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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重生之赢家-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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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展飞的声音并不高,却带着半点也不容置疑的权威,并没有多加解释之意。
二人心头一凛,抱拳应声称是。
两个二品侍卫,各自将信藏好,冲着郦松风微微点头,脚下轻巧一个助跑,双腿腾空已是窜上了房顶,身形晃了下,就不见影儿了。
郦松风瞧得大为佩服。
“果然不愧是嬴将军身边的两大高手。”
若是他府里也有这等高手,许星河就不会遭受此难了呢。
“这不算什么,我老嬴手下带出来的兵,个个都是好汉……明日要是那消息准确,郦学士也能好好见识一番。以后多写写赞扬我们边关将士的诗词歌赋,别老是陈词滥调歌功颂德那一套……”
嬴大将军拍了拍郦松风的肩膀,在对方想说点什么的时候道,“行了,明日行动,早点睡,没你可不行……还得认人呢!”
说完走人。
郦松风,“……”
他就那么点用处么?好歹他还带着十来个身手最好的家将的好吗?
后半夜倒是平安无事。
大概是新得了确切的消息,这两个月一直失眠的郦松风,反倒是睡稳了后半夜,一觉醒睁开眼就跳下床要往外跑。
还是从窗子里看到正伸展着胳膊腿的嬴展飞,他才放了心……他没有睡过头耽误了大事真是太好了。
“早啊,郦学士与我共进早餐可好?”
赢展飞撩汉的话,真是张口就来。
“好。”
面前这位主可是能让他家宝贝能平安回来的大神,郦学士在这个节骨眼上,别说共进早餐了,就是真卖身,估计也嘿嘿……
赢将军的饭量几乎是郦学士的两倍。
很快就要印证那线索是假是真,郦松风只觉得坐立不安,恨不得马上就能见到自己的宝贝儿子。
这般的心情,哪有食欲?
嬴展飞凉凉来了句,“不吃饱饭,怎么跟那些匪人争斗?”
郦松风立马艰难地使劲塞着食物。
这一对在京城掀起惊天大绯闻的男女主角,在终于用完了一桌早餐之后,终于等来了两位送信归来的侍卫。
“幸不辱命!”
紫电是带着口信回来的。
“将军,周将军说他知道了。”
青霜则还有回信,嬴展飞微微一笑,打开瞟了眼就收起来。
第30章奇兵天降
翼州城郊向北十里,正是大青山脚下,依山靠水,几百亩的沃野良田。
早在百年前,这里还是沼泽一片,别说种田放牧,就是路人偶而迷了路,都极不容易话着出来……
正是华炎朝的子民,不畏艰险,不辞辛苦,筚路蓝缕,运用开天辟地以来的种田技能,将无人荒境改造成了出产丰富的良田湖泊。
”前面就是海子庄,六年前是十六家军户的军屯,现如今嘛,已经是是姒大将军的私产庄子……”
铅灰色圆形石头城堡矗立在良田阡陌之中,在阳光下格外醒目。
即使离着有上千步的距离,郦松风还是一眼就看得清楚。
虽然此时正是心急如焚,听了嬴展飞这句话,郦松风还是讶然。
”姒荣看上了这庄子?这里地价不高吧?”
华炎朝承平日久,吏治松弛,达官显贵借机兼并土地的,也不是没有,京城和南边几个繁华城市附近的沃野良田,早就已经被瓜分完毕,但是这离京城千百里之外的边关?
就算再是肥沃好田,一亩地都未必值得了一两银子,并不值得姒荣从千户手里抢夺吧,吃相未免也太难看?
“三百两银子,二百亩地加一个堡子,的确便宜的很,怕是连姒荣的一件皮袄都不值。”
嬴展飞冷笑,“那十六家军户,都是老弱,就有青壮,也是跟狄国蛮子找战打残的……修这堡子,用尽了抚恤银子都不够,还有一半是本将军掏的银子,本以为能安享余年,养活老小,倒是不知怎地被姒荣给瞧中了!”
郦松风如果仍在京城,偶然听说类似的事情,虽然会暗自叹息,鄙视一番姒家人的吃相,并不会有此时这般忿忿不平……而现下,如果他儿子真在这个庄上,那证明什么?无法无天的姒家人想做什么?
若真如嬴展飞所说,三百两银子听起来挺多,可这是十六户人家后半辈子的生计,一家分不到二十两?
“监军失察?哦,我记起来了,那时是有奏本参姒荣来着!”
郦松风能做到文状元,大学士,自有其不凡之处,过目不忘什么的,那简直是小儿科。
那本奏章参姒荣利用权势谋取私利,欺压当地军户,致使多名军户生计无着,竟有冻饿而死者。
朝议之时,还有御史弹劾姒荣,道他昏愦无能,忝为大将军之位。
有参姒荣的,那保他的自然更多,当时皇上是怎么处置来着,降旨申叱一番,罚俸禄半年令补于那些军户,也就算过了。
现在细算起来,那半年俸禄连二百两都不到,够做什么的?
果然,身为旁观者,跟身临其境的感受,又大大的不同!
“将军!”
郦松风心中的冲击还未完,却被从小道旁树丛间突然跳出来的人影给惊了一跳,还以为是这一行人的行踪被堡里的人给发觉了先来拦截。
不过听到将军二字,他这才定了心,细细看过去。
但见黑土小径上,跪着个白发苍苍的老妪。
老妪身形瘦小,独臂,身上穿着一副旧皮甲,皮甲倒是保养得挺好,还泛着油光,可皮甲下的衣服补丁摞补丁,简直看不出来原本的衣料是啥颜色了,脚上着的还是草编的靴子,这个郦松风倒是听说过,东北边境有一种草能用来编鞋,大概就是这个,可他怎么看,都觉得粗砺坚硬,让他穿着三棱软布袜的脚丫子都有点不自觉地生痛。
“都三好!”
嬴展飞跳下马,也不嫌弃那老妪邋遢,一把就搀扶了起来,“五年不见啦!”
那老妪两眼含泪,激动地喊道,“将军,你可算回来啦!”
虽然这两个的话不多,可郦松风就仿佛能感觉到那些未尽之言。
“将军,您这是要做什么?可有用得着我都三好的?”
老妪大力拍着自己瘦小的胸膛,瘦巴巴的身躯瞬间挺得如标枪般刚直,那原本麻木灰黯的一张脸孔也突然多了凌厉的神采……
这就是久经战场的老兵和寻常老妪的分别!
嬴展飞也不多话,指着前方的堡子。
“听说那里头有鬼!我这是带着人去捉鬼的!”
自打在那张布帛上看到海子堡这个地方,赢展飞就想起了她赋闲在京,醉生梦死之际听过的,打从边城传来的那些气炸胸肺的混帐事!
那些都是她的兵,为国出生入死,流血流汗,甚至埋骨他乡,所求的不过是后半辈子有个屋住,有几亩能嚼裹的地,能养活得起子女,就这么点微薄的要求,那些混蛋!
他们怎么敢!
老妪凌厉的气势里顿时多了几分天然的仇恨,咧开嘴,露出森森白牙,既似笑又似猛兽亮齿。
“好!将军,我带您进去!”
“堡子里,有地道!”
“那些不是人的东西,还以为占了堡子,那堡子就归他们了?呸!我老都就是准备等哪日活腻了,就给他们来把火,让他们连阴宅都占上!”
有老妪的带领,一行人直接进了山后的地道。
原本还以为要强硬地攻进去的郦松风暗暗松了口气,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这地道,高过一人,宽可两人并肩,每走约百步的地方,就会突然加宽,分出岔道,在昏暗之中,那岔道口乌黑幽深,仿佛巨兽,静等择人而噬。
如此工程,怎么可能是十六户人家所筑?
郦松风见嬴展飞始终淡定自如,并无半点异色,便猜着,这种工程,亦是跟行军打仗相关的,算算时间,嬴大将军自然是熟知的。
众人约摸行去千步,那名叫都三好的老妪在一处地道尽头停了下来。
“从这儿上去便是堡中后院的水井。”
老妪在壁上按下机关,露出半人高的洞口,阵阵水汽的味道拂面而来。
一个身着麻衣,面有泪痕的少女,手里拎着个水桶,正往最偏僻的角落里走,那口井里的水不多,而堡子正中央就有一口甜水井,是以后院角落的这口井,几乎已被废弃了。
眼瞅着井里突然跳出人影来,少女惊得张唇欲呼,却被那人手一扬,她的哑门穴便似被叮了一下,居然发不出声来了!
紧接着,一个,两个……竟然从里头跳出来二十几个人!还都是身手利索的高手!
唔,那个被人背上来的俊公子不算!
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少女惊愕的神色忽然转为巨大的惊喜。
这些人,是那些坏人的对头吗?
少女手上的桶滑落在杂草丛中,少女却瞧也未瞧,反而扑通一声,就冲着头位跳出来的人跪倒,发不出声来,就用双手急切地比划。
嬴展飞手一挥,手下侍卫便会意地解开了少女的穴道。
“大人救命,这里有,有伙歹人,奴就是被他们,掳掠了来的……都有三年了!”
她刚来的时候八岁,如今十一了,前几天她还听到那些恶徒喝多了酒说,要送一批人卖去狄国,只是人数还有点不够。
这些天,她做的全是恶梦,都是梦里被卖到狄国,过着女奴般可怕的日子……她都想好了,要是真到了那被送走的一天,她就是跳井死了也要去狄国!
“丫头,起来!”
赢展飞单手就把少女从地上轻松地拎起来,还顺手替她理了理鬓发,“好好的女孩子,以后不要称奴,称我!”
果然,果然是来救她们的!
少女惊喜得快要晕过去,拼命点头,泪花闪闪,“是!恩人!不是奴,是我!”
“那边第二个屋里,有三个人,昨儿喝多了酒,现下还没醒!”
“……二楼那个屋,就是窗户上头挂着铃当的那个,有一对夫妻,都会功夫……”
少女想来平时也是个观察仔细的,此时一见到自由的希望,马上便将自己知道的情报全都和盘托出。
本来这帮人,郦家的家丁也就罢了,这嬴展飞身边带着的那可都是战场里从鬼门关里冲杀出来的绝顶高手,要对付这里头的人本就容易,更何况又有了都三好和这个少女的有关敌军势力和地形的准确线报?
身为只会养生功法的文科生,郦松风无奈地接受了嬴将军的调遣——站在原地等着战斗结束。
打斗声,闷哼或惨叫……声声入耳。
郦松风内心忐忑不安,交握的拳头捏得骨骼咯吱作响。
从这个少女来看,这是一处人贩子窝点毫无疑问。
可他儿子在不在这里头呢?
要知道,这可是他最后的希望了……
哦,对,看他事到临头,可傻了吧,明明有这被拐少女在啊!
“小姑娘,你可曾经看到过,有,有这样一个小童?”
郦松风伸手比划着身高,岁数,容貌特征。
“男娃?三个月前是有个男娃,满十岁已经被送去了狄国,这会没有别的男娃了。”
少女回想了一阵,摇摇头。
“十岁?不,是六岁,个子这么高……不不不是三个月,是两个多月,一共八十一天……”
郦松风原本的俊美风姿,潇洒神态全都不见,反而双目固执地瞪着,眼中血丝密布,呼吸急促,语无伦次。
少女不自觉地退后了几步,“真的没见过……大人别急,兴许歹人是偷偷绑了您要找的男娃,藏在哪处没教人瞧见呢……”
虽然神色略狰狞,可她似乎都能理解,这位大人,肯定是来找他的亲人吧?
这般心急也是正常的!
她的家人肯定也是这样,只不过还没找到这个拐子窝罢了……
第31章父子相逢
堡子当中的空地上,堆着几具尸体。
尸体的旁边,跪着十来个五花大绑,身有血污的人。
这些人,大部分都是青壮,看穿戴,至少在翼州城是富户。
“瞎了你们的狗眼!知道老子是谁的人吗?连大将军的庄子也敢光天白日的抢上门?这是要造反?”
有虽然跪着,但口气仍是狂霸跩的,仿佛他一个召唤主子,就能将眼前这些破门而入的强人都给诛了九族。
也有吓成一团烂泥,瘫软在地,恨不得上天入地消失逃遁去的。
更有眼珠子滴溜乱转,嘴里说着服软求饶的话,想方设法要保住小命,好图日后的。
“好汉,大姐,有啥不能好商好量,事不能做绝,这人生在世,还不就图个享受乐呵么,我屋里的金银细软,都给你们,放兄弟一条生路,这不杀不恩兄弟记一辈子……”
求饶的人是个中年胖子,双手双脚被捆成了粽子,只能伸着脖子摇唇鼓舌,盼着这些杀神能真的搜罗了财物,饶过他一条小命去。
哪里知道,那些身手凶残的杀手们,自打把他们几个活着的扔到尸体堆之后,就自顾自地忙着去各个屋子里寻找,瞥都不瞥他们这些活人一眼的。
起先他还当是在寻钱财,心里还微松了口气,想着只要是图财就好办。
贩买女娃子到狄国,这条路子,那简直是一本万利,反正这些女娃子的来路都不正,也就是三四十两一个,养两年养大了,最高能翻百倍的利,就算他不过是个小小的管事,大头都被主子拿了去,这几年他的身家也有几千两了……且他深知狡兔三窟的道理,在这东北堡子里放的,充其量也就百来两用作花销罢了。
谁知道,这些人他们却是找人的!
随着一个个的女娃被抱出来,他的脸色就跟地上的泥土也差不了多少了。
不怕图财,只怕是专程寻人……这年头,丫头们都个个金贵,谁家里都是娇养着的,假如有人使手段给掳了去,还要卖到那蛮子外国……
这搁哪家都是深仇大恨了吧?
“程,程哥,这,这可怎么办?这些人,是是来找人的!怕不会善罢甘休啊……”
那些抬手之间就能将他们全都压制住的凶人,似乎已经把所有的女娃子都找到了,唉呀!不好,有两个还往这儿来了,怎么办?那为首的高个女子,那浑身的杀气……中年胖子几乎快要吓尿。
“娘的,给老子闭嘴!我就不信,他们敢把咱们全灭口!咱大将军跺跺脚,这边城的天和地就得翻个过儿!”
大将军那是谁?
皇亲国戚!
咱们是谁?为大将军干活的得力管事!去了翼州城,那些个大小官员,哪个见了不要客气三分?
弄死咱不要紧,这不是打大将军的脸么?惹怒了大将军,这些人武功再高强,再凶残,还不是一样插翅也逃不了?
他痛骂着身边的怂货胖子,似乎骂声平白地给他自己也添加了几分勇气,让他相信,自己再怎么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那些人未必敢拿他怎么样?
他正用骂声壮胆,冷不丁的眼前一黑,一支扫帚披头盖脸的就朝他脑袋上袭来。
虽然只是扫帚,可用的力道却不轻,只一下着了道,就觉得脸上火辣辣地生疼。
“缺德黑心的东西,你还敢提什么大将军,你那主子,什么东西!也配叫大将军!”
少女的呼吸急促,两眼光亮得吓人,双颊泛起激动的红晕,既是极度的仇恨,也是极度的兴奋。
“让你黑心烂肺!让你拐卖人口!让你里通蛮族!让你……”
少女的最后几个字并没有说出来,却是用行动来表示,一脚快狠准地就踹在了那人的命根子上,那人本已是鬼哭狼嚎,这下子更是如同杀鸡抹脖子,整个人弓成了活跳虾,表情扭曲地在地上翻滚……
让旁边那些同样被捆着的都不由得心上发凉,有蛋的蛋疼,没蛋的肝颤。
然而脚步杂沓,一群反应过来的小童呼拉拉地拥上来,踢打撕咬,个个都跟小狼崽子似的!
是的,不是一个人在单方面挨揍,顷刻间,场上那些俘虏被打的满地打滚,鬼哭狼嚎。
娘的!
养了这几年,打罚饿关各种手段都用过了,看着一个个冻鹌鹑似的,还当都老实了呢,没想到这不是冻鹌鹑,而是母老虎啊!
嬴展飞摸着下巴,看着这一群小的,刚刚从各个房间里解救出来还有点蔫蔫,等瞧见了空地上的尸体和俘虏,是他们认得的,一个个就红了眼,差不多是齐齐地围了上去!
瞧那个小女娃,个头还不到自己的腰呢,有五岁没有?
嗷嗷叫着扑过去,不小心摔了一跤,还知道随手拿武器:地上的板砖!
虽年少力小,一板砖下去,也能见血!
好娃娃,有前途!
紫电也在一旁边看边乐呵,不过还是来了句,“将军,这些人还留着有用吧?要不留上一个活口?”
其他的都随这些小伢子们去吧,有仇的报仇,有冤的报冤……
方才找到这些孩子的时候,有的孩子就是面黄肌瘦,目光警戒而瑟缩,还看不太出来异常,有几个明显就是被虐待过的,浑身上下都没一块好肉……
这些丧天良的东西,跟狄国人勾结做这断子绝孙的买卖,做恶上头也学了个十足十!
嬴展飞微笑,“无事,让他们玩吧,留口气就行。”
她把视线转向另一头,郦松风疾步小跑着过来,姿态不那么优雅地把这堆女娃娃给细瞧了个遍,然而……
那么明显的失落伤心简直快要化作了实质,嬴展飞笑容一凝,“你家儿子不在这里头?”
郦家的护卫们还在努力地各处搜寻,郦松风面色苍白嘴唇抿得死紧,也脚下匆匆地加入其间。
嬴展飞心知,这位京城的大学士,不辞辛苦,一路上可以说是风餐露宿,一心惦记着找回儿子,这个海子堡的线索看上去并没错,关着十几个被拐的孩子,按理说,不应该找不到啊……
她一挥手,吩咐自己的手下,还有都三好这位原本的主人。
“再去找找看,许是哪里漏了。老都你领着他们……”
郦松风急切地大步走着……
一层和二层都被搜过了,还有哪里漏的?二层以上呢?有没有地窖密室暗道?
妻子临终前那难以割舍幼子,痛苦无奈又期盼的目光仿佛就在他脑海深处的一个位置,不停的闪现,在看着他……
“大人!”
他一脚迈出踢到了什么,身子一个趔趄,幸而有身边的家丁扶住。
原来是一层台阶,他竟没瞧见……
“大人,您的脚……”
只不过说话间,就能看到那淡灰色的丝鞋脚尖的位置洇出了血红,可想而知,这一下磕得多狠了。
郦松风摇了摇手,抬脚上台阶,“赶紧找星河儿要紧!”
他的星河儿一定是在哪个角落里受着苦,他得赶紧,赶紧……
“爹?”
一个小声音,细细的,弱弱的,还带着懵懂的疑惑,从不知什么地方传入他的耳中,让他身形一震,狂喜地四处寻找着。
“星河!星河!爹在这儿!爹在这儿!”
然而四面八方,并没有他儿子星河的小身影,郦松风双目赤红,只疑心自己是幻觉,却见那个原本的海子堡住户老妪,用独臂指着石头堡的顶层,“在那儿!在了望台!”
翼州城本就是华炎国和狄国连年交战之地,狄国军最猖狂时,翼州城连着周边近百里的地界都被他们给占去了,是以不管是村落,还是城镇,都不会忘记修建高耸坚固的石墙,可以看到很远处的了望台,这海子堡本就是十几家军户为安居所建,如同一个无懈可击的龟壳,易守难攻,而堡子里的了望台,是个修建在顶层的小屋,能容得下一个人的起居,从前军户们住在这里时,虽安居亦不敢忘危,都是轮流各家出人住在里头,相当于警卫的。
了望台的窗子前,趴着一个五六岁的小童,衣着寻常却很干净,白净的脸色,几乎是郦松风的缩小幼萌版,懵懂的神色仿佛刚刚睡醒,可是突然看到自己的亲爹又忍不住欢呼雀跃。
眼瞅着郦大人欣喜若狂地往上奔,他带来的手下们更是动作迅速,脚程快的已是上了二层。
紫电和青霜对视一眼,幸而找着了!
都三好顿足道,“这些不要皮脸的贼杀才,占了俺们的房子和地,原来是做这等下作黑心的勾当!”
嬴大将军拍了拍她的肩,“老都莫急,这回搜出来不少银子,就用这些,给你们重修一遍海子堡!”
郦星河眨了眨眼,又眨眨眼,眼前的人影都没消失,他咧开嘴角,扑了过去。
真切的触感,温热的怀抱,是真的!不是梦!
他爹来接他了!
“爹,你可来啦!”
郦星河在自家亲爹怀里蹭了好几下,这才抬起头,眯着小凤眼,笑得开怀。
“我好想你呀!”
“星河儿,是爹来迟了……”
郦松风双目蕴泪,紧紧地抱着怀里的小身子,半点也不舍得松开,却忽而想起,先前他在找儿子时,看到的那些女童,脖子和手脚上那些触目惊心的伤痕。
他赶紧手脚和眼睛并用,检查着儿子。
“他们,那群坏人,有没有打你?可以哪里伤着了?”
郦星河小脸一红,紧紧捂住小裤子,“没有,我没伤啊,我和叔叔还有姐姐在一起。没人打我啊。”
老爹捏他胳膊和掀他衣领看就算了,这要脱裤子他可不干。
小姐姐说,不能随便脱衣裳哒。
他这一说,郦松风这才冷静了点,见儿子气血红润,小脸似乎胖了一圈儿,个头还长高了两指,这才暂时放心。
“什么叔叔,小姐姐?”
小姐姐这个好理解,楼下那些女童可不都是姐姐?
这叔叔,难道是那些歹徒?怎么听起来,星河还对其很有好感?
这是怎么回事?
“就是姜叔呗~咦,小姐姐哪去了?还有姜叔呢?这是什么地方啊?”
郦星河困惑地眨着眼,用小拳头又揉了揉,明明他是在小木床上睡觉啊,怎么一觉醒来,地方就换了?
“哦,这个姜叔对你不错?”
找回儿子,郦大人如同吃了仙丹,什么烦恼苦痛都消散了,连带着先前那些想要把这里的人贩子都千刀万剐的念头也弱了些许。
嗯,要是楼下那些活着的歹人里有儿子说的姜叔,他不介意饶那姜叔一条命。
“姜叔是小姐姐的爹,当然好了……小姐姐,你在哪儿?快出来,我爹来了!”
郦松风抱着儿子下了楼,指着那些小女童问道,“哪个是?”
那群女童打人打累了正抱着嬴大将军让人给发的白面馒头啃得欢呢。
听了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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