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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婚记-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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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爵不回答,她看见他的嘴唇在痛苦地抽搐。
  他们彼此对望着,那股奇异的魔力又象一只无形的手把他们拉近。
  他们站在那里,象着了魔一样。终于,公爵用粗嘎的声音开了口:
  “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我不是有意来的,忘掉我吧!”
  他说着,就踩着踏脚石跨到河的对岸,走向塔笛卡刚才走过的路。
  塔笛卡站在那里望着他,眼泪不禁夺眶而出。
  她想追过去,求他留下来,向她解释他们为什么不能说话,他害怕的是什么。
  她只知道部份的答案。她不明白他为什么不肯跟她或任何人为伍。
  他怎能够一辈子这样孤独?他怎能因妻子之死而如此自暴自弃?
  这么多的疑问须要解答,在回古堡的途中,塔笛卡觉得非常沮丧。
  在以后的十天里,塔笛卡发现公爵从她的生命里消失了。
  她一直没有机会看见他,除了在遥远的视线内。她在的时候,他从来不去拜访他的母亲。她是多么渴望见到他,她觉得自己快要发疯了。
  她整夜躺着想他,为他祈祷,渴望帮助他。但是,由于他孤立自己,她不知该如何去接近他。
  “我爱你!我爱你!”她在黑暗中叫着。她知道自己的爱情是无望的,她甚至不能和他交谈。
  她想跟老夫人谈谈她的儿子,但是老夫人对这件事也讳莫如深,一谈到公爵,她立刻就转移话题。
  最后,塔笛卡不得不纾尊降贵跟珍妮谈到公爵。
  “我相信公爵在小孩子时一定很漂亮。”她到缝纫室去,借故跟珍妮搭讪。
  “不错,”珍妮说。“他真是我所见过最可爱的孩子,就象安琪儿一样。他的性格也跟他脸一样可爱。”
  “你很喜欢他。”塔笛卡柔声地说。
  “自从他生下来,老夫人把他放进我怀里那一刻开始,我就很爱他了。”
  “公爵夫人爱玲之死,一定使你很难过吧?”塔笛卡大胆地说。
  “谁告诉你这件事的?”珍妮生气地问。
  “麦格雷先生。”塔笛卡回答。
  “他就是那样,老是跟公爵过不去。”珍妮还是气冲冲的。
  “这是什么意思呢?”塔笛卡问。
  “托贵先生是假定的爵位继承人。”
  “我倒没有想到。”
  “以我的意见,”珍妮继续说。“除了他,根本没有人注意公爵夫人爱玲脖子上的指痕。”
  “我知道是你在宣判中救了公爵的。”塔笛卡说。
  “我不管人们怎么说,公爵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的。”珍妮理直气壮地说。
  “我相信你,”塔笛卡说。“一般人还在怀疑他吗?”
  珍妮点点头。
  “他们怀疑他也是对的。他的婚姻并不幸福,是公爵老夫人和她的朋友柏威克夫人施压力要他娶她的。”
  “爱玲夫人就是柏威克夫人的女儿?”塔笛卡问。
  “她就是。”珍妮说。
  “你不喜欢她吧?是吗?”
  “是的,我不喜欢她。她不适合做公爵的妻子。”
  “那他为什么要娶她呢?”
  话一说出口,塔笛卡就知道自己太轻率了。珍妮的脸上,一片茫然。
  “所有我告诉你的,贝瑞小姐,我都可以把手放在圣经上发誓。现在我要再发誓,公爵的手指绝对没有放在他妻子的颈上;假使她颈上有指痕,那不是他手上的。”
  珍妮不想多说,塔笛卡就回到老夫人那里去。
  当她通过古堡时,由于她知道它的秘密了,她就感到一种她以前没有注意到的气氛。那包括了公爵的从不出现,还有托贵·麦格雷那张阴沉沉的脸。
  那个晚上,老夫人入睡以后,她一个人坐在老夫人的起居室中发抖。风声在古堡外面呼啸,有时她甚至以为听见杂杳的脚步声。
  “要是马康公爵回来把秘密告诉我就好了。”她自言自语地说。
  她听珍妮说,公爵曾从爱丁堡带了几位专家来检查首领室。他们甚至移开壁上的嵌板,看看是不是有暗门在后面;爬上那大大的烟囱,看看里面是不是有一间密室。
  他们检查过地板,看看是否隐藏着一个陷阱,可以让入从那扇门里偷偷溜走。
  但是他们并没有发现什么。
  “他们说没有人能够擅自闯入室内,而离开那个房间的只有公爵一个人。”珍妮说。
  “一定会有其他解释的!一定有的!”塔笛卡叫着。
  她曾经好几次进入首领室,检查那个大大的石头壁炉。她记得伊莉莎白式房子的壁炉都有一个口可以进去,但是,这个壁炉却没有。
  她站在那里,望着壁上马康公爵使用过的武器,心里想:怎样才能消除笼罩在公爵头上的疑云呢?
  现在她明白他的感受了,这就是他避开她的原因。
  她还是常常到守望石那里去,觉得在那里不但可以清静思考,而且也是最接近公爵的地方。
  八月里的一个下午,塔笛卡从守望石回来,她发现石南花盛开了。
  整个沼泽都变成了紫色,一望无际。她觉得这是她从来不曾看过的最可爱的颜色。
  当她回到古堡的时候,看见老夫人已打扮整齐坐在起居室里。
  “噢!我不知道夫人可以起来了!”塔笛卡兴奋地叫着。
  “这是我必须执行责任的时候了。”老夫人说。
  “什么责任呢?”塔笛卡问。
  “在射击季节里,我必须替我儿子扮演女主人。”
  “古堡中会有许多客人么:”
  “是的,”老夫人说。“不过我恐怕你会发现,他们都是令人感到沉闷的。”
  在塔笛卡的诧讶中,老夫人又说:
  “你必须帮我招待他们。他们都是上了年纪的运动家,我的丈夫每年都邀请到沼泽地射击的。我对我儿子说,你再不邀请他们,他们都会伤心死了。”
  塔笛卡听了很高兴,这对公爵是好的,这会强迫他从自我孤立中出来。
  她也知道苏格兰射击季节对一个好射击的男人来说,意义何等重大;她从前也常常听她父亲说:
  “假使我在苏格兰就好了:”他在罗马或维也纳工作时,每逢八九月,就会这样说。
  “没有一件事比得上射杀松鸡更令人兴奋了!”有时,他在法国或德国打猎,他就这样告诉塔笛卡。
  因此,塔笛卡对射击也很有兴趣。
  “有一天,我可不可以跟他们出去打猎?”她向老夫人要求。
  “我恐怕你会发现那很不好走,”老夫人说。“而且我认为他们并不欢迎女人参加,不过,我会向公爵提一提,看他有什么反应。”
  “不,我不应该提出来的!”塔笛卡叫了起来。“我太鲁莽了。我只是记得家父常常提到射击之乐,所以我希望有机会看一看罢了!”
  “你的父亲怎能供得起这种花钱的运动呢?”老夫人问。
  她的眼光好奇地看着塔笛卡,塔笛卡微笑着,含糊地说:
  “他有很多朋友,他们常邀请他去玩。”
  “我常常这样想:他的这些朋友应该照顾你才对呀!怎会让你一个人跑到这么远来工作呢?”老夫人说。
  “他们为什么要那样做呢?”塔笛卡回答。“很坦白地说,夫人,我在这里很快乐,你老人家对我这样好。”
  老夫人笑了起来。
  “贝瑞小姐,我也认为你是一个最可爱最美丽的女伴。”她说。
  “谢谢你的夸奖,夫人。”
  “你不用谢我,”老夫人说。“我说的是实话。我正在想:你不知什么时候才会告诉我,你何以会来到这个没有宴会、没有娱乐,尤其是没有男人的寂寞地方?”
  “我对男人没有兴趣。”塔笛卡急急地说。一说出口,她就知道是在撒谎。
  不过,她并不是对公爵有兴趣,她是爱上了他。
  第八章
  一想到她要到古堡楼下新盖的大餐厅参加宴会,塔笛卡、就觉得越来越兴奋。
  这是一个堂皇宫丽的大厅,墙壁上挂满了斯楚格雷历代公爵夫人的画像,中间放着一张长长的橡木餐桌,两旁厨柜里装饰着古代银制的船只。
  她从珍妮那里知道,公爵在进晚餐的时候,即使是只有一个人也好,在尾菜过后,一定有一个吹笛手绕着桌子为他吹奏风笛。
  塔笛卡每天早上都听见那个吹笛的在城堡外吹奏,而且也从窗口看过他。
  她发现:当风笛的调子是快乐的时候她就感到非常舒畅,当调子是悲伤的时候她就变得忧郁。
  “在宴客时,吹笛手将吹什么调子呢?”她问珍妮。
  “吹公爵自己的音乐——‘向斯楚格雷敬礼’。”珍妮说。
  塔笛卡发现老夫人也在期待着古堡的客人,她甚至怀疑她的病是装出来的。
  “多高兴呀!”有一次她不小心地说。“我可以在楼下吃一顿饭,而不必看托贵皱着眉和马诺斯阴沉沉的样子了。”
  她说完了,马上知道自己失言,不等塔笛卡回答便改变了话题。
  预算客人到达的晚上,塔笛卡在房间里换衣服,她觉得自己兴奋得象一个第一次参加宴会的小孩。
  今晚她可以看到公爵了!她也许没有机会跟他说话,但是她起码可以在他的餐桌上看到他。
  自从那次在小瀑布旁边说过话以后,他便一直躲着她;可是,今晚将完全不同了。她站在衣柜前面,不知道该穿什么衣服。
  她只是一个女伴,不能穿得太华丽,她不敢穿那些她在伦敦参加舞会的衣服。终于,她挑了一件浅紫色的纱衣,使她看来肌肤更白嫩,纤腰更苗条。
  打扮整齐以后,她站在镜前自我顾盼,更在内心祈祷公爵会觉得她美丽。
  她跟着老夫人经过长长的走廊,走向首领室,她的心兴奋得跳个不停。
  老夫人穿着黑色镶银的晚服,戴着巨粒的钻石项链。
  他们先在首领室接见客人。这个房间平日已鲜花不断,今晚更加意布置,大大的花瓶插满康乃馨和百合花,壁炉中燃着熊熊的火焰。
  虽则其他的房间使用油灯,首领室却点着蜡烛;那是大型的、雕花蜡烛,塔笛卡知道烛光会使人看来分外美丽。
  当她和老夫人走进首领室时,室中空无一人,不过,公爵马上便进来了。
  塔笛卡从来不曾看过一个穿着夜礼服的男人象他那样动人。镶着皱榴的衬衫、缀着银色钮扣的外衣,使得他更加神采奕奕。
  他走向她们,执起他母亲的手放到唇边。
  “妈妈,我真高兴看见您好起来了。”
  然后,他望向塔笛卡,从他眼里的表情,她发现她祈求他觉得她美丽的愿望并没有落空。
  她知道他经过一番挣扎才说:
  “欢迎你参加,贝瑞小姐。”
  “谢——谢你。”塔笛卡小声地说。
  “金侯爵驾到!”仆役长在门口宣布,老夫人张开两臂欢迎他。
  “亲爱的侯爵,”她叫着。“多高兴再见到你呀!”
  侯爵是一个满头白发接近六十岁的人,不过他仍然很英俊;而且,以他的年纪,当然对美女还有兴趣的。
  当他被介绍给塔笛卡时,他的态度就明显地表示自己被她吸引了。
  辛克莱爵士第二个到达,然后是汉伯利将军和波罗拉伯爵。
  两名仆役棒着托盘进来,托盘上放着一杯杯的白葡萄酒和雪利酒。塔笛卡被许多人包围着,大家纷纷称赞她的美丽,她却不能自己地一直注视着周旋在宾客间的公爵。她对房里任何人都不关心,只是痴迷地望着他那张美好的面孔。
  仆役长又在门口宣布了:
  “克劳利爵土驾到!”
  塔笛卡惊住了,她好象变成了石头一样,站在那里动也不动。
  克劳利爵土跟老夫人招呼过后,转身就发现了她。有一会儿,他也是站着不动;然后,他不理会男主人,就走向她。
  “原来你躲在这里,塔笛卡,”他说。“我真高兴!警察找不到你,我却找到了。”
  “警察?”塔苗卡象耳语般说。
  “当然,难道你不知道你已列在失踪人口的名单中?要是他们找到你,就会用一种不太光荣的方式送你回家,所以不如由我陪你回去吧!”
  “我不会跟你回去的。”她仰脸望着他,眼睛睁得大大的,显得很惊慌。
  她忘记还有别的人在场,她也没察觉到其他的客人感觉出异状,现在,大家都静了下来。
  “你没有选择的余地。”克劳利爵士坚定地说。
  他的唇边露出一丝冷笑,似乎正在欣赏她的不安。
  “你还没有成年,塔笛卡,”他继续说。“法律规定必须由你的监护人照顾。你的父亲正在等候你,还有你的继母——”
  “我不回去。”塔笛卡说,但是她的声音是颤抖的,克劳利爵土听得出来。
  “难道你忘了跟我订婚的事吗?”他问。“我正在不耐烦地等侯我们的婚礼哩!”
  他的声音充满了嘲弄,完全把她当作一头被捕的无助小兽。
  就象一头跌落在陷阱中的野兽,她轻叫一声,转身拔脚就跑。她离开首领室,奔下楼梯,奔向大厅。
  她不知道该逃到哪里好,她只知道再次逃离那个她所痛恨的阴险的人。
  大门是开着的,她跑出大门,穿过门前的车道冲出铁门。她双手提起裙子,习惯地向右转,走进小径。她几乎是足不着地地飞奔着,到了小河边,由于整天豪雨,那些踏脚石只露出一点点,她小心翼翼地走过去,继续走向守望石。
  这时,又是一阵倾盆大雨,把她淋得全身湿透。她的纱裙不止一次地被树枝和荆棘钩到,现在已变成破布一般贴在腿上。她终于艰难地走到了目的地。
  她喘着气,倒在守望石旁。
  “我恨他!我恨他!我必须逃走!我必须躲起来!”她痛哭流涕地大叫。
  大雨继续下着,她又冷又害怕,不知道往哪里走才好。“我不如死了算了!”她想。
  就在这个时候,她感觉有个黑影盖在她身上,有人碰了她一下。
  “我知道我会在这里找到你的。”公爵柔声地说。
  “我不要回去!我不要!”塔笛卡大声地叫着,并且阻止公爵扶她起来。
  “即使你想回去,目前也回不去。”公爵说。
  然后,他扶起她,让她靠在石上。他脱下自己的外衣披在她肩上。
  “我不要回古堡,我必须躲起来。”塔笛卡急促地,用耳语的声音告诉他。
  “小河泛滥了,”他说。“水涨到我的膝盖,我想尽办法才走过来的。目前,我的爱人,你和你的追踪者是隔开来了。”他用双臂把她抱起。
  塔笛卡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只知道,在他强壮的双臂中,她是安全的,她快乐得好象到了天堂。
  她把脸埋在他柔软的衬衫上,但是,只不过几秒钟,他的衬衫也湿透了。
  她闭上眼睛,不想多问。她又冷又湿又害怕,可是,在公爵的怀抱中,这一切都不成问题。
  他抱着她,离开守望石,走向树林,就是上次塔笛卡望着他消失的地方。
  在树林中,他们暂时可以躲一躲雨,一走出空地,大雨又劈头劈脑地打在他们脸上和身上。
  她感觉他们在上山,差不多走了半哩路后,他站住,把她放了下来。
  睁开眼睛,她发觉天色差不多完全黑了,不过她仍然看得见在她面前是一间很大的木屋。
  “我得找一找钥匙。”公爵说。他伸手到门槛上,找到了,就把门打开。
  他把塔笛卡从雨中拉进去,说:“你先站着不要动,等我把蜡烛找出来。”
  她靠门站着,感到全身乏力。现在,她不再接近他了,她觉得更冷更难受。
  她感到夜礼服的裙子紧紧地贴着大腿,雨水从头发流到脖子里。
  她抹去额上的雨水,这时,公爵划了一根火柴,在摇曳的光线中,他找到几支蜡烛。
  他点着四只,现在,塔笛卡看得出这是一间很大的木屋,一切都用原木作装饰。
  屋里有一张桌子、一张很大的皮沙发;壁炉前面还有两三张安乐椅。
  塔笛卡惊讶地到处张望时,公爵已熟练地点起炉火。她把门关上,走向壁炉,伸出一双颤抖的手向着火。
  公爵仍然在木屋里来来往往地忙着,现在,他又找出另外一扇门的钥匙;并且打开了它。
  塔笛卡很想问他这是什么地方,可是她的牙齿在打战,几乎说不出话来。
  她听见开抽屉的声音,然后公爵捧了一大堆东西出来。
  “你必须把湿衣服换下来,”他说。“我恐怕只能够供应你一件干衬衫和一些毛毯,其中有一张是柔软的谢德兰羊毛织成的,你可以把它当作裙子。”
  她充满疑问的眼光望着他,他又说:
  “这是一间猎人的木屋,有时,小河涨水了我就在这里等候马匹,所以我有些衣服放在这里。等一会儿我会告诉你的,现在,你先把湿衣服换下来,我不想让你感冒。”
  “那么,你呢?”塔笛卡很费力地说。
  “我会到别的地方去换,”他说。“这里有两条毛巾,你可以把自己擦干。”
  他把所有东西都放在她旁边的沙发上,然后走出去,把门关上。
  塔笛卡起初连脱衣服都感到困难,因为她的手是那么冷,后来,炉火使她逐渐温暖,才有力气擦干身体。不过,她还是在发抖。
  公爵给她的是一条柔软的亚麻仁布衬衫,实在是太大了,她只好把袖子卷起。他给了她三条毛毯,她当然选择那最轻最软的一条,在身上围了两层,马上全身温暖。她发现公爵还给她一条丝带,她把它系在腰上,当作腰带。
  她捡起地上的湿衣服,把内衣藏在夜礼服里面,放在火旁。
  “我可以进来吗?”公爵问。
  “是的,我穿好了。”塔笛卡回答。
  她一面说一面用毛巾擦头发,转过头去,看见他也穿着跟她一样的衬衫和另外一条裙子。他的腿上有干的裤子,可是没有鞋。
  他走到另外一扇门前,说:
  “这是一间小小的食品室,”他说。“我希望能够找到一些喝的东西。”
  她听见他在里面走动,正在考虑要不要也进去时,他回来了,一只手拿着一个平底锅,一只手拿着一瓶威士忌。
  “我找到一些威士忌,”他说。“不过,我想你大概不喜欢这种味道,我替你做一种本地的甜酒,那是很甜很美味的,它也是预防感冒的良方。”
  他把平底锅放在壁炉中将熄未熄的灰烬上,然后又回去拿了两只杯子出来。
  他似乎集中全副注意力在他所做的事情上,而塔笛卡却觉得他是故意不去看她。
  她坐在沙发的边沿上,继续擦干她的头发。
  和他单独在一起,似乎是不可能的事,然而,这一切却是真实的,她渴望见到他已有几个星期了。
  “我有好消息告诉你,”公爵说。“我以为今天晚上我们都没有晚餐吃了,但是,我发现它却在食品室中等着我们。”
  “有东西可吃?”塔笛卡说,她对食品并不感兴趣。
  “居然有三条大大的沙门鱼,”公爵兴致勃勃的说。“一定是我的部下从小河里钓上来的。等会火炉不再冒烟了,我们来烤鱼吃。我保证我会烤得跟古堡中的大师傅一样好。”
  他一面说,一面微笑地望着她,使得她的心象小鹿般乱撞。
  他说话的时候,一面就倒了一些咸士忌到平底锅里,跟原来就放在里面的汁液搅拌,好了之后,他把它分成两杯。
  “喝下去。”他递了一杯给塔笛卡。
  她喝了一口,不觉叫了起来:
  “味道真好!”
  “假使你不爱喝,我就太失望了。”公爵说。“把它喝光,你就会感到很温和。”
  她喝了四分之一杯之后,立刻感到有一股暖流通过全身,她的牙齿不再上下相碰,也不发抖了。
  “再多喝一些。”他催促她,同时把自己那杯喝完。
  “我不想喝得晕头转向。”她说。
  “不会的,”他说。“这里面蜂蜜比酒多,我不能让你生病啊!”
  塔笛卡顺从地喝完了它。
  她放下杯子,拿起毛巾,又继续擦她的头发,现在,它们快于了,就象一幅黑缎似的垂在肩上,闪闪发光。壁炉的火光和柔和的烛光,照射着她玫瑰色的酡颜。
  她看见公爵眼中的表情,不禁紧张地呼吸着,但是公爵没有说话,很快地站起来,走进食品室。
  一两分钟之后他又回来,手中拿着一盘切好的鱼排,他把鱼排放在一个铁架子上,搁在他刚才堆好的火堆上。
  “我以为我们只有一道菜,”公爵说。“幸而又找到了一罐饼干。”
  “这简直是盛宴了。”她说。
  “这是我们第一次在一起吃饭。”
  “我多么期待着……今夜。”
  “我也是,”他说。“你穿着浅紫色的衣服多美呀!”
  一阵沉默之后,塔笛卡激动地告诉他:
  “我是从伦敦逃出来的,因为我不愿意也不能嫁给……克劳利爵士。”
  “对你而言,他是老了。”公爵说。
  “他是令人恐惧和厌恶的。”塔笛卡大声地叫起来。
  “可是他不放过我,一定要娶我,他还得到我父亲和继母的支持。”
  “你不是姓贝瑞吧?”公爵问。
  “不是,”塔笛卡回答,“我是塔笛卡·林治。我的父亲是一位外交官,他是我们下一届驻巴黎大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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