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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若专宠-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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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从敏怎么还没抓药回来。”
巧菱匆匆将帕子搁下便离去。
若胭心惊胆颤,使劲掐杜氏人中,她只会这一种方法,也不知过了多久,慢慢的见杜氏手指轻轻的抖了抖,然后眼皮、嘴唇都开始动,这才松口气。
杜氏迷糊醒来,却是极度虚弱,只微微睁眼看了看若胭,低低的叫了声“若胭”,又闭上眼睡了,呼吸虽弱,却平稳有规律了。
若胭稍稍稳下心,独自为杜氏擦拭血渍,扶她躺好,又收拾完屋子,还不见巧菱回来,心里又惦记着巧云和初夏,心急如焚又无计可施,正急得跳脚,却见梅承礼冲了进来。、
“大哥哥!”若胭欣喜若狂。
“母亲!”
梅承礼几步就冲到床边,伏在床边压抑的痛哭。
若胭一时无措,僵硬的站着原地,这是自己第一次见梅承礼在杜氏面前表露孺子真情,这才是真实的梅承礼吧,一颗被压抑被扭曲了十几年的心,第一次敞开来面对亲娘,正该是这般的激动、不可抑制,若胭脑海中突然想起梅承礼曾在自己面前狂躁的说过一句话“我想爱她,可是我该怎么去爱她?”是啊,其实,他是一直爱着母亲也渴望母爱的,可是成长路上的陌生和刻意的引导让他失去爱与表达的能力,他是痛苦的,更是可怜的,他活得从来不是自己需要的,却在长期的思想灌输中一点点的失去自我、忘记自己的本能了。
脸上凉凉的,若胭摸一把,全是泪,她悄悄的退出去,退到门外。
天,暗了下来,屋子里朦朦胧胧,只能看见床边那个匍匐颤抖的身影,他还在哭,若胭点了灯,没有送进去打扰,只是放在门口,微弱的照着那个背影。
“二小姐——”
是巧云的声音!若胭惊喜的回头,果然是巧云,她正飞也似的跑进园子,一路飞奔一路哭。
若胭激动的迎上去,“巧云,你没事吧?有没有挨打?”
巧云摇头,“没有,奴婢也不知道为什么,原本是要打奴婢的,都绑了起来,姜婆子说了,必要打死,但是后来又有婆子传来老太太的口信,说是先不打了,放我回去,奴婢心里糊涂,想去找老太太问个明白,又惦记太太,还是先回来再说,太太呢,可怎么样了?”
若胭听了也一头雾水,道,“不管怎样,你能回来就好,其他的先不管,母亲刚又吐了血,现在睡着,大哥哥在里面,让他陪会吧。”
“大少爷?”
巧云有些惊讶,随即舒心的笑起来,“阿弥陀佛,大少爷能来,太太这病就算好了一半。”
接着又轻叹一声,轻声道,“二小姐不知道,太太这些年心里想大少爷想的苦,都在一个府里住着,却见不上几次面,就是见了面,大少爷也从不与太太亲近的,尤其是大少爷回了一趟延津之后,对太太就更加冷漠了。”
“回延津?”若胭好奇的问。
巧云回忆,“是的,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大少爷不过四五岁,回延津前的一段时间,大少爷对太太虽不亲近,却也不至于冷漠,奴婢也不知道为什么,老太太突然坚持要回延津,还要带上大少爷一起走,太太不愿意,争执起来,最后老爷发了脾气,还是让老太太带着走了,大少爷走后,太太天天以泪洗面,想大少爷想的发疯,几乎每个夜里都会叫着大少爷的名字哭醒,大约过了一年老太太才又带着大少爷回京州,回来后,大少爷就变了一个人似的,除了老太太,谁都不认,太太有时想抱抱大少爷,大少爷不但不愿意,甚至说话很是伤人,句句扎在太太心里,再后来,这种漠然和敌对就越来越严重了,太太吓得也不敢再靠近大少爷,只远远的看着,自己再回来哭,直到现在。”
若胭默默无语,心中又酸又痛,自己还没有做母亲,并不能完全理解母亲对孩子的那份感情,但是自己是孩子,完全能理解孩子对母亲的感情,这种被刻意引导和隔离的母子感情实在是天下最大的悲哀。
叹口气,若胭收回心思,就想起巧菱,“时间不短了,巧菱去熬药,该回来了。”
说着话,就见巧菱提着药罐子进来,看见两人站在院子里,惊喜道,“巧云回来了,你没事就好。”又向若胭解释,“厨房里除了佟妈妈一个人在忙,其他人都跑了,奴婢单生了炉子熬的药,时间就耽误了些。”
想起上次自己因为熬药委屈了她,这次若胭温和的笑笑,“我知道你是尽心的,并没有猜疑你怪罪你,你熬药也辛苦了,去把药倒上,悄悄的去门口看一眼,要是太太醒了,便端进去,让大少爷喂太太喝。”巧菱一愣,也不知明不明白意思,顺从的去了。
巧云则锁眉冷笑,“厨房里的人都去哪里了?无非是去看我挨打了吧?”
若胭闻言,心猛地跳了起来,巧云早已经回来,为什么那些婆子还没有回去?脸色一变,脱口问道,“初夏呢?巧云,你见到初夏了吗?”
“初夏?没有见过啊。”巧云怔住。
若胭心口一紧,撒腿就跑。
☆、赶走
中园的门掩着,并没有上拴,“哐当”一声,若胭推门而入,屋里亮着灯,张氏和梅家恩并坐着,地上跪着富贵。
梅家恩正满脸怒容,“这些丫头越来越不象话了,连我和老太太的话都阳奉阴违,那还了得,先关起来,回头再处罚。”
“老太太,老爷。”
若胭一阵风的冲到两人面前,吃惊的看清富贵,惊道,“富贵犯了什么事,要关起来?”
张氏不语,梅家恩哼道,“这不是你该管的事,你立刻回自己的小院去,一步也不许出来,你的事还没了结,你给我好好反省,最好想清楚了,安安分分的应下这亲事。”说着话的工夫,就有两个婆子架住富贵往后走。
若胭拦住,“富贵一向稳妥,有什么错,不能轻恕,非要关起来?老太太,富贵服侍您多年,您便饶了她这一次吧。”
张氏便犹豫的去看梅家恩,梅家恩越发起了怒,“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再多管闲事,连你一起关了。”
若胭还要坚持,富贵忙道,“二小姐别说了,富贵自愿关起来,老爷,您别责罚二小姐。”说罢,竟不要婆子捆绑,自己先走了,两个婆子紧跟去。
若胭眼睁睁的看着富贵离去,心里钝钝的难受,隐约猜出来富贵是因为先向东园报信然后再去叫婆子绑巧云的事泄漏了,这才惹祸上身,还想为富贵求个情,就听张氏问道,“二小姐来做什么?”
若胭一怔,猛然想起初夏,忙问,“老太太,不知初夏可来过?”
张氏与梅家恩对视一眼,叹口气,不说话,梅家恩冷冷的道,“初夏是你的丫头,你既然问起,这个事也该让你知道,初夏行为不端、已经被赶出去了。”
“什么!”
若胭如受重创,不可置信的瞪着梅家恩,“不可能!初夏怎么行为不端了?她一向老实,举止得体,绝不会有什么不妥之处,为什么要赶她出去?她是我的丫头,就算哪里做的不对,也该告诉我,让我来处罚,老爷竟不知会我一声,悄无声息的将我的丫头赶走,这是什么道理?”
“混帐!你就是这样和父亲说话的吗?”
梅家恩猛地一拍桌子,怒道,“什么你的丫头!你的、所有的东西都是我给你的,不过一个丫头,她犯了错,我还没有权力处置吗?何必要你允许?你自己还带着罪,不思反悔,倒为一个丫头来质问为父吗?初夏这丫头品性污秽,有损梅府声誉,断不能留下,我已经处置了,没有你说话的权力!”
“污秽?”若胭愣住,“这样大的罪名,老爷可有证据?”
张氏慢悠悠的出声道,“二小姐还是别问了,这是初夏自己亲口承认的,这样的话二小姐不适合听,你还是听老爷的话,老爷总是为你好,回头再给你买个好的就是了。”
若胭摇头,“初夏不是个物件,不是再买一个就能代替,老太太只管告诉我,初夏到底承认了什么?证据在哪里?”
梅家恩见她不依不挠,喝道,“一个大姑娘家,一点廉耻之心都没有,问来问去的做什么?再问,把你也关起来,正好想想自己的大事,倒有闲心关心丫头!”
张氏却不动声色的从袖里摸出个荷包递过去,道,“算了,二小姐一向与别的千金小姐不一样,这样的丑事,别人躲还躲不及呢,二小姐却非要亲眼看了才好,那你便看看吧,既然二小姐这样重情,生怕我们冤枉了你的丫头,那就索性都跟你说了,当着老爷的面,也别疑心我隐瞒什么,这荷包是我看见从巧云身上掉下来的,所以才绑了巧云来,但是初夏跑过来说,这荷包是她的,是她在外面找了个人,自己出府不方便,就央着巧云给送出去,巧云不肯,她给塞在巧云身上,巧云没收稳这才掉出来,二小姐,你听听这事,羞耻不羞耻?她既然承认了,也没什么可说的,这府里是留不得了。”
若胭呆呆的听完,始知初夏为了救巧云,把脏水都罩在自己头上了,知道她也是为了自己,保住巧云,就稳住杜氏的病情,有杜氏在一日,自己就有个靠山,不禁又心疼又感激,暗骂她这个傻瓜,杜氏舍不得巧云,难道自己便舍得她吗?冷笑,“初夏跟在我身边这么久,她的品行我很清楚,她每天寸步不离的跟着我,绝对没有这些恶心事,老太太何不严查下去,查个水落石出,也免得冤枉了初夏。”
梅家恩喝道,“胡说,这样的丑事,难道还要闹得满府皆知吗?初夏亲口承认,还有什么可查的?”说罢,厉声唤人进来,“把二小姐带回去。”
门外进来三四个婆子一窝蜂围住若胭,若胭冷冰冰的盯着梅家恩,转身就走了。
出了门,才让眼泪流出来,不知道初夏被赶到哪里去了,这么晚了,她一个小姑娘流落街头,会遇到什么意外?恶人?恶狗?脑海中闪过平安的影子,想起平安曾经来府门外求见添禄,被张氏知道后,通知人伢子来抓,后来再没有消息,不知道是逃走了,还是又被抓了,莫不是初夏要和平安一样的下场?
有个婆子匆匆进去中园,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就听砰的一声响,紧接着传来张氏的怒声,“去把高兴和如意都绑了。”
那婆子得了令又飞快的跑出门去,张氏怒气未消,指着梅家恩问,“你说,你是不是都知道?只瞒着我呢?”
梅家恩慌忙请罪,“儿子有罪,昨儿寿儿从中园跑出去,儿子是知道的,只因事多心烦,没顾上管他,也忘了禀报娘,娘,这是儿子的错,娘只管打骂儿子千万别气坏了身子。”
张氏只气得直抖,哭道,“好啊,好啊,你如今事事都能做主了,也不需要我这个娘了,这样的大事也要瞒着我,寿儿离家一夜一天,我竟然不知道,要是出个什么差池,你担待得起吗?寿儿是我梅家的命根子,可万万不能有任何闪失,你这样任由他跑出去不管不问?也不知道这一天一夜寿儿在哪里过的?有没有磕着碰着、饿着冻着?你全不管?你是他亲爹,他是你唯一的儿子,你就是不想想你自己,也想想梅家的祖先!寿儿要是出了事,你……你……”边哭边骂,气得直翻白眼,吓得梅家恩扑通跪倒就一顿磕头。
张氏便抹着泪道,“还不快去把寿儿带来让我瞧瞧!”
梅家恩不敢不去,就不愿亲自去,觉得太失面子,哪有老子亲自去叫儿子的?只道,“娘身体不适,离不开儿子。”高声喊方妈妈,不见回应,想起方妈妈去雪妞家了,又喊富贵,也不见回应,又想起富贵才被绑了去,只好唤了后面一个杂院婆子来,让她去把大少爷叫来,张氏见他不肯亲自去,脸色变了又变,到底没说什么,心里终是不舒坦,刚才那婆子说是见到大少爷一路飞奔往东园去了,必是得知了杜氏生病的消息过去陪了,便觉得心里酸酸的,硬生生怄出来一腔的火气,何时寿儿会这般关心杜氏了?
窗户下,两条人影相视一眼,蹑步走开,其中一人以肘推旁边那人,低声道,“这件事,我只等你拿主意。”
旁边那人低头不语,这人就委屈道,“罢了,我何苦毁了自己一辈子来帮你,你也听了清楚了,说到底就是差个儿子,你且自己生个儿子出来。”说着就要走。
旁边那人忙拉住,轻轻点了点头,“咱们还分什么彼此。”
两人便低声又说了些什么,悄无声息的远去了。
婆子去了半天没回,张氏每一刻都感到妒火攻心、无可忍受,正好门外汇报说是把高兴和如意押了过来,怒火就有了发泄对象,切齿骂道,“这两个丫头是怎么伺候大少爷的?大少爷都跑出去这样的大事胆敢隐瞒,这是死罪!立即叫了马婆子来领走,也给不论几个钱,先领走去,一刻也不许在府里了,万幸这次寿儿回来了,要是有个什么事,你们俩就是死一百次也不够!”大喊“李家的,还不快去叫马婆子来!”
门外有人应个声就跑远了,外面高兴和如意听得清楚,吓得大哭,不住的求饶,张氏却狠了心,着人将两人先关去杂院柴房,等马婆子来了,径直领走就是,仍是气道,是“这府里的丫头竟没一个是安生的,索性全不要了,都发卖了干净,再换新的来。”
张氏这样的大怒,梅家恩只能跪着磕头,劝着息怒,心里也觉得府里事务乱的一团糟,万事不顺,怨不得张氏生气,思来想去,便觉得都是若胭和杜氏太不识大体,身边的丫头也不安分,这才惹出一连串的晦气事来,尤其是若胭,张氏已经明言暗示和自己说了很多次,说她不但品性恶劣、心思狡诘,而且专好挑唆梅承礼离间祖孙情分,此刻一想,正是如此,寿儿这段时间乖张不驯,总让张氏烦恼,想必与她脱不了关系。
正想着就见梅承礼进来,神色冷漠颓废,梅家恩一看就沉了脸,觉得这种表情是对自己和张氏莫大的不尊重,当即喝道,“这一天一夜都跑哪里去了,还不快过来跟老太太请罪?这么大的人了,还这么不让人省心?知不知道老太太多担心你?不孝子孙!”
梅承礼就垂眸走近,却似一个失了魂破的躯壳,呆呆的道,“老太太,孙儿鲁莽,连累老太太担心了,孙儿知错。”
张氏恨意难消的看着他,还没说话,就见梅家恩厉声叱道,“跪下!给老太太认错也能站着吗?越来越不懂规矩了!”
梅承礼呆站了一会,这才僵硬的跪下,垂首不语。
梅家恩越看越来气,恨不得将自己一肚子的烦躁都撒在他身上。
张氏却撵他先走,梅家恩无奈,喘着粗气,气哼哼的离去。
梅家恩既去,张氏这才转了目光落在梅承礼身上,怨恨的瞪了片刻,才算平复了心绪,表情变得异常温和,轻轻的将他拉起来,挨着自己坐下,拍着他的手,慈和的道,“奶奶知道,寿儿肯定是心里不舒服,想出去散散心,寿儿想做什么,奶奶从没有不许的,一向都是由着你高兴的,只是一定要先告诉奶奶,”
注意到梅承礼眼睫轻颤,心弦放松,又问,“寿儿昨天为什么跑出去啊?”
梅承礼低着头,迟疑片刻,轻声坦言,“眼见母亲难受,自己却不知道做什么,心里憋闷。”
张氏身体一僵,目光中寒光闪过,转瞬升温,笑道,“寿儿是个孝顺的,怎么只知道孝顺母亲,不知道孝顺奶奶?寿儿是奶奶养大的,情分自然更亲,要是奶奶难受,寿儿会不会更加难过啊。”
梅承礼低声道,“自然也难过。”
张氏呵呵直笑,追问,“奶奶问你,寿儿心里,是奶奶重要,还是母亲重要?”
梅承礼猛地抬起头,极复杂的看了张氏一眼,又茫然垂下头,不语,张氏眼睫眯起,使劲的盯着他,恨不得撬开他的嘴,逼他说一句“当然是奶奶最重要”,可惜对方一字不吐,是比较不出高下,还是难以启齿?不管是哪种原因,总之,都让张氏妒忌、失望,等了一会,突然痛哭起来,“寿儿如今长大了,完全不记得奶奶了,不记得自己是怎么长大的了,你可是奶奶一把屎一把尿带大的,要不是奶奶,哪有你现在啊,奶奶只不过问你这样一个简单的问题,你都不肯回答,你这心里哪还有奶奶啊?”手指戳着梅承礼的心口,厉声质问。
梅承礼垂首,闭眼,内心剧烈的挣扎、彷徨,终是受不了张氏的哭诉,吐出一句话,“母亲生下我……”可惜,话没说完,就被张氏一声大哭打断了。
再说梅家恩出了中园,满腹的烦闷,东望望,西望望,叹口气,转身往北去,一路长吁短叹到北园,却见北园一片黑暗,人生全无,显然是郑姨娘已经歇下,也觉得无趣,在门口站了站,竟觉得无处可去,到底还是进了屋,沉着脸脱了衣服上床,黑暗中,郑姨娘从被窝里钻出来,爬到他身上,芳香满怀,梅家恩顿觉心气顺了大半,顺手捞住,就着月光一看,愣住了。
☆、夜会
“云三,她已经成为你的大忌!你别为她误了大事。”赵坤提醒他,语气严肃。
“你想说什么。”云懿霆依旧笑无正形,长眉斜飞。
赵坤沉声道,“天涯何处无芳草,云三,你一向都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这一次,也不该失去理智,我可以做到,你也可以!”
云懿霆笑意顿敛,冷冷的盯着他,“你是你,我是我。”
赵坤皱了皱眉,一脸肃容,“我不妨告诉你,太子今天去了国子监,你该能猜出去见谁,你要是再不收心,必然受制于太子,到时候,你和我,包括云家,都将被牵制。”
“谁也不许动她!”云懿霆眸中寒光闪过。
赵坤有些着急了,“云三!别让太子生疑,你要是有任何举动,都将被太子抓住把柄,我敢肯定,这是太子故意布下的局,就等着你自投罗网,你最好冷静下来,助太子达成心愿,也可尽释太子对你的疑心,你不过是舍下一个女子,梅小姐并未国色天香,比她美貌者不计其数,他日,我许你天下女人任你挑选。”
云懿霆毫不客气的回绝了,“我不需要!赵二,你记好了,当年我给你的承诺,绝对不会背弃,这些年来,我所做的一切,你都是知道的,现在,只有这一件事我放不下,我自然知道这是太子的局,然我甘愿自投罗网,太子多疑,本性使然,绝非这一次就可以让他从此不疑我。”
“既然放不下,为什么早不去提亲?以忠武侯府的家世地位,梅大人绝不会拒绝。”赵坤一愣,很是困惑。
“她拒绝了。”云懿霆拧紧眉尖,颓然后仰,从没如此挫败过。
赵坤惊讶的看着他,随即明白过来,歉疚道,“对不起,云三,这些年,你受委屈了。”
“哼?委屈?”云懿霆自嘲,“眠花宿柳,笙歌醉梦,享尽奢华温柔,我有什么委屈?“
“若非你将太子牵制在温柔乡,将他束于声色犬马之中,潜在他身边谋划,赵坤又岂能从一个废妃所生的皇子一步步得到父皇关注,几近与太子抗衡,赵坤也承诺过你,他日,江山有你一半。“
云懿霆慢慢的揉太阳穴,蹙眉摇头,“我从不需要你的江山,我也从不在意天下人的目光,这些年就算被所有人鄙弃,视为混帐,哪有如何?可是现在,我后悔了,赵二,我后悔自己一身的污浊,让她害怕。”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她的哭声“云三爷身份高贵,阅尽万花,环肥燕瘦,姹紫嫣红,什么样的没见过,若胭伺候不起你,也不愿自贱,我求求你了,云三爷,你身边有无数女人,不差一个我这样的,你放过我吧。”
“云三——”赵坤震惊的瞪着他。
云懿霆痛苦的摆摆手,“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你只管安心。”站起来要走。
“你去哪里?”
去哪里?去看看她,看她好不好。
若胭很不好,行尸走肉般被几个婆子跟着回到小院,早见章姨娘战战兢兢的迎上来,却一句话也没说,双手绞着帕子,紧张、担忧,还有些愧疚,若胭也不想说话,这两天发生太多事,她的脑子已经乱成一锅粥了,需要好好冷静一下,没有想过要责怪章姨娘的明哲保身与自私胆小,毕竟,以她的柔弱和能力,也的确帮不上什么,反而给她自己带来危险,何况,自己又能做什么?一样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姨娘,我困了,我先睡会。”若胭轻轻的说。
章姨娘咬咬下唇,小声的道,“那好,二小姐早点休息。”明明初夏没有跟着回来,却连问也没有问一句,是已经得知消息,还是不敢多问?若胭也不愿深究,深究又有什么意义,人已经走了。
“天也不早了,姨娘身体一向不好,也早点睡吧。”
若胭茫然进屋,连步子都是虚浮如踩云絮,章姨娘远远的看着,不敢跟过去,春桃陪在旁边,内疚的低下头,秋分左看看右看看,抿了抿嘴,追进来,见若胭坐在桌边发呆,怯生生的道,“二小姐要休息,奴婢给您解了发髻。”
若胭看看她,挤出一个笑容,“好”,秋分就上前,利索的将若胭的头发散开,轻轻的梳理顺了,然后站在一边不动。
“你有话要说?”若胭问。
秋分点点头,就忍不住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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