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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雕侠侣-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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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难缠,不是说话不明不白,便是行事神出鬼没。他挂念杨过的安危,另骑快马,带了几名丐帮弟子,依着小龙女所指点的途迳到那荒谷察看,只见杨过与武氏兄弟一齐倒在地下,武三通正自运气冲穴,其余三人却已奄奄一息,心想“迟得片刻,杨过性命便有重大危险”这话果然不错,于是急忙救回襄阳,适逢师叔天竺僧自大理到来,当即施药救治。小龙女在床上哭了一阵,越想越是伤心,眼泪竟不是不能止歇。她这一哭,衣襟全湿,伸手到腰间去取汗巾来擦眼泪,手指碰到了淑女剑,心想:“我把这剑拿去给了郭姑娘,让他们配成一对儿,也是一件美事。”她痴爱杨过,不论任何对他有益之事无不甘为,于是翻身坐起,也不拭去泪痕,迳自来找郭芙。这时早已过了午夜,郭芙已然安寝,小龙女也不待人通报,掀开窗户,跃进她房中,将郭芙叫醒,便说“你们原是一对”云云,那就是郭芙对杨过转述的一番话了。她将淑女剑交给了郭芙,回头便走。郭芙听得摸不着头脑,连问:“你说甚么?我半点儿也不懂。”小龙女凄然不答,一跃出窗。郭芙探首窗外,忙叫:“龙姑娘你回来。”却见她头也不回的走了。小龙女低着头走进花园,一大丛玫瑰发出淡淡幽香,想起在终南山与杨过共练玉女心经时隔花接掌的情景,今日欲再如往时般师徒相处,却已不可得了。正自发痴,忽听左首屋中传出一人的话声:“你开口小龙女,闭口小龙女,有一天半日不说成不成?”小龙女吃了一惊:“是谁在整天说我?”当下停步倾听,却声得另一个声音乾笑数声,说道:“你偏做得,我就说不得?”先一人道:“这是在人家府中,耳目众多,若是让旁人听了去,我全真教声名何在?”后一人道:“嘿嘿,你居然还会想到我全真教的声名?那晚终南山玫瑰花旁,这销魂滋味……哈哈。”说到这□,只是乾笑,再也不说下去了。小龙女更是吃惊,疑心大起:“难道那晚过儿跟我亲热,却让这两个道士瞧见了?”从两人语音之中,已知说话的是尹志平与赵志敬,于是悄悄走到那屋窗下,蹲着身子暗听。这时两人话声转低,但小龙女与他们相隔甚近,仍是听得清清楚楚。只听尹志平气忿忿的道:“赵师兄,你日晚不断的折磨我,到底为了甚么?”赵志敬道:“你自己明白。”尹志平道:“你要我干甚么?我都答应了,我只求你别再提这件事,可是你却越说越凶。是不是要我当场死在你面前?”赵志敬冷笑道:“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忍不住,不说不行。”尹志平声音突然响了一些,说道:“你道我当真不知?你是妒忌,是妒忌我那一刻做神仙的时光?”这两句话甚是古怪,赵志敬并不答话,似要冷笑,却也笑不出来。隔了好一会儿,尹志平喃喃的道:“不错,那晚在玫瑰丛中,她给西毒欧阳锋点中了穴道,动弹不得,终于让我偿了心愿。是啊,我不用向你抵赖,倘若我不说,你也不会知道,是不是?我跟你说了,你便不断的烦扰我,折磨我……可是,可是我也不后悔,不,一点也不后悔……”说到后来,语声温柔,就似在梦中呓语一般。小龙女听着这些话,一颗心慢慢沉了下去,脑中便似轰轰乱响:“难道是他,不是我心爱的过儿?不,不会的,决不会,他说谎,一定是过儿。”只听得赵志敬又说起话来,语音冷酷僵硬:“是啊,你自然一点也不后悔。你本来不用跟我说,可是你心中忍不住喜欢,非跟一个人说说不可。好啊,那我便天天跟你说,无时无刻不提醒你,但你怎么又怕听了呢?”突然听得墙壁上发出砰砰几声,原来是尹志平以头撞墙,说道:“你说好了,都说出来好了,说得让天下人人都知道了,我也不怕……不,不,赵师兄,你要做甚么我都答应,只求你别再提了。”小龙女一晚之间,接连听到两件心为之碎、肠为之断的大事,迷迷糊糊的站在窗下,虽然听着尹赵二人说话,但于他们言中之意一时竟然难以领会。只听赵志敬冷笑几声,说道:“咱们修道之士,一个把持不定,堕入了魔障,那便须以无上定力,斩毒龙,返空明。我不住提那小龙女的名字,是要你习听而厌,由厌而憎。这是助你修练的一番美意啊。”尹志平低声道:“她是天仙化身,我怎能厌她憎她?”突然提高声音说道:“哼,你不用说得好听,你的恶毒心肠,难道我会不知?你一定对我妒忌,二来心恨杨过,要揭穿这件事情,教他师徒二人终身遗恨。”小龙女听到“杨过”两字,心中突的一跳,低低的道:“杨过,杨过。”说到这名字的时候,不自禁的感到一阵柔情密意,她盼望尹赵二人不住的谈论杨过,只要有人说着他的名字,她就说不出的欢喜。只听赵志敬也提高了声音,恨恨的道:“我若不令这小杂种好好吃一番苦头,难消心头之恨,哼哼,只是……”尹志平道:“只是他武功太强,你我不是他的敌手,是不是?”赵志敬道:“那也未必,他一手旁门左道的邪派武功,何足为奇?但教撞在我手□,哼哼!咱们全真派玄门武功是天下武术正宗,还会怕这小子?尹师弟,你好好瞧着,我不会让他舒舒服服的送命,不是他坏了他两个招子,便是断了他双手,教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那时让你的小龙女姑娘在旁瞧着,那也有趣得紧啊。”小龙女打了个寒噤,若在平时,她早已破窗而入,一剑一个的送了二人性命,但此时懊闷欲绝,只觉全身酸软无力,四肢难动。又听尹志平冷笑道:“你这叫做一厢情愿。咱们的玄门正宗,未必就及得上人家的旁门左道。”赵志敬怒骂:“狗东西,全真教的叛徒!你与那小龙女有了苟且之事,连人家的武功也赞到天上去啦!”尹志平连日受辱,此时再也忍耐不住,喝道:“你骂我甚么?须知做人不可赶尽杀绝!”赵志敬自恃对方的把柄落在自己手□,只要在重阳宫中宣扬出来,前任掌教马师伯、现任掌教丘师伯非将他处死不可,是以一直对他侮辱百端,而尹志平确也始终不敢反抗,这时听他竟然出言不逊,心想若不将他制得服服贴贴,自己的大计便难以成功,当下踏上一步,反手便是一掌。尹志平没料他竟会动手,急忙抵头,拍的一响,这一掌重重的打在他后颈之中,身子一幌,险些儿跌倒。他狂怒之下,抽出长剑,挺剑刺出。赵志敬侧身避过,冷笑道:“好啊,你居然有胆子跟我动手。”说着便拔剑还击。尹志平低沉着嗓子道:“给你这般日夜折磨,左右也是个死,不如今日让你杀了,倒也乾脆。”说着催动剑招,着着进逼。他是丘处机的首徒,武功与赵志敬各有所长。两人所学招数全然相同,一动上手原是不易分出高下,但他郁积在心,此时只求拚个同归于尽,赵志敬却另有重大图谋,决不肯伤他性命,是以二三十招一过,赵志敬已给逼到了屋角之中,大处下风。他二人在屋中乒乒乓乓的斗剑,早有丐帮弟子去报知了郭芙。她急忙披衣赶来,见小龙女站在窗下,叫了她一声:“龙姑娘!”小龙女呆呆出神,竟是听而不闻。郭芙好奇心起,不即进屋,也在窗下一站,只听得赵志敬伸剑左拦右架,口中却在不乾不净的讥嘲笑骂,竟是语语都侵涉到小龙女身上。郭芙听得屋内两人越说越不成话,不便再站在窗下,一扭头待要走开,却见小龙女仍是呆呆的站着,似对二人的污言秽语丝毫不以为意,心中大是奇怪,低声问道:“他们的话可是真的?”小龙女茫然点了点头,道:“我不知道,也许……也许是真的。”郭芙顿起轻□之心,哼了一声,头也不回的走了。尹赵二道在激斗之际,也已听到房外有人说话,当的一响,两柄长剑一交,便即分开,齐声问道:“是谁?”小龙女缓缓的道:“是我。”尹志平全身打个寒战,颤声道:“你是谁?”小龙女道:“小龙女!”这三字一出口,不但尹志平呆若木鸡,连赵志敬也是如同身入冰窟。那日大胜关英雄宴上,只一招便给她掌按前胸,受了重伤,此后将养多日方愈,跟她动手,实无招架余地。他万料不到小龙女竟也会在襄阳城中,适才自己这番言语十九均已给她听见,一时之间吓得魂飞魄散,只想:“怎生逃命才好?”尹志平心情异常,却没想到逃命,伸手推开了窗子。只见窗外花丛之旁,俏生生、凄冷冷的站着一个白衣少女,正是自己日思夜想、魂牵梦萦,当世艳极无双的小龙女!尹志平痴痴的道:“是你?”小龙女道:“不错,是我。你们适才说的话,句句都是真的?”尹志平点头道:“是真的!你杀了我罢!”说着倒转长剑,从窗中递了出去。小龙女目发异光,;中凄苦到了极处,悲愤到了极处,只觉便是杀一千个、杀一万个人,自己也已不是清白的姑娘,永不能再像从前那样深爱杨过,眼见长剑递来,却不伸手去接,只是茫然向尹赵二人望了一眼,实是打不定主意。赵志敬瞧出了便宜,心想这女子神智失常,只怕是疯了,此时不走,更待何时?伸手挽住了尹志平的胳臂,狞笑道:“快走,快走,她舍不得杀你呢!”用力一拉,抢步出门。尹志平早已魂不守舍,全身没了力气,给他一拉,踉踉跄跄的跟了出去。赵志敬展开轻功,提气急奔。尹志平起初由他拉着,奔出数丈后,自身的轻功也施展出来。两人投师学艺还均在郭靖之前,这一发力,顷刻间便奔到东城城门边。城门旁有十多名丐帮弟子随着两队官兵巡逻。领头的丐帮弟子认得尹赵二人,知他们是全真高士,论辈份还是郭靖的师兄,听赵志敬说有要事急欲出城,好在此时城外并无敌军来攻,当即下令开城。城门开得刚可容身,尹赵二人一跃便到了城外。领头的丐帮弟子赞道:“好俊的轻身功夫!”待要闭城,眼前突然白影一闪,似有甚么人出了城。他大吃一惊,问道:“甚么?”那人影早已不见。他纵到城门口向外望时,此时天甫黎明,六七丈外便朦朦胧胧的瞧不清楚,那□瞧到有人?他回身诣问,旁人均说没瞧见甚么。他揉了揉双眼,暗骂:“见鬼!”看来是连日辛劳,眼睛花了。尹赵二人不敢停步,直奔出数里才放慢脚步。赵志敬伸袖抹去额头淋漓大汗,叫道:“好险,好险!”回头向来路一看,不由得双膝酸软,险些摔倒,原来身后十余之外,一个白衣少女站定了脚步,呆呆的望着自己,却不是小龙女是谁?赵志敬这一惊实是非同小可,“啊”的一声,脱口大呼,只道早已将她抛得无影无纵,那知她始终跟随在后,只是她足下无声,自己竟然毫没知觉,当下拉住尹志平的手臂提气狂奔。他一口气奔出十余丈,回头再望,只见小龙女仍然不即不离的跟随在后,相距三四丈远近。赵志敬六神无主,掉头又跑,他却不敢时时向后返视,因每一回顾,心中多一次惊恐,双腿渐渐无力,说道:“尹师弟,她此时若要杀死咱们二人,可说易如反掌,她定是另有奸恶阴谋。”尹志平惘然道:“甚么另有奸恶阴谋?”赵志敬道:“我猜想她是要擒住咱们,在天下英雄之前指斥你的丑行,打得我全真派从此抬不起头来。”尹志平心中一凛,他此时对自己生死早已置之度外,倘若小龙女提剑要杀,决不反抗,但他自幼投在丘处机门下,师恩深重,威震天下的全真派若是由己而败,却是万万不可,想到此处,不由得背脊上全都凉了,当下腿下加劲,与赵志敬并肩飞奔。两人只拣荒野无路之处奔去,有时忍不住回头一瞧,总见小龙女跟在数丈之外。古墓派轻功天下无双,小龙女追踪二人可说毫不费力,只是她遇上了这等大事,实不知如何处置才是,只好跟随在后,不容二人远离。尹赵二人本就心慌意乱,但见小龙女如影随形的跟着,不免将她的用意越猜越恶,惊惧与时俱增,从清晨奔到中午,又自中午奔到午后未刻,四五个时辰急奔下来,饶是二人内力深厚,也己支持不住,气喘吁吁,脚步踉跄,比先前慢了一倍尚且不止。此时烈日当空,天气炎热,两人自□至外全身都已汗湿。又跑一阵,两人又饥又渴,眼见前面有一条小溪,不禁都横了心:“就算被她擒住,那也无法。”扑到溪边,张口狂饮溪水。小龙女缓缓走到溪水上游,也掬上几口清水喝了。临流映照,清澈如晶的水中映出一个白衣少女,云鬓花颜,真似凌波仙子一般。小龙女心中只觉空荡荡地,伤心到了极处,反而漠然,顺手在溪边摘了一朵小花插在鬓边,望着水中倒影,痴痴的出神。尹赵二人一面喝水,一面不住偷眼瞧她,见她似神游物外,已浑然忘了眼前之事,两人互相使个眼色,悄悄站起,蹑步走到小龙女背后,一步步的渐渐走远,数次回首,见她始终望着溪水,于是加快脚步,向前急走,不久便又到了大路。两人只道这次真正脱险,那知尹志平偶一返顾,只见小龙女又已跟在身后。尹志平脸如死灰,叫道:“罢了,罢了!赵师哥,咱们反正逃不了,她要杀要剐,只索由她!”说着停住了脚步。赵志敬大怒,喝道:“你是死有应得,我干么要陪着你送终?”拉着他手臂要走。尹志平心灰意懒,不想再逃。赵志敬又是害怕又是愤怒,斗地一掌,反手打了他一记耳光。尹志平怒道:“你又打我?”小龙女见两人忽又动手,大是奇怪。就在此时,迎面驰来两骑马,马上是两名传达军令的蒙古信差。赵志敬心念一动,低声道:“抢马!咱们假装打架,别引起小龙女疑心。”当即挥掌劈去。尹志平举手挡开,还了一掌,赵志敬退了几步,两人渐渐打到大路中心。两名蒙古兵去路被阻,勒马呼叱。尹赵二人突然跃起,分别将两名蒙古兵拉下马背,掷在地下,跟着翻身上马,向北急驰。两匹马都是良马,奔跑迅速。两人回头望时,见小龙女并未跟来,这才放心。向北驰出十余里,到了一处三岔路口。赵志敬道:“她见二马向北,咱们偏偏改道往东。”□绳向右一带,两骑马上了向东的岔道。傍晚时分,到了一个小市镇上。二人整日奔驰,粒米未曾入口,疲耗过甚,已是饥火难熬,当即找到一家饭铺,命多计切盘牛肉,拿三斤薄饼。赵志敬坐下后惊魂略定,想起今日之险,犹有余悸,只不知小龙女何以总是在后跟随,却不动手。尹志平脸如死灰,垂下了头,兀自魂不守舍。不久牛肉与薄饼送了上来,二人举筷便吃,忽听得饭铺外人喧马嘶,吵嚷起来,有人大声喝道:“这两匹马是谁的?怎地在此处?”呼叫声中带有蒙古口音。赵志敬站起身来,走到门口,只见一个蒙古军官带着七八名兵卒,指着尹赵二人的坐骑正自喝问。饭铺的多计惊呆了,不住打躬作揖,连称:“军爷,大人!”赵志敬给小龙女追逼了一日,满腔怒火正无处发□,见有人惹上头来,当即挺身上前,大声道:“牲口是我的!干甚么?”那军官道:“那□来的?”赵志敬道:“是我自己的!关你甚么事?”此时襄阳以北全已沦入蒙古军手中,大宋百姓惨遭屠戮欺压,那有人敢对蒙古官兵如此无礼?那蒙古军官见赵志敬身形魁梧,腰间悬剑,心中存了三分疑忌:“你是买来的还是偷来的?”赵志敬怒道:“甚么买来偷来?是道爷观中养大的。”那军官手一挥,喝道:“拿下了!”七八名兵卒各挺兵刃,围了上来。赵志敬手按剑柄,喝道:“凭甚么拿人?”那军官冷笑道:“偷马贼!当真是吃了豹子心肝,动起大营的军马来啦,你认不认?”说着披开马匹后腿的马毛,灵出两个蒙古字的烙印。原来蒙古军马均有烙印,注明属于某营某部,以便辨认。赵志敬顺手从蒙古军士手中抢来,那□知晓?此时一见,登时语塞,强辩道:“谁说是蒙古军马?我们道观中的马匹便爱烙上几个记,难道犯法了么?”那军官大怒,心想自南下以来,从未见过如此强横的狂徒,抢上来伸手便抓向赵志敬胸口。赵志敬左手一勾,反掌抓住了他手腕,跟着右掌挥出,拿住了他背心,将他身子高高举起,在空中打了三个旋子,跟着向外一送。那军官身不由主的飞了出去,刚好摔进了一家磁器□子,只听乒乓、呛□之声不绝,一座座磁器架子倒将下来,碗碟器皿纷纷跌落,那军官全身被磁器碎片割得鲜血淋漓,压在磁器堆中,那□爬得起身?众兵卒抢上来救护,搬架的搬架,扶人的扶人,再也顾不得去捉拿偷马贼了。赵志敬哈哈大笑,回入饭铺,拿起筷子又吃。这乱子一闯,镇上家家店铺关上了门板,饭铺的顾客霎时间走得乾乾净净,均想蒙古军暴虐无比,此番竟有汉人殴打蒙古军官,只怕血洗全真也是有的。赵志敬吃了几口,忽见饭铺掌柜走上前来,噗的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赵志敬知他怕受牵连,一笑站起,说道:“我们也吃饱了,你不用害怕,我们马上就走。”掌柜的吓得脸如土色,更是不住的磕头。尹志平道:“他怕咱们一走,蒙古兵问饭铺子要人。”他素来精明强干,只是对小龙女痴心狂恋,这才作事荒谬乖张,日常处事其实远胜于赵志敬,困此马钰、丘处机等均有意命他接任掌教,此时心念一转,说道:“快拿上好的酒馔来,道爷自己作事自己当,你们怕甚么了?”掌柜的喏喏连声,爬起身来,忙吩咐赶送酒馔。那军官受伤不轻,挣扎着上了马背。赵志敬笑道:“尹师弟,今日受了一天恶气,待会须得打他们个落花流水。”尹志平哼了一声,眼见那蒙古军官带领士兵骑马走了。饭铺中众人慌成一团,精美酒食纷纷送上,堆满了一桌。尹赵二人吃了一阵,尹志平突然站起身来,反手一掌,将在旁侍候的伙计打倒地。掌柜的大惊,三脚两步的赶了过来,陪笑道:“这该死的小子不会侍候,道爷息怒……”话未说完,尹志平飞起左腿,轻轻将他踢倒在地。赵志敬还道他神智兀自错乱,叫道:“尹师弟……你……”尹志平掀起旁边一张桌子,碗碟倒了一地,随即又将两名伙计打倒,顺手点了各人穴道,双手一拍,道:“待会蒙古官兵到来,见你们店中给打得这般模样,就不会迁怒你们了,懂不懂?你们自己不妨再打个头破血流。”众人恍然大悟,连称妙计。众店伴当即动手,你打我,我打你,个个衣衫撕烂,目青鼻肿。过不多时,忽听得青石板街道上马蹄声响,数乘马急驰而至。众店伴纷纷倒地,大呼小叫:“啊哟,打死人啦!”“痛啊,痛啊!”“道爷饶命!”马蹄声到了饭铺门前果然止息,进来四名蒙古军官,后面跟着一个身材高瘦的藏僧,一个又黑又矮的胡人,那胡人双腿已断,双手各撑着拐杖。蒙古军官见饭铺中乱成这等模样,皱起眉来,大声呼喝:“快拿酒饭上来,老爷们吃了便要赶路。”掌柜的一楞,心想:“原来这几个军爷是另一路的。待那挨了打的军爷领了人来,却又怎地?”正自迟疑,几名军官已挥马鞭夹头夹脑劈将过来。那掌柜的忍着痛连声答应,苦于爬不起身,当下另有伙计上前招呼,安排席位。那藏僧便是金轮法王,黑矮胡人自是尼摩星了。他二人那日踏中冰魄银针,在山洞外纠缠□打,双双跌落山崖。幸好崖边生有一株大树,法王于千钧一发之际伸出左手牢牢抓住。尼摩星其时已是半昏半醒,却仍是紧抱法王身子不放。法王一瞧周遭情势,左手运劲一推,两人齐往崖下草丛中跌落,顺着斜坡骨碌碌的滚了十余丈,直到深谷之底方始停住。两人四肢头脸给山坡上的沙下荆棘擦得到处都是伤痕。法王右手反将过来,施小擒拿手拗过尼摩星的手臂,喝道:“你到底放是不放?”尼摩星昏昏沉沉中无力反抗,给他一拗之下,左臂松开,右手却仍是抓住他的后心。法王冷笑道:“你双足中了剧毒,不思自救,胡闹些甚么?”这两句话直如当头棒喝,尼摩星低头一看,只见自己两只小腿已肿得碗口粗细,知道若不急救,转眼便是性命难保,一咬牙,拔出插在腰间的铁蛇,喀喀两响,将两条小腿一齐砍下,登时鲜血狂喷,人也晕了过去。法王见他如此勇决,倒也好生佩服,又想他双足残废,从此不足为患,伸手点了他双腿膝弯处的“曲泉穴”及大腿上的“五里穴”,先止血流,然后取出金创药敷上创口,撕下他外衣包扎了断腿。天竺武士大都练过睡钉板、坐刀山等等忍痛之术,尼摩星更是此中能手,他一等血止,便坐了起来,说道:“好,你救了我的,咱们怨仇便不算的。”法王微微苦笑,心想:“你双脚虽失,身上剧毒倒已除了,我的处境反不如你。”于是盘膝坐下运功,强将足底的毒气缓缓逼出,一个多时辰之中只逼出一小滩黑水,但已累得心跳气喘。两人在荒谷之中将养了几日,法王以上乘内功逼出了毒质,尼摩星的伤口也不再流血,折了两段树枝作拐杖,这才出得谷来。不久与几个蒙古军官相遇,同返忽必烈大营,却在这市镇上与尹赵二人相遇。尹志平与赵志敬见到法王,不由得相顾失色。二人在大胜关英雄大会之中曾见他显示武功,委实是惊世骇俗,又想起他两名弟子达尔巴与霍都当年进袭终南山重阳宫,连全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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