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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帝女-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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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
这特么根本是二百年后狗血剧的剧情好不好啊?!!
宜萱想到这点,突然有些黑线……
宜萱急忙摇了摇头,道:“这个先放一边,我有的别的事跟你说。”
子文理了理毫无花纹的马蹄袖,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子文那轮廓分明的面庞,晌午阳光成片洒在他的额头和脸颊上,仿佛盈盈透着金色,他脸上肌肤光滑和凝实,虽然俊美,但却不会叫人觉得有半点阴柔。
宜萱深吸了一口气,把目光从那张无懈可击的美男脸上略略挪开,对他以警告的口吻道:“宫里的春贵人临盆之期日近,介时,不论她生的是阿哥还是公主,你都不能加害。”
子文点头道:“好,我知道了。”
“嗯?”宜萱不由瞪大了眼睛,答应得这么痛快?!她可是准备了一大肚子里打算还说服子文呢!!
子文再度道:“我答应你,不会加害春贵人的孩子。”
宜萱眨了眨眼睛,有点怀疑自己耳朵出现了幻听,她忙问:“你说的是真的?”
子文微笑,脸上透着阳光折射出的温润,声音亦是润泽地沁人心腑:“我答允你的事情,何时反悔过?又何时不作数过?”
宜萱愣愣点了点头,的确,子文虽然算计过旁人,但对她素来都是言出必行的。想到这点,宜萱方才安心了。——对于春贵人,宜萱的确没有半分交情,可她肚子里的孩子,好歹是宜萱的弟弟或者妹妹,眼睁睁看着那孩子死掉,而且还是因她而死掉,宜萱着实难以安心。而且,更重要的是,皇女又岂是可以随随便便加害的?若是一步小心漏了马脚,子文的小命儿可是要不保了!若是让汗阿玛知晓,他必然不会留子文性命。
子文笑容温润暖暖,他道:“我明白,你是心软,更是害怕万一再像年氏之女那样,为人所揭发,那样我就危险了,是吗?”
如此被他一眼看透,宜萱老脸有点发红害羞,蚊子哼哼般“嗯”了一声,“你明白就好,我……我回府去了。”
宜萱刚走出不到二步,子文的温润的嗓音便在宜萱脑后想起:“明天我去你那儿,有事儿要办。”
宜萱戛然止住了脚步,急忙回头:“我不是刚才跟你说了,你不能去我那儿!!”——万一让纳喇星德看见,只怕又要有麻烦了。如子文所说,纳喇星德的“失忆”根本就有很大的疑窦,保不齐便有什么阴谋在里头呢!
子文眼底虽然有点不高兴,嘴上却道:“你让熙儿出来见我就可以了,我不会进内院的。”
“你到底有什么事?”宜萱忍不住问。
子文淡淡道:“我和熙儿之间的事情,暂时不方便告诉你。”
宜萱听得,心中有点恼火,鼻子重重哼了一声,大踏步而去,再也不理会这个臭小子。你妹的,到底是什么事情,能让熙儿知道,就不能让老娘我知道?!
翌日一大早,宜萱烦躁地看着满桌子的山珍海味,气得一丁点胃口都没有。
盛熙嘴里叼着一个合意饼,滴流圆的眼睛里满是疑惑之色:“额娘,您怎么了?从昨天晌午,好像胃口就不太好。”
宜萱叹了一口气道:“气都气饱了,哪儿来的好胃口。”
盛熙眨了眨,问道:“谁气额娘了?儿子替你收拾他!”
盛熙的话才刚落音,玉簪便进来禀报道:“公主,徽三爷来了,奴才已经叫人请去外院无忧殿奉茶了。”
宜萱淡淡睨了儿子一眼,“人来了,你去收拾吧。”
啪嗒!
盛熙嘴里的半块合意饼掉在了牛乳燕窝里,溅了他一脸奶白的汤汁。
宜萱从襟上撤下云锦帕子,替他擦了擦脸,笑着道:“把燕窝吃了,就去前头接待你三叔吧。”
“为什么是我?”盛熙指着自己鼻子道。虽然他表现得对“三叔”很有气势,可是打心眼里,盛熙是很畏惧他的。虽然盛熙坚定地和他最多,可被他一吓唬,盛熙就不敢撮合额娘和他血缘上的阿玛了。
所以对子文,盛熙是三分恨、七分怕。自然是能不见便不见的,他最大愿望,就是天天额娘在一起,然后他别来搀和,就是最大的幸福了。
宜萱下巴一昂,道:“不是你,难道是我?!”
盛熙撅了撅嘴巴,想着这里是公主府,他还能吃了我不成?况且,与其让额娘去见他,还不如是自己呢!
盛熙闷头端起那碗泡着合意饼的牛乳燕窝,大口大口喝的干了底儿,然后用筷子夹起那块软趴趴的合意饼,塞进了嘴巴里,然后闷头闷脸一脸不爽地去外院无忧殿接待“三叔”了。
盛熙前脚刚去,翠雀快步进来禀报道:“公主,额附爷又来了!”
宜萱不由皱眉,问道:“他是带着萨弼来学画的?”——可是这个时辰也未免太早了点,还不到辰时呢,郎世宁还没来呢!
翠雀摇头道:“额附爷今儿是一个人来的!没有带二公子。”
宜萱狐疑地道:“这就奇了怪了……”——子文前脚来,他后脚就报到,未免也太巧合了点。只怕,他是跟踪子文来的,宜萱的心渐渐沉了下来。
翠雀又道:“而且额附这回似乎很急的样子,还说要是不让他进来,他就硬闯!”
宜萱眉毛一掀,硬闯?这态度倒像是从前那个脑残又冲动了纳喇星德了……
宜萱微微一忖,便道:“叫他进来,还是请去无忧殿!”——让他看看子文根本没进入内院,想必这厮就能消停了。
宜萱此刻不禁想着,若纳喇星德是假装失忆——那么问题来了,这么现代化的主意,到底是谁给他出的呢?!这可不是古人能想得出来的“好法子”!L
ps:第二更
☆、二百三十九、踹死脑残额驸
无忧殿。
这里蘅芜香袅袅燃烧,殿内一派馥郁,芬芳宜人。
盛熙小脸上满是不爽地推开了殿门,他看着坐在殿中圈椅上悠然品茶的子文,便沉闷地走了上去,道:“三叔好。”
子文眉毛一挑,“嗯?!你叫我什么?”
对上子文那严厉的目光,盛熙不由缩了缩脖子,旋即他咬牙道:“三叔!!”
哐啷一声,子文手中的珐琅春燕图茶盏被重重撩在了一旁案几上,子文面色凛冽,隐隐含怒,他以警告的口吻命令道:“在我没有真正生气之前,立刻改口!”
盛熙咬了咬牙,强撑着道:“三叔,您有什么要吩咐侄儿的吗?!”
子文听了这话,霍然站了起来,身高的差距,让他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个桀骜的孩子,他眼睛轻轻一眯,掩藏了眼底大半的怒色,他低声呵斥道:“你倒是愈发长了本事了!!”
盛熙用倔强的眼睛目视着子文,“我长没长本事,和三叔无关!”——明明是孩子一样稚嫩的声音,却有着孩童所没有的愤怒与执拗。
子文冷冷道:“如果你记性好,应该没有忘了我之前是怎么警告你的!!你和我作对,我可以原谅你。但是你若是用伤害她的方法来与我作对——我便绝不会容你!”
盛熙小小的身子不由为之一颤,“你、你什么意思!”
子文冷哼了一声,“纳喇星德的举动,已经够明白的了!!你倒是出了好主意!失忆??这样的主意,除了你莫非还会是旁人想出来的?!!用这样的法子,让纳喇星德来纠缠你额娘。也因此逼迫她不得不和我疏远!!你真是一次比一次长本事了!!”
盛熙瞬间泪水盈目,“你、你怎么可以冤枉我?!”大吼一声,盛熙眼里的泪如碎珠般成串淌下。
“冤枉?!”子文冷漠的面孔上带着浓浓的讥讽之色,“哼!纳喇星德那种痴蠢之人莫非自己还能想出这么好的法子来?!不是你,还会是谁?!”
“我怎么知道是谁出的主意!!!”盛熙泪水纵横,跳脚大吼大叫,“反正不是我做的!!就算你是我的……”盛熙咬牙把后头的称呼吞了回去。继续吼叫道:“你无凭无据。也不能冤枉我!!她是我额娘啊!我只有这么一个娘了!我怎么可能做伤害她的事情?!”
看着盛熙哭天抢地的样子,子文眼底微微一恸,熙儿对萱儿这个生母的依恋。的确超乎他的想象。
忽的,子文耳朵一动,他听到了急促奔来的脚步声,这样的频率和呼吸……是个男子。子文唇角一扬。暗道,果然来了。
子文从自己袖中掏出了一个干净的藏青色汗巾子。上前擦了擦盛熙那满脸的泪水,他温和地道:“好了,我相信你就是了。”
盛熙仰头看着子文,乌黑纤长的睫毛上尚且挂着泪滴。一颤一颤的,他看着子文突然变了面庞,有些茫然不解。“三叔……”
子文脸上露出深深的无奈之色,“你还要叫我三叔吗?”
“我……”盛熙垂下眼皮。有些不知所措。
子文叹息着道:“熙儿,我们父子这么多年了,彼此相恨相怨,也总该有个头吧?因为你母亲的死,恨我,我也因为你母亲的死,怨你。可都这么多年了,有些仇怨,也该解开了,不管怎么样,我是你的父亲,你是我的儿子。”
盛熙泪汪汪看着他,嘴里呢喃着唤了一声:“父亲……”
子文用手背亲昵地蹭了蹭盛熙还湿润润的小脸蛋,道:“在这个朝代,还是叫我‘阿玛’吧。”
盛熙点头,怯生生唤道:“阿玛——”
子文点头,轻轻“嗯”了一声,“本想着好好弥补你,却没曾想,你对我的抵触竟然如此之深。”
盛熙低下脑袋,沉闷了片刻后,他抬头道:“阿玛,事情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我已经不恨您了。但是,求求您了,我已经没有母亲了,求您——”说着盛熙的声音渐渐哽咽,语不成调,泪水再度模糊了他的视线,他哀求地看着子文,祈求地道:“求您了,别抢走我额娘好吗?我只有额娘了。”
长乐殿暖阁中,宜萱仰躺在美人榻上,心中却突突跳着,愈发不安,总觉得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玉簪端了奶茶上来,忍不住道:“公主,您何必回避着呢!您就算亲自去见徽三爷,就算被他亲眼看见了又如何?又不是被看见您和徽三爷躺在一张床上——”
宜萱立刻狠狠瞪了玉簪一眼,这个死丫头,愈发口无遮拦了!!
玉簪讪讪笑了笑。
宜萱也明白玉簪的死忠程度,基本上可以说,要是她想杀人,玉簪就会帮她挖坑埋尸体,若是她放火,玉簪就会上去浇油。这就是死忠,才不管对与错。
宜萱愈发觉得有些不妙,便一个骨碌爬起来,道:“我去无忧殿看看!”
玉簪忙应了一声,飞快从紫檀雕花衣架上取来那件雪青色贡缎斗篷,亲手披在宜萱肩膀上。从长乐殿去无忧殿路途很近,故而也无须乘坐肩舆,出了无忧殿西侧垂花门,便是长乐殿范围了。
宜萱眯着眼睛,放目去瞧,只见无忧殿外的月台之上,鬼鬼祟祟一个人侧耳贴在殿门上,正在偷听。别人看不起那么远,宜萱却看得清,那正是纳喇星德!!
偷听……
哼!
宜萱忙轻手轻脚靠前,耳朵却远远地捕捉到了殿内的声音。
是熙儿的哭声,他着哀求:““求您了,别抢走我额娘好吗?我只有额娘了。”
宜萱不由心头一酸,立刻止住了脚步,熙儿……她和子文相好,原来对熙儿的伤害是那么大吗?她一直以为熙儿已经渐渐长大,也一定会渐渐独立起来——却不成想,这个孩子对她的眷恋竟然是如此之深。
然后是子文温润的声音响起,他的语气很是柔和,仿佛在对自己的亲生孩子一般语气,他说:“傻孩子,你额娘,就是你母亲啊!”
“嗯?”宜萱顿时满脑袋问号,什么额娘就是母亲?!这特么分明就是一句废话啊!!!
“什么?!”熙儿惊讶的声音响起。
子文笑着道:“对你额娘,你难道不觉得那样熟悉吗?傻孩子,你自始至终只有一个娘,没有母亲、额娘之分!明白了吗?”
宜萱额头皱成了一个“川”字,老娘我一点都不明白!你丫的再打什么哑谜啊!
盛熙呆呆道:“原来——竟然是这样吗?阿玛!你没有骗我吧?”
是啊,你不是在忽悠熙儿吧?嗯!!!!什么——阿玛?!!尼玛她耳朵没听错吧,熙儿管子文叫“阿玛”?!!!
尼玛,是她出现幻听了吗?!!
子文却道:“当然是真的了——我的傻儿子!”
宜萱也算是听了个真真了,特么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谁可以跟老娘好好解释解释?!
回应宜萱心中腹诽的是纳喇星德狂躁的踹门声。
这无忧殿的大门,都是用上号的楠木雕琢出来的,这楠木色泽浑厚,纹理细腻,不但好看,更是一种坚固的硬木。可这么硬的木头,还是被纳喇星德贼脚给踹下来半扇。
纳喇星德破门而入,火气冲天地闯了进去。
见状,宜萱也不敢含糊,急忙哆哆哆,穿着花盆底的她踉踉跄跄急忙追上了月台。
熙儿管子文叫“阿玛”,的确足够叫纳喇星德暴走的了。自己的儿子管别人叫爹,岂非是自己被老婆戴了绿帽子了?
宜萱觉得自己很冤枉,从怀恪留给她的那些记忆来看,盛熙的确是纳喇星德的儿子没错啊!退一万步说,就算熙儿真的不是纳喇星德的儿子,那也不是她的问题啊!她一穿越过来就是六个月大肚子的孕妇了好不好?!她还没去抱怨呢!美男都没来得及泡一只,就直接给人当娘了!当真是郁闷死了。
不过宜萱现在真的没时间去郁闷了,踩着台阶登上殿前月台,便听见了纳喇星德火冒三丈的大吼声:“我就知道!!这个儿子跟我长得不像!也一点不亲近!!怎么可能是我的儿子?!!果然、果然!!这个小野种!!竟然是怀恪公主那个贱妇跟你这个贱婢子生的小杂种!!”
宜萱也忍不住火大了,你特么的,你骂老娘也就罢了,反正老娘的的确确是心灵出轨了,可感这么骂老娘的儿子,你特么找死!!
宜萱大踏步上前,当即狠狠一脚踹了出去,那花盆底可是用上好的紫檀硬木雕琢出来的,那硬邦邦的,可不亚于石头。宜萱又是卯足了劲狠狠一脚踹出去,踹在纳喇星德后腰上。
结果,自然是显而易见的,毫无防备的纳喇星德一个趔趄,便朝地上狗啃泥般摔了下去,直挺挺面部和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
另外,需要说明一下,这地不是木板的,而是方砖墁地,也就是说硬得很。
拿光溜溜的额头碰地,简直就是鸡蛋碰石头。
“嗷——”纳喇星德的痛叫声,恍如狼吼,他捂着满是血污的脑袋,凄惨无比。
宜萱一仰下巴,重重哼了一声,“敢骂我儿子,老娘踹不死你!!”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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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四十、绿帽子交易
宜萱一仰下巴,重重哼了一声,“敢骂我儿子,老娘踹不死你!!”
纳喇星德已然疼得全身都打哆嗦了,额头生生与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当真是疼得天旋地转、眼冒金星,竟是半晌都晕晕乎乎,神智难清醒。
盛熙看呆了眼睛,讷讷道:“额娘……好厉害啊。”
宜萱笑靥如花,扬了扬柳叶弯眉,浑然是嚣张十足的派头。
“你、你、你——”纳喇星德一回过神来,便愤愤瞪着宜萱,他捂着鲜血淋漓的额头,气得似乎已经浑身发抖了,“你这个荡妇,居然还敢动手?!你简直是不知廉耻!”
被人如此骂得狗血淋头,宜萱也是相当不爽得很,你妹的,老娘跟子文到现在为止也只是牵手和抱抱的程度而已,连个嘴儿都没亲过!!荡妇,荡你妹的!!
宜萱狠狠磨了磨贝齿,阴测测睨着流了半脸鲜血的纳喇星德,阴笑道:“既然你知道了,那本宫就只好灭口了!!”说罢,宜萱抬手道:“玉簪!拿把锋利点的刀子,本宫要做了他!!”——宜萱刻意咬重了那个“做”字,满脸杀气腾腾。
纳喇星德就算晓得“做了”自己是什么意思,但也猜得到,加之宜萱一脸阴狠,杀气四溢,不由叫他浑身一个激灵,脑袋登时清醒了十二分。
玉簪笑眯眯问道:“公主,什么是‘做了’呀?”
宜萱手做刀刃状,在自己雪白无瑕的脖颈上轻轻划了一下,并配合杀气滚滚的神情,那意思简直是再明显不过的了。
玉簪还没来记得应下,纳喇星德急忙大吼大叫:“你、你、你不能杀了我!!”——纳喇星德话语急促。竟是口齿发颤,都已经结巴了。
宜萱立刻露出一张莞尔温和的笑容,她语气温柔款款地道:“谁叫你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呢?本宫杀你,也是无可奈何呀。”——宜萱这般轻柔的语气,反倒叫纳喇星德浑身哆嗦得愈发厉害了。
纳喇星德登时脸色惨白,也不知是失血过多,还是纯粹吓得。他急忙摆手道:“你只要答应我两个条件。我可以发誓绝对不会说出去!!”
宜萱双眉挑动,看样子威胁战术起了还算不错的效果。宜萱深知纳喇星德的本性,他行事嚣张放肆。甚至脑残不计后果,但实际上根本就是色厉内荏,只要有一把刀子架在他脖子上,这厮绝对什么嚣张气焰都没有了。
宜萱便淡淡道:“说来听听。”
纳喇星德脸上一喜。他急忙道:“我要秋黛回到我身边!还有,我要瑛瑛的卖身契!!”
宜萱冷冷一哼:“你倒是会狮子大开口!!本宫可以实话跟你说。郑秋黛的事儿,没门儿!想要戚氏的卖身契,拿五千两白银来赎!少一文钱都不行!!”
见宜萱竟然一口拒绝了所有条件,纳喇星德登时急了。“秋黛的事儿,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你有必要死死抓着不放吗?!还有瑛瑛的赎身银子,我哪儿那么多钱?!”
宜萱只一味冷笑着不止。郑秋黛被重提,也着实出乎她意料。宜萱还以为。有戚瑛瑛美人在侧,纳喇星德早把那个郑秋黛也抛在脑后了呢!可真没想到,纳喇星德倒是很“痴情”啊!
纳喇星德看了看一旁的子文和盛熙,他咬牙道:“只要你答应我这两个条件,以后你跟纳喇星徽怎样,我都不会管!你们可以一家三口团聚!”
宜萱不禁啧啧,为了郑秋黛,竟然都不在意被戴绿帽子?宜萱此刻真的不得不佩服纳喇星德了!一家三口团聚?——宜萱不由看了看子文,又看了看熙儿,脸上突然有点发烧……
这种话听在耳中,宜萱不但没有被冤屈的愤怒,反而心里有点窃喜和蠢蠢欲动。
纳喇星德做人的底线之低,着实超乎了宜萱的想象,他竟然不把绿帽子当一回事儿,简直是个异类!或者说,是他心中也从未把宜萱当成过他的妻子。所以,与其愤怒,不如用这个来要挟,换取自己想要得到的东西——这倒是和他脑残风格极为不相符的理智做法。
这时候,子文扬眉笑道:“这样,倒是很不错呀!”子文笑得咧出了一口洁白的牙齿,他几步走到宜萱身旁,右臂从宜萱肩侧揽过,竟是丝毫不避讳地与宜萱亲昵如斯。
纳喇星德见状,不但没有丝毫愤怒,反而欣喜不已,他急忙道:“对啊对啊!我只要秋黛和瑛瑛!你们想怎么样,我以后绝对不会过问!我也绝对会保守秘密,你们想怎样都行!”
想怎么样都行……这话叫宜萱心里有点发痒,真的怎么样都行吗?宜萱忍不住抬头看了看满脸笑意的子文,他的眼睛灼灼发烫,仿佛是一双小太阳,照得人脸通红。
宜萱急忙板起脸来,虽然条件很诱惑人,不过她也不傻,要真的全都答应了纳喇星德,转头他翻脸反悔可怎么办?那样的话,她岂非人财两空?!那可亏大发了!
宜萱掀了掀眉毛,道:“郑秋黛和戚瑛瑛,你挑一个吧!!”——负责看守青螺庵的人,都是当初吴嬷嬷安排人手,要是没有她的点头,纳喇星德就算有三头六臂也别想把郑秋黛给接回来!而戚瑛瑛的卖身契更是死死捏在宜萱手里,没她同意,纳喇星德更是不可能得到!
“什么?”纳喇星德有些傻眼。
宜萱哼了一声,道:“你以为本宫是傻子吗?要是郑秋黛和戚瑛瑛的卖身契都给了你,岂非本宫手里头便没有半分能制约你的东西了?若是你出了公主府,翻脸不认人,本宫可真没法子应对了!”
纳喇星德急忙道:“我说话算话,绝对不会反悔的!”
宜萱嗤嗤笑了,“把本宫的名声压在你的德行上,你觉得本宫有那么傻吗?!”
纳喇星德不由涨红了脸,似乎有些恼羞成怒。
宜萱撇嘴道:“你想要郑秋黛回来,就别想要戚瑛瑛的卖身契,且以后本宫也不会给你踢他赎身机会!若是你想要后者,那郑秋黛就要老死青螺庵,至死你都休想见到她!!”
说罢,宜萱挑眉笑道:“怎么样,挑一个吧?!”
“我——”纳喇星德一脸艰难之色,他面孔揪杂,仿佛面对的是一个世纪难题。
这时候子文淡淡开口道:“我倒是可以给你提个建议——你还是选郑秋黛吧!要是你选了戚瑛瑛,那这辈子就别想见到郑秋黛了。可若你选了郑秋黛,戚瑛瑛还是会在你身边,只不过是卖身契捏在公主手里作为制约罢了!只要你老老实实守口如瓶,公主声誉得保,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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