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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帝女-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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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串吩咐下去,嫡福晋忙取了两只嵌红宝的金簪插在旗髻上,让自己更鲜亮一些,才急急忙忙出去相迎。
“爷万福!”嫡福晋满脸都是雀跃之色。
雍王看着自己的嫡妻脸上的高兴之色,微微颦眉。
雍王不发一言,便径直入了正堂中。
嫡福晋隐隐觉得有些不安,但还是殷勤地亲自将泡好茶呈给了雍王,她柔声道:“四爷喝杯茶吧,这是您最爱喝的君山银针。”
雍王接过茶盏,却不喝茶,只哐啷一声,撩在了旁边的案几上,然后他扫了内室侍女们一眼吩咐道:“都退下!”
“是!”雍王发话,左右侍从如何还敢逗留,忙鱼贯退了出去,把门扉也顺手关上了。
旋即,内室的气氛冷凝了下来。
嫡福晋心中的不安更胜了,不过她还犹自抱着些许期望,语气温柔地道:“今日萱儿难得回来一趟,爷怎么不去丹若苑?”其实她内心已经愤恨不已了,一个已经出嫁多年的女儿,多的时候一个月竟然能回来四五次!这简直是把娘家当成了夫家!嫡福晋心中万分不满,可也知道四爷何等宠溺这个女儿,她当初不会是稍微训斥了几句,不小心被四爷听到了,四爷竟然为了一个嫁出去的女儿,狠狠训责了她。嫡福晋只恨自己没有那么一个讨丈夫欢心的女儿,平白叫李氏有机会翻身!
雍王冷冷哼了一声,“这种虚伪的话。福晋大可不必说出口,反叫本王听着恶心!!”
雍王这句话说得可算是相当刻薄了,嫡福晋的脸色也是瞬间就变了,她急忙欲辩驳。
雍王却立刻撇开了话题,径直质问道:“之前你可曾与老八福晋说过,萱儿要去岫云寺的事儿?!”——关于盛熙被掳之事,雍王早已封锁了消息。没有叫嫡福晋知道。
嫡福晋一愣。有些不明所以,便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妾身的确随口与八福晋说过……”
雍王再度冷冷一哼。声色俱厉地道:“你明明知道老八等人日日处心积虑要对付本王,萱儿临盆之事,更是他们处心积虑要置萱儿于死地!!你将萱儿的行踪告诉老八福晋,到底是何居心?!!”
这番质问说出口。嫡福晋脸色隐隐发白,可心里却又更多的憋屈:“妾身只不过是随口说了萱儿要随十七弟妹去岫云寺罢了。这有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四爷为何要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来揣度妾身?!”
“随口说?!!”雍王手腕一挥,便将那满满的一盏茶水扫到了地上。
碰!!一声响,茶盏碎裂开在嫡福晋脚下。烫人的茶水便泼在了嫡福晋的小腿上,嫡福晋不敢大叫。却反射性地急忙退后了半步。她直觉小腿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眉头都皱了起来。
雍王怒目圆瞪,呵斥道:“你可知你随口一说。老八福晋可不是随口一听!!你这随口一说,险些要了熙儿的性命!!”
嫡福晋满脸俱是惊色。“怎、怎么会?!”她虽然不大清楚发生了什么,但本能的急忙为自己辩护:“妾身、妾身这次真的不是故意的!!”
“够了!!”雍王用冰冷的眼神看着自己结缡多年妻子,眼底再也没有任何温度,不是故意的?这话在李氏剩下弘晋大出血之后,她也说过!!
嫡福晋满眼都是受伤之色:“爷不相信妾身?”
雍王目含寒冰:“相信?!!你做过那么多阴狠歹毒之事,如今还想让本王信你分毫——那简直是痴心妄想!!”
嫡福晋身子一个踉跄,几乎要摔倒在地,她眼中满是神伤之色,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四爷不在对她爱重?!或许就是从怀恪怀着六个月身孕回府的那一日吧……可她是怀恪的嫡母啊,身为嫡母,难道连训斥一下庶女都有错吗?!!她对待怀恪,你别家福晋对待庶出的格格要好得多了!!为什么四爷眼里看到的却只是她对怀恪的区区几句无关痛痒的斥责?!!
雍王看着脸色苍白如纸的妻子,没有半分怜惜之色,声音反而更冷漠了几分:“本王今日来,便是要直截了当地与你说!!乌拉那拉氏,你不要逼本王不得不丧妻,换一个继福晋!!”
这句话对于嫡福晋而言,不啻是晴天霹雳,她身子终于支撑不住,噗通一身便跪坐在了地上,“四爷——,您当真一点也不念与妾身的夫妻情分吗?!”
雍王厉声道:“本事就是太念曾经的夫妻情分,才会叫你愈发忝不知足,最后竟然敢一而再再而三谋害本王的子嗣!!”
说完这句话,雍王伸手捏住嫡福晋的下巴,迫使她看向自己,“为什么,本王竟然娶了你这么一个蛇蝎妇人?!!若没有你,本王的儿女,怎么会夭折了那么多?!!武氏早年无故小产,再不能生养!宋氏接连两次失去女儿,李氏所生的弘昐和弘昀更是接连夭折!就连年氏生的四格格你都不放过!!!”
嫡福晋听见四爷竟然把所有没了的孩子都记在她的头上,她急忙想要摇头,却发现自己的下巴被四爷的大手死死钳制着,她根本动不了分毫,只能急忙道:“不!不是的!!弘昀当年,的确是妾身没有去救他!但是其他的,真的和妾身无关啊!!妾身可以对天发誓啊!”
听了这话的雍王,突然送了手,他扬手狠狠一个巴掌便扇在了嫡福晋脸颊上,“发誓?!你这种佛口蛇心之人,哪怕用整个家族来发誓,神佛不会相信,本王也不会信半个字!!”
嫡福晋感觉到脸颊上传来的火辣辣的疼痛。心中浮现出浓浓的绝望……
雍王冷冷道:“这是本王给你的最后一次警告!!就当是本王最后一次看在弘晖的份儿上!乌拉那拉氏,若是你再敢有一丝一毫不安分,本王宁可亲手杀了你,然后再迎娶一位继福晋!!”——若非本朝有侧室不能扶正的规矩,他也不愿迎娶继福晋。
嫡福晋浑身瘫软地望着自己这个冷情的丈夫,“晖儿……为何当年我没有随了晖儿一起去地下,也省今日见到四爷待我如此绝情。”
雍王冷哼道:“你不配再拿弘晖出来说事!!本王会命人拆除圆明园含晖堂!以后不不要在想连夭折了的弘晖都拿出来利用!!”
嫡福晋仰头。眼里满是泪花。“王爷,您可以怀疑妾身任何事情,但不可以怀疑妾身对弘晖的母子之情啊!!她是妾身唯一的亲生骨肉啊!!他当年被人害死。如今妾身难道连思念她都不行吗?!”
“思念?!”雍王面容满是讽刺,“你亲手害死了弘晖那么多兄弟姊妹,你有什么资格思念他?!乌拉那拉氏!你不配!!!”
这话,恍如利刃。直接便刺进了嫡福晋心中最痛之处,她突然哈哈大笑。“是啊,我不配!!我若是早早替他扫出所有能跟他争夺世子之位的人!!或许他就不会死了!!”
这番狠毒的话,超出了雍王的意料,他难掩惊讶地看着终于不再以一张伪善面孔来面对他的嫡福晋。看着她如此歇斯底里地说出自己的心里话。
嫡福晋眼睛里满是怨毒:“我当年一嫁给您,就要看着自己丈夫被别的女人夺去!妾身夫君所有的恩宠,全都被李氏夺走!这也就罢了。可妾身无法容忍,妾身的孩儿被他的儿子克死!!”
“克死?!”雍王瞪大了眼睛。“你胡说八道什么?!弘晖的死因,本王一早就一五一十告诉了你!后来也如当年承诺一般,让太子、大阿哥俱被圈禁!!弘晖的死,和弘昀、弘昐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嫡福晋睚眦尽裂,已然是失去了理智,“凭什么他的儿子好端端的,我的儿子却被人害死了!就是他的儿子克死了我的儿子!!我的儿子才是最最贵的嫡子啊!要死也该是他的儿子死才对!!”
啪!!
雍王听不下去,当即一个耳光扇了下去,打断了嫡福晋的话。
“咳咳!”方才雍王的一巴掌可谓是用尽了全力,一淌鲜血从嫡福晋的唇角滑落下来。
雍王看着如地域恶鬼一般的乌拉那拉氏,他摇头道:“本王这辈子最大的错事,就是娶了你这么个歹毒恶妇!!”
嫡福晋呵呵笑了笑,“歹毒吗?若论歹毒,妾身倒是觉得自己还不及四爷一半呢!四爷您难道不是个杀伐果断、心狠手辣的男人吗?您这样的人,娶一个蛇蝎妇人,这样不是才最般配吗?”
“住口!!!”雍王怒目喝止了嫡福晋的话。
嫡福晋看着雍王愤怒的模样,呵呵笑了,“王爷自己是个狠心之人,却想让自己的妻子心地善良,这不是咄咄怪事吗?”
雍王遏制住怒意,冷笑道:“不错,是本王不该奢望你是个良善之辈!!”说罢,他将一枚小盒仍在了嫡福晋手中。
嫡福晋低头打开了那小巧玲珑的盒子,看到里头静静躺在一枚鲜红如血的药丸,顿时双手一个哆嗦,险些扔了出去。
雍王冷声道:“你应该认得!这是一枚鹤顶红丸,足以毒死十头牛!!”
嫡福晋忍着双手颤抖,问道:“四爷是想要妾身的性命吗?”
雍王冷笑道:“那要看你自己识趣与否!!日后,你若是再做出丝毫逾矩之事——不必本王说什么,你自己服下这鹤顶红便是!!到时候,本王自会给你一个风光大葬!!”
说罢,雍王拂袖大踏步而去。
只余下嫡福晋仰头看着屋梁,泪水无声无息地落下。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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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四、弘时贝勒
宜萱不知道,阿玛跟嫡福晋到底说了什么,只知道那日之后,嫡福晋再度将自己幽禁在了佛堂中,雍王府的内务,几乎是交给了名义上协理家务的两位侧福晋。
额娘也与她说,阿玛进来愈发厚待当年失去两个女儿的宋氏和曾经小产而无法生育的武氏,给她二人一半侧福晋的用度,还允许她们的家人每月探视一次。而对额娘愈发爱重,也将更多的宠爱给了年轻的年氏。
康熙五十八年的腊月,深得雍王宠爱的侧福晋年氏不负恩宠,终于被诊出有了已经三个月的身孕,算得上是雍王府这一年里最大的喜事了。不过雍王府的第二件喜事也接踵而来,就是弘时娶妻。
尚书席尔达之女董鄂庭兰,于康熙五十八年腊月初九亲迎,她乘坐花轿,身穿大红色皇孙嫡福晋喜服,隆重地被迎进雍王府弘时的院子,成为了雍亲王的第一个儿媳妇。
在人人都赞叹侧福晋有喜和仲翁之喜这双喜临门的时候,雍王府却在年关前几日赢来了第三大喜事,便是雍王第三子弘时与第四子弘历俱被封为多罗贝勒——成为皇孙中爵位最高的两人。
这样的旨意,无疑掀起了轩然大波,若是弘时也就罢了,他好歹是侧福晋之子,年纪虽然不大,也好歹是娶了嫡福晋的人了。可弘历算什么?且不说她只是妾侍所出,更还只是个才八岁多一点的奶娃娃啊!!封八岁的孩子为多罗贝勒,可是本朝从未有过的先例啊!
如此一来,人人都议论,皇上是如何喜爱弘历的这个孙儿,倒是极大地冲淡了弘时被封为贝勒的喜悦。
宜萱还是一如往常平静。她对弘时道:“你只需记着一点,绝对你和弘历日后命运的人,不是当今的天子,而是我们的阿玛。”——如今已经是康熙五十九年的正月了,距离康熙皇帝驾崩,也不过只有两年多罢了。
弘时微笑道:“姐姐放心,我早不是从前那个不谙世事的小孩子了。”
宜萱安心地点点头。又问道:“你和庭兰。相处得好吗?”董鄂庭兰,便是弘时如今的嫡福晋了,弘时成婚的第二日下午。带着她的妻子来净园拜见过她这个姐姐。在宜萱的印象中,那是个温和娴雅的女子。
弘时眉宇间含着温和的笑意:“庭兰很好,她是个贤惠孝顺的妻子。”
宜萱微笑道:“董鄂家的教养,自然不会差了去。”说着。宜萱眼底微微一黯,“只是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没有人天生就是歹毒之人。就如咱们的嫡福晋。当年刚刚嫁给阿玛的时候,也是个贤惠的妻子。”
弘时听到姐姐提及嫡福晋,有些不大愿意听,“姐姐提她作甚?大正月里的好日子。平白叫人晦气!”
宜萱正色道:“我是平心而论、实话实说!有宠妾无度的丈夫,才会有妒忌歹毒的妻子!时儿,你必须记住这一点!!以后决不能宠爱妾侍越过嫡妻!!”
弘时沉着脸道:“姐姐!我是那种人吗?!”
宜萱立刻道:“你现在后院里的几个妾。当然都不在话下!可是星移呢?!”
弘时骤然怔怔了,“小移……?”
宜萱点头:“你现在是多罗贝勒了。照例可以纳一个侧福晋,等同贝子福晋。虽然不晓得这事儿能不能成,但若成了,你千万不可宠爱她胜过庭兰!”
弘时沉默了。
宜萱语重心长地道:“正因为你娶了一个贤惠的嫡福晋,所以千万不要给她变坏变得不贤惠的机会!!而且你若过于宠爱星移太过,反而是害了她!!”
弘时点头道:“姐姐的意思,我懂得。”
宜萱满意地点了点头,“内院的事儿,从来都不是小事,有一个贤惠的嫡妻太重要了!她几乎决定了你的孩子能否生下来、能否长大。”
这话弘时听在耳中,神情凝重了起来。说实话,弘时对这个新婚妻子还算是比较满意的,但若论在他心中最入骨的……当然还是那个像小兔子一样丫头。
身为这个时代的男人,又还是王子皇孙,弘时怎么可能没有大男子主义情节?虽然他的嫡福晋贵为尚书之女,算得上是十分体面了,弘时也对自己的妻子表现出了应有的爱重,可这并不代表他真的重视董鄂氏了。或者说,弘时骨子里还是轻视女人的,在他眼里妻妾都只是附庸,也就只有星移在他心里占据着特殊的位置罢了。
可宜萱这番话,说尽了骨子里,算得上是一针见血了。事关日后的子息丰盈与否,弘时不得不重视起了后院,也重视起自己的妻子来。
宜萱又道:“还有那个陆氏……进来可还安分?”
弘时点头道:“她不敢不安分,我也叮嘱过庭兰日后小心防备着。”
宜萱再度点头,如此,看样子弘时的后院儿不会有太大问题了。于是,宜萱命吴嬷嬷去取了燕窝、鹿茸、阿胶等物来,让他转送给有孕的年福晋。
弘时嘀咕道:“姐姐怎么也跟额娘似的?都把她当成个宝了!现在嫡福晋没那个胆子、更没那个机会加害她,费那么多事干什么?”
宜萱笑了笑,“多小心些,总是没有错。额娘照顾年氏,不只是为了维系盟友关系,更是为了阿玛。年氏若能一举得子,年羹尧的问题便无须再忧虑了。”
“我倒是觉得阿玛太谨慎了点,年羹尧又如何敢有贰心呢?”弘时微微一笑道。
宜萱沉默了一会儿,低眉看了看炭炉里哔啵燃烧着的炭火,轻声道:“人都会变的。”说着,她站起身来,走到炭盆跟前,道:“就如这炭火,想要让它长久燃烧。就需要不断给它加炭。”说着,宜萱用铁钳夹了几块银炭入内,果然那弱下来的炭火又更灼热了几分,“想要年羹尧的忠心,不为八贝勒等人动摇,就要给他足够的利益和希望。”
弘时看着那灼灼炭火,忽的道:“只怕。早晚有一日。年羹尧会被阿玛养得愈发贪心,忝不知足。”
宜萱伸手在炭火上烤着,微笑道:“若真有那一日。就是他的死期了。”
如此,姐弟都沉默了下来,内室是良久的寂静。
弘时眼角忽然瞥向了国公府方向,他开口问道:“我听说。纳喇星月的脸已经好利索了?”
宜萱点头:“婚期已定,就在正月底。”——星月原本在年前就该嫁人了的。如今她都十八了,成了老姑娘了。说罢,宜萱抬眼睨了一眼自己那长得愈发高大英俊弟弟,警告道:“不许再耍花招了。”
弘时淡淡“哼”了一声。“看在她这半年还算安分的份儿上,且饶了她这一次!”
“她的嫁衣似乎做得做得差不多,改日我得去瞧瞧。顺便给她谈谈。”宜萱半是自语地道。
弘时却撇了撇嘴,“跟她有什么好谈的?!”
宜萱唇角扬起轻微的笑意。语气柔和地道:“她虽然冲动、任性,还有些自私,可说到底,她跟那些心肠歹毒之人并不是一类。况且,我也不想她见了我就是吹胡子瞪眼睛的。跟她谈谈,若谈得来最好,谈不来,就拉倒。”——宜萱纯粹是只当念在“同乡”的份儿上,当然,更要紧是她也受不了星月那动辄大呼小叫的样子。
弘时眼中有不屑之色:“我到现在都弄不明白,弘景怎么会看上了纳喇星月那种女人?她浑身上下,除了有几分姿色,我就没看出有半点可取之处。”
宜萱笑着打趣道:“人家小夫妻的事儿,你搀和什么?或许弘景就是喜欢星月的天真率直啊!”
“天真率直?”弘时不屑地哼了一声,“我看是无知狂妄吧?”
宜萱抿嘴笑了笑,星月无知狂妄,也的确是叫人乐不可支的地方。
这时候,吴嬷嬷快步走了进来,见万福之礼,道:“贝勒爷,格格,京西石家传来消息,说——石医士去了。”
宜萱一怔,失神良久,她看着灼热滚烫的炭火,想着再浓烈的火,终究还是会有熄灭的一日,最后她长长道:“我知道了。”
叹息一声,宜萱又嘱咐道:“去取一百两银子,交给金盏,让他们夫妻好生安葬石医士。”——百两银子,足够打造好几个上好的楠木棺材了,这笔银子除了治丧,宜萱还希望他们的日子不要过得好些。
“是,奴才明白。”吴嬷嬷躬身退了下去。
弘时这时候才开口问道:“姐姐,可是石磐……没了?”
宜萱点点头,“从去年入冬时候,就不是很好了,原本看他熬过了去年冬天,却没想到过了年来,天暖和了不少,结果还是——”
弘时忙劝慰道:“姐姐也不必太介怀了,人都有生老病死,回头我请阿玛再派个医术更好的人来伺候姐姐。”
宜萱摇了摇头:“那倒是不必了,左右我身子健康,园子里倒是无须供奉医者。日后若是我和熙儿有个头疼脑热的,自会去派人雍王府去请医官。”
弘时见自己姐姐已经有了主意,便不再多说什么,转而微笑道:“姐姐将来总有一日,会有自己的医官的。”
宜萱自然明白弘时话中的意思,府内设有医官职位的,皇族男子至少得是郡王,若是皇室贵女那至少得是和硕公主。将来雍王继承大统,她自然是和硕公主,可以设置医官服侍。
宜萱知道,那一天已经不远了。如今她只是个和硕格格,一言一行都不得不小心,生怕被人挑出错来,而成为敌人打击阿玛的借口,影响阿玛的大业。若有一日鸾变凤,自然可以活得更轻松不拘些。
说到影响父亲的大业,宜萱倒是想起来一件事,她便问弘时:“之前,我听到流言蜚语,说是郭浑把赵世扬额附给打了?”
弘时“哦”了一声,狡黠地笑了,他补充道:“还是在妓院里打的。”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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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五、乌琳珠之死(上)
弘时“哦”了一声,狡黠地笑了,他补充道:“还是在妓院里打的。”
宜萱抿嘴嗤嗤笑了,额附爷被人在妓院里打了,这可当真是头号花边新闻啊!在追逐八卦这一点上,古人和现代人其实并没有太大区别,所以不过三五日功夫,四九城里已经是人人津津乐道了。
弘时又笑道:“如今消息传得是愈发有趣了!原本额附逛妓院也就罢了,那是人家的自己的事儿,大清律里头又没有不许额附出入花街柳巷!可偏偏郭浑冲上去,打了赵世扬一顿!这下子——啧啧!!不少人都翻出了乌琳珠出嫁之日,郭浑威胁赵世扬的话。”
宜萱笑着道:“如此一来,就算乌琳珠和郭浑真的没什么暧昧,只怕也没人信了。”
弘时顺手拿起粉彩高足盘中的杏脯吃了两枚,一脸看好戏的架势,“郭浑对乌琳珠早有倾慕之心,只怕到如今都没有死心呢!如今谣言编排到他们二人头上,也不算太冤枉!”
宜萱微微一沉,旋即道:“这种事儿你不要搀和,乌琳珠……好歹是皇室格格,她的名誉,便是皇室名誉。”
弘时眼底不经意间泄出一丝冷色,他只道:“姐姐放心,我有数。”——他只说自己有数,却没保证不去搀和。
闲聊了些市面上传的,乌琳珠给赵额附带了绿帽子之类的花边新闻,宜萱才打发弘时去国公府。
弘时却摇头道:“今儿就不去了,反正子文也不在府内。”
宜萱“咦”了一声,“大正月的,如今又还没有开始读书,他不在国公府呆着。去哪儿了?”
弘时忙道:“阿玛差遣他去办事了,是些机密的东西,我就不便跟姐姐说了。”
这样搪塞的话,宜萱听在耳中,不但没有生气,反而露出笑容:“这样就对了。”
弘时一愣,有些听不懂自己姐姐话中意思。
看着弘时那张傻愣的俊脸。宜萱觉得甚是难得。便伸手轻轻拍了拍:“不想跟我说的事儿,可以不说,但只要别编谎话骗我就可以了。”
原来是这个意思。弘时暗想着,心里也略略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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