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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若专宠-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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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氏拉住她的手,沉吟道,“你也不必急着走,我还有话说,我这边的情况你也清楚,若胭是个好孩子,只是已经定下,也不必多说,映雪你也是见过的,和若胭一般年纪,若论起相貌,映雪还要在若胭之上,心思灵巧,聪慧乖巧,很是讨人欢喜,她的亲事并没有定下。”
  闵太太一怔,“你这是想让三小姐代替二小姐?”
  “并不是代替,你也说过,各人有各人的缘分,若胭自有她的缘分,映雪尚待字闺中,未必不是齐大人的良配。”
  杜氏道,“都是庶女,虽不是亲生的,也是亲眼看着这孩子一天天长大的,听她一声声唤母亲,人心都是肉长的,怎么不承这份情,不操心这个事?若胭为长,事情已经妥善,理当也为映雪找个好人家,我与你说实话,那天与你去普贤寺相看齐大人,心里就是为映雪想着的。”
  “你这……”
  闵太太有些迟疑,“这却不好说了,若胭是雪菊和慧姐儿都看上的,映雪却不是,成与不成,我可说不准,只是你既然说了,我便也去齐家说一说。”
  杜氏点头,“这是自然,我家有女,齐家有郎,成与不成在双方,上次在云府,雪菊姑娘和慧姐儿也是见过映雪的,瞧着相处也愉快,你只管说去。”
  送走闵太太,杜氏疲倦的揉揉太阳穴,突然看到桌上的礼物,就唤了巧云进来,“看看是什么。”
  巧云一一打开看了,不过是些药材和点心。
  杜氏放下心,这才吩咐道,“这是闵太太送给若胭压惊的,若胭没拿走,你给送过去吧。”
  巧云应下,提了往外走,杜氏又叫住,“你还有事,让巧菱走一趟吧。”
  巧云便交代了巧菱前去,自己折回屋里。
  杜氏起身从抽屉里取出一本厚厚的册子来,一边翻一边道,“西山的那片地,手续还没有完结,你要催着杨总管,尽快落实,黄花梨的大料已经送到庄子上了,还有酸枝的木料也都已经到的差不多了,楠木还没送过来,让杨总管派人去问问。”又指着册子说,“这上面列的珠宝饰品和摆设,一律从和晟宝莊出,单子也已经给了陈掌柜,你去问问准备的怎么样了。”
  巧云应道,“太太,东西太多了,三小姐的事还没定下来,四小姐终究还要过几年,您该少费些心,自己的身体最重要。”
  杜氏淡淡一笑,“我也不偏心,她们几个的东西大致都差不多,只是若胭嫁的是明道,少不得男方的聘礼也是我一并置办,这关系又不一样些,自然要丰厚些,首饰倒也罢了,有银子总买的着的,家具大件还是要早些备着,映雪和映霜的床、榻、箱、柜之类的也用不着我操心,郑姨娘自然会张罗,郑家如今也都住在这里,必定准备齐全的,我也不过是添几个箱子以表心意,只是想着京州哪来的好木料,但凡上好的木料还是得从蜀中运过来,既然如此,趁着若胭和明道一起,也做几件好的,这种事,准备一次也是准备,准备三次也是准备,不如一起都准备好,以后我也省心。”
  “太太别忘了五彩观音净瓶之事,一对瓶子都能让老太太和老爷生疑,惹出一堆事来,要不是府里的事一桩连着一桩没消停,老太太那边未必肯罢休,非要追究到底不可,太太要是再拿出这么多值钱物件来,这府里,还不翻了天。”巧云提醒。
  杜氏失神的呆了呆,叹道,“以前总是藏着掖着,如今也没什么可怕了,巧云,你心里也是明白的,我如今还计较什么呢,趁着这口气在,索性都安排妥了。等那时候,还管别人说什么是非,我也不过是求个心安。”
  巧云便不再说劝说,只道,“新买的两处庄子,还没指派下人过去打理,奴婢的意思,不如都交给杨总管,他管人是一把好手,也省得太太又操心。”
  杜氏点头,“正是,你只管和杨总管说去,若胭不是个有手段御下的,让杨总管只挑些老实憨厚的去,免得若胭以后头疼。”
  巧云便忍俊不禁,轻轻笑起来,走到门口,又回头道,“太太,从敏过来了,许是老爷有什么事。”
  说着话就见从敏进来,禀道,“太太,老爷请您过去正厅一趟。”
  杜氏一怔,怎么今天这么早就下了衙,还要去正厅,发生了什么事?
  正疑虑,就见从敏上前一步,低声道,“太太,忠武侯过来了,说是想拜见太太。”
  杜氏猛地站起来,脸色倏地变得苍白,问,“你在旁边听着,忠武侯可说了什么?”
  “并未说什么,忠武侯是与老爷一同回府的,只是说了些寻常话,奴才听着,像是老爷意外得知忠武侯在来府上的路上,就匆匆赶回来,恰好追上,一同回府。”从敏道。
  杜氏迅速的思考对策,道,“从敏,你只去回禀老爷,说我身体不适,刚已睡下。”
  从敏恭敬的应下,转身便去了。
  杜氏也不犹豫,收拾了册子,便回卧房躺着去了,心里想着忠武侯之事,怎能安睡,不过是闭目佯睡。
  约摸过了半个时辰,就听门外传来急促粗重的脚步声,就知道是梅家恩来了,索性翻过身面朝里,梅家恩一脸的复杂,见她果然酣睡,倒有些进退两难,恰好巧菱端了药进来,不明就里,轻声呼唤杜氏喝药,杜氏无奈,只好睁眼,见梅家恩脸色极是怪异的坐在床边,既怒又笑的表情,便故意问,“老爷何故过来?”
  巧菱递过药来,杜氏一饮而尽,又漱了口,故作平静的看他。
  梅家恩便笑道,“你倒是好睡,再猜不出刚才谁来过。”
  “谁?”杜氏淡淡的问,看着他一脸的喜色,放下心来。
  “是忠武侯!我也是做梦都没想到,忠武侯会突然登门,要不是朱大人偶遇下朝的侯爷,听侯爷随口说了句要过来,赶紧通知我回府接待,我恐怕要错失良机。”
  梅家恩一脸的得意,道,“上次去为大夫人贺寿,也见过侯爷一次,只是离得远,并未说上话,想不到侯爷竟知道我,小玉,我听侯爷的意思,想见见你,许是因为大夫人赞你诗词好,你却偏偏睡了,侯爷很是遗憾,好在大度,并没有责怪。”说着,自己已是埋怨。
  小玉?他多久没有这样称呼自己了?今天叫的这样亲热,却是因为忠武侯想见自己,他若知道真相,又会如何?杜氏不语,只是心里冷笑,淡漠看他。
  梅家恩见她丝毫不为所动,便皱了眉头,“我是知道,你素来自恃有些文才,从不将他人看在眼里,那也该知些轻重,侯爷这样的身份,我们平时就是登门也未必能见着,今天却屈尊过来,自然该好生应承,罢了,如今再说什么也晚了,不如你明天去一趟侯府求见侯爷,只说为今日怠慢,上门致歉……”
  杜氏突然平静的说道,“老爷,我听说你准备把映雪许配给江大人之子?”
  如此突然转变的话题,让梅家恩狠狠的愣住了,盯着杜氏发呆,片刻反应过来,有些不耐烦,“是,江大人已经将生辰八字送了过来,我这两天着人合一下,再把映雪的送过去,这事就算定下来了。”
  “老爷,上次因为若胭的亲事,我就说过,江大人之子品性不正,不是良配,映雪嫁过去,必定受苦。”
  杜氏劝道,“映雪年不足十五,定亲不急在一时,务必要挑一户好人家。”
  梅家恩脸一沉,道,“你当时开了口要自己相看若胭的亲事,这也由着你,怎么现在连映雪的事也管起来,你是嫡母,愿意操心也是应该,江大人如今炙手可热,他家嫡子还愁娶不到好姑娘吗,不过也是冲着与我多年的交情,你总说他品性不正,我见过那孩子两次,倒是可以,坊间虽有些传闻,也做不得真,总比云三爷名声好吧,云三爷若是娶亲,就肯定看不上梅家,再说,映雪终究庶出,能嫁给江家嫡长子,已经是高嫁了,这样的亲事,我们还能说什么?”
  杜氏摇头,“以云三爷的所为,就是想娶梅家的女儿,也不能嫁,江家也是如此,那名声比云三爷也强不到哪里去,你若信得过我,且先搁下这亲事,我自然给映雪寻门好的。”
  梅家恩很是不悦,“你还是抓紧时间想想若胭的亲事吧,江大人的意思是婚事尽快办了,等映雪及笄就年底了,明年开春就能过门,还有大半年的时间,准备嫁妆倒是来得及,只是若胭齿序在前,总有个先后顺序才是。”
  杜氏道,“若胭的婚事我自有安排,你只管放心,总不会误了映雪,只是映雪这亲事,很是不妥,老爷……”
  杜氏目光一凝,注目看他,“老爷,你若肯听我这一回,明日我便往侯府去一趟。”
  “你——”梅家恩怒目相向,瞪了一会眼,软了下来,“罢,依你便是,我一会就将江家的庚帖拿给你,你自己处置吧。明天你过去,好生准备准备。”

☆、撒泼

  梅家恩既憋屈又兴奋的将江家的庚帖让从敏送去,早见富贵等在书房门口,说是老太太在中园等他半天了,半刻也不敢耽误,一路快步来见张氏。
  张氏正坐在屋里自己乐呵,急不可待的招手道,“听说忠武侯来了,你怎么这么久不来和我说,只叫我等着心焦。”
  梅家恩就陪着笑坐在旁边,“刚去了东园一趟,叫娘久等了。”
  张氏心中一紧,目光犀利的在他身上扫了一圈,脸上倒仍是挂着笑,只是有些僵硬,“什么事这么急,让你去一趟。”
  梅家恩从床上拿过美人拳在张氏腿上轻柔的捶着,将忠武侯来访与自己见杜氏之事一并细说了。
  张氏听罢,脸色已然发青,沉着脸一语不发。
  梅家恩慌忙请罪,丢开美人拳,扶着张氏大腿道,“娘这是生儿子的气了,这样的大事儿子没有请示娘就私自做主,是儿子不孝,娘只管责备儿子,切莫憋在心里。”
  张氏便叹口气,缓和了面色,道,“你是个孝顺的,我是知道的,怎么会生你的气,就是心里堵得慌,她是梅家的太太,是梅家的一份子,怎么就见不得梅家好?映雪虽然不是她亲生的,那也是你的女儿,她做着嫡母,就不该这样心胸狭窄、容不得庶女,映雪能嫁到江家,这也是映雪的造化,江大人只有一个嫡子,映雪嫁过去,以后整个江家还不都是映雪的,这个道理她能不明白?她不是一向自以为自己是个读书识字的,这个道理能不明白?她怎么就处处使坏呢,上次给二小姐说亲,她也不愿意,这回说给映雪,她又毁亲,还拿忠武侯来威胁你,侯爷不过是提了提她的名字,不见得就是看重她,说到底还是借着你的面子,要不是你的面子,侯爷能认识她?她倒是蹬鼻子上脸,拿这个事毁了映雪一门亲。”说着,就抹起泪来。
  梅家恩赶紧劝道,“娘,您别哭,是儿子的错,您打儿子就是,是儿子糊涂,只想着她能为梅家挣个光彩,以后儿子在侯爷面前也能说得上话,别的就先容着她了。”
  张氏一边掉眼泪一边气道,“你就是个糊涂的,你不是前几天还和同僚联名上书了吗?侯爷当然记得你的好,还用得着靠她什么,她一个妇道人家,就算念了几本书,会写几个字,也比不得你是朝廷大官,她明天就是去侯府,也不一定就得了什么光彩回来,你倒先得罪了江大人,这笔帐也算不清楚了?”
  经张氏这样一提醒,梅家恩便明白过来自己是因小失大了,暗暗懊悔,即便也有一丝认同杜氏对江玮的评价,担心映雪嫁过去受委屈,只是耳边传来张氏的哭声,这一丝半缕的认同也立时消散,只剩下对杜氏狂傲自恃、要挟自己的厌恶和愤怒了,可是又拉不下脸去找杜氏再要回庚帖,只好小声的开解张氏。
  正说着话,就见方妈妈在外面求见,进来后就道,“老太太,老奴这几天心里实在惦记着雪妞,这孩子回去好些日子了,一个口信也没捎来,老奴想求老太太一个恩典,去她家里看看。”
  梅家恩不知就里,诧道,“雪妞好好的,发生了什么事吗?”
  方妈妈红着老脸低下头,不敢说实话,犹豫半晌,只好道,“也没什么大事,上次来,说是和家里男人吵了架,也不知道现在和好了没,我这心里七上八下的不安稳,老爷……”
  梅家恩点头道,“方妈妈去便是,得了实情也安心。”说着就去看张氏,询问她的意见。
  梅家恩已经开了口,张氏自然不会再阻止,堆着笑道,“那便去吧,当娘的总是这样,孩子多大了,也放不下心。”方妈妈得了话,连声谢恩,抹着泪走了。
  目送方妈妈离去,梅家恩纳闷的问张氏,“我这几日忙着,倒没注意,刚才瞧着,怎么突然觉得方妈妈苍老了许多,精神也不济了,雪妞出了什么事吗?”
  张氏摇头,“我也不知道,前几天雪妞来过一次,也不知道怎么了,哭哭啼啼的就跑了,连我问话都不理我,唉,大概是两口子吵架了吧,雪妞也不懂事,三十多岁了,还是安不下心来,成日里说来就来,就走就走,当这梅府是她家的了,一点规矩也没有,我也是看在方妈妈跟着我这些年的份上,不跟她计较。”说着就有些不悦之色了,关于雪妞的事,她的确不知情,不但没兴趣管,也没闲心管,这一大家子就够她盘算了。
  梅家恩就赶紧哄着她高兴,趁着张氏还没有回过神来重提亲事,只说是今天回来早,还有些公务要在家里处理,就匆匆离开了,坐在书房里,到底意难平。
  张氏见他逃离,并没有挽留,只恨恨的长叹一声,后悔不该把庚帖交给梅家恩,早知道杜氏会插手,自己就该紧紧攥在手里,早早的请人合了八字送过去,何至于现在,竹篮打水一场空。
  正后悔着,就见郑姨娘浑身上下都透着激动的进来,讨好的笑道,“老太太,妾想着三小姐的亲事定下来了,要不要早早的给准备嫁妆了,妾也知道自己是多嘴了,这样的大喜事,自然有老太太和老爷操心,轮不着妾来多事,只是三小姐到底是妾身上掉下来的,眼见三小姐的大喜,妾这做姨娘的,也想多多少少为三小姐做些什么,表表心意,也多少给老太太搭把手。”凑过来,也不用美人拳,挨着张氏轻轻的捏着肩。
  张氏眼睛一眯,摆摆手,拖着声音,慢悠悠的道,“你还是别再这么高兴了,映雪的嫁妆嘛,也用不着准备了。”
  “老太太……”郑姨娘脸色一变。
  张氏冷冷的看她一眼,“映雪的亲事没了,不作数了。”
  “什么!”郑姨娘一听就急了,“老太太,好端端的怎么就不作数了?江家的庚帖不是都送来了吗?”
  张氏一脸的悲伤哀痛与无能为力,悲愤激动的道,“我老了,不中用了,我说的话不作数,你们太太的话才作数呢!太太一句话就毁了亲了,庚帖也要走了,我有什么办法!现在这府里都是太太说了算了,她才是正经主子呢,映雪的亲事都捏在她的手里,你只管求她去。”
  “太太!这是要妾的命啊!”
  郑姨娘吓得呜呜哭起来,也顾不得张氏,扭头就跑出去了,一路到中园,半路撞着个人,也没注意是谁,蹬蹬蹬的冲进屋里,见巧菱正扶着杜氏往床上躺,冲过去,一把推开巧菱,指着杜氏就骂,“太太,你好狠的心,这样往死里逼妾和三小姐呢,三小姐哪里得罪了你,你这样害她,好好的一门亲事碍着你什么事,你非要拆了,你这个心肠歹毒的太太、心肠歹毒的嫡母,你要害三小姐,妾跟你同归于尽算了。”说着,嚎啕大哭着扑了上去。
  杜氏没防备,正因巧菱的突然松手往下倒,又被郑姨娘这一顿暴风骤雨的恶骂,刚反应过来,就被她双手揪住衣领使劲的推搡,晕晕乎乎的无还手之力。
  巧菱吓得忙过来拉扯,“郑姨娘,你这是做什么,太太身体不好,你别伤着太太。”
  郑姨娘哭闹的疯,力气大的惊人,巧菱根本拉不开,只管揪住杜氏的衣裳往床下拖。
  杜氏慢慢清醒过来,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喝道,“郑姨娘,松开你的手,有话坐下说,这样疯癫成何体统。”
  郑姨娘哭道,“你生不出女儿,没有女儿出嫁,才说这风凉话,我女儿的亲事都被你毁了,我还有什么好说的,我还要什么体统?我只要和你拼命。”
  正在这时,门外又一阵风似的进来一人,看着两人冷冷直笑,“好大的场面,一个妻一个妾打闹成这样,真是把梅家的脸都丢尽了,太太没个太太的样子,尽做些损人不利己的事,妾也没个妾的规矩,得了亲事趾高气昂,没了亲事就撒泼打架,我倒看场现成的热闹。”梅顺娘一脸的幸灾乐祸站在门口。
  却说富贵眼见郑姨娘往东园去,心知不妙,往屋里望一眼,趁张氏不注意,拔腿就往小院跑,也不走小径,穿过一片无花果数,一路到抄手游廊。
  旁边斜出来一个人,惊异的喊,“富贵姐姐,你这是怎么了,跑这么急?”
  富贵也不停步,只斜眼瞟了下,囫囵应道,“太太出事了。”
  接着一路进了小院,一头就冲进若胭的屋里,气喘吁吁,“二小姐,太太出事了,郑姨娘要和太太拼命。”
  若胭正在看书,吓得啪的书掉到地上,也顾不得管,一个箭步就冲了出去,初夏紧随在后。
  还没进门,就听到郑姨娘的哭骂,“杜小玉,你这样一个废物,也坐着太太的位置几十年,老爷不待见你,老太太也不待见你,你就嫉妒我,我也豁出去了,今天要你知道我是三小姐的姨娘!我比你更像太太!”紧接着又传来梅顺娘的呵呵笑声。
  若胭一步就窜了进去,正见着郑姨娘双手掐住杜氏的脖子,杜氏一点声音也没有,吓得心都漏了拍,从后面一把就拽住郑姨娘的头发使劲往后拖。
  郑姨娘冷不防受这么一拽,痛得嗷嗷只叫,立时就松了手,用手紧护着发髻,饶是如此,仍散了下来,见是若胭,越发生了怒,扑过来就要抓,若胭可没兴趣跟她打架,闪身躲开,探身去看杜氏,杜氏喘着气,一语不发,目光悲凉。
  “母亲——”若胭心痛的掉泪,为杜氏抚摸胸口,她是真心敬爱、疼惜杜氏,亦因为杜氏处处疼爱自己。
  “二小姐好厉害,我早就听说二小姐泼辣,今天可是长见识了,揪头发揪的一点不含糊,这是章姨娘教你的吗?哎呀,章姨娘教出来的小姐真是好手段啊,怪不得连三小姐都订了亲,二小姐还没着落呢,难道是嫉妒妹妹得了好人家?哼哼,你也不用嫉妒,那亲事啊,没了。”
  梅顺娘依然靠在门口冷嘲热讽、煽风点火。
  若胭猛一回头,手指着她骂道,“你给我闭嘴,你别忘了,这是梅家,你已经嫁出去了,没资格在这里胡说八道!”
  梅顺娘自小被张氏冲着,嫁到贾家又压制着贾人林、一手遮天,哪里听过这样的话,脸顿时就青了,飞奔过来就要打若胭。
  “你说什么!我是你大姑妈,你这个没大没小没教养的,敢跟我这样说话!”
  郑姨娘也顺势又扑上来,大喊,“不得了了,二小姐要杀人了,二小姐这是要杀我啊。”两人一左一右揪住若胭就打。
  杜氏正喘着气,见若胭受欺负,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突然坐起来,猛然扒开梅顺娘的手,将她推开,郑姨娘仍是揪住不撒,梅顺娘见杜氏敢推自己,也疯了一样又冲过来,初夏从后面进来,使劲抱住梅顺娘往后拖。
  却在这时,门外又冲进来一人,一把就把郑姨娘掀翻,又把梅顺娘推开,郑姨娘还没反应过来,披头散发的哭着又拽住若胭的胳膊,若胭可算腾出另一只手,使了全身的劲狠狠的甩了郑姨娘一耳光,郑姨娘吃痛松手,若胭紧接着又是一耳光,啪啪两声重响,直打得郑姨娘眼冒金星,两边脸颊上赫然各显五根指印。
  若胭一步上前,张开打得发麻的五指抠住她领口,指着她鼻尖怒道,“郑淑芬,你敢打太太!你敢打我母亲!我告诉你,我今天把你打死在这里,又怎么样!”两眼喷火,骂的咬牙切齿,饶是郑姨娘是打定主意今天要搅的天翻地覆,也被这气势震慑住,一时呆坐在地上,连哭都不敢哭了。
  若胭恨恨的瞪她一眼,回过头来再看梅顺娘,亦指着她骂,“大姑妈!好一个惟恐天下不乱的大姑妈!亏你也流着梅家的血!你这样挑弄是非、让梅家家宅不宁,对你有什么好处!你嫁到贾家去了,回到娘家就是客人,就该本本分分的做你的客人!你有什么资格在娘家指手画脚!我今天还叫你一句大姑妈,也是看在秀莲表姐的份上,你别说话做事太刻薄,把你女儿的脸都丢尽了!”
  这样的话无疑是一个字一个耳光,虽脸上不痛,却是扎在心里的,直骂的她心惊肉跳,想回嘴又说不话来,只张着嘴干瞪眼,猛地被人身后一拉,拖了出去,却是女儿贾秀莲。
  “娘,您这是做什么,还嫌不够丢脸啊。”贾秀莲只跺脚。
  若胭这才注意到刚才帮自己的居然是梅承礼,他也是一脸的狰狞,胸口起伏,显然被刚才的情形气坏了。
  “大哥哥!”见他过来,若胭欣喜万分,将他推去床边,总算你还是有良心的,知道过来维护母亲。
  “母亲——”梅承礼低下头,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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