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庶若专宠-第5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平安

  两人猛的见有人来,吓得腾地跳起来,慌乱的行过礼,却期期艾艾的不肯说缘由。
  若胭越发好奇,又问一次,其中一人这才道,“这种事只怕说出来污了二小姐的耳朵,原来北园的丫头叫平安的,因与外院的添禄做那苟且之事,被发卖了出去,据说是被人牙子转卖到窑子了,谁知道又逃了出来,就在门外,哭着要回来,还要找添禄呢。”
  竟是这个事,若胭又惊又叹,平安好好的一个女孩子,做个丫头,累些委屈些,好歹也是清白的,被卖到那种肮脏地方,这辈子也就毁了,逃出来就算谢天谢地了,竟然还回来找添禄,是傻还是痴情?
  “她不知道添禄已经赶出去了吗?”
  “当时两人是分开处置的,不知道也是有的,只是奴婢们刚才已经告诉她了,说是添禄早就被打断了腿赶出去了,她偏不肯信,只是哭。”
  若胭叹口气,自己以前只以为两人年轻不懂事,没想到这丫头竟是个痴的,自己都落到这个地步了,还对添禄痴心不改又找回来,不知道添禄心里是否还惦记着她,同为女子,不禁怜惜她一片痴心,觉得又敬又傻,吩咐两人先去安抚平安,只等自己再来。
  那两人不知她用意,面面相觑,若胭则迅速的回到小院,用帕子包了些散碎铜子,又赶到廊角,只一个仆妇等在原地,见若胭果然回来,有些喜色,更多的是担忧,“二小姐,李家的已经去禀报老太太了,二小姐,这事您还是别管了,平安那丫头可怜是可怜,到底也是她自找的,怨不得别人,由她去吧。”
  若胭怔住,是啊,仆妇提醒的对,这样的事,自有老太太做主,自己是个未出阁的小姐,避嫌还来不及呢,倒撸袖子管起闲事来了,传出去也不好听,歇了亲自出去的心思,只是到底放心不下,将帕子交给仆妇,吩咐她转给平安,让她走得远远的,找个地方安家,别再找添禄了,仆妇犹豫了一下,还是收了帕子去了。
  因惦记着平安,刚才心头的开心便消了大半,若胭在廊下站了片刻,就闷闷的往回走,恰好见初夏从岔道小路过来,初夏便扶了若胭,一路汇报去见沈淑云的情况,“奴婢去的时候,正好贾家的表小姐也在,两位表小姐却是坐着各自做绣活,谁也不出一声,南园的吉祥和高兴都陪在一旁。”
  若胭笑,怨不得两人不说话,当着梅承礼的丫头,却叫她们俩说什么?只怕两人心里都一肚子的话惺惺相惜,也不会在丫头面前说半个字,只好绣活了,“然后呢?”
  “见奴婢去了,贾家表小姐很是高兴,想了个招把吉祥和高兴支开了,只是奴婢有人并没有说什么话,两位表小姐还是很高兴。”
  贾秀莲找若胭帮忙之时,初夏去了云府送信,若胭去南园劝说梅承礼,初夏还没有回来,整件事情都不知情,就算想透露些什么信息也不能够,只是贾秀莲敏锐又上心,初夏只说了“大少爷只身去找老太太,许久并出来,二小姐便也进去了,连章姨娘的汤药还是劳烦富贵姐姐去厨房催的”,便猜出了个大半,喜不自禁,对着初夏便道起谢来,沈淑云更是个心细的,几句话就听出个□□不离十,自然也欢喜起来,“两位表小姐说,一会还要来找二小姐说说话。”
  若胭暗暗吁了一口气,听口气,这两人是笃定自己能帮忙成功,才这样高兴,也幸好张氏同意了,要不然叫两人空欢喜一场,自己也过意不去。
  两人说着往回走,忽闻身后远处传来声音,回头一看,只见富贵扶着张氏,身后还有个仆妇,正是去报信的李家的,那李家的低声对张氏说了些什么,然后扬声向后面道,“再去看看走了没有,这几天都盯仔细点,不许她近前,要是敢再来,接着打。”
  张氏狠狠的道,“李家的,你去趟三条胡同,告诉马婆子这事。”
  若胭心一沉,立刻明白她说的是平安,早就猜到,如果张氏处理,必然是如此结果,可是亲耳听到,还是觉得心有戚戚焉,不过这也怨不得张氏,在世人的眼里,平安的所作所为终究是败坏的,以张氏粉饰梅府名声为要的性格,自然是容不得平安再出现在府门口的,而自己,能做的只是偷偷给她些铜子,让她买几口吃的,亦没有勇气冲破世俗救她,更没有能力护她周全。
  初夏见她难受,就问缘故,若胭简短的说了,初夏也默默不语,良久道,“奴婢也是做丫头的,有些话也不好说,若说的硬些,到底于心不忍,若是为她说情鸣冤,她也的确不知自重在先,算不得冤枉,既然是自己的错,后面的路再艰难再屈辱,也该自己扛着,二小姐怜她,给她些钱,这是二小姐的善心,只是二小姐也只能止于此了,须知流言蜚语毁人命,女子贞洁大过天,二小姐切记。”
  若胭点点头,握住初夏的手,真诚的道,“我幸得你。”
  初夏笑道,“能服侍二小姐,是初夏之幸。”
  回到小院,本想小憩一会,躺床上偏又睡不着,只好看书,章姨娘身子有好了一些,有了些气力,也能吃些东西了,只是每每趁若胭不在就偷偷绣活,若胭撞上两次,气她不知珍重,章姨娘却说闲的着实难受,若胭便不再勉强,只□□桃看仔细了,不能绣久了,章姨娘喜滋滋的应下,若胭叹口气,自己半躺着看书,初夏守在床前绣活,若胭笑,“你绣的什么?荷包还是帕子?”
  初夏低着头,一边飞针走线,一边回答,“枕巾。”
  若胭纳闷,“绣这个做什么,我瞧现有的枕巾都还好,不需要换新的啊。”
  初夏就抬起头,抿着嘴朝她笑,又接着绣,却不说话,若胭愈发的疑惑,索性下床凑过去看,只见初夏在一方大红的绸布上绣着两只活灵活现的彩羽鸭子,两世为人,若胭再傻也猜得出来那是鸳鸯,无不诧异的问,“初夏,你怎么绣上这个了?莫不是有了意中人,还是姨娘给你定下的?我怎么竟不知道?”
  初夏只好放下绷子,轻轻的笑起来,“二小姐,您可别打趣奴婢了,这哪是给奴婢自己绣的啊。奴婢说了您可别害羞,这是给二小姐绣的。”
  “我?”若胭听的云山雾罩,呆呆的问,“我还没定亲呢,你这也也太早了吧。”
  初夏便收了玩笑,正色道,“这是姨娘安排的,姨娘说,二小姐虽然现在还没定亲,但是谁也料不准哪天就定下来,还是早点准备着,二小姐自幼不肯在针线上上心,这些东西若要二小姐全都亲自做,有些为难了,姨娘的意思是,别的物件就由大家分着做,二小姐只需自己绣嫁衣即可。”
  若胭听了,心里乱乱的百般滋味,亲事还没一撇呢,姨娘这就开始为自己操持嫁妆了,真真是一片慈母之心呐,又为自己绣嫁衣而发愁,心想自己何止不上心,简直就是未入门,让我缝个扣子补个开线还差不多,绣嫁衣?天方夜谭啊!
  初夏见她发呆不语,只当是害羞,只低低的笑两声,也不管她,依旧埋头绣活,若胭顶着一头乱绪又滚回床上,这回也连书也看不下去了,只是发愁嫁衣的事,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什么妙招来,便情不自禁的哀鸣了一声,初夏听到,笑道,“二小姐若是不想看书,何不想想去云府的事。”
  云府?归雁?若胭眼睛一亮,差点狂笑起来,不是还有归雁嘛,我就不信,以归雁那性子,也能自己做出嫁衣来?我回头悄悄找归雁打听,她要是有什么好主意,我只需借鉴就是。主意打定,刚才的满腹烦忧瞬间烟消云散,立时又眉开眼笑了。
  初夏却是不解了,也不知二小姐中的什么邪,一会愁一会笑的。
  门外传来说话声,秋分过来禀道,“二小姐,外院递进来一封信,说是闵府下人送来的,人还在外面等您回信。”说着,送了进来。
  若胭好奇的看过信,笑道,“嘉芙竟是这样心急的,初夏,研墨。”原来是闵嘉芙的来信,说是闵太太今儿收了云府的帖子,闵太太已经定下来要带她一同前往,只问一问若胭到时候去是不去。若胭遂迅速的回了封信,道是亦随嫡母同往,改日云府相见,又吩咐秋分送去前院交付闵府下人。
  因为闵嘉芙的来信,若胭更加心情愉悦,在屋里坐不住,就跑去找章姨娘说话,初夏仍是绣着帕子,并不跟着,若胭独自走去,到门口,却听到屋里传来章姨娘和春桃的低语,一时怔住。
  章姨娘轻轻一叹,道,“春桃,我现在很是后悔,觉得对不住二小姐,也对不住佟大娘,如果不是我当初坚决不同意,兴许,那孩子能留住,昆哥儿的病也不会加重了。”
  春桃低声劝解,“姨娘别再自责了,这个事与姨娘无关,也与二小姐无关,昆哥儿的病早年就有了,拖了这些年不好,加重也是正常的,那孩子也是个没福的,留不住,只可惜昆哥儿媳妇,想不开……”
  “是啊,孩子在肚子里就没了,她哪里能受得了这个打击,”章姨娘有些哽咽,“到底是我害了她一家,我要不是坚持进府,早早的就应下,就没有这些事了,佟大娘这些年照应我们,我们无以为报,反倒害她一家死的死病的病。”说着,已是压抑的哭起来。
  春桃连忙哄住,“姨娘宽心,这原是天意,怨不得谁,奴婢瞧佟大娘并未怪姨娘,要不上次奴婢回去交接,佟大娘还送了二小姐砚台。”
  章姨娘只是哭,若胭却是一头雾水,听两人对话,是当年住在古井胡同的旧事,乃租客母女与房东一家的恩怨,自穿越过来,若胭多次从章姨娘口中听说过佟大娘,自己也得了她好处,心里早就勾勒出佟大娘善良、明理的高大形象,却不知道佟大娘的家事原来还有章姨娘和雁儿姑娘的掺乎,不知道昆哥儿是佟大娘的什么人,那个没出娘胎就死了的孩子又是什么人,这些与自己又有什么关系。
  屋里传来章姨娘断断续续的哭声和春桃的劝说,若胭进退两难,不忍姨娘哭泣想进去哄一哄,心想姨娘既然避着自己说这事那就是不肯让自己知道,自己只好装作不知,又慢慢的走开,坐在院子里发懵。
  

☆、月钱

  两人结伴而来,才进小门,就瞧见若胭独自站在院子中央,痴痴的也不知为什么,相视一眼,走近了才问,“二表妹这是在想什么呢?这样出神。”
  若胭这才注意到沈淑云和贾秀莲来了,笑道,“阳光恰好使人醉,无需美酒夜光杯。两位姐姐请屋里坐。”
  沈淑云道,“二表妹既是爱这阳光,倒不必去屋里了,我们姐妹三个在园子里走走,可好?”
  若胭欣然同意,遂三人同行,缓步慢行,园子里没什么怡人之景,只三人原为清净说话,并无人留心景致,走到僻静之地,沈淑云当先一拜,道,“愚姐事后方知二表妹大义,既是惭愧,又是感谢,多谢二表妹援手,才解我和秀莲妹妹两人的尴尬境地。
  贾秀莲亦道,“我原本找二表妹帮忙,也是心有忐忑,并没有先和表姐商量,表姐并不知情,是初夏过去,表姐才得知,若不是二表妹相助,这事也难善了,再拖下去,流言四散,那时候,无论结局如何,我与表姐只怕都无颜相对了,就是表哥的名声和仕途,只怕也要受些影响。”
  若胭只说些谦逊的话,三人又闲聊几句,沈淑云就道,“原本娘这次带我过来就是为了这个原因,既然事情已了,我们也该走了。”
  若胭点头,“也好,亲事虽然作罢,毕竟有过这么一出风波,还是暂时不要见面好些,只是,”
  若胭又看了看贾秀莲,“秀莲表姐也回去吗,你不随姜先生上课了?”
  贾秀莲苦笑道,“娘现在正在屋里恼着呢,哪里还说什么上课的事,我倒是想上课,只是,再与表哥一起上课,总觉得别扭,还是先回去,等过一阵子,我再来看你。”
  若胭也知回避是最好的,她与两人本没有多深的交情,只是经过这件事,反倒多了很多亲近,一时竟生出不舍来,三人执手细语好一阵子,才挥手作别。
  失落的回到小院,正见着春桃和初夏在门口嘀咕什么,两人都低着头,看不清神色,只听到初夏说了句“你先别说,我问问二小姐的意思。”就无不诧异的的看了看两人,也不直接问,只说,“你们俩都进来。”径直进了内室,两人相视一眼,也跟了进来。
  “说吧,什么事。”
  春桃垂着头,不说话。
  初夏道,“二小姐,今天是月底,发月钱的日子,刚才春桃去领月钱,却只领回来奴婢三人的,依旧没有二小姐和姨娘的,姨娘的脂粉没了,说是过段时间再去买,连二小姐的纸墨都没了,方妈妈说是老太太说了,二小姐是自己提出来的,不愿跟着姜先生上课,自然也用不上写字了。”
  梅府有个特色,下人的月钱极少,张氏说,既然买了进来,从此身家性命都是梅家的,梅家既然给了他们吃穿住宿,还要钱做什么,不过是念着他们将来也有婚嫁,便多少给几个钱由他们自己存着,也是梅家的恩赐;主子就更不需要月钱了,太太和姨娘已经是梅家的人了,身上的每一个铜子都是属于梅家的,少爷和小姐们的婚嫁自然有梅家操持,还要月钱做什么?安安分分的,做什么菜饭就吃什么,缝什么衣裳就穿什么,日常用品需要什么可向张氏申请,由张氏派人采购,若还惦记着要钱,那便是另有居心了。
  章姨娘进府之前,张氏为表示自己热烈欢迎的诚意,和梅家恩主动提出愿意每个月给章姨娘和若胭各五钱银子作为零花,梅家恩和章姨娘都为此感激不尽,大赞张氏仁慈,可是,转眼进府已经三个月,却是一个铜子也没领着,张氏只说是“这个月府里开销大,没有余钱了”,若胭不甚在意,章姨娘不敢吭声,于是这事就这么延续了下来,好在母女俩平时并无什么开销,只是,月钱不给也就罢了,却怎么连脂粉和纸笔都没有了?
  若胭想了想,还是宽慰两人,“没有便没有吧,左右我和姨娘也没有花钱的地方。”
  初夏提醒道,“二小姐尚未出阁,正该存些私房,以后总有用的着的地方。”
  若胭失笑,知她一心为自己着想,只好又道,“就算要了来,五钱银子又能做什么?只当我如今每月花五钱银子买个清静吧,倒免得要来了银子也惹来了忌恨,岂不因小失大?反正老太太也说了,其他人也并没有的,并不是独独少了咱们一份。”
  春桃嘟着嘴道,“清静倒是清静,寒碜也确实寒碜了,其他的主子虽然也没有名义上的月钱,但是平日里没少要东西,老太太也没少给,就是刚才,奴婢去领月钱时,就看见北园的小蝶姑娘要了许多东西,布匹针线、胭脂水粉、什么都有,还挑了两张上好的椅子,就是西园,也拿了不少,唯有咱们,只要了姨娘的脂粉和二小姐的纸笔,却说没有。”
  丫头们护主,若胭听的心里暖暖的,即便心里本不太在意,也被激出几分豪气来,拍了拍春桃的肩,笑道,“好了,我知道了,这件事我好好想想,你别去姨娘跟前说,姨娘身子还没好利索,可受不得气。”
  春桃点头,“奴婢晓得,奴婢不敢让姨娘忧心。”
  等春桃离开,初夏问,“二小姐可有了主意怎么去向老太太要回这银子?”
  若胭摇头,“并没有想好,说实话,也没有想非要老太太兑现这每个月五钱银子不可,虽说,有了这几个钱,手头多少能松泛些,可也把自己和姨娘推到了风口浪尖,因小失大了,倒不如为姨娘挣些别的,安安稳稳的也就是了。”
  初夏敬佩的笑道,“二小姐所言极是。”又道,“二小姐,刚才四小姐来过,见您不在,就走了。”
  若胭问,“四小姐可说找我何事?”
  初夏摇头,“并没有说,奴婢问起,四小姐只说闲来无事,想来与二小姐说说话罢了,走时也没有留言,只是,奴婢感觉四小姐似乎有心事。”
  若胭虽然喜欢这位四妹妹,却很少串门,不知梅映霜是为什么来,说着话,就听门外传来声音,“二小姐,奴婢富贵给二小姐请安。”
  若胭立刻提起了心,初夏会意,转身出去相迎,很快领了富贵进来,富贵行礼笑道,“二小姐,老太太和老爷请您过去一趟。”目光清明,神色自然,看起来,不是坏事。
  若胭笑着点头,“老爷今儿倒是回来的早。”
  富贵领会的回了她一个笑脸,“正是,听说衙门今儿事少,老爷又得知云府下了帖子,便回来的早些。”
  果然是为云府的事,若胭笑了,起身整理了衣裳,便带了初夏,与富贵一道前往,路上询问她从厨房回去后的事,富贵答道,“多谢二小姐关照,老太太一直在和方妈妈说话,并没有多问奴婢什么。”
  提起方妈妈,若胭又勾起了好奇心,“我在老太太屋里那会子,方妈妈去了哪里?”
  “方妈妈一早就出府去了,听说是去了女儿家,才回来不久。”
  探望女儿原属人之常情,若胭轻轻“哦”了一声,便不再疑心。
  两人一路闲话细语知道中园,富贵提醒道,“二小姐,奴婢来请二小姐时,听到老爷在吩咐方妈妈去请太太,可能这时候,太太也在。”
  这原是若胭意料之中的,不足为奇,通过上次周府赴宴之事,若胭也看的明白,梅家恩对杜氏的感情,大约已经只剩下内眷交结以助功名这一条了,周府富贵,即使没有请帖,梅家恩也逼她前往,云府不逞多让,更何况这次云府是下了帖子的,他又怎么肯自绝门路?若非有求与她,心里还记得她多少?若胭进府三月,只在东园见过梅家恩两次,一次为杜氏吐血后探望,另一次是太子出事后去问路,若胭也悄悄想巧云打听,巧云只冷笑着伸出一只手,“奴婢也不说远了,自从年后,最多也不过这个数字。”若胭便黯然不语,章姨娘那边,迄今只去了三次,那么其他的时候,左右不过是中园和北园了,这都是中园的授意,还是梅家恩自己的感情驱使,不得而知了。
  上了台阶,站在门口,若胭停下脚步,下意识的听屋里的动静,没有争吵,没有哭声,这就很奇怪了,若胭轻轻的蹙眉,莫非,太太还没有到?
  正疑惑间,忽闻杜氏的声音,“一切听从老太太的吩咐即是。”一如既往的平静无波,仿佛透过声音,就可以看见那张清淡疲倦的面容和古井无波的心,张氏提了什么要求,杜氏答应了?
  若胭怔忡之时,张氏慈祥宽厚的笑声传了出来,“这便好了,自从上次你给周家送的那对什么瓶子之后,我就一直怕你不高兴,我是不怪你的,你愿意攒个私房钱买些自己喜欢的装饰品,也都由着你,你是家恩的媳妇,家恩辛苦挣钱,还不都是为了这个家,为了你过得舒心。只要你乐意,你想买什么都依着你,我这把年纪了,也花不了几个铜子,这梅府的钱,还不都是你说了算?我也知道你们出去做客是要讲究脸面的,送礼要送体面,要是银子花少了,就会失了脸面,觉得和别的太太们说起话来也不硬气了,所以啊,这一次,我就想来想去,就像刚才说的,我只管给钱,你愿意送什么只管买就是。”
  若胭在门外听了这么一大段话,很是觉得别扭,明明是番贴心关怀的好话,却总透着股子明褒暗贬的意味,又或者说,明明字字句句含沙射影,却偏偏表现出仁厚忍让来,这种矛盾的感觉让若胭浑身不舒服,殊不知屋里人更有不舒服的,杜氏尚未开口,梅家恩已经拧紧了眉头,张氏总有本事扎着他的死穴,让他瞬间站队,沉声道,“娘,您说的什么话?您是我娘,难道我挣钱竟不是给您的?上次的五彩观音净瓶暂且不提,这事回头再说,这次去云府,娘这样委曲求全,还不是为了整个梅家的颜面,可不是哪一个人的颜面!”这样的话,无疑是在打杜氏的脸,偏他说的大义凛然。
  张氏便呵呵的笑了。
  杜氏冷冷的扫过两人,道,“五彩观音净瓶的来历与梅家无关,却是以梅家的名义送出去的,须知,若非那对五彩观音净瓶,未必有今日云府的帖子,这便是梅府的颜面。”
  说着,目光再度扫回,缓言道,“为云府准备礼品一事,儿媳从未置喙,老太太刚才说让儿媳自己置办,儿媳也依着,老太太愿意一手打理送礼一事,儿媳也绝无二话,一切都是依着老太太的,儿媳从未强求,老太太何需委曲求全一说?只是也再找不出第二对五彩观音净瓶送去全梅家的颜面了。”
  若胭暗暗吃惊,隐约觉得杜氏有些改变,似乎也会为自己辩解了,或者是,不再任其捏圆拍扁而一语不发了,奋起抗争?幡然醒悟而挣扎?这原是好事,不知为何,若胭总感到心闷。
  “你浑说什么!不孝妇人!”梅家恩厉声吼道。
  杜氏冷冷淡淡的回他一句,“我浑说什么?这不过是老太太的原话,也非我说出来的……”
  “你能与我娘比!你算得何人?”梅家恩怒喝。
  若胭猛地一推门,背着阳光,定定的站在门口,一眼就将三人情况收入眼底,杜氏清瘦的站在中央,清冷的目光在们推开的一瞬间变成惊讶,张氏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