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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若专宠-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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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说章姨娘,就是大郑姨娘,此刻的心里也不好过吧,亲妹妹又如何?
“姨娘,老爷新纳了小郑姨娘,您心里……”
若胭努力组织语言想安慰她,却发现根本就是无可安慰,早在郑姨娘选择梅家恩那天开始,就该想到这一天,本身即是妾,更有何言?杜氏身为正室,最先进门,却眼睁睁的看着丈夫一个又一个的往屋里带新人,那种痛苦旁人也不可想象吧,大约这世上的女子都会面临这样的痛苦,又甘愿承受这痛苦,才使得男子自认为喜新厌旧、妻妾满堂是件极寻常不过的事。
章姨娘笑了笑,尽力掩饰悲伤,“只要小郑姨娘好好照顾老爷,姨娘没什么,姨娘笨,不会讨老爷欢心,不如小郑姨娘。”
若胭暗暗责怪自己勾起姨娘的伤心事,便哄道,“姨娘只管照顾好自己便是,与其费心讨人欢心,还不如与春桃、秋分做个衣裳绣个花讨自己欢心。”
章姨娘应和着笑笑,忽然想起个事,张口欲雨,犹豫好一阵,才道,“初夏走了,二小姐身边也没个人,姨娘今天早上去给老太太请安,听老太太的意思,府里这两天就会再买几个新的丫头来,只是才刚进府,规矩还没教会,也做不得什么事,不如这两天先让春桃先跟着二小姐,回头等新买的丫头□□好了,二小姐觉得满意了再使唤不迟。”
若胭猛然想起昨天去的南园,听梅承礼说,南园的高兴和如意都被张氏卖掉了,又难过起来,好在章姨娘老实,春桃和秋分跟着她也算保全了,不像初夏,被自己的不顺从连累,打得重伤丢出去,要不是云三爷帮忙,怕是连命也没了,哎,对了,自己忘了当面向云三爷道谢了。
“不用了,春桃还是跟着姨娘吧,我也没什么事,用不着谁跟着。”
若胭拒绝了,一则是习惯了初夏,总觉得换了谁都不能代替初夏,二是保全春桃,已经害了一个初夏,何必再伤害春桃,虽说春桃憨实,谁知道张氏会不会猜疑?她若猜疑,春桃也难逃厄运,若胭心叹,又将府里认识的几个丫头都想了一遍,巧云有惊无险的刚逃过一劫,如今又不在府里,张氏总不会再急着下手,东园如今只有一个巧菱,若是现在就发卖,岂不是连个看门的都没了,想来也无事,梅映霜的丫头,她只认得来喜,这次也跟着上山了,算是幸运,其他的便不好说了,大郑姨娘和梅映雪身边的人都不熟悉,也懒的操心,剩下的,便只有张氏自己跟前的富贵了。
想到富贵,若胭暗叫不好,昨天就不见富贵露面了,连去东园传杜氏的都是杂院的周妈妈,那富贵哪里去了?莫不是也和如意她们一起卖了?富贵对自己多次相助,难说张氏是不是因为察觉到什么才迁怒于她?惊问,“姨娘今天去请安,可见着富贵了?”
章姨娘摇头,若胭便心慌了,匆匆往外走。
章姨娘急道,“二小姐别去找老太太,老爷昨天得了个消息,一直在老太太那边呆着,闷闷不乐,二小姐要是再惹老太太不高兴,可怎么办?”
若胭诧异的问,“老爷得了什么消息?”
新纳了美娇娘,不是正该亢奋如打了鸡血嘛?
章姨娘道,“听说是国子监的一个同僚来府上送信,像是说的太子的什么事,老爷回来就很不高兴,老太太见老爷有事就遣散了大家,姨娘走在最后,听到老爷说了一句,太子被揭发出什么事情,惹的皇上大怒,老爷前几天刚劝说几位同僚联名上书为太子唱赞歌,现在太子出了事,怕要被连累。”
若胭怔住,她昨天已经知道这事,也知道与云三爷有关,却想不到惊住了梅家恩,猛然想起不久前的一天,在书房外意外偷听到梅家恩与刘大人的一番对话,原来他真的那样做了。
☆、说媒
若胭没有直接去找张氏,而是去了厨房找佟妈妈,向她打听富贵的下落,梅府下人极少,平日里几个主子几个丫头各司其职,一旦有什么事就只能东拼西凑,比如那天为了绑巧云,还是从后杂院调来的洗衣裳洒扫的婆子,后来连厨房的几个人也去了,只剩的佟妈妈一个人在,这些婆子们大多嘴碎,知道的事儿也不少,佟妈妈管着厨房,耳朵里少不得也塞满了消息。
果然,若胭一提起富贵,佟妈妈就悄悄的说了,“被老太太关起来了,像是还没有卖,不知道是忘了,还是老太太没打算卖,前天晚上马婆子只带了南园的高兴和如意走了,昨天又送进来七个,老太太都留下了,却没说分到哪个园子,如今都在后面安置了做粗使用。”
若胭放了放心,只要还在府里就好,只是一下子买了这么多丫头,张氏这可是大手笔啊,除了南园补上原来的三个,还剩下四个呢,想必会给自己一个,剩下的三个呢?若胭算了算,就有些惊慌,莫不是要把富贵、巧云、来喜换了?人数恰好对上。
若胭想了想,到底还是直奔中园而去。
中园,张氏和梅家恩正愁眉苦脸的对坐着,张氏道,“阿弥陀佛,幸好二小姐这亲事还没定下来,要不然这牵连可就大了,半点富贵都没捞着,反而吃了官司,可不冤枉?”
梅家恩也紧锁眉头,无不郁闷的道,“可不是嘛,好好的一桩美事就这么没了,也好,富贵是没了,这祸啊也躲开了,估计太子最近没空再提这事了,不了了之也好,省了闲话,我这两天正好称病告假,也不去衙门了,省得听那些人埋怨,当初还不都是想着巴结上太子求个前程,如今太子出了事却要怨起我来,我也管不得他们。”
张氏便附和道,“正是这个理,你理他们做什么,等过一阵子,事情过去,太子还是太子,他们又该巴结上了。”
若胭进去时,两人正气呼呼的说着话,见若胭进来,张氏一怔,梅家恩当即便皱了眉,冷冷的道,“你来的正好,你既然要死要活的不肯进太子府,太子也不勉强你了,这亲事便作罢了。”
若胭几乎失笑,这是当我是傻子呢,还是当所有人都是傻子?
只怕全京州都知道太子被参奏了吧,偏你还装模作样的跟我说“太子不勉强了”,不过是你拉不下脸来承认自己押注失败吧,在自己家人面前,有必要如此虚伪做派吗?想让我感谢你为我推掉这亲事,还是想显示你为了尊重我的意愿忍痛放弃到手的富贵?我若不知真情,还真是会激动的向你鞠躬,可惜,我比你知道真相更早,梅大人。
冷冷的笑了笑,斟酌着想要说句什么,还没张嘴,就听外面有婆子禀报,说是闵太太带着闵府二小姐来了,若胭一愣之后就欢喜起来,嘉芙来了!
张氏和梅家恩相视一眼,并无太大惊奇,前几天闵太太就来过,不过是在张氏这边略坐了坐就去了杜氏那,今天过来大约仍是找杜氏串门来的,不过现在杜氏不在家,少不得张氏要接待,既然女眷来访,梅家恩便站起身来往外走,张氏如今也听说了闵大人虽然早年致仕并且身故,但是闵府大小姐嫁入周府成为太子妃的继母,地位也非一般人可比,不敢轻慢,只是太子刚刚被参,也不知会不会牵连闵家,张氏飞快的转着脑子,就没有起身,只是笑了笑,吩咐婆子请进来。
若胭跟在梅家恩后面迎了出去,刚出门就见两人对面而来,忙上前行礼。
闵太太就拉过她左看右看,既喜欢又遗憾,闵嘉芙则一脸怪笑的打量她,若胭就纳闷道,“嘉芙,几天不见,你这笑得我好不诧异。”
闵嘉芙就道,“你且诧异着,一会我少不得审问你。”
这话说的,若胭越发不解了,说着话,若胭就陪着两人进了中园,闵太太客客气气的向张氏行礼,闵嘉芙也依样礼罢,张氏笑呵呵的请两人入座,若胭虽然好奇闵太太此行的目的,却不想在此呆下去,向两人打过招呼,就拉了闵嘉芙往小院去。
数日不见闵嘉芙,似乎脸色不如往日红润,精神倒是依旧,闵嘉芙却说若胭,“怎的又瘦了许多?你这是多少天未曾进食了?”
若胭苦笑,烦心事一件连着一件,我倒是想吃也吃不下去,怪不得后宅里的小姐太太们一个个都是体态纤细,这种勾心斗角、步步陷阱的生活,再怎样的美食,也难养肉吧,像闵嘉芙这样略显丰腴的也不多,可见她活得还算自在,笑道,“梅家没米下锅了,正想着去你家蹭几天饱饭,你是接待还是不接待?”
闵嘉芙就被逗笑起来,连说,“自然接待,我不管梅家有米没米,你只管过来,我管饭管到你出嫁。”
若胭也忍不住噗哧笑了,从秋分手里接过茶递过去,示意秋分退下即可,“那敢情好,有你这句话,我便搬了铺盖过去,索性不必嫁了,也有白食吃。”
闵嘉芙就冷哼一声,沉下脸,故作正经,道,“你还要在我面前装糊涂吧,我已经知道你的事了,你的亲事都定下来了,你怎么都不和我说说。”
若胭顿时心慌,拿不住她说的是谁,最担心的是,她不会听到关于自己和云懿霆的什么绯闻流言了吧?
如果都传到闵府去了,那估计全世界都知道了,张氏和梅家恩也很快就会得知,自己也就没几天活头了,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闵嘉芙却没等她答复,自己就说了出来,“我母亲都告诉我了,梅太太给你定下她的侄儿了,还说你们表兄妹已经见了面,双方都很是乐意,快说给我听听,你那中意的表哥长得如何?他都跟你说什么了?”
若胭顿觉黑线如雨,也不知道杜氏和闵太太说了什么、闵太太又是怎么和闵嘉芙说的,怎么就连“双方都很乐意”的话都出来了呢,还没想好怎么开口呢,又听闵嘉芙催道,“你可不许瞒我,梅太太那么有学问,又那么疼你,她给你定的一准错不了,让我猜一猜,是不是貌若潘安、才比子建、温情脉脉……”
若胭见她一本正经的模样,忍俊不禁笑出声来,随即心头涩涩,潘安、子建都是一抔黄土,不过,真心觉得许明道的确当得起这三个形容词,甚至还可以有更多美好的词来形容他,比如,气宇轩昂、挥斥方遒,再比如……
闵嘉芙笑得越发欢乐,道,“看你的模样就知道你是很乐意的,那便好,我先说定了,等你们婚期定了,我去给你铺房。”
若胭瞠目结舌,这个话题太远了吧,自己似乎从没有想过这些,倒是总会糊里糊涂的想云懿霆,可是每次想起他,想到以后,心里就会害怕,觉得凶险如刀山火海,吓得自己不敢前进,勉强笑了笑,便赶紧岔开话题问闵嘉芙,“前天闵太太过来,说你在家不舒服,我今天瞧你气色便不太好,却是怎么回事?”
闵嘉芙眼底的悲伤一闪而过,嬉笑道,“我能有什么事,只是身子不太爽利而已,这不,今天稍好些了,就赶紧过来看你了。”
若胭摇头,“上次在半缘庵,我就觉得你脸色不好,不像是身体原因,你与我说实话,是否有心事,周……”
“我还能骗你么?”
若胭话未说完,已被闵嘉芙打断,笑道,“你瞧我现在有说有笑的,哪有什么事,不过今天倒真有些担心,也不知道你听说了没,好些大臣在朝堂上参了太子,皇上气得把奏折都摔了,罚太子在朝堂上跪了两个时辰,又着人细查所奏事项,太子妃回周家哭哭啼啼,我母亲也是为了我大姐忧心忡忡。”
莫非真的只为了大姐的事?大概真的只是自己多疑了。
若胭只好婉言劝解,也不便多说,心里却为云懿霆担心起来,他要是把太子得罪彻底,以后怎么办?
又说了阵子话,秋分就在门口说老太太让人来说,闵太太要走了,闵嘉芙便站了起来。
若胭依依不舍的相送,叹道,“既然来了,怎么不多坐一会,这样快就走,咱们都没来得及说几句话。”心里却觉得是因为杜氏不在家的缘故。
闵嘉芙却笑道,“自然是事情说完了便走了,”想若胭眨眼而笑,“若胭,你且猜猜我母亲因何而来?”
“不是来找我母亲说话的吗?”若胭困惑。
闵嘉芙呵呵直笑,“梅太太若在府上自然更好,就是不在,找你家老太太也一样,你回头自然知道,我不妨先告诉你,我母亲是为映雪说媒来的,你还记得太仆寺少卿齐大人吗?慧姐儿的父亲,就是他,还不知道亲事成不成,你先别跟映雪说,我这次也不见她了,省得被她追问。”
若胭一时有些糊涂,除了知道他是慧姐儿的父亲,她对这位齐大人一无所知,印象中只听闵太太提起过一次,说是齐大人和原配罗氏就是她保的媒,夫妻俩很是恩爱,想不到她再次为齐大人保媒的对象竟是梅映雪,猛然想起上次从闵家回来,郑姨娘还和梅家恩说闵太太有意撮合齐大人和梅映雪,自己当时还义正言辞的劝她不要胡思乱想、省得丢人,现在看来,真是自己打自己耳光了,很可能闵太太的确当时就是有这想法的,只是自己愚钝无知。
送走闵太太和闵嘉芙,若胭想着梅映雪的婚事,自己也觉得惭愧,若不是自己那样讽刺郑姨娘,兴许梅映雪和齐大人的亲事早就定下,也就没有江玮这混帐什么事了,自然也不会让杜氏受屈吐血,看来自己到底是个愚昧迟钝的。
正垂首走着,就见梅家恩从中园出来,掩不住的一脸喜色,见到若胭也有了好脸色,笑道,“也叫你知道,刚才闵太太来说亲,把你三妹妹许给太仆寺少卿齐大人,这是极好的亲事,我和老太太都已经应下了。”
相对而言,若胭宁愿相信闵太太更多些,闵太太两次为齐大人牵线,可说是闵太太十分看好齐大人的条件,也可说是齐大人十分信任闵太太的眼光,自己虽然不了解齐大人,也希望梅映雪能过得好。
“老太太和老爷都认为好,自然是好的,若胭便先恭喜三妹妹了。”
到底自己也是个未出阁的小姑娘,若胭不便多打听齐大人的情况,辞了走开,走出两步,又折回来追上梅家恩,笑道,“这样的喜事,府上该早些准备着才好,别的事若胭不懂,只知道该给三妹妹多几个陪嫁丫头,以后身边使唤起来也顺手些,府里跑腿的事也多,用人也多,怎么这两天倒不见方妈妈和富贵,也叫她们多帮着老太太些。”将方妈妈和富贵一起提起,也免叫人猜疑。
果然梅家恩点点头,“难为你为映雪想到这些,老太太昨天正好买了几个丫头,少不得先紧着映雪,方妈妈这两天去女儿家了,富贵嘛……忙着,一会自然安排她活做,她在老太太身边多年,还算老成。”
若胭松口气,听这意思,富贵应该不会被卖了,来喜她们是否也能暂时无恙。
☆、准备
辞过梅家恩,若胭也不想回小院,索性去东园看书,刚走到中园门口,就听背后有人喊自己,回头一看,巧云匆匆而来,大惊,只怕杜氏出了什么事,迎上去问,“你怎么回来了?母亲怎么样?”
巧云笑道,“太太很好,四小姐陪着,处处细心,很是难得。”
若胭松口气,两人并肩往里走,巧云看若胭一眼,笑,“二小姐果真是好计,竟和四小姐联手来,太太去了半缘庵,便觉得身体轻快许多,到底是比府里清净,只是太太终是放心不下二小姐,让奴婢回来问问,太太心敏,也察觉出二小姐的心意,只是驳斥不得,便依了二小姐。”
若胭也笑,“这也有巧云你的功劳,我不过一句暗示一个眼色,你便猜出我的用意,连你也处处帮我,太太纵然有所疑心,还能说什么,只好先去了再说。”
巧云笑道,“奴婢不过是顺水推舟。”
若胭便将梅家恩纳了小郑姨娘的事说了,巧云轻蔑的一笑,然后郁郁的道,“若是太太身体尚好,这事且罢,老爷伤太太至深,这夫妻情分早也寡淡若无,有这一事让太太死了心也未必不好,只是太太现在受不得刺激,还是避一避好,二小姐想的周到,等太太身体大好再回来,你我再劝说开解,总要好些。”
两人又说了一阵话,若胭又说了闵太太为梅映雪提亲之事,巧云竟是一点也不惊奇,点头道,“齐大人竟然应了这事,这也是三小姐的造化了,太太也放下一桩心事了。”
也不瞒若胭,将闵太太去半缘庵提亲和自己陪着杜氏去普贤寺看齐大人的事说了,又说了前天闵太太来找杜氏的原因,若胭目瞪口呆,始知闵太太最初是想凑合自己和齐大人的,结果被杜氏推了,又提出梅映雪去,既然杜氏已经亲自见过齐大人并推荐梅映雪,看来这位齐大人还真是个不错的人选。
巧云见若胭发呆,就笑着打趣,“二小姐可莫要羡慕三小姐,太太自然把最好的留给二小姐,奴婢这次下山,除了回府来问问情况,再取些衣物,还有顶重要的一桩事,只是不巧回来的晚了些,若是再早些,遇上闵太太,也就省得再跑一趟闵府了。”
若胭纳闷,“你去闵府做什么?”
巧云笑道,“自然是为二小姐去的,太太有吩咐,更写了亲笔信给闵太太,让奴婢去一趟,请闵太太为二小姐和表少爷保媒啊。”
若胭的心猛地一沉,看来,这一切,很快就要到来了,命运的岔道口就在眼前,而自己,没有选择,也没有必要选择,连巧云都说了,杜氏为自己选的,一定是最好的,是啊,平心而论,表哥的确是最好的,比起云懿霆不知好多少倍。
两人又说了几句闲话,若胭心里揪扯着难受,也没心思再多问别的,想起太子之事便和巧云说了,让她转告杜氏安心,巧云便念了句“阿弥陀佛,如此太太便安心在庵里休养了”,因要赶时间去闵府,还要在天黑前上山,便都是长话短说。
临走时,巧云又提起初夏,忍不住哽咽,若胭赶紧告诉她,“你放心便是,初夏托了人来报信,说是自己被好心人收容,现在衣食无忧,倒是不错。”
巧云听了便欢喜起来,总算将愧疚收了收,又打听下落,说去看探望,若胭一直瞒着她初夏被打之事,如今在哪里自己也不知道,只好道,“人家没说,回头我再问问。”巧云只好作罢。
巧云走后,若胭留在东园看书,却是盯着书发呆,满脑子都是巧云说的要去请闵太太保媒的话,心里乱成一团,索性放下书往回走,巧菱过来相送,若胭到底还是不放心,又叮嘱她这几天谨慎行事,没事别处东园,省得被张氏抓住把柄给卖了。
因心里装着事,没注意看路,懵懵懂懂的沿着游廊走,一抬头竟快走到北园了,暗叹自己糊涂,又转身往回,却隐约听到北园传来哭声和骂声。
“当年你是怎样许诺我的?你说过要抬举我把我给老爷的,我跟着你这么多年,青春都熬没了,你只管一拖再拖,现在一扭脸多出个小郑姨娘来,我要怎么才好?”又哭又闹,仿佛是小蝶的声音。
接着就传来大郑姨娘冷冷的喝斥,“你自己没本事怨我做什么?老爷天天过来,看过你一眼没?亏你整天打扮的狐媚子一样,还记得自己是我的丫头?”
若胭皱皱眉头,快步走远。
回到小院,章姨娘就过来问梅映雪的亲事是否当真,看来也听到消息了,若胭点头承认。
章姨娘便有些黯然,默默不语,半晌,叹道,“三小姐比二小姐还小两个月,这亲事都已经定下来,二小姐的却还没着落,章姨娘也不知道这齐大人怎么样,却知道太仆寺少卿是个大官,三小姐得了这样好的夫婿,这辈子也就享福了,姨娘听说太太早发了话,要亲自给二小姐选人家的,也不知道能选个什么样的,姨娘不敢过问,心里总是担着心。”
太子之事只有梅家恩、张氏、杜氏和自己几人知道,余者全不知情,到底太子还没有正式提亲,梅家恩也不敢宣扬,太子良媛虽然是个妾,但是太子的妾与普通人家的妾又不一样,良媛也有一定品级,与歌姬侍婢不同,太子要纳良媛,也需要相应的程序,并非一顶轿子往府里一送就行。
若胭心情沉闷,也只得挤出个笑容来说笑,“姨娘这可是腻烦女儿了,巴不得女儿早点嫁出去好自己图个清静?”
话是打趣的话,心情却不是打趣的心情,蓦然回想,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向姨娘撒娇了,似乎心里装满了酸酸、涩涩的东西,便腾不出太多的空地来盛放那些没心没肺的撒娇卖萌了。
章姨娘似乎也没有说笑的心情,不但没有被逗乐,反而更加忧郁,“二小姐这样聪慧,怎会不知道姨娘心里担心的是什么,二小姐,你与云三爷……”
“姨娘别说了!”
若胭迅速打断她的话,提亲?自己怎么会当真相信他的话?这样哄人的话,他不知对多少女子说过,可做的数?本就是一场荒谬可笑的梦,自己太傻,明明天已大亮却假装沉睡,谁在欺骗谁?
“不过因为路太窄,两人错身而过罢了,现在各走各的路,我都不记得了……”
真的不记得了吗?是谁夜夜梦中见到他,是谁日夜不离玉璧,是谁盯着那只装着金鸡的盒子连打开的勇气都没有,哭一阵、痛一阵,放弃、坚持、坚持、放弃……反反复复。
章姨娘狐疑的打量她,似乎不太理解这话,细细琢磨一番,算是明白若胭不再惦记云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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