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田园乐-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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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已经回去了！主要是为了联络看看其他地方哪里有上好的竹子，程兆儿和程长庆说了，家里后面的竹林有限，以后做家具也不够用！她可不想以后家里后面光秃秃的！李均平就是帮忙去跑这事情的！
　　程兆儿试探的问了句，要不要把这件事交给二叔三叔去做，李均平做这个，程长庆必然是会给一些跑腿费的，数量越多跑腿费就越多，二叔和三叔每天都闲着，虽然程兆儿一点儿也不想把这些事给这两个人做！
　　不料，程长庆果断的摇摇头，看来程长庆是被那两人彻底寒了心了！
　　在程长庆、李氏和李均安三人中，最为惊讶的是李均安，他之前应程兆儿的要求，做出这些奇怪的工具的时候一直在嘀咕，没想到如今他认为不可能的事情程兆儿居然真的做到了！他都不知道说什么了！他外甥女啥时候这么厉害了？！
　　程长庆和和李氏稍微好些，毕竟他们是知道程兆儿底细的，而且之前程兆儿无论是做家具还是绣花，都给他们安排的很好，所以他们对这个女儿是无比放心的！
　　只是，陡然间看到那样一团的东西逐渐的变成了一卷线，他们还是觉得惊奇万分！
　　程兆儿手上的事情压根没停，等到所有的棉片都变成了棉花穗子，已经三个时辰过去了，李氏心疼程兆儿的辛苦，强行压着她下来休息，顺便把圆圆和栓子抱出来给她看看，又给她端出一直热在锅里的饭菜，让她先把肚子垫巴一下！程长庆和李均安则是围着那些棉线和机器打转，好奇的东摸一下西摸一下，又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两人还时不时的讨论一下，显得很有兴趣。
　　程兆儿吃完饭，和圆圆及栓子亲香了好一阵子。小孩子无比的可爱，虽然现在才两三个月，但是圆圆和栓子却似乎认识程兆儿了，每天程兆儿抱他们，给他们喂奶的时候，两个小人都不由自主的咯咯笑了起来，好像心情特别的好。每次看到他们裂开无耻的小嘴巴笑的没心没肺的样子，程兆儿都爱不够，抱着都不想撒手了！
　　栓子虽然不是她生的，但是却是程荣瑞的孩子，虽然娘不靠谱，程兆儿也就当自己生了两个娃，一起带，倒是感情也越来越深厚了！
　　等到哄了两个小婴儿睡觉了，又把丰年小兄弟叫过来睡午觉，如今，程兆儿对丰年小兄弟很上心，这两个孩子也不知道怎么的，好吃又爱哭！虽然，两人也知道帮助家里做事，很算懂事，但是程兆儿觉得不够！
　　男子汉就要有男子汉的样子，以后还指望他们顶立门户呢！怎么能跟两个哭包似的，所以她想着要好好的塑一塑他们的性格！
　　好在如今他们才三四岁，还有很大的可塑空间！程兆儿已经跟李氏说了，今年先让李氏在家教他们识点儿字，明年开春程兆儿准备把他们送到学堂去。
　　一切忙完了，她让程长庆去煮了一大锅的米汤，自己把棉线穗子收集起来，再用自制的倒线装置把一锭线接着一锭线的缠绕成一捆捆的大线札。
　　然后用米汤将棉线煮了，煮完后拿到院子里摊开了晒得半干，等到这些都弄完了再蹬一蹬线，然后取出让程长庆准备的大小一致的几节竹节上，把这些缠上棉线的竹节固定在排成一派的木轴上，随着线拉，竹节制成的筒跟着转动起来！
　　将每一个竹节上的线头都穿过一个叫线篦子的装置，然后拉出等长同步到织布机头上，就可以织布了！
　　棉线的织布机很复杂，程兆儿并没有把握能把它做出来，岂料，如今已经有了麻布和丝绸的织布机，家里有一台织粗麻布的织布机，是李均安亲自打的给李氏的陪嫁，织棉布的织布机大同小异，李均安听的程兆儿的描述很快就倒腾出来了。
　　然后，李氏就坐在织布机前，用织粗麻布的方式织起棉布来！
　　程兆儿悬着心仔细的看了片刻，发现李氏织出来的部分虽然手感不如现代的那种感觉，但是比起麻布已经好的太多了，柔软又洁白，看上去无比的舒服，而且看上去似乎也很坚韧，不像丝绸既容易坏又不能保存！
　　到了晚上，李氏终于织好了一段布料！
　　三尺来长的布料，质地柔软轻盈，贴在脸颊上一点儿粗糙的感觉也没有，而且透气无比，李氏爱不释手的拿在手上抚摸，一边还不住的说道：“这是我这辈子织的最好的布料了！真没想到这棉花还能织出布料来，我兆儿真能干！”
　　程长庆和李均安也一脸的与有荣焉，不住的点头，好像家里出了个状元郎似的。
　　程兆儿难得的脸都臊红了，盗用了前人的智慧和文明，她实在是没什么可骄傲的！
　　第二天，李均安就自己走了，程兆儿给了十两银子的手工费，李均安本不要，后来还是程长庆和李氏一起说和，他才勉强收下的！
　　他一来回家有活儿做，二来回家要和他娘钱氏好好叨咕叨咕，兆儿这外甥女现在不得了了！
　　

☆、061　谈成

依旧是会客厅的老座位上，还是欧阳璟和程兆儿两个人。
　　　　小厮竹青站在会客厅外面，程长庆和李氏依旧待在院子里密切的注意着门户大敞的会客厅内的情况，栓子和圆圆在屋里睡觉，丰年小兄弟被程兆儿勒令写大字去了！
　　　　会客厅里程兆儿依旧闲适，只是欧阳璟的脸却是黑的！一言不发的坐在原处！
　　　　程兆儿也不知他怎么了，心里还暗自嘀咕，果然是少爷脾气，不知道谁倒霉惹到他了！她有些莫名，又有些着急，今天这大清早的，欧阳璟就来了，他们可是打算出个早摊的，这回是不成了！
　　　　虽然，之前别人预订的凉席和竹编藤椅是交货了，但是家具还没弄好呢，还有李均平那边也要开始供货了，实在是一点时间恨不得分成两瓣儿用，这欧阳璟还在墨迹！
　　　　可是，还能怎么办呢，人家是大老板，大客户，她程兆儿必须小心伺候着！
　　　　欧阳璟一直气呼呼的坐在那里，正想等人安慰呢！
　　　　岂料他用眼睛偷偷的瞥了程兆儿一眼，发现她似乎心不在焉，魂不守舍的样子，不仅更加气炸了肺。
　　　　“啪”的一声，他重重的把手拍在桌子上，程兆儿也从自己的思绪中被惊醒了过来，一脸困惑的望着他！
　　　　欧阳璟更是生气，气急败坏的吼道：“我问你，你上次给我喝的是什么茶？”辛亏他多长了个心眼，回去特意问了一下，结果大夫一脸遮掩不住的奇异表情，他当时就觉得不太妙。逼问之下，大夫才吞吞吐吐的说这种茶水是民间专门治肾虚的偏方！
　　　　他当时就觉得自己要炸了！没想到今天过来。这女人也没有悔改的样子，看他生气都不知道来安慰安慰他，真是罪不可恕！
　　　　程兆儿一听，方才明白过来，原来惹了他的不是别人，居然是她！
　　　　只是这事儿也做了，还能怎么着呢。她状似不经意的瞥了他的茶碗一眼。幸亏自己今天没有抽风，只是一般的白开水！
　　　　“上次恰好家里有那种草，那种茶可是好东西。具有提神的功效，我还不是为欧阳少爷你着想，如今看来，欧阳少爷是喝不惯我们老百姓喝的贱物了！”反正死不承认就对了！
　　　　又道：“欧阳少爷今天来是为了跟我扳扯这件事的吗？我还以为今天是来检验我这两天的成果的！”
　　　　欧阳璟一听。顿时一愣，对啊。被她气的差点忘了正事，自己什么时候这么懈怠过！真是太不应该了！当下，正了心神道：“哦？既然如此，程姑娘。你承诺的布呢？”
　　　　程兆儿见他心神总算用在了正题上，松了口气，也不卖关子。将一直放在茶几上的木盒子取来，放置在欧阳璟的面前！
　　　　欧阳璟面无表情的瞥了她一眼。接着神色自若的打开了那看起来很是粗陋的木盒子，只见里面叠放着一块白色的布料！
　　　　欧阳璟眼神一黯，用手指轻轻的捏起这一小块的布料，布料顺着力道自己伸展开来，虽然不及丝绸轻盈，却很是柔软，还有一种让人说不出来的舒适之感！这种感觉从没体验过，但是却丝毫不会让人产生排斥之心！相较于最细最好的细麻布，这布要更加的细致！
　　　　不仅如此，而且布看上去很是坚韧，随便怎么扯，它并没有轻易的变形！
　　　　此时的欧阳璟的心情瞬间达到了最高的极致，这布对于如今处境的他来说简直太有意义了。他抬头，双目闪闪放光的看着程兆儿：“这就是棉布？”
　　　　程兆儿点点头：“这块布就是用你给的那一箱棉花制的，你觉得如何？”
　　　　欧阳璟笑赞：“好，非常好，有了这布，我欧阳家在竞争皇商之位上将多了一个强有力的助力！”
　　　　程兆儿也笑了：“那欧阳少爷，咱们是不是可以谈谈合作条件了？”
　　　　欧阳璟低头摆弄了一下他腰间的那块雕工细致的镂空羊脂玉佩，恢复了他吊儿郎当的一面，无所谓道：“程姑娘想怎么谈？”
　　　　程兆儿喝了口茶，脸色不变：“上次我已经将条件都提完了，如今我也不会再加其他条件，只有一点，这棉布怎么制的都是你欧阳家发现的，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我只是你恰好雇佣的种植棉花的人罢了！而制作棉花的工具我会将图纸给你们，还是那句话，你不能阻止我自己买卖或者交给别人买卖！”
　　　　欧阳璟抬头认真的看了程兆儿一眼，忽然笑了，笑容里少了那玩世不恭的味道，多了一丝说不出来的情绪，他直言：“程兆儿，你究竟是谁？不要说你只是一个农妇！不仅这大夏朝不会有这样见多识广的农妇，就是这天下，除了你怕也找不出一个！”
　　　　“说你是个商人，女商人我也不是没见过，但是你没有那锱铢必较，为了一点蝇头小利也要叽歪半天的功利，说你是大家闺秀显然你是最不像的，哪个大家闺秀像你这样，岂不愁煞人？这天下竟然没有一种女子的类型能把你套进去吗？你……究竟是不是女人啊！”
　　　　程兆儿听到前面还有些得意，听到后面脸色那是越来越难看，到了最后一句，她顺利的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她真想咆哮一句：老子是男人好了吧！
　　　　她冷笑一声，不想跟他继续这个话题，一个未婚女人，而且是个下堂的未婚女人，和男人谈这些，在如今这样的社会环境中，还是会引人诟病的，只是道：“欧阳少爷似乎对我的表现很是满意，我是不介意再多一成干股的！”
　　　　欧阳璟的表情瞬间变了，此时的他就是一个严苛的生意人，他语调客气道：“程姑娘，之前谈好的条件可不兴变的啊，这可是做生意的大忌！只是，我也不能亏待于你，你所说的制作棉布的工具许你买卖，并且不再限制你买卖的种类，只是店面仅限一家，无论你是自己去卖还是交付给别人，图纸还要保密！且买卖价格要和欧阳家所卖价格一致！”
　　　　“等到棉花种植出来，我这边就会派管事在各地选址开店铺，你选好店面地址，我让人在那边把门面开了，名义上还是要挂我欧阳家的名字，只是实则那店面就送于你了，你认为如何！”
　　　　程兆儿沉默片刻，心里暗自佩服，古人的智慧真是不容小觑，欧阳璟的这种营销方式真的很前卫，就是在现代，也多有人用，这不就是加盟店的雏形吗？于是道：“欧阳少爷不亏是生意人，所提的条件提水不漏，既然如此，那咱们就定了合约吧，左右我并不吃亏，还白得了一家店面！”
　　　　欧阳璟一招手，叫了一声竹青，站在门口的竹青走了进来，从随身背着的布包中拿出笔墨纸砚，欧阳璟亲手执笔，将合约给写了，写完后，程兆儿仔细看了，发现一切符合她之前所谈的条件和今天所谈论的结果，没什么问题，她便签了名字，按下手印！
　　　　欧阳璟瞥了一眼程兆儿写的字，一方面被她居然识字的事实惊到了，另一方面又觉得自己是不是太大惊小怪了，这女人浑身处处透着违和和奇怪，会写字有什么大不了的！只是嘴巴却依然不依不饶：“人都是字如其人，程姑娘这字可写的不咋地！”
　　　　程兆儿也笑着一语双关：“我不过是乡野村妇，也只配写这样的字！”心里却把欧阳璟骂的半死，哼，说话这么没口德，以后生儿子没屁眼！
　　　　其实，这也不能全怪欧阳璟，程兆儿的字是写的不好，其实程兆儿已经尽力了，你让程兆儿一个现代人用毛笔写字确实太难为人了吧！
　　　　欧阳璟被堵的没话说，愣了一会儿，才道：“中午了，在下当日吃了程姑娘做的饭菜，觉得很是可口，不知今日还有没有这个荣幸！”
　　　　程兆儿能说没有吗？当然不能，以后这位就是她实打实的衣食父母了，反正也是要吃饭的，多两个人就罢了！程兆儿如此安慰自己。
　　　　于是带着他去看织棉布的机器之后，程兆儿让程长庆陪同着，就和李氏去做饭了。
　　　　吃完饭送走了欧阳璟，程兆儿找来了程长庆，这棉花的种植是需要田地的，今年是种不起来了，就算买了土地，人家也种上粮食了，但是如今还要准备起来了。
　　　　如今就算缺钱，倒是不缺时间，今年可以慢慢物色，这还需要程长庆去慢慢的寻摸！
　　　　今天生意成了，程家人别提有多高兴，李氏的脸上都遮盖不住满脸的喜意，只是程兆儿依然仔细的叮嘱了他们，棉布是她搞出来的这事儿千万不能对外说了，她大舅二舅那边也说好了，除了外公外婆，连两个舅母都是不知道的！
　　　　如今，程兆儿谈成了这生意，自己心里也安稳了些，总觉得自己在这个陌生的王朝终于有了自己的事业了，如今，就该想着怎么赚钱了。
　　　　程长庆的竹编生意是时候扩大一些了，只是这还要和村长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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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2　朵儿

程兆儿想着扩大竹编生意，心里已经有了具体的方案，之前找李均平合作并不只是突发奇想，而是程兆儿思考之后的结果！
　　　　程兆儿对竹编生意一直有一定的规划，而如今只是才开始实施而已！
　　　　首先，必须得尽快结束这种四处摆摊位的过程，摊点不固定很容易让别人不信任，所以寻个店铺是肯定的！
　　　　等到这次卖上个两三百套家具攒了银钱后，程兆儿就准备盘店铺了，店铺盘上之后，生意逐渐做大，光靠程长庆是远远不够的，那么就要招募人员，而和平村那么大，农闲的时候人员大多闲置，即使去镇上打零工也零散的很，时有时没有的。而且妇人也可以加入进来，一起参与家具的制作！
　　　　这件事，程兆儿的意思是让程长庆先去和韩村长透个底儿，他们在镇上挣钱的事情既然她那三婶周氏知道了，并且连价格都打听的八九不离十！那整个村必然都听到风声了，她敢说村里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背后嘀咕着他们呐！
　　　　还不如大方一点儿，去村长那边备个案，一来，自家和韩老八家关系不同，连带的韩家整个家族都对程长庆一家也多有照顾，程长庆自然也得做出回应！况且，这事儿以后要是成了，对全村都是好事情，那些嘀咕他们的人，他们这边有了村长撑腰也不怕了！
　　　　何况自家每日如今门户紧闭，总要找个好托辞，说是在家制作竹编家具就是好理由！而程兆儿自有信心和方法让自家程长庆的竹编手艺不会被人学了去！
　　　　二来，这欧阳璟来来去去，穿的那么光鲜。早就引起别人的探视，迟早要给村里人一个交代，还不如自己去和村长说个编好的理由，就说程长庆和程兆儿父女偶然间帮过布庄的少东家一个小忙，岂料这少东家是个知恩图报的，见程家日子穷困，就想着帮衬程家一把。这几次过来也是因为人家知恩图报。过来看看程家人罢了！
　　　　虽说这理由牵强了点，但是也没有其他好办法了，以后种植棉花也好有个说头。就说这是欧阳璟给他们找的活计！
　　　　于是，程长庆听了程兆儿给他支的招数，提着家里买回来的一小条肉，一盒饴糖。和之前程长庆编了准备留着给程兆儿用的带方格纹的凉席一套乘着太阳逐渐西斜，暮色逐渐朦胧。大家都在做晚饭，准备吃晚饭之际去了村长家里！
　　　　程兆儿如今对程长庆放心许多，这几日都是程长庆自己出去交人家订的货的，让李均平代理家具的事情也是程长庆自己去谈的。今天，程兆儿让程长庆陪同欧阳璟，程长庆似乎没有前段时间那么露怯和拘谨了！
　　　　这些都是喜人的变化。程兆儿并不想大包大揽的把所有的事情都做了，就像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别人无法代替，如果程兆儿真的事事都要自己做，累不说，她爹也不会开心的，一定会觉得自己很没用，她希望关心她的亲人都能过好，都能幸福快乐！
　　　　这些天，程长庆也不怎么咳嗽了，虽然有药膳和药的作用，但是，程兆儿更相信是因为生活有了盼头，心情舒畅的原因！
　　　　等到程长庆走了之后，程兆儿就去喂圆圆和栓子了，李氏将厨房里的杂事给做了做，就静下心来绣花了。程兆儿喂完了圆圆和栓子，给他们把了尿，陪他们玩了一会儿，就去检查丰年小兄弟俩写的大字去了！
　　　　程荣丰和程荣年觉得自己特别的委屈，泪汪汪的！他们还想不出来，为什么去了一趟老宅，自家二姐变得更凶了，如今他们玩乐的时间变少了，取而代之的是每日写大字，虽然也不是太辛苦啦，写的好还有奖励，无论是吃的还是铜钱，二姐从不食言的，而且每天晚上二姐还会给他们讲一些奇怪的故事，那些流传千古，他们从未听说过的故事。
　　　　因此，他们觉得矛盾无比，既想二姐每天给他们讲故事做好吃的，又想二姐不要那么凶还约束他们！真的好难决定啊！
　　　　程兆儿可不管他们怎么想，这两个哭包必须被调教过来，所以丰年小兄弟等着受苦吧！
　　　　岂料她这里刚把丰年小兄弟安排好，程长庆还没有回来之际，程家院子里，敲门声再度响起！
　　　　李氏放下手中的针线，奇怪这个时候究竟是谁来了！便站起身来，去开门了，程家院子的大门如今都关着，因为，最近家里做棉布什么的，有这些“不可告人”的事情在，不关上实在不行啊。
　　　　打开门，李氏就看到了站在外面的程朵儿！
　　　　程朵儿穿着朴素的白底红花的衣裙，一张难掩青春朝气的红苹果似的小脸蛋，虽然没有程莲儿的飘飘欲仙的气质，也没有程兆儿的秀美灵气，但是自有一股子小清新的活泼开朗，朝气蓬发！
　　　　程朵儿看到李氏来看了门，随意的喊了一声：“大伯娘。”然后就往门里面张望起来，听到敲门声从丰年兄弟的房间走出来的程兆儿正好看见这一幕，就有些不喜！
　　　　其实说来，程兆儿对程朵儿是有些先入为主的偏见的，对这个程朵儿，其实如今的程兆儿是没有印象的，但是那天在老宅看到她以后，程兆儿有问过李氏。
　　　　说来这个程朵儿以前也是程兆儿家的常客，在程长庆一家还过得比较好的时候！她是程家女孩子里面最小的一个，如今才十三岁罢了。
　　　　程长庆和李氏自来厚道，她有时候以学针线的名义过来寻李氏，顺便就留下来吃饭是常有的，程雪儿和程兆儿也不是很计较的人，那时候有些穿不上的衣服，甚至手头上有些珠花首饰，只要程朵儿开口，多半是给她的！
　　　　程朵儿是程兆儿的二叔程长富家排行老三的孩子，也是他家最小的，只可惜是家里最不受重视的，上有受母亲邱氏重视喜爱的比她漂亮许多的姐姐程莲儿，还有家里唯一的男孩程荣归，她就像个小透明，显得有些可怜。
　　　　出于这些原因，程长庆和李氏甚至程荣瑞、程雪儿和程兆儿对她都是很好的。只是，自从程长庆一家越来越穷开始，程朵儿就再也不登门了。
　　　　取而代之的是去老宅的次数更多了，以前她要么是在程兆儿家，要么是在老宅，如今基本上每天都去老宅了。
　　　　只是周氏可不是李氏那么好说话，程朵儿去可以，但是可吃不到他家一点儿东西！但是，这丝毫不能阻碍程朵儿的脚步，依旧风雨无阻的去老宅，对程定旺和王氏嘘寒问暖，很是体贴。倒也得了王氏几分真心。
　　　　程兆儿觉得，至少程朵儿的这番谄媚做派，让她在王氏心里有了些许地位，至少比她程兆儿要得王氏喜欢！
　　　　但是，这不妨碍程兆儿对程朵儿的印象大大的坏了，李氏总是念叨程朵儿还是个孩子，还不懂事，但是，程兆儿不这么想，三岁看老，这般的势力与凉薄证明程朵儿本就不是一个心术正的人！
　　　　程朵儿往里面张望之际，眼神偶然碰到了站在廊檐下望着她的程兆儿，不知怎么的，莫名的打了个寒颤，她不知道怎么的，对这个堂姐，她不由自主的害怕起来，总觉得在她面前她心里无论想什么都像能被她洞穿一样！明明原来，她经常和这个三姐要穿的，要用的，也从没怕过她的，怎么如今感觉变了？
　　　　她张望的原因自然是最近程兆儿家每天门户紧闭，早就引起了村里的热议，她自也是好奇，想要窥探一番，这程兆儿家有什么秘密，也好回去和王氏说嘴，让王氏更信任她，更喜欢她。
　　　　自来，她在王氏那边就是惯常说嘴的。
　　　　原本来程兆儿家，自然是大伯大伯娘对她很好，有好吃的还有好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