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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再嫁未遂-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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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准备给沈含章喝个十天半个月的好好补补!
沈含章接过妻子递过来的一小杯水,心里有苦有甜,有庆幸,他的绣绣还能记着他怕苦,还愿意将那异宝用在他的身上,是不是心里还有他?
想到这里,沈含章又有些庆幸,幸亏他受了伤,幸亏他的伤口有毒,幸亏郎中的药对那毒没多大用处,幸亏他的伤口两日都合不上,否则,他又怎么能知道,绣绣对他的心意,绣绣舍不得他死呢!
“爹,你还疼么?”小清儿轻轻地摸着父亲包着的地方,稚嫩的嗓音里满是心疼。
“一点儿都不疼了!”沈含章认真地说道。
“哦,那就好!”小儿放下心来,又小大人一般的叮嘱道:“爹以后一定要小心,不能受伤,清儿和娘会心疼,还有曾祖母,还有孙姑姑都会心疼的!”
沈含章的心在听到儿子说到‘清儿和娘会心疼’的时候就已经飘了起来,晕呼呼的,一双眼睛不由自主地看向了妻子,绣绣会心疼他,绣绣心里又有他了!
姬绣虹哪里不知道他那点子小心思,冷眼瞥了他一眼,拉过儿子问他:“清儿不想睡么?”
小儿靠在娘亲怀里,很快地打了个哈欠,软软糯糯地说道:“想睡,可是爹……”后面几个字几不可闻,小儿被父亲血淋淋的样子吓到了,这两天里一直守在父亲身边,没睡几个时辰。
“那就好好睡吧,等你醒了再喂爹喝药!”姬绣虹给小儿脱了鞋袜,除了外裳,将他安置在临床的榻上,给他盖了一条薄被,轻轻拍哄几下,小儿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除了熟睡的小清儿,屋子里只剩了沈含章和姬绣虹两人,姬绣虹坐在窗下,儿子身边,拿出了她得绣棚,打从来了锁阳城,一直有事,还没有功夫动她得绣活儿。
沈含章斜卧在床上,扭头看妻子绣花,绣绣的绣活极为精致,上一世,除了新婚时候绣绣做给他的几套鞋袜衣裳,再没有机会穿戴上绣绣亲手做的东西,这一世,许是能的吧,想到这里,他看向姬绣虹绣棚子眼神灼热的几乎能在那淡粉色的绣布上烧出个洞来。
“绣绣!”
“绣绣!”
“绣绣!”
姬绣虹不堪其扰,欲起身出去,沈含章忙起身阻拦。
“等等……噢……嘶……我们说说话吧!”沈含章抱着扯疼了的手臂,颇为委屈地看着妻子。
姬绣虹暗叹了口气,转而在远离沈含章的椅子上坐下,微皱了眉头,淡淡地问道:“你想说什么?”
“我……”怕你不想听,沈含章一时有些语塞,留恋地看着妻子姣好的容颜,直到她眉宇间堆满不耐,才讷讷地说道:“这几天辛苦你了,那药就让……”说到药,沈含章目光灼灼地看着妻子,压着嗓音正色说道:“你那秘宝不要再往药里放了,我的伤好的慢些才好!”
“……”沈含章的两句话恍若惊雷一般劈在姬绣虹的头上,她惊愕地看向沈含章,心思斗转,神色瞬间平复,仍做漠然的问道:“秘宝?什么秘宝?”?
☆、第八十二章
? “秘宝?什么秘宝?”姬绣虹满脸无辜满是疑惑地看向沈含章,不解之后,还起身探了探他的额头,呢喃地说道:“退烧了啊,怎地说起胡话来了?”
沈含章看着装模作样一本正经的妻子,眼眸里盛满了宠溺的笑,拉过她探过来的手,攥在手心里,他说道:“清儿偶尔会剩饭,又怕你知道,来锁阳之前是岳父替他扫底,岳父不在,便换成了我,那饭里有一股味道和刚才药里的味道相同,能温养肺腑,充溢丹田,有百毒不侵之效!”早在吃过小儿的剩饭之后,他就有体会,身上的几处暗伤也渐近痊愈,这一次,若不是有它打底,他绝不能撑过长途奔袭,生死决战,早因失血过多或退回营中或死在奔袭的路上,也或者听过了三百里的奔袭,而体力不支,死在敌人刀剑之下。
剩饭?
姬绣虹扭头惊讶地看着榻上睡的正香甜的儿子,她好似猜到了什么,却故作惊讶地问道:“清儿会剩饭?什么时候?剩饭还能有这奇效?那日后咱家的剩饭都给你吃!”
沈含章宠溺地笑道:“也不是经常,大概每隔四五日吧,他好似不大喜欢喝粥,不过每次剩的都不多!”姬绣虹做饭有个特点,每五日的晚上会煮一次浓香的小米粥,小儿每次都会剩下小半碗偷偷倒进他的碗里。
姬绣虹回头瞪了一眼胳膊肘往外拐的小家伙,带着嫉妒羞恼地骂道:“多大的人了,你也好意思吃清儿的东西!”经过哥哥提醒之后,那神水,她每五日才会借着米香浓郁的小米粥给儿子服用一滴,想不到这小家伙竟然能够尝的出来,还偷偷地分给了沈含章,顿时,姬绣虹满心的委屈和伤心,她的小儿心里有别人了……
这是承认了么?
想起方才苦涩中夹杂的清冽滋味,沈含章心里舒畅面上却不显,他无视了妻子恼羞之下的娇嗔(应该是怒骂吧?无视之……),沉声说道:“柳家的嫡长子步兵营官至正六品的柳校尉为暗箭所伤,中了与我一样的毒,此时只怕正是生死一线,乱作了一团,一时还想不到,过后必会派人前来查探,你的秘宝切不可再用在我身上,伤口好的太快是祸非福!”毒是一样,只不过中毒的方式和深浅略有不同罢了,一但柳家见过他的愈合程度,只怕先前做下的一番努力都要白费了!
中毒?姬绣虹了然地问道:“那这两日的晕迷是毒箭所致?那万一柳家真的上门,我们该如何应对?”沈含章的伤口不用看也知道开始愈合了,姬绣虹对她的秘宝充满了信心,只是万一被柳家看出端倪怎么办?
‘我们’二字出自姬绣虹之口,明显取悦了沈含章,他满目含情地看着妻子,温柔的脸上能挤出水来:“绣绣放心便是,柳家当我是救命恩人却不知我也中毒的事情!”
救命恩人?
沈含章眼眸里闪过得意,他微微一笑说道:“一共两根暗箭,一根射向我,一根射向黄大虎,我躲开箭时不慎惊了黄大虎的马,然后那根箭就射中了柳校尉,然后我替他挡了一刀,并为他拔箭头,包扎伤口,也算得上他的救命恩人!”
“射中你的箭有毒!”姬绣虹这句话是肯定,没有半分疑惑。
沈含章点点头说道:“是!”
“所以柳校尉的毒是你所为!”仍旧是肯定,姬绣虹大概已经知道了沈含章的意图。
沈含章的眼眸里溢出笑来,这是互为知己,志同道合的笑,他暖暖地笑道:“那箭头正中有一小洞,内含毒药,我捡到时候,还剩少许,给柳校尉包扎伤口之前,一时不慎手上粘了些毒药!”
所以?“有解药么?”应该是没有,没有必要再研制毒药,即便有也不能拿出来!
“应该没有!”沈含章笑道,根据上一世的经验,这毒应该是准备给三皇子的,至于为什么用在自己身上,若他没有猜错话,这应该是宋家下的黑手要除掉他,至于宋家为什么这么迫不及待,他还想不透!
“那毒箭头想必成了射伤柳校尉的箭!”姬绣虹说道。
沈含章略一思索,故作惊讶叹道:“包扎好之后,我令人送他回营之后,那无毒的箭在我的箭囊里,那毒箭却不见了踪影,如此想来,许是被柳校尉顺手带回去了?”
姬绣虹冷哼一声,暗道一声奸诈,转而问他:“可看清楚是谁施的毒手?”
“是黄大虎的同父兄弟,步兵营的六品校尉!”沈含章说道,第一箭是射向他的,当时正与蛮敌斗在紧要关头,冷不防有暗箭自背后射来,虽然极力躲避,仍旧在他的左臂上划出了一道深二三分的两寸多长的口子。
“那第二箭,要射的若不是你,定然就是黄大虎,绝不可能是柳家嫡子!”姬绣虹看向沈含章,肯定说道。
“何以见得?”沈含章靠坐在床上,看着妻子,目光里满含鼓励,鼓励她说下去,上一世,他孤身应敌,这一世,他,他想要带上绣绣,想要勾心斗角之时,能有个理解他懂他之人,而这个人,他能想到的,只有妻子,他两辈子求而不得的绣绣!
姬绣虹冷哼一声,不屑地说道:“黄家本就是军户手里的一把刀,我若没猜错的话,那黄校尉能被许家看中应有牛辅之能,只怕他的两子皆是,黄家杀你想必是奉了宋家之命,而柳家,虽有韩家投靠一说,到底尚无定论,此时射杀柳家嫡子,无异于将整个柳家推向三皇子,那宋家家主再蠢也不会如此行事!”
沈含章闻言眉目含笑,但见他闲闲地问道:“射向我尚有些道理,你又如何推断是黄大虎?”
姬绣虹不耐地说道:“两天前送你回来的是黄大虎,满身是血如丧考妣一般赖在你床边拖都拖不走,还是刘先生以打扰你养伤为由将他劝下去包扎伤口,这两日里每隔半个时辰就要遣人来问问情况,方才晨风已将你清醒之事告知来人,你且看着,不需一刻钟,他必来探你!”
黄大虎是个憨人,若非有救命之恩,他必不会有那样懊悔到恨不能去死的表情,沈含章这厮,上一世汲汲营营坏事做尽,这一世还要算计老实人,简直是坏透了!
正说着,就听的门外‘咣咣咣’的敲门声,姬绣虹给他一个‘你看’的表情,随之往门外走去。
看着妻子的背影,沈含章垂下眼眸,绣绣猜错了,他是救了黄大虎,却不是一次,确切地说是两次!
第一次在城外,他确实用计惊了黄大虎的马,惊马疾驰,躲开了暗箭射过来的方位,紧接着,他大喝一声,看似用力实则轻轻用枪在箭尾一挑,本该空过黄大虎射向柳家嫡长子背心的箭射向了他的右肩膀,而被他喝声引得回头的韩校尉恰好看到了他想让他看到的一幕,然后便是他银枪横扫蛮敌飞身救下坠马的柳校尉,为他掰断箭头,暗中上药,用布包扎一气呵成,即便是重伤难愈,他也理所当然的成了柳家和黄大虎的救命恩人。
第二次是奔袭敌营之时,他替黄大虎挡下了本该砍向他后背的一刀,那一刀是他算计好了方位用左臂受了箭伤之处算准了力道挡下了,黄大虎自然要承他的情,经过上一世战战兢兢,勾心斗角的算计之后,他已经失去了那种热血奔腾的纯粹,剩下的除了对妻儿的执着便只有算计,本能的算计!
只听的门外刚有开门的声响,就见着黄大虎那壮硕的身躯一阵风似得刮进了沈含章养伤的正房,虎风过处,扬起一阵带着浓郁酒味的微风,呛得姬绣虹几乎忍不住要掩鼻。
“妹妹,真是对不住,打扰你们了,那蠢人这两天在家也不知转了多少圈,一听说沈兄弟醒了,就要过来,拦都拦不住!”跟在后面气喘吁吁地进来的萧氏极不好意思地说道。
姬绣虹走过去,略搀扶着萧氏笑道:“什么打扰不打扰的,这是他们兄弟感情好,千金不换呢!”
说着,姬绣虹对着跟在萧氏身后进来的张昭曲膝一礼,请他进屋。
张昭眼眸低垂,颔首回礼,也不多说,遂往屋子里走去。
姬绣虹和萧氏二人随后跟上,上一世,姬绣虹从未关注过沈含章的同袍,只凭推测知道黄大虎是随着三皇子一起战死的,至于这个张昭,却是没有印象的。
两人刚到门口,就听着里头男人嚎啕大哭的声音,姬绣虹脚下步子一顿,转头跟萧氏笑道道:“不如咱们往堂屋坐会去,让他们男人自在会儿!”
萧氏忙不及地点头,扭身就走,当她没听出来么,那个死男人又给她丢人!
走到一半,却见背后没了人,抬头一看,姬绣虹正满脸古怪地站在半开的窗下。
强忍着突突的头疼,萧氏退回几步从窗户往里一看,却见一个虎背熊腰的以一种弱柳扶风的身态撅着屁股伏在沈含章包着纱布的身上扯着嗓子狼嚎。
那个该死的男人,以后休想再喝一口酒!
姬绣虹怕萧氏面皮上下不来,不好再看,拉了萧氏说些别的,往堂屋走去,边走着忍不住想要回头,肚子里早就笑翻了天:哈哈,沈含章之所以不答应纳妾为的是黄大虎吧?改天得了闲,定要问个清楚明白才好!
正房内,张昭好似没看到沈含章的求救一般,闲适地端着杯温热的茶水听狼嚎。
求人不如求己,沈含章半坐在床上,强忍着把他扔出去的冲动,伸出受伤稍轻的右手去扯几乎要把鼻涕眼泪全抹在他伤口上包着的纱布上的黄大虎起来。
那点子小力气哪里能撼动熊一样的黄大虎!只见他丝毫不受影响地一边打着酒嗝一边用他那粗壮的熊臂箍着沈含章仍旧狼嚎不止,满身的酒臭能把人熏死!
终于忍无可忍,沈含章暴呵一声:“行了,一个大男人哭什么哭,我还没死呢!”
黄大虎闻言虎躯一震,这才老实地拖着常常的银丝从沈含章身上起来。
看得沈含章直犯恶心,极其嫌恶地从枕头边上拽出一块纱布来往肩膀上擦了擦。
黄大虎打着酒嗝,舔着脸,小心翼翼地接过布子要亲手给他擦鼻涕。
沈含章打开他的熊掌,没好气地说道:“坐下说话!”
黄大虎打着酒嗝想要往小儿睡觉的榻上坐去,这里离沈含章的床最近,低头看了看,地方太小,他怕坐疼小侄子,便一屁股坐在了榻下的地上,咧着嘴对着沈含章憨然一笑。
看得沈张二人嘴角直抽抽,张昭被他蠢得坐不住了,起身一把拉起这醉鬼,让他在鼓凳上坐下,塞了杯茶水给他:哭了半天,酒劲该下去了吧?
见黄大虎不闹了,沈含章这才问道:“外头情况如何?”
张昭闻微微一笑说道:“正乱着呢,据探子来报,已经挖了两遍肉了,再挖下去,人就废了!”柳家嫡子伤在肩膀上,肉挖干净了,肩膀也就废了,即便是人救回来,也成了废人一个,毁掉柳家最有前途的嫡长子,指使杨家动手的宋家要准备着应对柳家的怒火了!
沈含章闻言点头说道:“杨家和宋家有什么动静?”
这话一出,只听的‘啪’的一声,黄大虎手中的茶杯碎成了渣子,混着鲜血的茶水流了他一手。
暴怒的黄大虎在沈张二人灼灼的目光下,缩着脖子闷声说道:“那老东西要我去柳家承认冷箭是我放的!”气的他一把将老头子扔了出去,在家喝了大半坛子的酒!
涉及到家事,即便是亲如手足的沈张二人也不便多言,张昭拿了沈含章递过来的干净布巾给他擦了手上的血,用纱布给他包上。
还未等二人安慰些什么,就见黄大虎扬着他那刚刚包扎好的手用力一挥,虎声虎气地说道:“异性兄弟几次不顾生死救老子的命,血脉相连的兄弟却下狠手要老子的命,亲爹还要老子为那畜生去送死,去他娘的,老子从此以后没爹了!”
沈含章闻言叹息一声,断了也好,黄大虎是三皇子的心腹大将,而黄家却是宋许两家的走狗,如此断了,日后也省的牵扯不断,左右为难!
张昭是深知黄大虎一路经历的,当初为的寻父,年不过十五六的少年差点饿死在来锁阳的路上,这些年里,嘴上再如何的恨,也没见他如此不客气的称呼过黄校尉,这一次,怕是真的伤心了,极为感伤地劝他说道:“大虎,你还有妻儿,还有我们这些兄弟在……”
只是不等他说完,就见黄大虎将擦完手的布巾往边上一扔,哈哈大笑道:“好!我们今儿就结拜!”说着他站起身来,大手一拍胸脯大声说道:“老子今年二十有八,应是大哥!”话一说完,脖子一扬,便等着两个弟弟拜他!
浪费了一腔真情的张昭没好气地冷哼一声,用极快的语速说道:“老子二十六!”
“ 哈哈,你是老二!”
张昭端斜睨了他一眼,当个老大就乐成这样?没出息!
沈含章斜卧在床上,含笑说道:“我二十四!”
黄大虎笑道:“老三快来拜见哥哥!”
沈含章低头看了一眼盖着薄被受了伤的腿,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
黄大虎会意,憨憨地傻笑一声,讨好地说道:“此事不急,等伤好了再拜不迟!”
说着好似想起了什么,红着眼眶闷声说道:“你是弟弟,原该我护着你的,都是我不济,让三弟几次三番的舍命救我,”说着,酒劲上来,虎目含泪,又要狼嚎。
沈张二人瞧着几乎要扶额。
黄大虎大手往脸上一抹,压下往上翻腾的酒劲,红着眼眶说道:“咱们是亲兄弟,哥哥以后一定勤练功夫,以命护你周全!”
此话一说,熟知黄大虎为人的沈含章面上一热,心头罕有的升腾起一股愧疚之意!
张昭神色莫名地看向沈含章,带着一中探究和期许!?
☆、第八十三章
? 在堂屋与萧氏闲话的姬绣虹渐渐的就有些心不在焉,好似有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被她大意忽略了,只是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将先前的事一一过了一遍,仍旧是毫无头绪,却令人新生不安。
“那一家子,老的不是东西,当年为了前程爹娘妻儿都能抛下不要,小的也是畜生,不愧是‘见人’生的‘建中’,血脉相连的至亲也能下得去那毒手,若不是上头还有祖宗,我都不乐意大虎姓黄!” 萧氏憋了两天的气闷急于发泄,她也实在是被那一家子气坏了,一时间倒没有注意到姬绣虹的走心。
黄家!
姬绣虹的心头闪过一道光芒,对了黄家,沈含章将他的计谋和应对和盘托出之后,她总觉有哪里忽略了什么,是黄家!
“嫂子你稍坐,我去去就来!”想到了什么的姬绣虹扔下萧氏就往正房疾走而去。
“你自忙去,不必在意于我!”萧氏只当是她挂心男人的伤,不在意地摆摆手说道。
正房内,酒劲上来的黄大虎趴在桌上打着呼噜,沈张二人低声说话。
“关键是高家,让柳家知道这毒出自高家,这事儿就成了一大半!”
为什么是高家,一个败落了的军户凭什么能纳颇有势力的杨家闺女为妾?情爱么?别说笑了,为了情爱能去做妾?就是那杨家闺女猪油蒙了心,整个杨家也舍不得好好的闺女去做妾,能让杨家如此,那败落的高家必然有着杨家想要的东西。
联系上一世,三皇子的重伤身亡,能让杨家不惜以嫡女低嫁做妾的东西,除了那,不作他想!
“让人暗中往高家仔细搜搜!”沈含章沉吟着说道:“听说他酷爱兰花,不惜倾家荡产,仔细查查那兰花儿!”
“好!”张昭钦佩的眼眸里带着一丝的忌惮和激赏,虽还未查实,可他就有一种感觉,沈含章的推断是对的,若真如此,那么此人绝不可小觑!
“咯吱!”
听得房门响动,正房内的三人抬头看去,却是姬绣虹。
沈含章看着进来的妻子眼眸里流淌着淡淡地温情,他眉眼含笑温声问道:“怎么进来了?萧大嫂呢?”
姬绣虹自知鲁莽,收敛了脸上的激动,略为平静地说道:“萧大嫂在堂屋,我来看看你!”说着,她使了眼色给沈含章。
沈含章闻言眼眸里喜色暴涨,一张冷硬的脸上温柔的令人几不可直视,便是声音也甜腻起来:“我还好,就伤口有些疼的厉害,你看,都让黄大虎的鼻涕弄脏了!”
姬绣虹不可置信地看着一脸娇羞,语带撒娇的沈含章,这是什么意思?真让黄大虎祸害成妮子了?
沈含章满腹的柔情在张昭扭曲的令人无法忽略的丑脸和妻子不可置信的表情中消失殆尽,他干咳一声,目含威胁地看了作怪的张昭一眼,娘的,被绣绣迷惑的忘了这厮还在,这般黑历史一旦让这厮泄露出去,只怕他英名不保!
张昭极为无辜地看了沈含章一眼,扭头看向姬绣虹,本着避嫌的心思,方才没好看的仔细,这沈家娘子果然绝色,莫怪沈含章为了她弄出这般大的动静来。
姬绣虹干咳一声,快步走到沈含章的床边,背着张昭,给他使眼色,这人,蠢笨死了,连个眼色都不会看,若不是事关重大,她再不会管!
姬绣虹进了卧房,张昭不好再看,极为尴尬地低头去看呼噜打的正香的黄大虎,暗探一句:果真是憨人有福啊!
沈含章好笑地看着挤眉弄眼的妻子,这事除了暗藏的心思,他就没打算瞒着,九真一假的送到三皇子处,就是他的衷心和不可取代的能力。
本着占便宜的心思,沈含章拉着妻子的手,温声说道:“有事说吧,张二哥不是外人!”说着还以眼神示意她但说无妨。
姬绣虹几乎要被这色鬼气死了,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用力抽出自己的手,在小儿熟睡的榻上坐下,略一思索,之后说道:“杨校尉,柳家若要查清事实,不会只看那只毒箭,要找的必然是放冷箭的杨校尉!”
张昭闻言,面上一整,沉声说道:“弟妹说的是,我已令人严密看守,确保军户不能接近于他!”他防着军户尤其是宋家杀人灭口,早已布下天罗地网,只要他敢进来,保管他有来无回!
姬绣虹摇头说道:“不止,还要防着他反口!”沈含章这厮定然瞒下那毒箭是射向他的事实!
张昭闻言立时收起了方才的略微的轻视,问道:“那该如何?”这种时候,为了避嫌,更是为了取信柳家,黄校尉动不得!
姬绣虹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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