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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上门求倒贴-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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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已至中天,想着明天还要当街扬鞭纵马,接受万人恭贺,她要养足精神,那个不省心的爹,怎么可能让她安安稳稳的受了这状元头衔。
她嘴角划过一抹意味不明的微笑,上挑的凤眸中神色却比秋霜更加冰冷肃杀。
即便在夜晚,奢华的宫殿依旧灯火通明,在灯光摇曳下更加英俊的帝王的侧脸,却是如此无情。
花弄影知道,今日之事会让皇帝更加厌恶自己,所以她尽量使自己看起来卑微又忏悔,祈求帝王的宽恕。
李珏沉沉的看着她,目光晦暗深邃,半晌道:“淑妃,你过了。”
花弄影身子陡然一僵。就听到帝王道:“革去淑妃宫位,降为贵人,自即日起搬离弄影殿主殿,禁足一月,抄写佛经,化去心中执念戾气。”
早知是如此结果,花弄影嘴角笑容苦涩,眼中却是疯狂和怨毒,心中一遍一遍的诅咒着,林靖易,林靖易!
心中的怨念如潮,但她却依旧恭敬的跪伏下去,蛰伏如一条毒蛇。
天公作美。
林靖易一身大红状元正装,衬的她肌肤晶莹瓷白,剔透的好似透明,那双上挑的凤眸矜贵高傲,璀璨如星辉坠落,当那双眼睛凝望着你的时候,好似坠入了无限的星河中,眼角晕染一团胭脂色,如展开在枝头的三月桃花,春风掩映中倩影婆娑,眉心一点朱砂痣,殷红似血,风华无限。
她高居于马上,精致的面孔被大红的官装衬得越发的风流妖娆,不知迷了多少人的眼,醉了多少人的心。
盛京街上,人潮攒动,都想一睹三甲风采,与往年不同的是,以前躲在茶楼上文静的世家贵女,这次竟然走下楼阁,掀开帷幔,簇拥在街上,去见识这位大唐第一位女状元。
看她意气风发,打马街上;看她姿容绝世,才情傲古;看她得中头名,羞煞须眉!
终于,有女子破开人群,身姿盈盈,如柳扶风,双手叠和,盈盈下拜,是女子对士大夫的礼节。她抬头,面容姣好,眉宇间有一抹通透坚强,道:“小女子秦氏子衿,养在闺中,不知大义,先前听闻林氏靖易的言行,曾以为耻,今时今日,再见却羞愧于当日所思所想,今日特来向大人表达歉意,不求大人原谅,只求能够代表当初愚昧可笑的我们的态度。”
林靖易高高坐在马上,红衣如火,风华绝代,眉宇间尽是威严骄矜,骄傲如一只翱翔九天的凰,目光流转间如星光闪烁,她在那里,就如一个传奇。
她凤眸中闪过一丝复杂,一丝赞赏,微微抬起下巴,凤眼半合,显得骄傲又风流,说出的话却是大度而直率,清澈的凤眸中明明白白的写着对这敢于站出来的女子的好感和认同,道:“我十分欣赏你的勇气,不是你承认你错了,而是你敢于面对,直面初心,不因外力和外面的目光改变自己的本心,这样的态度,值得我尊重。”
林靖易翻身下马,郑重施礼,秦子衿赶忙上前搀扶,那清雅的眉眼全是不愧于她的推崇的满足,两人执手,如牡丹幽兰,各有千秋,各入各眼,相映成画。
人的缘分其实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情,即便这两个人从来不曾认识,也不曾听说过,甚至听到的全是这个人的坏话,但当两人各相视一笑,短短交谈,便认定,这个人,便是我一生难求的知己。
风华无限的凤眸,上挑的眼角有着嚣张的弧度,却弯出了一弯月牙,盈盈的盛满欢喜和亲近,这亲近好似奶猫的爪子,轻轻的挠在你的心口上,让秦子衿情不自禁的露出微笑,淡雅如兰,不骄矜,不恭维,在幽谷静静绽放,享受着属于自己的那一缕隐士清风。
两个人没有说话,却好似什么都已经说了,有那么一种默契,就是这么突然而直接,我知道你想什么,你也能完美的理解我的想法,这便是知己。
两人执手相看,打马而来的李骥脸色就有些阴沉。
那两只手牵在一起怎么就这么别扭呢,即便另一只手也是纤长柔美,但搭在林靖易莹白的好似透明的手指上,就碍眼的很,让他恨不得上前打落那女人的手,自己牵上去。
林靖易正满心欢喜,忽然就被一匹马冲断了思绪,急急的把秦子衿拉到一边,她凤眸冰冷,满含怒气的看向来人,结果看到一张比自己还要黑的脸。
李骥黑着脸,漂亮到犀利的黑眸沉沉的扫向秦子衿,历经沙场历练出来的杀伐之气让秦子衿脸色一白,情不自禁的后腿一步,林靖易赶忙回头看她,关切的眼神无声的询问她怎么了。那关切的模样,成功的让本来脸色稍缓的李骥脸色更加难看。
秦子衿本就通透聪慧,见李骥的模样哪里还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心下有些好笑,这被大唐臣民称颂的战神雍王,这个威慑天下,名镇边疆的无敌战神,竟然会因为倾慕之人与女子牵手便别扭吃醋。
那感觉就好像神从神坛走下来,变得生动起来。
李骥黑着脸,声音低沉动人,却能让人明显的听出他的不悦,道:“时辰有限,在这里磨蹭什么!”
林靖易前世身患重病,生命的全部除了治病手术室,就是父母的陪伴,她不知道男女之情,所以即便秦子衿第一次见面李骥就看清他的心思,林靖易也依然不知,她能觉察出李骥待她的这一份特殊,这不令她讨厌,所以不排斥。
但你想要她明白,却要时间。
林靖易见来人是李骥,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瞬间放松下来的身子,还有眼眸中淡去的敌意凶光,浅浅皱着的眉有种对亲近之人特有的随意和不耐:“你要是不在这里挡道,可能还要快一些。”
李骥眼睁睁的看着她与秦子衿殷殷告别,约定下一次再见,那遗憾的模样,恨不得拉着人促膝长谈,真是该死的碍眼!
他暗暗咬牙,把人留在宫中,让皇兄替自己看着,连女的都要凑上来,他也真是够累的了!
林靖易翻身上马,君陌玉打马上前,潇洒英俊的脸上是熟稔的笑意,道:“听说林状元在闺中便有诗作流传,君某有幸拜读,惊叹大人才情,今日乃是金榜题名之日,大人难道不作诗一首,辜负了这一番荣光吗?”
☆、第六十八章 断亲情
他上挑的眼角中落满金色的阳光,整个人如同逆着光的小太阳,温暖而不灼人,微笑着说话的模样,在这样的喧闹的场合中,都有一种令人安定且随意的力量,那是一种不动声色的鼓动,令林靖易扬起了笑脸。
还不等她回答,一声爽朗的大笑便凭空响起,道:“探花郎说的有理啊,人生四大喜事之事,你要是做不出令我等叫好的好诗,我们却是不依的!”
听到来人的声音,在场的书生学士们纷纷让开,以示对此人的尊重,可见其在文人中的地位,正是诗君周自横。
她舒展双眉,眼角晕染的胭脂色艳艳塞桃李,弯起的眼睛里有星光闪烁,朗声而笑的模样,冲淡的眼中的清冷之气,却自有一股矜贵骄傲,道:“既然诗君探花有请,我却是却之不恭了。”
听到新晋状元,被诗君周自横盛赞的林靖易要当街作诗,众人轰然叫好,之后却在她凝神思索的时候,不自觉地安静下来。
林靖易记得,当时有一首诗,几乎写尽了一个文人登科后的极致的喜悦之情,她剽窃起来毫无压力,既然穿越千年,来到这里,为什么要放弃那些令人拍案叫绝的诗句,即便冠上另外的名字,也好过在她的记忆中蒙尘。
她能够拥有的太少,她需要以此来提高自己的名望地位,只有这样,她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活得潇洒不易,有捷径不走是白痴。
当下便吟道:“昔日龌龊不足夸,今朝放荡思无涯。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盛京花。”
周自横立马叫好,君陌玉听了,也觉得,当真不愧是诗君倍加推崇的女子,狭长上挑的眼眸中划过浓浓的兴味,显得邪气又肆意,缓缓的鼓起掌来。
李骥非常讨厌君陌玉眼中闪过的兴味,这让他心生警惕,这个男人无论是长相还是行为,都是一副洒脱剑士的模样,这种模样对于情窦初开的少女有多大的吸引力,他不想知道,这并不妨碍他想要将这个人远远的从林靖易眼中丢出去的想法。
李骥趋马上前,巧妙的将君陌玉的目光遮住,冰冷的眸中盛满温柔的碎光,毫不掩饰的赞叹道:“给这首好诗命个题目吧。”
林靖易被那双冷毅的眸子中泻出的柔软碎光瞧的心中一悸,不知怎么的,就觉得耳尖有些热,移开了目光,垂下的眼睛看不清神色,长长的睫毛却在不安的颤动,好似一把小扇子,一下下挠在李骥的心上,让他瞬间将所有的不满担忧忘了个干净。
耳尖的红晕也只是一瞬就被她遮掩下去,清冷的声音中听不出半分端倪,道:“就叫《登科后》吧。”
周自横念了念道:“登科后,不错,应景,不错,不错啊!靖易你先去宫中喝那宴席,我在百味楼为你摆下一桌,聊表心意了。”
林靖易知道,周自横把她当做挚友知己,当下感动道:“周兄摆宴,便是爬,靖易也定要爬过去!”
周自横哈哈大笑,却被一道尖利的声音打断:“林靖易,你这个不孝的忤逆之女,有何德何能居状元一位!”
一片和乐融融的气氛中,这道尖利的声音如同一根刺,将和谐的氛围打破。
众目之下,清瘦的中年人越众而出,他颌下三缕长髯,眉目俊朗,身形消瘦修长,带一股书卷气息,只是他颧骨突出,眼窝深陷,眼中满含恨意,生生破坏了那一身不错的皮囊。
正是林燕青。
他看着林靖易身着大红状元正装端坐在马上,受众人追捧推崇,受皇帝重视,受诗君称赞,心中竟然升起一种说不出的嫉妒之心。这些都是他极度渴望却从未得到过的东西,他毕生的心愿便是位极人臣,却被这个逆子将一切生生打碎。
他怨毒的目光看着她,恨不得生啖其肉,一股怒火直从心里窜出来,烧的他眼珠子都是红的,骂道:“生身之父站着,你怎么敢坐在马上!当日你扶棺骂父,今日你成就功名却依旧无半点长进,依旧不知孝义为何,林某生了你这样的女儿,当真愧对列祖列宗,愧对列祖列宗!”
林靖易嘴角噙着冷笑,薄薄的唇牵出一个锋利的弧度,那双上挑的凤眸威严尽显,眼中满是冰冷的嘲弄,那高高在上的眼神如同看一个自以为是的小丑,刻进骨子里的骄傲,鄙夷的让人无法忍受。
林燕青很容易被刺激到了,他那般渴望而不得的东西,被一个忤逆之女轻易的得到,不管他有没有意识到,在她的面前,他是自卑的,所以他竭尽全力的去嘲讽她,打压她,抹黑她,这样好像就能够掩盖她比他强的事实。
实际上,他什么都没有改变,他这般完全失去风度,失去理智,不顾血缘牵绊当街指骂自己的女儿,真是没有比这个更能说明他没有修养这个事实了。
只是他自己不知道,怒气让他的眼珠涨红,姿态狰狞如恶鬼,骂道:“你那是什么态度!我让你下来你没有听见吗?”
林靖易冷眼看他,如同一只被逼到绝路的疯狗,焦躁的,虚张声势的露出稀疏晃动的獠牙,以为能够震慑,却不知道这样只能让人觉得可笑。
她抬着下巴,神情讽刺又高傲,好似天神怜悯高傲的俯视凡人,冷冷的道:“你今天站在这里,不过是要坏我的名声,可惜,我不在乎!我若是在乎,就不会扶棺骂你,我若是在乎,就不会孤注一掷金銮试名,我若是在乎,就不会任你出现在这里对我肆意辱骂!”
上挑的凤眸扫过众人,眸深若海,傲气自生:“所以,林燕青,当我不在期待你的爱护,当这些我都不在乎,你还能对我做什么呢?你还能凭借着我父亲的身份,刺痛我,打击我,让我失去什么吗?”
她的眼睛划过一丝血丝,眼底泛起朦胧的雾气,就如一朵摇曳的牡丹,半遮了面纱,朦胧中越发神秘诱人,诉说着缱绻的感情:“自从娘死,林家,你,林燕青,就在不能影响我任何!”
锐利凶狠的眸光狠狠的扫到林燕青的身上,那声音中的决绝和高傲,让林燕青傻傻的长大嘴巴,竟只能这样站着,不知应该做何反应。
那一刻,他心里忽然涌起了一种名为惶恐的情绪,他今天出现在这里,并不是为了真的使林靖易彻底的厌弃他,站在他的对立面,他始终抱着一种奢望,奢望她能够像以前在林府中那样,无论多么的桀骜不驯,总能对着他妥协,林府不能失去大唐第一位女状元这样的荣耀,他不甘心就这样碌碌无为的一辈子。
但当他看到她寒彻入骨的眼神,那深深镌刻在眼底,从不曾消去的怨恨厌恶,他忽然明白,当初在林府,她从来都不是为他而妥协,是为了她的母亲。
所以,当她知道贺兰雅琴去世的消息,她才会那么的疯狂,甚至不惜背负骂名,不惜放弃一切,也要焚了林府。
他恍惚的记得,那天林靖易一身冰蓝衣裙,在狂风中扯出决烈的弧度,那张扬的眉眼,赤红如凶兽的眸子,便是毁天灭地也要拉整个林府下地狱的狠厉决绝,好似一只从地狱中爬出来的狰狞厉鬼,复仇的火焰是她点燃生命的火光。
长发凌空飞舞,她恨声道:“这后院如此污秽,不如一把火烧了干净!”她招呼身边黑甲军士,声音凄厉如裂帛。
从那时起,他便是怕了吧,因为林靖易的表现,那种令人心惊胆战的刻骨恨意,还有李骥那不带感情的,随意的那句:“何必要脏了你的手,自我了断吧。”
那般轻松写意,比蝼蚁都要卑微。
那一刻起,他就开始害怕了吧,所以,他不愿意去相信,林靖易是真的敢,真的想要毁了林府,怎么可能呢,若是林府毁了,她林靖易难道就能讨得好吗,就能真的逍遥自在吗?
是的,她能。
林靖易高坐在马上,一身大红的状元红装如此潇洒自得,她用事实狠狠的扇了他一个耳光,将他从幻想和侥幸中清醒过来,她是真的想要并且能将林府毁去,彻底的毁了。
林燕青相信,当日定是出了什么别的情况,让她不再想将林府一把火烧掉,但他相信,这一定不是她内心宽恕了他和戚姨娘的所作所为。
一瞬间想过了这么多的事情,脸色越发的灰败,他失魂落魄的站在街道中间,惶惶然的四处看,不知道希望看到什么,却在对上自己唯一嫡子的那双冰冷疏离的眼睛的时候,如遭雷击,胸口闷疼,喉中一甜,他呕出一口血来,吐在青石板上,触目惊心。
这一幕把在场的人都看傻了,将生身父亲气得吐血,不管这个人以前做了什么事情,众人都会觉得不忍,继而觉得林靖易做的是不是过了些。
隐在暗处悄悄看着的戚姨娘本来看林燕青呕血,心头一紧,却敏锐的感觉到众人的心理变化,心中不忧反喜。
林燕青已然是靠不住了,林家根基薄,也没有什么能够贪图的,她现在唯一能指望的,就是她的女儿,林靖婉,得到陇凭阑的青睐,虽然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来府上了。
只是,那又如何!
不要说陇凭阑现在还没有彻底断绝关系的意思,即便是陇凭阑有,只要她死咬着他们两人私定终身,难道偌大的兴武侯府,还能拉下脸来跟他们纠缠吗?
林靖婉只能是个妾,名声自然就没有那么多的在意,如此能够借着林靖易这股势头,成功进了兴武侯府,那以后便多了变数和机遇。
林燕青这一口血吐的可真是时候!
林靖易在马上看着林燕青狼狈的样子,眼中掠过复杂的神色,她曾经对这个父亲时抱着希望的,因为她曾经拥有过那样诚挚且纯粹的伟大感情,毫无保留的付出,无怨无悔的照料陪伴,哪怕明知一切成空的不顾一切,那是她以前除了消毒水的味道,生命中最温暖的记忆。
可林燕青无数次用冷漠打碎了她的希望,甚至因为他的放纵,她失去了曾经得到的那份纯粹的,真挚的,她愿意用生命守护的母亲。
她恨,恨到要用尽最残酷的手段将他们,所有参与过的人折磨致死。
但此刻,他倒下了,在她的面前,她却找不到了当初那份她觉得可以毁天灭地的恨意。当母亲死亡,曾经的一切的规划和努力的动力全都成了笑话和空想,她找到了另一个方向,让她不那么孤独,让她觉得,她可以做一些事情,能够改变一些人,让那些曾经让她痛苦的事情,不再发生。
做一个好官,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去改变和解决女子在这个社会所面临的问题。
她沉沉的开口,出乎所有人的预料:“把他抬到回春医馆,治疗的费用稍后到贺兰府,我会给你们。”
林靖易神色淡淡的,却有种超然的睿智,不是不恨,只是,除了恨,还有责任,为官的责任,一个官员对民众的责任。
李骥是懂她的,他知道这个女人有多么的坚硬执拗,张扬疯狂,所以更加明白,她在面对着自己恨之入骨的那个人,还能这样从容的说出施救的话,有多么的困难。
他既是怜惜,又是赞赏敬佩的看着林靖易,或许,在历史上,这个女子真的会留下属于她的那浓墨重彩的那一笔,她是真的努力的约束和改变着自己,她的魄力和睿智,能够让人期待,她带来的新鲜空气。
君陌玉眼中的幽光更甚,上挑的眼角带出一抹水色,阳光下如同绽放的桃花,令人目眩神迷。
皇帝李珏是一个十分随心所欲的人,在不触及什么大的敏感事件的时候,他随和又威严,不古板,不虚伪,是个难得的好领导,林靖易本来晃悠在半空的心稍安。
最为风光的打马走街结束,林靖易等人就上前听封,对于其他士子来说,这是另一个鲤鱼跃龙门的机会,分在什么地方,做什么工作,有怎样的前景,不知道多少人为此操碎了心,走门路,送银钱,手段百出。
林靖易倒是没有觉得怎样,大唐虽然风气开放,却从来没有出过一个女状元,怎么安排,那就全凭皇上的心意。
李骥遥遥的看着她,四目相对时,他黝黑深邃的双眼满是安抚和肯定,冰冷的俊颜是打碎坚冰一样的柔情。
☆、第六十九章 就是这么偏心
她忽然就觉得心安定下来,上挑的凤眸柔和下来,不动声色的转开视线。
对林靖易的分配,皇帝沉吟了一下,道:“朕听闻林状元在家中时,酷爱读书,那便分在翰林院吧。”
一言而众人惊,一个女子,竟然被分入翰林院,进了翰林院,那就是天子近臣,之后丞相的最有力的人选。
众臣不敢讨论,却是不断的与周围的人交换目光,眼中满是不解不满,花丞相看着林靖易平静的神色,不由的皱了眉头,隐晦的朝一个人递了个眼色,那人立即会意,站出来手持玉笏躬身行礼道:“皇上,此事怕是不妥。林状元虽文采惊人,但毕竟是一女子,且不说男女有别,办公极为不便,单说一个女子怎么能与男子一般,许多事情根本无法去处理,还请皇上三思。”
李珏虽然是一个手腕强悍的铁血帝王,但他并没有霸权到不让人开口说话,只是端坐在帝座上,尾音上扬:“哦?”他若有似无的看了一眼脸色已然黑下来的李骥,忽然对花丞相道:“丞相怎么看?”
花丞相想不到这把火竟然烧到自己身上来,微微一愣,越众而出道:“臣以为李翰林所说有理,林状元虽颇有才能,但毕竟身为女儿身,在一群男子中本就不妥,何况这翰林院至关重要,万不可如此轻易决定。”
李珏高高在上的坐着,只能看到的半边侧脸棱角分明的动人,只是眼底神色深邃,看不清楚,扫视全场,慢慢的道:“你们都是如此认为?”
有几人神色犹豫,李儒却是直接越众而出,躬身行礼道:“启禀皇上,臣有不同意见。”皇帝点头,让他继续说,他才道:“臣此生最为得意的,便是教导了靖儿三月有余,臣不敢妄称靖儿老师,只因觉得没有做她老师的资格。”
李儒这番推崇到极致的话,令众人哗然,贺兰南雄威严的脸上划过笑意,得意的扫视众人。
李儒继续道:“有人说臣是茅坑里的石头,是就是,不是就不是,臣不会因为任何原因去说一句违心的话,林氏靖易,有惊世之才,那三月每每与其谈论文章,解题立意,都让臣有豁然开朗之感,实在是难得的大才,如此人才入不得翰林院,那在场的诸位,恐怕连进这正大光明殿的资格都没有!”
原以为前面那番话就已经是一个年轻女子足够的赞扬,想不到,这李儒竟对林靖易喜爱推崇到这个地步,甚至不惜以朝堂百官为踏脚石,当真令人意外。
这时,贺兰南雄也一样站出来,与李儒并肩而立,道:“靖儿是我孙女,按说臣应该避让,但举贤不避亲,靖儿之才,臣自愧不如。若因靖儿女子的身份作为她不入翰林院的理由,那么,设立女子可以科考的制度岂不是形同虚设?”
然而,真正令忠臣掉下眼睛来的,是朝堂上素来讲究规矩,除了某些特定的事情,从来不会参与到群臣口水仗中的雍王李骥,他竟然越众而出,与李儒、贺兰南雄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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