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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重生之赢家-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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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小唐仍是不忘初衷,接着说服姜老爹。
“那什么,咱爷俩还能去京城逛逛,而且护国公府也在……”
姜老爹正把接满了水的木桶提出来,闻言不由手上打了个晃,桶内泉水打了个水花,溅湿了姜老爹的袍角。
“瞎说什么!”
姜老爹面色微沉。
姜小唐嬉皮笑脸,摇着姜老爹的手臂,“爹,咱们一道去京城瞧瞧护国公府在哪儿可好?说不准还能见着护国公呢?”
当初的嬴大将军,在大败狄国四太子那一役之后,在独子百日宴那天,收到了嘉奖的圣旨,奉召回京,如今镇守在翼州城的却是朝廷另外指派的姒将军。
所以姜小唐也能理解为何姜老爹就再也没再带她进过翼州城,去那将军府后街小酒楼孤坐独饮了。
姜老爹声音微凉带涩,“瞎说什么护国公,大将军也是能随便编派的?”
“嘿嘿,咱们边城的老百姓,哪一天不提起大将军来,都盼着大将军能回来接着镇守呢。”
虽然姜小唐和老爹住在深山老林里,偶而也会去外头的村子里瞧瞧,那些田间地头的闲聊什么的,还是听了不少的。
这人和人的风格不一样,当初嬴大将军在的时候,那是主动出击,敌军敢犯秋毫,必十倍诛之。
所以狄国上下,不光是正规军队,就是零散小土匪,也不敢靠近华炎这边。
然而这位姒将军就……说得好听些是保守,说得难听些就是胆小,完全采取守势,倒是督促防御工事什么的抓得挺紧,也是狄国人这些年被打怕了,而且大将军手下的众将都还在各关镇守着,这才没有再起战端。
但那小股的狄国流匪,到了秋上的时候,却会趁夜溜到华炎这边的村子里,抢完东西和人就跑。
这帮天杀的倒也精似鬼,知道若是闹得大了,华炎大军肯定会出动,就专门弄些恶心的小动作,比如说一次只抢几头牛几十袋粮食,一个女人什么的,报到官府这边来,那些流匪早就不知踪影,往狄国茫茫荒漠深去遁走了,上哪寻去?
当然官府这边,姒将军倒也不是半点不管事,他还是会命人照会狄国那边的官府,令其交出匪徒,交还本国女子的。
但历来嘴炮打得再欢,也不过是无用功罢了。
那边无非是假腥腥送点财物过来,美其名曰补偿损失,但被掠去的女子?
哎呀,真是对不住,贵方那位女子,到了我国这边,水土不服,医治无效,已经不幸身亡了呀。
对于姒将军来说,损失并不大,不过是个平民女子罢了,这不是对方歉也道了,损失也赔了,就是人没回来而已嘛……可对于那女子的家人来说,可不是椎心泣血之痛?
虽然事例五年来有三次,并不算太高,但也足以让边境老百姓心心念念着嬴大将军了。
大将军在的时候,他们可没受过这等窝囊气!
姜老爹听到闺女这句话,脸色倒是轻松了些,“那也不用去京城。”
方才吓了他一跳,还以为这古怪精灵的小丫头,是觉察到了什么呢。
“嘿嘿,爹呀,难道你就不想见大将军吗?”
这口气还没松完,就听见熊孩子又放炮了。
“囡囡!别乱说!”
姜老爹声音提高了几分,难得的有些疾言厉色,然而在胆大皮厚的姜小唐眼里看来,并无卵用,这熊孩子歪了头,笑嘻嘻地,“那爹呀,你的小宝箱里的宝贝匕首,是从哪儿来的?我娘又是哪个?”
虽是童言童语,听在耳中却不啻于雷鸣电闪,姜老爹身板有一瞬间的僵硬,瞪大的眼神里,尴尬无措痛惜惊愕交错闪过,猛然间背转过身去,再也不看自家这熊孩子。
壁上山泉,已是注满了第二只木桶,清澈的泉水顺着木桶边缘流下,落入天然的小池之内。
姜老爹好似没看着一般,死死地盯着池水,一言不发。
姜小唐有些不安地眨了眨眼,老爹这是生气啦?
“爹,我错了,我不该乱说话,可是我就是想知道我亲娘是谁呀?岭上村赵狗子,刘花苗他们都有亲娘,怎么就单单我没有?”
姜小唐内心住着的是成人,其实对这个生身之母,并没有那么浓重的好奇心,只不过有时候看着老爹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抱着那把宝贝匕首睹物思人,黯然神伤的模样,姜小唐就想努一把力,弄清来龙去脉,看能不能让姜老爹跟他的爱人破镜重圆什么的。
五岁小丫头的声音里难得的带着鼻音,听着可怜兮兮的,熊孩子一秒变思念亲生母亲的小可怜啊。
其实姜小唐的演技并不怎么样,但她面对的是个爱女成习惯的老爹,瞬间就被打动了。
姜老爹转回头,终于给姜小唐讲述了他和姜小唐生母的故事。
姜小唐听得略有点方,“啊?爹爹是说,我娘原本是将军府的侍卫,跟爹好的时候,却没想到家中已经给定了亲事,所以生了我之后就把我给了爹,然后她就回老家成亲去了?”
这个,好像跟她出生时那段勉强对得上?
“那,爹,脸上的伤,又是怎么回事?是谁干的?”



第18章京城刘家

在闺女清澈的目光注视下,姜老爹忍不住伸手去摸脸上的伤疤,不过将触未触之时又及时地收了回来。
“爹原本是京城人,在京城有个仇家,这伤,就是在仇家手下死里逃生得来的。”
姜老爹说得这么坦然,让吵着要去京城见识大场面的姜小唐赧然了。
受了这么重的伤势,几乎把容貌都给毁了,可以想得出来当时是如何的性命交关!
要知道,虽然姜小唐来了这个世界才五年,见过的男子并不多,可不管是岭上村的村民,还是翼州城内的酒楼跑堂,但凡有点条件的,哪个不是挺注重外貌的,甭管已婚未婚,是丑是俊,那都是把胡子刮得整整齐齐,头发梳得顺顺当当,那些满脸大胡子,有点邋遢的,往往都是死了妻子和离婚的鳏夫,还是已经彻底没希望的那种!
“爹爹我错了,我不该吵着要去京城,那个仇家是谁?等将来我替爹报仇去!”
姜小唐拉拉姜老爹的衣袖,捏起小拳头在眼前晃了晃。
“傻囡囡,仇家有权有势,只怕就是十个咱父女俩,都不能伤着那人一根寒毛,咱们还是安心在这儿过活吧!”
姜老爹摸了摸小豆丁闺女的头,说话的内容虽沉重,语气却有几分轻松,说完就挑起水桶往家走去。
姜小唐拎着自己的小水桶颠颠地跟在后头,边走边琢磨。
姜老爹这个故事,对于见多识广的姜小唐来说,只能算是真假各一半。
比如说姜老爹的情人,姜小唐的亲娘是将军府的侍卫,这个也许有可能,但分手原因这么套路又不可信了,想必其中有些个纠结狗血的恩怨情仇在里面,但肯定是不宜对五岁小豆丁讲,所以姜老爹直接弄了个儿童版,至于那个仇家么……
姜老爹提到仇家两个字的时候,眼神中不自觉流露出的种种复杂:挣扎里带着伤怀,痛苦里还有着愤怒……这就让人想不通了。
话说姜小唐也是办过大案要案的(实习参与),但此时她的小脑袋瓜里,是怎么也想不出一个合理的故事。
当然了,姜老爹能给五岁小豆丁透露这么多,估计已经极限了。
为了做好人,就把自家人送到危险的境地这种事,姜小唐是做不出来的。
所以……姜小唐就不再提去京城了。
反正,就是多养活一个人呗~
当然了,姜小唐是绝对不会承认这是她的童养婿的。
但住在这深山老林,去离得最近的村子也要一个多时辰,唯一的玩伴是只不会说话的虎老三,现下再多一个漂亮的小伙伴,姜小唐的内心是欢迎的。
然而知道自己暂时回不了家,小伙伴的情绪是低落的。
“河河别难过,过段时间,我们想个办法给你家人写封信,让他们来接你也是可以的呀?”
只不过这样的话,来来回回少说也得一两个月了。
虽然不能亲自送郦星河小朋友回京城的家,捎个信给郦家还是可以的嘛。
半月后,京城。
华炎朝的京城,乃是数百年的古都,分内外城,内城以皇城为中心,一圈圈的都是权贵官宦人家的府第居所和华炎朝最为繁华的街道。
寻常的小老百姓,大都住在外城,不过离内城城门近的地段,那自又不同,价格就要高出去一截,能在内城城门附近有房产的,也算是殷实之家了。
东北角靠近城门的安定里,便是个典型的平民区。
青石铺路,屋舍严整,临街的大多是前头开着铺子,后头是住户小院。
柳树巷口便开着家不大的杂货铺子。
行商模样的中年汉子一边走着,一边探头张望,待看到那杂货铺子挑起的布帘招子上头写着刘记杂货四个大字之后,便三步并做两步,踩到了柜台前的脚踏石板上,高声问道,“敢问这儿可是刘记?可有个刘大娘?”
坐在高高柜台后的老汉穿着寻常布衫,枯瘦面容,眉眼耷拉着,满脸的纹路深深刻画着愁苦,双手拢在袖里,如同木偶泥塑般,半天不动一下,见有客问也是慢吞吞地,木着脸应道,“诶,是哩,客人要挑些什么?”
“这位大叔,请你家掌柜的刘大娘出来,有人托我给带信,要当面交呢。”
那汉子见寻对了地方,不由得喜形于色。
老汉面露狐疑,这人满口的东北口音,他们家又哪里认识东北地界的?
“我闺女眼下却是不在,这位客人有信就给我吧?”
那汉子把头摇成了拨浪鼓,“那可不成,托我送信的人可说了,当面交给刘大娘,还要让刘大娘给我三两银子当酬谢哩!”
他们这些做小行商的不容易,风里吹,日头晒,几百上千里的路啊,都是腿儿着来的,这还得是太太平平没遇上盗匪的好时候。所以除了来回贩运货物之外,私人再接几个送信的活儿贴补一下,那是再寻常不过的了。
“三两!走走走!这信俺们不要了!”
老汉听着就倒抽气,两手乱摆驱赶着送信汉子。
这些天,家里头男的女的都是兵荒马乱的,连正经生计都顾不得了,一天也不知道损失多少银钱,偏他又不掌权说不得嘴,正烦恼呢,这还有个上门打秋风的!
“呀,你这老汉怎么不讲道理,我也是千里迢迢,好心好意地送信上门,收三两银子是那寄信的客人说的,又不是我浑讹来的,既是嫌三两贵,那便有话好说,少些也是可以的~”
汉子接了这单活儿,听那寄信的汉子交待要收三两银子才能交出去,本以为是个好买卖,谁知道却碰上个一毛不拔的抠老汉?
“一分银子也没有!快走快走!”
老汉越发觉得这是来骗人的,抄起了柜台边上的一把鸡毛掸就要动手轰人。
汉子吓得后退一步,下了脚踏石,然而倒底还是舍不得说好的酬劳,“老叔有话好说,这信万一是有要紧事……”
二人正捌扯着,打从街口拐进来位中年女子,头也不抬,脚下生风地大步走,恰好听到这边动静。
“爹?你们这是做什么?”
“诺,就是这封信,这位大姐看是收还是不收吧?”
几句话交待了原委,眼瞅着中年女子眼神骤然发亮,汉子心中亦是一喜。嘿,有门儿!这趟没白来!
中年女子两眼紧盯着那封信上的提字,激动得声音都抖了,慌里慌张地扯下自己的荷包来就塞了过去,“收!怎么不收!劳烦这位小哥把信给我吧!”
不说荷包的重量,就是光这个绣着金线缀着绿松石的荷包,那也是挺值钱的,汉子心花怒放,眼珠一转却道,“哦,人家寄信的客人可说了,还要问他的生辰日子,对的上才能给信哩!”
那女子赶紧报出了日子,没等汉子松手,就一把抢过了那封火漆封口的信。
几下扯开,看了两眼,便惊喜得大叫!
“老天有眼!小公子有消息啦!”



第19章寡妇鳏夫

学士府内一处外院里,绕墙而栽的花树绽芳吐蕊,微风吹拂,便是满院闻香。
花厅内轩窗自外敞开,露出厅内陈设清雅,茶气氤氲。
厅内一主一客,俱是各居其位。
主人是位二十余岁的男子,素衣长衫,顶戴白玉冠,相貌本自昳丽,却是形容消瘦,眉眼之间掩不住的疲倦,薄唇紧抿,目光也并没看向客人,而是只盯着窗外,仿佛神思不属。
而坐在客位上的是位年轻女郎,鹅蛋脸儿,杏眼长眉,妆容精致如画。身穿着正红色绣襦加十二辐的织锦湘裙,窄紧的腰封勾勒出细细的腰身和丰润的峰峦,乌发上戴着精致繁丽的黄金嵌宝花冠,把整个人衬得更是光灿夺目,浓丽美艳。
“郦郎,听说昨夜风寒加重,咳了好久,我这才想过来看看,怎么郦郎却不在房中养病,还要到客厅里来相见?”
年轻女郎望向男子的神情,是掩不住的情意绵绵,声音里也是关心中带着点点痴怨。
那男子正是京城第一美男子郦松风,郦星河的亲爹,还是昭文阁大学士,曾经的文状元。
当今华昊帝登基之后,郦松风也成了昭文阁最受皇帝青眼的学士,不少圣谕政令都有他的润色参与,算是清贵之极的文官。
郦松风的视线略从窗外的花树上收回一些,双手拢于袖中,淡淡然道,“多谢姒小姐关怀,不过小小风寒,礼不可废。”
侍立于花厅门口的中年男仆嘴角轻扯,目光盯着地板。
小少爷丢了快一个月,如今府里一天天都是愁云惨雾,大爷这段时日都是告了长假,多方奔走设法却只听到些不好的消息,都急得病了也不肯歇着,还打算卖掉府里的产业,准备多雇些人往更远处寻小少爷。
这位姒宁小姐么,是承恩公姒家的大小姐,早年自家大爷未成亲时,那也是大爷的爱慕者之一,不过后来大爷不愿意入赘,宁愿娶远房的表妹,也就是仙逝的夫人,姒小姐就跟京城里那些众多爱慕者一般,死了心另外婚娶了。
不过两年多前,姒小姐的夫郎打猎意外坠马而亡,姒小姐就成了新寡。
而三个多月前,皇夫姒宇做的大媒,给姒小姐和大爷定了婚事。
姒小姐那可真是热情似火,不过大爷这边却是若无其事地冷淡……定婚之事,郦府里只有老夫人在热络地张罗吧?
小少爷丢了,老夫人整日以泪洗面,求神拜佛,这不,带着几个下人长居莲台寺,为小少爷能平安归来诵经祈福呢。
而自家大爷就更不用说,几乎把府里所有的人手都派出去寻找线索,他自己也是三天两头地往京城府尹那儿跑,除此之外,京城的各大镖局,甚至黑道江湖人物,他都去送过礼求过人情,就是为找到小少爷,这一个月来,小少爷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煞是愁人,瞧着大爷那真是活生生地瘦了好几圈儿啊!
姒小姐起先也挺热心的,派着家丁帮忙出力寻人,不过瞧瞅着这一个月都过去了,各家帮忙的亲友们都暗暗觉得是没啥希望了,都不跟着参和了,反而还有那些不识眼色的,来劝说大爷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不如早点娶姒小姐进门,早日开花结果,两家可是商议好了,将来的子女一半姓姒,一半姓郦来着。
小少爷几乎是夫人拿命换来的,从打出生就是大爷亲手养育,除了有乳母喂奶之外,那就是夜里睡觉,都是大爷亲手哄的,从一个小肉团养到六岁,聪慧识礼还长得极好,活脱脱是缩小的大爷,这猛地丢了,可不是如同割肉剜心一般的疼?咋会才两个月不到就要另娶好早些再生?
大爷本来就不怎么对这门婚事上心,这下可不更是冷淡了?
而姒小姐却是不死心,动不动就找借口上门……又是送吃食,又是送药材的,估计还在大爷的院子里收买了眼线,不然怎么大爷昨儿才咳得重了,今儿就知道了?
姒宁听了郦松风这很是冷淡的回答,眼神不由得一黯,语带幽怨。
“郦郎,你我都定了亲事,何必这般见外?”
这跟她想得可不一样!
她想的是美公子病体支离地倚在床头,她这个未婚妻亲至榻前,不假人手,亲自服侍,朝夕相对,耳鬓厮磨什么的来着,哪里想得到,如同嫡仙般的男子,竟是这般的冷清,怎么也捂不化!
不就是个小屁孩子吗?
当谁不会生似的!
“姒小姐,当初星河生母离世之际,我曾经答应过她,要好生抚养他长大成人,如违誓言,人神共愤……咳咳,如今我儿失踪,一日不寻回,我便一日无心再谈婚嫁,为免耽误姒小姐青春,我想,这桩婚事,还是解除了的好……”
郦松风因着风寒,说话的声音略有些中气不足,然而吐字清晰,足以让盼着刷好感度好早日得偿所愿的姒小姐听得明白,如受雷击。
“不行!”
姒宁那温柔带笑的神情瞬间大变,失态地从座椅上跳起来,“郦松风你……”
不这幸好她还有些理智,把类似你失心疯了是不是蠢这种诟病的咆哮给压了下去,要特别努力才能挤出一个善解人意的关切表情,“郦郎你不要这样,我愿意等你心情恢复了再谈婚事,等多久都成的……”
郦学士苦笑着挥了挥手,“咳咳,恕在下病体不适,就不留姒小姐了,郦福送姒小姐出府!”
他就知道有皇夫做大媒的婚事,不是那么好退的,可他也是下定了决心,决不会让这个女人闯入他们一家的世界。
一个月就花去了几乎郦府所有的现银,这些银子自然不是全打了水漂的。
星河被掳,这事儿背后怎么会没有姒家的影子?
如果不是儿子还在他们手里,郦松风不好跟他们撕破了脸,他就算冒着抗旨的风险,也要退掉这门令人恶心的亲事!
姒宁神色变幻,目光幽怨,然而郦学士却瞧也不瞧她一眼。
姒宁咬了咬牙根,她就知道!
不行,她要回去跟……说,那小崽子什么时候弄死不行?干嘛非得在她没成亲之前?
“大,大爷,有,有小少爷的消息!”
一个小厮脚下如飞般地跑进了院门,嘴里忙不迭地嚷着。



第20章虎落平阳

不到一个时辰的工夫,郦松风已经坐在了大将军府的迎宾院内。
待客的仆人倒是很客气,请他上坐并且倒了上好的香茶。
“郦大人稍待,小人这就去禀告将军大人。”
中年仆妇叉手行礼,这才转身出了会客厅。
临去时无意一暼,但见这位曾经的京城第一美公子容颜憔悴,神色焦急,两手紧握,瞧也没有瞧那盏泡好的香茶,不由心下微叹,大步走了出去。
会客厅距离将军所在的满春园不过只有几百步远,才走到院子门口,就听见里头乐音阵阵,正唱着小戏。
仆妇溜着边儿快步疾走,绕过了正在庭院花树下载歌载舞的两个小戏子,略抬眼,就看到自家将军披发跣足,半倚半躺在回廊上。
木地板上铺着厚厚的狼皮褥子,将军大人外袍散乱,内袍也不整齐,月白色的里衣松松的掩着,露出了脖颈下一截玉色肌肤,一手抱着个酒壶,另一手支着头,眼神惺忪,似醉非醉,也不知道是否在听着戏文?
”启禀将军,郦学士郦大人求见。”
女子仿佛没听到似的,仍举起酒壶往口内倒,却不想玉壶已轻,几滴就干了。
“来人,换酒!”
女子眉心一蹙,把酒壶随手抛开,幸好是在狼皮褥子上头,那玉壶倒还未破,自有身边侍者默然接了退下。
中年女仆目光闪了闪,又把方才通报的话传了一遍。
她身为将军府里的管家,如今将军不大管事,这一应事宜可不就落在了她的头上?
虽说将军这一年越发不见外客,偶而见一两位客,也是从东北翼州城那边过来军中旧部,京里这些人情往来,官场应酬,简直是理都不理。
若是寻常官吏,她依着将军的意思随便打发了也就是了。
可这位郦学士,那可是皇帝身边的近臣,据传说,当今皇帝当初只是个不怎么受重视的皇女时,那也是这位郦学士的痴心爱慕者之一,只不过郦学士才高心傲,并不肯入赘,这才失之交臂,但当今上位之后,明显得对这位年轻的鳏夫大学士更为青眼有加,诏书政令皆倚重郦学士润色添减,正可谓是深得圣心的天子近臣!
而且坊间传闻,皇帝对郦学士,压根就没断了当初的痴念,只不过碍于皇夫姒宇,这才没能跟郦学士重续旧情,但时时地放在眼前身边,多瞧上几眼也是心旷神怡的。
如今自家将军的处境本就微妙,怎么好再得罪了皇帝跟前的大红人?
管家嬴刚正待多劝上两句,却见将军把手一挥,声音微哑,“停了吧!”
乐音和唱腔戛然而止,小戏子们安静地退下。
“嬴刚你说,郦松风求见?那个京城第一美男子?”
赢展飞醉眼横斜,“听说他才定了亲事?这都要成亲的人了,来见本将军作甚?不见!”
本朝民风开放,这未婚的男女,若是看对了眼,也不是不能来往一二的,只不过,若有一方是定了亲事或是成了亲的,那就大大的不妥了!
嬴刚膝盖微软,差点就给自家将军跪了。
“回将军,郦大人定亲,那都是三个月前了,这回来求见将军,怕是有什么疑难紧急之事。将军还是见见为好……”
嬴刚说着话,都为将军有些心酸。
明明是一头猛虎,却有志难伸,为肖小所乘,为上位者所忌惮,还有那……
莫怪如今只寄情美酒声色呢,不然天天要憋屈死!
赢展飞眼皮不抬,似乎在心头略斟酌一番,这才坐起身,摆了摆手,懒洋洋道,“行啦,叫他过来吧?本将军可懒得挪窝。”
“呃……是。”
赢刚咽下劝将军前往正式的会客厅见客的说法,领命而去。
反正将军已是喝的半醉,把实情告诉郦学士,见与不见来与不来,都随郦学士去。
至于说鳏夫寡女,美酒醉人,若是能发生点什么,让自家的将军有点快活消遣的事也好。
桌上香茶渐冷,郦松风正襟危坐,两手捏成拳,手心渐湿,全神贯注地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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