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逃婚记-第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她走出房间,砰的一声把门关上。塔笛卡倒在一张椅子上,双手蒙着眼睛。
  这不是真的,这怎会发生在她身上?她的继母怎能这样对待她?现在,她觉得自己象是跌落在陷阱中无法逃走。
  房门打开,艾伦走了进来。塔笛卡站起来奔向她。
  “噢!艾伦!艾伦!”她哭着。“我怎么办?”
  “我都听见了。”艾伦说。“那个恶毒的女人怎敢那样跟你说话?假使老爷知道了,我相信他一定无法忍受的。”
  “告诉他又有什么用?”塔笛卡说。“他也希望我嫁给克劳利爵士。”
  “你那么不喜欢那位先生?”艾伦问。
  “我讨厌他!”塔笛卡回答。“一切都是他的过错,我永远不会原谅他。”
  艾伦望着时钟。
  “可是你答应了要跟爵爷一起吃饭的,塔笛卡小姐,我看没有必要去增加新夫人的愤怒吧?”
  塔笛卡深深叹了一口气,静静地站起来让艾伦为她换衣服,仿佛她是个小孩子。
  已经没有时间洗澡了,她洗了脸,穿上一件最优难最合身的晚礼服,那是林治夫人在社交季节开始时帮她选购的。
  林治夫人虽然为人讨厌,但是却有高级的眼光。塔笛卡自从母亲死后,就一直都是自己挑选衣着的。
  由于塔笛卡的善于打扮,使得她在社交季节中更显出色。
  她有些衣服是白色的,那是传统上作为初次参加社交之用;有些是浅色的,可以强调她的黑发和美好的皮肤。
  起初她想不出穿哪一件衣服好,还是艾伦为她取出一件绿宝石般的天鹅绒披肩披在肩上。
  于是,她看见自己穿着一件镶满了白纱皱边的绿绸晚礼服,象是一个山林中的精灵,或是一个从绿波深处升起来的海中女神。
  她并不需要戴任何珠宝,她美好的脖子和圆润的双肩在透明的薄纱后面显得非常白皙。
  薄纱的皱边从衣裙的后面悬垂下来,当她走下楼梯时,听到轻微的窸窣声。
  父亲和继母等在那里。多明尼克爵士无言地看着表,表示她迟了,林治夫人却只用残酷的表情望着她。
  塔笛卡不理会她,把头仰得高高的,跟着他们走进等在门外的马车里。
  在马车里,大家都沉默着。塔笛卡感觉得出父亲似乎想说几句安慰她的话,但他又怕他的妻子。
  她知道继母此刻正为她被迫屈服而感到幸灾乐祸。
  “我一定得想点办法,”她想。不过她知道自己现在太激动了,不容易理出一条清楚的思路。
  她知道必须使用拖延的办法。
  筋疲力歇地去打一场没有必胜把握的仗是无用的。她必须保持自己的精力以达成主要目标——不嫁给克劳利爵士。
  马车停下来。多明尼克爵士下车以后,林治夫人忍不住恶意地说:
  “塔笛卡,不要忘记我说过的话。假如你有什么得罪了他,那就有你好受的。”
  塔笛卡不回答,于是林治夫人就裙据窸窣、环佩叮当地急步走进克劳利府的门廊。
  主人在一间客厅中等他们,这是塔笛卡访问过所有私人住宅中最富丽堂皇的一间。
  她的艺术知识使她知道壁上范戴克的画是最上品,还有一些是端纳和根兹博罗的杰作,而雷诺瓦的作品更挂满墙壁。
  那些家具可和白金汉宫或者国外的英国大使馆相比。
  但是,在克劳利爵土那令人慑服的身影下,似乎不容易让人察觉到它们的存在。
  在他所拥有的环境里,他看起来比前两次的会面更高大、更自信,而且更加使人敬畏。
  他首先向林治夫人敬礼,然后转向塔笛卡。她屈膝答礼,但是却垂下眼帘。
  “欢迎你来我家里,塔笛卡。”他说。
  她很讨厌他的声调,仿佛告诉她他胜利了,他也知道她不是自愿前来的。
  他又跟多明尼克爵土握手。当三个年长的人在喝雪莉酒时,塔笛卡观看周围的一切。
  “这一切可能是我的。”她想。不过她对此并没有兴趣,因为这包括了它们的主人。
  晚餐桌上装饰着兰花,那就是前几天他送的那种。她知道他故意使她想起他说过的话:“这些花会使你想起我。”
  塔笛卡故意使自己显得迟钝而蠢笨。
  她用单字回答问题,而目。装成只顾吃喝的样子。
  她希望克劳利爵土会对这样一个愚蠢的女孩失去兴趣。
  然而,当地接触到他的眼光,就知道他看透她的伪装,正很有趣地在看她演戏。
  晚餐吃得很久,虽然还不及威尔斯王子家中的那么慢,不过也很烦人的,然而菜是那么多,一道又一道地上个没完。
  然后,林治夫人与塔笛卡留下两个男人喝酒,走上雕花的楼梯到二楼的卧室去。
  卧室的布置也十分豪华。大型的床上铺着无价的古董饰边床单;窗框是雕金的,纱的、绸的密帘飘拂着。
  梳妆桌上的镜子镶着雕花的木框,装饰着皇冠。壁上的图画也跟楼下的一样好。
  有两个女仆伺候她们,替她们把衣服上的皱边拉好,替她们拿任何需要用的东西。
  在这里,林治夫人没有机会跟塔笛卡私下说话,直至她们下楼,发现两个男人还没有离开餐厅。
  于是,林治夫人用一种贪婪的声调说:
  “你看过这样惊人豪华的家吗?假使弥对这桩婚事不发生兴趣,那就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打动你了。”
  塔笛卡不回答。此刻,她不想跟继母争辩,她知道那会弄得更糟。
  “你很幸运,比你应该得到的更幸运,”林治夫人忌妒地说。“我希望你做了这里的女主人以后,不要忘了你父亲十八年来养育之恩,也不要因为得意而昏了头。”
  塔笛卡走到房间的另一边,看一张桌子上摆着的贵重鼻烟盒。
  大部份都是瓷质金底,还镶着钻石,其中有许多极富历史价值。当她拿起一个仔细观看时,林治夫人酸溜溜地说:
  “啊!假使我有你的机会,我将会怎样来享受我的生命!”
  塔笛卡把鼻烟盒放下,看见里面写着:“查尔斯·詹姆斯·福克斯惠存,挚友乔治·威尔斯王子赠。”
  她想起在乔治亚时快乐的日子,布克斯和佛甫斯也使用这些鼻烟盒的;正想得出神时,房门打开,两个男人走进来。
  一看见克劳利爵土,一听到他的声音,她就会因为恐惧而全身颤抖。
  她感到非常恐慌,觉得自己被捉住关了起来而无处可逃。
  最后她控制着自己,很镇静地走到父亲身旁。
  多明尼克爵士好象也知道她的感觉,握住了她的手,感到她指尖的冰冷和颤抖。
  “我们在讲马经。”他说。
  塔笛卡知道他是想安抚她,让她知道今夜并没有什么不寻常。
  “在隔壁的房间里我有一些东西给你看,林治夫人。”克劳利爵土说。
  “更多的宝藏?”林治夫人诌媚地说。“已经够多了,”
  “我欢迎你们来检阅我的财富,”克劳利爵土回答。“在克劳利公园我有一些非常精美的图画。威尔斯王子和王妃将和我在古华德逗留一个时期,我希望能够说服你们三位都来做我的贵宾。”
  假使塔笛卡不是惊慌得那么厉害,她会觉得她继母脸上狂喜的表情很可笑。然后,林治夫人跟着克劳利爵士一起走进另外一间房间,她就向父亲说:
  “爸爸,我怎么办?”她的声音几乎象耳语。
  他并不假装不明白她的意思。
  “我相信你继母是对的。”他不安地说。
  “我不能那样做,爸爸。”
  “你必须那样做。”他回答。“一切已无法改变了。”
  凡是跟他妻子有关的事他都尽量不反对,塔笛卡也知道从他那里得不到什么帮助。多明尼克爵士讨厌争吵,他喜欢温柔的、顺从的、非常女性化的女人。
  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她知道只能靠自己了。
  克劳利爵士单独回到这间屋子。
  “尊夫人请你去她那儿。”他向多明尼克爵土说。
  他是在用计策。塔笛卡知道,这样他就可以单独跟她在一起。她想抗议,但是她能说什么呢?多明尼克爵士服从地走到另外一间屋子去后,她傲然地面对克劳利爵士,她的眼光迎向他的。
  “我很聪明?吧小塔笛卡。”他问。
  “很聪明。”塔笛卡表示同意。
  “你的脸怎么啦?”
  塔笛卡把手指放在继母打的地方,那里还是热辣辣的。她知道那上面一定还留着红印。
  “你还用问?”
  “你是说你的继母打了你?”
  “她不止打我,”塔笛卡说。“她还威胁我,说假使我今晚不来吃饭和答应嫁给你,她就会叫仆人按着我痛打我一顿。”
  她惧恨地说,希望他感到羞愧、难为情,或者起码会感到惊讶,但是,她一说出了口,便知道自己做错了。
  她看见他眼里闪出一些令人厌恶和恐惧的表情,一面微笑着说:
  “我希望我能帮助你。”
  “我希望你单手和我作战就好了。”塔笛卡很快地说。
  “我告诉过你,我想得到什么就有什么。”他回答说。“无论是在情场或战场上都一样,塔笛卡。”
  “我也看得出来。”她毫不容情地说。
  “为了逃开那些暴力,你愿意早一点嫁给我吗?”他问。
  “在这种情况下你真的要我?”塔笛卡反问他。“娶一个被迫屈服的妻子有什么乐趣呢?”
  克劳利爵士仰头大笑。
  “你真是使我喜出望外!”他叫着。“你不但美丽,而且聪明、勇敢。你是一个战士,我喜欢战争。塔笛卡,我什么时候才能成为那个胜利者呢?”
  她把头别开,不想让他看到她害怕的表情。这时,他换:了另外一种声调说:
  “今晚我不想让你不快乐,我送你一件可以取悦你的礼物吧!”
  他一面说着,一面从口袋中拿出一样东西,然后拿起她。的左手,把一枚戒指戴在地手指上。
  好一会儿,塔笛卡只感到非常讨厌他碰到她。
  她看见戒指是一颗很大的绿宝石,大得使她的手看来更小更脆弱,不过却增加了它的美。
  那颗绿宝石四周镶着钻石,不但闪闪发光而且似乎还有深度。
  “这是我们家传的,”克劳利爵士解释给她听。“另外还有一根发替、一串项链、一只手镯以及一些笑饰物,是一套的。塔笛卡,没有任何宝石比绿宝石更配你了。”
  塔笛卡不回答,她在想:绿宝石虽然漂亮,但却会变成一条被这个男人系着的锁链。跟他那样接近,使她感到战栗和恐惧。
  “现在,你要谢我吧?”克劳利爵士问。
  她正在沉思,没有注意到他的动作,直至他用一只臂膀围住她。
  她死命地挣扎,但是太迟了。他粗鲁地把她拉近,紧紧地搂住使她不能动弹,然后用手把她的小下巴抬起,使她面向他。
  他看着她好一会儿,他眼中的表情使她感到从来不曾这样惊慌过。
  这不是一个普通的人,他是阴险而邪恶的,他使得她感到被捕和无助。
  “你逃不掉的,塔笛卡!”克劳利爵士说,他仿佛看穿了她的心事。
  于是,无论她怎么挣扎,他的嘴巴终于覆在她的唇上。
  他的双唇是有力的,兽性的而贪婪的。塔笛卡从来不曾接过吻,不过她也察觉得出他嘴唇所显露的欲念。
  克劳利爵土对她只有肉欲而无爱情这使她感到更加残酷。
  他的态度使得即使纯洁无邪如塔笛卡都知道这是猥亵和淫荡的。一个正当的男人不应该对一个他想娶为妻子的女人这样做。
  她以超人的力量紧闭自己的双唇,同时还使自己全身僵直。
  她的整个身体都是硬直的,她集中每一条神经来拒抗他,而不徒劳无功地在他的强力下挣扎。
  有好一会儿,他沉洒在自己的情欲中而没有察觉她的作为,然后他抬起头来望着她。
  “原来你恨我恨到这样!”他大声地说。“但是,我告诉你,塔笛卡,我终会征服你的。我将会把这件事当作我这一生中最感兴趣的事去做。”
  第四章
  那个晚上塔笛卡睡得很少,一睡着了便醒过来。她有一种恐怖的感觉,觉得自己在被人追逐,却又没有办法逃脱。
  八点钟的时候,艾伦捧着她的早茶进来。她从床上坐起来,说:
  “艾伦,我快要绝望了!我知道妈妈也不愿意我嫁给克劳利爵士的。但是,我怎么办呢?”
  艾伦放下一个托盘,那上面有一壶茶、一只杯子、一小瓶牛奶,还有一片很薄的涂着牛油的面包。她走到窗前,把窗帘拉开。
  “我整晚都在想你的事,塔笛卡小姐。”她用担忧的声调说:“我认为你是无能为力的。”
  “我不会嫁给他!那是不可能的!”
  “你为什么这么讨厌那位先生呢?”
  “我也说不上来,”塔笛卡回答。“不过我知道这个人是阴险而邪恶的,他使我害怕。你知道我判断人从来不会错的。”
  “那是真的,塔笛卡小姐,”艾伦说。“你的母亲也一样。有时她会对我说:‘艾伦,那是个坏人!’结果她总是说对了。”
  “嗯!我也知道克劳利爵士是个坏人,所以我不要嫁给他。那是我绝对无法做到的,否则我宁愿死。”
  “不要这样说!”艾伦急急地说。
  “我说得到做得到,”塔笛卡固执地说。“我宁可自杀也不要嫁给这样一个人。”
  “即使这样说说,对上帝还是有罪的。”艾伦责备她。
  “那么你帮我忙!”塔笛卡大声说。,“帮我想办法逃走!”
  艾伦作了一个无助的手势,当她望着黑发垂肩;坐在床上的塔笛卡时,她和蔼的脸显出深受困恼的神色。
  她的黑眼中带着痛若的表情;当她在绝望中时就更象俄国人、更象她的母亲。
  “不要难过,亲爱的孩子!”艾伦说。“当你出生后,你母亲把你放到我怀里时,我就发誓要照顾你。你知道,自从她去世后,我就把你当作自己的孩子看待。”
  “我怎么办?”
  “新的女主人决定要把你嫁给那位绅土,谁能反对她呢?”
  “我可以出走。”塔笛卡说。
  “你靠什么生活呢?”艾伦问。
  “我可以去找好几种工作呀!”塔笛卡台糊地说。
  “象你这样一位小姐能做什么工作呢?”艾伦又问。“即使是牧师的女儿,也只不过能够做一个女管家或者女伴罢了。”
  塔笛卡拾起头望着艾伦,眼里突然闪过一道亮光。
  “女伴!”她叫了起来。“这是很容易做的一件工作,你还记得跟随外婆的葛瑞维斯小姐吗?她是一位羞怯的、很、容易受惊的老小姐,但是我们都很喜欢她。我有二封她的信,说她已抵达澳州,跟她的弟弟和弟妇住在一起,过得很愉快。”
  “那个时候葛瑞维斯小姐已超过四十岁了。”艾伦说。
  “当然老年人会喜欢雇用年轻人来照顾他们的。”
  塔笛卡开始数她的手指头。
  “葛瑞维斯小姐常常读书给外婆听。她替她去换图书馆借来的书。她替她插花、布置餐厅,还替她写信。”
  塔笛卡把双手一摔。
  “那些事情我通通会做,而且我相信我会有许多时间去阅读;要是找到出版商肯替我出书,我还可以译书。”
  “那是不可能的!”艾伦打断了她。“你是一位贵族小姐,就算对方再高贵,你也不能去侍候她呀!”
  “我会去擦地板,去洗盘子。我什么都可以做,就是不要嫁给克劳利爵士。”塔笛卡激动地叫着。
  她从床上起来。
  “艾伦,我有一个主意!今天早上我要到蒙特街的佣工介绍所去,看看他们的登记簿上有没有合适我的工作。‘,
  “这是一个疯狂的主意,我不让你去做。”艾伦紧张地嚷了起来。
  “你又有什么办法阻止我?”塔笛卡向她笑笑。“去告诉我的继母?你绝对不会那样做的,艾伦。”
  “我求求你,塔笛卡小姐,不要做出这样疯、这样笨的事来。”艾伦说。“天晓得你会给自己惹上什么麻烦。”
  “假使我去做女管家,那也许会惹上麻烦。”塔笛卡慢慢地说。“我听过很多年轻女管家被男主人或大少爷追求的故事,那可能是真的,也可能是假的,不过我遇到男人的时候我都不会处于那种情况的。我讨厌男人!你听到了没有?艾伦,我讨厌所有的男人。假使我从此再也看不到一个男人,那我会很快乐。”
  “你自己也知道是在说傻话,塔笛卡小姐。”艾伦抗议说。“你把自己的美貌躲藏在女人堆里,那是违反自然,是有罪的。此外,无论你走到哪里都会引起忌妒,一定还会有女人象你的继母那样,因为你的光彩遮盖了他们而感到怨恨。”
  “我要替一个老得不会忌妒我的人工作。”塔笛卡微笑说。
  她眼中的忧伤消失了,她不再绝望。她觉得她可以做一些事情,起码她开拓了这条逃走的新道路给予她希望。
  “继母今天上午要做什么?”她问。
  “我听见夫人吩咐九点半要用马车,她要去看牙医。”艾伦回答说。
  “这正是我们的好机会。”塔笛卡说。“我现在要穿衣服了。艾伦,你跟平常一样到楼下去吃早餐。等夫人一出门,你和我就到蒙特街去。”
  她停了一会儿,又说:
  “你还记得去年奶奶过世时我戴孝所穿的黑衣吗?那件你不喜欢的,你说我穿起来不合适和太老气,我相信你是放在楼上的什么地方?”
  “是的,我收起来的。”艾伦简短地回答。
  “那么请你拿下来放在衣柜里,”塔笛卡说。“还把那顶我常常戴的小黑帽也拿来。还有一件事,我还要借用你缝衣服时用的眼镜,它会使我看来老成一些。”
  “塔笛卡小姐,你可不要胡来。”艾伦叫嚷着:“这个主意太荒唐了。你自己也知道,没有人会相信你是女伴的,而且,你又没有证明书。”
  “这一点我考虑到了。”塔笛卡回答。“两三天以前,我注意到楼下夫人放信纸的那个抽屉里,还有一些信纸上面刻着圣阿尔本斯曼诺公馆的标志。”
  “它们一定是你奶奶死后留下来的。”
  “当然,我要用这些信纸替我自己写证明书。”
  “你不能那样做,塔笛卡小姐!”艾伦慌张地叫了起来。“这是伪造文书呀!”
  “那不是的。因为我用我自己的名字来写。”塔笛卡说。“我要象替葛瑞维斯小姐写推荐书那样写,只不过她在离去之前没有向我们要罢了!”
  “那是没有用的!”艾伦肯定地说。
  “假使它能够使我不必嫁给克劳利爵士,那就是它最大的用处!我决心使自己失踪!”塔笛卡说。
  过了一会儿,他又说:“即使我最后不得不回家,那也会使爸爸明白我是如何坚决地不肯嫁给克劳利爵土。要是他想念我,他就会因为他任由继母作主而感到后悔!”
  “噢!我的乖孩子,不要做出任何傻事吧!”艾伦求她。“你说不定会弄得比嫁给这位爵爷更糟哩!”
  “不会更糟的!没有一件事会比这更糟的!”塔笛卡坚决地说。
  然后,她的脸上带着几乎是愉快的表情说:“快点动手吧!艾伦,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做哩!”
  据塔笛卡所知,蒙特街的佣工介绍所是伦敦最有名的。
  她自己从来不曾进去过。自从多明尼克爵士再婚后,她的继母就不准她参予管理佣人的事。
  不过,有好几次,当林治夫人进去会见某一个女仆时,她留坐在马车上等侯。
  虽则她不曾进过这个地方,但是,在她父亲再婚之前,她却有过多次雇用仆人的经验。
  男仆当然是由多明尼克爵士的秘书来挑选,然后由多明尼克爵士作最后决定。
  女仆则由塔笛卡挑选,她觉得自己很会选择那些勤劳的、有礼貌的、不贪心的女孩。
  当塔笛卡走进白莱仁夫人的佣工介绍所时,忍不住觉得很有趣。从前,她是雇主;现在,可变成被雇用的人啦!
  她穿着那件艾伦认为不适合她的深黑衣服,把头发在脑后梳了一个旧式的发髻,还戴着艾伦的钢框眼镜,猛然看来,她真象一个邋遢女子。
  不过,无论她如何伪装,还是无法隐藏她很年轻这个事实。
  “你叫什么名字?”白莱仁夫人的助手问。在她的面前有一本很大的登记簿。
  “贝瑞小姐。”塔笛卡说。
  “几岁了?”
  “二十六。”
  那助手稍微惊讶地望了望她。坐在旁边一张桌子上的白莱仁夫人一直装做没听到她们的说话,现在却突然接了口:
  “你看来要年轻得多。”
  她是一个有着铁灰色头发的中年妇人,脸上带着凶恶的表情,那是因为她多年来一直跟那些吹毛求庇的雇主,以及希望工资高而工作少的求职者打交道的缘故。
  “我常常听见别人这样对我说的,”塔笛卡愉快地回答。“这使我很高兴。”
  “你希望放哪一类的工作?”助手问。
  “做一个老太太的女伴,”塔笛卡回答。“我这里有一份林治夫人孙女的推荐书,她对我的工作能力有很好的评语。”
  她说着,便拿出那份她用祖母的信纸所写的证明书。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3 4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