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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那家便利店-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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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三人却并不回答他的话,尤其是那男子,眼睛直直地盯着周语看,从头到尾都没理他的意思。

  君以泽难堪不已,心头怒火上来,暗暗想着事后定要给那人一个教训,而口上却又更加温和地重复了一遍:“几位都看着极好,可是有什么难处才被人在大庭广众贩卖?本公子会帮你们解决难处的,不用害怕。”

  他不动声色地暗暗加重贩卖两字,告诫他们是他买了他们还他们自由,不要不知好歹。

  而周语却是笑得更加厉害了。

  她没理黑了脸色的君以泽,顾自走到那男子身侧,亲手帮他取出口中沾满口水的布条,浑不在意地拿自己的袖子给他擦了擦嘴。

  在君以泽的诧异之中,她戏谑地问他:

  “已经缺钱到要卖身的地步了么……朕的状元郎?”

  43

  杜若虽然被绑着,胡子拉碴,衣服也脏的不行,但是面上却依旧是那淡漠严肃的样子。

  也就只是表面上了。

  要是私下里罗敷媚这般调侃他,他早就不吝啬自己的毒舌还回去了。不过这里还有个君以泽在,总不能叫自己的君王太没面子。

  他不动声色地撇撇嘴,还抽空背对着君以泽对着周语翻了个白眼。

  等君以泽看过来时,他又摆起了端正脸,严肃地把一份信件从自己衣袖夹层里头扯出来:“皇上,边关加急信件送达。臣不敢怠慢,亲自送来,只是路上遇了歹人,被盗了车马盘缠还当街贩卖。”

  他平日里没人时比较刻薄毒舌,对着她也是率性地该甩脸色就甩脸色。可是面对正事,就永远这般严谨认真,叫人放心的紧。也因此,这次罗敷媚出行会把他留在宫里处理一切事宜。

  周语接过他的信,扶他起来,将他不动声色地把红肿青黑了的手腕往里缩的小动作,都尽收于眼底。

  他收到信,急匆匆地交代了宫里的几个亲信好好把握大局,不敢假手他人,自己匆忙出来送信都忘记了带足人手来保护自己。

  这才导致了自己落得如此境地,落魄不堪。

  他担心着信件没能及时送到,尝试着逃跑了几次,却又被抓回来,这之中的苦头是吃了不少。

  杜若暗自懊悔自己太冲动,没叫几个护卫护送过来,这世道险恶,人心终是比他想的复杂难堪许多。

  他在宫里呆的太久,看到的都是一只只笑面虎,说是笑面虎,可能入官场的毕竟都是差不多素质的文人武将,一个个虽然彼此心不和面上却都是文质彬彬,让他误以为世间少有那种讲不了道理的粗人。

  他站在了顶端,自然看不到下头还有一大群为他们筑基的人的粗鄙。

  好在能遇上皇上,该送的送到了,自己也算是不负皇恩。

  周语将人扶起来,并不见多少关心的神态…………她身边还有个君以泽,此刻她显露过度关心必会引起猜忌,给杜若带来麻烦。而杜若也知晓这必不得私下里两人关系好如挚友,也能理解,并无不悦神色。

  她将信收入袖中,不着急在这人来人往的地方看。虽然边上都站着护卫,但这里看信总是不放心。她又形式上安抚了杜若几句,回头对着君以泽,略带歉意道:“今日多谢公子好意相邀,不过这接下来……看来是游不成了。”

  哪怕这桩事没出现,她也想随便找个借口回去了。她这般模样的人,跟着君以泽这样的翩翩公子出游,简直就是在受百姓无声的眼刀厮杀。一个两个看着她的表情都是好好的一个公子,怎么身边就跟了她这么一坨肥肉。

  周语的脸皮再厚,也挨不住长时间的被人行注目礼,果断地提出要回去了。

  既然是有要事要处理,君以泽也不敢多加阻拦,只惋惜地眨了眨那勾人的眼,依依不舍道:“那……草民恭送皇上。”

  那一声那字他说得百转千回,叫听的人都是心里一酥。

  倘若是之前那个罗敷媚,没准就被他这声留住了。可惜现在的是周语,她毫无压力地扭头专注地看着杜若,完全不接收君以泽想要再相处一会儿的幽怨神情。

  而杜若见此,也赶紧随着告辞:

  “臣恭送皇上,既然信已送到,那臣就先赶回去了。”

  他说着就要走,这皇上不在的几日里,各类卷宗都堆了很多,他们文职官员都是忙得不可开交,能早些回去帮忙就早些回去的好。

  周语见他要走,不动声色地扣上他的手腕。在杜若疑惑地看过来后,她又很自然地松开,只笑着跟他解释:“朕还有些东西,得劳烦爱卿带回宫。”

  好不容易能找个机会刷刷好感度,就这么让他走了岂不可惜?要是他走了,少说一个月就没得见面了。

  她带着杜若进了江南总督安置的宅子,杜若随着她奏折,只慢她半步地跟着,同时也在慢慢打量着她。

  几日未见皇上,她似乎……又胖了……

  唉,小时候与皇上一起玩耍时,她还是可爱得如小仙女似的,现在真是越来越……嗯,雄壮了。

  杜若曾几次提醒她克制克制,她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吃成了如今这般模样。有几次他真的是被气极,只能安慰自己,君上能吃是福,是福。

  反正君上不愁嫁,而且君上只是长得魁梧了点,心思细腻做事谨慎小心,决断时毫不出错,是个值得追随的君王。

  一个臣子,一辈子能遇到明君那是幸事,而能遇到一个体恤自己又听得进劝的明君,更是幸事中的幸事,他又何必去在外貌上对她强加要求呢?

  杜若于是便默默地跟随着,被自己打上容貌欠佳处事一流标签的君王,随着她进屋子。

  而周语走到那主位上坐下,正待要说些正事儿时,就听得自己屁股底下一声清脆的咔嚓声。

  她暗道不好,可惜来不及收势,只能保持着一个尽量不是很狰狞的表情…………跌坐到那散架了的椅子上。

  周语的表情此时还能保持如此的淡定自若,全亏她活的岁月久练出了一张厚脸皮。

  而杜若胡子拉碴的脸上也看不出什么表情。他像是被吓着了,来不及反应,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的君王把一把椅子坐垮了。

  又迟疑犹豫了一会儿,他这才回神,赶紧上前去扶,一边还不忘毒舌一下:“君上!身子哪里疼?先前早叫你少吃一些,这几日没有监督,是不是又吃多了……”

  两人私底下相处都很随意轻松,仿佛是不出口的默契,他不会自称臣,她也不会自称朕。

  “我没事!”

  周语摔在地上,咬牙切齿地挤出这句话来。

  她居然坐垮了椅子!江南总督府上的椅子,质量能差吗?结果却被她轻松坐垮了!

  她一定要将这该死的体重减下去!在攻略对象面前这样丢脸,还是所有世界里的头一次!

  她站起来,因为一身的肉做了缓冲,她倒是的确没受什么伤。只是在一个异性面前,自己如此丢脸,论谁心里并不好受就是。

  “真的没事?这里也没外人,哪里疼你就说。”

  杜若看着她,实打实不信,他都听得那沉重的一声砰了,听着疼,瞧着也疼。

  他扶起她来,虽然嫌弃着,还是给她倒了一杯茶过去:“赶紧压压惊,可别吓出个好歹来。”

  “我无碍,只摔着皮肉没伤筋骨。”周语恼得暗自磨牙,“朕现在考虑,是该认真减一减这一身肉了。”

  简直是屈辱啊,生平第一次被一个异性看到如此狼狈的场景,她可是连微笑都要计算过角度光线的人啊!

  耻辱啊耻辱!

  罗敷媚啊罗敷媚,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才放纵自己吃成这么一个胖子?

  杜若翻了个白眼:“我跟你说什么来着?你不听,就是不听。瞧瞧,现在还把人椅子坐垮了。”

  周语满心无辜,她要是早些过来肯定减肥。不过,现在也不迟就是了。

  她叹了口气,再也不敢坐下了,站着就抽出信封来看。

  那信封是守关大将加急送来的,说是年关将近,边关突然出现不少流寇,还有一伙人已经形成了相当规模,屠了好几个村子。

  这次的来信,就是请求支援去灭那支流寇。

  周语不动声色地揉着屁股,把信给杜若:

  “你怎么看?”

  杜若细细看过一遍,收起脸上的不正经来,严肃道:“此人是二皇女的人,现在,我们的人还没有送信过来。此时若是答应拨兵过去,都城兵力空虚难御大敌。”

  “可是不拨,那么没几天就该有皇帝胆小如鼠不敢与流寇一战,将百姓生死抛之脑后的流言传出来了。”

  周语加上,眯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杜若捅了捅她的胳膊,只道:

  “你都已经收了丑女的名头了,再加一个无能又如何?”

  周语想了想,很遗憾地发现他说得还真是。一个无能的名头虽然会失去一些民心,但总比自己被逼宫的好吧。

  她只能点头:

  “那就不出兵,回他再观察一阵子。”

  杜若点点头,表示记下了。

  两人谈完了公事,接下来自然是私事。

  周语握起杜若的手,撩起他的衣袖,就看见那一道道的疤结着痂凝在上头,青青肿肿,可怕极了。

  她有些心疼:“怎伤的这么重?”

  杜若全然没当一回事,收回自己的手把衣袖放下来盖住:“之前还不太明白,怎么就莫名其妙地被人下黑手了。我走的是官道,敢在官道上截人的有谁呢?现在想想,知道我行踪的,还是在得了这样一份信件的时候,也就是那些希望你能对这信多信几分的人干的好事了。毕竟是你亲信如此辛苦送来的加急信件。”

  他想了想,提醒她:

  “你最近要自己小心,二皇女的动作似乎越来越大了。你膝下无子,一旦出了事她就能顺理成章继位。”

  得,谈着谈着又到了公事。

  “行了,我自己有分寸。”周语回他,“你回宫去替我守着,有什么消息都随机应变着。”

  杜若应下,冲周语点点头,迈步出去。

  他走到一半,又转身回来。在周语的不解中,拖着那堆椅子残骸往外走。走到院子门口时,他用力抬起那些残骸又摔了一次,声音大得叫周语冷不丁被吓了一跳。

  她看过去,就见他义愤填膺地对着门口喊道:“圣上!若臣抓回了那群囚禁臣的恶人,还请您让他们得到像这椅子一样的下场!一定要为臣做主!”

  他背对着门外的人摔的椅子,他的表情也只有周语能看见。

  于是,她就看着他,一脸无奈还有些嫌弃模样地说着义愤填膺且怒极了的话。

  周语努力憋住不笑出来,陪着他演戏:

  “朕,定不叫爱卿受委屈!”

  他心思玲珑,怕旁人知道她这蠢事又多了个编排她的说头,便自己为她背了这黑锅。周语暗暗叹,和这心思活络的聪明人相处,就是愉快轻松。

  她目送着他走,见他行动间还有一腿动作迟滞,想来是受了伤也没告诉她怕她担心。

  周语垂下眸子,先前笑盈盈的脸上终于不见丝毫表情。

  这样的一个人,若是五马分尸而死了,该多么可惜啊。

  44那家便利店杜若

  周语原本预计一月左右就回宫。

  她的预计,被迫挪到了三个月后。

  不,有可能更久。她被软禁了。

  意料之外,却也是意料之中。

  她不出兵去边关,就表示着她已经对都城的势力分配有所察觉警惕了,她可爱的妹妹有所动作是正常的。

  可是,做到将她软禁在自己离开江南总督府,前往都城的行宫里这一步的,也实在叫她意外。

  她定是有所依仗才敢如此冒险。

  只是,调兵遣将的虎符总共三个,一个由周语信任的大将拿着,不见皇上不出兵,这对二皇女而言算是死水一滩。另外两个都被周语安置在绝对每人找得到的地方,二皇女也不能有所发现。

  也就是说,现在二皇女的手上没有兵权。

  她只靠着自己养的那群小兵,就敢将周语软禁在行宫里头。

  胆子不小,而且,定是拉拢了一个大助力,叫她如此有恃无恐。

  周语虽然被软禁着,得不到什么消息。但她却依旧该吃吃该喝喝该睡睡,只是吃的清淡些睡得少些,做一做被软禁的忧心样子。大部分时间,她还是不慌不忙地过着自己的日子。

  他们不杀她,就表示还有什么事情没到位。既然是他们没做到位,使他们处于弱势,要是自己在被软禁这场心理战中,先沉不住气了,那就自乱了阵脚。

  杜若是个聪明人,他知道在这种情况下该如何处理,无非就是当君王巡察的时间更久了点罢了。

  二皇女本想打出旗号,说是皇上在微服私访过程中,路遇歹人刺杀,掉落悬崖死无全尸。她还能打着朝臣跟敌国奸细勾结来刺杀皇上的名头,去掉周语的一批亲信。

  只可惜,她才一说皇上失踪,杜若就站出来说话了。

  他胆子就是那么大,敢当庭打断二皇女的话,摆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来,带着几分谴责和几分无奈:“唉,皇上说巡察的时间太短了,无法好好体恤民情。前些日子微臣见到皇上时,她还说要在多走几郡看看。嫌着之前的巡视太大张旗鼓,这不,微服私访得连二皇女都找不着了。”

  “二皇女对圣上的姐妹之情着实叫人感动涕下,不过皇上手谕在此,要将巡察的时间延长几月,诸位也都别慌,都好好地守着本分做自己的事情,免得皇上巡察到了什么不好的。”

  他一脸认真严肃地展开一方黄色锦帕,说得好像自己还真的前几天见到了周语。

  也就二皇女和几个知道内情的人知道,周语那时已经被软禁了半月。

  二皇女不信,要查看锦帕手谕,杜若也就大大方方地让她看…………为了以防万一,周语早先就准备好了一堆空手谕交给杜若,让他能有所凭借。

  皇上的手谕虽说是手谕圣旨什么的,但一般而言,都是由人代写,自己再复查一遍,盖一下章签个名。

  所以即使这些字并不是周语亲自写的,只要签名和章是她的,二皇女也挑不出什么刺儿来,只能恨恨地甩袖离去。

  二皇女走了,其他的朝臣自然也退得快,不消一会儿,就只留下了杜若和几位亲信。

  杜若见人都走了,方才松开汗涔涔的手,小声地和剩下几人商讨接下来的对策。

  人,是要找的。而朝中如此不利于他们的情势,却也是要对抗的。

  详细地制定了一些对策后,这肚子里一锅子黑水的老狐狸笑着看着几位神色肃穆的大臣,轻轻地来了句:“我跟几位都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几位可不要叫我失望才好。要知道,前几日我还得了消息,说我们都是疑似谋害皇上的罪臣呢……”

  这样关键时刻,少不了有人叛变有人临阵脱逃。而杜若就在此把话挑明了,现在二皇女将他们都看作是要除去的人,他们此刻不单单是为了生死不知下落不明的皇上办事,更是为了自己的小命办事!

  几位朝臣都是一抖,战战兢兢地答话:

  “微臣定不辜负大人,万死不辞!”

  杜若闻言,却是笑了,那般旭日温和的笑,简直能醉死人。

  他拍了拍那几人的肩膀,笑着温和道:

  “不辜负就好,哪会叫你们万死呢……难道我是那种,对于敌人只要万死就满足的人么?”

  这笑容,陪着他幽幽的语气,叫人吓得又是一抖,两股战战,丝毫不敢吭声。

  周语虽然被软禁着,但是这日子过得可是比杜若潇洒多了。

  她得不到外界的消息,也送不出自己的消息,头几天还伤脑筋,后来干脆放在一边不去想了。

  再想又如何,她人在他们手里,反正什么都干不了,不如好好享受。

  于是这些日子,她吃的清清淡淡,早上起来打打太极跑跑步,过得轻松滋润。

  君以泽每日必来陪周语下棋散步,他似乎还想走攻心的路子,套出周语的虎符和皇玺来,纵然周语百般不给面子,他依旧能笑盈盈地凑过来。

  脸皮之厚,值得学习。

  周语写了会儿字,又看了几页书,觉着无聊,懒懒散散地把书往自己脸上一拍,横躺在榻上休息。

  君以泽端着茶水进来时,就瞧得已经瘦了不少的那人,身若无骨不成体统地瘫在榻上,鞋子都没脱一下。

  他眼中浮上倾慕之意,轻手轻脚地走近,生怕惊扰了那人。

  把茶水放下后,他又取了周语的薄衫过来,俯下身子为她披上。

  他俯下身子,本只是为了做戏给她披件衣服,却在靠近时看着她的睡颜怔了怔。

  这人已经瘦了很多,五官也较之前鲜明起来。

  低垂的睫毛长而卷翘,乖巧地覆在眼睑上,投下一小片阴影。再看她的肌肤,莹白而细腻,叫那张还显圆润胖嘟嘟的脸,看着有着说不出的舒服合眼。

  早先也说了,周语是将自己睡觉时的光线角度都计算到精确美感的人,她找这窗边硬邦邦的坐榻睡觉,自然也是有原因。

  君以泽扮演着在她被软禁时还不离不弃一直照顾她的痴心人,她就也陪着他玩玩。

  虽然她现在胖,但是因为吃了许多日的清淡东西,脸上肌肤倒是光滑不少,再配上这隐约投进来的光,能将她的一分姿色硬是提升到五分。

  君以泽满心想要攻略她,对她的一切都亲力亲为地照顾,任劳任怨地受指使。可是,他却不知道,还有反攻略。

  一旦人照顾某个人成了习惯,纵然一开始是带着目的接近,后来也会先条件反射地照顾那人,再后知后觉地想到自己的目的。

  何况周语还在一直反攻略他。

  瞧准时机差不多了,周语悠悠转醒,装作一副颓败的模样,哑着声音问他:“你还来做什么?我已是阶下囚,给不了你荣华富贵,亦许不了你一生一世。”

  君以泽垂下眼眸去看她,那人从来都是镇定从容的样子,而这几日却一日比一日悲观,那双盈盈的眸子都失了神色。

  他心头有几丝莫名的情绪一闪而过,他将之抛之脑后,蹲下身来柔柔地去安慰:“皇上,以泽不求您的荣华富贵,只求您的一生一世。我们可以过一辈子,去那深山里找块安静的地儿,只我们两人,安安静静,一世安稳。”

  他劝着她,早日拿出虎符和皇玺,跟着他过与世无争的日子,这般柔软的声音和关切的表情,若是曾经的罗敷媚,没准就答应了。

  可周语却是个石头心肠的人,她刻意将那小扇子似的睫毛轻轻眨了眨,垂着眸子看着自己的手。

  她很快又埋下头去,只给他一个孤寂的背影,叫他看不清楚她实则面无表情的脸。

  “以泽,你叫我交出虎符和皇玺给她,可你知否,那也是我现在还能活着的理由。”

  “一旦交了,我定不能活了。”

  “你总是叫我选择,是皇权还是你的情。你却不知道,我的选择只有我的命还是你的情。”

  她的语气如此哀切悲伤,那缩起来的身影显得这般脆弱,仿佛随便一个人都能击溃她。

  君以泽顿住,瞧得这一室无声无息的挣扎痛苦,竟忘了一早就准备好的种种情话。

  周语说的是实话,君以泽很明白交了虎符和皇玺后的她下场是什么。

  而君以泽说的却是空话,真当她交了这保命的东西,他就是二皇女的大功臣,何需跟着她去过着那清苦日子?

  更别说,二皇女那样心狠手辣的人,一定不会留她。

  他说着精心编织的谎言,却换得她真心实意的真言。他表演着情深不悔的痴情人,而她却是实实在在地在痛苦挣扎。

  都说帝王薄情,可是这个帝王,却为了他的情和自己的命痛苦不已。

  要是君以泽,他一定会选择自己的命。可是这,也就显出了周语对他的情深,她将他放在和自己性命相等的位置。

  一想到这个,君以泽没由来地就感到心头塌陷了一角。

  他又想起她隐藏身份为自己做牛做马的日子,那双璀璨的眸子满满的都是自己,细心到自己要什么都能第一时间奉上。

  他想,这个世上,大概再也没有能比罗敷媚更爱君以泽的人了。

  若是拿了荣华富贵,失了一个真心爱自己的人,今后的日子跟着那些钱权过着……会不会太冷清了?

  那窗外日光正好,鸟语花香一片。

  而这室内,海一般的沉默蔓延凝结。

  有人埋首挣扎,有人无言心软。

  而周语,她只管将脸埋下,无声无息地勾出一个笑。

  45

  这是周语被囚禁的第三个月。

  杜若在朝中支撑得有些艰辛,不少朝臣都开始质问皇上到底去了哪里,为何三月都不露面。

  而周语在被囚禁的过程中,也是一日比一日沉默。

  这场心理拉锯战的压力终于开始显现出来。

  她无法接受外界消息,也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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