精巧的络子,一看就不是寻常之物,这等价值不菲的东西,梅承礼从哪里得来的,好端端的又送给我做什么,一不过节,二不生日,这是什么名目?
  正纳闷见,听到远处有人喊了起来,“大少爷在这里,大少爷回来了。”紧接着,人声乱了起来。
  若胭不回头也猜得出来,梅承礼已经被丫头们团团包围拥到中园去了,这却与自己不相干了,略一犹豫,到底将玉珮收了,径直往园子里去。
  杜氏坐在屋里发呆,手中有书,却半晌未动,目光不知落在何处,空濛忧伤,兴许,院外梅承礼的挣扎和犹豫,她都是知道的,兴许,她也同样不知所措,所谓世界上最熟悉的陌生人,大约就是这样一对母子,在感情的那一扇窗一直紧闭没有打开之前,漠然也只是漠然,悲伤也只是单方面的不被传递,然而,这种畸形的平衡被若胭破坏,她猛地推开了梅承礼心中的窗户,当新的空气挤进来,他的内心急剧的发生变化,新旧势力的斗争让他心境混沌迷茫、燥乱,他的改变同时影响到杜氏的感情起伏,同样内敛、敏感的两人竟都不知道如何面对。
  “母亲。”若胭轻轻的走过去,轻轻的呼唤。
  杜氏回过神,见是若胭,淡淡一笑,“回来了,你姨娘怎么样了?”
  若胭道,“刚回来,姨娘还在睡着,女儿听春桃说了经过,多谢母亲……”
  “不必谢我。”杜氏话中透出几缕薄薄的伤感,“我并没有帮上什么,大夫的方子是老太太和老爷让开的,若是吃的好些了,也该谢谢老太太和老爷。”
  若胭冷笑,“我倒真是想好好谢谢他们呢,这样的关照,我可要好好记得。”转又问道,“老爷可有来为难母亲?”
  杜氏一愣,摇头,“你这孩子,不要总想着这些,心态该平和些才好,母亲过了大半辈子了,没有什么想不开的。”
  拍拍若胭的手,将手里的书递过去,“你也看看,这本医书里详细讲了有关痢疾的诊断,母亲不擅黄岐,只略知皮毛,只是观察章姨娘症状,对照这书中所写,似乎有些出入,并不相同。”
  杜氏虽未精修医术,不过久病自成医,略知一些也在情理之中,若胭谢过母亲用心,接过书,细细翻看了两篇,她自己更不懂医,只是书中描述,但凡急性痢疾多起于高热,这一点若胭自是看得出不对,章姨娘体温正常,并无发烧,别的若胭也看不明白,不敢妄断,就将自己安排的醋煮鸡蛋和马齿苋煮水说了出来,杜氏颇显惊诧,“若胭,你如何知道这些民间偏方?”
  若胭一时无法应答,飞快的思索着,想出一个应对,“原来在古井胡同住时,听一位大娘说起过,那时也不太在意,胡乱记下了,时间久了,几乎忘记。”这样的说辞,大约不会被对证的。
  杜氏点点头,倒未追问,反而赞道,“若胭是个有心的,但愿偏方有效,章姨娘也少受些苦。”
  若胭就讪讪笑过,有些闪避的扯袖口,触及袖中的玉珮,就取出来给杜氏看,“母亲,大哥哥刚才送了我这个……”
  母亲,为我解惑呗。
  

☆、拉拢

  杜氏淡淡一笑,目光在玉珮上温柔的流连,忽然眼中闪过一线惊诧,就伸手将玉珮接过去细细的翻看,清瘦的手指覆在玉珮上,似乎有些用力,却没有立即说话,默然片刻,含笑温言道,“听说承礼今天出门了,想来是见到好看的东西就买了来送给妹妹,这也没什么,他是兄长,送个首饰给妹妹,也是应当。”
  若胭恍惚觉得释然,又隐约觉得杜氏的神色并不如话中那么轻松,也不好问什么,遂安慰自己,管他什么来历呢,反正自己只当哥哥送给妹妹的小玩意罢了,想到小玩意,又想起闵太太送的扇坠子,就大致说了在闵家的事,却没有提及梅映雪的几次抢风头和贾秀莲的怪异。
  杜氏只是温和的笑了笑,并没有多说,只是若胭讲到闵太太单要她猜去齐家的用意时,杜氏微不可见的蹙了蹙眉头,却做随意的笑问,“若胭莫不是上次在周府与齐府的女眷打过交道,闵太太今天去齐府时,齐府有人提起过你。”
  若胭就努力回忆在周府当天的事,恍然忆起寻找慧姐儿之事,便与杜氏说了,杜氏听罢,神色似有些怪异,却也只是淡然笑道,“原来有这样的事,兴许今天雪菊姑娘在闵太太面前提了你的名字。”
  若胭想想在理,便不再多想,又陪着杜氏说了会话,心里惦记着章姨娘,起身辞了出来。
  巧云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相送,见若胭纳闷,无奈的解释,“太太是知道大少爷在外面的,却不许奴婢出去,说感情强求不得,门自开着,出入自便,后来大少爷走了,到底没有进来,太太心里也是难受的。”
  若胭点头,果然如自己猜想,“太太心里不仅难受,只怕也和大哥哥一样不知如何面对呢,他们俩,终究骨血相连,心思都是一样的。”
  巧云就苦笑,“二小姐说的极是,只是,这样的心结,奴婢也解不开。”
  若胭笑,“只怕旁人都解不开,终须他们俩自己解开才好。”
  犹豫片刻,到底不信杜氏的话,又问梅家恩是否来过。
  巧云一听这话,就细眉竖起,忿忿气道,“二小姐不起,奴婢险些给忘了,太太让奴婢去请了大夫,这大夫是一向给太太诊病的,信得过,可惜老太太和老爷信不过,这也罢了,各人有各人的眼缘,只是,大夫刚走,老爷就来了东园,质问太太如何会热心的为妾室请医,又问大夫是什么身份,可说了什么有损梅家声誉的话,真真是气人,太太却只说了一句,你若信得过我,便不该说这样的话,你既然信不过我,我又解释什么?”
  这便是杜氏一向的倔强了,若胭也觉悲凉,夫妻半生,感情如斯,实在悲哀之极。
  听着巧云的脚步声返回,杜氏唤了她进屋,表情有些严肃,“巧云,你出去一趟,往和晟宝莊去问问陈掌柜,大少爷今天是否去过他那,还买了一个白玉镂雕珮。”
  巧云一愣,“太太,您看出来大少爷送的二小姐的玉珮出自和晟宝莊?”
  “和晟宝莊售出之物都有标识,我自然认得。”
  巧云不解,“太太,大少爷若是去过和晟宝莊,陈掌柜不应该没认出来,大少爷又买了这么贵重的玉珮,陈掌柜怎么不派个人过来知会太太一声?”
  杜氏怔住,缓缓道,“你说的对,这事有些蹊跷,承礼若真是自己亲自去铺子里买东西,陈掌柜不会认不出来,然而承礼应当是不可能知道我与和晟宝莊的关系,绝不会刻意隐蔽自己而指派他人去买,若玉珮不是承礼所买,他又是从何而来,那玉珮用料极好、做工精巧,价值昂贵,绝非普通人家买了又舍得丢弃或是随意送人,巧云,你还是去问问陈掌柜,铺子里的各种白玉镂雕珮都被谁买走了。”
  巧云应声离去。
  杜氏依旧心事重重,她没有对巧云说,那块玉珮上雕刻的是莲花并蒂,这种图案通常只有男女传情才用,承礼怎么会送给亲妹妹?
  若胭别过巧云,回到小院,章姨娘已经醒来,春桃扶着靠在床边吃那醋煮鸡蛋,秋分在一旁端着碗伺候着,一屋子的醋味。
  “姨娘醒来,可觉得好些。”若胭心头一松,急步上前。
  章姨娘看到若胭,话未出口,泪就扑扑的往下掉,伸出无力的手,紧攥着若胭。
  若胭见姨娘这般凄楚、受罪的模样,心中也觉难受,衣袖帮她拭泪,宽慰道,“姨娘莫哭,先趁热把这醋和鸡蛋都吃了,一切总有女儿在呢。”
  好不容易章姨娘收了泪,勉强吃了鸡蛋,都将醋喝尽,这才又软绵绵的躺下了。
  若胭就问初夏去了哪里,秋分答道,“奴婢摘了些马齿苋,初夏姐姐拿着去厨房煮,才去不久。”
  若胭点点头,问章姨娘身体感觉如何,章姨娘只有宽言,说是无妨了,若胭瞧着她那有气无力的虚弱模样,就知道她不过是宽自己的心,有心说她几句不成器的话,到底是自己姨娘,不忍心叫她伤心,只好装作相信,哄着她又睡下,叮嘱两人好生看着,才回房换衣裳。
  刚整理完毕,就见初夏进来,说是马齿苋已经煮好,只是章姨娘又睡下了,便等醒了再喝。
  若胭点点头,初夏就说了厨房的事,“奴婢刚才去厨房,见着姜婆子和佟妈妈在吵架,隐约听着姜婆子骂佟妈妈白活了一把年纪,越发的不知道主子是谁了,仔细撵出去没着落,佟妈妈低着头不作声,见奴婢去了姜婆子便不说话了,也不理奴婢就走了,奴婢就问佟妈妈为的什么吵起来,佟妈妈就说是春桃给了她荷包,不巧让姜婆子瞧见了,荷包也给没收了,”初夏看着若胭,迟疑了一下,道,“二小姐,奴婢自作主张,当即又赏了佟妈妈一个荷包,里面放了一两银子。”
  “做的很好!”
  若胭兴奋的笑起来,“初夏,你最是知我的心!既然姜婆子已经撕破了脸,想来佟妈妈也恨上姜婆子,她正需要一个靠山来对抗姜婆子,咱们现在给不了她往后多大的承诺,不过,总还给得起这几两银子让她安心,初夏,你慢慢再打听着,姜婆子既说佟妈妈撵出去就没着落,可是知道佟妈妈家里什么事。”
  初夏就笑,“我已经问了佟妈妈,姜婆子说这话,是因为佟妈妈家里一个人也没有,无依无靠的,要是离了梅家,估计就只能去姑子庵里过余生了。”
  若胭也笑,“这样倒也好,她没了去处,咱们只要给她个好去处,她无不满意的,回头你找个机会告诉她,只要她在东园和咱这边的饮食上上些心,以后我必定不忘她的好,、。”
  初夏怔怔的看着若胭,并没有高高兴兴的应答,若胭纳闷的问,“怎么,你莫不是觉得我将来会很惨,养不活她?”
  初夏摇头,咬了咬牙,轻声道,“奴婢怎么会这样认为,只是二小姐既然连佟妈妈都可以这样承诺,是否奴婢也可以求二小姐一个承诺,以后不管二小姐嫁到哪里,都要带上奴婢。”
  “噗——”若胭瞪着眼睛,然后忍不住笑出声来,笑骂道,“你这丫头,平白和佟妈妈比什么?我要是不嫁人,便可以丢了你么?”
  初夏有些急,还要说什么,若胭就敛了笑,认真的道,“在这府里,除了姨娘和母亲,就是你最亲近了,你虽然名义上是我的丫头,我心里可没有将你看低,你只管将心放稳了就是,只要你愿意跟着我,不怕吃苦,我又怎么会舍下你。”
  初夏就哭着跪下,给若胭恭恭敬敬的磕了个头,若胭拉也拉不起来,只好由着她去。
  初夏磕完头自己站起来,抹了抹泪,又说起另一件事,“奴婢听佟妈妈说,大少爷失踪这一天,南园的三个丫头都遭了罚,各打了五板子,怕打重了不能伺候大少爷,倒没多打,现在都被关在柴房里,老太太发了话,这几天就要将她们全都卖了去,再换新的来。”
  若胭这才想起那三个丫头来,不禁又责备梅承礼做事欠思虑,连累下人,又恍然初夏刚才一番举动,只怕也有以人度己的担忧,便安下她的心,“你且放心就是,我往后去了哪里,必定会告诉你,不叫你担心受累。”
  中园。
  张氏的目光冷冷的在方妈妈脸上扫来扫去,“你在我身边几十年了,也不必再挖空心思说什么慌,我自然是知道,西角那边的事是你弄出来的,不过是想维护你的脸面,才压着大夫说是痢疾,你自己说吧,怎么回事。”
  自从若胭的小院从西跨院一墙隔开,张氏就用“西角”代称了。
  方妈妈跪在地上,先咚咚咚磕了一串响头,这才垂着头抹泪,哭声道,“奴婢但有半点心思都瞒不过老太太的法眼,又怎么敢在老太太面前说谎,老太太肯护着奴婢这张老脸不被唾骂,奴婢感激不尽,这件事的确是奴婢做的,奴婢在早饭里加了点泻药,不过,奴婢都是为老太太不平啊,奴婢听到章姨娘和二小姐辱骂老太太,言语恶毒之极,奴婢都说不出口啊,奴婢实在气不过,这才……老太太,奴婢虽然做了害人的事,却不后悔,老太太只管处罚奴婢就是,奴婢没有怨言。”
  张氏眼底厉芒一闪,冷笑,“你既说是她们俩骂我,怎么只叫她一人腹泻?”
  方妈妈道,“奴婢先前也觉得奇怪,中午奴婢去找姜婆子打听,姜婆子想了想,说是想起来,听春桃那丫头听过一句,二小姐从来不吃酱黄瓜,倒是叫她幸运躲过了。”
  “胡闹!”
  张氏生了气,“你说她幸运,却不知道是梅家幸运,是你幸运,二小姐今天要去闵府做客,要是在闵府做客时腹泻不止,被查了出来,梅家颜面何在?你就是死也弥补不了梅家的名声,你跟着我一辈子了,老了老了却做出这样上不了台面的事,好在我把大夫赶走了,老爷也没有疑心,总算护着了你。”
  方妈妈只是哭的说“该死,知罪”,心里却想,你哪里是护着我,不过是护着你自己而已,任谁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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