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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那家便利店-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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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悄悄地溜出自己的病房,躲躲闪闪地走到周语的办公室去。
然而办公室里并没有人,冷冷清清就只有一堆书放在那里。
高坤想了想,想到那个人现在可能还在吃晚饭,他正好可以趁这段时间布置一下,吓她一跳。
他又暗搓搓地笑了笑,不怀好意地摸出自己去医院外面绿化带找来的虫子,放到她的抽屉里去。等他关上抽屉后,高坤又觉得这样会不会闷死虫子,又或者她不开抽屉,白白浪费自己辛苦了一个傍晚的成果。
他再一次小心翼翼地捏出虫子,把那大肥虫子又放到周语办公桌上面,期待着她坐下看见这肥虫时的精彩表情。
做完坏事自然是该溜了,尖叫什么的在自己病房听听也是一样的,反正两人的房间隔得也不远。
只是暗自窃喜的高坤还没走到门口,就听见门外有脚步声传来,与其同时还有门把手转动的声音传来。
他脚下一拐,四处找了找藏身之地,情急之下就躲进了周语的办公桌下面去。
高坤屏息听着不止一个人的脚步走进来,那两个不同的脚步声在周语的办公桌前面停下,还有什么人靠在了桌子上似的。
高坤一动也不敢动,浑身紧绷地听着那两人的对话。
“姐,跟我回去呗。老爸叫你去他的医院工作,咱家医院也不比这家小啊,工资也高,你留这里干什么?你年纪轻,留这里还得好几年才能出人投地,跟我回去吧。”
那男人的声音清清朗朗,说的话清清楚楚地传到了高坤的耳里。
他暗暗安慰自己,这不是偷听,这只是他的声音太大他不小心路过听到罢了。
高坤换了个姿势蹲着,不动声色地支起耳朵等着周语的回答。他还不知道原来这个古板老女人家里也是有医院的,那她还来这里干嘛?
周语自然是不会走,她来这里就是为了攻略高坤。只要高坤还在这里一天,她就待在这里一日,扬名什么的本来就不是她的目的。她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对着她的弟弟道:“跟爸讲我暂时先不回去,你可以回家了,乖。”
这个一贯冷冰冰的医生,突然就这么宠溺的一句乖,纵然知道她是对着自己弟弟说的,还是叫高坤心底一阵发酸。
瞧瞧,这亲疏有别的,还说病人是自己家人是自己兄弟姊妹,这完全就是两个态度嘛!
“姐!你就跟我回去嘛,爸也想你,妈也想你,我们家又不是没钱,要靠着你来这破医院当医生养。你说你留这里,每天工作那么晚那么累,工资还那么少,这都是为了啥啊!”
高坤听着,默默地在心里反驳,他觉得医院的设备都还是比较先进的啊……他都投了不少钱下去呢。
好吧,工资是少了点,但是日后也可以升嘛……
周语走了几步,她绕到了办公桌后面坐下,对着她弟弟道:“你先回去,我手上还有个病人,等我看好他再说……”
她的话语停在她弯下腰去抽开办公桌的抽屉看见那双尴尬的眼睛时。
这还是周语头一次看见自己攻略对象缩在桌子底下,从自己膝盖上抬起头来看自己的。
高坤看着她面无表情的脸,心虚地咽了一口口水。她的腿伸进桌子来,他完全没地方躲了,只能保持这么诡异的姿态了。
现在,他都觉得自己有点变态了。
周语的动作顿了一瞬,她恍若无事似的直起身子,把自己要的文件抽出来拿在手里,也不起身,就那么坐着对着自己弟弟道:“回去,别等我发火。”
她说这话的时候,一只手还伸到了桌子底下,轻轻地护在了高坤的头上,叫高坤这心跳没由来就快了几分。
她的弟弟叹了口气,很快就有离开的脚步声传来。
高坤看见周语终于起了身,去关办公室的门,他也赶紧急急忙忙地从桌子底下钻出来。
只是他动作太急,没了她的手护着,高坤一不小心就磕到了自己的头。
桌上有什么东西一路滚下来砸到了他的脑袋上,同时,高坤的身子也因惯性不由自主地往前倾。
然而意料之中的疼痛并没有袭来,反倒是一个温温软软的怀抱迎接了他。
高坤从来不知道,自己最厌恶的消毒水的气味,也可以变得这么好闻。
他在她的怀里扬起头来,略带紧张心虚地,傻兮兮地朝她露出一个笑。
而周语则是看见那假发都撞歪了的人,头顶着一只绿油油的大肥虫,朝着自己莫名其妙就笑了笑。
简直傻极了。
周语沉默了一会儿,把人扶起来,拿下他脑门上的肥虫丢进垃圾桶,又拿出消毒水给自己跟他的手消毒:“高先生,下次玩游戏请不要来办公室,这里不是游乐场。”
高坤:“……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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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坤的恶作剧失败得一塌涂地,他的病情却是好了不少。
被周语这么心心念念地对待着,能不好起来也怪了。
他的病情好起来后,周语也有时间抽身休息一下,但是医院似乎看不得她这么闲,资本家总是喜欢把利益最大化,压榨一切能压榨的劳动力。
在高坤逐渐恢复的同时,院方又给周语加了一个助手,让周语带着,最好能把她的一切知识都传授过去。
那小助手是个大学新毕业的,家里也有点背景,所以一毕业才能进到这样的医院来蹭经验。
周语把他带回了自己的办公室,指了一处办公桌给他:“这是你的办公桌,我柜子里有案例,你看看。”
她才说完,门口就冷冷的一声传来:
“他是谁?”
高坤从门口走进来,他今日还是穿着病号服,发型却又换了一个。这次这个金黄色的头发衬得他的脸色更加苍白没血色了,但是看上去却又别样的帅气。
这种颜色鲜明的头发,帅的人拥有那才叫发型,但凡长得普通一点的,看着都像是杀马特。而高坤恰好长了一张好脸蛋,如果忽略他刻薄的性格,看着还是很赏心悦目的。
他理了理自己睡得乱蓬蓬的头发,走到周语的座位上坐下。
他这坐还不是规规矩矩地坐,非要把自己的大长腿搁在周语桌子上,整个人窝在她的椅子往后倾斜,这才算是坐好了。并且坐好了还不安分…………他胡乱地翻着她桌上整整齐齐的病历,还抽出一本拍了拍桌子,抬起头来很不满意地看着周语:“我不是说叫你负责我一个人了吗?办公室也给了你单人的,这个人又是谁?!”
他自己大概不知道,他这个表情看着有多么怨妇,活像是新婚丈夫被抢了的小媳妇。
周语一般情况下是不会跟高坤去解释的,一旦你解释了,他总是能找出更多的问题来问你,你错是你错了,你对也是你错了。
但是新来的这个小助手明显认错了高坤的身份,他一脸紧张地站在他面前伸出手去自我介绍:“助手前辈您好,我是高医生的新助手,很高兴认识你!”
新入社会的小年轻总是不明白多说多错的道理,一腔热血什么都敢说。但是他们也有好处,干什么都是热情高涨勤勤恳恳。
高坤坐在椅子上转了个圈,很嫌弃地看着他:“谁是她助手了?她配么?要我当助手她付的起我工资么”
他仰着下巴,漂亮又高傲,那因为化疗而显得格外纤细的脖子,看着不堪一击的脆弱。但他总是那么有自信,那么骄傲,仿佛什么事都不能叫他低头。
病魔并不能让这只骄傲漂亮的孔雀低头半分,即便是没有了尾羽的彩色斑斓,他也依旧能昂首挺胸地往前走,叫人们除了钦佩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当然,这只孔雀要是能收敛一下脾气会更好。
高坤也不去跟人家握个手,意思意思地回应一下,由着周语的小助手可怜巴巴地伸着手一个人尴尬着。
周语拿起一份案例放到小助手的手上帮他解了围:“别理他,你先研究一下这份典型,不懂的问我。”
她让小助手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又转身把高坤的两只脚都提着裤管放下了,然后推着他的椅子走了几步,连人带椅地推到一旁,而她自己则是从桌子底下抽出了一张塑料凳子来。
自从高坤爱上来她的办公室后,她的豪华椅子已经成了他的专属座位,至于她,一开始站着写了几日的病历后,现在都是坐塑料凳子。
高坤费力地用脚点着地又一点一点挪过来,他扯下周语手里的病历,很是不满:“看着我!你刚刚说那话什么意思?!什么叫做别理我?我告诉你,能跟我说话那是他的荣耀!我可不是什么人都见得到的男人!哼!”
周语站起来,她看着有些严肃地走到高坤的面前。她这表情看着叫高坤都不由自主地闭上了嘴巴,紧张地看着她,默默想着这人不会是生气了吧?
但是高坤又觉得,这人心眼儿没这么小,当初被他吐了一身也没见她怎么发火,不至于为一个新来的跟自己发火吧?怎么说也这么多日的相处了,要生气也早该生气了……
他自顾自地在那里胡思乱想着,等他回神时,就看见她正一手撑着他的椅子,一手缓缓地往他脸庞移去。
高坤看着,不自觉地咽了一口口水:
“你干、干嘛……”
他还没说完,周语就擦过他的脸庞,拿到了他举着的病历,又站直了身子。
她从白大褂里掏出了一颗糖放在他的手心,哄孩子似的对他道:“乖一些,等我看完这份再给你做检查。”
高坤先是不争气地红了脸,然后才后知后觉地想到要发火。他高坤才是她唯一的重要的病人,凭什么还要他等她看完病历再给自己做检查?!
他虎着脸拍下她手里的病历:
“你别把我当小孩子看!凭什么要我等你?!我不管,我就现在有时间,我就要现在做!”
他有没有时间周语还会不知道?她自然是知道这人的少爷脾气又上来了,不达到自己的目的就不会罢休。
她放下手里的病历,打算先顺着他的要求,等帮他检查完再做自己的事情。
对高坤的检查不过是很普通的日常检查,他们两人之前也配合的好好的,但这次多了一个人在办公室后,高坤却觉得有些不自在起来。
他坐在椅子上,看着她纤细的手指一颗一颗地解开自己的衣领,把那听诊器放到自己的胸口。她总是习惯在给他听诊前先把听诊器捂热了,这么多次下来,他都没被那块冷东西冻着过。
他爱发火爱无理取闹,但能容忍他所有脾气的她从没说过什么,对他一直都是有求必应的。
就像是现在,他说要先做检查,她果真就放下手头的事情来给他做检查,专注的眼中仿佛只有他一个人。
周语看着他的表情,不动声色地又靠近了几分。
他或许没注意到,其实她听诊时并不用靠那么近,但是现在,她偏偏就靠得那么近,近到她一低头就能嗅到他发顶。
一个人的表情或许可以作假,但是心率却绝学不会欺骗。高坤的心跳,在她靠近之后分明又加快了些。
一个男人,是不会对自己不感兴趣的女人心跳加快的,尤其还是他这种刻薄任性的男人。
她还想再靠近一些时,高坤却猛地推开了她。
周语一时不查,被推到了地上。她的小助手看见了,急急忙忙地跑过来扶起她。
而高坤却是神色复杂地看了她一眼,跌跌撞撞地往外跑。
他明明已经动心,可是刚刚看来的那一眼却又这般压抑。
周语站起来,匆忙地跟小助手道了些,去追高坤。
高坤跌跌撞撞地在外面走着,他的心率很快,走得踉跄,几乎是扶着墙在挪。
不可否认的,无法抑制的,他动心了。
她长得不差,性格也是足以当教科书的温柔,对着他从来都是百依百顺,哪怕他要整她时,她第一反应都是护着他的脑袋,面对这样的一个女孩儿,不动心实在太难。
可是他比谁都要清楚自己身体的状况。
一个癌症患者,不管是爱跟被爱,这本是都是一场悲哀。
今天他还活着,他还有力气去指使她干这个干那个。可是,明天呢?他不敢保证明天还能依旧睁开眼看到的是太阳而不是黑暗。
一个连明天都没有的人,有什么资格去谈情说爱?
高坤也知道自己的心率瞒不了周语,所以他才要推开她,不叫她再听下去,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
他一个人走了一会儿,在一处没人的角落里蹲下来,靠着墙壁坐着,看上去落魄而寂寞。
在他生病后,很多人都离开了,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心动的,却又不能开口。
上帝他老人家,总是很公平,在叫他享受了后,也要给他一点磨难。
高坤默默地一个人坐了一会儿,他又站了起来,轻轻地拍了拍自己的衣服…………医生大部分都有洁癖,而她似乎格外不喜欢脏。
他在商场混了这么久,现在要骗个人还不容易么?
她还不知道,而他也只是动心的程度,现在把一切都扼杀在萌芽之中还来得及。
他不过是对她认真负责的工作态度,跟友好的工作方式感到满意罢了,他只是很久没交女朋友有些寂寞罢了。
骗别人不好骗,难道骗自己还会被拆穿么?
高坤舒了口气,扭过头去。
他看见那人就站在自己的不远处,正逆着惨白的灯一步一步走来。
她走得缓慢而优雅,白大褂瓷砖地都能穿出穿礼服走红地毯的气势来,那挂在脖子上的听诊器都像是价值千万的珠宝项链,仿佛只要她想,就能轻易夺取所有人的眼球。
是了,她本来也出身不凡,并不比他差,也不知道前世遭了什么孽才遇到了他这个煞星。
高坤低了低头,他迅速调整好心情,摆好脸色,打算随便寻个理由糊弄过去自己刚才的怪异。
可周语走近时,并不给他任何说出借口的机会。
她径直走来,拉着他略显冰冷的手就往回走。
起初是一起的沉默,后来是她先打破了无声的氛围:“你刚刚心率加快了,我最近没给你开能叫你心率急促的药。”
高坤张了张嘴,他还没说自己精心准备的借口时,就听她又道:“高坤,人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总是有很多东西明知道不适用也会买下,总是对有些人明知道没有结果也会忍不住靠近。”
她慢慢地住了脚,高坤随着她也停了下来,疑惑地看着她,不知道她下一句要说什么。
周语转过身踮起脚,她拿起听诊器给高坤戴上,把另外一头放进了自己的胸口处,抬起头来看他:“很奇怪,高坤。我的心率也加快了,我最近也没给自己开能叫我心率急促的药。”
96
高坤垂下眸子去看她。
他从未见过告白这么委婉,这么清新脱俗的女人。
她认真地看着他,仿佛他的眼中有她所想要的未来。
高坤的心跳前所未有的快,快得甚至都让他有些不舒服了。
他觉得自己的心动摇的更加厉害了。
所以,要趁在局面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前,先控制住,就像在他熟悉的商场战争时,他习惯要先发制人一样。
他取下头上的听诊器还给她,摆出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那周医生一定是跑的太急,或者体内有什么指标不正常了,我建议你上三楼做个全身检查。毕竟你要是出事了,我作为病人也是很苦恼的。”
周语由着他把听诊器还回来,她刻意不去接,看他怎么做。
高坤见她不来接,也不恼,直接就把它挂回了她的脖子,然后挑了挑眉:“周医生这是工作太累四肢都麻痹抬不起手了么?”
周语等着他做完这一切,才继续盯着他道:
“你知道我说的话的意思,高坤。”
她捏了捏自己的听诊器,带了几分得逞的笑,戏谑地看着他:“高坤,你的动作也出卖了你。按着你以前的性格,面对我这样不知天高地厚把听诊器往你耳朵套的女人,你不该很生气地把听诊器摔我脚边吗?”
“而现在你没有,高坤,你分明也是动心了。”
高坤顿了顿,他扯了扯嘴角,嗤笑一声:
“周医生,做女人可不要自我感觉太好了,我不过是懒得跟你计较罢了,难道你就是特殊了?我还对我家保姆阿姨好的很,难道我也对她动心么?我是骄傲刻薄,但对女性的基本礼仪还不至于还给我幼稚园老师。”
他低下头,特地用了一个十分高傲的语气来说给她听:“而且,喜欢我,就凭你?”
他明明心里窃喜心动得厉害,却还要掩饰住不去承认。
这世界上还有什么能比自己心慕的人也喜欢自己更叫人幸福了呢?
可是,这世界上又还有什么能比自己可能随时死去更叫人悲哀了呢?
自己这样悲剧的人生,又何必去拖累另外一个无辜人来受累。
高坤抬起头,又恢复了自己那刁钻刻薄的模样。他粗鲁地推开周语,拉拢自己的衣服,涩涩地开口:“既然刚刚周医生都检查完了,那我也要回房间睡觉了,周医生你自便。”
他走了并没有多远,就听见身后一直沉默得叫人担心的那人终于又开了口。
他此时没有转身,所以也就没有看见她灼灼地像是要看进人灵魂去的双目:“好,是我自作多情。那么高坤,我现在告诉你,我喜欢你,我要追你。”
“你可以拒绝,反正我会当作没听到的。”
她信誓旦旦地开口,仿佛料定他一定会属于她。
高坤的步子顿了顿,他张了张嘴,最终只回了一句:“随便你。”
他并不认为她能坚持多久,只要自己一直拒绝,再好的耐心也总归会耗尽的,尤其面对一个快死的人。
周语看着他慢慢走远的背影,缓缓拉开一个笑。
感情这东西,永远是越陷越深的。你挣扎一下,就越发往里头沉陷一分。你越是抵抗,它就越是把你往泥潭深处拖去。
只要有一点点的心动,她都要抓住。
但是高坤似乎很不想给周语抓住的机会。
这之后几日,高坤的病情开始慢慢恶化。
起初恶化的还比较慢,癌细胞的扩散尚在局部,到后来竟是一大片一大片扩开去,每一次检查都是离死神更近一步。
高坤的头发早就掉光了,他没有力气,也懒得再去戴假发了,就那么顶着个大光头躺在自己病床上,看着楼底下人来人往。
人在健康的时候,从来不会觉得能走路、能看这个世界、能感知是多么美妙的事情。
可是濒临死亡时,哪怕已经做了很久的心理准备,却还是会贪婪地不舍。
他实在不想死,很不想死。
二十几岁的男人,应该是一切都是□□才对,为什么他却要如此丑陋难堪地在这里死去?
然后死后一堆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远房亲戚来争夺他的遗产。
但是他又不想治疗了,他真的很辛苦很累,这比起之前彻夜加班来说,加班简直是天堂了。
如果最终的结局都是一样的,那为什么要这么辛苦地走完这一程?他为什么不选择轻松一点的方式去结束自己的生命呢?
这么想着的高坤开始抗拒治疗,不肯吃药。他像是自暴自弃了,不再接受院方的任何帮助。
他本来就因为不断化疗,身体有很大的反应,吃不下东西。现在又加上了他自己内心的反抗,每天吃进去的东西跟鸟儿吃的差不多,若是碰上他心情不好发作了,那一天更是不会吃什么了。
每一天每一天,他都靠着枕头坐着,不言不语地看着楼下的车水马龙。
他冰冷的指尖有温暖的触感传来,不用扭头去看,他也知道那个握着自己手的人是谁。
“今天精神不错,我给你讲个新的故事吧……”
周语坐在他的床边,握着他的手,坚持着每日一个故事来灌他鸡汤。
化疗过程里,患者的心态很重要。很多患者都是在一次次遥遥无期的化疗中丧失了信心,然后逐渐绝望,走向灭亡。
患癌症的人,自杀率也是极高的。
她不能让高坤自己把自己弄死了。
高坤动了动手指,他低低地道了一句:
“你走开,叫助手来,我不要你。”
周语摩搓了一下他皮包骨的手指,并不放手:“很不好意思,高先生,他有事,所有人都有事,你只有我。”
高坤突然就用力地抓了一个杯子往周语身边砸去,几近崩溃地朝着她吼:“你给我滚!马上给我滚!谁都可以,就是你不行!给我滚!”
他的手有些抖,控制的力道也没有之前稳,那飞溅的碎片几乎在瞬间就划伤了周语的小腿。
高坤瞳孔缩了缩,还没来得及继续说些什么,就被迫扭过头去,朝着床边的痰盂开始呕吐。
他痛苦地呕吐着,无法控制这样的自己不出现在她的面前。
明明才二十多,他却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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