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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帝女-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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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玛已经选择雍王府作为效忠的对象,自然希望勇毅公府和雍王府有着更密切的关系。因为纳喇星德的所作所为,已经叫雍王府颇为疏远勇毅公府。如今雍王有益将他选为三阿哥的伴读,阿玛自然极为高兴。
那是个极为晴好的日子,雍王爷身边的贴身大太监苏培盛亲自将他引去书房。
雍亲王的确是个非常有威严的人,不怒自威的那种。
“听说,你学问不错。”雍亲王淡淡地道了一句,是寻常陈述的语调,却将多年养成的威势灌注在话语中,形成了一抹无形的压力。
星徽垂首侍立,只道了一个字,“是。”
雍亲王面色不变,眼中却颇有几分惊讶之色,若换了赞许旁人,那人只怕早就急忙说谦虚的话了。不由地,雍亲王笑了:“雅思哈说你温和谦逊,本王倒是没看出来。”
星徽便拱手道:“到了应当温和谦逊的时候,奴才自当如此。”
雍亲王饶有兴味地看着这个才十五岁的少年,出奇地稳重,旋即心头一黯,若是弘时有她三分的稳重和淡然自若,他就无须如此操心了。
这时候,星徽又道:“且奴才窃以为,做三阿哥的伴读,是无须学问有多高。”
此话一出,雍亲王的面色就冷了下来,“你是觉得,学识浅薄之人,亦可做弘时的伴读?!”
☆、四十、子文(下)
威势扑面而来,星徽却神色不变,却忙躬身道:“王爷误会奴才的意思了。奴才只是觉得,三阿哥欠缺的不是一个有学识的伴读,而是一个能矫正她不足的人。”
雍亲王面色并无和缓,虽然他心里颇觉得星徽的话有道理,只是雍亲王的语气却更冷了三分:“你是觉得自己能矫正弘时的不足?!!”这话说得,生生带了讥讽的意味。
“区区黄口小儿!哼,本王看在雅思哈的份儿上,不会计较你的无知。”雍王冷冷撂下这句话,便拂袖道:“你退下吧!!”
星徽抬头道:“王爷可否听奴才把话说完。”
雍王冷冷道:“不必!本王既然答允了萱儿,许你弘时的伴读,便不会食言!明日你便可来王府读书。只是有一点,你须安分守己!!”
伴读,只是伴读和伴读之间也是有很大差距的。雍王如今的意思,无非是想给他一个无关紧要的伴读位置罢了。
星徽便道:“王爷可是不相信郡主的眼光?”
雍王眉头一皱,没有说话。
星徽继续道:“三阿哥的不足之处,王爷清楚,郡主一样很清楚。三阿哥的不足,不在学问上,而在性情!三阿哥贵为皇孙,自小养尊处优,没吃过什么大苦头,自然便欠缺了沉稳。”
雍亲王听着纳喇星徽一语指出弘时的不足在性情上,尚且能够听进去,可星徽说弘时“没吃过什么大苦头”,雍亲王登时心里便窜起一口火气。谁人不知,在教导儿子上,雍王府是数一数二地严格,他自问更是个严父,若是儿子学不好或者犯了什么错,连板子都不会吝啬!只不过是这一次例外,因为若是闹大了,叫宫里也晓得弘时嫉妒弘历,那可是会害了弘时一辈子!
星徽一笑道:“王爷的确是严父没错,只是您再严苛,也未曾叫三阿哥品尝过挨饿受冻是什么感受,更没叫他晓得性命受到威胁是什么滋味。”
此话一出,雍亲王愣住了。
星徽继续道:“换言之,三阿哥没有亲身感受过民间疾苦,更没有面临过致命威胁。所以他还像个孩子一样,无法成长起来。所以三阿哥需要的是,真正严苛的磨砺。”
雍亲王陷入了沉思……其实他在教导儿子上头,无非是延续里宫中苦读的一套路子。也如他所愿,弘时读书读得很好。但他看在眼里,却愈发觉得这样不够!!要想成为继承他愿望的人,这样还远远不够!!
纳喇星徽……
雍亲王看着眼前的少年,与粘杆处查出来的纳喇星徽,截然不同。明明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却能拉开神弩,臂力惊人!若他真是在嫡母打压下,隐藏了如此多的实力,此人绝不简单!
不过,幸好,次子是雅思哈之子。否则若被老八等人收为羽翼,必然成为他的心头大患。
“纳喇星徽,你可有表字?”雍亲王问道,这话的意思,是想要亲自赐表字与他了。于寻常人而言,这是莫大的荣幸。
纳喇星徽却道:“奴才表字,子文。”
此话一出,雍亲王面上露出不悦之色,旋即他一挥袖子道:“明日你来王府,做弘时的伴读!!”
“是。”纳喇星徽一拱手,便退出了书房。不是他想要拒绝雍王的好意,只是这个表字,他不想换。
“三弟这是怎么了?”宜萱看着神游天外的纳喇星徽,不由疑惑。
纳喇星徽笑着摇了摇头:“郡主可否以后不要叫我‘三弟’了?听着像是在叫三阿哥。”
“我一直都是叫他‘时儿’的!”说着,抿嘴一笑,“罢了,你若是不喜欢我这么叫你,那我以后叫你名字可好?”
纳喇星徽摇头:“郡主可否叫我的表字?”
宜萱一愣,哦,是了,在古代,直接叫人名字是不礼貌的行为,便点头道一个“好”,又问道:“不知你的表字是哪两个字?”
纳喇星徽拱手揖礼,声音涓涓若溪水:“子文。”
“子……文……”宜萱只觉得自己的脑袋轰鸣,似乎有什么东西想要破裂而出,却又被禁锢地死死得,在破裂与禁锢的冲突下,脑袋头痛欲裂,仿佛要炸开了一般。
“格格!”金盏见主子的脸色难看,顿时慌了神,连手里的遮阳绣伞都仍在了地上。只是没等她去搀扶宜萱,星徽却先一步扶着宜萱摇摇欲坠的身躯,他急忙道:“郡主,不要勉强自己去想那些!!”
宜萱咬着自己的下唇,抬头看纳喇星徽:“那些……你说的那些,是什么?!”——就像第一次看到星徽,她就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
星徽沉默良久,才道:“将来某一天,郡主会知道的。”
宜萱心中生出莫名的恼火来,这种模糊的话,分明是在敷衍她!!
“徽三爷,您请自重!!”金盏突然怒火冲人地吼叫道。
宜萱此刻才发觉,星徽的手臂拦着她肥肥的腰部,身躯已经几乎贴在了她身上,他沉肃凝重的面庞更是距离她的额头只有寸许距离。宜萱都能感受到从他鼻孔里喷出来的热气,灼灼地扑在他面颊上。
宜萱顿时面红耳赤,急忙推来了星徽,连连后退了三步。此刻她除了羞愤,脑中忍不住去想,“子文”真的是纳喇星徽吗?!!他到底是谁?难道是从前她熟识的某个人?
将三百年后自己人生中熟悉的朋友一一过滤了一边,宜萱暗自摇头,不,她并不认识子文!!若是她熟识的人,哪怕是换了一副躯体,她也绝不会感觉不出来!!更甚至,她丝毫感觉不到子文是个现代人!!
他和星月完全不同,及时星月表现得再像一个公府大家闺秀,依然掩藏不住一个现代人的特质!!但星徽就完全没有丝毫这样的特质!他浑身气度,也的的确确像是个被书香浸润了的温润公子!!他是古人,绝对没有错!!但宜萱却可以肯定,他绝不是从前的纳喇星徽!!
这样的怀疑,宜萱自打第一次见到他,就已经有这样的怀疑了!今日,算是完全肯定了!!
若是纳喇星徽,决计不会对她做出那样“失礼”的举动!!!
☆、四十一、弘时泡妞
看到宜萱薄怒的表情,星徽也连忙后退了二步,急忙拱手揖礼道:“子文绝非有意要冒犯郡主,还请郡主恕罪!”
宜萱深吸了一口气,面前平复下自己的心绪,随即凝重着语气对金盏道:“今日之事,不许告诉任何人!!”——作为一个现代人,她并不觉得子文的举动失礼,只是身在清朝,就必须按照这个时代的法则来生存,即使她贵为和硕格格,也必须遵从三从四德的教条!——虽然她心底里无比厌恶这些!!
金盏咬咬牙,道了一声“是”。
“三弟,今儿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宜娇堂了。”宜萱恢复了平日里温和的姿态,只是话语里比平常多了三分疏离。
星徽神情一黯,随即温润地道:“郡主忘了,你答允过,以后叫我‘子文’的。”
宜萱一愣,旋即点头:“好,子文。你可随意在你庄内赏景,不必拘束。”
星徽苦笑了笑:“郡主待我这般生疏,叫我如何能不拘束呢?”
星徽如此一语挑破,倒叫宜萱不知如何接话了。
星徽长叹了一口气,旋即道:“我不会叫郡主担负污名,请郡主相信我。”
宜萱一窒,他如此坦然,倒是叫自己不知如何适从了。并不是她在意什么名声,而是她不能不顾虑肚子里这个孩子,也不能不顾虑自己的额娘和弟弟。若真有不干不净的话传出去,必然会成为嫡福晋用来打压她额娘和弘时的借口!!
她此生并不想与任何人有姻缘上的瓜葛,只愿额娘弟弟安好,再平安生下肚子里的这个孩子,一生有家人陪伴,那样亲情之上也算得上美满了,至于男女之情上,她早丝毫没有此心了。
宜萱徐徐颔首:“好,子文,我且相信你。”——此刻,宜萱也不晓得,为什么自己那样就愿意相信他。或者说,是他的目光,那样诚恳,叫人无法不去相信。
子文的声音沉缓而有力:“我会帮你,帮你叫三阿哥尽快成熟起来,尽快成为雍亲王所期待的完美继承人。只是,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三阿哥可能会吃一些苦头,希望郡主能够理解。”
宜萱沉思了一会儿,然后点头道:“吃些苦头,对弘时来说未尝不是好事。只是我希望——时儿他,不会遇到危险。”
子文道:“我虽然不能保证他不会受到危险,但可以保证,他不会受到危害。”
“我明白了。”宜萱长吸一口气,“以后,时儿就拜托子文了。”
“还有一事……”子文略沉顿了一下,“关于九贝子府的固山格格。”
宜萱眉头一凝:“乌琳珠?!”
子文点头道:“她可能会对郡主做出一些不利的举动,所以还请郡主一定要万分小心。”——昨日,他毫不留情地拒绝了固山格格,算是惹了个**烦。他倒是不担心固山格格对他动手,反而担忧的是身在昌平的她。
宜萱神色凝重:“乌琳珠性子嚣张,处事也是不择手段……”毒蛇老九的女儿,的确不可轻视,随即宜萱微笑道:“只不过我已有防备,如今皇庄内戒备森严,不是她想动手就能动手的。她若还有些理智,短时间内是不会贸然出手的。”
子文却蹙起了眉头,“若她没有了理智呢?”
宜萱一愣:“乌琳珠虽然跋扈,却不是个没脑子的人!”——那日她敢在后山林里暗杀她,是有足够的把握不会被她捉住。如此,没有真凭实据,自然没法拿她如何。可宜萱不会再给她那样的机会了!!
子文抱歉地道:“可是,她被我完全激怒了,而人在愤怒之下,往往会不计后果。”
宜萱不解:“她被你激怒了?你是怎么激怒她的?”
“这个嘛……我不好说。”星徽的神情有些尴尬,随即忙道:“总之郡主多小心些是没错的。”
宜萱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按捺下疑惑,点了点头。
清风徐来,满湖的莲花送来清幽的芬芳。
“这是……湘莲?”子文半是疑问地开口问道。
宜萱点头,莲叶何田田,花开净扶苏,的确很是怡人。虽然命人栽植满湖湘莲的是怀恪,可如今瞧着,倒是更合乎她的心意。其实有时候,宜萱也总在想,她的性情固然比怀恪更强硬些也诡诈些,可说到底,她与怀恪都是自持自矜之人,平日的喜好上,也相似诸多,是以,她无须太多假装,也无人看出她不是原本的怀恪。只是这般相似的性情喜好,为什么呢?难道只是巧合吗?
“不知郡主为何会喜欢湘莲?”星徽笑容浅浅地问道。
可惜此刻宜萱已然深思飘忽天外了。
“郡主?”子文轻轻唤了一声。
宜萱骤然回过神来,不禁有些报赧:“子文你方才说什么?”
纳喇星徽倒是未曾见生气之色,他徐徐道:“莲花中,花色甚美的有重台莲、千瓣莲、粉碗莲,不计其数,为何郡主会特意栽植了满湖的湘莲呢?”——湘莲虽也有几分清雅,可花型花色都属寻常。
“额……这个嘛……湘莲,最好吃了,不是吗?”宜萱眨了眨眼睛。
纳喇星徽喉间一滞……最、最好吃???!
宜萱看纳喇星徽那副石化了的模样,不由觉得好笑,脸上却未曾显露出来,反而扒拉着自己的手指头开始细数:“湘莲的莲子色白粒大、味甘软糯,而莲藕质白如玉、脆嫩清甜,除此之外,湘莲的嫩莲叶还能用来做荷叶膳粥,湘莲的花瓣更能做成荷花糕。如此一来,除了那根莲杆,湘莲从头到脚便没有不能吃的了!”
“……郡主说得有理。”星徽噎了半晌,才说了这么一句话。
“咦?”宜萱盯着湖畔看了半晌,便侧脸问金盏:“我记得这里停泊着一叶小舟,怎么没了?”
金盏也是万分疑惑,盯着那湖边用来泊船的木桩子,却不见小舟何在。
这时候,星徽笑着指着莲叶深处,道:“郡主瞧那边,似乎是三阿哥。”
宜萱凝神去瞧,那莲叶层叠之处,莲花袅娜之下,一方小舟徐徐飘荡,而那小舟之上的,可不就是弘时那小子吗?!宜萱有些嫉妒,本来她也想着等到莲花盛开的季节,便去湖山泛舟采莲,可惜李福晋把她看得死死的,莫说是泛舟了,连靠近湖边也不许!!
宜萱正想发作,却瞧见小舟上并不止弘时一人,还有那个方才从宜娇堂里出来,奉了阿玛之命,去请石医士的那个叫绣颜的侍女。
只见弘时信手摘了一朵半开未开的羞涩莲花,递给了一样羞涩的绣颜……
“额……”宜萱有些黑线,“这个臭小子,居然在泡妞??”
☆、四十二、四爷决断(上)
“这个臭小子,居然在泡妞??”
“郡主说什么?”星徽满面疑惑。
“没什么!”宜萱语气冷淡地道。弘时这个兔崽子,他才多大,嗯?!居然就这么花花了?!这还得了?!——某人似乎全然忘了,方才她还在拿绣颜来打趣弘时呢!
星徽笑着道:“李福晋调教的人,三阿哥似乎很喜欢。这样一来,不是很好吗?”
“很好?!没错,是很好!!”宜萱气冲冲跺了跺脚。弘时很喜欢绣颜?不错,瞧着的确是很喜欢的样子!不过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弘时只是瞧上绣颜长得漂亮了而已!!她可不会认为,弘时会对绣颜一见钟情了!!
怒哼了一声,宜萱怒横双眉,对星徽道:“子文,麻烦你在这儿盯着他!我先回宜娇堂了!!记住,盯好他,免得他乐不思蜀了!!”
星徽摸了摸鼻子,道了一声“好”。
才刚走出湖边不远,金盏便蹙着眉头,轻声开口道:“格格,奴才多一句嘴,您和徽三爷走得也太近了些。”
宜萱神情一顿,随即正色道:“你不要胡思乱想!!”
金盏道:“奴才当然相信格格不会做那种事情,但是徽三爷到底太年轻了……而且,徽三爷的举动……”
宜萱立刻道:“年轻人的确容易犯糊涂,等两年,他娶了妻子,便好了!”
金盏只长长叹了一口气,“但愿吧……”——这种事情,对女子伤害永远大于男子,她只是不愿意看到格格名声受损,也但愿徽三爷不要做出损伤格格名声的事情。
“阿玛万福,额娘万福!”
宜萱回到宜娇堂,看到雍亲王与李福晋同坐在暖阁昼榻上,相距咫尺,神情也颇为亲昵,不由唇角都弯了。
李福晋看着女儿打趣的神情,老脸通红,只得虎着脸训斥道:“你这丫头,这么重的身子了,方才又跑去哪儿胡闹了?!”
宜萱自然不能告诉自己额娘,她和自己小叔子闹了暧昧,便道:“女儿只不过不想打搅阿玛和额娘谈心罢了!”
方才她进宜娇堂的时候,石医士刚好退了出去。而此刻阿玛表情轻松带着几分欢愉,便晓得他是为额娘胎相安稳、身子康健而放心。
“咳咳!!”雍亲王老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便咳嗽了两声,忙转移话题道:“弘时去哪儿了?”
“这个嘛……”宜萱眨了眨眼睛,凤眸笑得娇俏,“和绣颜泛舟湖上,快活得都乐不思蜀了!”
雍亲王眉头一皱,有些不悦:“绣颜是谁?!”
李福晋面容有些尴尬,她小声地提醒道:“爷不是叫妾身给时儿调教个丫头么……”
雍亲王立刻神情舒展,随即颔首道:“时儿长大了。”——既然是李氏安置的人,那便没有不合礼数之处了。
“额……”宜萱有些郁闷,她还以为四爷爹会好好教训一下弘时那个花花肠子的臭小子呢!!
雍亲王捻动着手上的蜜蜡佛珠,看着李福晋道:“本王此来,是特意要接你回府的。”
李福晋一愣:“如今都入夏了,爷不是很快也要来圆明园避暑了吗?”——算着时日,只怕不消几日,四爷便要带着家眷随御驾来到这里了,所以她又何须费那些折腾,直接等爷来了,她再搬去圆明园不就行了?
雍亲王面色沉重地摇摇头道:“今年御驾不会来昌平避暑了。”
宜萱也大为吃惊:“怎么不会不来了?可是……朝中出了什么事?”
雍亲王凝重地道:“川陕一带闹了大旱,只怕今天是要颗粒无收了。”
旱灾,在古代,这是天命,是无可奈何的事情。宜萱只能叹一口气,道:“朝堂的事儿,女儿不懂。只是额娘她还不满三个月,胎相正是最不稳固的时候,着实不宜舟车劳顿。”
虽然额娘很烦人,她打心眼里,她不希望额娘离开。且不说,额娘是否会遭到王府里其他人的暗害,单看额娘的年纪,就是必须要仔仔细细照顾,决不能有丝毫差池。
李福晋看了看目光坚定的女儿,又看了看沉默的四爷,她低头选择了沉默。她感情上自然是想和四爷回去的,但理智上明白,现在的她留在昌平会更安全一些。况且,萱儿的身子已经有八个半月了,她怎么能放心离开?!
见阿玛额娘齐齐不做声,宜萱有些焦急,她这些日子,每日与额娘同宿一榻,夜夜修习月华吐息诀,才能够保证额娘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健康。饶是如此,李福晋的身子,也顶多跟三十四五岁的健康妇人差不离,也终究在身体素质上是高龄产妇。可随着月份越大,胎儿对母体的消耗就越重,若是没有月华灵力一日日的滋润……宜萱着实害怕,自己的额娘会出现什么意外!!
“阿玛,让额娘暂时留在昌平吧!要不然女儿不放心!”宜萱一双莹润的眸子,直直望着自己的阿玛,满是恳求之色。
雍亲王缓缓吸一口气,目光凝视着李福晋,“你的意思呢?”
“妾身……”李福晋犯了踟蹰,她这一身,都没有违拗过四爷的意思,如今她也不愿违拗,便道:“妾身听爷的安排。”
“阿玛——”宜萱目光哀求地看着雍亲王。她知道自己额娘三从四德惯了,向来都是听阿玛的。
忽的,雍亲王露出几许宽慰的笑容,他指了指旁边的嵌螺钿的剔红圈椅,“身子都那么沉,坐下说话。”
宜萱飞快一屁股挨上去,欢喜地问:“阿玛是答允女儿了?”
雍亲王笑看着李福晋:“萱儿既然这般放心不下你,你就在这儿再住着一个月吧!等你足了三个月,胎相稳固了,本王再来接你回府。”
李福晋也终于舒展眉梢,露出柔和清婉的笑容,嘴里只轻轻道了一声“是”。
雍亲王看着如今眉目温婉的李氏,不由想到了还在宫中阿哥所的日子——若说年氏是个容颜秀婉的女子,那李氏便是心意柔婉。所以即使李氏容颜不比当年娇嫩韶华,依然在他心中占据着牢不可破的一角。
☆、四十三、四爷决断(下)
其实雍亲王自打听小梁子禀报说李氏有孕了,心中万分惊喜之余,也早有决断。暂留在昌平,于李氏而言,是最好的安置。
他何尝不明白,嫡福晋对李氏并不好感,若是以前倒也罢了,可自从她上折子请封弘时为世子,嫡福晋便更大力拉拢年氏,打压李氏。为了后院的安稳,只要嫡福晋别太出格,他也只能睁一只眼。可自打嫡福晋那日那般欺侮萱儿,才叫他不能再继续放纵下去了。
如今雍亲王满腹心思都放在朝堂,着实分不出太多的心思管束后院。而李氏却在这个时候有孕了,能添一子,他固然极为高兴。可他更希望,李氏母子平安。而此时,昌平的确比京城安全,萱儿的皇庄也的确比雍王府更叫人放心。
且他也看得出来,李氏舍不得萱儿……
雍亲王目光温和看着女儿,这是被他自幼就捧在手心的掌上明珠——可偏偏却接二连三遭受那么多欺侮和算计!!先前纳拉星德之事,已然是豆腐掉灰里,吹不得、打不得!很是叫性情强硬的雍王憋了一口火气,随后萱儿被迫离开糟心的净园,来到昌平养胎,没过几天安稳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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