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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若专宠-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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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各自心思猜疑,也不必说,三人仍旧说笑一番,天色不早,两人便结伴而去,若胭送出小门方回,心中暗叹,都说有其母必有其女,倒也未必尽是如此,自己对两位姑母并无好感,却很是喜欢这两位表姐,秀莲表姐温柔娴淑,是非分明,淑云表姐沉稳端庄,可谓各有千秋,都是难得的好女子,可惜梅承礼都不愿意,甚至不惜驳逆张氏和梅家恩,还因此挨了打,两位姑母更是因为女儿的亲事大打出手,孰不知这两位女儿却相安无事、亲热无间,这也是一桩趣事了。
  这一晚上,若胭就陪着章姨娘,定时为她更换汤婆子,扶她坐起喝水,到夜深了见章姨娘睡稳,叮嘱春桃和秋分轮值,才回房睡下,初夏服侍若胭躺下后又开始练字,若胭看她苦练,心有所感,也睡不着了,索性复坐起身,就着灯看书,初夏劝了两次,不依,自己也不写了,强行熄了灯逼若胭睡下,黑夜中,若胭胡思乱想怎么也睡不着,将重生这段时间发生的事一件件回想,颇觉苦涩无力,大有深陷泥潭、挣扎不脱之感,也不知心乱到几更,才迷糊睡过去,恍惚中身边人影忙乱,大家都在议论着什么,若胭好奇的唤来初夏,问,“发生了什么事,这样乱哄哄。”
  初夏道,“二小姐,您还不知道呢,因为太子和齐王之事,云三爷牵涉其中,皇上大怒,云家因此遭了大难,忠武侯府被抄家了,一大家子人,死的死,逃的逃,乱成一团,可了不得了。”
  “啊!怎么会这样!归雁呢,归雁在哪里!”若胭顿时急得大喊,“我要去云府,我要去找归雁。”
  初夏拦住不让去,安慰道,“二小姐别去,云六小姐没事,她已经逃出去了。”
  若胭稍稍放下心,仍觉得心中难安,似有牵挂,却想不出来牵挂什么,急道,“不行,我还得去云府,我还得去,我要去找云三爷,云三爷在哪里。”
  初夏不说话。
  若胭着急的推她,“云三爷呢。”
  初夏还是不说话。
  “说话啊,云三爷呢。”
  初夏道,“云三爷勾结齐王谋反,还找了一个来路不明的女子和齐王合谋演戏陷害太子,定了死罪,已经押赴刑场了。”
  来路不明的女子?不就是代替自己和齐王演情戏的那个吗?
  若胭只觉得心口一紧,激动的身体都抖起来,“不行,我要去救云三爷,她是归雁的哥哥,我去救他,云三爷,云三爷——”拔腿就往外走,初夏紧紧的抱住她,若胭使劲的挥动手臂,意欲挣开初夏,奈何使尽了全力也推不开,情急之下,哇的哭了出来。
  “二小姐,您又梦魇了?”
  混沌杂乱的世界消失了,耳边传来初夏担忧的呼唤。
  若胭长长的吐一口气,尚未睁眼,已感觉到汗湿鬓发,抬袖胡乱的擦去,低声道,“没事,做了个噩梦,醒了就好,你接着睡吧。”
  启目望窗,隐约一抹深灰浮在黑暗,天将明也。
  初夏坐在床边,用帕子细细的为她擦着身子,眉间挂着忧虑,嘴唇动了又动,犹豫着没有作声,只等到收拾妥当,还是说了出来,“二小姐刚才说梦话了,叫的云三爷。”
  “什么?”若胭一听,差点被自己气死、羞死,虽说是个梦,可自己也不能一而再的在梦中喊一个男子的名字吧,连着两次都只叫这一个名字,这样的凑巧,若胭都不知道要编个什么理由来解释了,就算初夏是个丫头,也绝不会说出去,若胭还是觉得浑身不适,羞到耳根都红了,一时也想不到绝妙的言辞,只好老老实实的说,“刚才我梦见云府遭难了,不仅归雁生死不明,云三爷也性命难保,一时给吓住了。”
  初夏没有追问,只道,“二小姐这是心思太重了,也是太在意云六小姐的缘故,不如天亮后写封信,奴婢送去云府,也帮小姐传个话,省得小姐心里总挂念着云六小姐,夜不安枕。”
  若胭想了想,这样也好,初夏是个稳妥的,让她去看看,自己也就放心了,应下了,撵了初夏去睡,自己也晕乎乎的又睡着了,不想,这一觉醒来,已是日上三竿,阳光暖烘烘的从窗户照进来,铺满一地,整个屋子都流淌着闪亮却不耀眼的金光。
  若胭翻身起来,唤初夏,责备道,“怎么也不叫我起来?”
  初夏笑道,“二小姐昨天累了一天,睡的也晚,自然要起得晚些,姨娘也说了,不要吵着二小姐,只管让二小姐安睡。”
  “姨娘现在怎样了?”若胭下了床,初夏拿来衣裳,帮她穿上。
  初夏答,“现在已经好多了,后半夜睡的稳,早上也喝了一点白粥,只是身子无力,仍在床上坐着。”
  “止住了腹泻就好,元气是要慢慢养的。”
  若胭迅速的洗漱,梳妆,带着初夏来到章姨娘屋里,章姨娘正歪坐在床头,和春桃、秋分闲话,见若胭进来,歉意的道,“二小姐昨儿因为姨娘受了累,正该多休息,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若胭苦笑,“姨娘,我要是再不起来,只怕午饭也赶不上了,就是我想睡,肚子也不答应啊。”
  大家都笑起来,若胭观章姨娘脸色,果然比昨天好了许多,不那么苍白了,说话声音也略提了提,不像昨天气若游丝般轻微,这才放下心来,母女俩对坐了说话,若胭问了章姨娘早餐吃得如何,身上可有疼痛,章姨娘就让春桃将若胭的一份早点端过来,若胭摆手,“现在倒是吃不下了,先搁着吧,一会饿了再吃。”
  章姨娘不肯,说是二小姐现在正长身体,万万受不得饿,若胭只好顺着她掰了一小块馒头嚼了,起身说去东园和中园请安,初夏就说,自己已经代去了,若胭惊喜的拉着初夏道谢,既然已经通报过了,自己也就不急着去了。
  别了章姨娘回房,问初夏太太如何,初夏答道,“奴婢去的时候,太太正在和巧云巧菱说着什么,声音轻,奴婢只听见巧云说的一句,仿佛是‘昨日不在铺子里,今儿再去细细问了’奴婢听得没头没尾的也不知道什么意思,看太太的样子,还与往常差不多,应当无大碍。”
  若胭点头,在桌前坐下,铺了素纸,等初夏磨了墨,就提笔写信,寥寥数字,“归雁,数日不见,心甚挂念,可知安好?若胭”,吹干墨迹,折好收妥,交与初夏,因是第一次遣婢送信,既不知梅府的出府规矩,也不知云府接信的规矩,又有些不放心。
  初夏便笑着安慰道,“二小姐宽心便是,奴婢虽也是第一次送信,却想好了,出府时只说给姨娘抓药便是,忠武侯府那么显赫,想来是可打听到的,这也不是什么难的。”
  若胭知道初夏想来是个稳妥细致的,也就笑了,看她收拾完毕,又往她手里放了几个荷包,“说不定用的着。”
  初夏会意,也不推却,大方的收下。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昨天有事情没有更新,今天补上,双更,晚上22:00还会更新一次,谢谢大家。

☆、应承

  初夏走后,若胭到底心系着,看了会书,觉得索然无味,又去章姨娘屋里坐了会,章姨娘倦然欲睡,若胭只好又出来,只身去了东园。
  园子里只有巧菱一人在修剪万年青,时近五月,万年青已长的郁郁葱葱,当时的点点新绿,也已经变成一片油绿,枝条横生,奇形怪状,巧菱持剪,心思专注,以至于若胭走近身边才发现,忙行礼,请若胭进去。
  杜氏坐在桌边,面前摊开一个小册子,不知道写了什么,她正在以指所示,一行行的看着,听到脚步声,抬头见是若胭来了,便将小册子合上,放回斗柜的抽屉,携了若胭入座,问,“可休息好了?”
  若胭便有些羞憨,“让母亲挂心了,实乃若胭贪睡,母亲今日感觉可好?”
  杜氏便说很好,两人闲说一阵,若胭感觉她有事要做,想起那本收起来的小册子,就起身告辞。
  杜氏也不挽留,只叫巧菱送出去,到门口也一直不见巧云,若胭好奇的打探。
  巧菱说,“巧云在后房忙着,太太有事吩咐她呢。”
  离开东园到中园,刚进园子,就被富贵使眼色叫到一边,富贵行礼道,“二小姐不如先在院子里坐坐。”
  若胭就猜出屋里有人,也不知道张氏又在密谋什么,就笑着点头,与富贵信步闲聊。
  也不过走几步,就听屋里传来张氏的斥责声,声音不大,隐约骂的什么“亏你是个当娘的,这样的窝囊,连自己女儿的亲事也做不了主吗?这天下女子的亲事谁不是当娘的说了算,偏你无能,把女儿纵容的不成体统,你既然做不了主,这亲事就算了,原想着你比顺娘知趣,我也不稀罕贾家几个银子,就成全了寿儿和淑云,没想到淑云好高的心气,难不成还准备嫁给皇亲国戚呢,哼,你女儿有这样的志气,我梅家可高攀不起。”
  听张氏这意思,沈淑云也不愿意这门亲事,怎么,是沈淑云看不上梅承礼吗?
  若胭只做聋子,装听不见。
  张氏足足责备了好一会才停下,并不见有他人说话,又过了一会,门吱呀开了,梅和娘垂头丧气的从屋里走出来,目不斜视,匆匆走了。
  若胭只等她走远了才过来,缓步进屋,张氏犹自坐着生闷气,见若胭进来,面色阴沉的睃她一眼。
  若胭只做不知,只同往常一般恭敬的上前行了礼,又请罪,说是来的迟了,请老太太见谅,张氏冷笑,“二小姐只管睡,打发个丫头过来说一声就是,也犯不着巴巴的过来。”语气很是生硬冷厉,看来是刚生的气还没消,这是拿若胭撒气呢。
  若胭只静静的看着她,心知她虽然一向不待见自己,这一次却不完全是针对自己,因此并不十分气恼,淡淡的道,“若胭虽然不懂事,但是该做的事不该做的事,还是明白的,给老太太请安,是该做的,即使起得晚了,也该打个招呼才是。”
  张氏因有心事,懒的理会,就不再与她说话,只摆摆手,让她离开,若胭自然也不愿多留,当下便离开,回到小院,刚进门,就听后面有人喊“二表妹”,回头一看,却是贾秀莲,笑着邀请,“秀莲表姐,请进屋坐。”
  贾秀莲却拒绝了,“二表妹现在可有空,不如我们一起走走。”
  这是有事要说了,若胭点头,遂与贾秀莲并肩漫步。
  这时节的梅府,放眼望去,尽是万年青的绿色,参差不齐,几株果树掺在其间不甚显眼,并没有什么好看的景致,更兼墙角堆放着乱七八糟的砖头石料,显得杂乱破败。
  两人边走边聊,细碎的说些家常话,贾秀莲明显藏有心事,却不肯一吐为快,似有些扭捏不安,两人沿着石径小道绕了一转,也不见她说正经事,只是胡乱拉扯。
  她不愿说,若胭也不急着问,只陪着闲逛,心里却忍不住猜测,秀莲表姐与自己的交情说浅不浅,毕竟交流过有关亲情的是非善恶,说深不深,到底相识时短,谈不上交心,她突然找上门来,又迟迟不语,莫不是有什么为难之事需要自己帮助?思来想去,也参不透自己能帮上她什么忙。
  到底贾秀莲憋不住了,待两人走到一处偏僻角落,就止住了脚步,挣扎了一阵,低声道,“二表妹,我其实是有件事要请二表妹帮个忙。”
  竟被自己猜中了。
  若胭笑道,“表姐有什么事尽管说出来,若胭尽力而为。”
  贾秀莲咬了咬嘴唇,两颊绯红,目光却是愁苦,又迟疑了会,这才鼓起勇气一脑古儿说了出来,“不怕二表妹笑话,我想请二表妹帮的是我和表哥的亲事,老太太和我娘这几日商量着要梅贾两家亲上加亲,我……”
  悄悄瞟了一眼若胭,见对方并没有嘲讽之色,这才略放下心,接着道,“二表妹,我,我心里一向只把表哥当作亲哥哥一样,从没想过要嫁他为妻,这门亲事我……”羞得实在说不下去了。
  好在若胭也听明白了,贾秀莲这是不愿意嫁给梅承礼,不知怎么心里竟有些难过,为梅承礼难过,这个自幼被张氏捧在手心里的金疙瘩,张氏费尽心机的为他安排两门亲事,一心想掌控他一生,他自然不愿意,这也罢了,谁知两家的女子、两位自小一处长大的表姐表妹竟也都不肯嫁他,不知道这位大少爷知道了会如何,张氏又会如何。
  “表姐若真不愿意,不妨和大姑妈好好说说,大姑妈心疼表姐,总不会硬逼着表姐成亲吧。”
  若胭想了想,这般劝导,却没有立刻说自己听到张氏早就做了两手准备,不但吊着贾家没完全撒手,还打着沈家的主意,只是淑云表姐也不愿意。
  贾秀莲摇摇头,“二表妹有所不知,我已是向娘说过了,娘本来是动摇了,说不愿意就算了,准备今天回去的,不知怎么又听说老太太找了二姨妈去,就打探到老太太又相中了表姐,娘就发了脾气,说是忍不下这口气,非要成了这门亲不可。”
  原来她已经知道张氏“同时挑拣两个外孙女”的事了,也不知她是否知道淑云表姐的态度,念及她曾违背亲娘帮自己避祸,索性将不久前在中园意外见闻说了出来。
  贾秀莲一听就哭了,“原来表姐也不愿意,我曾自私的想过,表姐与表哥都是读书人,应该能相敬如宾,这门亲事倒也般配,只要表姐同意了,老太太同意了,只要表哥不反对,我也就不要紧了,如今表姐也不愿意,老太太只怕还要想起我来,娘又这样执拗……”
  若胭见她哭,也觉难受,掏出帕子为她拭了泪,好言宽慰,道,“虽说婚姻大事都是父母做主,不过,事关重大,总要双方自己也满意才好,听说大哥哥昨儿挨了打,我也不知详情,只猜测着大约也是因为亲事,要是你们俩都不同意,老太太和老爷也不至于用刀逼着吧。”
  贾秀莲就收了泪,拉过若胭的手,道,“表哥挨打之事我也听说了,猜想表哥也是不愿的,只是表哥孝顺,怕他没了主意听从老太□□排,我听说表哥最是听二表妹的话,求二表妹好好劝劝表哥,老太太疼表哥,绝不会委屈了表哥,只要表哥铁了心不愿意,这门亲事就成不了,我与二表妹虽然相识不久,却深知二表妹是个重情义、有主张的,这才敢厚着脸皮说出这些话,只求二表妹能帮我一次。”
  “这……表姐,你从哪里听说的大哥哥最听我话?”
  若胭瞪目结舌,一时哭笑不得。
  贾秀莲就尴尬的垂下头,似乎不愿说,终是想到自己求助于对方,只好实言相告,“是听老太太说的,老太太总提起二表妹,说自从二表妹进府,表哥就只听二表妹的话了。”
  若胭无语,用脚丫也想得出来,张氏说这话的时候是多么咬牙切齿,恨不得撕碎了自己,只是,不管张氏态度如何,贾秀莲已经从话中得到她需要的信息,二表妹能说动表哥,这就足够了,至于张氏对若胭的情绪,她管不了,也不敢干涉。
  若胭终是没有解释,又有什么可解释的呢,总不能和表姐诉苦奶奶薄待自己吧,只缓缓的点了头,“好,我去问问大哥哥的意思,能有几分成效尚不清楚,只是若胭也希望大哥哥和两位表姐都能找到让自己心甘情愿的那个人。”
  贾秀莲就欢天喜地的道了谢,激动之下似乎还想说什么,到底忍了下来,又说了几句闲话,这才离去。
  若胭静立片刻,心中哀叹,这事本与我无关,如今却又牵涉进去,好歹去劝说劝说,既然无心,何必非要绑在一起成怨偶,再说当初在自己的亲事上,秀莲表姐也帮过自己,如今也该自己还这个人情了,只是很有些纠结,常言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亲,自己倒要做那拆人姻缘之事,总是不太舒服,但愿三人以后不会后悔再恨上自己。
  一路忐忑不安,一路思索劝辞,来到南园,依旧是如意迎出门来,见是若胭,很高兴,“二小姐,大少爷正在看书,奴婢这就去通报。”
  若胭就笑着随她到门前,如意进去说了声,梅承礼竟自己走过来了,脸色别扭,“二妹妹,你怎么来了。”
  脸上指印尚未消尽,隐约可见数道紫痕,好在消了肿,若胭怕他难为情,只做视而不见,一个字也不提,微笑道,“闲来无事,就来大哥哥这里坐坐,想跟大哥哥借本《论语》,不知大哥哥可愿意借?”
  梅承礼有些意外,“秦先生当初留下的书里,没有《论语》吗?”
  守着一屋子的书,却跑来跟我借书?梅承礼有些转不过弯来。
  若胭就没奈何的翻了个白眼,看来这位大少爷实在不是个聪明人,难过没听说过有一个词语叫“借口”吗?比如自己来借书,分明就是个借口嘛。
  当着如意的面,也只好笑道,“想必是有的,只是秦先生的书太多了,当时搬过去的时候,我也没留意收在哪个箱子里,如今找起来很是费劲,因想着大哥哥这里也必是有的,不如来借一本,也省事。”
  梅承礼有些懵懂,“哦”了一声将她请进屋,如意就乐颠颠的去沏茶了,若胭就站在窗前,目送如意走远了,故作随意的问,“怎么只有如意一人伺候,吉祥和高兴去了哪里?”
  还是先打听仔细了,免得一不小心被哪个有心的偷听到,传到张氏耳朵里,就麻烦了。
  “老太太让吉祥去服侍大姑妈,高兴去服侍二姑妈了,她们过来并没有带丫头,身边没个跟着的人。”
  梅承礼说着话的功夫,从一堆书里找出来《论语》。
  若胭放下心,既然如此,便可敞开了说,也不直入主题说亲事,倒是先关心起丫头们的事来,“大哥哥,我听说老太太昨天生了气,说是要卖了你园子里的三个丫头,再换新的,可是真事?”
  梅承礼眼神一黯,沉重的点头,“是我连累了她们。”
  得到确切答复,若胭很是难过,道,“大哥哥也知道是自己连累了她们,何不自己去向老太太求情,饶了她们这一次。”
  “我已求过,奶奶不同意。”梅承礼垂着头。
  若胭想了想,道,“既然求情无用,便不求了,不如换个方法,所谓软硬兼施,软的不行,就来硬的,兴许有效。”
  “硬的?”梅承礼惊骇的瞪着她。
  若胭慧黠而笑,道,“老太太若是知道,因为换个丫头这样的小事,能影响到大哥哥的身体健康,甚至前程,那便必定不肯因小失大了,大哥哥自然也是不忍心因为自己的错误而让三个丫头无辜被卖,那不如直接告诉老太太你的想法,一则这三个丫头服侍时间长了,也熟知你的习性,换了新的来,又要多少时间才能□□出来,费了银子不说,也难保新来的就一定满意,二则丫头们是因你被撵,你心中愧疚,寝食难安,难免会心神不宁,时间长了,就会生病,更会耽误学习,导致科考失利……”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第二更,还昨天的债。谢谢各位。

☆、回信

  梅承礼怔怔的看着若胭,脸皮抖了抖,尴尬的应道,“二妹妹提点的很对,我一会就去和奶奶说。”
  若胭看他一脸怪异的表情,忍不住就笑了,将《论语》拿过来随意的翻了翻,如意正好送进茶来,若胭就随意指了两处请教梅承礼。
  梅承礼此时也知道她的来意,顺着她的意思简单的做了字面解释,等如意离开,却又想起一事,道,“多谢二妹妹昨日送药。”
  若胭就深看他一眼,笑道,“没事了就好,你也不必谢我,我哪来的那许多药。”
  梅承礼轻轻的“嗯”了一声,良久,垂下眼眸,轻飘飘的将目光落在书上,晦暗、哀伤,睫毛微微一颤,又补了一句,“我知道,我心里知道的。”
  知道便好,虽然现在还是这么懦弱不敢坦诚自己的渴望,好歹有这颗心了,也算是进步不少,这个事催促不得,只怕欲速则不达。
  若胭就打住了这个话题,酝酿着用词,郑重的说起他的亲事,“老太太为大哥哥的亲事操心,一心想选一位最好的女子,两位表姐都很不错,秀莲表姐温柔贤惠,淑云表姐知书达理,老太太都很喜欢,不知大哥哥心中——”
  “什么?两个?”梅承礼腾的站了起来,一脸的悲愤凄苦之色,嘴唇紧抿,喉结滚动,手掌压在桌上,指尖发白,“我一个都不同意,怎么还变成了两个?”
  若胭顿时傻了,原来他还不知道张氏找梅和娘的事呢,倒是自己嘴快给说漏了,好在自己本意就是来问明了他的真意,再鼓动他主动、积极、坚定不移的与张氏对抗,自然也需要当事人了解实情,干脆将自己所知说了一遍,只问他心中究竟做何想法。
  梅承礼呆呆的听罢,颓废无力的坐了下来,耷拉着脑袋一声不吭。
  若胭也知他心中难过,并不催着回答,静候了片刻,才见他缓缓抬起头来,目光中慢慢的悲哀,“二妹妹,多谢你来告诉我这些,可惜我能做的反抗也不过如此,奶奶不会同意,老爷不会听我的,表姐和表妹虽然很好,我却……又怕失了她们的颜面……”又站起来来回的转,不甘,而又无能为力。
  若胭倒有些宽怀,总算知道梅承礼的心思,也算收获之一,听梅承礼话中之意,除了自己的懦弱不敢抗争、清楚现状抗争也没用,还有怕自己抗争会引起两位表姐的误会,让她们俩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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