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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若专宠-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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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泪来,“可怜我的寿儿累成这样,可心疼死奶奶了,还不快回去好好休息。”
  连声呼唤三个丫头,“还不赶紧扶大少爷回去!愣着做什么!”丫头们就慌忙扶起。
  若胭一拧眉头,正要说话,杜氏就握了握她的手,摇摇头示意她别说话,让开路让梅承礼出去,梅承礼仍是一脸痴呆,却在路过杜氏身边时停了停脚步,嘶声说了句,“多谢母亲挂念,儿子很好。”抬步又走了。
  屋子里,张氏射过来的目光像毒箭一样。

☆、及笄

  考试既已结束,接下来就是等待放榜,梅承礼自考完,每天昏睡。
  张氏则天天缠着不放,不是让丫头们连番叫他去中园,就是亲自到南园,总拉着他追问考得什么内容、是否有把握能中举,梅承礼一概问答“忘了,不知道。”
  终是被问得烦躁,吼了一通“中不了,铁定名落孙山,可满意了?不再问了?”
  张氏足足愣了一刻钟,然后嚎啕大哭,指着梅承礼的鼻子骂他忘恩负义、不知好歹,等梅家恩回来,少不得又将梅承礼一顿臭骂,把他押到张氏面前认罪,自己再好言安慰。
  梅家恩这几天也烦,除了担心梅承礼真的名落孙山让自己跟着丢人,在同僚面前抬不起头,还得到另一桩消息,据祭酒朱大人说,北线送来紧急军报,北蛮近来尤其猖獗,数次大举进犯边境,烧杀抢虐,无恶不作,北防驻军与其交手多次,胜少败多,因北防士兵人少年老,难以对抗,请求朝廷遣大军援助,一举消灭北蛮。
  多年来边境相对和平,乍闻军报一到,朝堂就炸开了锅,皇上龙颜大怒,意欲拨大军前往,以示天威,不少大臣赞成,又有大臣认为小题大做,动辄大军压境,不利于长远的平和,建议议和,主战派和主和派争吵不休,皇上的心情烦闷,直接影响到整个京州臣民,大家都惶恐不安,等着皇上做最后决定。
  梅家恩的烦躁加上梅承礼的烦躁,梅府上下都变得小心翼翼,各自垂首做事,大家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若胭的及笄之礼,章姨娘是记得的,只是老太太和老爷不开口,又成天沉着脸,她哪里敢提,只好自己惊惊惶惶、愧疚不安。
  若胭倒是听章姨娘曾经说起,又觉得众人都已忘记,自己便没有必要主动提出来。
  唯有杜氏记得,数日前,她就去中园找张氏和梅家恩商议及笄之礼,张氏皱着眉头道,“不过就是个生日,让佟妈妈多做几个菜也就是了,还要摆酒席不成?”
  杜氏道,“自然是个生日,只是这个生日与别的不同,及笄是女子一生的大事,还需盛重操办才好,请几位太太小姐来观礼……”
  语未落音已被张氏打断,“怎么这样费事?我活了一辈子也没听说一个小姑娘家过生日还要讲究排场,我的顺娘和和娘谁没过十五岁生日不成?又不是公主郡主,摆那么大架子做什么?”
  张氏出身农家,本不懂礼仪,又性吝啬,自然不愿为若胭长脸。
  杜氏坚持,“京州原是更讲究这些的,若胭又订了亲事,更不能从简,按礼还需请一位德高望重的前辈担任正宾为若胭加笄……”
  这次,连梅家恩都皱起眉头,“偏你讲究这些虚礼,这段时间,国事家事样样不宁,还操办什么笄礼?咱们本就不是什么皇亲国戚,穷讲究什么?依我说,娘的主意就很好,关起门来给她做一桌子饭菜,也就罢了。”
  他心里介意的却是说不出口的一桩事,秋闱尚未放榜,梅承礼那副欲死不休的颓废模样也着实让他心里没底,若要大张旗鼓的为女儿办笄礼,几日后放榜却见儿子落榜,这差距岂不叫人耻笑?为安全起见,若胭的笄礼决不可大办。
  张氏眼珠一转就笑道,“说的是,等寿儿做生日,再好好操办吧,二小姐就算了吧,反正明年就嫁出去了。”
  杜氏叹道,“老爷,《仪礼》有云,女子许嫁,笄而礼之,称字。当如何?”
  按礼,已经许人的女子还需要在笄礼上取字,若无笄礼,字从何来?
  梅家恩一怔,他几乎忘记这个,他是从来不喜欢这些繁文缛节的东西,除了官场上需要的礼节,别的都是鸡毛蒜皮、不值一提,略一迟疑后,挥袖道,“这也不是了不得的事,等过些日子,你自己看着办就是了。”
  意思是,你可以自己取一个,也可以找人取一个,都随意,只是,还得再等几天,等放了榜看梅承礼中与不中再议。
  这事终究是不许了。
  杜氏便默默无语的退下,到了生辰那天,若胭一早起床,照例去东园学习,现在除了各种姿态的训练,佟大娘还增加了更多的知识和礼仪,如吉礼、嘉礼、丧礼等其他特殊场合的礼节,甚至要求她熟背《仪礼》。
  一如既往,若胭给杜氏和佟大娘请过安就进了西次间,杜氏却和佟大娘低声说了些什么,便走了出去,佟大娘依旧如昨进来教导。
  不知过了多久,就见杜氏进来,拉过若胭笑道,“今儿是你十五的寿辰,你自己也忘了吗?”
  若胭就笑道,“也不是什么大日子,记着做什么。”心里却很高兴,原来杜氏还记得。
  杜氏就笑嗔道,“瞧这傻孩子,这可是女子一生为数不多的几个大日子之一,母亲为你主持笄礼,可好?”
  若胭很高兴,“自然好,多谢母亲。”
  佟大娘也笑,“老妇为二小姐盘发。”
  若胭欢喜的行礼,“多谢大娘,大娘肯为正宾,是若胭之荣幸。”杜氏也颔首而笑。
  “太太和二小姐如不弃,奴婢斗胆抬举自己,忝为赞者。”巧云迟疑片刻,大胆说道。
  赞者乃协助主宾行礼、为若胭扶簪更衣之职,按说是有一位同辈好友担当,此刻并无旁人,巧云这样自荐,在若胭看来,不是在抬举巧云自己,实是抬举若胭自己了,拉了她的手谢道,“你肯帮我,我高兴还来不及。”杜氏也点头,她是从不将巧云当丫头低看,若胭也能这样坦然接受巧云的身份,虽早在意料之中,仍感欣慰。
  巧云笑着捧上厚厚的一大叠礼服,服侍若胭更衣,若胭激动的配合,心里却有些酸涩,早在刚得到秦先生的书时,她就看过《仪礼》,知道女子十五笄礼是件盛大隆重的事情,总以为梅家恩再不喜欢自己,也不会不给自己办笄礼吧,私心里还是很幻想那种庄重神圣的典礼的,没想到最后唯有杜氏还记得,在这件小小的次间里算是为自己办一场简单的笄礼,失落是在所难免的,来到梅家大半年,清明节、端午节、中秋节等任何节日一律略过,如今,自己的笄礼也被略过了,失落之后却是满满的感动,感动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杜氏,不是生母,却胜过生母,始终用她柔弱多病的身躯、自身难保的家庭地位来呵护自己,有杜氏,何须他人?这样的笄礼,也许正是最完美的笄礼。
  一场只有杜氏、佟大娘、巧云和若胭本人的笄礼正在安静从容的进行,没有礼乐,没有女宾,没有任何排场,却是温馨满满。
  ……
  “吉月令辰,乃申尔服。敬尔威仪,淑慎尔德。眉寿万年,永受胡福。”
  佟大娘含笑念道,巧云为若胭摘下一加之发笄,将托着发簪的盘子送到佟大娘面前,佟大娘满面含笑的将发簪别在若胭发髻间,巧云小心的扶了扶发簪,便扶起若胭,又为她更换深衣。
  若胭跪倒,二拜。
  一次次的更衣,一次次的加笄,繁琐而庄重。
  却在这时,忽闻门外传来巧菱的声音,“太太,云府的三位夫人、太太来了。”
  全场俱愕然,梅、云两家已为亲家,拜访原属正常,只是三房人三位当家主母并肩而来,这就是怪事了。
  杜氏和佟大娘对视一眼,各自心中了然,若胭的笄礼并没有向任何人下帖,因此除了梅家的几个主子,外人是不会知道她的生辰的,云家是例外,双方既已交换庚帖,云家主母自然知道这个日子,只是,送份贺礼过来也就罢了,何至于这样声势浩大,也未免太给未过门的儿媳妇面子了吧?
  客已进门,不容细想,先迎进来再说。
  杜氏起身往外走,佟大娘跟着出去。
  若胭很紧张,心怦怦的跳,还没进门呢,这就要见婆婆了?
  骤然想起那只金鸡,心就陡然沉到谷底,这位婆婆是早就警告过自己不要痴心妄想,结果自己还是做了她儿媳妇,想来她心里是讨厌自己的,在自己加笄之时,这样张扬的过来,不会是来砸场子的吧?她要果真如此,自己该怎么办?这亲事,大约也难以继续了,越想越心慌,握在宽大衣袖下的拳头已经使不出力气无奈的松开,指尖微微颤抖。
  狠狠咬了咬嘴唇,若胭竭力让自己平静,跟在佟大娘身后走出去,对面,三位妇人含笑步入,“亲家太太,我们冒昧来访,甚是唐突了。”
  杜氏迎上,“客气了,三位同时临驾,梅家荣幸之极。”
  大夫人笑道,“我们是为二小姐的笄礼而来,可是来晚了?”说着就打量若胭。
  若胭鼓起勇气,硬着头皮上前行礼,好在这段时间没白受累,从佟大娘身后到三人面前,区区丈余距离,若胭款款而行,举手投足之间雍容端庄、尺度精确,启唇吐语,声韵柔和平缓、字字如珠,众人皆暗自点头称赞。
  “若胭拜见大夫人、二夫人、三太太。”
  说着,便与杜氏、佟大娘等人一起跪倒,大夫人和二夫人是有诰命在身的,寻常布衣与内眷见了都要参拜。
  大夫人和二夫人忙扶住,笑道,“又不是外人,如今都是一家人了,这些俗礼就都免了吧。”大家就都顺势而起。
  二夫人看着若胭身上的衣裳发簪,笑道,“看来我们来的还不算太迟,正好赶上三加,亲家太太,请继续吧。”
  杜氏也就不再拖延,当即请了三人重返西次间,三人一眼扫过屋子陈设和笄礼布置,皆有惊奇之色,自进梅府大门,三人就惊异不断,想不到梅家满院子都是任意疯长无修饰的万年青和果树,一路进来见不到丫头,冷清之极;想不到正室太太住的园子这样寒碜,室内装饰简朴陈旧,却端肃大方、宁静致远;更加想不到新抬举的嫡小姐的笄礼如此简陋,不在庙堂、没有宾客,连父亲都不在场……
  三太太嘴角飞快的一扯,二夫人似有困惑,瞬间又恢复正常,只大夫人忧郁之色退的缓些,还微不可闻的低叹了一声。
  杜氏神色不变,仿佛来的不过就是府里人,并非尊客,巧云早伶俐的搬了椅子过来,等三人坐定,笄礼继续。
  若胭二拜过后,即是三加。
  佟大娘唱罢祝辞,巧云照旧摘下若胭头上发簪,佟大娘为她插上钗冠,巧云扶起来更换大袖长裙礼服,若胭再次跪倒,三拜。
  三人却复又站起,大夫人取出一只玉簪轻轻别在若胭头上,“添簪一只,蕙质兰心。”若胭行礼谢过。
  二夫人也为她插上一只金簪,“添簪一只,淑慎有仪。”若胭行礼答谢。
  三太太也笑呵呵的将一只珠钗插上,笑道,“宜家宜室。”
  若胭微微一愣,这叫什么祝语,又不是成亲,怎么当着未来婆婆的面就说出这四个字,多有尴尬,到底还是红着脸道了谢。
  佟大娘也添了一只玉簪,却没有插在她头上,这也是为尊重三位、尤其是两位命妇,自谦不敢与之并论,只是放在托盘上,祝道,“添簪一只,事事顺心。”若胭高高兴兴的道谢。
  添簪即罢,便该取字,按礼,女子的字都是父母长辈或者丈夫给取,可是此刻梅家恩都不在场,自然该杜氏给取,杜氏便注视着若胭笑了笑,正要说话,就听二夫人笑道,“亲家太太,我这次来之前,却是受了我家老三所托。”
  若胭心一挑,云懿霆,他要做什么?”就他那言行举止毫无约束的性子,可别托付什么叫人笑话的话来才好。
  “敢问云三爷所托何事?”杜氏微微一怔。
  二夫人就从袖中摸出一张折好的红纸来,巧云就接过递给杜氏。
  杜氏目光一闪,接过来,不动声色的打开,纸上赫然写有一字,脸色微变,随即转为疑惑,却没说话,只盯着那字思索,想了想似乎没想明白,倒是又点了点头,抬眼向二夫人笑了笑,然后就将纸翻转过来以示众人,若胭紧张而好奇的看过去,只见纸上用秦隶写着“瑾”字,笔力深厚,酣畅淋漓,不禁愕然。
  “就此字吧。”杜氏微笑。
  若胭困惑,从二夫人的话中,她大致也猜出这个字是云懿霆给取的,可是为什么是这个字,有什么深意吗?
  突然想起云懿霆的院子名叫瑾之,更加迷惑了,拿你住的院子名字给我当字?这叫什么话!你也太欺负我了吧?心里有些恼然,但是当着这么些人的面,又不好说什么,仍是恭恭敬敬的行礼接受。
  不唯若胭一人困惑,就是三人见到此字也都露出吃惊的神色来,随即先后笑了起来,这让若胭越发的尴尬,看吧,所有人都知道我的字是你的住院了,把我娶回去看院子用?你就是这样奚落我的,还是娶我的真正用意?
  杜氏淡淡的问,“三位因何发笑?”她是不知道云懿霆的园子叫什么。
  三太太刚要说话,大夫人却摆手笑道,“这事可不能咱们说,老三这心思,等他们大婚后,让老三亲自说吧。”二夫人也点头含笑。
  杜氏思虑着三人的表情虽然怪异却没有轻视的意思,也就不再追问。
  只是若胭一味死心眼的猜来想去,心里把云懿霆骂了一遍又一遍,就连这些日子恋爱的甜蜜和待嫁的期待也淡了些。
  二夫人又让随行的三个丫头捧上贺礼,俱是一只只精致的木盒装着,看不见装的什么,杜氏客气了两句就收下了,若胭却蓦地紧张起来,又想起那只金鸡,思忖,这次当着杜氏的面,郡主不会又送些讽刺自己的东西吧,以杜氏的心性,要是看出郡主有轻待自己的意思,估计必退亲无疑,这样想着,脸色就有些白,二夫人却有意无意的瞟了她一眼,笑容温和,丝毫看不出有任何不喜欢的意思,就像第一次在大夫人的寿宴上一样,让所有人都以为她是真的喜欢自己的,兴许,杜氏也这样以为,这才肯最后退步,成全若胭的女儿心思。
  今天,二夫人再一次用行动向世人表现出她作为婆婆对这个儿媳妇的接纳和喜爱——婆婆亲自登门为儿媳妇笄礼添簪,这样的殊荣,不但京州独一无二,就是普天之下,也难找出几个吧。
  至此,笄礼完成。

☆、碑拓

  杜氏请三人外厅用茶,若胭规矩的陪侍一侧,安静的听四人闲话,倒也没说什么,三太太无非就是夸几句若胭“生的好,规矩也好”,二夫人就和煦的表示很荣幸与杜氏成为亲家,杜氏都是谦和的谢过,大夫人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两句话过后,就转到文艺上。
  却在这时,就见方妈妈一路小跑着进来,先恭敬的想三人磕了头,这才对杜氏道,“太太,老太太听说三位亲家太太来了,请三位过去坐坐。”
  三位亲家太太?
  这样的说法倒也没有大错,毕竟三人都是云家的主母,分别是若胭以后的伯母、婆母、婶母,只是,只传唤让人家过去?竟不知大夫人和二夫人都有诰命在身,按礼制就是老太太也应该闻讯赶来参拜才是,姑且不论这命妇身份,就是亲家上门,也没有这样托大的。
  一时大家都愣住了,杜氏和若胭脸上极是难看。
  意外的是,还没等大家说话,方妈妈又匆忙道,“老奴先告退了。”退了出去。
  大夫人困惑的看着杜氏,二夫人微微挑挑眉毛,漫不经心的喝着茶,就算上面两条都作罢,她还是个郡主呢!谁敢在郡主面前这样狂妄?三太太就远没有两位嫂子的忍耐力,当时就笑了起来,眼睛在大夫人和二夫人脸上扫了扫,缓缓起身,笑道,“既然老太太遣了人过来,那我就过去拜见老太太去。”
  这倒也是个台阶,三人之中唯她没有诰命,丈夫又不是官身,仅按亲家关系论,辈份的确在张氏之下,去一趟也是理当,偏她说话时眼睛只来回在两人身上睃,语气又散漫调笑,怎么也不像是为大家解围,更像是为激怒两人。
  果然两人就变了脸色。
  若胭紧张的心口咚咚的直跳,真怕闹僵起来不好收场,却见杜氏已经镇定下来,微微一笑,就要开口说话,却又听外面一阵杂乱急躁的脚步声由远而近,侧目一看,竟是张氏带着十余丫头并着好些个婆子浩浩荡荡而来,那些丫头并不是中园的,都是从北园和西园借来的,婆子则是后院打杂的,穿戴犹显污渍,杜氏和若胭看着借来的排场,顿觉无语。
  张氏当先进门,向着三人就爽快的大笑,“哎呀,三位亲家太太过来了,这太难得了,你们这次过来,是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竟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三位面面相觑,再一想刚才的笄礼场面,也猜出了大概,却不知该怎么说。
  张氏却没等她们说话,又转向杜氏,慈爱而宠溺的责备道,“你这孩子也是,亲家太太来了,怎么也不派人去告诉我一声,还好外院李家的看见了去跟我说了,要不然我还蒙在鼓里,多不好意思啊,你有没有好好招待亲家太太啊?哟,光喝茶可不行,赶紧让佟妈妈准备点心。”
  回头又对三人道,“我那边有些现成的点心,三位亲家太太去我那边坐坐吧,难得过来一次,坐着多说会话,亲近亲近。”
  张氏自进门,就噼里啪啦的说过没完,虽有问话,却没有容人回答的时间,甚至,没有相互称呼和行礼的意思,大家就这么站着,听她说了一通。
  等她说完,无人接言,屋子里气氛诡异、尴尬。
  三太太就再也忍不住呵呵的笑起来。
  到底还是杜氏稳住阵脚,委婉的提醒道,“老太太,您既然过来了,就在媳妇这里坐坐吧,不劳动三位亲家移步了,老太太,这位是大夫人,这位是二夫人,这位是三太太……”
  奈何张氏根本没听懂,却瞪了杜氏一眼,笑道,“你这孩子,怎么这样不懂事……”还在继续责怪杜氏。
  若胭就上前行礼,笑道,“老太太,您一路过来也累了,坐下歇会吧,在母亲这里说会话,也是一样的。”说着,不等张氏回话,就扶了她坐下。
  巧云伶俐的端了她送到她面前,张氏心里极是不满,认为她这是软禁自己,故意不让自己和三人说话套近乎,瞪了若胭一眼,下意识的觉得若胭这身打扮有些与平日不同,却不知道什么意思,更没兴趣过问。
  无论如何,终是把张氏安顿下来了——到底没有行礼,场面已是如此,杜氏只好再度请三位入座。
  三太太独自撇嘴笑,二夫人带着深沉端正的笑容,大夫人极快的蹙了蹙眉,也没说什么。
  张氏坐下后却又笑呵呵的说过不停,问长问短,像是村里老人问自家孩子吃了饭没做新衣裳没,说了几句见回应淡淡,也就不乐意了,自认为这屋里数自己年龄大辈份高,理当被大家高高供起才是,如今自己可是屈尊降贵来接见她们,又表现的这样和蔼可亲,怎么她们还是不是抬举!心里哼了哼,便不再说话了。
  她不说话倒好了,杜氏和大夫人又聊了起来,大夫人的话题仍旧是琴棋书画,大夫人突然想起一件事,问,“上次我让人送来的张伯英先生的一张碑拓,你看了可觉得如何?”
  “张伯英先生的碑拓?”
  杜氏大吃一惊,险些腾身而起,张伯英即张芝,东汉草书大师,时称书圣,为后世历代书法名家推崇仰慕,奈何作品传世极少,可谓字字价值连城,可是,大夫人何时送了这样一份大礼给自己?
  大夫人也愣住了,“就是上次我们分别后,次日我便遣下人送了来,并且再三叮嘱,碑拓是给你的,下人回去也说已经交妥,怎么,你竟没收到吗?”说着,也有些着急了。
  这可是宝贝,要不是冲着自己和杜氏这些年的情义,又知道她当年最爱的就是临摹张芝草书,自己又怎么会舍得忍痛割爱?就是送出后,自己还心疼了好久,却一直不见杜氏的回信,心里也有些埋怨杜氏怠慢,原来并没有收到,那东西去哪里了?
  若胭这半年来时常跟着杜氏读书写字,虽然没有见她写过草书,却听她无数次说起张伯英这个名字,自然也知道这张碑拓价值不凡,心里就惊疑事情的蹊跷,看两人的神色都不像作假,再捋一捋过程就猜出了些,听大夫人的话,东西是寿宴次日送来的,那么很可能就是和回礼一起送的,梅府的回礼一向都是张氏接收,这张碑拓也极有可能在张氏手里。
  她这么想着,杜氏也已经猜到这里,就纳闷的去看张氏。
  张氏自然也想起当时那个木盒那张旧纸,依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处,只微微变了下脸色却不说话。
  杜氏看在眼里心下了然,很是气愤,终究顾全她的面子不愿当着众人的面问她。
  若胭却看不过去,她站在杜氏和张氏中间,就笑吟吟的道,“母亲勿急,若胭想那碑拓大约是被方妈妈一时没注意,收下入库了也有可能,一会请老太太问问方妈妈就好了。”
  这话实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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