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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若专宠-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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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妈妈就笑道,“初学难免紧张,二小姐累了,起来走动走动吧。”
若胭大喜过望,得此一言不啻于赦令,几乎要一跃而起,到底谨慎,恭敬的谢过,这才慢慢的转过僵硬的身体,一点点站起来,佟大娘与杜氏相视一眼,各自含笑。
佟大娘又道,“二小姐请回吧,好好休息休息,老妇以后就常住在此,二小姐得了闲便过来学一会就行了。”
杜氏将佟大娘安置在东园,特意将西梢间腾了重新布置作为佟大娘的卧室,又将西次间收拾开用作教授场地,
若胭愕然,怎么就这样把自己打发走了,连个课程安排也没有,是否意味着自己不必战战兢兢的应付军事化训练了?这倒是不错,只是幸福来的太突然,一时不敢置信,就移目询问杜氏。
杜氏则点头道,“大娘说什么就是什么,你听大娘的就是。”
若胭只好一头雾水的告辞,回到小院和章姨娘一说,章姨娘得知杜氏还特意请了教养嬷嬷来教导,惊喜交加,待知道嬷嬷就是佟大娘,便惊得说不出话来,到底疑惑道,“太太是怎么认识佟大娘的?太太去查访了古井胡同?”这是疑心杜氏在暗查她们的底细。
若胭忙笑道,“姨娘多心了,是若胭向母亲提及佟大娘,说大娘曾教若胭好些见识,太太这才去请了过来。”
章姨娘狐疑的打量若胭,又说不出什么不妥,只好茫然点头,道,“原来如此,只是,这佟大娘不过是个市井妇人,虽然也有些见识,又怎么能做二小姐的教养嬷嬷,二小姐是要嫁去侯府的,要是被教导有误,反而失了礼节,那可怎么好?”
若胭也不好解释佟大娘的阅历,只好安慰道,“姨娘放心,有母亲在旁边看着呢,母亲的规矩礼仪就是最好的,佟大娘要是教的不对,母亲自然指出来。”
章姨娘就不敢再质疑杜氏了,不安的点点头,自己回屋去找春桃,犹豫不决的道,“佟大娘来了府里,我是否要过去拜见一下,毕竟这么多年,我们没少受她恩惠。”
春桃也没个主意,“要是还住外面,想去就去了,可是现在佟大娘住在太太那边,咱们这是去见佟大娘,太太在旁边坐着,却怎么说话?就是在府里撞上了,又能说什么,万一佟大娘说几句姨娘以前的事,叫人传到老太太那边,反要引起怀疑。”
章姨娘想想也有道理,越发的坐立不安,正为难,就听院子里有人说话,紧接着巧云领了佟大娘进来。
若胭听到动静,赶紧出来迎接,章姨娘在屋里转来转去,连门也不敢出,直到几人进了堂屋,没法再躲,这才迫不得已,将心一横走出来,“大娘来了?许久不见,大娘一向可好?”
佟大娘微笑着打量她,道,“多谢姨娘挂念,老妇一切都好,一别数月,不知姨娘别来无恙。”
章姨娘拘束的笑了笑,“都好,都好。”
若胭请佟大娘入座,连翘机灵的端上茶来。
佟大娘点头接过,又向章姨娘道,“老妇受府上太太之托,忝当大任,为二小姐举止略作修雅,知道姨娘在此,特来拜访,以慰旧日之情,当初姨娘屈居民舍,老妇招待不周,还请姨娘宽宥、忘怀。”
章姨娘见她提起往事,生怕她当着丫头们的面再说出什么来,忙讪讪道,“大娘客气了,客气了。”
佟大娘也就笑笑,从巧云手里接过一盒糕点放在桌上,“老妇素知姨娘爱吃庆和斋的红豆酥,来的路上就顺路带来一盒,姨娘尝尝可还是那个味?”
章姨娘慌忙道谢,却不打开,佟大娘也不再说什么,又和若胭随意说了几句,就起身告辞,章姨娘如释重负,诚惶诚恐的送到院子中间,连院门也不敢出,只怕被人瞧着自己和原来的东家有什么往来,还是若胭一路送到游廊才折回。
接下来的日子,若胭就跟着佟大娘学规矩,因佟大娘并没有立任何规矩,一切都由着若胭高兴,若胭本就怕见她,也就乐得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佟大娘看在眼里也不说她,教的时候也十分宽松,再也没有进府第一天那么苛刻过,并且,最让若胭松口气的是,佟大娘对古井胡同的事从不提及,一个字也没提过,仿佛她们俩是初识,以前从未见过。
自打亲事定下,晓萱隔三差五的就会送些东西来,都是些若胭爱吃的点心、稀罕的水果,更多的是滋补的药材,都是亲自送到若胭手里,晓萱究竟是谁的丫头,除了若胭,大家都以为是云归雁的。
张氏得知后恨得牙痒痒,若胭却很别扭,云懿霆,你这是嫌我太瘦了不够漂亮,还是怕我身体不好不能长寿?腹诽归腹诽,吃起来一点不含糊,倒真是又补回些肉来。
这样的日子过得倒是舒服,这天若胭照旧是睡了个饱觉,吃了早点,才带着麦冬慢悠悠的去东园,佟大娘照旧坐在次间的窗前等着,若胭近前行礼,佟大娘招呼若胭坐在旁边,也不提练习之事,亲自为她斟了杯茶,又端起自己那杯,慢慢的喝着,若胭这些日子差不多对她放下了戒心,觉得佟大娘是个从容不惊、和煦和春的妇人,与她说起话来也不像初见面时惊慌不安,佟大娘邀她喝茶,她就坦然陪坐喝茶。
佟大娘静静的端详她,笑容微敛,道,“二小姐待嫁在即,将来的路,可有好好想过?”
蓦的被这样问起,若胭晃了晃神,一时不知如何作答,这个问题太开放,若胭拿不准她问的是侯府的日常生活和感情归宿,其实,不管哪个方面,若胭都想过,毕竟这是自己这辈子都要面对的,不能不想,只是想来想去,也没有结果,茫然一笑,“尽人事,听天命吧。”
大约,也只有这六个字了。
意外的是,佟大娘没有任何的惊奇和生气,反而含笑赞道,“好,二小姐这话正是豁达!老妇进府为教二小姐的,正是尽人事之能,不过,老妇进府已经数日,二小姐请回顾一下,自己是否真的为以后的路尽了人事?”
若胭目瞪口呆的看着佟大娘,无言以对,佟大娘又道,“缘分天定,这才有二小姐与云三爷的亲事,福分却需要自修,老妇虽不知云三爷为这份姻缘做了什么,至少听说侯爷六礼中的前五礼都是侯爷亲自登门,足可见侯爷为你们俩的姻缘费了心力,太太更是为了二小姐的嫁妆不辞日夜的操劳,那么,不知二小姐自己又做了什么?”
若胭如被人当头一棒警醒,是啊,自己除了胡思乱想又做了什么?这门亲事说到底是自己应下的,在和晟宝莊那天,如果自己坚持断了这份感情,宁死不从,大约云懿霆也不会勉强,终究还是自己不舍得放弃他,明知将来路不平坦也愿意一试,那自己为什么还不好好打算,为自己、为他、为两人的将来努力?
“请大娘教导。”
若胭静下心来,诚恳的求教。
佟大娘颔首笑道,“侯府规矩繁多,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自有规范,和祥郡主虽为皇上远支,也自小接受严格的礼仪训练,郡主既为当家主母,二小姐嫁去为媳,更要慎言慎行,以免惹来非议,侯爷固然看重二小姐,终究不管内宅之事,云三爷将来如何,老妇亦不敢妄言,只是他也是男子,就算对二小姐有维护之意,也不可能干涉过多内务,是以二小姐最需谨慎对待的就是居宅之术,而老妇所教的妇容正是最基本的自我保护。”
若胭默默无言,心里却排山倒海的翻腾起来,原来自己终究还是逃不开这一切,要从此走上如履薄冰的侯门宅斗之路。
起身,行礼,若胭端端正正的道,“请大娘尽心教导。”
既然路已经选择,不能回头,就只能自己为自己做一双结实点的鞋子,尽可能走的远一些、再远一些……
佟大娘欣慰而笑,“二小姐有此决心,老妇自当尽心尽力。”
此后,佟大娘就定下了极为苛刻的作息时间表,自卯时正就必须过来,站姿、坐姿、步姿、跪拜等各种行礼,甚至说话的语速、声量,包括五官表情、肢体的细微动作都以精确论,还有服饰、妆容的搭配、各种场合的礼节……知识量巨大,铺天盖地的挤满了脑子,若胭每天除了不知疲倦的反复练习和记忆,几乎忘了自己叫什么名字,更不知今夕何夕。
杜氏每天都很忙,出出进进的大都是为若胭的嫁妆,有一次还带了两个绣娘来,为若胭量了身量尺寸,第二天又送了好些布头和花样,各种花色各种材料的,让若胭挑选,若胭挑了几样喜欢的,杜氏给挑了几样,佟大娘在旁边看着,也帮了挑了几样,并且毫不客气的指出若胭挑选的几个花样子不适合,并建议更换,若胭信服的依从。
除了请绣坊做衣裳,杜氏每天依旧带着巧云和巧菱做活,丁香、迎春和连翘原是若胭让她们跟着章姨娘一起做活,只是章姨娘得知她们是杜氏精心挑选的,别说让她们指派绣活了,就是平时连杯茶也不敢劳动她们,若胭无奈,索性把她们叫到东园,让杜氏带着一起做,杜氏但有不在,就让巧菱把活分配下去,三人只管在这做就是了。
☆、秋闱
忙着若胭嫁妆的同时,杜氏两次让巧云去南园探望梅承礼的学业,可惜都没有得到消息。
第一次直接被三个丫头拦在门外,说是“老太太吩咐了,大少爷考试在即,要抓紧时间看书,任谁也不能打扰。”
第二次巧云就在南园门口等梅承礼下学回来,谁知巧云尚未说话,就被他冷冷的说了句“我的事不用她管,她只管二妹妹就行了”拂袖就进去了,巧云气得差点骂起来,忿忿的回去,怕杜氏难受,并不敢说实话,只说大少爷被先生留住了,还没下学,杜氏默默不语。
又过两日,杜氏终是放不下,亲自去了南园,三个丫头照旧拦在门口,还是老太太的那番说辞。
巧云当即就骂,“不长眼的东西,什么人不许进,连太太也不能进吗?再说一句,打烂你嘴巴!”
三个丫头你看我我看你,虽然害怕,仍是不敢放行。
巧云就看准领头的一个打了一巴掌,三人这才知道来人是敢动真格的,惊惶的闪避,杜氏静默旁观,等三人走开,才迈步进门。
梅承礼赫然蒙头大睡,巧云上前轻唤,“大少爷,太太来了,大少爷醒醒。”
梅承礼睡的很沉,任巧云如何喊就是一动不动,杜氏也不说话,静静的注视着他,心里还有什么不明白呢,谁人可以任人耳边呼唤却这样沉睡呢,不过是不愿见自己而已,静默良久,轻轻一叹,道,“承礼,母亲来看看你准备的如何了?你若困倦,便睡吧。”缓缓转身。
梅承礼却陡然睁眼,满目怨恨的望着杜氏,无限讽刺的道,“是吗?你这是在关心我吗?不劳关心,你只管好好操心二妹妹的嫁妆去,那才是你应该管的事!儿子从来都没有女儿孝顺,儿子十六年也不如女儿六个月,何必你还记得我?”
杜氏浑身一震,颤抖回身,惊骇而悲伤的打量他,“承礼,你怎么能这样说话?”
梅承礼从床上一跃而起,也不穿鞋就站在地上,冷笑,“我说的不对吗?你扪心自问,在你心里,儿子占了多少位置?二妹妹又占了多少位置?你当初把我生下来不管我也就罢了,这十几年里你可想过我、念过我?可为我做了什么?你又为二妹妹做了什么?你为她不惜多次与老太太斗争、与老爷争执,你为她不顾身份骂人、打人,破门而入,连杀人的话都能说出口,你把她抬成嫡女,胜过亲生,你为她置办嫁妆日夜不休!是啊,二妹妹孝顺,二妹妹对母亲的孝顺无人不知!二妹妹什么都好,除了对你好,对我也好,从她进府,就不停的告诉我你是我最亲的人,我一开始不相信,她就打我!那么狠的耳光,打得我信了!我越来越相信,你真的是我最亲的人!可是,我是你最亲的人吗?是吗?”
梅承礼似乎已经克制不住自己,激动的咆哮起来。
杜氏失神的看着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心已沉痛的无法呼吸。
梅承礼怆然一笑,“二妹妹真好!可惜好人没好报,许给了云三爷!母亲,你那么心疼你的女儿,为什么还要眼睁睁的看着她跳进火坑?她是跳进去了,却让我连跳的资格也没有了,侯爷门第那么高,她可以高嫁,我却不能高娶!我什么都没有!”
杜氏已经被他一通暴吼震得五脏碎裂、头晕目眩,巧云慌忙扶住,喝道,“大少爷,你怎么能如此忘恩负义!太太为你做了多少你可知道?要不是想你、念你,要不是为了亲自抚养你而斗争,何来这一身的病痛?又怎么会连番吐血?大少爷身为男子,却这样心胸狭窄,就因为太太对二小姐好些就嫉恨至此,就凭这一点,大少爷就是比不上二小姐!”
梅承礼被巧云骂的一点点平静下来,呆呆的道,“连你也这样说,连你也这样说……”
我何曾嫉妒二妹妹?我并不是嫉妒她,我只是伤心。
巧云冷哼一声,就扶着杜氏走了,到东园就赶紧服药安神,好在杜氏没有吐血,痴痴呆呆了半天就迷糊睡着了,这一睡就睡了一天一夜。
若胭见杜氏嗜睡,敏锐的觉得不对劲,拉了巧云到一边问,巧云想着若胭忙着学礼仪、梅承礼到底也要考试了,犹豫再三,到底是瞒了下来,只说是怕太太这些日子操劳过度,就在药里加重了安眠的分量,若胭立刻责备自己忽视了关心母亲,连着两天也不回小院,每次训练完毕就在床头陪着杜氏,想到杜氏为自己操劳,越发的感激和愧疚。
过了最初的腰酸背痛期,若胭慢慢进入状态,杜氏旁观一阵,含笑走开,等佟大娘歇息时,又提了个请求,“府里还有两位小姐,三小姐也订了亲事,四小姐稍小些,却极懂事,想劳累大娘一并教导着,不拘学会多少,对她们总有好处。”
佟大娘略一迟疑,便同意了。
杜氏欣喜的道过谢,就让巧云去请三小姐和四小姐过来。
梅映霜很快到来,恭恭敬敬的行了礼,又问候了杜氏安康,见屋里还有个陌生的老妪,猜出是新来的嬷嬷,也行了个礼。
梅映雪却是姗姗来迟,虽也行礼,口气明显敷衍不逊,又瞥了佟大娘一眼,散漫笑道,“这位想来就是母亲特意为二姐姐请的教养嬷嬷了?”
杜氏将二女的态度收于眼底,淡淡的道,“正是,正是这位佟大娘,母亲请你们过来,是想问问你们俩自己的意思,是否愿意和若胭一起,跟随大娘学习。”
梅映霜睁着大眼亮晶晶的看着杜氏,然后起身道,“母亲,女儿愿意,女儿很高兴能有所长进,只是怕分了大娘的心,打扰了二姐姐。”
杜氏宽怀而笑,“无妨,只要你肯学就好。”
梅映霜就欢喜的点头,又转头去看佟大娘,见佟大娘笑意温和,没有嫌弃的意思,就上前行礼,“大娘,映霜愚笨,请大娘教导。”佟大娘便笑呵呵的扶起来。
梅映雪犹自不做决定,咬着嘴唇闷闷的想着什么,杜氏就道,“你若不能立即决定,不妨回去想想再说,想好了再来告诉我。”
梅映雪起身要走,却又停下来,说道,“既然母亲一片好意,那女儿也学吧,对女儿将来也总有用处。”
此后,三人便同时学习,佟大娘一如既往的严厉,对若胭制定的那些课程安排,也要求梅映雪和梅映霜一起执行。
梅映霜尚能准时赶到,梅映雪却天天迟到,直到巳时正才来,刚走几步路就喊累,佟大娘一训斥就哭,最终没坚持几天就跑回去不肯再来,也不知和大郑姨娘说了,大郑姨娘又和梅家恩说了什么,梅家恩就找到杜氏,很是不悦的道,“你为孩子们请教养嬷嬷本是好事,我也不阻拦,却也不能由着嬷嬷为难孩子们,咱们这样的人家,规矩已经很是不错了,你难道要按宫里娘娘的标准来要求她们,又有什么必要?罢了,你原是为若胭请的嬷嬷,若胭愿学,我也不管,映雪和映霜就不必学了。”
“映霜也自愿……”
“映霜那么小,议亲还早着,学这些没用的做什么?回去把针线练练也就是了。”
于是,梅映雪和梅映霜的训练计划划上句号,梅映雪自前两天就不再出现了,也没再过来拜别佟大娘,梅映霜很是委屈的眼泪汪汪,跪着磕了头,佟大娘笑道,“四小姐有此心便好,但愿缘分未尽,将来老妇还有机会为四小姐略尽绵力。”
倒是梅家恩的一番话提醒了杜氏,催问若胭的嫁衣做的如何,一说到嫁衣,若胭就恨不得一头撞死,白天学礼仪尚能咬紧牙关坚持,晚上一拿针线就头痛,章姨娘隔三差五的催问,若胭只说正在缝着,一连数日,连只袖子都没缝好,后来丁香来了,得知丁香针线好,若胭就悄悄的求丁香,让她代做嫁衣。
谁知丁香一听就摆手,嗫喏道,“奴婢小时候听娘说过,嫁衣必需要亲自绣的,身边的人都不能帮忙,要不然福分就会被帮忙的人分走。”
若胭知道丁香的娘是有名的绣娘,她说的话必是代表世人的认知。
“总不能所有女子都会自己绣嫁衣吧,那该如何?”
丁香道,“实在不会做也可以找绣坊做,我娘就是绣坊的绣娘,为不少人做过嫁衣,她们是专门做活挣钱的,只会吸引工钱,抢不了别人的福分了,身边人却不能做,离得近,妨主。”
若胭目瞪口呆,转念又松了口气,无论如何,自己也知道了一条退路不是,先瞒着吧,等时间差不多了,我就摊牌:实在做不好了,请绣娘吧。这样一想,索性就将嫁衣的事撂在脑后了,等杜氏和章姨娘再问,就只敷衍道正在做,因生疏,进度稍慢些,却不妨事的。
日升月落,日子一天天过,若胭忙起来倒觉得充实,偶然听说北园的大郑姨娘和陪嫁丫头小蝶争执起来,不知小蝶做了什么错事,大郑姨娘扬言要把她卖了,小蝶就哭哭啼啼的闹到赵氏那里,赵氏哪里为她做主,倒把她骂了一通轰了出去,还是小郑姨娘温言细语的劝住,又回去北园了。
梅家恩近日每从衙门回来,去中园请个安,就去南园指点梅承礼功课,有时父子俩一起去西跨院找姜先生,倒是没传出有关梅承礼的什么是非来,似乎相当的平静。
转眼秋闱在即。
听佟大娘说,秋闱的考生在入考前还有不少的准备,比如必须提前将考生的个人信息送去贡院负责档案的管理人员,这些事若胭原是不好意思问杜氏的,只因许明道也参加考试,以许明道的才华来考秋闱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事,只是听说秋闱都是考生在户籍所在地参考,许明道户籍应该在蜀中,然他现在人在京州,该怎么考试?
终究忍不住问杜氏,“表哥是必须回蜀中考试吗?”
杜氏淡淡的瞥她一眼,笑道,“通常,秋闱之考是该在原籍,不过也并非无例外,外地考生可通过到自荐门生的方式得到入考资格,我问过明道,他已经获得在京州参考的资格。”
若胭点点头,心想这位表哥好能耐,看杜氏的意思,全是他自己搞定的,杜氏并未相助,至于梅承礼,有梅家恩任职国子监,还用得着担心这个资格吗?
秋闱前一天,杜氏去了趟古井胡同,足足呆了一整天才回,若胭知道她是去见许明道,有心关怀一下,又不好开口,杜氏倒是一脸的笑容,看来许明道对这次考试胸有成竹,也不知道梅承礼准备的怎么样,傍晚时辞别杜氏和佟大娘回小院时,就拐了个弯去南园,却被三个丫头拦住,说考试在即,任何人不能打扰大少爷,又说老爷正在辅导大少爷功课。既然梅家恩在,若胭就打消了见梅承礼一面的主意。
秋闱当天,寅时刚到,月正中天,梅府就稀有的点亮了满府的灯笼。
厨房里首先忙起来,佟妈妈带着一众婆子热火朝天的为大少爷准备精致可口的早点,不但要色香味俱全,更要寓意祥瑞。
满府主仆都要侯在中园,等梅承礼梳洗穿戴整齐,就先去中园,先去了后堂向祖宗牌位磕头求庇护,再出来行礼,自然还是先向张氏磕头,再向梅家恩,轮到杜氏时,梅承礼略有迟疑,张氏从旁观察,目光一闪,刚要发笑,就见梅承礼跪了下去,五体投地,行稽首大礼,杜氏怔住,随即泪盈于眶,饶是张氏不懂拜礼,也看出来梅承礼拜杜氏的时候停留的时间比自己长,当即就沉了脸,碍于今天是入考场的吉日,生生忍住。
早点后,梅家恩去衙门,顺路送梅家恩去贡院,众人送至中门即返回,这一天都在人心惶惶的等待中度过,杜氏也没有同往常一样绣活,而是让巧云带着几个丫头接着绣,自己在佛前跪了一整天。
秋闱分三场,每场三天,共九天,这是连续考试的,并不容许中途返家,到傍晚时,梅家恩回来,安抚了大家几句,各自散去。
次日,杜氏去了古井胡同,许明道自然不在,杜氏就陪着许明玉说了会话才回。
到九日之后,梅家恩带着一脸憔悴恍惚的梅承礼回来,径直将他带去中园拜见张氏,梅承礼就表情木然的去了,张氏拉着他不停的问,梅承礼显然困倦之极,只是轻声的哼哼哈哈的应答,张氏不悦,还想说什么,就见若胭陪着杜氏进来,就眨眨眼流下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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