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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若专宠-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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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张氏很是不满,毫不留情的斥责他“为自己的私事迟迟不归,还记得主子家有事吗?”
  来福惶恐不安,连连磕头谢罪。
  张氏又念叨了半天才罢休,说道,“算了,回来了就算了,二小姐和三小姐都订了亲事,府里头正忙的鸡飞狗跳,嫁妆的事都顾不过来了,这是单子,你快去盯着。”这是连半刻的休息也不给了。
  来福不敢不从,连声应了,匆匆离去。
  张氏才松口气,赵氏又来了,说道是,“老太太可别拿映雪的嫁妆去填二小姐的,映雪外祖家可就在这里看着,哪一样也不能少,二小姐要想显摆,也只管找她外祖家要去,这样我是不管的。”
  张氏沉着脸不说话,她本来就没打算抬举若胭,自然没想过要用梅映雪的嫁妆里匀一部分过去,不过些箱子柜子,都是现做的,一并做些就是了,无非是用料上的差别,至于箱子里装的什么东西,抬出去也没人看得见,那时再分个高低又有何难,只是不喜欢被赵氏紧逼,她一向只有紧逼别人的,哪有受制于人的时候?
  一旁的方妈妈却突然说话了,“老太太向来是公平的,心里又偏爱三小姐,怎么会拿三小姐的嫁妆去填二小姐的,亲家老太太要是不放心,这也不难,只将三小姐的嫁妆分开成两份,哪些是老太太给的,哪些是亲家太太置办的,到送嫁妆那天,也分开来,叫旁人知道,三小姐不但有老太太心疼,还有亲家太太心疼,不是更荣光,到了齐府,也无人难为难三小姐了。”
  方妈妈自打回来后,就变得沉默多了,要不是张氏问话,她就很少主动闲聊。
  张氏略一回味,就觉得不对,皱眉道,“这叫什么话,谁家送嫁妆还能分开送的?叫人看见笑话。”
  一起送去,外人只当都是梅家的风光,要是分开了,不但显得寒酸,也让郑家抢了自己的脸面,真不知道方妈妈怎么出这样的馊主意,莫不是因为雪妞的死伤心傻了?
  赵氏却很高兴,赞道,“这个主意不错,还从没有外祖家送嫁妆能这样堂堂正正的。”
  张氏极力反对,赵氏咬死坚持,两人各不相让,争得不可开交。
  方妈妈冷冷一笑,悄悄退了出去,伸手招来一个新买的小丫头,小声吩咐道,“你去东园,跟太太说,老太太给二小姐准备的嫁妆,还不如三小姐的一半,这可怎么是好。”
  小丫头知道方妈妈是老太太跟前得力的,忙乖巧的应下,飞也似的奔东园去了。
  杜氏听罢默默不语,挥退小丫头,一脸深思继续绣活。
  巧云迟疑一会,到底鼓起勇气道,“太太,陈掌柜那边递了信来,说是除了双蝶恋花的歩摇,其他的都做好了,杨总管也说,前儿买了十二个丫头,如今已经送到庄子里,只是还没有签契,问太太还要不要。”
  杜氏目光幽暗哀伤,沉默半晌,反问,“巧云,你说,还要不要?”
  巧云想了想,道,“太太让奴婢说,奴婢就得说真话,太太可别生气。”
  “说吧,不生气。”杜氏温言道。
  巧云便认真的道,“奴婢觉得不但要,还应该准备更多,太太只想,原本的计划是,二小姐嫁给了表少爷,本来就是一家人,只需嫁妆丰厚些送过去,或是嫁妆减免些,为表少爷那边多准备些就是了,到底计算的是一份多些、两份不足,如今,二小姐嫁去侯府,表少爷将来自然要另娶,这却是两份单子了,表少爷在京州只有太太做主,太太总要置办周全才好,心里犹豫的不过是二小姐这一份,奴婢也知道太太心里是怨着二小姐的,毕竟二小姐辜负了太太一番苦心,不过,奴婢也看得出来,太太还是疼二小姐的,二小姐虽不是太太亲生,相处时间也不长,却是难得的亲近太太、维护太太,这样的女儿,虽是庶女,也比得过太太亲生的嫡女了,太太何不权当亲生的嫡女出嫁,二小姐是个感恩懂事的,这件事她心里也自知有愧太太,若是再得太太厚待,日后能不更加孝顺太太?”
  杜氏听罢,良久不语,然后长长一叹,“难为你想的这样周到,真真说到我心坎里去了,我对若胭的确是又疼又怨的,我原本觉得自己这辈子做的最对的一件事就是把若胭许配给明道,可惜若胭终究是违背了我的心意,选择了云三爷,不仅是我,明道也很难过,他见过若胭,也知道我的用意,自然也是上了心的,谁知突然就变了,对他也是个打击,但愿明道能放开心肠专心考试,若是因此失利,我的罪过就更大了,我自然对明道心怀亏欠,又不能勉强若胭,女儿家的心已经跟人家走了,强留又有何用,这孩子,瞧她这段时间瘦得,真是招人心疼,可就是你也看得出来,她是为云三爷才这样的,这更叫我又爱又恨。”
  巧云递过一杯茶,静听不语。
  杜氏轻抿一口,放下杯子,又叹,“我是赌气不想管的,叫她知道自己的选择是个错误,我早便提醒过她,云三爷心计深沉,又流连烟花,最是会哄人,现在花言巧语说的好听,等嫁过去过日子,才体会到又是另一番光景,那时才知道明道的好,只是我这心里到底还是放不下,她连女红也不精巧,我要不帮着做些,她连填箱的细软都成问题。”
  巧云就笑道,“这就是太太的为母之心了,咱们做了这许多,章姨娘总也少不了做,也够二小姐用些年份了,这也不打紧,实在不够,去绣坊买现成的也就是了,大户人家懒的做活买现成的也多了,只是别空着嫁妆箱子就好。”
  杜氏也道,“正是这样,往后怎么样由着她自己去,我们也不过是帮她把箱子填满了,莫空着抬去侯府叫人笑话她。”
  顿了顿,总算提起重头,“只是那些床箱桌柜之类的大件,我本是不愿再做了,只叫老太太一手操办去吧,老太太说的也有道理,都是一样的庶出,没有了明道这一层关系,我也不能偏袒的太打眼,只想着老太太能不偏不倚也就罢了,只怕,老太太做不到呢,我又于心不忍。”
  “太太便是这样,心里喜欢二小姐,还得顾及三小姐,奴婢是个直性子,只知道谁亲近谁疏远,可顾不了这么多,太太正是这样思来想去,才耗尽心力,依奴婢说,太太只管为二小姐准备就是,老太太不是说,三小姐的嫁妆有很多都是郑家给的吗,欺的就是章姨娘没娘家给不了嫁妆,太太便这个为由,替二小姐出一分子也无可厚非。”巧云直言。
  杜氏淡淡一笑,摇头,“这样不妥,我终究是她们俩共有的嫡母,并无区别,若是嫡母为庶女办嫁妆,无论如何,都应该一视同仁,否则,必为世人诟病。”
  巧云垂首不语,看着手里的绣花绷子发呆,突然一个念头挑了出来,抬头道,“太太,何不直接将二小姐过继在自己名下,给二小姐一个嫡女的名分,这样办嫁妆,便是名副其实了。”
  杜氏目光一闪,久久沉默。
  到日薄西山时分,梅家恩从衙门回来,就直奔中园。
  这段时间他是身心劳累、喜忧参半,喜的是两个女儿都许配高门,每天都有人揖手道贺,更有伶俐的送礼请宴,这种被人仰视羡慕的感觉实在是好,每次当此刻就有种飘飘然做了宰相的错觉。
  与喜对应的还有件烦心事,不知为何,太子近来得罪不少大臣,一封又一封的奏折递到皇上案前,惹的龙颜大怒,勒令御史一件件严查,自己虽然与太子从无往来,御史也并未查到自己身上,怎奈不久前自己鼓动同僚联名上书大赞太子,据说皇上当时很是认同,转眼却斥责赞同太子者都是阿谀奉承之辈,天子口中一句话,便引来群臣附和声一片,自己因此被人非议指点,每日上衙如坐针毡,后悔当初未听刘大人劝告。
  如今江大人因退亲之事也明显疏离,久不露面了,倒是意外得知江大人并没有收到杜氏退回的庚帖,收到的是杜氏退亲致歉的书信,且不管庚帖下落,这亲事退了也不坏,齐大人比江家长子岂不是强了数倍,若非杜氏退亲,自己也不能有齐大人前程似锦的女婿。
  到中园,张氏就说了赵氏要将梅映雪的嫁妆分成两份送去,梅家恩当即就沉了脸,“荒唐!嫁妆都是我梅家办的,那有她郑家什么事!我从未听说过外祖家要单独送嫁妆的,况且,映雪是庶出,郑氏是妾室,郑家也算不得正经外祖家,有何资格送嫁妆!”
  张氏忿忿,却不敢说梅映雪嫁妆的实情,早几天前,赵氏就要挟她拿出当年郑家给梅家的嫁妆转给映雪,更要求这些嫁妆都要算在郑家头上,张氏无奈,从库房里七七八八的寻摸出些东西来,不过几百两银子价值,赵氏自然不罢休,又追了几遍,折腾了几次,统共凑了一千多两银子出来,赵氏看着差不多才作罢。
  张氏本不在乎算在谁头上,因为嫁妆从梅家大门出去,任谁都知道是梅家置办的,风光脸面都是梅家的,关起门来,赵氏爱说什么是什么,今天偏又整出新花样,要把这一千多两银子的嫁妆分出去打着郑家的旗号,这不是割张氏的肉吗?
  只是这些缘故不能让梅家恩知道,因为当年张氏与郑家的交涉,他一无所知。
  张氏叹道,“亲家太太无非是怕我们看薄了映雪,她是做外祖母的,心疼外孙女也是理当,现如今她们都在这里住着,自然想着自己的外孙女嫁的更风光些,不如咱们就让一步,让映雪的嫁妆多些,总归郑家在这里,二小姐没有外祖家,原本就不能与映雪比,想必二小姐懂事,也不会计较这些,她嫁到侯府,往后的日子比映雪更富贵些,还会在乎这几个嫁妆?总别因为这个事闹得满府不安宁,本来好好的喜事成了笑话,还是按郑家的意思,家和万事兴。”
  梅家恩有些迟疑,总不甘心受郑家指手画脚,但是张氏说的话,他总是觉得都合理的,也不好说什么,摆手道,“这些事都随娘的意就行了,娘是过来人,看着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张氏就松了口气,刚露出舒心的笑来,就听门外富贵禀道,“老太太,老爷,太太过来了。”不由的愣住,她来做什么?

☆、嫡女

  “老太太和老爷都在,媳妇正有个想法要和老太太、老爷商议,媳妇无女,甚是喜爱若胭,想将若胭养在膝下。”
  杜氏扶风而知,神色疏淡,语气沉静明确。
  张氏和梅家恩相视一眼,都很震惊,张氏虽然还没完全理解杜氏的意思,却敏感的感觉到这件事对自己很不妙,抢着道,“你虽然没有亲生女儿,这府上的三个小姐,哪个不喊你母亲?都在一起住着,不就是养在膝下吗?”
  杜氏道,“却不一样,媳妇有意将若胭过继到自己名下。”
  这样说就很明白了,张氏心口一跳,脱口而出,“你这是要抬举二小姐做嫡女?”
  梅家恩也皱了皱眉头,“这是为何?”
  杜氏答道,“媳妇与若胭一见如故,相处和谐,亲如生身母女,若胭孝顺,奉媳妇如生母,就是嫡女也不过如此。”
  梅家恩皱眉不语,他也知道自己没有嫡女,时常引以为憾。
  张氏却立即反驳,“你这么说,就是埋怨映雪、映霜不孝顺你了?”
  “映雪和映霜到底年幼些,态度出于自然,媳妇并无埋怨。”
  杜氏不徐不急,道,“只是若胭的孝顺,众人有目共睹,媳妇数次卧病,都是若胭伺候在旁;媳妇但觉抑郁,都是若胭巧言乞欢;媳妇每每冷清,都是若胭相陪左右,如此情分,岂不胜于亲生?媳妇过继在跟前,既全母女之情,又便于教导,也是理当。”
  梅家恩沉默不语,对这件事,他并无特别的排斥之意,庶女抬举为嫡女,既体面又彰显宽厚,这样的举措,很多大户人家都有,不足为奇,为难的大多是选谁。
  梅家共有三个庶女,说起来,若胭是他最不喜欢的一个,棱角锋利、主见太强,映雪则是最讨人欢心的,既是自己喜欢的郑姨娘所生,又长得漂亮,举止活泼不失端庄、说话讨喜又显娇痴,映霜虽也是天真可爱,却远不如映雪能说会道,尤其近来行事,很有被若胭带坏的苗头,若要选嫡,最佳人选自然是映雪,不过,若胭即将加入侯府,身份非同一般,嫁妆本就单薄,他心里也有些不安,怕忠武侯生怒,不若就给她个虚名也好,既给了侯府颜面,也堵了若胭的怨气。
  张氏却道,“二小姐会讨人欢喜,这也是她的本事,孝顺不孝顺,不能全看这些,映雪不如二小姐走动的勤,也不能说她不如二小姐孝顺,我倒觉得映雪来我这来的勤,对我很是孝顺。”
  她一个外室生养的野孩子,能让她进府认祖归宗,赏她个庶出小姐的身份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她已经因此得意忘形,在家里闹得鸡飞狗跳,再让她做嫡女,还不骑到我头上去?
  张氏这话说的直白,你觉得若胭孝顺你,我还觉得映雪孝顺我呢,你一个儿媳妇,难道比我这婆婆还要尊贵?自然要以孝顺我为重。
  杜氏却微微一笑,不软不硬的回了一句,“如此,老太太也大可把映雪养在自己跟前。”
  你不满意?那你就自己抬举一个嫡孙女喽?
  这叫什么话!从来都是嫡母收嫡女,从未听说过老太太收嫡孙女的?
  自然也有人家府上的老太太因为某些原因而偏爱某个孙辈,将其养在跟前,却不过是个人的偏爱,最多外人得知了,会高看着孙辈一些,觉得她得宠些,身份却是改不了的。
  张氏像是猛然被人打了一耳光,清楚的意识到,自己再强势再踩着杜氏,也没有改变她正室与嫡母的身份,有些事情,杜氏做,名正言顺,自己做,就喧宾夺主、鸠占鹊巢了,这令她觉得窝囊、憋屈,难道自己压制她几十年,到最后,仍是落得个名不正言不顺吗?
  “我不同意!我梅家做人做事,一向都是一碗水端平的,你要抬嫡女,我也不拦着,三个女儿,你不能偏心哪一个,要么,你都抬了,要么,一个也别抬。”
  张氏压不住心头怒火,硬邦邦的放了话。
  把三个庶女一口气全抬做嫡女?这未免施恩太过了。
  梅家恩当即就劝住,“都变成嫡女,恐怕不行,儿子从来也没听说过这样抬举的,外人知道了,非但不会觉得府里宽仁,反而视为轻率。”
  杜氏也不着急,心平气和的道,“既然老太太不同意便罢了,老太太也说了,做人做事都要一碗水端平,那便端平了吧,烦请老太太为两位小姐置办的嫁妆也一模一样。”
  张氏一怔,知道杜氏已经得知自己打压若胭、有意削减嫁妆的事,脸色很是难看,沉声道,“你这叫什么话,难道是疑心我要虐待二小姐,什么也不给她,就把她打发出去吗?我自然是不会偏心的,映雪多少抬,二小姐就有多少抬,其他的,郑家那边的事,我就管不了。”
  杜氏冷笑,“媳妇不敢疑心老太太,不过是在与老太太商量,不管多少抬,两人一样的便罢,郑家作为郑姨娘的娘家,为三小姐添箱,按礼制也是有规定的,再说,不管添多少,抬出去的时候,老太太会在上面写着郑家的名号吗?”
  张氏哑口无言,在杜氏到来之前,自己正在和梅家恩商议这事,梅家恩虽然后来摆了手说随自己的意,但看得出来心里是不愿意的,杜氏现在又提起,自己就不好咬定究竟是给郑家个名号呢,还是悄悄给映雪多些嫁妆,无论哪一个,都是她心里的小盘算,绝对不能让杜氏知道。
  梅家恩却另有心思,杜氏刚才一句话提醒了他,郑家为映雪添箱也是需要符合礼制的,映雪虽是庶出小姐,嫁妆多少抬并不十分紧要,只要不是奢靡太过、高于皇家婚嫁即可(这自然也是不可能的),但郑姨娘是妾,妾的娘家不算正经亲家,从礼制上讲,郑家根本不是映雪台面上的外祖,所以郑氏要添箱,也不能大张旗鼓,否则,自己怕要被御史参奏一个“持家不正、宠妾乱纲”的罪名,忙陪笑的劝和,“娘,不如就一样吧……”
  张氏心里憋不下这口气,不肯被杜氏压倒,更怕郑家纠缠,本来心里就恼怒烦躁没了主意,她是不懂什么礼制法度的,一听梅家恩这话,又气他帮着杜氏说话,挥手道,“亲家心意,难道要我推了?人家自己的银两,我管不了这事,太太要是觉得二小姐没了外祖添箱,受了委屈,就自己补上吧,我也不管。”
  这下子倒是承认银子是郑家的了,只是当时杜氏的面称呼赵氏为“亲家”,实在是欺人太甚了。
  杜氏微微一笑,“老太太不是说她们俩都是庶女吗,媳妇是嫡母,要补什么也是都补,又有什么用?也只能抬为嫡女,才能稍加些箱笼,略作平衡。”
  张氏猛地站起身来,冷笑,“太太这是铁了心要抬举二小姐做嫡女,一门心思想给二小姐多点嫁妆,那我就不拦路了,也免得二小姐以后怨我,说我故意刁难她,坏她的好前途,只有一样,太太既然这样对二小姐上心,干脆二小姐的嫁妆就全操办了吧,省得以后又怀疑我暗中做了什么手脚。”
  梅家恩见张氏发怒,就吓得赶紧起身扶住,瞪了杜氏一眼,喝道,“你是怎么说话的,把娘气成这样?难不成只你一人心疼若胭,娘就不疼了?”
  杜氏却对他的斥责视而不见,只笑着对张氏道,“也好,老太太年纪大了也不宜过度操劳,映雪的嫁妆就够让老太太费心了,若胭的事就让媳妇来做吧。”
  略顿了顿,趁热打铁,“还是先让若胭过来,一起去拜祭祖宗牌位,磕头谢恩,定了名分吧,这样媳妇操持起来也名正言顺些。”
  大凡这样的身份大动,都是要先选定吉日吉辰去家庙祭祖、修改家谱的,梅家在京州只此一脉只此一辈,并没有建家庙,且张氏素来看不上梅家先祖,自从迁居京州,几乎不再回延津祭祖,就是清明,也不过是隔上几年让来福跑一趟,仅此而已,因此府里只将张氏中园的后堂腾了出来,供着几个先祖的牌位,逢年过节或是有大事时就过来上柱香、磕个头以表心意,倒是简单得很。
  张氏也知自己话已出口,不能当场矢口,又不甘心轻易让若胭抬高身份,故闭嘴不语。
  梅家恩却心生烦躁,不愿再为此事拉锯不休,道,“你看着办吧,不过是个仪式,速速了事也就是了。”
  得了这话,杜氏立即吩咐巧云去请二小姐,又让富贵去请大少爷、三小姐、四小姐和几位姨娘,却暗示说缓着些,不必急着来,等若胭祭祖完毕才来。
  富贵哪有不明白的,这是怕她们过来闹场子,便慢悠悠的去了,磨蹭蹭的先去通知梅承礼,又跑了趟小院告知章姨娘,然后去西园,听动静猜出梅映雪与梅映霜不在一起才进去,先找的梅映霜,不紧不慢的说明了来意。
  梅映霜只是惊讶的怔了怔,倒没有什么不悦,反而说了句“恭喜二姐姐”,再与梅映雪说起。
  梅映雪当场就哭闹起来,摔杯子砸碟子,大喊“母亲偏心”,又说“我不去,我不去见她,她如今身份高我一等,我不愿低头”,坐在椅子上不肯起来,少不得梅映霜和富贵劝解这才咬牙切齿的起身,倒是正好耽误了时间,再等大郑姨娘和小郑姨娘从北园过来,若胭已然磕头完毕,梅家恩在家谱上“某年某月某日,承继杜氏”,自此,仪式完毕,身份坐定。
  对突如其来的身份变动,若胭仍有些恍惚,莫名其妙的被巧云拉来,听了梅家恩寥寥数言,就被杜氏推到案前磕头谢恩,虽然不解这名分得来的过程,也明白杜氏必定为庇护自己又与张氏、梅家恩发生了冲突才好不容易争取来,给自己披了一件金光闪闪的外衣,不但自己比梅映雪高出一头,不久的将来,以嫡女的身份出嫁,也使侯府不敢过于轻视,杜氏的这份恩情,实在深厚,若胭心中感激不尽,忍不住就热泪盈眶,激动的唤了声“母亲”。
  杜氏含笑看她,尚未说话,外面已匆匆进来数人,神色各异,大郑姨娘掩面冲进来就哭,“映雪这是怎么得罪了太太,她也是太太的女儿,太太却心里只有二小姐,没有她?”指着杜氏又哭又闹。
  梅映雪跟在后面,怨毒的盯着杜氏,牙齿咬的咯咯响。
  杜氏默默不语,心里叹息,总以为自己是个公平的,原来到底还是偏心的,只是,各人的心性、各人的缘分,改不了,也强求不了。
  张氏的不悦已经让梅家恩失去拖延的耐心,只想着赶紧完结,然后好好陪陪张氏哄她高兴,被郑姨娘这样撒泼哭闹,沉脸喝道,“还不闭嘴,这样没规矩,闹什么?”
  随即一个绝妙的理由跳了出来,“若胭为长,长幼有序,这是天经地义的。”
  妙啊,长幼有序,多完美的说辞!
  众人俱愣住,竟是这样的原因吗?
  梅映雪虽然仍不解恨,到底松快了些,不过是因为她年长而已,大小郑姨娘虽然疑心,一时又找不到漏洞,便都安静了下来,唯有章姨娘感激流涕,激动的捂着脸低声哭起来。
  因为身份改动,大家需要重新拜见行礼,先是若胭向张氏、梅家恩和杜氏磕了头,同辈兄妹之间又行过礼,梅承礼的神色始终古怪,却没有特别的举动,梅映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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