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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若专宠-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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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若胭陪在杜氏身边,服侍她喝药、入睡,巧云在次间收拾了长榻,让若胭过去休息,若胭坚持不愿,坐在床边,盯着忽明忽暗的灯光,出神了一整夜,似乎想了很多事,又似乎什么也没想,总之,当第一道曙光从窗口经过时,若胭觉得整个世界都是一团迷雾,自己孤独的走在雾中,看不清方向,踟蹰彷徨,来来回回、跌跌撞撞,却是倔强的不肯呼救。
巧云在门口打了个铺,陪着杜氏,也陪着若胭,初夏和她挤在一起,都安安静静的,谁也没说一句话,巧云离开梅府大半天去了哪里,做了什么事,她甚至没有向杜氏汇报,杜氏也没有问,若胭当然明白,这一切都是杜氏安排好的,无需汇报,她们主仆之间的默契与信任,比自己和初夏,还要更多,那是时间、经历的沉积。
若胭其实很想知道她的去向,因为她肯定,巧云的一切动向都牵涉到杜氏的秘密,这些秘密,在以前,若胭不过是略有些好奇,自从亲眼见到忠武侯的失态,曾经的一点点好奇之心就被鼓动的膨胀起来,抑制不住想探知真相的欲望。
太子府邸。
太子赵乾在入主东宫之前,在宫外有自己的府邸,很多不方便在东宫说的话、做的事,都在宫外这座不大的太子府里处理。
太子此刻颇有些怪异的笑意,歪在富贵锦绣的长榻上,听地上跪着的侍女禀报完毕,哼道,“这么说,云三这几天根本没动你们俩?”
侍女越发垂下头,“是的,云三爷说,说他重伤初愈,不宜纵欲。”
“噗——”太子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重伤初愈?有意思,他不是伤的后脑勺吗?这个理由在本太子面前实在可笑。”
说着,渐渐收了些笑,“上次和晟宝莊之事,本太子就有些疑心了,只是朝中事多,懒的费心,想不到惯享声色犬马的云三竟然真的看上了六品小官家的黄毛丫头,还想为她守身如玉?呵呵,有趣!有趣!”
“殿下——那奴婢?”侍女小心的问。
太子冷笑,“继续,使出你们浑身解数,好好伺候着,本太子就想看看,云三在胭脂堆里游戏这么多年,阅尽美色,到底还能剩下多少真情送给那位幸运的梅小姐。”
冷眼看侍女退出,太子又笑了起来,自言自语,“不过嘛,云三,真的要感谢那位梅小姐的出现,让本太子又找到一个试探你忠心的好法子。”
☆、骑马
车轮转动的声音和马蹄声都是如此的熟悉,一下一下的撞击着若胭的心。
炎夏的阳光,就算是清晨,也足以让人觉得难受,若胭很难受,心怦怦的跳,凭着粗浅的记忆,感觉古井胡同越来越近了,杜氏说过,她会先把自己放在这里,然后自己去见忠武侯。
若胭央了好久,说要陪着一起去,杜氏都没有答应,若胭不知道她是不愿意自己知道她身份的秘密,还是介意自己与云家有什么交集,怕她生疑,只好依她,心里自然是失望透顶,自己终究是没有机会亲眼看到杜氏与侯爷的见面情景。
另有两辆马车飞快的从后面追上来,超过若胭的马车,又往前去了,却在不远处停了下来,有人灵巧的跳下前车,跑过来。
“请问车里是梅太太吗?”熟悉的声音。
若胭激动的掀起车帘。
“归雁!”若胭伸出手喊。
云归雁大喜,“若胭,我就看出这是梅府上的马车,才过来问的,没想你竟在车上。”
既是云家的小姐,杜氏也撩起帘子,笑道,“想不到在这里见到六小姐。”
云归雁见杜氏也在,就恭敬的行了礼,这才道,“无事闲逛,正愁无伴,归雁想邀若胭一道,不知梅太太能否成全?”
既是无伴,便无他人,杜氏犹豫片刻,便笑道,“素知你们俩相处甚好,我自然也乐意。”
转向若胭道,“既然六小姐相邀,你便玩去吧。”想了想,又补了句,“我会在和晟宝莊等你,你只管去那里找我。”
若胭得知杜氏允许,不必去见表哥,心里便雀跃起来,且不管后来如何,至少现在是不急于相处了,情知自己纵使不与归雁离开,也不可能跟随杜氏去见忠武侯,便高高兴兴的点了头,下了车又叮嘱巧云好生照顾杜氏,这才带着初夏离去。
归雁欢天喜地的谢过杜氏,拉了若胭的手就上了侯府马车,晓芙也招呼初夏上了后面的马车。
殊不知,不远处的墙角,有人呆呆的看着两人相携上车,目光茫然。
“大清早的铺子都没开门,你这是准备去哪里逛街?”若胭无不纳闷的问。
云归雁笑嘻嘻的问,“若胭,我是准备去西郊马场骑马,你和我一起去吧。”
骑马?
若胭的心都飞起来了,兴奋瞬间胀满身体的每一个细胞,扬眉喜道,“太好了,我也想骑马。”
岂料云归雁比她更兴奋,一把抓住她胳膊,喜道,“我就知道你会愿意的,你就是与众不同,别的小姐们一听骑马都吓得直哆嗦,真是无趣。”
又问,“若胭,你会骑马吗?”
若胭却愣住了,很久很久以前,自己是骑过马的,不过只是慢悠悠的骑着被驯服的马,由养马的牧民牵着缰绳溜达,这,算是会骑马吗?大约不算吧,至少在归雁面前算不得会骑,只好坦诚的摇头,“不会,不过我可以学啊。”
云归雁也怔了怔,随即笑起来,“无妨,有我教你,你很快就会学会的。”
两人便嘻嘻哈哈的笑成一团,若胭就诧异的问,“你既是去骑马,却怎么坐着马车去,直接骑马去,岂不是更好?”
提起这事,云归雁就有些怏怏,叹道,“我以前都是骑马去的,现在不行了,有一次我骑马上街惊了人,对了,就是周府为明妃设宴那天,我从周府骑马回来,不小心撞了一位公子,也不知道是哪个府上的,幸好没有大碍,只是把人家吓的厉害,我爹知道后,就不许我再在大街上骑马了。”
周府设宴那天?骑马撞了一位公子?电光火石间,若胭猛然想起梅承礼,那天傍晚,梅承礼一身狼狈、深情恍惚的回府,看他衣裳皱乱脏污,自己当时还疑心他摔了跤,难道竟是被归雁撞了吗?梅承礼虽说年过十六,但是张氏总说年纪太小,怕被其他贵族纨绔子弟带坏、或被坏人骗走,不肯让他出门,就是梅家恩出去赴宴,张氏也担心他喝酒,不肯让他同去,又说,功名胜于一切,结交访友,不如埋首于书,故而,旁人大多只知梅家有位大少爷,却少有认识的。
怕归雁尴尬,也不说那位公子兴许就是自己的兄长,只当不知,倒取笑她两句不善御马,两人又嬉闹起来,这样的时间过得也快。
不知不觉间停了下来,晓芙当先跳下车来告知,云归雁就拉着若胭下来,初见马场,若胭环视一周,此地极是开阔,蓝天白云、清风鸟啾自不必说,青草延绵如海面,层层起伏摇曳,远远的可见林木葱郁,远山如黛,顿感心旷神怡,郁积一夜的烦乱都在这片大自然的美景中淡化、消弭。
晓芙抱了个大包袱来请两人去更衣,云归雁道,“若胭,我们俩身量相似,你便穿我的骑装吧,晓芙,你陪着初夏在马车上等我们。”
若胭也不推却,大方的接过,两人便到不远处的一排房舍更衣,即便是郊外,因马场多是贵族子弟所用,布置很是富贵豪华。
云归雁先穿好,见若胭换上骑装,赞道,“若胭,你正适合穿骑装,英姿飒爽,却比那些拖拖拉拉的长裙,看起来舒服多了。”
若胭也笑,“我也这样觉得,不过,这样的观点,大约也只有你我两人认同了。”
两人便相视而笑,同去马厩挑马,马厩离更衣室更远,若胭身着骑装,轻便简洁,更觉身体轻柔如羽,翩翩欲飞,更兼期待,多远也不觉累,两人一路欢笑同行。
忠武侯府在这里是有自己单独的马厩,也自有侯府派人在此饲养,马不多,不过五六匹,若胭不识马,只看高大健硕、精神抖擞的外表,也知道必是宝驹。
其中一匹通体雪白的母马,一见归雁就欢腾起来,不断的昂首嘶鸣、踏蹄甩尾,归雁就笑眯眯的跑过去,亲亲热热的搂住马颈,温柔的拍拍马头,又摸摸它的鬃毛,笑道,“好些日子没来看你了,可是想我了?”
白马在归雁身上亲昵的蹭了蹭,轻轻的哼了哼,算是回答,归雁就笑道,“我也想你了,踏雪。”
若胭突然有些羡慕这一人一马的感情,即使踏雪只是匹马,若胭也觉得这样的亲近不是人人都可以有的,如果有一天,自己也能学会骑马,可以随心所欲的策马奔驰,该多好啊。
等归雁和踏雪互诉相思完毕,就问若胭可挑中哪匹马,若胭有些犯难,别说挑了,无论哪一匹,只怕自己都没有本事驾驭,自己虽不识马,却知良驹识人的道理,骑士若不强大,良驹亦不肯服从认主,思忖至此,不免心生慌乱,又不肯承认,心一横,只想,既来之则安之,身在马场,尚未尝试,心先怯惧,莫说归雁,就是自己也会瞧不起自己的,索性一匹匹的打量起来,觉得每一匹都神骏非凡,便指着其中一匹枣红马道,“这匹如何?”
云归雁一看,扑哧便笑出声来,“若胭,你这是眼光独特呢,还是心有灵犀?我是我三哥惯骑的赫翼。”
若胭的脸腾的火辣辣的烧起来,忙道,“那便换一匹,就旁边的黑马吧。”
云归雁点头而笑,“这黑马名唤玄羽,性情倒是比较温顺些,你是初学,正适合此马,三哥的赫翼极是桀骜,恐你难以制服。”
若胭心道,别怪我灭自己的威风,就是这玄羽,我也未必能制服,何况赫翼,再说了,就是能制服赫翼,我也绝不动它。
说着话,早有伶俐的仆人收拾妥鞍具,归雁当先牵了踏雪出来。
若胭去牵玄羽,玄羽却仰着头哼了哼,肯本不动,这么快就给自己下马威了?
若胭有些尴尬,云归雁却不惊奇,只道,“这也正常,马亦如人,是有脾气的,他见你面生,难免抵触,不过玄羽懂事,最体人心。”
若胭便看着玄羽笑了笑,松了缰走过去,学着云归雁的样子轻柔的抱着它,在它耳边轻轻的说,“我想和你做朋友,就像三爷和赫翼那样,归雁和踏雪那样,我和你,也成为那样的朋友,好吗?”
令人惊奇的是,玄羽先是一动不动,过了一会,便挨着若胭蹭起来,若胭欣喜万分,抱着它的头喜道,“我就知道,你是喜欢我的,你和我一样,需要对方。”说罢,玄羽越发的高兴了,将嘴在若胭手边拱来拱去,甚至会吐出舌头来舔若胭的手心。
若胭激动的哈哈大笑,连云归雁也惊讶的道,“若胭,玄羽与你很是有缘,玄羽虽然温顺,但是比较冷漠,从未见过它对谁如此亲热,就是在三哥面前,也是淡淡的。”
听云归雁这样一说,若胭越发的喜爱玄羽了,轻柔的为它梳理鬃毛,然后告诉它,“我今天是第一次学骑马,可能会很笨,希望你能有点耐心,陪着我,鼓励我。”
玄羽乖觉的舔了舔她的手心。
云归雁笑道,“先前我还多少有些担心,擅自把你带过来骑马,万一被马伤着,该如何向梅太太交代,如今可是放了心,玄羽待你如此,绝不会伤你半分,你只管上去,它会保护你的。”
若胭此刻是极为激动的,就如同当日在半缘庵邂逅归雁一样,得到玄羽的认可,也如同得到一位专情忠诚的朋友,可惜玄羽是忠武侯家的,若胭即便可以通过归雁偶然来看它,终究不是名正言顺的拥有,这大概会是永远的遗憾了。
踩着柔软的草地,牵着玄羽,若胭的心鼓鼓的如同启航的船帆,云归雁先示范一边上马姿势,她自然是身轻如燕,若胭虽不会策马如飞,上马还是会的,学着她的样子,左手握缰,踩蹬,右手扶鞍,跃起,落座,虽然慢,倒也顺利流畅,玄羽稳稳的站着,一动不动。
云归雁大喊,“若胭,你比我想的要好多了,现在慢慢松缰,不可太紧,缓慢前行。”
若胭更是兴奋,她为自己的第一次成功而骄傲,摸着玄羽的鬃毛赞道,“玄羽,你表现非常好,谢谢你这么配合我。”
云归雁骑着踏雪围着若胭转圈,告诉她何时勒缰松缰、保持身体平衡之类,又陪着若胭慢慢的走上一段。
若胭初时心跳如鼓,战战兢兢,虽然玄羽通人性,自己到底不敢大意,就算不遭玄羽踩踏,从马背上摔下来,也不是好玩的啊,平平稳稳的走了一程之后,心慢慢的放松下来,尝到了骑马的乐趣,便不再满足慢行了,开始渴望和归雁一样奔跑,便小心的加紧马腹,拍马催行,并不敢太快,只是小跑起来,归雁在后面不远不近的跟着。
若胭偶尔回头看一眼归雁,见她跟上,就说笑两句。
归雁也惊喜的称赞,“若胭,你竟有骑马的天赋,第一次骑就能这样顺利。”
若胭便笑,“是玄羽乖巧配合的好,换了别的马,我未必这么好运,只怕连马背也上不去,只好灰头土脸的牵着马走了。”
两人便一起笑起来,速度一点点加快,两人一前一后,迎风奔驰,若胭的心随着玄羽的跳跃一次次的腾空、再落下、再腾空、再落下,惊险刺激,激荡畅快,每次玄羽的落地,若胭就觉得自己的心猛地被撞击,当玄羽再次跃起,若胭便感觉整个人都飞上了天空,与蓝天白云如此之近,仿佛触手可及。
“归雁,我们可以一起闯荡江湖啦!”
迎着风,若胭笑着大喊,回头去看,顿时吓得手忙脚乱。
什么时候云懿霆跟在身后?
☆、承诺
“云三爷——”
心猛地撞击胸腔,慌乱无主,缰绳一松,整个人失去平衡感,一头从马背上栽了下来,吓得尖叫,云懿霆倏的侧身而过,长臂一捞,将她在半空中捞起,却没有别的动作,勒缰减速,又稳稳的将她放在地上,自己则策马而去,随着哒哒的马蹄声,越来越远。
惊魂未定的若胭呆呆的站在原地,目不转睛的望着那一人一骑越来越小,刚才腰间的一紧、一松,似乎都只是自己刹那的幻觉,那熟悉的温度瞬间而来,带着不可抗拒的力量冲击着自己的意识,却又瞬间而去,如秋风过境,荒芜一片。
玄羽在身边不安的守着她。
远处的人再度挟风而来,转瞬停在眼前,她仰头看他,马上的人,亦静静的注视着她,火红色紧致贴身的骑装,发髻微散,垂在肩头,恍若随时凌空待飞,最是刚才那回眸一笑,灿烂无媲。
跃下马,站在她面前。
云懿霆突然有些拘束,若胭却下意识的后退一步,回头寻找云归雁,隐约可见一团雪影正风驰电掣的纵横草原,却绝对不是迎着自己而来,心知自己又一次被闺蜜出卖了。
云懿霆笑颜如花,很是诱人,眸子闪亮着戏谑,“想和我闯荡江湖?”
若胭粉腮通红,轻声分辩,“我是和归雁说的。”
“可你分明就是在对我说啊,这里只有我和你。”云懿霆眉毛一挑,笑得欢,走近两步,深深的看她,若胭的心跳漏掉一拍,惴惴的后退一步。
云懿霆微微蹙眉,“你怕我?”
若胭垂下头,不知如何作答,心说,你是归雁的哥哥,我不怕你真有多么混帐敢对我如何,只是抑制不住会紧张,只好低声道,“多谢云三爷刚才救我。”
云懿霆愣了一下,脸上恢复惯有的轻浮与魅惑,笑道,“你若谢我,不如以身相许。”
若胭吓得连连后退,直至撞到玄羽,再不敢说话,手忙脚乱的要上马逃跑,早被云懿霆伸手拉住缰绳,轻声道,“别怕,我说着玩的。”
若胭低着头,背对他不作声,心里却难过的不能承受,觉得自己受了莫大的委屈,就是被张氏污蔑、被梅家恩棒责,都不如此刻的难受,心,变成一块棉布,被人捏在手心任意搓拧,偏偏自己无力强硬。
“云三爷是习惯开这样的玩笑,我却从未被人这样玩笑,请云三爷换个人去说吧。”
明明是鼓足了力量、咬牙切齿说出来的,声音却是颤抖哭泣的,梅若胭,你竟如此懦弱,被人羞辱,为什么不指着他的鼻子骂回去,为什么不扬起马鞭挥过去?
“若胭。”
云懿霆有些懊恼,顿了顿,却又道,“好吧,我不是开玩笑,我是认真的。”
若胭蓦地怒起,回身冷冷的盯着他,一脸的寒霜逼人,心却绞着似的疼痛、憋闷,“云懿霆,你是把我当成你素日里寻欢作乐的乐坊女子了吗?你想要倚红偎翠,身边有的是女人,别当我和她们一样!”
云懿霆失神的看她如此大怒,莫名的心慌,解释道,“若胭,我没有轻贱你的意思,我若提亲……”
若胭冷笑,“提亲?云三爷不记得在周府救我之事了吗?我想要的生活,你一样给不了。”
“一生一世一双人,我答应你,只要你愿意,我就给你,没有什么给不了。”
云懿霆注视着她,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这么轻易就承诺了么?若胭愣住,目光漂浮茫然,唯独不敢看他,许久,仰头望天,天边一朵白云,飘逸、洒脱,变换着不同的形态,不时的与四周的云朵接触、分离,尽其魅力,这样的云彩,自然赏心悦目,可是那又如何,它远在天上,它缠绵于众多云彩之中,它永远也不可能离开它现在的天空,而自己,只是个凡人,再喜欢它,不愿赔上自己的所有也变成他周围的一朵云,只为等待它于无尽的周旋之中接近自己一次,只会看它一眼,然后转身,如此而已。
“云三爷,你的承诺太轻率了,我不敢相信,也不敢赌上自己一辈子,我自私、善妒,我的爱人不容任何人分享,而你的生活中,有很多女人,我守不住你,我只能守住自己的心。”
“给我时间,我会处理好一切,我不用你守,我守住你。”
回城的路上,若胭深觉疲惫,靠着云归雁昏昏欲睡,迷迷糊糊的却有泪水打湿归雁的衣裳。
“若胭,你怎么了?三哥欺负你了?”云归雁大惊失色。
若胭慢拭去泪痕,苦笑道,“冲着你的面子,云三爷也不敢把我怎么样啊。”
他的确没有把自己怎么样,还仗义的救了自己一次,可是,为什么自己会觉得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每一句话都在伤害自己,不管他说什么做什么,自己都会觉得委屈,委屈得想痛哭一场,就算是表白和承诺,也只能让自己更觉得痛苦不堪。
云归雁拉住她,想了想,认真的道,“若胭,你是不是怪我一声不响的跑开了,让三哥陪着你?若胭,我是真的希望你能成为我三嫂,这样我们就是一家人了,能永远在一起了,你看,我们这么要好,我爹也很喜欢你,三哥也喜欢你,只要你一句话,哪怕轻轻笑一下,三哥马上就去你家提亲,对,让我爹去,显得盛重一些。”
若胭这下彻底无语了,傻妞,咱们要好又如何,你是迟早要嫁出去的啊,小姑子还能一辈子陪着嫂子不成?你爹喜欢我有什么用,你母亲不喜欢我啊,不受婆婆待见的儿媳妇,结局会有多惨,杜氏就是个现成的例子,连目不识丁的张氏都能把满腹才华的杜氏逼到吐血,以和祥郡主的身份和手段,自己这条蝼蚁小命用不了几天就会被捏死,结局比杜氏还要惨烈百倍,梅家恩虽然薄情,却不是好色之徒,家里只有一妻两妾,云三爷风流成性、艳传不断,我就是不被和祥郡主弄死,也不过是活守寡。
赶到和晟宝莊的时候,杜氏已经等在那里,容色温和自然,不动声色的将若胭打量一遍,心中虽有惊疑不安,却没当着云归雁说出来。
而若胭也在观察杜氏,暗暗猜想她和忠武侯都说了什么,双方各自翻腾心思,却都故作自然,等云归雁离开,两人也等车回府,陈掌柜亲自送上车。
果然,上了车,杜氏就问若胭去了哪里玩,都见了什么人,若胭略作迟疑,便笑道,“母亲再想不到的,我和归雁去了西郊马场骑马了,归雁教我骑马,很是好玩,母亲,西郊马场极大,今天却没旁人,我和归雁玩的很是尽兴。”若胭撒谎了。
若胭撒谎了。
杜氏一眼便看出来了,她不是个擅长说谎的,说着言不由衷的话,眼神会闪烁回避,杜氏没有点破,心里却很难过很害怕,她抓住若胭的手,道,“若胭要是喜欢骑马,回头可以让明道陪你去,明道也会骑马,他会教你的。”
噢,表哥!若胭惊悟,自己怎么忘记这个人的存在,他明明那么优秀、那么耀眼,绝不应该被人忘记才是。
“表哥不是攻读经纶吗?也会骑马?”若胭讪讪的问。
杜氏微笑,“明道会的东西多着呢,你在他身边,慢慢的就会发现,他会给你很多惊喜。”
在他身边慢慢发现?多么直白的告知啊。
若胭尴尬的笑了笑,是啊,才见一次面,他已经让自己觉得光芒万丈了,把这样完美的一个人送到自己面前,是苍天对自己最大的眷顾,而自己,需要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打开城门迎接他,这有什么可犹豫的?这将是自己一生做的最正确的决定。
杜氏猜度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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