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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双木缘-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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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双木缘(红楼)
作者:琴心淡然
穿过前生,走过今世,你我牵手,在这一季。
一个林字,双木之缘。你我携手,三生三世。
余然重生了。面对再活一次的机遇,她决定补齐生命中所有缺失的遗憾。不求大富大贵,只求心安理得的过好每一天。彩票,记性太差,记不住。创业,前辈子混文科的她,没经商理财的能耐。各种才艺,家有一老,如有一宝。余然偷笑,她认识的可不止一老。直接点击可以抵达—— 《绣出完美人生》
内容标签:宫廷侯爵 穿越时空 情有独钟 红楼梦
搜索关键字:主角:林黛玉(林璇玑),慕辰(东平王) ┃ 配角:雪雁,紫鹃,林如海 ┃ 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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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赴金陵
铅灰色的天空,厚厚的云层缓慢地随风向南方移动。她隔着窗栏伸出手,闭目感受心中累积起来的那份远走异乡的无奈。
脑中想起临行前,父亲林如海的再三嘱托:“孩子,如今你前去外祖母家中。万事皆要小心应对。切不可成出头之风。为父知晓你自幼喜静,宁独自一人赏花弄草,也不愿与外人多言是非。然你要谨记。那是贾府,非我林府。你的一言一行俱代表林家的脸面。丢掉面子倒是无关紧要。为父深怕你会因小失大,被人侮了名节。黛玉我儿啊,在贾府,不论你做何事,皆要三思而后行。为父心中百般忧虑俱在此句。珍重!我可怜的孩子。”
“父亲,为何非要孩儿去那贾府?孩儿留下来陪着父亲与弟弟不好吗?”还记得当时的自己曾问。
听到女儿天真犹不自知的提问。林如海因嫡妻贾氏亡故,而显得异常沉重的脸孔上,露出了一丝悲凉。他长长的叹了口气。为人父者,又何尝愿意整日盘桓膝下的幼女离开自身。
怎奈事不由人。贾府那边要求接黛玉去的信函,一封比一封急切。若非他一再拖延婉拒,嫡妻刚故,幼女身子骨孱弱,不宜远行。怕是贾府那边早就一意孤行派人前来接人了。
“等你大些,为父就派人去接你回来。孩子,你在那边好生待着。若是听到什么风言风语,也千万别往心里去。你要记得,万事忍着,不予理会。还有,你在贾府的开销,为父都会按时按月和着家书一块儿给你送去……等日子一到,为父自然派人接你回林家团聚。对了,为父会在京都的森记钱庄为你存下一笔银两。以防后患。”
父亲林如海的话语犹在耳畔,而她却已坐上前往贾府的船只,如同无根的浮萍起伏在滔滔的江水中。
稚龄的林黛玉或许不知道,她这一去,已无返家的可能。可二十岁的林璇玑又如何猜不透父亲话语间,隐含的难言之苦。
红楼,多么离奇的遭遇!她竟然来到此间。
偶尔与朋友们玩一次廖世鹏的前生今世催眠,做过一段离奇的梦。原以为,梦中发生的一切,不过是镜花水月。没想到,一遭醒过来。却发觉,她已成为梦中的女孩。躺在了襁褓之中。
生性随遇而安的她,倒未曾出现任何慌乱的心思。只想着,既来之,则安之。她就当是上台演一场戏。认认真真的演好属于自己的那部分。等戏散了,场下演戏的,看戏的,人都散了,走光了。戏台的帷幕落下。她大概也能醒过来了。
谁料,更令她惊奇的事情还在后面。父亲林如海,巡盐御史。嫡母,贾氏,出自金陵赫赫有名的荣国府。听到这个,她若还不知身在何处?那还真是妄活二十载了。
红楼,她虽未看过全本。但偶尔与友人的戏语中。友人便爱用你这标准的林妹妹来戏谑于她。那时的她总蹙眉。不喜这称呼。兀自觉得这般喜爱哭哭滴滴,纠结於儿女私情的女儿家。如何与她这个整日抄经吟诵,心性淡薄的人相比较?
后来听多了。心也麻痹了。逐渐忘却了刚开始咋然听到友人将她比作林妹妹时的不满。只道是自己修行未到家。起了嗔痴执念,失了平常心。遂每日愈发虔诚地抄经,参禅,悟道……
如今倒好。是不是佛主认为她心性还不够虔诚。所以非要将她送来这幕人间大戏中亲自体验一番,那位整日哭哭滴滴女孩儿犹如浮萍的一生。
骤然来此,她也曾悔之,当初怎的不听友人劝。将整部红楼给好好的赏析一番。了解下林妹妹的真实品性。而非道听途说的误以为人家是个哭哭滴滴的女孩家。
真是自己成了她。才明白过来,那女孩儿玲珑透剔的心思。心自皎洁,身自无暇。奈何非要她一柔弱女孩家,陷入那污浊的泥坑之中,苦苦挣扎,几欲挣脱,却无法如愿。可叹,可悲,可怜……
记忆中,犹记得她丧母之后,贾府便要来接她去陪在外祖母膝下。友人当时曾评价,贾府是那狼吠虎啸之地。林妹妹便是被贾府一干人等硬生生的逼死在了那个牢笼里。
心想着,只要母亲贾氏不病。幼弟仍然建在。她便可逃脱此叵测的命运。
怎料,世事又岂是凡俗之人所能预料。现今,温婉如水的母亲贾氏因疾病突然病逝。而幼弟身子骨却是健健康康,性子也未受母丧的影响。整日里活泼好动,缠着她。讨要着各种小玩意玩。
一心以为幼弟还在。她便可以不去京都外祖家。母丧期刚满,贾府的催促信函,便一封比一封急,整日催促着要父亲将她送去京都贾府,交由贾母亲自抚育。
眼瞅着父亲脸上的神色,一日比一日阴沉。心中也明白他有多不痛快。嫡妻刚丧。贾府却在此时,咄咄逼人,非要以父亲无暇照料唯由。令父亲火速将自己送往贾府抚育。
她独自在父亲紧闭的书房前,盘桓数日,想要开口说自己不愿去。踌躇了许久,终究提裙离开。万事岂能随心。她自成了黛玉,到是愈加贪恋这红尘是非了。
隔了几天。心神不安的她,在得知自己不得不去贾府的信息后。愣怔半响,命运的转轴已开始转动,她这个当事人……又如何能逃脱既定的命运?
不!我不愿意。说什么我也不愿意将青春年华,葬送在那看似亭台楼阁,富丽堂皇,实则贪腐无比的贾府。既然父亲胸有成竹说,要自己安心等待。会在将来的某日前来接自己回去。那么,她就权当去进行一次修行之旅。
“姑娘,你怎么又开窗子了。你的身子骨刚好。药还喝着呢?你若老这样,这病何时才能好呀?”
一声稚嫩的嗓音从身后抱怨,紧跟着,一件白色的斗篷小心地披上她身。收回迷茫的心神,林黛玉回过头,因病苍白透明的脸孔上浮现一丝淡淡的红晕,她歉然一笑,道:“雪雁,你这丫头越发像奶娘了。”
“呃……姑娘……你又在捉弄雪雁了。”头梳双环,脸蛋红润的小丫头雪雁瞪大眼睛,歪着头想了老半天,才解出自家小姐话语中的调侃之意。
“呵呵……”林黛玉抿嘴轻笑。见雪雁气呼呼地跺脚离开,心想,这丫头的脾气得改改。尤其是在这两年,都被她给宠得没大没小了。
唉,倘若是在林家也就随她去了。她们此次去的可是那家大业大,规矩甚严的贾府。雪雁的性子不变的木讷蠢笨点,到时吃亏了。可不是一顿简单的责罚问题了。重了,怕是连命都保不了。
叹息一声,回过头,视线无意瞥到翻涌的浪花中,有一黑色的东西随其起伏不定。眯眼一瞧,破布?看上去不太像。呀……是一个不知道是死是活的人?
要不要去救呢?佛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林黛玉倏然起身,不顾滑落在地的斗篷,提起裙摆,一路小碎步,跑向舱外,喊人救人去……
☆、双木初会
悠悠醒来,一片藕荷色映入眼帘,心道,必是被人救了。他挣扎着想要起身,低头发现身上的衣物俱换成浆洗过的布衣。不由呆滞了下,是这家的主人给替换的?看这料子,属于粗麻,质地中等,手工确是极为精巧细致。
“呀!您醒过来了。我告诉我家姑娘去。嘻嘻。”一个头梳双环,穿嫩绿色对襟比甲,年约十岁左右,长得眉清目秀的小丫鬟端着一盆热水推门进来,见昨日救的少年公子,已然醒转,便咋咋呼呼地扔掉铜盆,跑出去。
“姑娘……”手指停留在半空,少年刚想出声,姑娘二字,便让他觉得嗓子眼干火灼烧,嘶疼得厉害。他举目环顾四周摆设,器具。大约估摸出自己是落水后,被这家人救了。听刚才那小丫头的言语,救他的必是这家的姑娘。
他勉强挣扎而起,将身体依靠床背,稍稍动弹一下,他便觉气短心慌,头晕面热,心想,这回栽得真冤!若非遇到这家恩人,他恐是早已葬身在鱼虾蟹腹中。谁又曾预料到,一心想结交的人,会临时见财起意,将他灌醉,丢入河水之中。
财不外露!古人之言,诚不欺我。往后行事再不敢如此鲁莽。少年喟然长叹,想他一片至诚对人,熟料他人意在其他。想着,他险些命丧于此,无缘得见家人。一串泪珠不禁从他清秀稚嫩的面容上滑落。
此时,门外传来一阵细弱的对话,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少年依仗着自幼习武,听觉比常人灵敏。思忖了一下,微侧过头,倚靠在床头,聚精会神地聆听主仆之间意味深远的对话。
一人的声音清脆恍若鸟雀,应是方才端水盆来的小丫鬟。一人声音虽稚嫩,却隐隐透出清冷脱俗的味道,令他不禁想一探究竟。
“姑娘,人是你发现了救的。这会子,人醒了。你就不去见下子。”小丫头有些疑惑。
“我救他,不过是念在佛语有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又不贪图他的什么知恩回报。再说,他人已醒来。料再服用几副汤药,便可痊愈。世间的事,讲求的便是一个缘字。若非爹爹临行前早早为我预备了预防风寒之药。我们也救不得他。再者,观他身上的衣物,皆非凡品,想来也不是普通人家的公子。爹爹出门时,亦再三告诫。闺阁幼女,不宜与外人多做往来。”
这家姑娘的见解倒是非常人所及。少年的嘴角微微翘起,一丝愉悦随之融入空气。
“姑娘,你真不去见。呐!如若那名公子,想要亲自来答谢救命之恩。我又该当如何处置?”小丫头不依不饶的纠缠。
“男女七岁不同席。他虽未弱冠,我亦未曾及笄。然私下相会,亦会徒增外人的闲言碎语。有道是人言可畏。我们虽做得正,行得直。但也堵不住那天下的悠悠众口。雪雁,他若问起。你便说你家姑娘施恩不图报。他若要非报的话。就让他平日多行些善事。权当回报。时候不早了。雨村先生的船,昨一早先行。想必此时,已到京都地界。我们的船也要快些。不然,外祖母那边遣在码头等候之人,心中必然焦急万分。”姑娘轻描淡写便将小丫头心中的困惑给化解了。
“好吧。姑娘,那我去通知修善哥哥,让他快些赶路。省得贾府的人,摆脸色给我们林家看。”小丫头此时的语气,颇有些忿忿不平的味道在其间。不过贾府?这名称好生熟悉。竖尖耳朵,偷听人家主仆谈话的少年不禁微微蹙紧眉宇。
“你这没大没小的丫头。这番不知深浅的话语,在家里的时候,说得。出门在外,又岂能随意乱说。到时,你这条活蹦乱跳的小命,要是生生的折腾没了。可不要怨你家姑娘我,没提醒你。”姑娘佯装发怒,她的一番透彻人心的警告令少年听了频频点头。心中愈发想要见她一面。感谢救命之恩。
“啊?姑娘,不带你这样子吓人的。”小丫头小声埋怨。
“我又岂是在唬你!你当这天下的官宦之家,都是林府,由着你没大没小的去折腾。别说显赫的人家,奴仆命贱。便是一般的富户豪绅之家。像你这样,自幼买断生死契约的家奴。犯了事。打死了,也不过是拿张席子一裹。遣人丢到乱葬岗子去,任那野狗乌鸦争食。你以为,官府会管富豪人家的家务事。一张生死契在手,人命比草还贱三分!”姑娘这回的话,愈发的透彻凉薄。
“呜呜……我下回不敢了。姑娘,你别吓我。呜呜……”小丫头蓦地当场抽泣起来,她自幼被家人卖到林府,虽是奴才,却因生性灵巧,过得比一般富绅人家的小姐更为奢华。头一回遇到自家性格和善的姑娘动怒的样子,性格单纯的她一下子蒙住了。
“笨丫头。你去了外祖母家,需谨言慎行,宁当那烂掉的木头。也不当那出头的椽子。知道不?”姑娘给一棒子,丢一粒枣的恩威并施手段,令少年顾不得身上的病痛,噗笑出来。
“呜呜……我明白了。姑娘,那我要不要去通知修善哥哥,加快航速?”
“不用。等明日到了。就说在路上耽搁了。还有,让修善哥哥嘱咐船上一干人等,若还想在林家待下去。就决不能将今日救人之事,给泄露半点。”听到那姑娘用稚嫩的声音,说着通透的话语。少年面上不由潮红一片。妄他活了十多年,却还不及一个稚龄的丫头,识人之深。
“可小姐。我们救人是好心。难道这也不对吗?”小丫头的声音里隐含着无限的委屈。
“我们是好心救人。但外人可不会这么想。雪雁,你先去叫几个小厮,伺候那名公子梳洗。还有,别忘了把厨房的汤药给端去,请他服用。他身子在水中,受了寒气。脏腑必定也受了寒气。你再让厨娘备下暖胃补气的粥品。随后送上。等忙完了这些。你来我房里。我有些事要与你详细嘱咐一番。”姑娘细心的交待一些事情,接着,传来衣物摩擦的细碎声,轻盈的脚步渐行渐远。
到底是哪家的姑娘?小小年纪便这般见识非浅。听到门外渐无声息,少年靠在床头,细细思索印象中林姓的官员。
在他百思不得其解之时,贾府两个字,鬼神使差般的飘过他的脑海。对了。他眼前一亮。难怪觉得甚是熟悉。原是那家的外孙女。那如此说来。这位姑娘定是那巡盐御史,林如海之长女。
会记得林如海也是因表兄一再称赞其为官清廉,是个难得人才。好像姑母当时坐在旁边,提起他的夫人贾氏。亦赞不绝口。说她性格温婉,当年曾在宫中伴读过母亲一段时日。那时,与母亲的感情亲如姐妹。更曾戏言,要结为儿女亲家。
思及往事,少年干涩的唇角一弯,露出淡淡的笑意。儿女亲家。这也不错。古人不是常言,救命之恩,以身相许吗?那他何不学下古人的良言呢!
不过,这林家的姑娘似乎对他避之唯恐不及。好似他得了瘟疫般,一旦沾惹上,便永无宁日。山不就我,我来就山。林家的姑娘,小生这厢有礼了。
一眨眼的功夫,少年便兀自打定主意。决意要与那位林家的闺阁幼女见上一面,以便报答她的“救命之恩”。
☆、无端惹祸
回到房中,林黛玉站在半开的雕花窗前,注视着暮霭沉沉的江面默默不语。一阵凉风从水面袭来,她不禁打了一个冷战,缩了缩瘦弱的身子,心口处拥堵的烦恼也似乎被那股清冽的寒气驱走了些。
她轻叹一声,伸手关上冷风阵阵袭人的窗子,走到房间角落的香案旁,瞅了鎏金的珐琅香炉一会,打开盖子,取了一些自制的,气味较为清甜的果香放入。不一会工夫,并不宽敞的房间里便充满了清甜淡雅的香味。嗅着那淡淡的香味,心中的郁结仿佛也随之消散。但黛玉知道,这不过是她卑微的奢望。
“姑娘,天冷。”
雪雁推门而入,见到立在鎏金珐琅香炉旁沉思不语的自家姑娘,心中不觉涌上一丝酸楚。她走到一旁的檀木箱子里,取了一件色泽素雅的兔毛披风走上前,轻轻披在黛玉身上。
“姑娘,我已按照您的吩咐将那位公子安排妥当。只不过……那位公子执意要见姑娘一面,说是礼不可废。更何况是救命之恩。我跟他说了很多遍了。说姑娘不图他报恩。若是非要报。请他多行善事。但那人就是不听。硬是胡搅蛮缠的嚷着说要粉身碎骨报答姑娘您的救命之恩。姑娘,我是没法子了。你看如何是好?”
雪雁清秀的小脸蛋苦闷的纠结在一起,乌黑滚圆的眼睛里闪烁着对那名不知好歹少年的不满。
“胡闹!”林黛玉回过头,举手轻点小丫头的鼻子,见她依然装模作样的摆出一副愁闷交加的滑稽表情,不由得扑哧一声笑出来。
“我就不信你这丫头搞不定他。”她拢拢身上的披风,微冷着一张俏脸说道。
整天在林府折腾来折腾去,鬼点子一箩筐的雪雁小丫头会搞不定一个初出茅庐,不知人世险恶的世家小公子。倒不是她看低了那位少年的智商。而是从那名少年昏迷时的胡言乱语中,她大约能猜出他落难的实情。
不知世风日下的名门子弟,秉着一腔豪气,天真的以为凭着自身所学便能横走天下。却不料所遇非人,不但被夺财,更险险被夺了命。大概是祖上积德,遇着北上的她们。要不然小命休矣。
听到自家姑娘揭她老底,雪雁丫头也不害臊,眼珠子滴溜转一圈,凑到黛玉耳畔小声嘀咕:“姑娘,你说用啥法子好呢?”
“冷水里泡久了,多睡几日驱驱寒气也好。”林黛玉微微一笑,走到书案前坐下,随意拿起一卷书翻阅起来。
“嘻嘻。”雪雁丫头眼睛一亮,立即拍手笑嘻嘻的跑去一旁的箱柜里,翻箱倒柜地寻可以让人睡得舒畅的熏香。
“天寒,记得给那位公子添个火盆。”黛玉抬眼瞥向拿着她无事制作的睡眠专用熏香跑出去的小丫头,淡声提醒。
“知道了,姑娘。”雪雁吐吐舌头,小心的关上房门,一路小跑,跑去试验她的安眠熏香。
“真是个小孩子。”
看着昔日面黄肌瘦的小女孩,长成现今眉清目秀的聪明样,林黛玉不禁浅笑摇头。不过也多亏有了这小丫头一路欢歌笑语的陪伴,她才不至于过得愁闷。然一想到明日俩人便要进入那贾府的深宅大院中,林黛玉放松的心神蓦地紧绷起来。她果然当不得富贵闲人,也不爱那山珍海味,奴仆围绕的奢靡。如若可以选择,她宁愿回现代当普普通通的小市民林璇玑。而非这王侯家的千金小姐林黛玉。
合上手中的书卷,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雅香味随即扑入鼻翼。林黛玉蓦然想起,娘亲过世后,为了哄骗幼弟,她曾允诺这辈子都会陪着他,为他讲故事,为他做好吃的,为他做塞满芸草的香囊……如今,姐弟俩人天涯相隔,不知何时才能再见!
还有父亲……
“姑娘,嘻嘻,搞定啦。”
才离开了一刻钟的小丫头咋咋呼呼地推开门,提着裙子冲进来打断了林黛玉心中的满腹忧思,她转过头,冷冷的瞥看一眼没大没小,越发没规矩的小丫头,看得小丫头哆哆嗦嗦,蹑手蹑脚地关上门,重新站在门外,问候了,才许她进门。
“姑娘,你看。这是木公子非要给你的玉佩。”很明显,雪雁丫头没把自家姑娘的警告放在脑子里,仍是一副天真犹不知的脸孔。
扬起冷脸,瞥向小丫头献宝似的送上的玉佩,只瞅了一眼,林黛玉心神大变,脸上的表情愈加冷意逼人。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竟敢胡乱收人东西。那玉佩一看就知道不是平常人家的物事,别说上面打得流苏结子的式样是御制的,就连玉佩所用的玉亦是上等的羊脂玉。
望着眼前色如白脂,质地细腻的玉佩,林黛玉如墨的眸子里浮出一缕无奈。这烫手的东西是收也不是,拒也不是。她无意沾惹世间的凡尘俗物,却不知冥冥中自有天定,她愈想逃开,缠着她的丝网绕得愈紧。
“姑娘,姑娘……我……”瞧见自家姑娘脸色不对,雪雁丫头终于知道自己闯祸了,忽闪的眼睛里瞬间盈满了闪闪的水光。
“我偷偷还回去。”她歪着头,两只小手揪着衣摆老半天,咬咬牙,发狠心道。
“还回去?”
见小丫头一脸慷慨就义的愚样,林黛玉伸出手,捡起搁放在书案上的玉佩细细打量,少见的四爪龙纹,以及不显眼处刻的辰字,都让她知道,她这次救了一个了不得的人物。
“不能还回去吗?”
小丫头偷偷瞟一眼自家姑娘冷气直冒的眸子,缩缩脖子,乖乖的站在原地等候发落。从林黛玉蹒跚学步开始,便服侍在她身旁的小丫头对自家姑娘的脸色不敢说揣摩得一清二楚,但由黛玉的一些小动作来推敲自个儿的命运,她还是有几分把握的。
这次闯得祸,恐怕很大。性情和善的姑娘头一次露出明显的怒意。小丫头苦兮兮的哀悼,她这回恐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这世上有些人的东西是还不回去的。”林黛玉生嫩的嗓音里透着莫名的怅然。她极为清楚,一直以来渴求的平淡生活,从接过手中的玉佩的刹那,一去不复返了。
“那该怎么办?”
小丫头眼泪汪汪的瞅着自己姑娘不放。心里对那名少年公子是恨得牙直痒痒,要是手里有把刀,老天爷再借她一个天大的胆子,这天真懵懂的小丫头为了自家姑娘,不知会做出啥天怒人怨的事情来!
“凉拌!”林黛玉将玉佩塞入一个看上去很旧的荷包,与用亡母青丝编织的平安结放在一起,挂在颈子上,贴身保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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