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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那家便利店-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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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唤住她,双手合十,道一句阿弥陀佛,上前为她取下那片落叶,凤眸凝在她的面上,迟迟挪不开去。
她微笑,道谢,疏离知礼,摆出那个世家贵女的气度来,将两人的距离拉开拉远。
她还在气他。
也对,她本该气他的。只是他却不知道怎么去哄她,他受尽宠爱,这前半生过得逍遥自在,从未为什么人苦恼过。
她,且算是第一人。“我……对不起。”
他讷讷道歉,低下头去观察她的神情,揣度自己该怎么说怎么做。
“大师说笑了,平白无故的道什么歉。”
这回轮到周语来拿乔了,表情冷淡地站在那里,看着他一脸想要和解却又不知从何做起的委屈。
“先前都是我不好,是我太自我太任性了。我并不曾为你考虑过,只顾着自己,你莫气……”
一个从未哄过人道过谦的人,能说到这个地步,已经是一大进步了。
可是周语又岂是那么好哄的?她先前的气还没消呢,须得再冷他一冷才好。
“明明不想要道歉,却还承认自己错了,大师还真是能屈能伸。”
这是把他之前冷她的话给丢回去了,叫他也受一受那被冷落扭曲了话意的滋味。
秦玖涨红了脸,伸手去拉她的手欲去解释。周语却是退后一步,躲开他的触碰,将手笼在自己的袖中,矜贵极了:“大师自重,可别坏了戒门清规。”
“到时候,小女子可又要多上一条勾引大能的罪名了。”
那张脸,纵然是生气起来,都是那么娇美,叫人能看痴了去。
他先前要是见到美人生气,准能掏出一堆的话来哄,那些甜言蜜语简直是一筐一筐地往外撒。
可是面对着她,再多的俏皮的话都说不出口了…………手足无措,对着自己心慕的人谁都会有的手足无措。
她迈步就要走,他怕她这一走又是躲着自己好些天,终于狠下了心,将手里的扫帚一丢,拉住她的手腕,紧紧地不放开,脸红脖子粗地来了一句:“给我停下!不准走!”
他这话讲得大声,将周语吓了一跳的同时,也引来了住持老和尚。
那老和尚气急败坏地踏着僧靴赶过来,胡子吹得老高:“秦玖你个杀千刀的!又给我惹什么事了?!哎呀……出家人戒怒戒怒…罪过,罪过……”
秦玖听着他的喊话,心里一抖,他已经被那老和尚念得快怕死了,整天跟一直苍蝇似的在自己耳边嗡嗡嗡叫个不停。对着这个老和尚,他偏偏还骂不得打不得,只能乖乖听着他整日里烦个不停。
他可不想再被他揪到,受一下午的训诫了!
他解下自己手腕上的珠串,三两下把自己的头发绑好,省得跑起来头发挡着自己视线。接着,他又弯下腰去抱起周语,踏着木屐,三两下踩上旁边那颗梧桐树,脚尖在房檐上快速点过,躲到一旁更加茂密的大树上去。
他轻轻捂着周语的嘴,抱着她坐在树杈上,将她的头埋在自己的肩颈,生怕她发声引人过来。
那带着檀香味的衣袖,惹得周语鼻尖痒痒的,克制不住地想要打喷嚏。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张嘴就咬上他的手。
秦玖吃痛,差点叫出声,他一口含上自己的另一只手,凤眸里闪过丝丝无奈神色。
老和尚大喊着从两人躲藏的树下跑过,那手中的佛珠转得老快:“秦玖你个小兔崽子!别给老衲抓到你!哎呀,刚刚又犯戒了,罪过罪过……”
周语这次倒也听话,没给他招人过来。左右她也动弹不得,他一手捂着她的唇,一手紧紧箍着她的腰,除了乖乖地趴在他的怀中,也就能咬一咬他的手来发泄发泄了。
这人,平日里看着清清瘦瘦的,穿着那身袈裟没几两肉的模样,可是这衣服下的肌肉却该有的都有,抱着她这么个大活人都毫不费力。
等着老和尚过去了,秦玖才呼出一口气。
这心里头也渐渐平静下来,而此时,两人这暧昧的姿势就开始凸显出来。
她的身子紧紧地贴在他的胸口,那般柔若无骨,带着女孩儿特有的幽香。两只手还依旧攀附在他的手上…………想要去扒拉下他捂着她的手,可是却没能扒拉下来。
那一双清清淡淡的眸子里头,此刻像是能喷出火来,白皙的双颊上也染上了薄红,诱人极了,叫人看得难以把持。
50
秦玖的虎口又被她狠狠地咬了一下。
她看着挺狠的,那温润的唇含着他的虎口,小珍珠似的牙咬着,却并不敢真正用力。
秦玖坐在树杈上,揽着她叫她坐在自己的怀里。现在底下没人,他也放松下来,一手松松地搭在她腰际随时护着,另一手由她叼着。他甚至还有心情用那只被咬着的手,摩搓了一下她的下巴。
“出气了么?”
他笑着问她,凤眸总算又染上了那丝丝戏谑调笑之意,叫人止不住地想起,在穿上这袈裟之前,他还是那个风流倜傥的秦家公子。
“哼,轻轻咬一口不疼不痒的也是给我出气么?”
周语睨了他一眼,放开他的手,理了理自己被弄脏弄乱的衣服,别过头去不去看他。
“又生气了?”他死皮赖脸地凑过来,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就是黏着她不放,“你是我见过的,最会生气的女孩儿了。”
“怎么,嫌弃?”周语白了他一眼,把他的脸从自己肩膀上推开,“嫌弃你就走啊,还黏着我干嘛。”
秦玖眨眨眼,冲着周语恶意卖萌:“你真的要我走啊?”
周语此时还在气头上,管他萌不萌的,她用力地推了推他:“走走走!”
秦玖闻言,果真一个转身就轻飘飘地落在了地上,留下周语一人待在树上。他带着些得瑟地往上看她,神情骄傲,只差没写上:快来求我抱你下来啊,求我啊。
眼下两个人一个人在树上,一个人在树下地胶着。周语没了他的支撑,手脚都紧张僵硬起来,小心翼翼地攀着树枝以防自己摔下去。那双美眸中,更是能喷出火来,恶狠狠地瞪着他不放。
秦玖看似不走心的随意,全身都紧绷着,生怕她一个不小心摔下来,而自己却没及时接到叫她受了伤。
他表情悠哉地看着她,带着几分笑意:
“施主这么深情地看着贫僧,是被贫僧的美色惊艳了么?出家人不可以犯色戒,罪过罪过。”
周语懒得跟他说这些俏皮话,她手下用力,扶着那树枝主干慢慢地站起身,然后又尝试着去踩下面一些的树枝。
那树枝看着粗壮,里头却是脆得很。周语一不小心就踏了空,她手上也是一滑,突然间整个人都从树上坠了下去。
秦玖一直暗暗注意着她,刹那间就朝着她飞去,揽住她的腰,拿着自己给她当垫子缓冲。
她紧紧地搂着他的肩颈,倒映在他眼中的眸子由恐慌变化到羞涩。
他深深地箍着她的腰肢,在她眼中看见自己面上神情从紧张转换到戏谑。
落地时,秦玖拿自己垫在了周语的身下,他护着她的头和身子,让她受不到一点伤害。而他自己,却是被身下的石砾磕破了好些皮。
他的背上,手上都有不同程度的擦伤,而他却顾不得自己的伤,拿着那脏兮兮的手,小心地捧起周语的脸,满眼心疼:“怎的被树枝划伤了脸?你这么倔干嘛,我就逗逗你,你说一句下来,我定会带你下来,何必自己冒险……”
周语一抹脸,才发现自己的脸上有细小的划伤,不仔细看都不会发现。她毕竟被他护得很好,再怎么伤也伤不到哪里去。倒是他自己,那身袈裟都蹭破了好几处,看上去像是被人怎么蹂躏过了,凄惨无比。
这个先前花心的要死,还任性无比,只知道自己心情从不考虑他人感受的公子哥,现在却是忘记了自己的一身伤,紧张地看着她。
那双勾人的凤眸中没有任何故作出来的诱人姿态,只有干干净净的紧张担忧。
人的一生中,或许真的会遇到这么一个人,叫你改变自己初衷,叫你把自己原先定下的一切规矩要求都抛之脑后,叫你眼中除了她什么都记不得哪怕是自己。
他在与她的相处中,慢慢地摸索着当一个合格的未婚夫。从一个任性的少年,到一个成熟的体贴的男人,这条路上总得有人来教他怎么走来陪他怎么走。他努力地为她改变自己,尝试着做到最好,虽然偶尔还会淘气,却是比之前好上太多。
这世界上,没有一开始就存在的好男人,都是靠女人的不离不弃一点点教出来的。
周语看着他这般慌张紧张自己的模样,这心里,没由来地就塌陷了一块。
“怎么了?可是还伤着哪里了?”秦玖见她不搭话,心里头紧张不已,他只能瞧见她表面上没什么伤口,可是内里如何却是看不到。
面对着她,他总是丧失了各种自信心,唯恐自己保护不得力,她还是伤到了哪里。
他只好一把抱起她来,同时安慰着她:“你别慌,我马上带你去找那老头子,他虽然不是个好和尚,治病疗伤还能用一用……”
“叫一个陌生的老和尚来随便摸我么?”
周语故意激他,若是之前,见自己的关心几次三番被误解扭曲,他肯定该火了,然后冷眼看着她去哄去低头认错。
可是这次,秦玖却是低下头去,蹭了蹭她的额头,安慰她:“看伤重要些,反正怎么着你都是我的妻子了,不怕没人要。那老头子敢干除了看病外的其他事情的,我帮你抽他,绝对不往不疼的地方抽。”
还抽他,他自己每次都被主持老和尚打得上蹿下跳,哪里来的胆子去抽主持老和尚?
可是,即便是知晓他只是安慰自己的,周语还是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她一点一点地收紧自己抱着他脖子的手臂,那宽大的粉色袖子和他的袈裟交织缠绕在一起,随着风而飞舞飘扬。
她把头埋在他的脖颈处,深深地吸气,嗅到一片宁神的檀香。她叹了口气,低低地无奈道:“上辈子真是欠了你的。”
也不知道欠了他多少,才遇见这个祖宗,打不舍得骂不舍得。这才下定决心冷一冷他,瞧着那双期期艾艾地眼眸心软又一点一点蔓延上来。
知晓她已经气消了的秦玖,却是住了脚。他很快又跑起来,更加紧了紧手臂,眸中毫不遮掩的张扬笑意:“那我一定要感谢上辈子自己死皮赖脸地在佛祖面前求了几百年,叫你这辈子躲不开地遇上我。”
浪子回头的深情,比起那些一直深情的好男人而言,更为长久。正是因为自己年轻时候玩够了疯够了,现在才会对另一半格外珍惜呵护。
秦玖在周语总算是松动了口风后,从一个公子哥妥妥地变成了周语的小跟班。
她住在寺庙里的接下来几日里,就没有一天不看见他的。
就连吃个斋饭,他都要从自己那桌端了碗筷过来,曾到周语坐着的女眷这桌吃,丝毫不顾气得拍桌的住持老和尚。
周语慢慢地吃着自己的饭菜,并不去搭理他。这个人,要是她搭理几句,那更是得寸进尺地黏上来了。
秦玖身材挺拔修长,他坐在女眷这桌,连两脚都伸不直,只能辛苦地盘起。他并不觉得累或者是委屈,全然不顾别人的看法,嬉皮笑脸地往周语身边凑:“你换了新的胭脂么?这个也好看,你涂什么都好看。”
讨好人的甜言蜜语更是一套一套,只要周语身上有所改变,他就能寻出来,上上下下地赞美一通。
周语先前一直以为,年纪稍大一点的男人才是最佳配偶。那个年纪的男人,既没有小年轻的冲动,也没有老男人那般无趣。可是遇到了秦玖后,才发现,每个男人都有过这样的时期,爱玩爱疯,需要人去调/教。这一旦浪子回头了,那他们绝对比任何一个人都要懂得呵护自己的伴侣。
多少女人没有等到这些浪子们回头,孤身一人地离开,去寻觅下一个男人,再进行身心俱疲的调/教。
不过,好在她等到了。
“快回去,住持大师看见了像什么话?”周语放下碗筷,无奈地推了推他。
秦玖抓住机会,跟无赖似的赖在她的身上,也不吃饭了,就笑盈盈地抓着她的手撒娇:“你管他做什么?我都想赶紧回家,先把你娶过门去。”
他眨巴眨巴狭长的凤眼,摆上委委屈屈的神色来:“你都不帮着我,还帮着我爹叫我关在这里……三年呢,要是你跟别人跑了怎么办?”
秦玖早就乖乖地都告诉了周语,他来这寺庙做俗家弟子三年,一半是自愿,一半是他秦家的传统…………男子到了一定年纪,就要去寺庙关些日子好好地修生养性。
而那个他一直恨得牙痒痒却又不敢回手的住持老和尚,正是秦家的老祖宗…………他嫡亲嫡亲的爷爷。
当初他想着顾含笑反正不喜欢自己,娶了回家也是每天面对一个哭哭啼啼的黄脸婆,自己就跟父亲申请了早些进寺庙去修生养性,还任性地不肯帮顾含笑出面解释一番,叫她受尽委屈。
而现在,他简直悔得肠子都青了,三天两头翘了课往周语身边凑。这天拉着她去买胭脂,那天拉着她去赏湖,穿着一身袈裟却无比张扬自在,叫那些个流言蜚语都不攻自破,倒是气得他爷爷打断了好几根佛杖。
“你自己求来的差事,还叫我帮你去悔么?”周语瞥了他一眼,并不心软,“这般爱玩的性子,消磨消磨也好,省得成了亲还整天往外跑。”
秦玖讨好似的蹭了蹭她的衣袖:
“那你要等我,不要跟别人跑了,这次回去后,过几天就可以回来看我了。你看,我这袈裟还是破的要人补补,鞋子也旧了,吃的也不好脸都黄了……”
他低低地拉着她的衣袖撒娇,害怕着她要是祈福完了就不回来看他了,从头到脚的东西都被他拿来说事,那幽怨的神情简直像极了一个小媳妇。
周语忍住笑,故作冷酷:
“要是我忙没时间过来看你怎么办?反正衣服鞋袜寺庙里头多得是,你随意取用就好。”
秦玖看着她,不见生气,倒是沉思起来:
“也对,这路途这么遥远,你坐马车也累。这样好了,你就帮我做好衣服鞋袜,我每月自己翘了晚课去拿……”
他眉飞色舞地想着自己到时候怎么怎么翘课寻理由出去,又怎么怎么跑到周语那里去见自己心上人,惹得他身后的住持老和尚再无法当作没听见,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拿着佛杖就打:“你个小兔崽子!翘晚课?你还敢翘晚课!老子打到你走路都不行!还逃!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51
三年前闹得沸沸扬扬的秦顾之亲,三年后十里红妆羡煞旁人。
这三年里头,时常看见那一身袈裟的男子抱着一个娇俏的姑娘在前面飞奔,后头跟着一个举着佛杖的老头子跟着的情景。
多少条街都被这家子人鸡飞狗跳地逃窜过,到两人成亲的时候,众人都有一种,可算是要安定下来了的舒心。
大家也都知道,秦家老九风流成性,但偏偏就被顾家千金吃得紧紧的。叫他往东,他绝不敢往西。他火气再大,前一秒还想揍人,下一秒看见顾含笑就立马挂上笑脸粘上去。
这里人成亲时,一般都是由冰人引着新娘子到夫婿府上,再由夫婿迎过门。而秦玖这亲成得绝对是那叫一个不拘一格。
这新娘才刚装扮好,正在房里坐着等冰人来接呢,秦玖却是一身喜服地闯了进来,抱着人就上了自己的马,又是说嫌喜轿不舒服,又是说抬轿子的莽夫不稳当,死活一定要自己来接。
而到了他那府上,更是一路抱着进了喜堂,仿佛新娘子站一会儿都会碎掉似的,羡慕得几个嫂嫂都暗暗拧巴着自己夫婿的胳膊。
人们都道这是新人才成亲,过几年总会感情淡薄起来,毕竟秦玖曾经是那般花心张扬,叫人记忆深刻。
可是,秦玖却一直一直都没有再纳妾。
他出远门的时候,必然带着顾含笑去,把她一一介绍给别人。叫见过他的人,都知道顾含笑的大名。
在顾含笑为他生了第一个孩子的时候,那个成熟了许多的男人,却是紧紧地盯着那顾含笑在的房间,抱着自己的大哥含泪痛哭:“大哥,我听见她的哭声了,她现在一定很疼……”
秦大哥拍了拍他的肩膀,低低叹了声。他这个弟弟,什么事都好,一旦遇上自己弟妹的事情,就变得无比敏感脆弱起来。
她是他唯一的软肋,或许日后还会多一个孩子。起初,大家都担心他如此明显的软肋摆着,不是叫人家好拿捏吗?后来才发现,男人,是可以为了自己想要保护的人,变得坚硬强大起来。
这些年里头,顾含笑从未受过伤,小病都没几次。但凡她有病的,他不论在哪都会赶回家去见她,仿佛一面不见就是永别。
他时常跟他哥哥们讲,笑笑为了他受了那么多委屈,他总是害怕自己在成亲后还叫他受委屈。
她喜欢上自己,是自己最大的福气,所以要好好珍惜紧紧把握。
等接生婆抱着小千金出来,告知他是个千金时。
秦玖小心翼翼地抱过孩子,不顾众人的阻拦,硬是闯入那血腥的房间里头,凑到顾含笑的身边,毫无芥蒂地去亲吻她汗涔涔的眉眼,轻轻道:“笑笑,辛苦你了,是个女孩儿,跟你一样美……”
纵然知道他们两人长得都不差,孩子日后必定是美艳至极的,可眼下才出生的孩子,又如何看出美不美。
只是,这个男人的眼中,自己妻子的一切都是极好的。她生下的孩子,不论男女,自然也都是极好的。
他紧紧地握着她虚弱到没力气回握的手指,心疼无比:“笑笑,生孩子这般辛苦,日后我们不要了罢。有一个就够了,我定会叫她成为这世上最幸福的女孩儿,不比男子差。”
在顾含笑坐月子期间,他更是到处搜罗一切补血补身子的药材送回去。
生完孩子的她,身材有些浮肿发胖,他却是一点都不介意地抱着她哄着她:“笑笑,你不管怎样都好,你依旧美貌如昔。”
这个男人,风流了一段时光,却是拿了他后半辈子去爱她呵护她。
等他白发苍苍时,她早就先他一步而走了,留下他一个人浑浑噩噩地过了一段不长不短的时光。
他努力地将自己的家族发扬光大,叫所有人都轻视不得自己的女儿,做到了当初他对她的承诺。
而此后,他像是决意要追随着她而去一般,身体状况直直地下降。
他的眼模糊了,他的耳听得并不清楚了,他的牙齿也咬不动肉了。
老来多健忘,他甚至有时候还会忘记自己上一刻干了些什么。
只有看见自己已经嫁做人妇的女儿回来探望自己时,他才会颤抖着枯树般的手拍拍她白皙的手背,呢喃不止:“笑笑,笑笑……”
他忘记了所有人,所有事,连自己的名字都需要人提醒才会记得。独独顾含笑的名字,一直在他心里头挂念着。
吃饭时依旧要摆两副碗筷,走路时依旧在里侧让出一人宽的距离来,晚上睁着眼失眠的时候,他发一会儿呆,又痴痴地念叨她的名字许久才肯入眠。
她走后的日子,他过得索然无味,就连女儿都唤不回他对生活的希望,无可奈何地看着他日益消瘦,最终缠绵于病榻。
他老得走不动了,浑浊的眼睛终于闭上了,临终前的遗言也只有一句:我要和笑笑一起。
他们恩爱了一世,最终同归于穴。
周语从一个白发苍苍腿脚不便的老太太那里脱离出来,接过贺栗递过来的血袋叼着,顺便还摸了摸妞妞的头。
她的任务时间越来越长了,好几次都要从青年走到老年,好在古人们的年龄一般都不会很大。
但是一下子回到年轻的躯壳里头,还是有一种穿错了衣服的不适感。
贺栗这天没有跟她嬉皮笑脸地打趣,从把血袋给她到在她面前坐下,他都是表情严肃,毫无起伏。
周语被吓得心里咯噔一下:他不会是去医院盗血袋的时候,被人抓到了吧?
贺栗表情严肃得不能再严肃,认真地不能再认真地坐到周语面前,用一种前所未有的语重心长的语气问周语:“作为你的老板,我必须关怀一下员工的私人生活,当然,我这不是干涉你的私人空间,就是关怀一下。”
“你……多久没回家看你爸妈了?”
周语动作一滞,仔细想想,也是好久没回去看自己爸妈了。
自从她变成这样的身体后,她已经无法和正常人一样生活了,白天躲起来夜间出来活动。而她的爸妈一开始是不在意,只当她夜猫子,晚上上网太迟了,白天才会困。后来觉得她有些不对劲了,赶紧催着她找工作。而现在,他们已经几个月没见了。
虽然会有打电话发短信视频,但是现实生活中,真的是好几个月没见面了。
贺栗看见她的表情,大概也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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