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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若专宠-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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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家恩哑然,细细一思索这话,越发起了疑心,沉吟道,“那丫头自称晓萱……”
话未说完,就被梅映雪抢去,“晓萱,老爷,我想起来了,我那天和七小姐聊天,曾听七小姐说起,六小姐身边的丫头的确都是‘晓’字开头的,只是,云三爷身边的丫头也是‘晓’字开头啊,说不定还有别的少爷身边也有‘晓’开头的丫头呢,谁知道这个丫头是谁派来的呢?兴许是知道二姐姐和六小姐认识,便打着六小姐的旗号来。”
一语惊住满堂人,众人纷纷吸一口凉气。
若胭心里却砰的炸开了,石砾四溅,一片硝烟废墟中,茫然不知所措,甚至连自己都糊涂了,晓萱不是归雁身边的吗?不是吗?怎么可能不是呢?我是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见过晓萱、听归雁叫起她的名字?烟雾渐渐消弭,石砾沉落之后,电光火石之间,若胭猛地想起在瑾之的一幕,归雁说“晓萱,清理一下,别让人发现”,自己回头,却发现身后悄然站着一个丫头,那模样,可不正是刚才来送东西的晓萱吗?
她为什么出现在瑾之?
她究竟是云三爷的丫头,还是归雁的丫头?
若胭越想越乱,不住的在心里告诉自己,就算她出现在瑾之,也不一定就是云三爷的丫头,云三爷无端送自己东西做什么,他不是说了归雁会送东西给自己吗?猛然顿住思维,不对,归雁要送自己东西,见面时为什么不亲自说,非要通过云三爷说出来?何况,这些药,也不应是归雁给的,只有云三爷为自己把脉,还说起小心中毒的话,莫非,这些东西,都是云三爷送来的?
迷茫,挣扎,不解,若胭千般滋味涌在舌尖,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梅家恩冷厉的盯住若胭,铁着脸问,“若胭,你自己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我说什么?”若胭呆呆的,“这就是归雁的,老爷要是不相信,亲自去忠武侯府问。”
你不要脸就自去问,我就赌你没这个胆。
果然,梅家恩一滞,郑姨娘忙道,“哎哟,这样的事哪能去问呢,这要是传出去,梅家的脸都没处放了,老爷还做着朝廷的官,一向洁身自好,门风清白,要是被人取笑府上的小姐与人私通,老爷还怎么去衙门,这合府的人,都要在京州呆不下去了。”
“郑姨娘,嘴巴放干净点,什么叫私通?这话也是你能胡说的吗?”若胭厉声喝止。
郑姨娘吓得身子一抖,就小鸟依人的躲到梅家恩身后了,委委屈屈的道,“二小姐息怒,饶了妾多嘴多舌吧,妾不敢得罪二小姐,只是为了梅家的声誉着想,为了老爷和大少爷的前程着想,老太太又这把年纪了,一辈子最是讲究脸面的,二小姐要真是做出来什么不妥当的事,老太太的身子可吃得消?大少爷很快就要科考了,家里出了事,就算文章做得再好,只怕也要受影响,还有三小姐、四小姐,都还没许人家,这叫她们以后还怎么出阁,怎么去婆家立足?”说着,嘤嘤的哭起来。
梅家恩烦躁的一摆手,“好了,别哭了,事情还没弄明白,你就哭起来,这不是添乱吗?”
若胭渐渐清醒起来,冷眼扫视一遍众人,凉飕飕的道,“郑姨娘好巧的一张嘴,专会挑拨是非,莫须有的事情,到被你说的像是亲眼所见一样,又是这个人的前程,又是那个人的名誉,好大一顶帽子压下来,我可不肯轻易戴上!”
缓缓移目梅家恩,“老爷,归根结底不过是归雁送了我些东西,偏偏被三妹妹看上,三妹妹想要,我不愿给,这点子小事,也能越说越离谱,最后怀疑我立身不稳、与男子牵连不清,实在可笑之极!”
梅家恩沉思不语,郑姨娘与梅映雪对视一眼,欲语又止。
久不说话的张氏突然抹了把泪,道,“二小姐,你这可冤枉我们了,我们并没有怀疑你,只是疑心那丫头不是六小姐身边的而已。”
废话!那不是一个意思吗?
若胭心道,今天的事必定不会善了,只是我必须咬紧了牙关,认定这东西就是归雁给我的,也认定晓萱就是归雁的丫头,笃定梅家没胆量去云家求证,天已经黑下来了,他们总不会一直拖着不放的。
郑姨娘泪眼婆娑的去点了灯,凑到梅家恩面前,灯光下的郑姨娘如梨花带雨,被若胭抢白的凄凄惶惶,娇艳可怜,梅家恩看在眼里,自然又是万般风情。
张氏见若胭一脸倔强,长长叹口气,狠狠的一巴掌拍在大腿上,又哭出声来,“算了,算了,这个事我做主了,谁也不许再说了,二小姐没进府之前,她想做什么事,我也管不着,她想和什么人来往交换些什么,我也不知道,现在既然已经进了府,那就是我梅家的小姐,一举一动都关系到我梅家的名声,这个事要是闹大了,我这张老脸,老爷这张脸,寿儿那张脸,都要被她毁了,梅家的祖宗,也会在地下不安,所以,你们都不要再问了,反正这个事也只是大家的猜测,并没有真凭实据,就当作什么也没发生吧,就当作这些东西真的只是六小姐送过来的,唉——”一番话,和着悲切怆然的哽咽声,说的悲悯苦痛、忍辱负重。
郑姨娘怏怏不快,梅映雪也气哼哼的不甘,若胭不愿意了,朗声道,“多谢老太太体谅,若胭必须再说一次,若胭立身清白,归雁也立身清白,不容许任何人的猜忌!”
“若胭!你还不知谢恩!”
梅家恩见她并没有被张氏感动,勃然大怒,“老太太这是为了维护你的颜面,你还有脸反驳?回去好好反思。”
这是放行了?若胭还想犟嘴,却生生咽回,识时务者为俊杰,还是赶紧离开为好,当即便收拾木盒,梅映雪为了玉璧,赌气将暗香笺搁在桌上,若胭看了看,干脆也收了进去,你不要,我还不给了。
梅映雪眼睁睁的看着她将暗香笺收好,就要离开,自己一无所有,猛地站了起来,“二姐姐不许走,我亲眼看见二姐姐和男子幽会,还送了信物。”
什么?若胭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来,直愣愣的瞪着挺直的梅映雪,心却剧烈的撞击着胸腔,突的一下窜上来,几乎卡在了嗓子眼,“三妹妹,你说什么?”
“映雪!这话可不能乱说。”梅家恩拧紧了眉头。
梅映雪狠狠的盯着若胭,一副嗜血的眼神让若胭也吓了一跳,“二姐姐,那天去云府做客,你腰上是挂着一块玉的,宴会中途,你离开了好长一段时间,说是去找六小姐,结果六小姐是独自过来的,过了很久你才回来,回来的时候,腰上的玉就不见了,二姐姐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玉又给了谁?”
若胭努力控制住自己的紧张,冷笑,“原来三妹妹说的是这个事,我早就和母亲说了,不也当时就和你说了嘛,我在花园看花忘了时间,玉也丢了,许是被花枝勾住扯掉了,这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三妹妹却拿这事来污蔑我,又有什么意图?”
“你撒谎!”梅映雪大叫,“那玉上打着络子是穿在腰带上的,哪有那么容易掉?我亲眼看见你惊慌失措的从墙后跑出来,满脸通红、一看就是做了亏心事,你刚过来,墙后就走过一个男子,虽然离得远,我看不清面孔,却绝不会看错,就是个男子,你们俩分明就是从同一个地方出来的,你难道不是在和他幽会,又把玉送给他了吗?”
若胭如被人当头一棒,没想到梅映雪这样好眼力又留心,就算没有看见两人在一起,只远远的看了一眼云懿霆的背影,居然也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一时竟不知如何反驳。
一室静寂,气氛诡异骇人,郑姨娘屏住气息,眼中跳跃着亢奋的火光,激动的盯着梅家恩,张氏捂着脸无声流泪,倒比滔滔大哭更加刺眼,整个屋里只有梅家恩粗重的呼吸声,却不见行动,梅映雪心一横,向梅家恩跪了下来,哭道,“老爷,映雪绝对不敢撒谎,映雪当时担心二姐姐久去不归,就跑去寻找,谁知道找遍了花园也没见到,却在墙下见到有人说话,隔着墙看不见人,却听的分明就是二姐姐和一个男子的声音,两人很是亲密,说的那些话也不堪入耳,我……我都不敢学……羞也羞死了……我不敢再听,就赶紧跑开了,没过多久,就见二姐姐从墙后出来了,那男子也走了。”
“梅映雪,你血口喷人!”若胭暴怒,你开始说看见我从墙后走出,又见男子远远离去,我自知事实,就不能辩驳,但是你这些话着实无中生有,这是存心要往我身上泼脏水,居心叵测了。
“我没有!”梅映雪抱着梅家恩的腿大哭,“老爷,我真的没有冤枉二姐姐,二姐姐就是与男子幽会,又把玉送给对方了。”
梅家恩怜爱的将梅映雪扶起来,轻轻的拍着她的肩膀,然后缓缓站起,紧盯住若胭,两只眼睛阴兀冷冰,不带丝毫感情,不,有感情!是愤怒,是鄙夷,更多的是憎厌,极度的憎厌!
他一字一顿的问,“你说,你有没有做出那伤风败俗的事?”
每一个字都是满满的怀疑,看似询问,却有着不容对方解释的认定,像碾子一样碾过若胭的心坎,令她难受的说不出话来,除了倔强的挺起背脊对视梅家恩,若胭不知道自己还能如何解释,何况,梅映雪的确很聪明,说出来的话半真半假,自己也无法剥开了辩白。
“说!”梅家恩突然一声暴吼,声音如惊雷炸开,所有人都唬的全身颤抖。
若胭狠狠克制住自己的颤栗,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我没有。”
此时此景,我必须全盘否认。
梅家恩眼睛微微一眯,情绪或在这一瞬间转变,却听“啪”的一声脆响,张氏手一抖,茶杯从桌上滚下,碎成数片,梅家恩一愣,刚要回头,就见梅映雪扑通又跪了下来,大声喊道,“老爷,您要相信我,我发誓,我说的都是真的,我要是敢撒谎污蔑二姐姐,就叫我不得好死!”
☆、挨打
两条人影从南园快步出来,行色匆匆,到抄手游廊上又顿了顿,初夏道,“大少爷,您速去中园,奴婢再去看看太太回来了没。”
梅承礼点头,眼神有些迷茫,却没说什么,快步下了台阶,穿过小径去中园,初夏则一路飞奔到中园,远远的就只见着如意在园子里焦躁的来回走动,便知道杜氏依然未归,一咬牙,扭头就往外跑,从郁郁葱葱的万年青小道,穿过游廊,毫不迟疑的跨过垂花门,沿着倒座外的甬道,一口气到角门,意外发现门未落锁,大喜,这也是上天相助了,拉开就出了。
初夏紧捏着拳头在暮色中狂奔,凭记忆一路往西市去,她曾陪若胭与杜氏一同去西市,菩萨保佑,但愿今天杜氏也是去的西市。
“初夏,是初夏!停——”
迎面而来的一辆马车上恰好撩起一角帘子,里面的人惊呼起来,马仆急勒缰绳,生生停在初夏面前,车门掀开,露出巧云惊骇的脸。
初夏一步冲到车前,紧紧抓住门板,喜极而泣,“太太,救救二小姐——”
中园前厅。
“老爷,映雪都这样发誓了,您还不肯相信我吗?”
梅映雪抱着梅家恩的腿,哭得伤心欲绝。
这样狠毒的誓言竟然脱口而出,原本略有回转的希望再度被掐死,没有人会怀疑这样一个素来乖巧、懂事的小女孩会不惜用毒誓去诋毁自己的亲姐姐。
郑姨娘也见机跪在旁边,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磕头,“老爷,三小姐自小在您身边长大,她一向善良纯真,从来不会撒谎骗人,更不会有害人之心,这十几年来,您都是看在眼里的,您难道连三小姐这样的毒誓都不相信,却要相信一个刚进府的人吗?老爷,您只想一想,这些年来,您和三小姐相处的多,还是和二小姐相处的多?也不必说从前的事,只说二小姐进府后,惹出多少事来让老爷烦忧、让老太太伤心,三小姐却总是顺从体贴的陪在老爷和老太太身边,老爷难道还分不出来谁更可信吗?妾伺候老爷十几年了,小心谨慎,从不敢有半点非分之想,妾生的两位小姐也都是聪慧伶俐招人疼爱的,现在三小姐连这样的誓言都说了出来,我这样做姨娘的再没有不信的,只可惜妾陪伴老爷这十几年也是枉费,三小姐承欢膝下这十几年也是枉费,总换不来老爷的一丁点信任,就算是人证物证都齐全了,老爷仍是袒护二小姐,这是置我们母女于死地了。”
哭泣中的郑姨娘楚楚可怜,悲怜动人,一句句无不扎在梅家恩心窝,又有梅映雪纤细小巧的身体蜷在脚边,像只无助绝望的小猫,顿感愧疚,强烈的保护欲喷薄而出,再看若胭,更觉得面目可憎,扬手就是一耳光,响当当的抽在她脸颊上,“不要脸的东西!你现在还有什么可说的!”
突如其来的一记耳光,结结实实的落在脸上,若胭毫无防备,被打的头被猛地甩向一边,尖锐的疼痛和火辣辣的肿胀瞬间充斥整个大脑,眼前星光满天,耳畔嘈杂纷乱,晕晕乎乎中感到脸上有些异常,本能的伸出颤栗的手指一抹,指尖鲜红,灼痛得她本来迷雾般的双眼,在那片血色中,反而变得清明起来,她清楚的看见张氏静静的坐着,用一种复杂奇异的目光注视着眼前这一切,张氏的冷静,与满场的激烈有些格格不入,看上去很诡异。
“我没有什么可说的,我还有什么可说的?你这一耳光,不是已经判了我的死刑了?你既然根本就不相信我,也无需假惺惺的再来问这一句。”
若胭举起自己染血的手,恨从心底一丝丝一缕缕的钻破理智的压制,像被施了诅咒的蔓萝迅速爬满整个胸腔,进一步蔓延到四肢百骸,直到整个人都失去控制,她猛地将那只带血的手摊向梅家恩,冷冽的喊道,“我不说了,我什么也不想说,我等着你打死我!”
若胭的声音带着强烈的恨和怒,激荡的声线震得每一个人都心惊肉跳。
“啪”的一声,又是一耳光,疼痛让若胭越发的失去冷静。
梅家恩气得身体直抖,指着若胭语无伦次,“好,好,那我就打死你!打死你!也省得传出去丢人。”
还要再扬手,掌心传来的麻木让他恨恨的罢手,却突然转身去了后堂,再出来时,手里多了一根儿臂粗细的木棍,直奔若胭,手起棍落,沉闷的击在若胭背上,若胭亦被撞击的蜷在地上,这一棍极重,显是没有留情,五月明夏,身上不过一层单衣,可说是实实在在的痛到骨头里,像被拦腰斩断,泪水不受控制的涌上来,却被生生的扬起脸,留在眼眶里。
旁边的郑姨娘和梅映雪大约也没有料到梅家恩会生气至此、当众就对若胭棍棒相加,也惊讶的往后躲了躲,随即就被若胭痛楚的模样刺激的越发兴奋起来。
久不出声的张氏忽然叹道,“算了,别打了,到底也是梅家的骨肉,这样挨打,我瞧着也觉得心疼,要是传出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梅家对待庶女是怎么的刻薄呢,由着她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郑姨娘忙说,“老太太这样仁慈,就是妾见二小姐被打,也觉得心里难受,忍不住要为二小姐求个情,请老爷饶了二小姐吧,二小姐就是再行为不端,又有什么办法,到底是梅家的小姐,妾只是害怕,常言道,没有不透风的墙,要是事情传到外面,三小姐和四小姐的亲事可怎么办?就是大少爷以后做了官,也要被人耻笑家风不正,妾知道老爷也很为难,要是处罚二小姐,到底舍不得,要是不处罚,日后被人指指点点的同时,只怕还要被议论成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外面那些个不明缘由的怕要误会老爷自己不知洁身自好,才会教女无方,到那时候,可真叫众口铄金,跳进黄河也洗不干净了。”
梅映雪立刻配合到位的朝梅家恩眼泪汪汪的看过去。
恰在这时,门外传来骚动,有说话声,有脚步声,还有拍门声,紧接着,方妈妈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老太太,老爷,大少爷来了,大少爷要进来。”
郑姨娘和梅映雪相对一眼。
梅家恩哼道,“他来做什么,进来说吧。”
张氏瞳孔一缩,突然喊道,“慢着,不许进来!方妈妈,把门看好了,不许大少爷靠近一步!谁敢进来,家法不留情!”
说罢,转向梅家恩,“你也是气糊涂了,这样丢人现眼的事情怎么能让寿儿知道?寿儿是个男子,又是读圣贤书的,怎么能知道这样的龌龊事?他马上就要科考了,要是知道家里出了这等见不得人的事,心情受到影响,那可怎么办?”
“娘说的是,儿子鲁莽了。”梅家恩低头受训。
门外的梅承礼心急火燎,推开方妈妈,使劲拍门,“老太太,老爷,二妹妹究竟做错了什么事,你们要关起门处罚她?让我进去。”
“老太太?”
张氏闻声一颤,适才的平静骤然褪去,猛地站起来,手指着门外,“老太太……寿儿叫我老太太?”
说着,突然哽咽,盯着蜷在地上咬牙忍痛的若胭,再看向梅家恩,哭道,“你听听,寿儿现在连奶奶也不叫了,他叫我老太太!他从来都是叫我奶奶的,为什么现在叫我老太太?这是为什么?”不停的拍手拍腿,情绪激动。
梅家恩慌忙将棍子一扔就抱住,顺势就跪倒在地,心疼的也哽咽了,“娘,娘,您别着急,有儿子在呢,儿子这就让那小畜生进来,狠狠打一顿,给您出出气,娘,娘……”
“不要让他进来!不许他进来!”
张氏连忙阻止,声泪俱下的指着若胭,咬牙切齿的哭道,“你不知道你的儿子,早就被她迷了心窍,心里只知道有个二妹妹,早就没有我这个奶奶了,他要是看到你打了他二妹妹,只怕连你这个爹也要不认了!儿啊,娘辛辛苦苦创下的这个家,都要毁在这个二小姐身上了!她自从进了这个门,就怂恿杜氏跟我作对,又挑拨寿儿跟我不亲,好意让她上学,她就跟姜先生吵架,映霜生病,她狠心加害,好一副恶毒心肠!现在又做出这样不要脸的事,把我梅家的脸都丢尽了,好一个二小姐哦,你怎么就这样心狠手辣,非要毁了这个家呢!”说着,狂躁的挣开梅家恩,扑到若胭身上又扯又捶,不容她说话。
饶是郑姨娘母女是下了决心要压住若胭这一辈子不叫她翻身,也被张氏的失控惊住,看上去,张氏更恨若胭,那双眼睛里迸射出来的是恨不得取人性命的仇恨。
“娘,您冷静一下,娘……”梅家恩也吓傻了,抱着张氏就哭。
若胭背上挨了一棍,疼得连站起也困难,又被张氏按住一通乱打,只觉得眼冒金星,头晕目眩,一咬牙,使了全身的劲将张氏用力推开,不想梅家恩抱得紧,没把张氏推倒,又惹得梅家恩怒气,一把抓住她胳膊往地上一掼,喝道,“畜生,真是反了天了,连老太太都敢推,正该打死!”
“奶奶,奶奶,我是映霜,老爷,你们不要打二姐姐了。”
门外突然又响起梅映霜的哭声,“奶奶,你饶了二姐姐吧。”
“四小姐,你快回去吧,哎呀,身体还没好利索呢,又出来着风。”方妈妈大声的劝说。
张氏越发的哭天抢地,“你听听,你的儿子,你的女儿,都在外面求情呢,只说让我饶了她?你摸着良心说,我哪有对她怎么样,她这样不孝不义,败坏门风,我还在劝你别打呢,我到底哪一点对不起她,她要这样害我梅家!”声声哀恸,捶胸顿足。
郑姨娘和梅映雪一左一右上前拉开,陪着一起哭,屋里已经乱成一团,梅家恩心乱如麻,不知何处发泄,只将满腹愤恨指向若胭,操起地上的棍子又打了下去。
“你这个畜生,我只当没生过你!”
“真的要打死我?”
身上不断传来的疼痛反而激起若胭的反抗,她吃力的从地上爬起来,猛的推倒一张椅子,拦住梅家恩。
“老爷,老太太,求求你们不要打二小姐了,妾求求你们了,求给你们磕头了。”这是章姨娘的声音,伴随着哭喊,甚至还有咚咚的磕头声。
看来,合府都知道了。
“哎呀,章姨娘晕过去了,快抬走,抬走。”方妈妈吆喝。
章姨娘晕倒了,若胭心一紧,下意识的就往门外跑,正好是奔着梅家恩的方向,瞬间左腿上又挨了一棍,当即便摔在地上,再爬不起来。
突然,门外响起一阵喧哗,有人喊“太太回来了”,紧接着,有好些脚步声冲上了台阶。
“开门!”
分明是杜氏的声音,却听着格外陌生,完全没有往常的平静和淡漠,有些让人心悸的冷厉,还有一种男子般的杀伐之气。
方妈妈也被杜氏的反常吓住,还是壮着胆子过来拦住,“太太,老太太和老爷有吩咐,谁也不许进去。”
“混帐!”
杜氏大怒,“二小姐要是有事,我第一个杀了你!”
也许是这一句话的凌厉气势,也许仅仅只一个“杀”字,就镇住了所有人,包括梅承礼,他正拍着门的手一颤而僵硬,回头看向陌生的母亲,这样的母亲,自己一辈子都没见过。
“母亲,您可回来了,二姐姐在里面挨打了。”梅映霜呜呜的哭。
“哎哟”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方妈妈痛的叫起来,紧接着,“砰”的一声,门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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