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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那家便利店-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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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语眯了眯眼,又咳嗽几声,哑声继续:

  “听着,除了小爷外,你这条命谁都不能给。”

  “既然你不肯说自己名字,那爷就赏你一个。今日是初五,你便叫做初五吧。”

  他自说自话地丢下这些话,唤了人就要拉这小子上马车去。

  可是这个半大小子却是不知好歹地反扯住了周语的衣角,那双一直空洞的眼眸也总算是有了些别样的神色:“要我给你卖命可以……帮我安葬了我的爹娘。”

  听着这话,周语直起身往他身后不远处望去,果然看见这层层雪下似乎埋了些什么东西。

  这条路据说常有马贼出没,凶险的很。周语这一行带了许多的护卫才敢上路,这半大小子的家人恐怕是没带够护卫,遭了歹人的道,才落得如此下场。

  这小子能从马贼手里头活下来,本事不小。

  并且埋两个人,换一条命,这笔买卖真当划算极了。

  周语毫不犹豫地招来两人,帮着初五埋了自己的爹娘。

  初五对着自己爹娘的坟磕了三个头,他的脸深深地埋进坟前的雪中,冻得发紫才又抬起,那眸中含泪,看着叫人心酸无比。

  周语的眸子暗了暗,也不催促,只耐心地等着他做完,再默默地走到自己的身后。

  傍晚,周语一行人因为帮初五埋爹娘,来不及到达预先定下的客栈,只能露宿在路边的森林里头。

  几个婢女随从都忙活开,捡柴生火做饭。

  初五无事可做,也想去帮忙捡柴。

  而那个看似穿着朴素,在这个队伍中有着很大发言权的小孩儿却冲他招了招手。

  初五环顾四周,见自己左右没人,想到他叫的是自己,便抱着柴走了过去。

  那小孩儿坐在貂皮铺好的凳子上面,手里抱着暖炉,一双黑漆漆的眸子透不出光来,深深地盯着他,看得他浑身不自在。

  在他的面前,总觉得自己是赤/裸/裸的什么都没穿似的。

  说是随从的孩子,很明显这个队伍里头都是以他为尊。他不开口,初五也不敢随意开口,生怕冒犯了他。

  那小孩儿站起身来,伸出一只手将柴木从他怀里一根一根抽出丢到一旁。他把自己手中的暖炉塞进了他的怀里,系下自己的披风要给他披上。

  初五瑟缩了一下,他此时年纪还小,尚不懂得什么礼仪,但也觉得这个人这么做似乎不合情理。

  那小孩儿看着有些不高兴,他冷冷地看着他,直接往初五受伤的膝盖踹了一脚,让初五吃痛跪了下来。

  见到初五跪下,他才略微有些知足,将自己的披风盖在他的背上,慢慢系紧。

  他做完这一切,很是满意地拍了拍初五的脸,轻轻地在他的耳边吐息:“你记着,我救你不是为了叫你去做这些下人的事。你的手你的腿你的身子,都要给我仔细保护好了。”

  霸道至极,完完全全地把他当自己的所有物,不给他丝毫拒绝的权利。

  不过,许是因为手里的暖炉和身上的披风真的还挺暖和,让初五的心也慢慢回暖起来。

  那人语毕后顿了顿,似乎觉得刚刚的话有些不妥,又补上了一句:“嗯,刚刚的那脚除外。下次记得,跟我说话时蹲下来些,我不喜欢仰着头看人。”

  65

  初五在到了京城后才知道,这个穿着麻布衣裳的小孩儿,居然就是当今的宁王。

  那个美艳的王妃从一辆普普通通的马车中走下来,失态地抱住穿着麻布衣裳的他,疼惜无比地唤他:“吾儿……这一路,你受苦了。”

  小王爷似乎也有些情动,他轻轻地拍了拍布衣装扮的王妃,低声唤:“娘,儿回来了……”

  这母子相拥的一幕,叫人看了在这冰天雪地之中也是暖心的很。

  初五想起自己那埋在雪地之中的爹娘,默默地红了眼眶。他恐别人看见,赶紧埋下头去不去看别人。

  等着小王爷将前来接风的王妃送入马车中,他并没有初五以为的一起坐上那马车去,而是又走到了初五的身边,不做声响地悄悄递来一张帕子。

  初五红着眼望去,却见他并未来看自己,只伸着手把帕子塞进他的手中:“擦一擦,你失了爹娘,我失了爹,所以你要更痛苦些。今日就好好哭一次,把不甘不愿都哭了,日后可就没哭的机会了。”

  他似乎顾惜着初五的面子,并没有来看哭的难堪的他。

  初五将脸埋进那张带着药香的帕子里,终于呜咽出声。

  那尊贵的王爷竟也不走,只叫了几人留下陪侍,让其他人先护送王妃回府,自己也陪着初五一起站着,看着他哭。

  等初五哭得差不多了,他抽泣着抬起头来,泪眼朦胧地看着眼前这个人。

  他依旧是那副霸道冷酷的模样,知晓他要面子,身子却体贴地站在他的身前,帮他挡去外面人的窥视。

  等他好了后他才退开,因着身子不好又轻声咳嗽了几下:“既然好了,那就走吧。进了我的府,就是我的人。日后的路再苦再累,你一滴泪都不许掉。”

  他这般体贴地待他,让初五以为他也曾被人这么对待过。初五抽噎着应了声好,乖乖地随着他回府。

  可是直到进府后很久很久的后来,他才从管事的口中得知,小王爷在失去父亲的那天继位,之后一直忙于处理各种事务,生生累垮了自己的身子。

  他连哭的时间都没有,被逼着从一个无忧无虑的孩童担起自己的责任,却还陪着他哭为他遮挡。

  初五那个时候就隐隐觉得,自己或许……跟对了人。

  这当然也体现在了之后他跟小王爷相处的点点滴滴上面。

  进了府后,关于对初五的安排,王妃原是想要将他送去暗卫们的训练场,将他培养成一个小王爷的贴身暗卫。

  初五自己并没有什么想法,他既然跟小王爷约定了把自己的命卖给他,就不会食言,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但是小王爷却道:

  “这个人活在暗处可惜了,母妃,他该有更大的天地。”

  “儿臣的身子不好,需要锻炼锻炼,就让初五陪着儿臣去兵营锻炼一番吧。”

  才回京的病弱儿子竟然要去兵营那个粗老汉们的地方,吃住不好不说,这折磨人的能耐就叫人吓了一跳。

  王妃自然是说什么都不肯同意,红着眼对小王爷说:“吾儿这般年幼,又是这样的身子,去兵营怕是半条命都没了,做娘的怎么舍得?”

  小王爷的脸有些微红,这几日相处下来,初五早就明白了他的一些细微的动作代表着什么。

  这恐怕是他这嗓子不舒服想要咳嗽,却又怕别人担心而生生憋着。

  果然,小王爷趁着王妃低头去抹泪时,喘了口气,然后才慢慢地去安慰说服王妃:“母妃,这兵营并不似您想的那般可怕,去兵营让儿臣锻炼一番,这病指不准就好了……”

  “儿臣也需要一些能将为自己所用,而兵营看着虽然都是粗人,到底是有实权在手……”

  接下来的话,小王爷压低了嗓音,叫旁人听不清楚。

  初五只看见王妃眼中的不舍,慢慢地转换成了疼惜不忍,还有着吾儿初长成的自傲。

  那一夜,小王爷跟王妃同榻而眠,之后的事,因着初五被安排到了下院去睡觉了,并不知晓小王爷跟王妃究竟说了些什么。

  他只知道第二日,王妃精神不济地为小王爷理好了所有的衣物,依依不舍地拉着小王爷的手,送他出门。

  到了门口,王妃又含泪问了小王爷一次:

  “吾儿,当真不多住几日,陪陪娘亲?”

  小王爷深深地下拜,给王妃磕了响头,道:

  “且辛苦母妃这些年,等儿臣归来,必定日日相伴膝侧,为母妃解闷。”

  他走得果决,头也不回。初五踉踉跄跄地追随上去,回头看了一眼那高墙大院外头站着的妇人。

  她吃穿用度都是这世间顶顶好的,珠钗满头金玉在身,却依旧是像这天底下所有的母亲那般,红着眼眶送儿远行。

  小王爷这一次回来得低调走得也是低调,自始自终都是扮作侍从孩子的身份,哪怕进自己家门都是走也后门,出也后门。

  王妃来接的时候,坐的马车也是最普通最低调的,叫其他人都不知道小王爷回来过,又交代了什么事情。

  他去军营的时候,只带了初五一人,所有的锦衣玉袍都留在了身后,随着初五穿着麻布衣裳去从军。

  初五不明白好好的王爷为什么要这样子去军营。

  他如此尊贵的身份,要锻炼的话,只要一声发话,将军肯定送上最厉害的教头来教他,何苦自己隐姓埋名地去?

  周语也不会解释给他听,这别人送上来的,跟自己一点点抓到手心里的,这忠心的程度怎么能相比呢?

  他骑着马儿,带着破旧的毛毡帽子,淡淡地看了初五一眼,只告诉他:“初五,这去军营得要名牒,你的名牒在管事给你准备的包裹里。日后初五这个名字,就当小名吧,只你我知晓就好。”

  初五翻开自己的包裹,里面有些干粮衣服银钱,还有那张木刻的良民名牒,上面刻了一个名字,道宁宇。

  宁宇便宁宇吧,反正他还是那个小王爷买下的初五,小王爷叫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便是。

  两人赶了几日的路,走的都是官道,还是往兵营的方向走,自然没人有那个胆子敢来打他们两人的主意,这一路上除了吃喝遭罪了些,其他也算是顺风。

  等到了军营里头,周语跟初五一起按着普通百姓要参军的行程走,由着底层的将士检查身子有无残疾,又被分配到教头的名下。

  两人的运气都还好,身体和身份上都没被挑出什么刺儿来,还被安排到了同一个教头那里。

  这初来的第一日,教头也没怎么折腾这批新来的半大小子们,给几人分了屋子就安排休息了。

  他们睡的是十几人一起的大通铺,初五就睡在周语的身侧,他似乎有些不习惯有人躺在自己的身边,辗转反侧了许久。

  周语被他折腾的也无法入睡,这明日还有一场硬仗要打。这初入军营的前几日就没有轻松的时候,今日若睡不好,明日可怎么办?若是表现不佳,叫教头厌弃了,这日后的计划还怎么施行?

  他侧过脸去看着翻来覆去的初五,带了几丝不悦:“有事么?”

  初五僵直了身子一会儿,然后略带了些委屈地回答他:“殿,轩牧,我旁边这人的脚实在臭,我被熏的睡不着……”

  他们两人早在军营外就互相约定,入了军营只当表兄弟没有上下属的关系。初五唤周语轩牧,周语唤初五阿宇。

  而今初五还有些不习惯,但也比一开始的好了许多。

  周语撑起身子来,透过初五僵直的身子,果然看见一个大汉袒胸露乳地睡在他的身侧。这人在梦里头还扣着脚丫子,这扣过脚丫子的手又迷迷糊糊地拿上来扣鼻子,扣完鼻子还将手随意地摆在初五的被子上。

  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会在军营遇到各种各样的人,周语看着也是不免被恶心到了。

  他叹了声,扯开了自己的被子,对初五道:

  “过来睡罢。”

  和糙汉是讲不清道理的,吵醒旁人少不了一顿责骂。还不如就自己忍一忍,把事情揭过去的好。

  初五踟蹰了一下,他还没有跟娘亲之外的人睡过,就是他爹都是没有的。现在竟然要和别人一个被窝,还是一个王爷……

  但是……实在有些臭狠了。

  他犹豫着纠结着,并不敢真的到周语被窝里去睡。

  周语见他久久不来,自己也困得很了,不由得带着浓重的鼻音冷哼了一声:“怎么?你还嫌弃起我了?”

  这带着怒意的一声,让他的被窝里头瞬间就缩进了一个清瘦的身子。那具身体带着凉意,叫周语冻得一个哆嗦。而他仿佛也感觉到自己把周语冻着了,轻轻地往外挪了挪,让自己大半的身子都露在外头。

  周语不耐烦地将被子扯了一半给他,将他整个人都裹进来,确保他不会在今晚伤风,明天没力气表现后,这才闭上眼睡自己的觉。

  而初五也是闭上了眼,在身侧人淡淡的药香中,一点一点沉入梦乡。

  66

  新兵入营,受到的绝对不会是热情洋溢的欢迎。

  老兵们辛苦一年,也该是找些乐子乐乐的时候了。而这个时候,刚入营的新兵们就是他们的调节剂。

  因为是前辈,他们让干什么,新兵们就得干什么。否则,靠着老兵们的人脉和能力,绝对让新兵们吃不了兜着走。

  周语现在稍显稚嫩的俊秀脸庞,并没有为他带来好运。相反的,长得粗犷的人反倒能激起老兵们的怜惜共鸣,像他这般一看就是公子爷的人,叫老兵们心里头除了妒忌不屑之外,更多的只有想要捉弄的恶意。

  他来的第二天,就被喝令去洗他所在的这个营的衣服鞋袜。

  这本是负责后勤的人该做的事情,可是老兵们有意让周语吃点苦头,推到了他的头上,这上头的人也不会为了一个新兵去责怪老兵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暗许了。

  周语跟另外几个新兵,被带到了洗衣服的空地上,在寒风凛冽之中,坐下来洗衣服。

  周语很少干粗活,宁牧轩这个身子更是锦衣玉食地养着,从小到大都没吃过什么苦。他的手浸进去不一会儿,就被冻得通红发肿。

  冬季的水刺骨的寒意刺进骨头里去,周语蹙眉,弯腰去取身边的热水桶添加热水。

  她身后的一个老兵一脚踹了过来,将她快要触及了的热水桶打翻在地。那桶热水泼在结了冰的地面上,升起一阵白烟,很快就消散无踪。

  老兵没几分诚意地嬉笑着道歉:

  “哎呀,真不好意思,我这脚滑,脚滑……”

  初五在一旁练习挥剑,见周语受诘难,心下着急,就要放下手中的木剑赶过来。

  周语仿佛料到他想要干什么似的,漫不经心地瞥来一眼,看得他的脚再也迈不开,只能持起剑来继续对着木桩练习。

  周语这才回头干自己的事情,他也没去跟老兵们争执,只顾自己继续把手泡在带着薄冰的水里洗衣服。

  他的忍耐力极好,即使是头一次被冻的双手发紫发红都没吭声。

  老兵们自觉无趣,三两个纷纷散开,并不再去刻意捉弄。

  初五提着的心也总算是放下来,又一心一意练剑。

  晚上,初五又被身侧那人熏得睡不着觉,拿了木剑偷偷跑出来练习。

  他练了约莫有半个时辰,看见小王爷也走了出来,这小王爷也不穿好衣服,直接披着外衣就出来了。

  开始的时候,初五以为小王爷是半夜出恭。等着他练完今日所学后,发现他还站在那里看着自己,心里有些诧异,便收了剑走了过去。

  周语见他过来,抬手扔去一物,对着他道:

  “过来,陪我走走。”

  初五接过那物,低头嗅了嗅,发现是一壶酒。他练习到现在,正巧渴了,仰头就是一口。然后抱着木剑,乖乖地跟着周语走。

  军营里头按理来说,这入了夜就不可随意走动。只是现在是夜半,值夜的将士都背靠着背睡觉,谁也没发现两人大摇大摆地走出。

  初五陪着周语走了一段路,两人彼此都没什么话可说,只是沉默地走着。

  周语一心想着自己要在军营找的那些人,埋哪些棋子,这期间有多少人可能会死会成弃子。而初五也是安安静静地,虽然看着有话要说,但还是忍下了没说。

  大约一盏茶后,初五终于忍不下去了。他快走几步到周语跟前,冒着被他再踢一脚的危险,拦住了他:“您先等一等。”

  周语在想事情,并没有他以为那般迁怒他。他抬起头来沉默地看着他,只是表情也并不是怎么明朗就是了。

  初五想起之前他踢自己的事情,蹲下身来单膝下跪在周语面前。

  初五将手里一直抱着的木剑和酒壶先放到了一旁,小心翼翼地伸手去帮周语系衣服上的带子:“这里风大,不比刚才那段路风小。衣服上的带子都还是系着比较暖和……”

  周语垂眸去看他,他此时正低着头为他理衣服,并不能瞧见周语的表情,抵着头一心一意地摆弄手上的带子,仿佛那是多么重要的事情。

  周语情不自禁地伸手,轻轻抚了一下他的发顶。他的动作极其轻柔,初五系好带子抬起头都没发现。

  等初五抬头时,只看见这小王爷依旧是那冷冰冰的模样,只是眼底少了之前的那些不耐烦。

  初五还是怕这喜怒无常的小王爷生气,讪讪道:“我并非有意冒犯您,我只是想要尽可能地帮您……”

  这个冷漠狠心的小王爷,并没有初五想的那样责怪他。他甚至还比较温和地看了他一眼,尔后又继续眺望远处那几顶军营帐篷。

  “阿宇,”他唤道,表情淡漠,神色冷酷,“你若是真心想要帮我的话,就爬到这里的顶端。”

  “等所有人都为你的一句话去生去死的时候,你就能帮到我了。”

  小王爷此时年纪还尚小,但眼底却是苍茫一片,叫人看了发怵。他看着那些军营帐篷,有一切尽在他手中的野心勃勃。

  初五不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黄毛小儿,他那时已经隐隐猜到了什么,心底骇然一片。

  可是最终,这个命运多舛的少年,还是再一次地朝着这麻布衣裳都掩不住风华的人低头下跪,道:“……定不负君所望。”

  周语花了一年的时间当后勤,将军营里的老军医挖过来为自己所用。

  他得的是肺痨,如果没有一个好医生,还不知道能不能熬到夺天下那时。

  这军医的医术水平,已经是这个世界里比较顶尖的了,被老皇帝藏在军营里头,藏着掖着就是不给别人。

  即使当初老宁王被刺杀,急需神医,老皇帝都推脱说是找不到人。

  周语得了消息,知道这神医在军营后,就知道自己亲自去军营走一遭是免不了了。

  不过,他这一年里,得到的东西还真是不少。

  先不说初五的晋升,这一棒子出生入死的兄弟是结识到了。还有几位有才能却因为没有家庭背景而被埋没的将士军师……

  周语深谙人心,他用利诱惑又用情去打动,一点一点地将人拉过来。

  他的身体也在一年的锻炼中好了不少,虽然不至于健康的跟初五一样上阵杀人,但肺痨恶化的越来越缓慢了。

  男孩子的身体都长得很快。

  这一年后,周语在回归京城的权利圈子以前,已经只和初五差半个头了。

  初五现在是这里的副军校了,他靠着短短一年升上去,有着周语的暗箱操作,但也少不了他自己不要命地训练打仗。

  一年里头,围剿四次,去边塞抗敌入侵两次。

  多少次的出生入死,换来他的人头数是一年前同批进来的新兵之中最多的。

  周语看在眼里,对他亦是亦师亦友地亲自培养着,花费了无数的心血精力。初五是周语的一步要棋,如果他废了,周语真的是会痛心不已。

  初五的衣穿吃住,和那些伤药,都是他托了人暗暗地掉成最好的。这看似跟他人无异的药瓶子里头,一颗药丸都是售价千金。

  初五知道小王爷不可能在军营长久留着,这一年里头,他们抛开身份一起生活。白日,他去外头打仗战敌,而晚上,则是小王爷跟着军医来为将士们一个一个包扎换药。

  整整一年,他的病情他的伤口都是小王爷亲自处理。

  他坐在粗布铺的板子上面,看着越长越出众的小王爷低头为自己绕上一圈又一圈的布条子,眼底不自觉地柔情一片。

  这就是他追随的人,对自己的人够上心也够护短。

  初五无数次在半夜梦回时庆幸自己当时遇上了这样的一个人。

  如果没有遇到小王爷,他哪能跟小王爷一起赏月习武;他哪能跟小王爷论战下棋;又哪能跟小王爷一起在夏天豪饮以天为被以地为床,在冬季一起煮酒看雪,数尽各朝风流人物……

  等到被小王爷告知要走时,初五心里头,竟然也有了舍不得这般的女儿情绪。

  小王爷是在夜间的时候悄悄带了军医走的。

  军营里头灯火俱灭,那日,连守夜的将士都不知道去哪儿了。

  初五牵着马,亲自将他送到军营外。

  凉夜如酒,恢复了华服的小王爷端坐在马背上,垂下眼眸看着他,眼底暗沉一片,叫人看不清楚情绪如何。

  初五掏出水囊,那里头装了酒。他给自己倒了一碗酒,也给小王爷倒了一碗酒。

  他像是有千言万语想要嘱咐,到了喉间却只余下一句话来:“您走好……一路安康。”

  他将碗递过去,递给那个长相精致身份尊贵的人。他知道这一别,指不定自己还有没有命再相见了,纵然有命去赴小王爷的约,也是要几年之后了。

  雪开始纷飞着下降,落到小王爷裘皮披风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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